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花顏策 卷二

原文書名:


9786263967779花顏策  卷二
  • 產品代碼:

    9786263967779
  • 系列名稱:

    Story
  • 系列編號:

    VN00094
  • 定價:

    360元
  • 作者:

    西子倩
  • 頁數:

    336頁
  • 開數:

    14.8x21x2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41009
  • 出版日:

    20241009
  •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太子殿下!雲遲!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出了京城,就是我臨安花顏的天下!畢竟,我多年混於市井巷弄不是混假的!


*瀟湘書院暢銷版TOP1
*閱文集團大神作家
*超人氣古言天后
*破億萬人點閱!
*2024年必讀軟萌之作

臨安花顏籌謀劃策摘除「準太子妃」頭銜三絕招:
絕招一:
夜半拐騙七公主探訪「春紅倌」長見識!
讓雲遲外祖父親眼見證準太子妃的不守婦道!

絕招二:受邀至雲遲外祖家拜訪,平地一聲雷宣布自己的「絕育之症」!
讓梅老爺子以南楚江山,千秋社稷為念,
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請來看診,坐實她不宜擔任太子妃!

什麼!雲遲又得到消息,親自壓制住太醫們不得動彈前來,還親自來接我回東宮!
梅老爺子,你怎麼這麼弱……
沒關係,我還有最後一招!

絕招三:
隨五皇子和十一皇子遊湘水河!
使計讓死對頭威武侯繼夫人落水,
除了讓她記教訓,還能讓醫術高明的大夫證明,並將病症宣揚於民間!

嘿嘿!太子殿下,這下看你怎麼辦!

南疆八百里加急!安陽王府安書離出使西南番邦,遇截殺生死不明……
雲遲要親自前去,解決番邦動亂,
你去就去,幹嘛還要把我也帶去?

既然如此,在京城我拿你沒辦法,
出了京城,就是我臨安花顏的天下!畢竟,我多年混於市井巷弄不是混假的!

太子殿下!雲遲!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作者簡介


西子情

知名網路作家,以清新華麗的文筆、細膩的情感描寫、精彩起伏的故事情節和獨具一格的寫作手法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
大學畢業後,因對文字的喜愛和少時的夢想,選擇了執筆文壇,並於2010年簽約瀟湘書院從事寫作事業。
西子情現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天津市作家協會會員,閱文集團白金作家 。
作品多以古代言情為主,其中《妾本驚華》、《紈絝世子妃》、《花顏策》這些作品不僅在網路上廣受歡迎,並被改編成電視劇和漫畫。

書籍目錄


第十六章 死賴著不走
第十七章 夜半出遊長見識
第十八章 派人報信為毀婚
第十九章 與眾不同
第二十章 心之所求
第二十一章 一個巴掌拍不響
第二十二章 絕育之症
第二十三章 遊船湘水河
第二十四章 出難題添亂
第二十五章 拖家帶口去番邦
第二十六章 太后懿旨悔婚
第二十七章 天高任鳥飛
第二十八章 桃花谷治病去
第二十九章 傳遍懿旨絕後患
第三十章 前往南疆奪蠱王

