書名:艾略特詩選:〈荒原〉、〈四重奏〉及其他觀察【首刷特贈馬克.塞維林設計,艾略特藏書票復刻版】

原文書名:


4711132389739艾略特詩選:〈荒原〉、〈四重奏〉及其他觀察【首刷特贈馬克.塞維林設計,艾略特藏書票復刻版】
  • 產品代碼:

    4711132389739
  • 系列名稱:

    不朽Classic
  • 系列編號:

    18468901
  • 定價:

    580元
  • 作者:

    艾略特(T. S. Eliot)
  • 譯者:

    杜國清
  • 頁數:

    512頁
  • 開數:

    14.8x21x2.7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21226
  • 出版日:

    20221226
  • 出版社:

    聯經出版事業(股)公司
  • CIP:

    873.51
  • 市場分類:

    西洋文學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缺書中
商品簡介


字謎般深奧難解的詩作,訴諸深邃的思辨而非純粹情感的共鳴;
突破固定的格律,自有獨特的節奏感與音樂性……
艾略特以一己之精神世界,撼動歐美以至華文世界詩歌的創作,
自成一座劃時代的里程碑。

《艾略特詩選》收錄詩人自第一本詩集開始二十年間的詩作,包含自二十世紀起,不斷影響現代派詩人與詩歌創作者至今的巨作〈荒原〉,及其創作史上的壓軸之作〈四重奏〉等。由既是艾略特文學理論的研究學者、翻譯家,同時也是詩人的杜國清譯詩,深刻挖掘艾略特對歷史意識的承載、古典傳統的經營、詩之本質的探究,在字句意義的傳達之外,兼重其語言、詩意、節奏和音樂性之重現及再創造,並針對冰山之下龐大的隱喻、象徵、典故、哲學、現世、宗教等深奧概念的思索與探尋,同時輔以譯註與解說,如同踏入艾略特曲折紛繁之思想世界的路標。
本書採中英對照,更便於細品詩人精密細緻的文字表達安排、文句特有的音樂性,力求完整呈現詩歌此一無法離開語言存在的藝術原貌,與曲盡全意後再創造的表現力,兩相對照之魅力所在。
附錄則含艾略特生平、文學理論分析,及〈荒原〉八種中譯本比較等文章,從其生平、思想、影響,以至翻譯原則的解說等,全面性地企近這座名為「艾略特」的冰山,以至那顯露的一小角之深邃迷人、壯美震撼能夠一覽無遺。

作者簡介


T.S.艾略特
托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Thomas Stearns Eliot),詩人、劇作家、評論家,出生於美國密蘇里州聖路易斯市,家族為英格蘭裔。
艾略特詩作的產量不算豐碩;1922年發表的〈荒原〉,卻是二十世紀最受矚目的名篇,加上其後出版的高峰作品〈四重奏〉和諾貝爾獎效應的推動,艾略特成為現代詩的代表人物之一。1999年更獲《時代》雜誌選為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世紀詩人」。除了詩歌,艾略特還創作了多部詩劇,包括《大教堂謀殺案》、《家庭團聚》、《雞尾酒會》、《機要文員》、《政界元老》等。
艾略特能成為「世紀詩人」,固然有賴於他的詩作;但與詩作同樣重要,是他的評論,能教無數詩人、學者、評論家著迷,不知不覺間按照他的詩觀讀詩、寫詩、評詩,為他建立一個輝煌的「艾略特時代」。

譯者簡介


杜國清
  國立臺灣大學外國文學系畢業,日本關西學院大學日本文學碩士,美國史丹佛大學中國文學博士,曾任聖塔芭芭拉加州大學東亞語言文化研究系教授、賴和吳濁流台灣研究講座暨台灣研究中心主任。1996年創刊《台灣文學英譯叢刊》(Taiwan Literature: English TranslationSeries),致力於臺灣文學的英譯出版。
  杜國清專攻中國文學、中國文學理論、中西詩論和臺灣文學。曾任《現代文學》編輯,為1963年臺灣《笠》詩刊發起人之一。著有詩集《蛙鳴集》、《島與湖》、《雪崩》、《望月》、《心雲集》、《殉美的憂魂》、《情劫》、《勿忘草》、《對我 你是危險的存在》、《愛染五夢》、《愛的祕圖》、《山河掠影》、《玉煙集 錦瑟無端五十絃》等;散文集《推窗望月》;評論集《詩論.詩評.詩論詩》等;翻譯有艾略特《艾略特文學評論選集》、波特萊爾《惡之華》、劉若愚《中國詩學》、《中國文學理論》等。曾獲中興文藝獎、詩笠社翻譯獎,1993年漢城亞洲詩人大會頒與功勞獎,1994年獲文建會翻譯成就獎。

