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請保持名偵探原來的樣子 【「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No.1,獨家收錄繁中版序】
原文書名:名探偵ソネネザゆサ
產品代碼:
9786263581371系列名稱:
iREAD系列編號:
104010101167定價:
420元作者:
小西 雅暉(小西 сДЪю)相關作者:
繪者:Re°(RED FLAGSHIP)頁數:
392頁開數:
14.8x21x2.1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30803出版日:
20230803出版社:
三采文化(股)CIP:
861.5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幻視的失智偵探╳療心祖孫情╳致敬古典推理
推理總在幻視後,是騷靈現象還是發病?或是清醒時刻的絕世推理?
「妳突然從面前消失了,原來那個妳是幻覺。還有比這更令人悲傷的嗎?」
出道即得獎的怪物級新人•小西雅暉,首本「幻視推理」之作!
「自從我的父親罹患失智症後,雖然不時會出現幻覺,偶爾會在對話過程中說出睿智之語。
我希望能透過這本書為了讓社會大眾了解失智症,消除誤解。更發覺這是個前所未有的推理題材。」
★ 出版兩個月暢銷突破7萬冊!亞馬遜文學小說新書榜第一名(2023.1.7)
★ 「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No.1!
★ 本書收錄繁中版獨家作者序
【各界盛讚】
•「罹患路易氏體失智症的老人成為『安樂椅偵探』,嶄新的人物設定架構在古典推理的經典流派中,無可挑剔!」─翻譯家/書評家•大森望
•「推理迷喜歡的細節描述和故事意趣滿滿,充滿作者對古典推理的推崇。頗有傑佛瑞·迪佛(Jeffery Deaver)的『神探萊姆系列』之風。」─專欄作家•香山二三郎
•「人物角色有魅力,爺孫倆的對話台詞又有趣!充滿安定感的故事架構,未來的創作能量值得期待。」─作家•瀧井朝世
【讀者好評】
• 小說由一個貫穿的情節主軸,跟短篇推理集組成,最後所有線索連貫了起來,裡面角色性格鮮明、散發人與人交流的溫暖,讀起來很流暢,推薦給日常推理、古典推理愛好者!──Teddy
•「安樂椅偵探」角色很少見,也喚起了我與長輩的回憶,我與楓的年齡相近,讀著她與患有路易氏體失智症仍充滿智慧的爺爺互動,感到十分溫馨 ──Hope
熱愛懸疑小說的孫女與罹患路易氏體失智症(DLB)的爺爺,
日常之謎、密室殺人、數字推論、人間蒸發和最後的目擊者,
緣起於現實,終結於虛幻的五大謎團。
「爺爺的口頭禪是『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故事』、『故事如果不有趣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就像他的人生一樣。他的一天從看見藍色老虎開始……」
楓的爺爺罹患失智症後,時常在房內看見藍色老虎走動,或是看到好朋友來跟自己打招呼,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發病前,爺爺是名熱愛懸疑推理小說且學富五車、備受愛戴的退休國小校長,楓也受他影響,熱衷於各種解謎。
楓繼承爺爺的衣缽,成為了國小老師。此時,她身邊開始出現離奇事件,於是她把事件相關過程錄音,等爺爺狀態好時帶到爺爺家請他解謎。
爺爺就這樣成了「人在家中坐,便知案中事」的失智偵探!
而這位安樂椅偵探不一般,爺爺原來具有的邏輯推理能力,加上失智帶來的幻視現象,更融合故事解析了各種古典推理,挑起讀者層層解密的好奇心!
最終謎團回歸到了楓與爺爺身上,突如其來的危機,他們能藉推理之力化險為夷嗎?
幻視的失智偵探╳療心祖孫情╳致敬古典推理
推理總在幻視後,是騷靈現象還是發病?或是清醒時刻的絕世推理?
「妳突然從面前消失了,原來那個妳是幻覺。還有比這更令人悲傷的嗎?」
出道即得獎的怪物級新人•小西雅暉,首本「幻視推理」之作!