文章試閱


第十六章 死賴著不走

 七公主對東宮並不陌生,從雲遲搬來東宮後,這十年來,每個月都要跑來幾次,有時候天色晚了還會住下,所以,她出了書房後,一路輕車熟路地跑到了鳳凰西苑。
 方嬤嬤等人見了七公主,連忙見禮。
 七公主問:「太子妃嫂子呢?」
 方嬤嬤看了眼主殿房門,小聲說:「如今想必是在午睡,您要見太子妃,奴婢去稟告一聲?」
 七公主想了想,揮手:「不必了,我這便進去找她。」便逕行進了內院,來到主房門口,推開了房門。
 秋月正要從房中出來,與七公主碰了個正著。
 七公主瞅了眼秋月,認出是花顏的貼身婢女,伸手推開她,就走了進去。
 秋月連忙快追一步,擋住七公主:「公主,您要找我家小姐?」
 七公主進了畫堂,透過珠簾看著裡面,似乎帷幔垂著,花顏在睡覺,她點頭:「我要見太子妃四嫂。」
 秋月見她似乎來者不善,但如今人都進了屋,又是公主,總不能攆出去。
 於是,秋月便朝著裡面輕聲道:「小姐,七公主來了,想見您。」
 花顏上了床後便有了睏意,應了一聲「嗯」,人卻沒動彈,再沒別的表示。
 秋月撓撓頭,知道小姐這是要入睡,正昏昏欲睡著呢。
 七公主推開秋月的手,挑開珠簾進了裡屋,一看屋中的擺設,就嘟起了嘴:「我從小到大求了好久的物件,四哥說什麼也不給,現在全在這兒擺著,真是偏心,妹妹果然不如媳婦兒。」說完,走到了床前,伸手挑開帷幔。
 花顏這會兒正要去會周公,聽到她走進來說的這一番話,腦子頓時如被潑了一瓢涼水,清醒了大半,卻未睜開雙眼。
 七公主看到花顏,果然如雲遲所說的正在午睡,眉目沉靜,容色絕美,她因為她的話心情難受的哭了好幾日,她卻無半分愧疚,如今睡得這般安然,著實讓人氣悶。
 她不客氣地開口:「太子妃四嫂,你怎麼這樣?」
 花顏想說她哪樣了?喜歡陸之凌讓她哭了?她此時只想睡,不想逗弄小美人,便繼續裝睡。
 七公主將帷幔掛起,伸手搖她:「你醒來,快告訴我,不要睡了,你明明不喜歡陸之凌,為什麼要騙我?還要騙那麼多人?」
 花顏愕然,這小姑娘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聰明的看出來了?隨即她搖頭,她應該聽說了她敬國公夫人的那杯酒,不可能想透其中深意,她若是真的聰明,今日在趙府就不會跑出來衝動地抓著她問,給她機會。
 她心思打轉,難道是受了誰的指點?雲遲?
 她來東宮,應該會先見過雲遲,希望他想辦法幫幫她,所以,雲遲便將人打發來找她?
她心下氣悶,裝著繼續睡。
 七公主大力地晃動她的身子,想起雲遲的囑咐,眼淚劈里啪啦往下掉,砸在花顏的臉上、被子上。
 天!這是在床上躺著也要遭受打雷下雨嗎?
 花顏受不住了,睜開了眼睛,入眼處,便是哭成了淚人兒的七公主,倔強又委屈地看著她,那模樣,著實可憐,似乎不給她一個答案,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花顏心下哀歎,因果迴旋,雲遲那混蛋是用她自己種下的因,來對付她,讓她嘗受苦果嗎?
 他知道不知道她最喜歡女人嬌滴滴,哭啼啼,花枝招展,可嬌可媚的模樣了?
 她推開被子,坐起身子,欣賞著可憐委屈的淚美人,想著皇室的基因就是好,七公主這般哭,也是讓人十分心動的。
 又可憐,又倔強,不甘心,沒辦法,還不服輸。多種情態集於一張臉上,著實是一道風景。
 花顏默默地欣賞著,沒說話。
 七公主見她醒來,眼淚流得更凶了,口中不停地追問。
 一盞茶,兩盞茶,三盞茶……
 一個時辰後,花顏終於受不了了,這七公主也未免太執著了,她到底有多少眼淚能這般不要銀子地往外倒?就算她喜歡美人哭啼啼可嬌可媚的模樣,但也不是如被大水淹了似的喜歡法。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陸之凌,既然如此,她就別造孽了!
 終於,她拿過帕子,遞給她,心軟地歎氣開口:「別哭了,你再哭下去,一雙眼睛會瞎的,以後可就看不到陸之凌了。」
 七公主見她終於開口,哽咽地追問:「那你告訴我。」
 花顏暗罵雲遲不是人,竟然用這招對付她,他是怎麼看出她對女人的眼淚會心軟的?她沒好氣地說:「我喜歡的是蘇子斬,不是陸之凌,他只不過是我覺得的一個不錯選擇罷了。」
七公主停止了哭泣,瞬間睜大了紅腫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花顏。
 她聽到了什麼?
 她喜歡的人是蘇子斬?這……
 她大驚後,脫口問:「你怎麼能夠喜歡蘇子斬?」
 花顏被氣笑的揚眉看著她:「怎麼?我喜歡陸之凌不行,喜歡蘇子斬也不行?難道你喜歡陸之凌外還喜歡蘇子斬?」
 「不是!」七公主立即否認,猛地搖頭,「我不喜歡蘇子斬,可是……你也不能喜歡他啊!」
 花顏覺得新鮮了,看著她,笑問:「為何?」
 七公主張了張嘴,又閉上,然後又張開,又閉上,幾次之後,她狠下心說:「蘇子斬有寒症,沒人治得好,會要命的。而且,因為寒症的原因,據說他連人道都不行,等同於廢人,所以,當年柳芙香才不嫁給他,嫁給了他爹武威侯。這京中也沒有哪個女子敢喜歡他。」
