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皮囊〔讀懂這些故事,就參透了人生〕

原文書名:


9786263580817皮囊〔讀懂這些故事,就參透了人生〕
  • 產品代碼:

    9786263580817
  • 系列名稱:

    iREAD
  • 系列編號:

    104010101165
  • 定價:

    400元
  • 作者:

    蔡崇達
  • 頁數:

    320頁
  • 開數:

    14.8x21x1.55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30703
  • 出版日:

    20230703
  • 出版社:

    三采文化(股)
  • CIP:

    855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
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欲望的汙濁給拖住…

─── 全球狂銷 4,800,000 冊 ───
劉德華、韓寒、莫言、李敬澤、阿來、閻連科、劉同 、李京格
各界齊聲推薦!

「路過我們生命的每個人,都參與了我們,最終構成了我們本身。」
14 則直抵人心的真實故事,
書寫故鄉,書寫信念,書寫夢想,
書寫你我這般的小人物,何以用單薄的肉體,豢養出堅強的靈魂。

★ 譯成英、俄、韓、葡等多國語言,全球狂銷 480 萬冊
★ 韓寒爭取擔綱主編,劉德華首次破例親筆寫序
★ 當當網 130 萬讀者留言推薦,好評率近 100%
★ 出版 9 年好評不斷,長踞書店暢銷榜


【內容簡介】

人的靈魂就是從故事長出來的。
人以一身又一身的皮囊,裝這一個又一個故事,
包裹著心,餵養著靈,撐著我們走過人世間的悲歡百態。

▌生的百態:肉體不就是拿來用的,又不是拿來伺候的。
阿太是個貫徹「捨得」人生觀的勇者。
切菜切斷了手,她冷靜得彷彿事不關己;
為了讓年幼的舅公學游泳,她把他扔進海裡。
眾人都罵她沒良心,只有阿太知道,
唯有對自己的皮囊狠,才能在命運洪流中站得住腳。

▌愛的百態:我照顧到他九十歲、一百歲我都願意。
父親病倒之後,母親堅持建一座四層樓的房,只因這是父親年少時的想望。
父親往生後,母親天天求神問卜,
只為替他求得一個「神界公職」,讓他清了人間的罪,上天享福。
這是母親從沒表達過,也不可能說出口的愛情。

▌理想的百態:或許能確切抵達夢想的,不是不顧一切的狂熱,而是務實、謙卑的隱忍。
對城市懷抱強烈欲望、處處嫌棄家鄉的香港阿小,
最後成為斷了根的流浪者,融入都會的疲倦人群。
比同齡人早熟、總是仔細規劃將來的文展,
最後丟失了自我,把自己藏進不為人知的地方。
曾揮霍青春叛逆、大談未來的厚朴,
最後因無法平衡現實與幻想的差距,精神出了問題。
或許我們都是螞蟻;巨大的腦袋裝著龐大的夢想,
然後用跟這個夢想不匹配的瘦小身軀,奔走在一個個嘗試裡。

▌家的百態:家,就是這片和我血脈相連、親人一樣的土地。
出遠門工作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確實是個戀家的人。
每回遇到事情,脆弱無助的時候就想回家。
無關乎房屋如何重建,無關乎街道如何翻新,
我認識家鄉的每一塊石頭,這裡的石頭也都認識我。
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有家可回,有根可尋。

一篇篇刻在骨頭裡的故事,
映照我們此生終將要回答的問題,
讓世上無處安身的皮囊,尋獲停靠的彼岸。
讀懂這些故事,你就參透了人生。



【書衣設計理念】
宛如表皮又像黃土牆的紙張紋理呼應書名,燙白的斑駁是皮膚在不經意間沾上的髒汙,
同時呈現多篇文章裡提及之作者的故鄉,與那幾經波折、多次修建的母親的房子。
而彎曲如絲的紅色細線,象徵皮膚之下的血管,亦是生命中那些不經意劃開的傷。



作者簡介


蔡崇達

作家、媒體人,1982 年生於福建省泉州市東石鎮。

24 歲擔任《週末畫報》新聞版主編,
27 歲出任《GQ》中國版總監,是《GQ》全球 17 國版本中最年輕者。
之後以一則 20 歲死刑犯的專題報導〈審判〉引爆全國熱議,奠下其在主流媒體的地位。

首部著作《皮囊》譯成英、俄、韓、葡等多國語言,全球狂銷 480 萬冊。



書籍目錄


編者序
帶上旅途的書 ── 韓寒

推薦序
生命中多添一盞明燈 ── 劉德華

推薦序
認心、認人的《皮囊》── 李敬澤

〈皮囊〉
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
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欲望的污濁給拖住。

