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千劫眉【卷三+卷四套書】:武俠大戲《水龍吟》原著小說

原文書名:


9780020241270千劫眉【卷三+卷四套書】:武俠大戲《水龍吟》原著小說
  • 產品代碼:

    9780020241270
  • 系列名稱:

    戲非戲系列
  • 系列編號:

    DN313314
  • 定價:

    700元
  • 作者:

    藤萍
  • 頁數:

    592頁
  • 開數:

    14.8x21x3.78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41128
  • 出版日:

    20241128
  • 出版社:

    高寶-希代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池雲身中九心丸之毒!
九心丸之毒何解?唐儷辭將失去的是……
★《蓮花樓》「俠情天后」藤萍,暢銷武俠推理巨作──再掀武俠新浪潮!
★芒果TV 2024年最大投入劇集之一,武俠大戲《水龍吟》原著小說
★《長月燼明》羅雲熙、《一念關山》方逸倫、《蓮花樓》肖順堯 領銜主演

★豆瓣書評8.7,作者親修增訂完全版!


(卷三)

池雲誤入茶花牢,身中蠱毒與九心丸之毒,瘋魔嗜殺。
唐儷辭只能暫時將他囚禁於好雲山。
池雲統領的火雲寨卻收到了信,
信上言池雲受到唐儷辭陷害,困於好雲山。
火雲傾巢而出,包圍好雲山,逼唐儷辭交出寨主池雲。
在交手之際,池雲體內之毒被觸發,陷入瘋魔──

柳眼遇到了少女玉團兒與身世成謎的少年方平齋。
他醫治好玉團兒身上的怪病,
而方平齋見到他的音殺之術,纏著他喚他「親親師父」,就為學這門本領。

碧落宮中多人身中黃明竹之毒,
唯一的解藥,是當今皇上冠冕上鑲嵌的「綠魅」之珠。
唐儷辭為取綠魅,回到京城,
他得知他的義妹,寵妃妘妃身中奇毒,這毒,也只有綠魅能解。
是誰下的毒?綠魅只有一顆,如何拯救這麼多人?
唐儷辭會怎麼抉擇?

(卷四)

九心丸之毒竟然也染至京城,皇宮中多位侍衛受害。
他們都說,是與一個渾身長毛背後有翼的怪物有關。
唐儷辭取得綠魅之際,這怪物翩然而至,欲取他性命!

碧落宮中眾人得到綠魅解了毒,可唐儷辭卻受傷失蹤了。
這時,傳言唯一知道九心丸解藥的柳眼將出現在焦玉鎮。
九心丸殘害江湖已深,現在誰掌握了九心丸的解藥,誰就能問鼎江湖。
江湖黑白兩道傾巢而出,聚集在焦玉鎮。
風流店幕後之人「鬼牡丹」現身,意在一統江湖。
可,柳眼真的會出現嗎?
明知來此地就是死路一條,他還會來自投羅網嗎?
沒有解藥,江湖眾人難道只能受九心丸之毒所苦?
在關鍵時刻,神祕的灰髮公子再度出現──

作者簡介


藤萍

知名言情武俠作家,被讀者譽為「俠情天后」,文風細膩、情感動人,深受讀者喜愛。
2000年以《鎖檀經》出道,榮獲第一屆「花與夢」全國浪漫小說徵文大賽第一名。2012年以《夜間刑事檔案》開創獨具一格的異能懸疑小說,並在《超好看》雜誌連載《夜行》,廣受讀者歡迎。
2013年《夜行》出版實體書,甫上市便成為暢銷書。
2018年榮獲「北京大學2017網絡文學年榜」女頻榜榜首。同年,藤萍成為第12屆中國作家富豪榜之「網絡作家榜」前十名唯一一名女性作家。

代表作:《夜行》、《佛罪》、《蓮花樓》(原書名:吉祥紋蓮花樓)、《情鎖》系列、《我的花園》,以及《九功舞》系列、《中華異想集》系列等。

新浪微博:@藤萍

書籍目錄


(卷三)

第二十章 蠱蛛之毒
第二十一章 戰鼓如山
第二十二章 龍戰於野
第二十三章 御梅之刀
第二十四章 碧水漣漪
第二十五章 雲深不知
第二十六章 如月清明
第二十七章 逢魅之夜
第二十八章 微雨菲菲
第二十九章 地獄輪迴
第三十章 明月金醫

