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淺草鬼妻日記11妖怪夫婦大步迎向未來(下)
原文書名:浅草鬼嫁日記 十一 やビろウ夫婦ゾ未来ソギバズ。(下)
產品代碼:
9786263787964系列名稱:
輕•文學系列編號:
LL0088-11定價:
300元作者:
友麻碧 /譯者:
莫秦相關作者:
插畫:やビシわ頁數:
272頁開數:
14.7x21x1.55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40425出版日:
20240425出版社:
台灣角川(股)CIP:
略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一直以來生活的淺草已遭到封鎖。
為了營救大家,真紀和馨前往水屑正等待著的「狹間」最深處。
在那裡,由安倍晴明轉世的?竭盡全力要阻止水屑;
而水屑也釋放出所有力量,大肆破壞淺草。
就在此時,擁有「酒吞童子」另一半靈魂的來栖未來,
手持「童子切」現身――
由千年前的鬼夫婦「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轉世的少年與少女,
決心擺脫糾纏千年的宿命因緣,立誓守護此世的平和安穩。
當跨越千年的故事落幕之際,屬於兩人的全新未來也自此刻展開――
©Midori Yuma 2022
一直以來生活的淺草已遭到封鎖。
為了營救大家,真紀和馨前往水屑正等待著的「狹間」最深處。
在那裡,由安倍晴明轉世的?竭盡全力要阻止水屑;
而水屑也釋放出所有力量,大肆破壞淺草。
就在此時,擁有「酒吞童子」另一半靈魂的來栖未來,
手持「童子切」現身――
由千年前的鬼夫婦「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轉世的少年與少女,
決心擺脫糾纏千年的宿命因緣,立誓守護此世的平和安穩。
當跨越千年的故事落幕之際,屬於兩人的全新未來也自此刻展開――
©Midori Yuma 2022
作者簡介
作者
友麻碧
出身自福岡,系列小說作品「妖怪旅館營業中」大受歡迎,不僅發行漫畫版、推出電視動畫版,還搬上戲劇舞台,以各種形式持續曝光。
另有「梅蒂亞轉生物語」、「鳥居ソ向アよゾ、知ヘスゆ世界ザウギ。」系列等代表作品。
譯者簡介
譯者
莫秦
擁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自小即與內斂安靜的和文化結下不解之緣。曾在東京居住多年,喜歡日本人複雜難解卻善良細膩的內心。熱愛自由、音樂、戲劇和旅行。目前為自由譯者。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系列作總銷量突破90萬本!擁有前世妖怪記憶的少年少女們的淺草物語最終章!
★跨越人間與妖界,糾纏千年的宿命因緣即將落幕,妖怪夫婦攜手迎向未來——
文章試閱
未來。
那是無法預測的未知前方。
爸媽為什麼要替我取「未來」這個名字呢?
一定是心懷各式各樣的祝福吧。
他們取了這樣一個光明到不行、充滿希望的名字,但我肯定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好孩子,爸媽打從心底厭惡我,才會決定讓一切歸零。
相互理解、共同生活。
他們拋棄了走向那種未來的可能性,拋棄了我。
我為什麼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呢?
像我這麼、這麼、這麼、這麼糟糕,
總是遭致怨恨,總是替周遭人們帶來不幸,無可救藥的傢伙。
甚至被親生父母拋棄,徹頭徹尾是個禍害的我。
甚至親手傷害了自己唯一真心珍惜的女孩子。
她和我不同,被許多人愛著、需要著。
我傷害了那個被世人所需要的她,卻厚臉皮地繼續活著。
我應該立刻去死才對。