「自從我的父親罹患失智症後,雖然不時會出現幻覺,偶爾會在對話過程中說出睿智之語。
我希望能透過這本書為了讓社會大眾了解失智症,消除誤解。更發覺這是個前所未有的推理題材。」
★ 出版兩個月暢銷突破7萬冊!亞馬遜文學小說新書榜第一名(2023.1.7)
★ 「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No.1!
★ 本書收錄繁中版獨家作者序
【各界盛讚】
•「罹患路易氏體失智症的老人成為『安樂椅偵探』,嶄新的人物設定架構在古典推理的經典流派中,無可挑剔!」─翻譯家/書評家•大森望
•「推理迷喜歡的細節描述和故事意趣滿滿,充滿作者對古典推理的推崇。頗有傑佛瑞·迪佛(Jeffery Deaver)的『神探萊姆系列』之風。」─專欄作家•香山二三郎
•「人物角色有魅力,爺孫倆的對話台詞又有趣!充滿安定感的故事架構,未來的創作能量值得期待。」─作家•瀧井朝世
【讀者好評】
• 小說由一個貫穿的情節主軸,跟短篇推理集組成,最後所有線索連貫了起來,裡面角色性格鮮明、散發人與人交流的溫暖,讀起來很流暢,推薦給日常推理、古典推理愛好者!──Teddy
•「安樂椅偵探」角色很少見,也喚起了我與長輩的回憶,我與楓的年齡相近,讀著她與患有路易氏體失智症仍充滿智慧的爺爺互動,感到十分溫馨 ──Hope
熱愛懸疑小說的孫女與罹患路易氏體失智症(DLB)的爺爺,
日常之謎、密室殺人、數字推論、人間蒸發和最後的目擊者,
緣起於現實,終結於虛幻的五大謎團。
「爺爺的口頭禪是『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故事』、『故事如果不有趣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就像他的人生一樣。他的一天從看見藍色老虎開始……」
楓的爺爺罹患失智症後,時常在房內看見藍色老虎走動,或是看到好朋友來跟自己打招呼,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發病前,爺爺是名熱愛懸疑推理小說且學富五車、備受愛戴的退休國小校長,楓也受他影響,熱衷於各種解謎。
楓繼承爺爺的衣缽,成為了國小老師。此時,她身邊開始出現離奇事件,於是她把事件相關過程錄音,等爺爺狀態好時帶到爺爺家請他解謎。
爺爺就這樣成了「人在家中坐,便知案中事」的失智偵探!
而這位安樂椅偵探不一般,爺爺原來具有的邏輯推理能力,加上失智帶來的幻視現象,更融合故事解析了各種古典推理,挑起讀者層層解密的好奇心!
最終謎團回歸到了楓與爺爺身上,突如其來的危機,他們能藉推理之力化險為夷嗎?
作者簡介
人氣廣播企劃編劇跨界暢銷作家
小西雅暉
1965年生。香川縣高松市出身,現居東京。
明治大學在學期間,就以節目企劃與製作的身分活躍於媒體圈。
本書為文壇出道作,並榮獲第21屆「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
現在負責的節目有:《NINETY-NINE 的All Night Nippon》、《德光和夫Kayou Saturday》、《笑福亭鶴光的allnightnippon.TV @ J:COM》、《明石家秋刀魚allnippon 拜託!請聽我說》與《南原清隆的無聊發表會》等等。
相關作者簡介
繪者簡介 Re°(RED FLAGSHIP)
Illustrator+Designer
書籍目錄
繁中版獨家作者序╱失智偵探in台灣
第一章 緋色的腦細胞
第二章 居酒屋的密室5
第三章 泳池裡「憑空消失的人」
第四章 第三十三人!