(卷四)

第三十一章 狂蘭無行
第三十五章 郎魂何處
第三十六章 白馬之牢
第三十七章 腹中之物
第三十八章 碧血如晦
第三十九章 佳人何在
第四十章 傷心欲絕
第四十一章 七花雲行
第四十二章 孤枝若雪

文章試閱


第二十章 蠱蛛之毒

清風明月,星光閃爍,雖然是夜空,卻仍是疏朗開闊,仰頭觀之,令人心胸暢快。好雲山的夜色縹緲如仙,頭頂是明朗星空,身周卻是隨風流動的迷濛霧氣,漫步其中,望天觀地,宛若踏雲而行,別有一份異樣的心情。
「嗚——啊——嗚嗚——」一陣陣狼嚎般的嘶吼由善鋒堂中心偏左的一棟房屋傳來,砰砰撞門之聲不絕,彷若其中正關著一頭猙獰可怖力大無窮的怪物。再看那房屋四周,門窗都以精鋼由外封死,牆壁之外堆著許多大石,甚至連屋頂都扣著七八丈鋼絲漁網,這等陣勢,可見屋內所關的「東西」有多麼駭人。
一人坐在離房屋不遠的柳樹下,時漸深秋,柳樹正在落葉,夜色中片片纖瘦的黑影,隨風而下,落在人髮際衣上,狀甚安然。這人身著灰色布衣,足踏一雙嶄新的雲紋軟鞋,一頭銀髮,膚色甚白,正是唐儷辭。
那如野獸一般被關在屋裡的「東西」,自然是身中蠱蛛和九心丸之毒的池雲,此時距離他脫離茶花牢已有四日,身上雙毒齊發,痛苦難當,加上神智已失,便如瘋虎一般。邵延屏本要將他點穴,但他劇毒在身,蠱蛛之毒和九心丸之毒都非尋常毒素,長期點穴只怕毒性淤積身上某處,引起難以挽回的後果,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放棄,只用繩索將池雲綁了起來。結果毒發沒多久,池雲就掙脫繩索,在屋裡衝撞起來,邵延屏生怕他撞破屋子衝出來殺人,只得在屋頂扣上漁網,門窗釘上精鋼,再堆上許多大石,宛如把池雲活埋在屋中一般,心中雖然萬分歉疚,卻是無可奈何。
四日之間,沒有人敢接近這屋子,雖然由一處破損的窗戶送入食物,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吃沒吃,若是沒吃,就算他是鐵打的身子,也支持不了多久。
屋外月光淡淡,照在唐儷辭身上,卻是十分靜謐安詳。
「唐公子,邵先生傳話說,請唐公子到前廳喝茶。」女婢紫雲從庭院那端姍姍而來,眉頭輕攏,自從前些天唐儷辭無故昏厥之後,她看著這位公子便有些憂心。
唐儷辭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笑意溫善,「煩請紫雲姑娘回覆邵先生,我現在不想喝茶。」
紫雲臉上微微一紅,「唐公子不必與我客氣,叫我紫雲就好,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那麼……端一碗不太熱的粥過來,裡面放一點蔥花和肉末。」唐儷辭目望房屋,「然後請邵先生傳令,今夜到明日午夜,誰也不許進這院子。」
紫雲奇道:「一碗粥?從今夜到明日午夜,唐公子只吃一碗粥麼?那怎麼行?」
唐儷辭微笑,轉了話題,「我想到了解毒的方法,紫雲姑娘只要轉告邵先生就好,不要讓人打擾我解毒。」
紫雲大喜,「唐公子想到了解毒的法子,那真是太好了,池大俠有救了,我這就去說。」她轉身快步奔出,往邵延屏的書房奔去。
「啊——啊——」屋內嘶啞的號叫和撞門、撞牆的聲響依然慘烈,從前幾日到現在,彷彿沒有絲毫緩和,那裡面的如果是個人,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如果是頭獸,又會是什麼樣子?唐儷辭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屋前,手撫著牆上幾個被撞裂的縫隙、那精鋼之下全毀的窗戶,「呵……」無緣無故的,他低聲笑了一聲,那聲音不知怎地帶著一股冷冷的嘲笑的味兒。
