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失戀症候群

原文書名:


9786263528031失戀症候群
  • 產品代碼:

    9786263528031
  • 系列名稱:

    Kadokawa Fantastic Novels DX
  • 系列編號:

    BN0031-01
  • 定價:

    280元
  • 作者:

    A.Z.
  • 頁數:

    280頁
  • 開數:

    14.8x21x1.8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30824
  • 出版日:

    20230824
  • 出版社:

    台灣角川(股)
  • CIP: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我失戀了。」
一個失戀的女孩,踏上了自癒自虐的旅程,
只為了讓心痛麻痺,讓眼淚有個目的地。

全忻移動到台灣每座城市買醉,彷彿進行一趟酒精路跑;再把交友軟體玩上一輪,約出一個又一個和「他」同星座的男人;甚至把前男友和他們的現任都約出來見面暢談過去、最後亂入各種戒癮團體告解。
好似把所有能想得到的瘋狂都嘗試過一遍──痛,就不會痛了。
偏偏在她快要爬出泥沼的時候,「他」又回來伸出了那隻溫暖的手,而從交友軟體上新認識的「他」,對她也釋出了好感……

這是一趟妳或我,都可能曾經歷過的痛苦旅程。
而陪伴在身邊的每一位老朋友、新朋友,也會讓我們知道,如何重新活出自己的美好與價值。

©A.Z.

作者簡介


A.Z.
台灣犯罪作家聯會成員,目前累積出版23本小說,其中包含愛情、推理和懸疑小說。
最知名的是《你被遺忘在夏天裡》獲得2020 POPO華文創作大賞愛情組首獎。
近期《青鳥的眼淚》、《轉角的換書商店》也入選文策院潛力改編文本,是備受影視界關注的知名作家。
IG:@a.zwriting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兩岸青年網路文學大賽獲獎作家A.Z.,改編自真實故事的翻轉愛情狂想曲!
★「如果走出失戀是一條天堂路,那麼,我現在可能連半路都還走不到,還會不停地因為思念而跌倒。」
「那我現在載著妳,妳暫時可以不用痛了。」
★字字珠璣、讓妳點頭如搗蒜的失戀與療癒金句連發!

文章試閱


第一章、超商路跑?城市路跑才屌!