我才該墜入地獄,被關在裡頭。
然後,永遠都不該被那座牢籠釋放。
可是,我還不能死。
即便是一無是處的我,也有一個心願。
那是我在下地獄前一定要完成的事。
我必須要親手打倒一個人。
一直害她痛苦,一直利用著我的水屑大人,我要親手殺了她──
我並不認為這樣做就能贖清對妳的虧欠。
但至少讓我來結束這一切,補償妳們所受到的傷害。
讓妳們平安活下去,開創幸福的未來。
如果我是為此而生的,那麼我此刻仍有活著的意義。
我會賭上性命。
我自己沒有未來也無妨。
一切結束之後,我會獨自消失,沒有人會感到惋惜。
所以,在那之前,我想再見她一面。
我想當面向她致歉。
為我這種人居然出生在世界上,出現在妳眼前,致上歉意。
第一章 大魔緣玉藻前
我的名字叫作茨木真紀。
是千年前遠近馳名的鬼,茨木童子的轉世。
那一天,水屑放出常世專門用來對付人類的黑點蟲,害「淺草」充滿了對人類有害的妖氣。
淺草遭到封鎖,原本在那裡和平生活的人類全都不得不緊急避難。
淺草妖怪因水屑手下的攻擊死傷慘重,倖存者目前據守河童樂園作為堡壘。
而我們要將糾纏千年的命運做個了斷,所以來到此地。
名為?淺草的狹間結界。
自從在地獄重逢後就一直見不到面的我和馨,終於在?淺草的祕密狹間「大髑髏沉眠之海」再次聚首。
我們在那個狹間談話時,馨手機裡的獄卒APP收到了一則奇特的訊息。
裡頭是,通往?淺草最深處的地圖和一行簡短的文字。
『我在地獄的盡頭等你。』
傳訊息的人是「小野篁」。
我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馨一臉震驚,慌慌張張地說要過去地圖上標出的地方。
小野篁是?老師的其中一次前世。
換句話說,傳這則訊息給馨的人,就是?老師。
這時候,我們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甚至還天真地認為,既然?老師人在那裡了,那一切都沒問題吧。
我們一路往下,直到?淺草的最深處,抵達一座陌生的宮殿「玉座之間」。
在裡面找到?老師和式神葛葉,以及水屑,也得知了他們這些常世「九尾狐」之間的愛恨糾葛。
那些對話,過往的來龍去脈,我們全都聽見了。
然後,?老師……
「?……老師……」
就在剛剛,他被閃耀金色光芒的飛蟲啃食得一乾二淨,當場消失了形體。
我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事。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
為什麼會消失了?
然而,?老師最後留下的那句話,深深刺中我的內心深處。
?老師對我們說:
『你們發誓,自己會全心全意守護這個所愛之人生存的世界……!』
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從他口中聽見「愛」這個字。
但?老師最後的神情,滿是至今從未見過的慈愛、沉穩,和自由。
「可恨的葛葉!可恨的晴明!就連死了也要妨礙我嗎!」
水屑憤怒發狂的聲音,把我從自己的思緒猛然拉回現實。
化成大魔緣後,水屑的外貌變成暗黑色,令人不寒而慄,渾身迸發出由憎恨而生的妖氣和十分濃烈的腐臭味。
這就是憑藉極致的恨意,使自身靈力陰陽逆轉所導致的惡妖化。
醜惡,卻又美麗,是妖怪墮落至極的結果。
和過去的大魔緣茨木童子一樣。
「妳是什麼意思……說?老師死了……」
我無法相信水屑的話。
「到底什麼意思!」
我再次大吼。
水屑勾起漆黑的唇角,「呵呵」笑了,豎起兩根漆黑而纖細的手指。
「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只有兩種選擇。不是把那條命用在召喚地獄業火燒死我,就是用來清除外頭的黑點蟲……」
「……」
「愚蠢的晴明。根本不要管淺草,放棄一部分人類,燒死我就好了……結果卻放著我不管,去把自己創造出來的黑點蟲清除掉。」
這意思是……
?老師為了保護淺草,犧牲自己了嗎?
