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失控的AI-我在元宇宙被判死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6263527027系列名稱:
KadoKado單行本系列編號:
KD0020-01定價:
340元作者:
官雨青相關作者:
插畫:Ooi Choon Liang頁數:
336頁開數:
14.8x21x1.8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30727出版日:
20230727出版社:
台灣角川(股)CIP:
863.5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阿星是我人生的魔術師,我曾經一無所有、在元宇宙被判死刑,而他完整了我的生命──
2030年,是一個戴上VR眼鏡就可以進入元宇宙,過著與現實生活中截然不同人生的年代。
天才醫師阿星的妻兒命喪惡火,痛苦的他設計出妻兒的「亡者AI」,每晚耽溺於虛擬世界。某次意外阿星收養了棄嬰子恩,但兩個家庭令他分身乏術。
于珊是殯葬業大亨的女兒,卻被父親陷害、揹負債務,企圖自殺時被阿星救下。為了躲避債權人,她決定暫時住進阿星家。
于珊、阿星與子恩,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共同生活,「家」曾是孤獨的他們共同的傷痛,現在成為彼此最溫暖的避風港。
但在元宇宙有原配的阿星,與于珊之間產生了情愫,哪一個世界的她,才是自己應該廝守的真愛?亡者AI協助于珊事業重生,卻也迫使她遭受死刑的威脅。為了拯救于珊,阿星面臨犧牲自己的生命,及親手消滅原配AI的痛苦抉擇──
©官雨青(Peggy)
阿星是我人生的魔術師,我曾經一無所有、在元宇宙被判死刑,而他完整了我的生命──
2030年,是一個戴上VR眼鏡就可以進入元宇宙,過著與現實生活中截然不同人生的年代。
天才醫師阿星的妻兒命喪惡火,痛苦的他設計出妻兒的「亡者AI」,每晚耽溺於虛擬世界。某次意外阿星收養了棄嬰子恩,但兩個家庭令他分身乏術。
于珊是殯葬業大亨的女兒,卻被父親陷害、揹負債務,企圖自殺時被阿星救下。為了躲避債權人,她決定暫時住進阿星家。
于珊、阿星與子恩,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共同生活,「家」曾是孤獨的他們共同的傷痛,現在成為彼此最溫暖的避風港。
但在元宇宙有原配的阿星,與于珊之間產生了情愫,哪一個世界的她,才是自己應該廝守的真愛?亡者AI協助于珊事業重生,卻也迫使她遭受死刑的威脅。為了拯救于珊,阿星面臨犧牲自己的生命,及親手消滅原配AI的痛苦抉擇──
©官雨青(Peggy)
作者簡介
【作者】
官雨青
人稱Peggy律師,目前是知名律師事務所合夥人,擅長人工智慧領域,在2022年以第一部網路小說奪下第一屆KadoKado百萬小說創作大賞的百萬大賞,並將得獎作品改編為劇本。繁忙的律師工作從未阻止她創作,以人物幽默犀利的對話為其作品特色,有詩人般的簡潔筆觸,擅用讓人會心一笑的比喻。
FB粉絲團:@NovelMeetLaw
IG: @shelawyerinmeta
【插畫】
Ooi Choon Liang
很榮幸能夠畫《失控的Al-我在元宇宙被判死刑》的小說封面。
看完喬主編寄来的小說故事大綱,我覺得其故事內容非常棒,不愧是「KadoKado百萬小說創作大賞」的第一名大賞作品!相當期待收到實體書的那天。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KadoKado百萬小說創作大賞.大賞作品
★單行本獨家大篇幅加筆改寫劇情
★【首刷限定】精美票卡貼、全彩拉頁海報、「KadoKado角角者」閱讀金50角點(※首刷售完即無贈品,角點使用方式及期限請見書腰折口)
文章試閱
楔子
1 于珊-想念成詩
我又回到那場和阿星相遇的募款餐會。
台上的魔術師打開黑箱子,前一秒被切成一半的微笑兔女郎瞬間消失,觀眾起立鼓掌,魔術師鞠躬謝幕,小提琴悠揚的樂聲響起。
