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從急診室,致你:為你寫的60篇愛的故事

原文書名:제법 안온한 날들 당신에게 건네는 60편의 사랑 이야기


9786263745766從急診室,致你:為你寫的60篇愛的故事
  • 產品代碼:

    9786263745766
  • 系列名稱:

    ISSUE
  • 系列編號:

    JA00045
  • 定價:

    450元
  • 作者:

    南宮仁
  • 譯者:

    Jacqueline Khoo
  • 頁數:

    336頁
  • 開數:

    14.8x21x1.72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31204
  • 出版日:

    20231204
  •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
  • CIP:

    862.6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繼《雖然想死,但卻成為醫生的我》Ⅰ、Ⅱ之後
韓國知名醫師南宮仁再次提筆寫下讓人動容的故事!

「我的大部分患者都會痛苦地哭訴著 『自己快死了』,而我真的可以切身體會那種感覺。」

在貧窮、細菌、生病等單靠醫學無法解開的世界之謎中,你能感受到他的聲音訴說著被他敏銳洞察到的溫暖……
【從急診室,致你】
……我必須把想要離開人世的他救回來。……願你可以幫幫這個空間裡的我和這個靈魂。願我不會因為過度的罪惡感暈過去,不會因為對一副屍體傾注所有的感情,而連自己都被搗毀。

急診室醫生南宮仁帶著跟以往略有不同的文章來到讀者面前。他在本書當中用更貼切日常的視角描述生活。每次在生死交叉的十字路口上關注人類命運的他發現一切總歸於愛情,不管是活著、失去摯愛、或是失去後靠回憶繼續活下去的每一個瞬間。看過人類的痛苦、以及苦盡甘來時奇跡般的重生後,他告訴我們的愛情故事很特別,最終都清楚提醒著我們要和心愛的人一起活在當下。
如果說以往的散文集主要傳達的是近距離顯微鏡下觀察急診室的生動形象,那麼在這本書中,他常常退居於平和的日常生活中,遠距離凝視著人性經過磨難後的康復。

★名人推薦
大師兄(BigBrother大師兄)
小劉醫師(外科作家)
台灣妞韓國媳(人氣粉專)
白永嘉醫師(急診醫師的眼睛)
急診女醫師其實(人氣粉專)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海苔熊(podcaster 海苔熊)
盧建彰(詩人導演)

*必讀推薦
【一生的幸福】
抱著罪惡感準備收拾遺體的醫療人員都愣在了原地。大家此刻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聽著老爺爺的念叨,身體都在顫抖,偷偷哭泣。老爺爺如與世隔絕一般,繼續説著話。……
【急診室裡超凡的存在】
那個醉漢對著凶神惡煞的保安人員,或是穿著正裝的職員們,都會毫無顧慮發火,但是再怎麼眼睛失去焦距的無賴,在阿姨的呵斥下都只能垂下尾巴。所以我們不得不承認阿姨就是唯一的超凡存在。……
【工作夥伴】
醫生,醫生您不知道吧。反正您到死都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啊不,是我做的事。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我開車輾過很多東西,我甚至到剛剛都還在開車。然後今天凌晨,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受詛咒的人。你知道,開垃圾車把自己最好的朋友輾過是怎麼樣的感覺嗎?我的朋友,就躺在我開的垃圾車下面。……
【母親】
她忽然緊緊握住我的雙手。「謝謝您,真的謝謝您救了我的兒子。謝謝您,謝謝。」
她一邊哭著,一邊用盡全力地將我的雙手蹭上自己的臉頰,不斷地說著感謝的話。我的手背上感受到了她臉上的溫度。她三天來只想著兒子活下去的那百分之二十五的機率……

作者簡介


南宮仁 남궁인
  畢業於韓國高麗大學醫學院,畢業後在高麗大學附設醫院取得急診醫學專科證書,現任韓國梨花女子大學附設木洞醫院臨床副教授。喜歡看書寫字,閒暇之際也會一直記錄文字,相信沒有什麼比文字傳達的情感更美好。
  學生時代就對寫作有興趣,曾患有憂鬱症,靠著寫文章來克服。從二○一三年開始將急診室患者的事例與醫療團隊的醫治過程等寫成文章,透過網路發表受到廣大的迴響。曾獲「韓美隨筆文化獎」大獎、「保寧隨筆文學賞」大賞等。著有《雖然想死,但卻成為醫生的我:徘徊在生死邊界的急診故事》《精疲力竭的一天:雖然想死,但卻成為醫生的我 2》(皆由時報出版)

譯者簡介


Jacqueline Khoo
英國諾桑比亞大學食品科學系畢業,紐卡斯爾大學口筆譯系碩士在讀中。精通英中韓馬粵台泰語,追星小迷妹出身的譯者,喜歡不同語言與文字間傳遞的溫度。