  一個人失戀,究竟可以多瘋狂?
  是光著身子在民族路大吼大叫,還是領出全部存款一次花掉?這些事情,我不信有哪個人敢做到。我頂多敢做一半。
  酒嗝每隔幾秒就打一個,停不下來,就好似我現在的失控行為,也一樣,停不了。現在是星期一的凌晨,我還在國道上,開車的計程車司機表情喜上眉梢,不時跟著音樂哼著歌。他大概想都沒想過,會載到一個從台中回高雄的乘客。上週五一下班,我就去找朋友喝酒,聽起來很普通,但卻是找台灣各地的朋友喝,從高雄喝到台南、嘉義,最後一站到了台中。
  醉了就睡,醒了就換一間酒吧,酒吧關了就買酒回飯店繼續喝,彷彿我們的人生只剩下喝酒這件事最重要,其他呼吸吃飯什麼的,都管他去死,還能有力氣拿酒杯,就好,還能把酒一口一口灌進胃裡,慢慢侵蝕胃袋直到它壞死,就夠。
  我的功力還是有待加強,每次還沒喝到胃出血,就把酒吐個精光,倒是喉嚨沙啞了不少。
  星期二,我失戀了。
  是我說分手的,但看起來卻比對方還要難過,偏偏又是該死的辦公室戀情,就算沒有公開,我也不想讓自己的狼狽被對方看見,更不想讓自己的悲傷無處可逃,最後成為對方配酒的玩笑。
  我說了分手,不給對方機會和藉口,傳完就立刻封鎖,裝得若無其事去上班,好似我們從未在一起過,更遑論分不分手。
  於是星期三,我快樂得像昨晚中了樂透。
  星期四,我彷彿是全公司最熱愛工作的員工。
  星期五,我的偽裝正在崩塌倒數,每前進一刻,身體都在顫抖,每當看見他,酸楚都差點洶湧。
  最後踏出公司的那一刻,我像個終於從監獄出來的更生人,全身充滿如釋負重的爽快,悲傷也不再有枷鎖,偏偏,眼淚卻被鎖住了,出不來了。
  「喝酒吧!」我打給朋友,立刻約喝。
  我們第一站就去了一直想去看看的男公關店,是阿扣介紹的,她的前男友單野是這裡的紅牌,兩人當初愛得極其瘋狂,誰能想到多年再見,他成了店裡的幹部,而她嫁做人婦—— 我就愛看這種場面。
  阿扣舉杯敬他,敬那個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還依舊帥氣的舊愛。
  「好久不見。」單野故作輕鬆,兩人除了這句話,就再無其他。阿扣放縱地和其他男公關玩得不亦樂乎,而單野則是背影稍嫌落寞地去了辦公室。
  「我他媽今天忍妳失戀不罵妳,妳倒是看戲看上癮了?」
  「哇靠!一不在小孩身邊,粗口又回來了!」
  「廢話!老娘在家都憋死了!我這個週末都可以不用回家,妳想怎麼喝,我都奉陪。」
  「講得那麼夠意思,根本就是借我之名出來放風!」
  阿扣眨眨眼,「閉嘴,婊子!」
  她還是一樣的放肆狂妄,即使回到家庭,她是個連我都認不出來的正經媽媽,小孩最怕她,但也最黏她。
  「喂!你們聽著!這傢伙失戀,不准讓她用走的出去啊!」
  「太狠了!我喜歡!」我大笑,這種時候,我就是需要這麼狠的朋友,狠狠讓我醉到連爸媽是誰都想不起來,這樣,就不用想起他了。
  「那得讓她喝個八國聯軍了,敢不敢?」其中一名公關提議,並對吧台比個手勢。
  「都拿來,我就是來買醉的。」
  他們一口氣準備了八杯顏色不同的酒,說是沒有客人可以喝完八杯還能用走的出去。
  真是笑話!我酒國英雄的招牌,可不是掛假的。
  我一邊喝,阿扣一邊錄影,一次乾一杯,可以感覺到暈眩感竟然一點一點襲來,毫無防備。
  「喝、喝、喝、喝!」叫囂聲隨著我喝得愈多杯、愈盛大。但那些聲音逐漸變成了背景音,我的耳邊彷彿出現了幻覺,聽見⋯⋯他用著專屬的暱稱叫我。
  —— 大姊姊,我想妳了。
  「喝完!」我把第八杯空杯往頭頂一倒,一滴不剩。
  「別急,等個十分鐘。」阿扣笑了笑,繼續錄影。
彷彿在印證她的話語,我的記憶竟然就斷在了這裡,等到我醒來,我已經不在剛剛的男公關店,而是一間爵士酒吧,耳邊放著舒服的爵士樂,吧台有三三兩兩的人,輕聲細語地談著天,和我剛剛記得的吵雜地方,相差甚遠。
  阿扣叼著菸,瞥了我一眼,「睡美人終於醒了。」
  「幾點了?我在哪?」
  「我剛剛等妳去打了一炮,是炮友送妳過來的。」她忍俊不禁,「騙妳的,但妳剛剛做的事,不比我說的好多少。」
  她塞給我手機,還幫我戴上耳機。
