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女帝 卷一

原文書名:嫡長女他又美又颯


9786263961562女帝  卷一
  • 產品代碼:

    9786263961562
  • 系列名稱:

    Story
  • 系列編號:

    VN00072
  • 定價:

    300元
  • 作者:

    千樺盡落
  • 頁數:

    392頁
  • 開數:

    14.8x21x2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40506
  • 出版日:

    20240506
  •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百年簪纓世家鎮國公府,一朝傾塌灰飛煙滅,
嫡長女白卿言重生一世,絕不讓白家再步前世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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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功高震主,當今陛下聽信讒言視白家為臥側猛虎欲除之而後快!
南疆一役,白卿言其祖父、父親叔叔們與弟弟為護邊疆生民,戰至最後一人誓死不退,
白家二十三口英勇男兒悉數戰死沙場,百年簪纓世家鎮國公府,一朝傾塌灰飛煙滅。

上輩子白卿言相信那奸巧畜生梁王對他情義無雙,相信助他登上高位,甘願為他牛馬能為白家翻案,洗刷祖父「剛愎用軍」之汙名……
臨死前才明瞭清醒,
是他,聯合祖父軍中副將坑殺白家所有男兒;
是他,利用白卿言贈予他的兵書上的祖父筆跡,偽造坐實白家通敵叛國的書信;
是他,謀劃將白家一門遺孤逼上絕路,無一善終;

上天眷顧,讓嫡長女白卿言重生一世,回到二妹妹白錦繡出嫁前一日,
世人總說白家滿門從不出廢物,各個是將才,女兒家也不例外!

白卿言憑一己女力,絕不讓白家再步上前世後塵……
一步步力挽狂瀾,洗刷祖父冤屈、為白家戰死男兒復仇
即使只剩一門孤兒寡母,也要誓死遵循祖父所願,完成祖父遺志……
「願還百姓以太平,建清平於人間,矢志不渝,至死不休!」

作者簡介


千樺盡落

閱文集團超人氣作家。
其作品長期位於網文平台推薦榜前列。
作品風格清新,感情細膩,善於書寫關於女性成長與蛻變的傳奇故事。
故事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著有《終於嫁給岑先生》《傅先生,偏偏喜歡你》《女帝》等多部暢銷著作。
《女帝》已售出影視版權。

書籍目錄


第一章 重生歸來
第二章 昏迷不醒
第三章 事有貓膩
第四章 董家提親
第五章 暗中示警
第六章 驚天慘烈
第七章 生死無悔
第八章 英雄歸來
第九章 逼殺信王
第十章 退而蟄伏