第五章 幻影女子
終 章 跟蹤狂之謎
參考文獻
第21屆「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評審推薦語
推薦序/導讀/自序
繁中版獨家作者序
失智偵探in台灣
我曾聽一位熟悉海外事物的朋友提過,台灣的大眾交通工具上有所謂的「博愛座」。這真是一個美好的詞彙。在日本,這類座位被稱為「優先座」,但「博愛座」這個詞似乎更溫暖。
我聽說當台灣的年輕人看到距離博愛座很遠的老人家站在那裡,會主動過去招呼他們,並體貼地牽著他們的手將他們帶到博愛座。
書中的名偵探年事已高,而且罹患名為「路易氏體失智症」(Dementia with Lewy Bodies,DLB)的疾病。但我相信尊重高齡者的台灣讀者們,一定會喜歡這位名偵探。
日常之謎、密室殺人、消失的人或是騷靈現象——這位失智症名偵探,將迎面挑戰充滿趣味的不可能犯罪之謎。
究竟他會如何施展推理身手呢?希望大家能徹底享受這部作品。
我從日本向台灣的讀者們致上博愛之意。
2023年3月
小西雅暉
第21屆「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 評審推薦語
憑藉日常推理的細緻觀察,揭開情感交錯之謎
翻譯家、書評家•大森望
第21屆「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的最終評選,繼去年以來,又有八部作品入圍。在長篇小說新人獎項中,能有八部作品進入最終評選是相當罕見的,也許是因為由書評家擔任評選委員的獎項所特有的情況。
在最終評選中,三位評選委員推薦的作品各不相同,意見分歧,使得最有希望獲獎的三部作品,陷入三足鼎立的僵局。評選過程雖然差點演變成長期戰,幸好在吵成一團之前,總算達成共識。
我推薦的大獎作品是美原五月的《食獅者棲息的森林》(ユЧヱ⑦ЖшЧワソ棲ハ森)。主角是專攻靈長類學的研究生父堂季華。她所屬的研究室,收到來自美國大型建設公司的環評委託,希望他們對要在剛果開發的計畫,是否會對當地的倭黑猩猩(Pan paniscus)產生影響而進行調查。季華與指導教官和學長們一同加入調查團隊,不料當地正被一種名為「食獅者」的狂暴未知生物襲擊……
這樣的情節設定,讓人想起高野和明的《種族滅絕》中,非洲部分的冒險橋段。遭殘殺的獵豹屍體,棲息在叢林中的凶暴氣息。食獅者(ユЧヱ⑦ЖшЧワ)的真面目到底為何?
挑戰深具野心的主題的大型娛樂作品,敘事手法也屬上乘。主角奇特的性格,以及導致她為何如此的事件,在設定上存在相當大的問題。不過,這只需要經過修改就可以解決,我不認為這是致命缺點。然而,就當代娛樂作品而言,書中的女性觀點恐怕有些問題,當評審委員提出這樣強烈的反對意見後,最後我只能認輸。《食獅者棲息的森林》最終只獲得了文庫大賞。
另一部獲得文庫大賞的作品,AYU KUWAGAKI 的《檸檬和手》(ях⑦シ手)是一部有條不紊的黑暗懸疑小說。它沒有明顯的缺點,但無論從優點或缺點來看,它都給人一種好學生的感覺,沒有特別突出的特色。
從被壓迫者變為壓迫者的逆轉劇情很有趣,但敘事過程中,包括事件轉折給人太多似曾相識的感覺。作者去年曾獲得另一項文學新人獎,並已有兩部作品商業出版。從這點來看,《檸檬和手》確實達到了出版的水準,但如果問我是否想將它選為「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作,我表示疑問。