〈母親的房子〉
我知道,即使那房子終究被拆了,
即使我有一段時間裡買不起北京的房子,
但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有家可回。

〈殘疾〉
生活中很多事情,該來的會來,
不以這個形式,就會以那樣的形式。

〈重症病房裡的聖誕節〉
在這裡,他們第一次像尊重自己的情感和靈魂一樣,
那麼尊重自己的肉身。

〈我的神明朋友〉
發覺了世界上有我一個人承擔不了的東西,
才覺得有神靈真挺好的。

〈張美麗〉
年少的時候,身體和見識阻礙了內心急於擴張的好奇。
傳奇故事因而成了急需品:
關於俠客,關於女鬼,關於愛情。

〈阿小和阿小〉
偌大的城市,充滿焦灼感的生活,
每次走在地鐵擁擠的人群裡,我總會覺得自己要被吞噬,
覺得人怎麼都這麼渺小。

〈天才文展〉
越厭惡、越排斥的人和地方,
我們卻越容易糾葛於此,
越容易耗盡自己所有,就為了抵達。

〈厚朴〉
不知道自由是什麼的人,
才會動輒把自由掛在嘴邊。

〈海是藏不住的〉
海藏不住,也圈不住,
對待海最好的辦法,
就是讓每個人自己去尋找和它相處的方式。

〈願每個城市都不被閹割〉
我一直覺得有生命力的地方在於渾濁。
一潭池子裡的水和放在觀景臺上的水,
永遠是池子豐富也美麗。

〈我們始終要回答的問題〉
或許,生活就是張這樣的問卷。
你沒有回答,它會一直追問下去。
而且你不回答這個問題,就永遠看不到下一個問題。

〈回家〉
或許,這幾年我其實還是沒離開過家鄉,
只不過走得遠了一點,看的風景更多一點,
也怕得更厲害一點。

〈火車伊要開往叨位〉
我不相信成熟能讓我們接受任何東西,
成熟只是讓我們更能自欺欺人。

後記
我想看見每一個人



推薦序/導讀/自序


編者序
帶上旅途的書
── 知名作家、導演 韓寒

好的文字往往帶給人兩種閱讀感受:一口氣讀完,或者捨不得讀完。我不想說老蔡的文字是哪種,因為不希望讀者在閱讀前有個討厭的推薦人給他們先入為主的印象。
很早之前就看過他的幾篇短文,於是這本書便成了我很期待的一樣事物。我會將這本書帶上旅途,在每個靜謐陌生的夜晚拿出來慢慢看,而不是紅燈亮起或者堵車不動時。
這本書他寫了很久,我希望自己能讀更久。慢一些,不爭一些,也許得到更多,到達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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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1
生命中多添一盞明燈
── 影帝 劉德華

認識崇達僅三兩年吧。懂他真誠,因為有過幾次掏心詳談;知他能寫,卻沒有機會真正看過他的文章,直至崇達送我這本書。
打開《皮囊》,讀到崇達果然文如其人的真摯,坦蕩蕩的自然自白成長經歷,沒有掩飾凡人難免的喜、怒、哀、樂、貪、嗔、痴,所以很真。
視人生無常為正常,或許是頓悟世情,也可能是全心冷漠以保持事不關己的距離,自我保護。看崇達敞開皮囊,感性分陳血肉人生,會不自覺卸下日常自甘冷漠的皮囊,感同身受;因為當中,有著普通人都會有的閱歷或感悟,所以共鳴。凡塵俗世,誰不是普通人?
人生際遇的好與壞,關鍵往往在於生命裡碰到什麼人,只要能對你有所啟發,都是明燈。崇達的《皮囊》裡,有的是對他成長中有所啟發的人,造就了他步步達成目標的人生。我認識崇達、看他的書,總有啟發,就如生命中多添一盞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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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2
認心、認人的《皮囊》
── 作家、文學評論家 李敬澤

如果皮囊朽壞,我們還剩下什麼?
好吧,你告訴我,還有靈魂。
有嗎?
有的吧。
──你都有點像祥林嫂了。好吧好吧,我信了。
可是,那脫去了皮囊的靈魂啊,他們在忙什麼?下地獄或上天堂或在荒野上遊蕩?我讀古人的記敘,總覺得,那些孤魂野鬼,它們所渴望的,不過是轉世為人,再得一具皮囊。
溫暖的、逸樂的、疼痛的、脆弱的、可恥的皮囊。