「不對……他應該要把人變回來啊!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我轉頭對著秘書小茜說:「叫他把人變回來,不然不付錢!」
但小茜不理我,只顧著跟旁邊的貴婦說話。
「快點變回來啊!怎麼可以就這樣不見?」我著急地哭了出來。
我突然靈光一閃,還有阿星,沒錯,我就是在這裡遇到阿星。
那個豪擲千萬的年輕醫生,世人眼中的AI教父。
那個說什麼只要我快樂,什麼都可以不要,甚至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阿星。
我急忙起身,別人不理我沒關係,只要阿星在就好,他一定會聽我說話,他總是懂我,當全世界都誤會我是殺人兇手的時候,只有他相信我。
「阿星!阿星!」我擦乾眼淚,穿越茫茫人海,試圖在無數杯觥交錯的身影找到他。
但我找不到,就像那天我打開上鎖的書房一樣,裡面空無一人。
阿星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像那個微笑的兔女郎。
音樂聲愈來愈大,大到我必須摀起耳朵。
我從夢中驚醒,趕緊按掉震耳欲聾的鬧鐘,從床邊的小盒子拿出阿星當年給我的紙條。
所有關於生與死的答案都在那張字條上:
I see what I believe. I believe what I see.
每個人都是看到自己所相信,或相信自己所看到。
阿星歪斜的字跡,因為乾掉的眼淚而暈開,當年我在七十五樓差點跳下去時,他一定很著急吧,連字都寫得如此潦草。那時他把醫師服披在我肩上,我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厚實的肩膀,想念他醫師服的味道,還有因為裝滿筆而與生俱來的重量。
話不多的他,總是習慣把重量放在自己身上,讓我能輕盈地飛翔。
我再次抱起臉痛哭。
我一直深信,魔術師有一天會把阿星變回來,就像阿星把我變無罪一樣。
阿星是我人生的魔術師,我曾經一無所有、千夫所指、在元宇宙被判死刑,而他完整了我的生命,讓我在財務和心靈上變得富有。
現在我終於了解,為什麼他這麼想讓死去的家人在元宇宙復活。
因為我們都以為,只要一切變回跟以前一樣,我們就不曾失去什麼。但真相是,痛苦在失去的那一剎那就已經生成,關於用人工智慧讓亡者復活的哀悼科技,只是無謂的掙扎,當年我們都太天真。
能在元宇宙用一個鳳凰AI讓亡者復活,彷彿那人未曾死去,那是我和阿星能賺上百億的秘密,卻也讓我們身陷殺機。但阿星說,他死後,不准我做他的AI,要我去尋找下一個幸福,不要像他一樣被困住。
我不會讓他在元宇宙復活,因為復活是死人的詞彙。
阿星沒有死,所以他不需要復活。
我擦乾眼淚,起身幫子恩準備早餐。
2 于珊-面對現實
我曾經懷疑小朋友的腦袋應該裝了一種總是「說不」的Chatbot(聊天機器人),像你告訴銀行的在線客服「我要剪卡」,它會回答你「我們的卡很優惠,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在我的年代,叛逆的青春期最早是在八歲開始,在那之前應該要十分乖巧可愛。
但六歲的子恩昨天跟我大吵,無非是為了我們每隔幾天就會吵的幾件事:
裙子太短、早餐的牛奶為什麼有一層薄膜、補習班一點用也沒有、為什麼放學不能自己跟同學走路回家。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她有當律師的天分。
「我以為裙子的功用是用來蓋住屁股。」我說。
「就像衣服的功用是用來遮住乳溝嗎?」她說。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就在我努力把低胸的衣服拉高時,她把裙子掀起來,露出黑色的安全褲,好像在宣告:「我長大了,懂得怎麼保護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把裝滿英文課本的補習班袋子遞給她。
「為什麼有口譯機還要學英文?」她問。
「在我的年代,有計算機還是要上數學課。」我說。
「妳不懂AI,那個跟計算機不一樣,它就像妳大腦的一部分。」
她講那句話完全刺到我的痛處。更不要說是那個我們吵完,她總是摔門進房間的老問題。
為什麼我們家沒有網路?