最後從三強鼎立的競爭中勝出的是小西雅暉的《請保持名偵探原來的樣子》,他將參加鮎川哲也獎的最終決選作品進行大幅改寫,由一名患路易氏體失智症的老人擔任安樂椅偵探角色,解決一連串謎題,屬於「日常之謎」的本格派推理小說。
小說一開頭就出現了和瀨戶川猛資《黎明的睡魔》(夜明んソ睡魔)有關的謎團,而且還寫到昔日的早稻田推理俱樂部,對中高齡的推理讀者來說,這無疑大大刺激了他們的懷舊感情。
最後的結尾也收得漂亮,最重要的是讀起來情感豐富。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推理的情節設計太平淡,怎麼看都像是為鮎川哲也獎而寫的作品。換句話說,並不符合「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賞的風格。
我原先是這麼認為的,但也不能說故事沒有驚喜。這三部小說都達到得獎標準,剩下的就是喜好問題。經過反覆思考後,我認同這部小說的敘事方式,因此贊成由《請保持名偵探原來的樣子》獲得大賞。希望作品在書店上架後,大家能閱讀比較這三部作品的差異。
其他五部作品早一步從大賞的競爭中淘汰,不過令人遺憾的是Oginuma X 的《爆裂怪人》(爆カペ怪人)。這部作品描述的是東京町田市的地方英雄「町田人」所在的特攝製作公司的故事。有趣地描寫了英雄演出秀的幕後,但後半段的發展過於混亂,與小說的其他內容極不相符。儘管如此,我仍然認為「町田人」很有潛力,希望他可以將故事修改後,獲得出版的機會。
簡單提一下剩下的四部作品。竹鶴銀的《龍蛋》(龍ソ卵)是關於台灣的漫畫式B級國際諜報小說。雖然閱讀起來很有趣,但現今台灣情勢描寫太嚴肅,反而讓人覺得不好讀。中村駿季的《天之鏡》(天ソ鏡)是一部異類喜劇,以不斷介入別人的問題並不斷道歉的主角為主軸,稀奇古怪的設定十分出人意表,但作為推理小說則顯薄弱。
在三日市零的《黃金蘋果》(ヶみюЫ⑦ヤЧкю)中,一位名叫埃利斯的前律師開了一家「合法報復公司」,這個角色稍微有趣。除此之外,作品缺乏其他個性。鹿乃縫人的《黎明與噁心》(夜明んシ吐わ気)是一部非常年輕的本格派推理小說,雖然世界觀和角色有看點,但關鍵的密室設計,無論是第一階段還是第二階段,都欠缺說服力。
吸引推理迷的巧妙設計,以及向經典作品致敬的細膩描寫
專欄作家•香山二三郎
今年的最終候選作品依然有八部。首先是竹鶴銀的《龍蛋》,這是一部以台灣危機為主題的國際陰謀驚悚小說。一位本應已在三一一大地震中喪生的朋友的影像,將一位日本攝影師引向了台灣的總統選舉現場,在那裡他遇到了一場炸彈攻擊候選人事件,並被他在當地遇見的一名神祕女子所綁架。
以主角的命運為故事軸心,這部作品從多角度描述當今的中國動盪,包括維吾爾內亂,以及中國北部戰區的政變。無論是易讀的文本還是處理大規模故事的手法,都可達到專業水準。唯一遺憾的是,主角的魅力不足,而且現實中情況會超越小說,這也讓該作變得難以評價,因此我的評分是B。
小西雅暉的《請保持名偵探原來的樣子》是以一名熱愛推理的女教師,和患有路易氏體失智症的爺爺之間的祖孫情為主軸,發展出一系列的日常推理。從第一個故事開始,就圍繞著書籤之謎,展現了會令推理迷心動不已的巧妙設計,向經典致敬的情節描寫也給人好感。
患有失智症的爺爺就像一位安樂椅偵探,或者說像是迪佛(Jeffery Deaver)的林肯.萊姆警探的變形。此外,包括正派的配角,也讓我感受到了鮎川哲也獎作品的影子,當我得知本作正是鮎川獎最終候選作經過加筆修訂後的作品,不免大吃一驚。所以我的評分是A。
下一部是由Oginuma X 所寫的《爆裂怪人》,故事以在東京町田的地方英雄製作公司工作的青年為主角。有一天,曾經由他設計但最終擱置不用的英雄突然現身,並打敗了綁架犯,他在工作之餘開始追查這個謎團。