蔡崇達寫了一本書,就叫《皮囊》。
當我看到,父親死去,而兒子氣急敗壞破口大罵時,我忽然發現,有點不對了。
是的,我的淚腺受了刺激,有液體分泌,我知道,那叫淚水。
我說服自己,這不值得流淚,這不值得哭,我所看到的不過是、僅僅是人世間每時每刻發生的事。
這不是「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是一種刻骨的憤怒。憤怒於,人在受苦,而他竟註定孤獨無助,兒子也幫不了父親,一切皆是徒勞。或許,皮囊的冷酷法則就是,它從不許諾什麼,它不相信奇蹟,不相信心。
是啊,皮囊有心。
不管這具皮囊是什麼質地,它包裹著一顆心。人生或許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攜帶著一顆心的羈旅。
這顆心很多時候是睡去了,有時醒來。心醒著的時候,就把皮囊從內部照亮。
荒野中就有了許多燈籠,燈和燈由此辨認,心和心、人和人由此辨認。

《皮囊》是認心、認人的書。
比如認父親。蔡崇達是80後吧,我曾經說過,自70後起,在文學書寫中,父親就失蹤了,不是去了遠方就是面目模糊。他不再是被尊敬、畏懼、審視、反抗的對象,他直接被屏蔽,被擱置在一團模糊的陰影裡。
而在蔡崇達這裡,父親出現了,被反覆地、百感交集地寫。這個父親,他離家、歸來,他病了,他掙扎著,全力爭取尊嚴,然後失敗,退生為孩童,最後離去。
父親被照亮了。被懷著厭棄、愛、不忍和憐惜和掛念,艱難地照亮。
在這個過程中,蔡崇達長大了。
這個長大的人,從父親開始,一個一個地,把與他有關、有緣的人照亮。他為此專門寫了這麼一本書。
西方之巫說:認識你自己。
認識你自己就必須認識你的他人。
在生活中、行動中遭遇的人,認識他們,照亮他們,由此你就知道自己是誰。
這就是蘇珊.桑塔格所說的人的世界。人必須在人的世界裡求取意義。

寫這麼一本書,是傷心的。
傷痕累累的心。
但傷痕累累的心是好的,流淚、流血、結了痂、留下疤痕,然後依然敏感著,讓每一次疼痛和跳動都如同初心,這是好的。
除非死心,除非讓心睡去。懷著死掉的、睡著不起的心,皮囊就僅僅是皮囊。
皮囊可以不相信心,可以把心忘掉,但一顆活著、醒著、亮著的心無法拒絕皮囊。皮囊標誌出生命的限度、生活的限度;生命和生活之所以值得過,也許就因為它有限度,它等待著、召喚著人的掙扎、憤怒、鬥爭、意志、欲望和夢想。
這是多麼有意思,雖然我們到底不能確定意義。
這也就是為什麼,靈魂──中國人把它叫做心──永遠貪戀著這個皮囊。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哪一個中國人真的嚮往過冰冷的天堂?哪一個不是希望回到人世,希望把經過的再過一遍?

但這一遍和那一遍是不同的,就像醒著和睡著不同。
寫作就是再過一遍。
過一遍自己,也試著過一遍他人。
把欄杆拍遍。把心再傷一遍。

我不能肯定這本書是什麼,我甚至不能肯定它是小說還是自傳,但我知道它不是什麼。它不輕鬆不愉快不時尚甚至也不「文學」──文學沒有那麼重要,比起生活、比起皮囊、比起心,文學是輕的。蔡崇達寫得不太好的時候,還會有一點生澀的文藝腔,但當他全神貫注全力以赴時,他不文藝了,他站在這裡,艱難地捫心而說。
──這時,他只是一個歷盡滄桑的少年。



