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美麗與哀愁:將川端文學藝術推向新高度的精髓之作

原文書名:美ウイシ哀ウノシ


9786263145733美麗與哀愁:將川端文學藝術推向新高度的精髓之作
  • 產品代碼:

    9786263145733
  • 系列名稱:

    川端康成作品集
  • 系列編號:

    0EKA0006
  • 定價:

    400元
  • 作者:

    川端康成
  • 譯者:

    高詹燦
  • 頁數:

    304頁
  • 開數:

    14.8x21x1.9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40222
  • 出版日:

    20240222
  • 出版社:

    木馬-遠足文化
  • CIP:

    861.5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男人手臂上留下少女的齒印,微微滲血。
少女舔舐著傷口說:「你也咬我。」
在除夕鐘聲中再度鳴響的禁忌愛
川端康成筆下絕美古都交織出的情欲與孤寂,
極致哀傷下展開的長篇名作

「這部小說,讓我明瞭川端文學的許多祕密。」
——三島由紀夫譽為最能體現川端成熟創作功力的精髓之作
★全新譯本・紀念典藏版★


「妳願意和我一起聽除夕鐘聲嗎?」
小說家大木年雄搭上前往京都的列車,即將與昔日的情人上野音子在除夕夜重逢。
二十多年前,女學生音子懷了已有家室的大木的孩子後不幸流產,而後自殺未遂搬至京都,自此音信杳然。兩人分手後,大木以這段戀情為主題寫成小說《十六、七歲的少女》,成了他長銷不輟的成名作。
歲月流逝,音子已是頗富名氣的日本畫畫家,大木得知後興起與音子一起聽除夕鐘聲的念頭,卻在上門拜訪時邂逅了音子年輕貌美的弟子,同時也是她情人的慶子。
在京都的寒冬中,大木胸口燃燒著不倫之愛的回憶,感嘆自己曾踐踏少女時代最純真的音子,卻彷如報應般錯過了音子一生中最美的時刻。這時慶子察覺到音子仍愛著大木,內心因嫉妒而變得狂亂,決心勾引大木與其子太一郎替音子復仇……

「春天的向晚時分,庭園蒙上淡藍色暮靄,
妳浮現在暮靄中,緩步走來……」
曾經將男人喚作「小男孩」的十六歲少女,而今以另一個妖媚的胴體緩緩走來。從畫筆間擴散開來的愛恨情欲,深深攪動著被因緣所束縛的五個人物的命運。
‡ 
《美麗與哀愁》於一九六一至六三年間在《婦人公論》上連載,川端透過一名女畫家年輕時的悲戀,以優美的文字細膩描繪人生愛欲的絕望與物哀之美。從唯美的少女初戀、不倫與同性愛,作品中將幽深的人性心理與病態殘酷的情感描寫得淋漓盡致,承繼日本古典文學傳統的同時,也開啟文學與繪畫藝術的雙重探索,足見作家晚年高超的敘事技巧及成熟的長篇小說手法。
  小說家的步伐一路巡遊京都、鎌倉、江之島、琵琶湖,作家藉由大木與音子伴隨古剎鐘響再次流向心中的愛憎,讓今昔時空相互浸透,將美學意識融合在精采的敘事之中,一展江戶時代以降東西古都風情;其筆下一幕幕邁向破滅之美的景致,更栩栩呈現出作家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座古都。
「『就是希望您痛,我才咬的。』這大抵就是《美麗與哀愁》的核心了,它咬向讀者,並不指向毀滅,而是情欲與背德。」
──沐羽(作家)

作者簡介


川端康成(Yasunari Kawabata,一八九九∼一九七二)
  一八九九年六月十四日生於大阪市此花町,幼年親人相繼過世,由祖父川端三八郎扶養成人。兒時因祖父、父親皆為漢醫,如當時一輩文學家深受漢學影響,其作品對於自然的觀照,嚮往禪境,亦反映出來自紫式部、芭蕉、雪舟、宋元畫家等古典文學與古美術的養分。此時廣泛閱讀歐美文學,及俄國作家契訶夫、杜斯妥也夫斯基等人筆下的人性與生死,形塑其日後文學的底色。
中學畢業後,進入東京第一高等學校英文科就讀,首次前往伊豆旅行,並於《校友會雜誌》發表習作〈千代〉。大學時代,與文友共同創刊《新思潮》雜誌(第六次復刊),陸續發表〈某婚約〉、〈招魂祭一景〉。大學畢業後,受菊池寬之邀擔任《文藝春秋》編輯委員;隔年與橫光利一等人創刊《文藝時代》雜誌,而後發起「新感覺派」文學運動,以對抗自然主義文學的衰落與無產階級文學興起。
創作風格類型多變,早年多描寫底層女性形象的美麗與悲哀,一九二六年於《文藝時代》連載〈伊豆的舞孃〉;一九三四年陸續發表〈南方之火〉、〈淺草祭〉、《雪國》等作品,逐步奠定其日本文學最高峰的地位;一九四四年以〈故園〉、〈夕日〉獲菊池寬獎;一九五二年以《千羽鶴》獲頒「藝術院獎」;一九五三年獲選日本藝術界最高榮譽「藝術院」會員;一九五六年,《雪國》英譯本於美國上市,隨即《千羽鶴》德語譯本也發行出版,國際文壇賦予極高評價:一九五七年獲西德政府頒發歌德金牌,一九六○年法國政府授予藝術文化勳章;一九六一年前往京都寫作《古都》,天皇親自授予文化勳章,任命為日本文化功臣。
川端深受佛教和虛無主義影響,哀傷與孤獨的心性及輪迴轉生思想橫亙於作品之中。晚年略顯恣意、頹廢風格的感官之作《山之音》、《睡美人》、《湖》等,亦被視為面向自己而寫、回應宿命且渾然天成的名作。
  一九六八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為第一位獲得該獎項的日本人。一九六九年獲選美國藝術文藝學會的名譽會員。一九七二年四月十六日,三島由紀夫切腹自決一年五個月後,於神奈川逗子工作室寓所中開煤氣自殺,未留下遺書,享年七十三歲。