書籍目錄


出版弁言╱陳逸華

1917 普魯佛洛克及其他觀察|Prufrock and Other Observations
 普魯佛洛克的戀歌|The Love Song of J. Alfred Prufrock
 一位婦人的肖像|Portrait of a Lady
 序曲集|Preludes
 風夜狂想曲|Rhapsody on a Windy Night
 窗邊晨景|Morning at the Window
 波斯頓晚報|The Boston Evening Transcript
 海倫阿姨|Aunt Helen
 南希表妹|Cousin Nancy
 阿保里奈克斯先生|Mr. Apollinax
 歇斯底里症|Hysteria
 風流的會話|Conversation Galante
 悲歎的少女|La Figlia che Piange

1920 詩集|Poems
 小老頭|Gerontion
 帶旅行指南的伯本克:抽雪茄的伯烈斯坦|Burbank with a Baedeker: Bleistein with a Cigar
 直立的史威尼|Sweeney Erect
 烹調用的蛋|A Cooking Egg
 一切不正當的混合|Adulterous Mix of Everything
 蜜月|Honeymoon
 河馬|The Hippopotamus
 不朽的呢喃|Whispers of Immortality
 艾略特先生星期日早上的禮拜|Mr. Eliot’s Sunday Morning Service
 夜鶯中的史威尼|Sweeney Among the Nightingales

1922 荒原|The Waste Land
 Ⅰ.埋葬|The Burial of the Dead
 Ⅱ.棋戲|A Game of Chess
 Ⅲ.火誡|The Fire Sermon
 Ⅳ.水死|Death by Water
 Ⅴ.雷語|What the Thunder Said

1925 空洞的人|The Hollow Men

1927 東方博士的行旅|Journey of the Magi

1930 聖灰日|Ash Wednesday

1924-1934 小詩|Minor Poems
 我最後看到的含淚眼睛| Eyes that Last I Saw in Tears
 風在四點鐘吹起| The Wind Sprang Up at Four O’Clock
 五指練習曲| Five-Finger Exercises
 景組曲| Landscapes
 一個老人| Lines for an Old Man

1934 「磐石」的合唱|Choruses from “The Rock”

1936 四重奏|Four Quartets
 毀的諾頓| Burnt Norton
 科克| East Coker
 岸礁岩| The Dry Salvages
 吉丁| Little Gidding

附錄
艾略特生平
艾略特與我
艾略特的文學論
試論〈荒原〉的八種中譯本
重探杜國清譯介〈荒原〉及其相關問題╱洪淑苓
後記

推薦序/導讀/自序


出版弁言
艾略特無疑是二十世紀最具代表性的詩人之一,其詩作、詩劇、評論等等,不僅在歐美引起龐大的討論和研究,連帶輻射到亞洲,擴散到全球,於文學創作和批評都有相當顯著的影響。
《荒原》迄今猶被認為是英美現代詩歌的領航者,時值出版一百周年,遂邀請杜國清先生對這部經典詩篇重新譯釋。杜國清先生是臺灣最早接觸並譯介艾略特著述的先行者之一,於六○年代起便有相關譯作發表,尤其是譯著《艾略特文學評論選集》(田園出版社,1969)的出版,既為臺灣最早系統性整理艾略特詩觀的專書,亦開啟了彼時認識艾略特的便捷通道。
本書最初的構想是從編排〈荒原〉為獨立詩集出發,然而身兼詩人、學者、譯者等多重身分的杜國清先生提出了更理想的建議,既然要向艾略特致敬,何不精心嚴選其重要的代表詩作集結成冊,不僅梳理艾略特在詩創作上的脈絡,也能夠一窺艾略特文字對現世關懷的面向。因此,便將全書定調成求質不求量,也不求全的「艾略特詩選」,輯錄詩人於1917至1936年間創作的傳世作品。
所有艾略特的詩作皆採中英對照,其間出現的希臘文、拉丁文、德文、法文、義大利文、梵文等均如實呈現,詩句則編入行碼,以利讀者參閱。書中亦保留艾略特的原註,同時加入杜國清先生自己的譯註,讓部分內容相對晦澀的詩作較容易親近。在翻譯上,杜國清先生沿用過去的古典用字與時代語境,並與現代詞彙取得平衡,充分詮釋出艾略特詩的背景氛圍,卻又不致顯得突兀。
書末的附錄,除整理艾略特生平之外,特將艾略特的文學論及《荒原》的翻譯版本等重要研究一併集中,使其書寫面貌更為完整。而基於尊重發表時間,文章內容除將體例調整一致,盡量維持原貌不再更動。
在紛擾動盪的時局下,由〈荒原〉揭櫫問世以來,艾略特不朽詩作深刻且前瞻的預示,無疑仍為人們提供了一盞照亮前途的明燈,進而走入其精神領域,探究深奧卻也最真切的世界觀,使心靈飽足滋潤,視野開闊清澈,繼續迎向下一個世紀。
陳逸華 謹誌
2022年 冬日