郵箱:[email protected]

相關作者簡介




書籍目錄


Part 1
奈良,於你
一生的幸運
某種集中
告白
計算人的方式
味蕾
鹽,是不會壞的呀
無法寬恕的事
願望
分手進行中
恐慌障礙
眼淚的原因
留給人類的悲傷
不安與孤獨
厭食症
空氣的味道
身高和體重
螞蟻
聚光燈
上野的K
生活
關懷
燙傷
膝蓋
腳趾特別地更疼痛
為了說不知道
有意識和無意識之間
最後一家酒吧
體感小人
痛症
大虎頭蜂
永遠的跑步

Part2
從急診室,致你
擁抱的肩膀
溫暖的聽診器
感謝的話語
棉花糖和媽媽
希望
診斷
貧窮
服毒
細菌
一起來捐血
早上的下班路
內視鏡
醫護人員的失誤
青少年和事後避孕藥
空心核桃
急診室裡超凡的存在
用皮膚守護的孩子
謊言一般的事實
記住你終將一死
不哭的患者
甲板
中暑
一票的權利
作證的勇氣
工作夥伴
母親
於,跨越時空閱讀我文字的你

文章試閱


紛亂的週末白天,一個患者緩慢地穿過急診室的中央,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那是一個衰老的老奶奶,像是與疾病抗爭了很久,她的臉頰消瘦,但全身都是腫脹的,意識也看起來不太清楚。稍微晃動老奶奶的身體,她也沒有任何反應。透過全身的狀態可以推測是長期的腦部病變所致。老奶奶身邊只見一個瘦小的老爺爺,兩人看起來像是在相近的時間裡一起老去。我開口向滿臉皺紋的老爺爺詢問。
「這樣的狀態好像維持了很久,怎麼會想到過來呢?」
「之前曾在這裡住院,也曾在這裡接受治療。是腦出血。醫生說了現在束手無策,所以就讓她出了院在家休養。可是她開始發燒,平時用鼻胃管吃飯的,但鼻胃管也脫落了,情況很糟糕,太讓人擔心,就這樣過來了。」
「其他監護人不在嗎?」
「兒子以前就因為車禍離開了,和她一起生活的人只有我一個。」
我對照了醫院的紀錄,年紀大約八十左右,高血壓、糖尿病,也有肝硬化的問題。兩年前曾因顱內忽然出血失去意識,是個在家臥病的典型老齡病患。在患者身上也可以聞到長期臥床的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雖然平時狀態也不太好,但現在看起來也不像惡化的太糟糕,沒有什麼需要馬上治療的部分。我下了指示,讓老奶奶進行全面性的肝炎檢查,就開始著手處理其他的工作。週末的急診室依舊很紛亂。
檢查安靜地進行。兩個小時後確認了老奶奶X光的結果,檢測出輕微肺炎和泌尿道感染,對長期臥病在床的人來說很常見。發燒也不嚴重,只要維持攝取抗生素,看來在療養醫院接受治療就可以了。傳喚而來的神經外科醫生也傳達了類似的意見,關於腦出血,專科醫生的說辭也沒什麼太大分別,所以我喚了老爺爺。
「沒有在這裡入院的必要呢。目前只要在療養醫院裡打抗生素就行。曾經做過很多次了吧?」
老爺爺用遲緩的語氣回答:
「這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這人最近更常生病了。我老了,她也一樣老了很多。」
「一直以來都是用鼻胃管進食的嗎?」
「很久了。她因為情況惡化翻來覆去的,結果鼻胃管脫落了。明明要放這個才能進食,結果挨餓了一陣子。」
「好的,我們會給奶奶重置鼻胃管。也會為你們安排療養醫院,所以好好接受治療吧,沒那麼糟糕的。」
老爺爺看樣子在老奶奶身邊照顧了她很久,沒有孩子的話,大概也沒有別的依靠。就算有孩子,在這種情況也通常會是較健康的配偶照顧病人到最後。我同時下了重置鼻胃管和出院的指示,鼻胃管會直接連接胃部,讓老奶奶可以進食。很快地,醫療人員就準備好為老奶奶插入鼻胃管,我的注意力也如常投入到紛亂的急診室裡的其他患者。
過了一陣子,急診室某處傳來了急迫的聲音。眾人的悲鳴混雜了臨死前不吉利的聲音。雖然急診室一直都很昏沉吵鬧,但如此尖銳的聲音特別地讓人神經緊繃。我反射性地跑了過去。剛剛的老奶奶在大量出血,血液從老奶奶的鼻子和口腔噴了出來。老奶奶的手腳都無法動作,但是出血的當下,她的身體卻是不自覺地在抽搐。
「發生什麼事了?」
「老奶奶……忽然出血了……」
是在插入鼻胃管時的突發事件。剛剛看過的資料在腦海中攤開,有著肝硬化導致的出血和由內視鏡止血的紀錄。是靜脈瘤破裂,置入鼻胃管的時候靜脈瘤破裂了……