譯者簡介


高詹燦
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翻譯資歷二十多年,累積譯作上百本。主要譯作有《人間失格》、《假面的告白》、《蟬時雨》、《劍客生涯》系列等書。
  個人翻譯網站:www.translate.url.tw

書籍目錄


目次 Cotents
推薦序 只有毀滅在推動時間,宛如火中蓮花 沐羽
總導讀 生生流轉的美麗與哀愁 吳佩珍
美麗與哀愁
除夕鐘聲
早春
滿月慶典
梅雨天
庭園擺石──枯山水
火中的蓮花
三千煩惱絲
夏天易瘦
湖水
川端康成年譜

推薦序/導讀/自序


吳佩珍(政治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系列導讀
沐羽(作家)
──專文推薦

文章試閱


早春

大木的小說中,至今仍擁有廣大讀者的作品,是描寫與十六、七歲時的上野音子戀愛的小說。那部小說問世後,音子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更加受創,不時被投以好奇的目光,而這無疑也妨礙了音子的婚姻。然而,二十多年過去,身為書中人物原型的音子反倒深受眾多讀者喜愛,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與其說小說的人物原型音子本人受讀者「喜愛」,毋寧是小說裡的少女音子備受鍾愛更為確切。那不是音子在講述自己,而是大木加入作家的想像和虛構所寫下的故事。當然也經過一番美化。但就算排除了這些,大木筆下的音子,與訴說自己故事的音子,哪一個才是真實的音子呢?恐怕也無從分辨。
然而,小說裡的少女的確是音子。倘若大木沒有和音子談戀愛,那麼小說也就不會存在。二十多年來,這部小說之所以仍擁有廣大的讀者,顯然全是拜音子之賜。要是當初沒邂逅少女音子,他這一生中便不會有這段戀情。三十一歲的大木與音子結識,雙雙墜入情網,究竟是命運呢?抑或天賜?再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但無庸置疑,這為大木的作家之路帶來幸運的開端。
大木將小說題為《十六、七歲的少女》。一個毫不費心思的尋常書名。然而,二十多年前,一名舊學制的女學生,年僅十六、七歲就與男人發生肉體關係,還小產,為此一度精神失常,這一切都很不尋常。可她的對象大木並不認為。他當然沒將這一切視為異常來描寫,也沒對音子投以好奇的目光。就像小說那平凡無奇的書名一樣,作者率真地將音子描寫成一名純潔又熱情的少女,努力將她的容貌、姿態、舉止鮮明表現出來。也就是說,鮮活地注入了作家青春年代的愛情。《十六、七歲的少女》長年下來仍為廣大的讀者所喜愛,想必就是這些原因。一名年輕的有婦之夫與少女的悲戀,書中幾乎看不見道德上的反省,只一味提升美的境界。
大木與音子幽會時──
「大木先生的個性常會想這麼做對不起誰、或對哪個人不好。要是再放開一點就好了。」經音子一說,大木不禁一怔。
「我很放得開啊。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不,我指的不是我們的事。」
「……」
「不管什麼事,要是能再為所欲為些才好。」
大木一時無言以對,不禁回顧起自己平日的行徑。音子那番話,令他久久無法忘懷。他感覺到這名十六歲的少女之所以看穿了他的個性和生活,都是出於那雙愛的眼神。大木向來恣意而行,但與音子分手後,每當在意別人的想法時,總會想起音子這句話。想起說這句話時的音子。
也許音子感到大木是因為她那句話才停下了愛撫的手,便將臉貼上大木的手臂。她不發一語,輕輕含住大木的手肘內側,然後使勁咬下。大木強忍疼痛,沒移開手臂。音子的淚水沾溼大木的手臂。
「好痛。」大木說著,揪住音子的頭髮,將她拉開。大木手臂上留下音子的齒印。上頭微微滲血。音子舔舐著傷口說「你也咬我」。大木凝望著音子的手臂,從指尖一路撫向肩膀,音子的手臂帶有十足的少女韻味。他吻向音子的肩膀。音子怕癢,身子微微一扭。