後記
  艾略特對我的影響,不論是在現代詩創作上或是詩學理論的建構上,持續至今,剛好整整一甲子。那是我有志於詩創作開始接觸西方現代主義的上世紀六○年代,1962年開始在《現代文學》發表創作和翻譯的時候,包括〈荒原〉和〈普魯佛洛克的戀歌及其他觀察〉。作為詩人和學者,我的生涯可以說是開始於接觸艾略特,很高興終於能夠出版《艾略特詩選》,正如艾略特所說的,「在我的開始裡有我的結束」(In my beginning is my end);有始有終,似乎是天意。
促成這一完美天意的是,聯經出版公司的陳逸華副總編的策劃,作為紀念《荒原》出版一百周年的獻禮。(詳見他的〈出版弁言〉一文)承他的好意,協助搜集當年在《現代文學》和《笠》發表的翻譯,並請人打成文字檔。臺大臺文所學弟涂書瑋也幫忙整理了一份有關艾略特的翻譯資料掃描。在審訂的過程中,多謝陳怡燕小姐的協助,將每一首詩的原文和翻譯並排對照,以便我逐行核對修訂。事實上,沒有她的盡心盡力幫忙整理和校對,我是無法完成審訂舊稿的。艾略特的《荒原》出版已有一百年,是公認的現代詩經典,而我的翻譯本也有半個世紀了。禁得起時間的考驗,能有再版的機會,固然感到欣慰,可是回顧當年的舊作,恍如隔世,喚起我的一個未了的心願,希望能夠翻譯艾略特的壓軸巨作,四首〈四重奏〉。因此,藉此機會我進一步翻譯〈四重奏〉和另外兩篇重要的詩作:〈聖灰日〉和〈東方博士的行旅〉。四首〈四重奏〉是詩人的傑作,表現藝術作品的普遍主題:人與自然的關係、生死與神的宗教情懷、現實與理念的糾葛、現世與時間的抗衡、生命終於回歸先祖等等人生現象的觀察、思索、冥想和感悟,在彼此連結的四首詩中,圍繞著「氣」、「土」、「水」、「火」四大自然元素相互交響重奏。總之,這本《艾略特詩選》不是舊譯重刊,而是有相當分量的增譯,包括艾略特最重要的詩作而無遺憾。
除了詩作的翻譯,這本選集還收錄了我過去寫的一些有關艾略特的文章,包括〈艾略特生平〉、〈艾略特與我〉、〈艾略特的文學論〉、〈試論〈荒原〉的八種中譯本〉,以及洪淑苓教授的〈重探杜國清譯介〈荒原〉及其相關問題〉,希望能較多面地呈現艾略特的詩人風貌和對華文世界的影響。所選譯的作品,依照出版的時序安排,根據T. S. Eliot: The Complete Poems And Plays, 1909-1950 (HARCOURT, BRACE & WORLD, INC., NEW YORK, 1952),不是全譯,也不包括戲劇。這本英文原版書還是我大學時的同班同學、鄭恆雄知道我有意翻譯艾略特的詩特地送給我的。這本選集書名題為:「艾略特詩選:〈荒原〉、〈四重奏〉及其他觀察」,除了標示重要的內容之外,也揭示詩人創作的基本態度,在於觀察。這與艾略特的第一本詩集《普魯佛洛克及其他觀察》(Prufrock And Other Observations, 1917)互相呼應,反映出艾略特所主張的「不具個性」(Impersonality)的客觀詩論—以「客觀的相關物」(objective correlative)表達感情的創作手法。這一技法與即物主義(Objectivity)「以物觀物」的客觀表現,可以說是一脈相承,異曲同工。這一藝術創作的詩觀,我在其他詩論文章中,已再三論述,也是我在創作實踐中常用的表現手法。艾略特對我的創作和詩觀的影響,我相信,值得有志藝術創作者的參考(見詩集《光射塵方.圓照萬象:杜國清的詩情世界》,臺大出版中心,2017)。
艾略特是一位高度知性的詩人。他的詩,思辨性強,相當深奧難解,耐於思考。在語言表現上,往往借助於客觀的事物或事件,描寫人物、動作、行為、對話、場景、地理景觀等,呈現戲劇性的情景,富有形象性和象徵性;同時突破固定的格律,講究自然的節奏感,使用的手法包括尾韻、頭韻、行中韻,或是跨行、斷句、並列、重複等,藉以表現自由詩的音樂性。在翻譯上,我盡力呼應原文的表達方式,而不只是詩句意義的傳達。詩的藝術創作,艾略特稱之為作者「與字句和意義難以忍受的角力」(the intolerable wrestle with words and meanings)。關於艾略特的創作藝術和評論研究,是一個專門的學術領域,不是這本詩選的重點。作為譯者,我只能根據有限的參考資料,力求了解原文。由於中文和英文在思考方式和語法習慣上的差異,譯文無法句句對應,迻譯時不得不做適當的調整,而在上下文中,力求照應。力拙之處,請讀者包涵;誤讀誤解,在所難免,也請讀者指正。
我希望這本詩選能夠增進我們對二十世紀傑出現代主義詩人艾略特的認識,體會他對現代與傳統、文學與宗教、創作與藝術、理論與實踐的觀點,有助於我們對東西現代詩的特質及其優越作品的了解和鑑賞。
杜國清
加州望月坡 2022年6月22日