文章試閱


第一章 重生歸來

白卿言喝完一碗苦藥,用帕子擦了擦嘴,靠坐在床頭凝視插著紅梅的白玉瓷瓶出神。她明明已經死了,怎麼睜開眼竟回到了宣嘉十五年臘月十四。
她記得,臘月十五二妹妹白錦繡出閣,忠勇侯府世子來迎親早到了半個時辰。鎮國公府十七子盡數去了南疆戰場,長輩提前安排攔門的不成器表親們,湊在後院偏僻處鬥蛐蛐賭錢,無人攔門,導致白錦繡提前一個時辰出門。就是這提前一個時辰,迎親隊伍遇到了劫殺梁王的人馬,白錦繡聽說梁王遇刺立刻出手護住梁王,自己卻命喪刀口。
想到梁王……白卿言閉眼,用力攥緊身下的床單,氣息不穩。
她腦海裡全都是死前,梁王淡漠戲謔的目光,凌厲到讓人心驚的五官。他蹲跪在渾身是血,虛弱的連頭都抬不起來的白卿言面前,說了很多。說他如何聯手祖父軍中副將劉煥章坑殺了白家所有男兒,說他如何利用白卿言贈予他兵書上的祖父筆跡,偽造了坐實白家通敵叛國的書信,又如何把白家一門遺孤逼上死路……
上輩子她竟蠢得相信梁王對她情義無雙,相信他登上高位的原因是為了替白家翻案,甘願為他牛馬,隨他出征,為他掙下不世軍功,成全他戰神的名聲,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可他害死了祖父父親和她的兄弟不說,連她的妹妹們都沒有放過,想起她七個妹妹經梁王之手無一善終的下場,白卿言血氣湧上心口,胃裡翻江倒海般絞痛,恨不能活撕了梁王那個薄情寡義的畜生。
「大姑娘……」大丫頭春桃輕輕喚了白卿言一聲,捧著攢盒低聲道:「洪先生開的藥好是好,就是太苦了些!大姑娘吃顆蜜餞兒給嘴裡換換味兒。」
白卿言撿了顆薑汁話梅含進發苦的口中,定定看著給她背後加了個軟枕的春桃。春桃是母親董氏乳母的女兒,自小跟在她身邊當差,忠心不二。
「二姑娘,這雪大路滑的,您怎麼過來了?」院內傳來灑掃婆子小心翼翼討好的聲音。
暖閣裡,正要彎腰攏碳火的春妍擱下手中火鉗子,挑了簾出去行禮,語氣不善:「二姑娘。」
白家二姑娘白錦繡踏上臺階,解開披風,輕聲問給她行禮的春妍:「長姐可好些了?」
「托二姑娘的福,大姑娘好著呢!二姑娘明日要嫁去忠勇侯府了,海一般的事情等著二姑娘,二姑娘不趕緊準備著,何苦大雪天兒的往我們清輝院跑。」春妍心裡不痛快,話裡夾槍帶棒的。
原本和忠勇侯世子訂了親的明明是她們家大姑娘,就因為大姑娘十六歲那年隨國公爺上戰場受了傷,落下病根子嗣艱難,這和忠勇侯世子定親的就成了二姑娘,春妍心裡怎能服氣?
春桃聞聲朝隔扇外看了眼,替白卿言攏了攏錦被,問:「大姑娘,二姑娘來看您了,您見嗎?」
她一下握緊拳頭,想起前世梁王說,他之所以留她一命,是因為白錦繡出閣當天替梁王擋了一刀,臨死前哀求梁王此生定要好好護著白卿言,不要辜負她。她心頭酸澀,沙啞著聲音吩咐:「你去迎迎二姑娘。」
春桃應聲從主屋裡出來,雙手交疊規規矩矩行禮喚了二姑娘,才道:「大姑娘剛喝了藥,氣色已經好多了,特讓我來迎迎二姑娘,二姑娘快請!」
春桃親自給二姑娘白錦繡打簾。
白錦繡一進屋暖氣便迎面撲來,怕過了寒氣給白卿言,她站在進門的火盆前烤了烤,這才繞過屏風朝內間走來:「長姐……」
再見白錦繡清麗秀淨的面容,羞恥、愧疚的情緒在她內心洶湧翻騰,是她當初對梁王的當斷不斷讓白錦繡以為她鍾情梁王,拼死護下這個逼死白家滿門的惡鬼畜生,她愧對白錦繡、愧對白家。
春桃讓丫頭給白錦繡端來杌子放在床邊,不等白錦繡坐下,嘴裡發苦的白卿言紅著眼對白錦繡招手:「錦繡……你過來!」
白錦繡拎著襖裙裙擺,在白卿言床沿坐下,只覺白卿言整個人如老者般暮氣沉沉,她滿目擔憂握住白卿言的手:「長姐,是不是因為明日……」