作為推理小說最重要的一點在於,這個事件涉及過去的綁架殺人案。不過本書最精彩的部分,還是在地方英雄公司裡充滿個性的人物描繪,感覺就像在看東京電視台的深夜劇一樣。因為故事設定過於偏門,所以我只給了C的評價,但依舊是一部出乎意料的佳作。
鹿乃縫人的《黎明與噁心》剛開始讓人以為是關於追蹤連續獵奇殺人事件的刑警故事,隨著故事進展,其中還牽涉了被邪教組織招攬入教的多重人格偵探的調查行動,以及一個和獵奇殺人案和邪教組織中都有所關聯的倒楣男子的動向。
說好聽點是讓人無法預測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但是太過紙上談兵的敘事方式,讓讀者無法融入其中。後來當我得知這位作家只有十六歲時非常驚訝,能在十六歲的年紀寫出如此作品,可以說是天才等級了。這次雖然只給他C,但我希望他將來能用更為輕鬆的寫法,繼續創作。
美原五月的《食獅者棲息的森林》描述某個大學科學團隊接受委託,對非洲採礦道路的建設進行環境調查。調查團隊深入剛果,並在那裡遇到了未知的靈長類生物。無疑是麥克.克萊頓(Michael Crichton)風格的祕境冒險小說,讓我一口氣就讀完這個故事。
對於剛果的描述也十分生動,評分當然是A。但是故事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團隊的女性成員父堂季華,因為被男性友人施暴而失去右眼,因此變成了花痴!就算是在厭惡暴力的倭黑猩猩棲息地,這個設定也未免太出格。果不其然,在選考會上瀧井先生提出了強烈的反對意見,但最終還是以文庫大賞達成共識。
中村駿季的《天之鏡》敘述一名愛插手他人麻煩事,事後又愛道歉的青年,被前SM女王收留並開始幫她工作。與此同時,他又因某些小事開始跟黑幫打交道,之後的事業一帆風順。這是一本風格獨特的變態心理推理小說,但這種脫離現實的描述方式,缺乏真實感,所以評分為C。
三日市零的《黃金蘋果》是描繪男大姐風格的前律師經營的調查服務公司,背後其實是從事合法報復的系列故事。全書共四篇的故事裡,主角豐富的才華,隨著故事進入中後段,描寫更細膩。但是,小學生祕書這類如像電視劇般的演出和造型,都給人一種過於輕浮的印象,因此評分也是C。
最後是AYU KUWAGAKI 的《檸檬和手》。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大學職員,她的妹妹遭人殺害,自己卻被懷疑是為了保險金殺人,於是女主角和相信她是清白的男學生一同洗刷冤屈。這像是常見的電視劇情節,但是當長期失聯的母親也遭殺害,而且看來和十年前父親被殺的事件有關時,故事瞬間變得有趣。原本看似簡單的案情,實則錯綜複雜。前半部細心埋下的伏筆,在後半部陸續引爆。
在最終的評審會議中,《請保持名偵探原來的樣子》、《食獅者棲息的森林》和《檸檬和手》三者競爭。然而,大森先生批評《檸檬和手》為常見的犯罪驚悚小說套路,因此投下反對票。《請保持名偵探原來的樣子》的推理並沒有值得挑剔的地方,所以由該書獲獎,而《檸檬和手》則獲得了文庫大賞。
期待小西雅暉未來的創作能量,繼續豐富文學界
作家•瀧井朝世
今年的最終評選作品同樣有八部之多。前幾名作品決定得相當順利,儘管對於哪一部作品該獲得大賞的意見有所分歧,但結果仍讓人感到滿意。
經過激烈討論後,最終確定大賞由推理長篇小說《請保持名偵探原來的樣子》獲得。這部作品的角色極具魅力,尤其是女主角身邊的兩位青年,各有各的優缺點,真是可愛極了,我很愛看他們之間的對話!