文章試閱


荒原(The Waste Land).1922.
「在庫瑪耶我親眼看見那位女巫
被吊在甕中,每當孩童問她:女巫姑,妳想怎樣?
她總是回答說:我想死啊。」
  給艾茲拉.龐德(Ezra Pound)
  更靈巧的名手。

"Nam Sibyllam quidem Cumis ego ipse oculis meis vidi
in ampulla pendere, et cum illi pueri dicerent: Σιβυλλα
τι θελεις; respondebat illa: αποθανειν θελω."
For Ezra Pound
il miglior fabbro.

Ⅰ.埋葬
四月最是殘酷的季節,孕育著
紫丁香於死寂的土原,摻雜著
追憶與慾情,以春雨
撩撥萎頓的根莖。
冬天使我們溫暖,覆蓋著
大地以遺忘的雪泥,以
枯乾的球根滋養短暫的生命。
夏天突然襲來,從史坦勃爾格.熱湖那邊
帶來一陣驟雨;我們在柱廊裡避雨,
太陽一出,又走進荷芙公園,
喝了咖啡,聊了一小時。
我不是露西亞人,立陶宛出身,我是道地的德國人。
我們幼年時,住在我的堂兄
大公的宅邸,他帶我出去坐雪橇
我真的害怕。他說,瑪琍亞,
瑪琍亞,緊緊扶著呀。就這樣我們滑了下去。
在那山中,誰都感到逍遙自在。
夜裡我大半看書,冬天就到南方。

  這些蟠纏的根鬚是什麼?從這亂石的
廢堆裡生出什麼枝椏?人子喲
祢說不出,祢無從猜想,因祢知道的
只是一堆破碎的形象,曝晒在烈日下,
那裡枯木不能成蔭,蟋蟀給不了安慰,
而乾燥的岩石沒有水聲。只有
影子在這紅色的岩石下,
(走進這紅色岩石的影子裡吧),
我將顯示給你某種異樣的東西,
那不是早晨在你背後大踏步的你的影子
也不是傍晚在你面前迎遇你的你的影子;
我要顯示給你的只是一把骨灰的恐怖吧了。
    微風清爽地吹著
    吹向了家鄉,
    我愛爾蘭之子喲
    你停泊何方?
「一年前你首先給我風信子花;
「以後人家就叫我風信子姑娘。」
─可是後來我們從風信子花園回來,
妳手臂抱滿了花,頭髮潤濕,我說不出
話來,兩眼迷茫,活著麼?
死了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只是望著那光的核心─寂靜。
那海洋空無而荒涼。