  手機的影片是從我喝完八國聯軍開始,只見我立刻吐了一地,看似站不穩,但就好像喝下了什麼提神藥似的,發瘋亂喊:「老娘今天要打炮—— 想跟我做的舉手!哼!你們這些舉手的我都不要,我要去外面找!外面找的比較香!」
  我突然狂奔出去,鏡頭非常晃,直到我跑到樓下的超商,才好一點。
  只見我進去超商看了看面露驚恐的店員,猛對著人家露出像癡漢一樣的笑容,「小弟弟,長得不錯啊!嘿嘿嘿!嗯?那邊那位先生!站、住!」
「我?」那位看起來個子很高的男子,一臉錯愕。
  「對!就是你!我決定今晚,要讓你欲仙欲死!」
  天啊!什麼欲仙欲死啦!這麼羞恥的一句話是怎麼從我的嘴巴裡跑出來的啦!
  「怎麼個欲仙欲死法?」男子忍著笑意。
  「就⋯⋯就⋯⋯嗯⋯⋯你等等就會知道了,你先跟我走!」
  「走去哪?」
  「喝酒啊!不喝酒你哪硬得起來?」
  「小姐,妳這話說的⋯⋯喂!」
  然後,影片中的我就醉倒在地了。
  「是影片的那個男人把我們帶來這的,他說妳醒了,可以跟這裡的老闆點一杯回魂酒,會好些。」阿扣在剛剛陪我看影片時,已經憋笑憋到流淚了,要不是這裡太安靜,她早就笑到東倒西歪、粗話還說不停了。
  「哎喲喂呀,那個八國聯軍,我下次一定要帶討厭的人去喝,太精彩了!」
  「閉嘴。妳應該沒跟那個陌生人留什麼電話吧?」
  「當然沒有啊,我又沒這麼隨便。我把妳的電話給他了,以免他想要索賠精神賠償,會找不到犯人。」
  「妳!」
  「行了,別任性了,快喝口回魂酒。」
  桌上那杯看起來像番茄汁一樣的酒,看起來一點都不吸引我,不情願地啜飲一口,酸甜的口感是入口的前味,隨之而來的辣感滑過喉嚨,最後到了胃裡溫溫的,很舒服。
  「好喝。」
  滴、答。
  我以為自己哭了,但摸了摸臉,卻乾得很。那聲滴答,更像是從心底深處傳來的。
  「不夠。」
  「什麼不夠?」
「阿扣,我們去台南吧,阿列不是在台南工作嗎?問他明天要不要請假出來瘋。」
  「他早就請好了。」
  「啊?」
  「妳在那邊喝八國聯軍的時候,就已經在嚷嚷說要來城市路跑了,忘了?」
  「那是什麼?」
  她把影片往前回放,只見我拿著不知道第幾杯酒,一腳還踩在高高的椅子上,也不怕摔死。
  「你們聽好了,真正的酒國英雄才不玩什麼超商路跑呢!那是小孩子玩的!
英雄都玩城市路跑啦!老娘下一站要喝去台南啦!」
  阿扣按了暫停,再順手給我看她新創好的群組,她已經幫我把五湖四海的朋友都加進去,並把下一站要去的地方設成公告。
  「回魂酒喝完該啟程啦,酒國英雄?」
  被這樣嘲諷,再醉都要站起來。
 「當然衝!」
  喝吧!能喝得多瘋狂就喝吧!
  什麼失戀、什麼分手,什麼該死的那張臉,我都要喝到忘光光,星期一直接來個選擇性失憶!
  「喂,那個男的,妳覺得他好用嗎?」
  「幹嘛?」
  「我先找他打一炮再去台南好了。」
  「別做夢了,而且,妳這嘴炮的,根本不敢。」
  短短一句,刺入我心。
  對,我真的只是個嘴炮的。
  我不敢。
  就連分手,也是嘴炮說說。
  我根本不敢,面對失去。
  所以現在,才會悲傷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司機先生,麻煩你開快點,不然我朋友還沒到台南,又要自己喝醉了。」
阿扣涼涼地說道,只因為我抱著酒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別管我,我這是在自救,不麻痺的話,這裡,痛到快要窒息了。」我摸著左胸口,卻發現它空空的,摸不到心在跳,也沒有餘溫證明,它曾經在我的左胸口住過,好像那裡本來就空得像一間蚊子屋似的。
  我昏昏欲睡,慢慢閉上眼睛。
  誰知道才一閉眼,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了,就好像他已經等我睡著很久。
  不對,不是他等我。
  一直,都是我在等他。
  「我是怎麼、把你搞丟的?」夢裡的他,依舊像從前那樣看著我,我笑著問他,他卻不回答我。
  —— 我是怎麼把那樣愛我的你,搞丟的? 為什麼你消失得那麼不知不覺,
等我發現,已經把你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