推理部分稍嫌薄弱,就像其他評審所指出的,居酒屋密室的真相頗為勉強。擔任安樂椅偵探角色的爺爺,有些線索是只有他才知道的資訊,以推理脈絡來說感覺並不公平,但還是在可接受的範圍。排除這些因素,作品的整體氛圍和穩定感依然出色,最終章的緊張氣氛也營造得很好。我確信小西雅暉將來也能持續創作出具吸引力的故事。
《檸檬和手》的寫作技巧無疑是出類拔萃的。選擇了與故事完美契合的文體,這點尤其令人讚嘆,原來作者已經有商業出版的經驗。後半部分的二度、三度、四度,甚至是五度轉折,雖說是有些過頭,但還是讓我驚豔。
這並非隨便就能想出來的戲劇性結局,而是從前半段就開始精心鋪排,這點在我心中得到了高分。每個角色都帶著些許的扭曲性格,這點也非常有趣。直到故事中段我還在想,「如果再多點娛樂性,再痛快點就好了」,最後的結局真的非常痛快!恭喜獲得文庫大賞。
《食獅者棲息的森林》與其說是推理小說,更該被歸為冒險娛樂作品。故事背景對大多數讀者來說,充滿未知色彩,我希望作者能多一些情景描寫,讓人身歷其境。此外,我認為有必要修改女主角的性格設定,為了讓故事更豐富,輕率且故作幽默地放進和主線完全無關的性侵及心理創傷,我對此表示質疑。就算沒有這樣的元素,故事照樣能吸引人。所以我同意將該作品列入決選名單,但條件是要修改這個部分。
《爆裂怪人》的主題是地方英雄和製作公司,題材相當獨特。故事進展的手法也相當嫻熟,且大部分角色的性格描寫都做得很好。但是解謎的過程和真相有些勉強。現在的結局維持這樣也不是不行,但我希望結尾更有說服力,而且更俐落。這是可以透過修改達成的。
《龍蛋》也是一部非常引人入勝的作品。寫作技巧嫻熟,對複雜狀況的描述也恰到好處,讀來十分輕鬆。在讀這部作品時,我一直手心冒汗,但也因為這樣,我覺得故事結尾收得過於草率。此外,該作品在避戰和達成和平協議的部分深深打動了我,所以我覺得在結局部分揭露過去的凶殺事件,以及為了報復而進行的最後兩起殺人案則顯得多餘。
《天之鏡》主角的最大特色是他有「道歉癖」,但這只是故事的開端,後續並未充分利用,實在可惜。主角的工作是透過演戲來紓解客戶的不滿和壓力,但我始終對於「這樣真的能紓解壓力嗎?」、「真的有人願意付大筆的錢來獲得這種服務嗎?」深感懷疑。
最後,主角在眾人的注視下,被迫用演戲再現他的痛苦過去,這難道不會造成更深的創傷嗎?如果對人類道歉的情感機制,以及如何克服創傷的心理過程,能多添加一些令人信服的元素,會讓這部作品更加有趣。
《黃金蘋果》的設定讓我很感興趣,隨著故事演進,新鮮感卻逐漸消失。雖然在最初的章節中,主角的周密考慮讓我佩服,但是其他故事中這種特質並未被充分發揮,主角的魅力和個性顯得薄弱,這點令人感到遺憾。
此外,我並不想過於苛求,同時那也並不是一個太大的扣分點,但是,就算是出自當事人主動要求,讓一個小學女生也是主角的助手,為了掌握猥褻兒童的證據而臥底調查,這樣的情節讓人不是很愉快。
《黎明與噁心》是一部經過精心編排的懸疑小說。雖然故事結構不錯,但細節上有許多疑點。無論哪個登場角色都過於思辨及理論化,給人一種緊繃的印象,他們的思考、主張和說話用詞,都過於強勢誇大及青澀。讀完後得知作者的年齡才十六歲,著實令我驚豔。但我也不禁懷疑,如果他是個年紀較長的成年人,是否還能進入最終評選。我相信他未來有很大的成長潛力,也期待他未來的作品。
文章試閱
第一章 緋色的腦細胞
1
今天早上,楓的爺爺說有一頭藍色老虎走進家裡。
「不知道牠是怎麼打開門的,真厲害。」
比起有老虎進到書房這件事,更別說這頭老虎還有一身藍色皮毛,爺爺反倒是對牠竟然能打開玄關大門更驚訝。
「幸好沒有被咬到。」楓故作輕鬆地說。
其實她內心是有些失落的,因為難得爺爺醒著,結果又是談這種話題。楓每週都會過來探望一次,但是爺爺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他醒著的時候,總是在談幻視的話題。
楓在回家前,爺爺一直在講這些事,兩人始終沒能正常交談。即使如此,楓還是乖乖聽爺爺談那頭藍色老虎,並不時點頭附和。因為她覺得在老家,也就是在爺爺家度過的時光是無價的。
「接著那老虎啊……」爺爺模仿老虎前腳交叉的走路方式。
「牠離開時露出了非常幸福的笑容呢。」
「老虎笑了?」
唉唉……又來了,楓在心裡苦笑。明明是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幻視,自己幹麼聽得這麼認真呢?