叟索斯特力士夫人,有名的千里眼,
患了重感冒,仍然公認為
歐洲最賢慧的女人,
占算著一疊邪惡的紙牌。呃,她說
這張是你的牌,溺死的腓尼基水手,
(你看!他的眼眸成了珍珠。)
這張是貝拉多娜,岩間美女,
歷經滄桑的美人。
這張是三支杖的男人,這張是輪盤
這張是獨眼商人,而這一張
空白的紙牌是他拿在背後的東西,
不能給我看到。我找不到那張
絞首的男人哇。怕是被水淹死囉。
我看到了成群的人們,捲成漩渦走著。
謝謝你。要是碰到伊瑰夫人
就告訴她我會親自帶去她的命運星座:
這年頭大家都得非常小心哪。

  虛幻的都市
在冬天黎明時那鳶色的霧中
人群湧過了倫敦橋上,那麼多,
我沒想到死還沒處置的人有那麼多。
偶爾吐出短促的嘆息,
每個人的眼睛盯住腳前。
湧上了山坡,又湧下威廉王街,
再湧到聖瑪琍.宇諾斯教堂
彌撒的鐘聲在最後第九下敲出死沉沉的餘音。
那裡我遇到一個熟人,「史替生!」就這叫住他。
「美拉耶海戰時你我在同一艦隊呀!
「去年你在花園裡種下的屍體,
「已經長芽了嗎?今年會開花嗎?
「或是突然下了霜把苗床毀壞啦?
「呃,狗雖是人類的朋友,可別讓牠接近,
「不然狗爪準會把它又挖了出來!
「諸位!偽善的讀者喲!─我的同胞,─我的兄弟喲!」

Ⅰ.The Burial of the Dead
April is the cruellest month, breeding
Lilacs out of the dead land, mixing
Memory and desire, stirring
Dull roots with spring rain.
Winter kept us warm, covering
Earth in forgetful snow, feeding
A little life with dried tubers.
Summer surprised us, coming over the Starnbergersee
With a shower of rain; we stopped in the colonnade,
And went on in sunlight, into the Hofgarten,
And drank coffee, and talked for an hour.
Bin gar keine Russin, stamm’ aus Litauen, echt deutsch.
And when we were children, staying at the arch-duke’s,
My cousin’s, he took me out on a sled,
And I was frightened. He said, Marie,
Marie, hold on tight. And down we went.
In the mountains, there you feel free.
I read, much of the night, and go south in the winter.

What are the roots that clutch, what branches grow
Out of this stony rubbish? Son of man,
You cannot say, or guess, for you know only
A heap of broken images, where the sun beats,
And the dead tree gives no shelter, the cricket no relief,
And the dry stone no sound of water. Only
There is shadow under this red rock,
(Come in under the shadow of this red rock),
And I will show you something different from either
Your shadow at morning striding behind you
Or your shadow at evening rising to meet you;
I will show you fear in a handful of dust.
Frisch weht der Wind
Der Heimat zu
Mein Irisch Kind,
Wo weilest du?
“You gave me hyacinths first a year ago;
“They called me the hyacinth girl.”
—Yet when we came back, late, from the Hyacinth garden,
Your arms full, and your hair wet, I could not
Speak, and my eyes failed, I was neither
Living nor dead, and I knew nothing,
Looking into the heart of light, the silence.
Oed’ und leer das Meer.

Madame Sosostris, famous clairvoyante,
Had a bad cold, nevertheless
Is known to be the wisest woman in Europe,
With a wicked pack of cards.5 Here, said she,
Is your card, the drowned Phoenician Sailor,
(Those are pearls that were his eyes. Look!)
Here is Belladonna, the Lady of the Rocks,
The lady of situations.
Here is the man with three staves, and here the Wheel,
And here is the one-eyed merchant, and this card,
Which is blank, is something he carries on his back,
Which I am forbidden to see. I do not find
The Hanged Man. Fear death by water.
I see crowds of people, walking round in a ring.
Thank you. If you see dear Mrs. Equitone,
Tell her I bring the horoscope myself:
One must be so careful these days.

Unreal City,
Under the brown fog of a winter dawn,
A crowd flowed over London Bridge, so many,
I had not thought death had undone so many.
Sighs, short and infrequent, were exhaled,
And each man fixed his eyes before his feet.
Flowed up the hill and down King William Street,
To where Saint Mary Woolnoth kept the hours
With a dead sound on the final stroke of nine.
There I saw one I knew, and stopped him, crying: “Stetson!
“You who were with me in the ships at Mylae!
“That corpse you planted last year in your garden,
“Has it begun to sprout? Will it bloom this year?
“Or has the sudden frost disturbed its bed?
“Oh keep the Dog far hence, that’s friend to men,
“Or with his nails he’ll dig it up again!
“You! hypocrite lecteur!—mon semblable, —mon frè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