「不過,我可不會讓他如願。」
水屑臉上雖掛著笑容,但神色隱約透出幾分焦急。
一旦覆蓋淺草上空的黑點蟲遭到清除,水屑肩負的任務──侵略現世,就無法達成了。
「?」
在這座貌似金碧輝煌宮殿的空間裡,她就像一道巨大的黑影迅速爬過地板及牆壁。
然後,宛如面對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用雙手小心捧起擺在高處玉座上的一樣物品。
沒錯,酒吞童子的首級──
「再一下下。再一下下,我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看見她抱住酒吞童子的首級,輕撫其臉頰,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
「那是我的東西。水屑,給我還來。」
前一世的首級就在眼前,馨雖極力保持冷靜,但他不僅聲音低沉,身上靈力也盈滿了怒氣。
我看得出來,他緊握住外道丸的力道大到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但水屑報以挑釁口吻。
「不還。」
她從高處俯瞰我們,出言嘲笑。
「千年前傳說中的鬼,酒吞童子。那個傳說在千年後的現代也傳遍大街小巷,你出名到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
「不過,天酒馨,我已經不需要你了。只要這個首級是我的,以後就沒有人要叫你這種非鬼非人的半吊子為酒吞童子了吧。」
「水屑,妳這是什麼意……」
在馨問完自己的疑惑之前,我已搶先衝了出去。
一陣風似地奔過他身旁,朝水屑──
「還來,水屑。」
我舉起刀,直直朝她奔過去。
我無法忍受水屑這個叛徒把首級抱在懷中,剛才甚至還出言侮辱他。
「還給我,那是酒大人的首級──」
刀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裡頭灌注了我的靈力,更是鋒利,我沒有一絲猶豫,朝水屑的脖子直直砍下去。
水屑的頭喀咚一聲,從擺放玉座的平台滾下來。
簡直像一朵漆黑山茶花掉落到地面。
但她的身體卻沒有應聲倒地,此刻仍緊緊抱著酒吞童子的首級,站在原地。
「呵呵,呵呵呵……妳以為光是砍掉首級,已經化成大魔緣的我就會死嗎?愚蠢的茨木童子。」
水屑惹人厭的聲音,彷彿魔音傳腦似地響起。
與此同時,水屑被砍下首級的傷口斷面,汩汩湧出黑色霧氣般的東西,長出了一顆新的頭。
而被我砍下的那個首級逐漸乾枯、皺縮,最終變成黑炭碎裂開來。
不可能。
親眼看見如此詭異的畫面,連剛才憤怒到差點失去理智的我,心裡都不禁發毛。
我立刻回到馨的身邊。
「欸,騙人的吧。怎麼可能沒了首級還不死。」
「是有再生能力嗎?拜託別開這種玩笑了……」
真的就像馨說的一樣。
拜託別開這種玩笑了,這簡直像一場糟糕透頂的惡夢。
不管再健壯再強悍的大妖怪,只要砍下首級都必死無疑──這可是妖怪的常識,同時也是弱點所在。
酒吞童子那時也一樣,所以他的首級現在才會在這裡。
就連那個大魔緣茨木童子,也沒有這種奇異的能力……
「……呵呵,真叫人愉快。」
水屑非常享受我們此刻驚愕的表情。
這隻女狐是突破了大妖怪的極限,進化成終極生命體了嗎?
至於水屑本人,轉了轉新長出來的頭部,確定身體的狀況後,瞇起細長的雙眼,輪流看向我和馨。
「變成大魔緣的我可沒有弱點,你們這些人類別以為打得過我。」
然後,水屑把原本一直抱在懷中的酒吞童子首級收進長長的衣袖中。
「酒大人的首級……還來……」
「住手,真紀!妳冷靜點!」
我憤怒到差點失去理智,馨用力拉住我的肩膀。
馨的手勁大得出奇,顯露出此刻他多拚命在克制自己。
因此我猛然回過神,停下腳步。
「?在地獄時說過,水屑每一次死亡都會變得更強。現在這是最後一條命,加上她又變成大魔緣,靈力值加倍。到這種地步,她應該不會輕易死去吧。」
「怎麼會這樣……」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打倒她呢?
現在?老師也不在了,該怎樣做……
「哦呵呵,哦呵呵呵呵。酒吞童子、茨木童子,我要你們再次體會千年前失去國家的悲傷和絕望。
「……」
「我要再次從你們手中奪走一切,不管是故鄉,或者是珍愛的人們,而你們卻無力阻止我。因為對我來說,死亡在距離我非常遙遠的地方。」
水屑高亢地大笑。看著她勝利在望的恍惚笑容,我和馨卻沒辦法出聲反駁。
要說絕望,心裡確實是很絕望,束手無策的無力感籠罩住我們心頭。
「晴明也是個愚蠢的男人。叫我去地面上,不就等同於叫我盡情破壞淺草……」
儘管嘴上這麼說,水屑看起來仍舊對?老師有所戒備。
「算了,也好。如果他這樣希望,我就毀了淺草吧。黑點蟲已脫離我的控制了。」
水屑下定某種決心,直接消失在黑色霧氣中。
她之前一直躲在?淺草,就是為了專心把靈力灌注進黑點蟲,避免任何人干擾蟲洞的進展……吧?