不等白錦繡說完,她便搖頭,哽咽道:「錦繡,長姐希望你能答應長姐,以後不論遇到何種情況,都必須先護好你自己,知道嗎?」
「長姐?」白錦繡摸不著頭腦。
「你答應長姐!」她用力握緊白錦繡的手。
白錦繡見白卿言氣息不穩,忙不迭點頭:「錦繡知道了長姐!」
明日出閣瑣事繁多,白錦繡只在白卿言這裡略坐了坐,便起身回去。
送走白錦繡,白卿言遣了所有丫鬟,躺在床上,前前後後將梁王和白家的事情想了個遍,只覺如一場大夢通體生寒。
從二妹白錦繡的死開始,白家就逐漸被推入深淵。老天有眼讓她重回二妹出閣前一天,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白錦繡和白家如前世那般。
明日白錦繡出閣,她得有萬全的準備,萬一那些不成器的表兄顧著鬥蛐蛐,也得有人能頂上。
還有梁王長安街遇刺的事,上一世結案時說是南燕細作行刺。可如今細細想來,梁王一個名聲在外懦弱無能的王爺,有什麼值得歷盡艱辛混進大都城的南燕細作來刺殺?
再者,得派靠得住的人去一趟南疆,倘若能有機會救下祖父父親他們最好,如果沒有……也要先一步掌握證據,不能給梁王陷害白氏一族的機會。
她白家兒郎恐怕盡損於南疆的事情也不能瞞著祖母,得提前以緩和的方式讓祖母心裡有個準備。這樣……等前方戰報傳回大都城時,祖母才不會受不住打擊撒手而去。只要白家還有祖母這位陛下的親姑母在,就不至於和上一世一樣太過被動。
白卿言身體還虛,又思慮過甚,一陣倦意襲來她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夢到了祖父、父親,還有她的十七位兄弟。夢到祖母彌留之際拉著她和母親的手淚流滿面,說自己無用……竟在白家最為艱難之際撐不住要先去找祖父了!她把護著白家遺孀的責任交給母親董氏和白卿言,望她們不要負了她的囑託。
「祖母!」她驚呼一聲,猛地坐起身,胸口起伏劇烈。見自己還在清輝院的床上,她幾乎要撞出胸膛的心跳才逐漸平復。雪白的中衣被冷汗沁濕,淚水也沾沁濕了繡花枕。
她閉了閉眼,想到剛才夢裡的情景不敢再耽擱……該布置安排的得儘快安排下去。她強撐著打起精神來,掀開錦被沙啞著嗓音喚道:「春桃……」
「大姑娘!」春妍應聲挑了厚簾子從屋外進來,見白卿言坐在床沿,忙拿過夾了薄棉的披風給白卿言披上,說道:「春桃姐姐去夫人那裡幫羅媽媽的忙,還沒回來。」瞅著白卿言精神狀態不好,春妍不免憂心:「姑娘怎麼沒有叫人伺候就起身了?」
「什麼時辰了?」
「未時了。」春妍將床榻兩側的帳子收了起來,「姑娘要不要用點雞絲粥?小廚房裡方媽媽一直用小火煨著,那香味兒可饞壞人了。」
她攏了攏披風:「伺候我起身吧。」
隨著一聲「大姑娘起了」,剛還安靜的院落,很快熱鬧起來,掃雪的掃雪,備水的備水。很快,伺候洗漱的丫鬟們捧著漱口水、痰盂、銅盆、巾帕規矩立在房檐下立成一排,春妍這才讓人挑簾,帶著丫鬟們魚貫而入。
春桃回清輝院,聽說大姑娘起了,忙拍了拍身上的雪,打簾兒進門伺候。見白卿言一身素白色繡菱花紋襖裙披著白狐大氅要出門樣子,春桃疾步上前忙著給白卿言繫大氅。
「外面雪正大呢,姑娘您還病著,這是要去哪兒?」
「去看看祖母。」
春桃欲言又止,侍奉白卿言穿好大氅,從炭盆裡取了燒的正旺的炭火裝進手爐裡,她知道他們家大姑娘一向主意正,她磨破嘴皮子怕也不頂用。
接過春桃遞來的手爐揣在懷中,她吩咐道:「一會兒我和祖母身邊不用你伺候,你避開人,親自去一趟前院,讓盧平護院過半個時辰在後院假山旁的回廊等著我,我有事吩咐他。」