他笑了這一聲,屋裡安靜片刻,似乎屋裡的人聽見他這一笑。
唐儷辭轉身背牆,斜倚牆角,抬頭望著星空,「這樣就覺得很痛苦了嗎?」他低聲道:「如果你一直活到八十歲,就會知道其實今天身上受的痛,永遠不如明日的……就會知道今天能讓你自殺的事,其實並不算什麼。」他望著星空,慢慢地道:「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屋裡短暫安靜了片刻,突然「嗚——」的一聲狂吼,屋裡人對著唐儷辭所靠的那片牆壁猛力撞擊起來,碰碰之聲不絕於耳,就算屋裡是一頭老虎也必定早已撞得頭破血流。唐儷辭不為所動,就那麼靠著,一直望著很遠的地方。
「唐公子,粥來了。」紫雲端著一碗粥,匆匆奔了回來,「邵先生說,既然是唐公子的吩咐,十二個時辰之內,他絕對不會讓人踏進這個院子一步,請唐公子放心。」唐儷辭頷首,接過那碗粥,紫雲盈盈一拜,隨即快步離去。
「啊——」屋裡再度傳來一聲淒厲的號叫,只聽「碰」的一聲巨響,這一塊牆角土木崩壞,塵沙揚起,牆上竟破了一個人頭大小的洞。唐儷辭轉過身來,只見洞內露出木桌一角,池雲竟是將木桌擲了過來,擊破磚牆。木頭柔軟而輕,能擊破磚牆,可見池雲發狂時的力道大得異乎尋常。唐儷辭將那碗粥擱在方才他坐過的大石上,再度回到屋前,只聽「咯啦」一陣顫抖的爆裂之聲,那破了一洞的牆壁轟然倒塌,一人形狀如鬼般淒厲可怖,顫巍巍地站在牆壁倒塌之後的洞口,披頭散髮、渾身是血,散發著一股古怪的刺鼻氣味。
滿身是傷,一半是撞牆撞的,一半是自己抓的,九心丸毒性發作之時讓人全身紅斑,痛癢難當,池雲神智已失,就如一頭野獸,把自己抓得渾身是傷。唐儷辭凝視著他,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柔和,「餓了麼?」
池雲嗅到了粥的味道,驟然大叫一聲,雙目陰森森地瞪著唐儷辭,蹲下身來四肢著地,如野獸一般一躍而起,撲向那放粥的大石。唐儷辭右手向他後心抓去,池雲的身子突地壓得更低,一溜煙如飛鼠一般竄過,唐儷辭一抓落空,後肘撞出,正中池雲後心,池雲「砰」的一聲倒地滾了幾滾,翻身躍起,怨毒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唐儷辭。
唐儷辭舉袖平伸,白皙的手指之中握著一物,池雲眼色一變,喉中發出古怪的「呃呃」之聲,唐儷辭手中握的,正是裝有九心丸的灰色瓶子。只聞風聲掠耳,池雲那汙濁的手指已臨空抓來,唐儷辭手指輕彈,那灰色瓶子「嗖」的一聲激飛上天,池雲抬頭仰望,在那一瞬之間,唐儷辭晃身欺入,並指連點,封住他胸口幾處穴道,一抬手,池雲應手而倒,摔入臂間。隨之,「啪」的一聲脆響,那灰色空瓶憑空墜下,摔得滿地碎瓷。
縱然是失常的池雲,要和唐儷辭鬥,仍是遠遠不及,就算神智已失,唐儷辭對池雲也是瞭若指掌。一陣怪味撲鼻,唐儷辭拾起袖子在池雲臉上一番擦拭,漸漸露出池雲那張臉來,鬍鬚橫長,血斑點點,一張本來俊朗倜儻的面孔變得醜陋可怖,令人見之驚怖心酸。唐儷辭的袖子在他臉上抹拭,池雲便狠狠張口來咬,嘴巴一張,唐儷辭手指一翻,一顆藥丸塞入他口中,池雲驀然一呆,那藥丸氣味辛辣,含有一種古怪的香氣,正是九心丸!
吞入藥丸之後,未過多時,池雲已不再狂躁,眼神卻仍是迷茫,唐儷辭拍開他的穴道,把他扶到柳樹下的大石旁坐下,端起那碗肉粥,微微一笑,「張嘴。」池雲呆呆地看著他,像看著一團雲霧,過了好一會兒,當真張開嘴來,唐儷辭一匙肉粥塞入他口中,他便咽下。