大木寫《十六、七歲的少女》,並不是遵照音子說的「不管什麼事,要是能再為所欲為些才好」這句話去做,但他在寫作的同時,常會想起音子說的話。《十六、七歲的少女》是與音子分手後兩年才完稿成書。當時音子已隨母親遷往京都定居。音子的母親知道大木有妻兒後,一度低頭請求他與音子結婚,卻得不到大木的答覆,這才離開東京。想必是難以承受獨生女和身為母親的痛苦和悲戚吧。在京都的音子和母親,是以怎樣的心情閱讀大木的《十六、七歲的少女》呢?這部以音子為人物原型的小說,就此成了大木的成名作,書迷愈來愈多,她們又是如何看待?世人當然不會去查探年輕作家小說裡的人物原型。人們知道《十六、七歲的少女》的人物原型是音子時,大木已年過五十,在文學圈據有一席之地,經人調查其過往後此事方曝光。但那是音子母親過世後的事了。這時,音子也已成為京都的女畫家,以至於這位人物原型更加廣為人知。還有雜誌打著《十六、七歲的少女》人物原型的名號,刊出音子的照片。大木推測,音子不可能會同意被視作人物原型拍照,想必是在沒事先知會下,擅自刊出她以畫家身分拍攝的照片。音子自然不曾向報章雜誌吐露身為小說人物原型的感覺。《十六、七歲的少女》問世時,音子和母親也從未對大木說過什麼。
倒是在大木家裡引發不小的風波。這也是理所當然。大木的妻子文子,婚前在通訊社擔任日文打字員。大木一律將原稿交給新婚妻子打字。這也算是新婚燕爾的娛樂、情愛的遊戲,但並非只是如此。大木的作品初次在雜誌上發表時,他發現手稿與那小小的鉛字印刷,兩者的效果和給人的印象截然不同,令他大感驚奇。但寫慣了之後,當他手寫原稿時,很自然就知道鉛字印刷的效果。他並非在寫作時刻意想著這樣的效果,而是儘管完全不去想,印刷和原稿之間的落差仍消弭於無形。因為他已能寫出不是讀原稿,而是以鉛字印刷來閱讀的文字。讀原稿時覺得無趣、沒勁的段落,一旦印成鉛字,則顯得有模有樣。或許是掌握了職業的訣竅吧。大木常對初寫小說的新人說:
「同人雜誌或任何刊物都好,總之,試著將你寫的文字轉換成鉛字看看吧。你會發現與原稿存在很大的差異,而從中明白許多事,對此大感意外喔。」
他現在發表的形式採鉛字印刷。但有時也會感受到與之相反的驚奇。例如大木過去讀《源氏物語》都是採用注釋本或小型文庫本,也就是現今這種密密麻麻的鉛字印刷本,但某天,他閱讀北村季吟的《湖月抄》木刻版本時,卻得到完全不同的感受。他不禁思索,要是上溯至更久遠以前,以平安朝時代美麗的假名手抄本閱讀,又會是怎樣的感受呢?此外,在現代,《源氏物語》雖是千年前的古典作品,在平安朝時代仍算是現代小說。不論《源氏物語》的研究再怎麼精進,也無法將它視為現代小說來讀。儘管如此,比起閱讀鉛字印刷本,閱讀木刻版本更為迷人。高野切的《古今集》裡的和歌,想必也是如此。就連後世的井原西鶴作品,大木也極力挑選元祿時代木刻版本(複製本也無妨)來讀。他不是基於懷舊的趣味,而是為了更進一步接觸作品的原始面貌。然而當代之作,若刻意閱讀複製後的手稿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一般都是讀鉛字印刷本,而非索然無味的手稿。
與文子結婚時,大木的手稿與鉛字印刷稿已無多大差別,但妻子是打字員,所以還是會拿原稿讓她打字。打字的原稿應該比手稿更接近鉛字印刷吧。現今的西洋原稿幾乎都是直接打字而成,或是重新打字謄稿,如此一想,他也有了試一試的念頭。或許是還看不慣,大木打成日文字的小說,比起鉛字印刷和手稿更來得索然無味。但也因為這樣,他似乎更容易看出自己的缺點,更容易進行修訂。就這樣,大木的原稿全交由文子打字,已成了習慣。
《十六、七歲的少女》的原稿該如何處理,卻牴觸了這個習慣。交給妻子打字,會帶給她痛苦和屈辱,同時也過於殘酷。音子十六歲時,妻子二十三歲,獨自產下兒子。她當然已察覺丈夫和音子的戀情,曾經深夜背著嬰兒在鐵軌上徘徊。晃了兩個小時後返家,卻不進屋,就這樣倚著庭院裡的一株老梅樹。出外遍尋妻兒的大木在進門時,聽到嚶嚶哭泣的聲音,這才發現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