「是!」春桃應聲。白卿言走了兩步,攥緊了手爐回頭瞅著正收拾衣箱,目前對她還算忠心的春妍,道:「春妍,讓青竹酉時過來找我。」
算時間,此時恐白家男兒們已經盡損,可……既然老天爺讓她重新回來了,白卿言還是想要拼盡全力一試,萬一能保住哪怕一個呢?!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哎!我收拾完衣籠就去找沈姑娘!」春妍爽朗道。
雪還未停,她一路踩著雪過來,在長壽院外掃雪的小丫頭機靈,老遠看到她就進院子裡稟報。這白卿言人還沒到院子門口,祖母身邊的蔣嬤嬤就趕忙迎了出來。
「大姐兒,雪還未停您怎麼來了?」蔣嬤嬤撐著傘和一眾丫鬟疾步走到白卿言面前,動作自然地拿過丫鬟手裡捧的新手爐換了白卿言手中半涼的手爐,親自為白卿言撐傘。
白卿言當年被刺中腹部落水,留下了病根格外畏寒,全府上下無人不知。
蔣嬤嬤七歲便在祖母身邊伺候,一生未嫁,後來祖母西去,蔣嬤嬤沒過多久就吞金殉主,可見忠心。「嬤嬤……」她一邊和蔣嬤嬤往長壽院走,一邊問:「祖母午睡醒了嗎?」
「大長公主醒了,正禮佛求佛祖保佑國公爺和世子爺一行平安凱旋。」
「祖母近日身子可好?」
「大姐兒放心,大長公主身子有太醫院院判照料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將近年關國公爺、世子爺和哥兒他們沒回來,大長公主睡得有些不好罷了。」蔣嬤嬤說。
她點了點頭先進了暖閣整理身上的衣裳,蔣嬤嬤有條不紊吩咐人給白卿言更換沾了雪的鞋襪,拿熱水給她淨手。
「嬤嬤,您先別忙,我有話和您說。」她解開披風遞給春桃,在火盆旁坐下,「你們都先下去吧……」
蔣嬤嬤是個精明人,知道白卿言有話要說靜靜站在一旁。
「嬤嬤,南疆有消息傳來……」
蔣嬤嬤屏住呼吸,有了不好的預感,面色不大好看:「是不是國公爺……」
她凝視著火盆,伸出手烤了烤,沉吟了片刻道:「勞煩您,把上次太后賜給祖母的救命良藥拿出來備著,另外再準備些參片。」
蔣嬤嬤點頭,面無血色。只聽得「哢嚓」一聲脆響,白卿言回頭朝雕花木窗外看去,竟是積雪壓斷了樹枝。她冰涼的指尖收緊,抿了抿唇:「再讓人拿著祖母的名帖,請黃太醫過來候著。」
「大姐兒,其實這段時間大長公主總睡不好,隱隱有了預感!」蔣嬤嬤眼眶泛紅,「大長公主一向剛強,不至於請太醫過來,大長公主撐得住。」
「嬤嬤,還是請太醫過來吧。」白卿言垂著眼,眸底已有淚光。
祖母剛不剛強撐不撐得住,她上輩子已經知道了。這輩子,她太害怕失去親人,她知道以祖母的睿智程度,即便是她托借夢境之說怕是也能猜出一二來,她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莫不是……世子爺也出了事?」蔣嬤嬤扶住門框,腿差點兒軟下去。
蔣嬤嬤口中的世子爺,就是白卿言的父親,大長公主的嫡子。
她看向蔣嬤嬤,眼眶濕紅,脊背卻挺得直直的:「嬤嬤不是外人,我不怕和嬤嬤透底,以後恐怕……整個白家都要指望祖母了。這事您心裡有數就好,確切的情況等朝廷戰報傳回來之前,我打算假借夢境之說讓祖母提前有個準備,祖母還要靠嬤嬤照顧,您可千萬要撐住了。」
蔣嬤嬤只覺腦子嗡嗡直響,一身的虛汗,她點了點頭自知事情輕重,大姐兒一個孩子都能撐住,詭譎的宮廷生涯她都撐過來了,沒道理還不如個孩子。
蔣嬤嬤打起精神,忙讓人帶了大長公主的請帖去請黃太醫。
白卿言在偏房暖了暖身子驅散了身上的寒氣,估摸著黃太醫差不多要到了,這才讓蔣嬤嬤去稟報她來了。