未過多時,一碗粥吃盡,池雲精神略復,張了張嘴巴,似要說話,卻不成聲調。唐儷辭手指伸出,橫唇而過,擦去他嘴上粥的殘渣,「閉上眼睛,什麼也別想,先好好睡一覺。」
池雲此時聽話之極,聞言閉上眼睛,倒頭便睡,也不管身後是大石一塊。唐儷辭看著他,搖了搖頭,池雲只是個孩子,不管武功練得多高、殺了多少人,仍然是個孩子。
靜坐了一會,夜風更涼,霧氣之中更為冰冷,唐儷辭探手入懷,取了一個水晶酒杯出來,對著月光一照,酒杯晶瑩剔透,梨形的杯身頗長,宛如一泓清水,散發著一層迷人的神祕之氣。這水晶酒杯就叫作「水晶杯」,傳聞世上本有七個,萬竅齋珍藏一對,而這就是其中一支。唐儷辭挽起衣袖,橫指劃過左腕,左腕血脈破裂,鮮血流出,很快湧滿一杯,他以一塊白色綢帕包紮傷口,把那杯鮮血放在地上,人也席地而坐,背靠大石。
大石之側,池雲沉沉睡去,鼻息均勻。
大石的另一側,唐儷辭倚石而坐,眼望遍地碎石塵土,過了良久,目光移到盛滿鮮血的水晶杯上,又過許久,微微一嘆。他很少真的嘆息,畢竟,能讓他感慨的事真的不多,這世上錯綜複雜、淒厲悲哀的故事,他已經歷過太多。中了暗算變成蠱人,殺人無數,對唐儷辭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池雲來說,也許會是一項他承擔不起的打擊。
要讓他真的清醒嗎?
清醒,尤其是太過清醒,畢竟是人間最殘酷的事之一。
夜風輕拂,霧氣彌散,那盛滿鮮血的水晶杯外隱約凝了一層白霜,霧氣飄過,白霜隨即散去,而白霧再飄過,白霜又現……
就像那杯中的熱血,正和清秋的寒意搏鬥,就像它縱然脫離了軀體,卻始終不甘冷去。
過了大半個時辰,杯外白霜終於凝住,那杯中的鮮血漸漸分為三層,越往上顏色越淺。唐儷辭舉手握杯,只見水晶杯外的白霜漸漸增厚,唐儷辭施展陰柔之勁,讓那杯鮮血的溫度降得更低,但見血色漸漸轉為褐色,杯底濃郁的血層慢慢變為血塊,而上層的顏色更清。等到血層澈底凝為血塊,唐儷辭取出另一個水晶杯,將上層清澈的液體倒入水晶杯中,手腕晃動,均勻而快速的搖晃起來。
他的血,因為特殊的原因,對世上大部分毒素都有抗性,所以如果提取血中精華,也許可以解蠱蛛之毒。蠱蛛品種繁多,好雲山上又缺乏真正瞭解此道的名醫聖手,與其坐以待斃,取血是相對妥當的方法。一切看池雲的運氣,而究竟是把他治死了是他的運氣、或是醫活了是他的運氣,便是池雲自己,也很難回答吧?
一柱香時間之後,唐儷辭取出一個小小皮囊,將第二個水晶杯中澄清的液體吸取部分,存入皮囊之中,隨後拉起池雲左臂,小桃紅一掠而過,在他左臂內側劃了一道雖不大卻頗深的口子,鮮血隨即湧出。池雲吃痛,一驚而醒,唐儷辭托住他左臂將皮囊之中澄清的液體一下灌入他傷口之內,隨即五指伸出,牢牢按住那傷口,一股強勁的真力逼住傷口鮮血不得外流。池雲只覺左臂傷口劇痛,一股刺痛的涼意順血而上,唐儷辭真力透臂而入,推動那涼意運行全身,池雲一聲大叫,全身不住顫抖,片刻之後牢牢抓住唐儷辭的右手,昏死過去。
夜色深沉,明月緩緩蔽入雲中,庭院之中一片黑暗,唐儷辭一揚手脫下套在中衣外的灰袍,扯開池雲緊扣在自己臂上的五指,席地而坐,仰首望著陰雲湧動的夜空。
未過多時,地上浮起一層燥熱之意,夜空陰雲更濃,豆大的雨點點點打下,再過片刻,嘩啦一聲,已是傾盆大雨。好雲山水氣濃重,下雨是常有的事,尤其是這種季節,一會晴空萬里、一會兒電閃雷鳴,眾人早已習慣,並不奇怪。