是的,即使楓一開始假裝很認真在聽,但因為爺爺實在太會說故事,令她總是不自覺地被帶入爺爺所描述的奇幻世界。
今天的楓甚至有種錯覺,書架上某本書的插圖裡,真的跳出一頭藍色老虎。
爺爺的眼皮緩緩閉上,大概是因為把話說完就心滿意足了。爺爺日復一日都坐在書房裡的電動躺椅上,為了配合他瘦長的體型,楓當初選了一張大一點的椅子,坐起來比想像的更舒適。只是爺爺幾乎都不願離開這張躺椅,這點倒是始料未及。
一把拐杖立著靠在躺椅旁的茶几邊,爺爺走動時不能沒有它。然而,建議爺爺使用拐杖的居服員告訴楓,爺爺上洗手間時會使用拐杖,但要從書架上挑書時,他就嫌麻煩所以不用,居服員嘆氣說真擔心爺爺會摔倒。
(原來爺爺現在仍然喜歡看書啊,但書中的內容恐怕就……)
多半都沒看進去吧,這個念頭令她心酸。
滿滿都是書的書房,飄散著陳舊的墨水香。這種獨特氣味,讓楓想起她喜歡的神保町舊書店街。
窗外的扶疏樹影,不知不覺地在爺爺睡著的臉龐上投下了迷彩圖案。高挺的鼻梁和眼角的皺紋,七十一歲的爺爺不知為何臉上幾乎沒什麼老人斑,在他潔淨的臉上,樹影畫出了複雜的陰影。
爺爺的下巴和臉頰都比以前瘦削不少,反而使他的五官更深邃。一頭髮量豐厚的長髮,中分自寬闊的額頭,其中七成都是白髮,和剩下的黑髮形成了漸層,營造出有如古羅馬硬幣上皇帝般的立體感。哪怕不是從孫女偏袒的眼光來看,楓認為爺爺可說是儀表堂堂。
(他以前一定很有異性緣吧。)
楓將滑下的毛毯,輕輕拉高至爺爺細瘦的頸部。收拾完房間,小心避開書架上的書本,四處噴灑了帶有香皂味的消毒噴霧劑後,差不多也到了理療師來做復健治療的時間。
噴灑消毒噴霧不僅是為了保持屋內清潔。爺爺經常會看到像是蚊子或小蟲的幻覺,碰到那樣情況,消毒噴霧也能即時替代殺蟲劑。
(那我走了,爺爺。)
(我會再來的。)
書房門旁擺著一面已故奶奶留下來的鏡台。歲月帶給鏡台的變化,與其說是老化,毋寧更像是進化。鏡台上的木紋在經年累月的過程中,彷彿施了一層色彩複雜的妝,散發出別具一格,富有深度的味道。
楓從鏡台的抽屜裡拿出梳子,整理好頭髮,看著鏡子擠出表情。
(笑臉。)
以前書房的門是道厚重的櫟木門,後來為了爺爺可能必須倚賴輪椅生活時,改建成滑軌式拉門。楓輕輕拉上門,離開了碑文谷的爺爺家。
2
回家路上,楓在搖晃的東橫線列車上將目光轉向車窗,車窗上映出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龐。剛剛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已經一點痕跡都不剩了。
天空已是一片暮色,像是抹了淡淡的口紅。時值初秋,已看不到積雨雲,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形狀的雲朵散布空中。