「把老奶奶移到重症區,現在馬上!」
老奶奶現在開始不再是普通情況穩定的患者了。醫療人員匆忙地把她移到了重症區。移動的病床上,老奶奶還在抽搐著出血。老爺爺一臉驚慌地跟著病床旁醫療人員。醫療人員對他表示「這裡禁止進入」後,老爺爺一語不發在外頭徘徊。我站到了老奶奶面前。她因為營養不足有貧血的問題,而肝硬化導致的靜脈瘤出血,非常難處理。血液凝固因子無法壓制血液,也會導致持續性出血。如果止不住血就會死亡。
「這裡需要申請中心靜脈管和濃縮紅細胞、新鮮冷凍血漿,快!」
患者被蓋上了消毒好的布,中心靜脈管緊急被植入。她出血量幾乎和灌入的輸液一樣多。下了出院指示的神經外科醫生這個時候也收到消息,慌忙地衝來急診室。
「得快找出所有可以止血的辦法。」
被傳喚而來的內科醫生掌握了患者的情況後快速地下了結論。內視鏡這個辦法大概是無法再次使用。患者之前的紀錄裡有表明靜脈瘤結紮(為了止血而堵住血管的動作)困難,胃壁也因長期使用鼻胃管而變脆弱,連看都看不清楚。紀錄很準確,我們需要動手術將肚子剖開,才能止血了。
我聯絡了外科。剛剛為老奶奶置入鼻胃管的實習醫生拿著針筒,一臉擔心地在外踱步。
「教授,我……」
「沒關係。這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不管是誰執手都會這樣。這已經不是你的事了,你繼續你的工作吧。」
在那期間,老奶奶的血壓急升,貧血數值也在持續下降。滿滿的血從血管裡注入老奶奶體內,為我們爭取著時間。外科醫生看了紀錄和老奶奶的情況後,馬上下了動手術的指示,要切除老奶奶出血的部位。
「是與時間的戰爭。」
聯絡上手術室的同時麻醉師也到了。重症區因為眾人而鬧哄哄的。老奶奶依舊在出血,還有血混著排洩物從肛門流出。是死亡的味道。
我開口對老爺爺說道:
「是胃腸管出血。需要動手術。但是情況很糟糕,有很大機率會死亡。但剛剛的鼻胃管是必須的,所以這是無法避免的事。無論如何,我們會盡力的。」
「那,那人是現在就死嗎?是現在嗎?」
「說實話,機率很高。整個身體都在惡化,但我們會盡全力的。」
老爺爺倉皇得不知所措。雖然接近死亡的是老奶奶,但我忽然覺得老爺爺的情況好像比較糟糕。有了心理準備的死亡,和毫無預警的死亡,是不一樣的。更何況是在口鼻腔都出血的情況下死亡。
「啊……我獨自照顧著那個人,只看著她活到了現在。真的拜託你了……」
同意書很快就已經定制好,手術室也傳來了準備好的通知。眾醫療人員一邊匆忙地擠壓著袋瓣罩人工急救甦醒球,推著老奶奶向手術室而去,準備剖腹切除出血部位。所有有關的當值醫生都在手術房裡集合了。我看著源源不絕的血液,問了主刀醫生。
「老奶奶,能撐過剖腹嗎?」
「看來很難,但這是最好的選擇了。能撐過前期就可以了。」
老奶奶被移上了手術檯。在那一瞬間,她的口鼻腔也是滿滿的血水在流出。打了麻醉劑,手術要開始的那瞬間,老奶奶的心律驟降了。血液和輸液都在進行中,我們根本無法及時做出應對措施。老奶奶的心跳馬上就消失了,手術已經不可能繼續進行。有個穿著白袍的人馬上為老奶奶進行了心肺復甦術,其他醫療人員只能圍繞在老奶奶身邊。
兩年間因為腦出血與疾病搏鬥,胃腸管大量出血、肝硬化,老奶奶終究避免不了死亡——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就算活著,也會和死去差不多。那,誰要來負起責任呢?置入鼻胃管的人?指示置入鼻胃管的人?發現出血並做出對應措施的人?決定動手術並著手準備的人?還是其他參與的醫生與相關人員呢?有多少的責任需要承擔,而這些責任在於誰呢?還是在於一個健康情況已經不樂觀的八十歲老人呢?但如果不是監護人問起的話,其實沒有追究責任的必要。畢竟治療也是不可抗力之一。我們在心肺復甦式進行的當時,心中的大石被吊了起來。老奶奶的胸腔部位被按壓的當下,還在從口鼻腔出血,血液還逆流進入了急救甦醒球。就那樣我們的衣服上都沾滿了患者的血液,時間的臨界點也就此到來。老奶奶的心電圖不再有變化,她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我到手術房外對老爺爺告知了此事實。
「老奶奶往生了。我們無能為力了。」
老爺爺無法置信地愣在原地。