白嘩嘩的雨水連接天地,身周樹木顫抖,花草低伏,方才崩塌一角的房屋又逐漸開始滑落磚石瓦片,滿地的雨水流成泥水,耳邊盡是沉重的雨聲。
唐儷辭並未躲雨,池雲也一樣暴露雨中,暴雨閃電之中,兩人一坐一臥,任由雨披滿身,衣袍皆濕,勾勒出全身輪廓,如兩尊石雕鐵鑄的菩薩。
雨似乎下了很久,天漸漸亮了。
池雲躺在石上,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因為整夜淋雨,他全身的汙垢已被洗去大半,肌膚上毒發的紅斑也已褪去,然而受寒所致,臉色慘白。唐儷辭倚石而坐,衣袂委地,日光漸漸照到他濕透的衣袖,與池雲慘白的臉色相比,他仍是臉色姣好,被日光照了一陣,似乎暖了回來,他轉過目光看池雲,唇角微微一勾,說不上什麼表情,「還不起來?」
池雲全身顫抖了一陣,右手五指張動,似想抓住什麼,轉過頭來,緩緩睜開了眼睛,右手抬起覆在臉上,沙啞地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唐儷辭側臉相看,輕輕一笑,「自然是我救回來的。」
「老子……老子做了什麼?」池雲坐了起來,「老子的刀呢?」唐儷辭不答,過了好一會兒,他問:「你現在記得什麼、不記得什麼?」
池雲皺眉,咳嗽了幾聲,甩了甩頭,「咳咳……老子記得跳下那該死的什麼牢,他媽的一出好雲山就被人沿路追殺,人人武功高得不像人,並且人人蒙面,老子抵敵不過,跳下那什麼花牢。」
唐儷辭眉心一蹙,「之後的事你就不記得了?」
池雲茫然地看著他,「你是怎麼把老子救出來的?那山頂一個坑,深不見底,你打破山頂了?」
「我早就說過,我神機妙算,武功天下第一。」唐儷辭語氣很淡,聽不出究竟是玩笑、或者不是玩笑,「要救你並不難。」
池雲長長的吁出一口氣,「老子跳下茶花牢以後怎麼了?」
唐儷辭又看了他一眼,眼神變幻莫測,其中一瞬閃過一絲說不出的寒意,「你跳下茶花牢以後怎麼樣了,你自己不知道,我怎會知道?」
池雲呆了一呆,抱頭苦苦思索,然而腦中一片空白,除了跳下茶花牢那一刹那的黑暗,腦中似有千百個人影晃來晃去,卻是不得頭緒,彷若在那千百人影之前有一道枷鎖,讓他抓不住絲毫片斷,越想越是茫然,越想越是不安,「我……」
「你跳下茶花牢之後,頭在地上撞了個包,將自己摔暈了,一直到我將你救出,什麼事也未發生。」唐儷辭冷冷地道:「所以不必想了,什麼事也沒有。」
池雲皺眉,「真……真的麼?」
唐儷辭勾唇淺笑,笑得毫無笑意,眼角眉梢挑起的全是冰冷之意,「真的。」
池雲用力搖了搖頭,茫然道:「我有摔得如此重?」
唐儷辭看了他很久,眼色自極寒極冷漸漸緩和,過了好半晌,他道:「有。」
他當真是摔昏了?池雲聽著唐儷辭的說辭,心中是說不出的不安,驀然轉頭,入目傾頹毀壞的房屋,心中大震,「這是——」
「那是我拆的。」唐儷辭自地上緩緩站起,一把將池雲從大石上提了起來,「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池雲頸後要穴落入他手中,猝不及防被他提了起來,驚怒交集,張大嘴巴,「啊——」他尚未說話,唐儷辭提起人往前疾奔,強風灌入口中,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很多事都不對勁,跳下茶花牢之後的事真的絲毫想不起來,心中不安愈盛,但卻不願細想,腦中一陣混亂、一陣空白,片刻之間,唐儷辭已把他提到另一處廂房之內。房內本有一人,見這兩人這般闖了進來,大吃一驚,「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