楓驀然想起和爺爺之間的一段回憶。二十三年前,楓當時四歲。她趴在盤腿坐在檐廊的爺爺膝上,看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這時,爺爺將他睿智且清明的目光轉向自己。
「楓,妳看那邊的雲彩,妳覺得每一朵雲看起來像什麼。試著用它們來編一個故事吧。」
現在回想起來,形式就是落語的三題故事❶。或許那就是爺爺獨特的品味教育吧,想藉此幫助楓擴展她的想像力。
楓立刻回答:「那片雲是小小爺爺,另外一片雲是扁扁爺爺。還有喔,我想想,最大的那片雲,是一個比爺爺還要胖的爺爺。」
爺爺嘴裡感嘆說,這樣編不出故事啊,臉上卻笑盈盈。令人吃驚的是,爺爺旋即替編不出故事的楓,即興創作了一個名為「三個爺爺」的童話故事。
楓不記得全部細節,但她記得其中一段,貪吃的「胖胖爺爺」以為感冒藥是糖,於是吃遍全世界的感冒藥,並遭到眾人訕笑,最後卻成為全世界最長壽的人。
或許爺爺是為了教育嫌藥苦不愛吃藥的楓吧。因為爺爺說故事的方式實在有趣,楓還是拍手叫好,十分開心。
「來,楓,妳看看天空。」
楓望向天空,只剩下最大的那片雲,也就是「胖胖爺爺」。「小小爺爺」和「扁扁爺爺」都已經不見了,正是所謂的煙消雲散。
這不就跟故事的結局一樣嗎?驚呆的楓,不斷來回看著爺爺和天空中的「胖胖爺爺」。現在回想起來,爺爺當時應該有偷偷確認雲的情況,才編出那個故事。如果「小小爺爺」或「扁扁爺爺」直到最後都在,那麼故事發展一定大不同。
「爺爺,再說一個故事嘛,不說的話我就……」
年幼的楓一抬頭,扯住了爺爺喉頭黑痣上的毛,想不到一扯就拔下來了,楓還記得她覺得此事異常好笑,當時大笑不止。
(楓心想,搞不好爺爺智慧的塞子就是當時被我拔掉的。)
就是在半年前,爺爺的狀況開始不對勁。一起散步時,他的步幅明顯縮小。
「爺爺,看來你比外表還胖呢,腳步已經跟不上嘍。」
爺爺顯得有點困惑,自嘲說是年紀大了。最初楓也以為爺爺是因為體重過重,或是年紀大了—不,她只是想讓自己這樣相信而已。
從那時開始,情況開始急速惡化。爺爺喝著最愛的咖啡時,握著杯子的手會顫抖。每次去看他,他總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茫然地前後晃動。他總是彎腰駝背,不管做什麼動作都異常緩慢。
不,還有更糟糕的事。楓這輩子永遠無法忘記那天的震撼。
深夜,手機鈴聲響起。她揉著惺忪睡眼接起電話,對方聽起來是一個年輕男子,不知為何語帶猶豫:「那個……我是救護人員。」
接著,他以抱歉的語氣吞吞吐吐繼續說道:「請問是楓小姐本人嗎?啊,果然是嗎?是這樣的,我是因為看到貼在牆上的緊急聯絡人有您的名字,所以才打這通電話。其實是您爺爺打了119報案。那個,呃……」
「怎麼了嗎?」
「他說,『楓渾身是血倒在這裡』。」
❶ 三題故事:由三個不相關、隨機的詞彙,串連成一個首尾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