我和馨就這樣被留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憑空消失。
「馨,水屑消失了!」
「我知道,她說要去地面上。這下根本發展成最糟糕的情況了。?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馨口中嘟噥,仍是雙手抱住頭,拼命思索?老師的意圖和目標。
因為他很清楚,那個男人絕不會無緣無故陷淺草於危險之中。
我開口問馨。
「欸,馨,?老師真的……真的,死了嗎?」
他賭命施展了某種強大的術法。
在我眼中,那個場面看起來是如此。
我以為馨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樣,不料他卻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沒有肯定地回我?老師「死了」。
「我也不清楚。但那個男人可是千年前把我們逼入絕境的傢伙,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
我不住眨動雙眼。
馨講到?老師時的眼神,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憎惡及懷疑,甚至清澈、乾淨,盈滿對他的信任。
「你和?老師在地獄時發生了什麼事?」
「啊?發生了什麼事?……就是獄卒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剛才也講過了吧。」
「……」
不只是由理,連我家老公都變成那傢伙的下屬了……
心情雖然有點複雜,但現在可沒空管這種小事。
情況變得十分棘手。
一個殺不死的大妖怪橫空出世了。
不過,在淺草……在人類的世界被水屑搞得一團亂之前,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她。
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打倒她。
我們糾纏千年的命運,必須在此做個了斷。
我們趕到?淺草的最深處,以為這裡就是最終決戰的地點了,結果在?老師和水屑鬥智鬥勇後,現在又得立刻回淺草地面上了。
因此,我們靠馨的狹間結界術和?淺草的萬能鑰匙,在最短時間內回到地上。
「……這裡是,淺草寺?」
轉開最後一道鎖出去,來到淺草寺的本堂。
我們站在本堂俯瞰占地寬廣的寺內。
這一帶平常總是擠滿觀光客,喧囂嘈雜,此刻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筆直的仲見世街空無一人,一眼就能望到底。可能是生意做到一半就接到避難通知了吧,一整排店家的鐵門都大開著。
但也因為這樣,可以略約猜測今天早上的情況。
當時這裡應該聚集了大批的人潮,其中有當地居民也有觀光客,淺草寺一如往常熱鬧非凡才對。
這種日常光景在此刻卻遙遠得宛如一場夢。
「!」
不知從何處傳來鏘、鏘,敲鐘般的聲響。
淺草寺的鐘聲……?
不對,那是什麼聲音?聽起來像是從更高、更遙遠得多的地方傳來的。
「……妳看,真紀。」
馨指向天空。
一直在旋轉的漩渦狀黑雲……一大群黑點蟲原本均勻迴轉的行動似乎開始變得紊亂。
攪亂黑色漩渦的是,金色的光波。
「那是……什麼?」
金黃色的光波配合著鏘、鏘的鐘聲,從同一個方向不斷如波紋般擴散至空中。
每一次鐘響,都有一些黑點蟲從空中掉下來。
「那聲音究竟是從哪裡……?」
「從方向來看,八成是晴空塔吧。」
馨快步跑下本堂,奔過寺內。
一直跑到可以看清楚晴空塔的地方才站定,抬頭注視天空。
我也移動到馨的位置,睜大了雙眼。
東京晴空塔。
這座電波塔不僅是日本國內最高的建築物,同時也是守護東京全境的結界柱,此刻,塔頂圍繞在金色的環狀雲之中。
那是在最後啃食了?老師的金色飛蟲。
那群金色飛蟲聚在東京晴空塔的頂端,像是在畫圓般來回飛舞,撒下帶著亮光的鱗粉。
那個畫面真的很像一棵長了黃金樹葉的大樹。
「原來如此,?的式神葛葉……在最後喝下了神便鬼毒酒呀。」
「咦?」
「那些金色飛蟲的鱗粉,應該是接收了神便鬼毒酒封印靈力的效果。我想?大概有在上面施加命令的術式,讓黑點蟲失去活力,清除妖氣。」
馨才看了幾眼就分析出原因,掌握住情況。
神便鬼毒酒。的確是常世專門拿來對付妖怪,可以封印靈力的武器。
那可是當年害我們大江山妖怪兵敗如山倒的原因,絕不可能忘懷。
但如果反過來利用神便鬼毒酒強大的效果,那麼含有其效力的鱗粉,就能消除黑點蟲和有害的妖氣……這真是傑出的策略。
?老師和葛葉早已預料到這一切。他們想必是為了拿到神便鬼毒酒,才故意去?淺草找水屑的吧。
「?老師……」
?老師和葛葉在最後放出的希望,一掃陰霾的光亮。
那道光在鐘聲的推波助瀾下,傳遍廣闊的範圍。
這一刻,一股感傷情緒忽地湧上心頭。
我對?老師的感受一直很複雜。
自從在現世重逢起,我總是忍不住要敵視他。
怎知到頭來……那個人採取的每項行動,或許全都是為了我們著想。
畢竟他曾經向我們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