每次到這個時候,我就會在大哭一場後,拿出阿星當年遞給我的紙條,或看向那個上鎖的書房,期待有什麼奇蹟出現。
我痛恨AI的程度,大於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
有時候,我懷疑阿星不讓我犧牲自己,是因為知道他女兒叛逆的時候有多麼可憎,是因為另一個世界更美好,是因為他無法面對我現在被迫面對的所有責難。但我知道答案只有一個。
因為他愛我。
於是我擦乾眼淚,開始幫子恩準備明天上課要帶去的水果。
每次都是這樣。我明明也還沒長大,卻要學習當另一個女孩的媽,我早就跟阿星說過,這世界如果有我做不來的事,就是去愛一個天上掉下來的人,但我卻一次愛上二個。
第一章 八年前
3 阿星-身心科醫生和他的病人
「AI是危險的技術,我們應該暫停AI的發展!」
「AI會取代人類,這將會是世界末日……」
「AI不能有情感參數,這是嚴肅的倫理議題!」
我拿下耳機,準備開始看診,這些專家言論讓人心煩,這麼害怕AI(人工智慧)的話,最好不要用導航地圖,也不要用線上旅遊網站,這些背後都是AI,乾脆直接禁用手機好了,真是一群沒大腦的科技末世論者。
第一個走進來的是初診病患,一個看起來很緊張、四處張望的女子。
小如第一次來看我的門診,臉上和手臂都有瘀傷,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她一定會說是自己不小心跌倒。
我很同情,但作為一個身心科醫生,如果我打了家暴專線,她會告訴警察是我想多了,然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門診。
我想,如果我一個禮拜可以看到她一次,確定她還活著,慢慢引導她除了隱忍,其實她還有其他選擇,這樣也勝過讓她成為另一個家暴黑數。
就這樣,我每個禮拜看到她一次,看到她新傷蓋過舊傷,看到她肚子漸漸隆起,已經是三年後的事。
「懷孕可以吃抗焦慮的藥嗎?」她問我這句話的時候,肚子還像被熨斗壓過一樣平坦無痕。
我壓抑心中的憤怒和訝異,平靜地說:「我幫妳換一種孕婦也可以吃的藥。」
憤怒是因為,為什麼年輕人寧願花一百塊買一杯手搖飲,卻不願意去衛生所換一個免費的保險套;憤怒是因為,我這麼愛小孩的人,必須看著自己的孩子和太太被大火吞噬,而那些根本不愛小孩的人,卻把生小孩當成是新景點打卡的新鮮體驗。
小如的情況根本不適合生小孩,也無法照顧小孩。沒有通報家暴個案,是我這輩子第二件後悔的事。
我也忘了是先看到她被虐死的新聞,還是先聽到醫院清潔阿姨的尖叫聲。
我還記得,那天因為準備醫院評鑑晚點下班,如果不是阿姨的尖叫聲伴隨嬰兒的哭聲,我應該鼓不起勇氣走進女生廁所。
從外人的角度,會覺得我怎麼會願意收養一個來路不明的嬰兒;從我媽的角度,會覺得一個大男人要照顧一個嬰兒簡直是瘋了。
我很心平氣和地告訴她,關於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瘋了這件事,完全是我的專業,她大可不必多慮。
至於我收養這個嬰兒,是出於對前妻和死去孩子的思念,還是出於我對小如的愧疚,已經不可考。但我可以確定,如果早知道這個孩子會有這麼多病痛纏身,我當初就應該選小兒科。
我將她取名子恩,希望上帝能賜她恩惠,讓她平安長大。
4 于珊-殯葬業大亨的女兒
「收到包裹了嗎?我要去新加坡出差,回來再跟妳約。」
我看著那人的簡訊,按了刪除,打開眼前的橘色包裹。