文章試閱


〈厚朴〉

見第一面時,他就很鄭重地向我介紹他的名字及其含義:「我姓張,叫厚朴,來自英文HOPE。」
為了發好那個英文單詞的音,他的嘴巴還認真地圓了起來。
一個人頂著這樣的名字和這樣的含義,究竟會活得多奇葩?特別是他還似乎以此為榮。
他激動著兀自說了下去。
他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原本只有小學畢業,後來自考了英語,作為全村唯一懂英文的人,在村子裡的學校當英語老師兼校長。他父親不僅通讀世界文明史,還堅持每天聽美國之音。他認為父親是那個村子裡唯一有世界觀的人。別人家的院子,一進門就是用五彩瓷磚貼成的福祿壽喜;他家一進門,是父親自己繪畫、鄉里陶瓷小隊幫忙燒制的世界地圖。
「這世界地圖有一整面門牆大。」厚朴盡力地張開手比劃著,好像要抱著整個世界一樣,臉上充滿說不出的動人光芒。
他像面對廣場演講的領袖,驕傲地宣布自己的名字和其中含義。
他的行李是用兩個編織袋裝的,進門的時候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像少林寺裡練功的武僧。身上穿的一看就是新衣服,頭髮也特意打理過,只是天太熱,衣服浸滿汗水,黏在身上。頭髮也橫七豎八地躺在頭上,像被吹蔫的野草,全然沒有他自己想像的那種瀟灑。倒是有幾根頑固地站立著,很像他臉上的表情。
他很用力地打招呼,很用力地介紹自己。看到活得這麼用力的人,我總會不舒服,仿佛對方在時時提醒我要思考如何生活。然而,我卻喜歡他的笑。一張娃娃臉,臉上似乎還有幫忙種田留下的土色,兩個小虎牙,兩個酒窩,笑容從心裡透出來。


我想起了家鄉小鎮,改革開放後莫名其妙地富了。而我所在的中學是小鎮最好的中學,有錢人總拚命把孩子送進這裡。
每個小孩到班級的首次亮相,都映射出他們父母想像中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該有的樣子:戲服式的誇張制服,有的還會別上小領結,頭髮抹上光亮的髮蠟。父母在送他們上學的時候,也許帶著驕傲感。然後,在飽含緊張與驕傲的期待中,小孩走進教室,惹來一陣哄堂大笑。每當此時,我總能聽到來自孩子以及父母內心,那破碎的聲音。
不清楚真實的標準時,越用力就越讓人覺得可笑。
厚朴大約也是這樣的小孩。他們往往是脆弱的,因為乾淨到甚至不知道該去判斷和思考自己是否適合時宜。


我什麼時候成為務實而細膩的人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表面上我大大咧咧、粗心大意,事實上,我講每句話的時候,總擔心會冒犯他人。我總在拚命感知,人們希望聽到什麼?如何表達到位?說不出的恐懼,害怕自己成為別人不喜歡的人。為什麼這麼需要讓別人喜歡?或許是求生的本能。
時間久了,就會覺得臉上仿佛長出一個面具。每天晚上回到家,深深卸口氣,仿佛職業表演者的卸妝儀式。中學過集體生活時,我把這個動作掩飾成用水擦臉時舒服的「哼哼聲」。我自嘲這怪癖是我讓人喜歡的一個原因。唯獨有一次,一個同學神經兮兮地湊到我耳邊,說:「我看出來了,你不是因為擦臉舒服,而是因為覺得扮演自己太累。」他「呵呵」、「呵呵」地笑著,詭異地離開,而我當即有被一眼看穿的感覺。
中學時,總會碰到可以用「神奇」來形容的同學,看穿我的那位同學就是其中一個。他幹過的大事包括:臨高考前的一個下午,邀請年級考試前十名的同學,到團委活動中心集合。等到大家都滿臉茫然地坐好的時候,他突然一蹦,跳上講臺,大喊:「諸位護法,我召集爾等是為了正式告訴你們,我是你們等待的神,爾等是我的親密子民,必須發誓永世為我護法。」同學們一愣,有的翻了白眼,有的直接拿書往他頭上一扔,還有的笑到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他卻還在認真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半晌不動,像個雕塑。
我一直在內心期待,他終有一天會變成邪教頭目。讓我失望的是,這傢伙後來竟然是高中同學裡第一個結婚的,也是第一個發胖的。他在一所中學當生物老師,最喜歡教的課是青蛙解剖課。畢業十週年的高中同學會時,他抽煙、喝酒,說黃色笑話,一副活在當下、活在人間的塵俗感。
我實在好奇,他「神奇」的那部分跑哪兒去了?借著酒勁,我湊到他耳邊,用故作神祕的口吻提起當年那件事:「其實你是唯一看穿我的人。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哈哈大笑:「當時都是開玩笑。」
看我悵然若失,他嚴肅地說:「其實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哪個才是我應該堅持的活法,哪個才是真實。」說完抬頭直直地看著我,看得我內心發毛。他又突然重重用手拍了我的肩膀,說:「怎麼?被嚇到了啊?騙你的!」
我不知道他哪句是真話。生存現實和自我期待的差距太大,容易讓人開發出不同的想像來安放自己。我相信,他腦子裡藏著另外一個世界;很多人腦子裡都偷偷藏著很多個世界。
我自己也一直警惕地處理著想像與現實之間的關係:任何不合時宜的想像都是不需要的,因為現實的世界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