「阿寶,你身子不好,怎麼還冒雪來了?」大長公主一看到白卿言便嗔了一句,話裡雖然責怪,可大長公主還是如常伸手拉過白卿言摸了摸,見她手還算暖和這才緩和了臉色。
再見祖母,聽祖母喚她乳名,白卿言只覺真若隔世……,她忍著喉頭的哽咽,開口道:「祖母我就是想你了。」
大長公主看著白卿言孩子氣的模樣,佯裝生氣用手指點了點白卿言的額頭,把人摟在懷裡,慈祥道:「再過一個時辰宮廷畫師可就要到了,別人都在閨閣裡拾掇自己,偏你往祖母這裡跑!」
明日鎮國公府二姑娘出閣,這是鎮國公府第一位出嫁的姑娘,祖母專程請了幾位宮廷畫師要給她們姐妹們畫丹青。
真實抱著大長公主,聞到大長公主身上的檀香氣息,她越發的難過,生怕這個消息說出來還是和上一世一般的結果。
見蔣嬤嬤打著簾子進來,對她點頭,她知道黃太醫已經到了,門口的人蔣嬤嬤也支開了。
「祖母……」她仰頭看著大長公主,「我今天中午做了個夢,夢見祖父、父親、各位叔叔、兄弟,都沒能從南疆回來,祖母您受不了刺激病倒了,又有人誣告我們白家通敵,我白家所剩皆為女子,沒有祖母的保護只能任人魚肉。」
大長公主聽到白卿言的話身子一僵,面上血色盡褪,蔣嬤嬤忙倒出太后賜予的救命藥丸,端著水送到大長公主面前:「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對蔣嬤嬤擺了擺手,安撫白卿言:「傻孩子,只是一個夢而已,夢都是相反的。」
「這夢太真實,太可怕了!祖母……我在夢裡看著滿朝欺侮我白家無男兒,欺我白家無人庇護,看著妹妹們被母親匆匆送走更名改姓終身不得再聯繫,看著母親為洗刷白氏冤屈無門……帶著一眾嬸嬸在牢中懸樑自盡,留下血書!我真的是怕極了。」說到觸動情腸處,她眼底的恨和眼底的悲……驚到了大長公主。
「阿寶莫怕!」大長公主用力抱緊白卿言,「莫怕!有祖母在!」
白卿言陪著大長公主說了說話,她人前腳走大長公主後腳就撐不住,死死拽著胸口的衣裳噴出一口鮮血,人歪在了軟榻上。
「公主!」蔣嬤嬤慌忙扶住大長公主,用帕子擦大長公主唇角鮮血,驚慌喊道:「來人,快請黃太醫!」
大長公主一把拽住蔣嬤嬤搖頭,忍著淚問:「阿寶走遠了嗎?」
「大長公主放心,大姐兒已經走遠了……」蔣嬤嬤聲音裡帶著哭腔。大長公主攥著蔣嬤嬤手的力道鬆了些,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阿寶那孩子是我親自教養長大的,她的心性我還不清楚麼?她定是怕我將來驟然得了消息受不了才有夢境這番說詞,否則這等虛無縹緲的事情怎麼會拿到我面前來說,惹我跟她一起擔驚受怕!」
蔣嬤嬤也跟著哭了出來,用力攥住大長公主的手:「公主,您可得撐住了啊!萬一大姐兒說的夢境是真的,咱們鎮國公府還得指望著您呢!」
「撐住!我當然要撐住!」大長公主通紅的眸子如炬,手肘擔在炕桌一角強撐著坐直了身子,「倘若白家一門男兒真的馬革裹屍,連我也跟著撐不住倒下了,鎮國公府怕是真要任人欺凌!為了阿寶她們這群孩子,我也得撐住了!」
蔣嬤嬤連連點頭:「長公主,黃太醫已經來了,讓他進來為您診脈吧!您身體現在可不能出岔子!」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閉上脹痛的眼睛,想到丈夫、兒子和孫子可能已經命喪南疆,肝膽欲裂,撕心裂肺的疼。可她現在沒有時間傷懷,她得趁著確切的消息還沒傳回大都城前好好想想,這消息若是真的,他們鎮國公府未來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