「哇!這顏色下單後要等半年耶!這次又是誰?」小茜在這個時候走進來,驚喜地大叫。我意興闌珊地把東西放回盒子裡,看著她今天的粉紅色洋裝,靈機一動,又把包拿出來。
「很配妳今天的衣服耶!」我在她身上比畫了一下。「那就送妳吧!」
「一個幾十萬的包,妳是認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妳?」
「妳對我也太好了吧?」
聽到小茜這麼說,我只是笑笑。那人送的東西和他傳過來的簡訊,對我來說太占空間,我的世界已經很擁擠,容不下像王子憲那樣的人,尤其不齒他老是為爸爸擦屁股,拿一筆錢解決那些自稱懷了爸爸小孩的女人。
我已經習慣,對於爸爸又跟哪個小二十歲的女明星吃飯被拍到的新聞充耳不聞。
如果這世界有真愛,它們不是裝在愛X仕的包裡,就是嵌在信義區某個豪宅的大理石地板溝縫裡。
好處是,因為他忙於在花叢中飛舞,對於我拿了于航集團十億設了罕見兒童疾病的基金會,還拿了三十億設立于航創投,只是皺了皺眉,便快速地簽了字。
殯葬業(我們習慣稱自己叫生命事業)的毛利是你無法想像,因為人類總是把對死者生前的忽視,轉換為死後豪華排場的告別式,以減低自己的愧疚感。我們走的是殯葬業的精品路線,所有價格都是同業的三倍。
套句廣告的話:「因為你值得。」
我在美國學的是品牌管理,回台灣後,我把爸爸過去孝女白琴的那套告別儀式,改得跟辦結婚典禮一樣,讓所有因為長輩去世半百未見的家人們,有回顧影片、全家福拍照包套、攝影師全程紀錄。
不只如此,守靈的時候還可以享受五星級飯店SPA和客製化早餐、海內外財產遺產認證(probate)程序協助、稅務諮詢、甚至是遺產分割協議的撰擬服務。
于航在我回國當總經理的十年內,躍升為生前契約一站式服務的第一品牌。
盜版無所不在,我們當然也有競爭者。皇勝生命事業號稱一樣的服務,但價格是我們的一半。
如果你問我擔不擔心,我會直接告訴你,愛X仕的價錢是其他精品的好幾倍,等一個手工包可能要半年才能到貨,但它占了我跟其他貴婦朋友展示櫃一半的空間,當品牌做出領導價值的時候,它就取得定價優勢。
可是我爸並不因此而滿足。
他開始賣「生前契約」,讓所有的現金流提前發生。我不得不讚賞他的商業眼光,還有那群在大街小巷穿梭的業務們。為了履行他熱賣的生前契約業務,我到處獵地,跟地方政府、跟周邊的居民打交道。你所能想像被丟雞蛋、或是有人從背後大叫一聲後丟拖鞋,甚至潑尿的事,我都經歷過。
這行不是你想得這麼光鮮亮麗,小時候因為扶棺的人不夠、孝女白琴感冒哭不出聲,或是告別式的司儀突然因為上一場還沒結束趕不過來,馬上就需要我披掛上陣。所以這些雞蛋潑尿的小事,根本難不倒我,真正難倒我的是跟銀行貸款買地。
這些塔位的地目通常不是合法用來作塔位使用,或是一小塊合法,但另外
99%都是農地或林地。但法規就是這麼死,沒注意到這個國家的人對塔位的需求,高過對種青菜水果的需求甚多。於是我必須找高利息的民間貸款,為了跟皇勝搶地,我幾乎是有地就買,能貸就貸。
有一次我跟爸說,我們真的不能再超賣了,根本沒有足夠的塔位。
他只告訴我一句話:「現在醫療這麼發達,妳要相信他們都可以活超過一百歲。」
明知道即使這些人活到兩百歲,我們也生不出足夠的塔位,明知道皇勝搶不過我們,就會去檢舉我們違規使用,明知道蓋好的塔可能會被地方政府拆除,明知道對客戶和債主違約只是時間的問題,我也只能投入我的基金會和創投事業,讓心裡好過一點。
我對這個社會是有貢獻的,我是一直這樣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