我們依舊在揣測著是誰的責任。雖然是與疾病抗爭已久的老奶奶,但是卻在緊急治療的手術檯上迎接死亡。這正是需要有人負起責任之處:究竟死亡原因是因為我們,還是因為患者本身呢?說到底生命的盡頭就是死亡,這個才是事實的根本,但這可以讓這個患者的死亡就此落幕,成為我們的免罪金牌嗎?萬一老爺爺向我們追究起來的話,我們要一一查明,分擔這次死亡的責任嗎?我們帶著混亂的想法要整理現場的時候,老爺爺帶著哀切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接近我們。
「我有話想對患者說。請給我一點時間。一定要現在說。」
「患者已經往生了。現場看起來不太好,我們整理好之後會通知您的。」
「沒關係的,拜託你們了。我得現在見她。請讓我馬上見到患者。」
說實話,我們都稍微擔心老爺爺想要說什麼,也怕他是不是要確認我們漏掉的什麼,但我們沒有理由阻止老爺爺。
「那就請吧。」
老爺爺獨自穿過了穿著白袍和手術服的人群,向老奶奶緩緩走去。老奶奶安靜地躺在了一片輸液和積累的血塊當中。老爺爺一手握著老奶奶的手,一手緩緩地撫摸著老奶奶滿是血跡、逐漸僵硬的臉龐。老爺爺的手逐漸沾滿了血跡,滿是皺紋的臉也開始出現了悲傷。眉間緊皺,在老爺爺的臉上形成更深的紋縫。過了片刻,老爺爺在老奶奶的耳邊,哽咽著開口說話。
「親愛的,你和我生活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呀。太感謝你了,老婆。親愛的,我很開心。在那麼多人之中,我可以和親愛的你過一生,我真的很幸運,我的幸運還持續了超過六十年,所以我真的運氣很好呢。我無時無刻都那樣覺得的。現在親愛的你先走了,我覺得我也沒有辦法活得更久了。我知道親愛的你一定會等我,但你先走沒關係。我聽說那裡是個好地方,是個比這裡還要安逸的地方。我們怎麼可能同日同時一起去呀,親愛的你先過去喔。」
抱著罪惡感準備收拾遺體的醫療人員都愣在了原地。大家此刻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聽著老爺爺的念叨,身體都在顫抖,偷偷哭泣。老爺爺如與世隔絕一般,繼續說著話。「先去那裡等等我。先舒服地過去,我很快就會跟上,馬上就會跟上的。親愛的,你現在看起來有點憔悴,但我相信你的靈魂變輕鬆了。親愛的,就算現在這樣,我也不覺得你在痛苦,所以我沒事的。雖然出乎意料,但沒關係的。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在一個好的地方。我們不會分開的,現在就真的再也不會分開了。我愛你,愛你的人還在,所以你就好好去吧。好好地去……」
老奶奶最終被推到了殯儀館,而我們也從此沒有聽過和老奶奶相關的消息。
我為了阻止別的死亡而通宵工作,最後拖著疲憊的身軀開車回家。腦袋裡一片混亂之下,我給媽媽打了電話。簡單的問好後,我對媽媽說了昨夜發生的事情。說著說著,我也不自覺一直在哭。
「昨天有一位老奶奶在救治過程中往生了。說實在的,我以為老爺爺會和我們追究責任,或者是因為老奶奶已經不行了,所以他會就那樣接受。可是,他卻說自己現在也活不下去,再也不想活下去,也對老奶奶說了我愛你。他讓老奶奶好好地離開,說老奶奶是他的唯一;即使老奶奶渾身是血,他也握著她的手,一直……可是我們卻只是在那裡想著是誰的錯……就在那裡……」
我無法接下去說話。媽媽在一陣安靜後開了口。
「仁呀,愛情是無法干涉的。經過了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愛情只會更持久。但是如果其中一個人離開了,剩下的那個人只能想著獨自留下的自己了,那真的很致命。仁呀,老爺爺沒辦法活得太久,那是無可奈何的。人總會有一死。還有,愛人的人終究會以同樣的身分留下,老爺爺一直都會是愛人的那一個。你做得很好了,仁呀,辛苦你了。」
我無法說話,眼淚一直在流,看著車窗外的傾盆大雨落在了漢江邊。上班尖峰時刻的道路上堵著,車輛都不帶感情地停留在原地。我的車也是,從現在開始,像是一丁點都無法繼續往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