 「哦?」花顏倒沒料到還有這麼一事,她看著七公主,「當真?」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你出去問問,這京城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是當年柳芙香嫁給武威侯那日,蘇子斬大鬧花堂,柳芙香被逼無奈,親口說出的。」
 花顏皺眉:「她怎麼知道?」
 七公主氣惱,紅著臉說:「柳芙香與蘇子斬青梅竹馬,她知道有什麼奇怪?」
 花顏還真被這消息砸得有點懵,好半晌,才琢磨著:「這可真是個讓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七公主見她信了,立即說:「我太子皇兄有什麼不好?你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為何就不能喜歡我太子皇兄?我從來沒見他對誰這般好過?你做出這些事情,何其讓他為難?他卻對你依舊維護,說什麼都不取消婚約,做到如此地步,你怎麼就沒有半分心動?總想著別人?」
 「我就是想要他取消婚約。他不取消,還值得稱讚了不成?」花顏聽她提到雲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七公主聽她口氣不善,立即不解:「為什麼?多少人想要嫁我太子皇兄,不單單是因為他的身分。」
 花顏實在懶得與她討論雲遲,哼了一聲:「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是他不好,正是因為他太好了,留給別人喜歡吧,我可不敢喜歡。」
 「不敢喜歡?」七公主盯著她。
 花顏累了,索性又躺回床上,疲憊地說:「是啊,我敢喜歡太子,未來的皇帝,瘋了不成?只要我腦子沒有病,就不會喜歡他。」
 七公主不解地看著她,實在不懂,又不恥下問地又問:「為什麼?」
 花顏忍不住伸手捏捏七公主柔嫩的臉頰:「我不想和全天下搶一個男人,太累。」
 七公主似懂非懂,還要再問,花顏撤回手,轉過身,趕人:「你已經知道了你想要的,快走吧,我睏死了,要睡覺,別再打擾我了。」
 七公主見她俐落地翻身,給了她一個背影,當真是不想理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幾日的難受不見了,但想起陸之凌今日連看都沒看她,心情依舊沒好起來,悶悶地說:「我餓了,午膳沒吃。」
 花顏睏意濃濃地擺手:「公主出去跟方嬤嬤說一聲,她不會讓你餓著的。」
 七公主聞言走了出去。
 秋月一直待在屋中,自然將七公主和花顏的對話聽了個清楚,早先想著七公主這哭功可真是厲害,普天之下,怕是找不出一個人大顆眼淚珠子流一個時辰一點兒也不累的,再之後聽她提到蘇子斬寒症和不能人道,驚駭得險些站不住。
 比起寒症,子斬公子不能人道才更是嚇人。
 她一時也跟著懵了。
 七公主出了房間,對方嬤嬤說:「嬤嬤,我餓了。」
 方嬤嬤向裡屋看了一眼,沒什麼動靜,她連忙點頭:「公主稍等,老奴這便去廚房給您弄吃的。」
 七公主點點頭,早先哭得太累,如今又覺得肚子餓,便在畫堂的案桌前坐了下來,等著方嬤嬤給她弄吃的。
 秋月看看花顏,見她轉眼便已睏倦地捲著薄被睡了過去,她輕手輕腳地出了裡屋,來到畫堂,對七公主小聲問:「公主,您剛剛說子斬公子……是真的?」
 七公主瞅了她一眼,點頭:「千真萬確,這事情在京城不是秘密,五年前被柳芙香宣揚開,貴裔圈子裡便都知道了。那時候很多喜歡蘇子斬的閨閣小姐,一聽說此事,一下子就都斷絕了心思。」
 秋月頓時覺得小姐可真是倒楣,不想嫁太子殿下,看上了蘇子斬,偏偏他有寒症不說,還不能人道。
 這樣的人……哪裡還能再喜歡下去?
 她暗暗想著,一定要勸說小姐,可別再犯起倔來毀了自個兒。
 不多時,方嬤嬤端來飯菜,七公主顯然餓急了,一陣猛吃。
 秋月在一旁看著,原來公主餓急了,這粗魯的吃法與她家小姐也沒什麼二樣。
 吃飽喝足,七公主放下筷子,用茶漱了口,也犯起了睏,這幾日,因為花顏的話,她每日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心結解了一半,頓覺又睏又累。於是,她站起身,又進了裡屋。
 秋月一怔,不明白七公主還要做什麼,立即追問:「公主,我家小姐睡了,您若是還有什麼話,等她睡醒了再與她說吧,今日小姐落了一回水,實在是累了。」
 七公主來到床前,脫了自己的鞋子,爬上了床,躺在了花顏一側,打著哈欠說:「我也好睏啊,不想動了,你放心,我不打擾四嫂,就占她的床睡一覺,不會吵醒她的。」
秋月一呆,沒料到七公主這般不客氣,竟這樣爬上了小姐的床。
 七公主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睏意濃濃地呢喃:「唔,這床好香……」說完,便不見外地睡了過去。
 秋月無語地看著七公主……
 她無言地看了半晌,從櫃子裡又拿出一床薄被,輕輕地給七公主蓋在了身上。
 方嬤嬤帶著人收拾走了剩菜殘羹,秋月也困乏了,既然主子都睡了,看這模樣,不到天黑估計醒不來,她便也去睡了。
 雲遲處理完堆積的奏摺,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想起七公主自從去了西苑便沒了動靜,便喊來小忠子詢問。
 小忠子連忙回話:「回殿下,七公主去找太子妃後便沒走,在西苑吃了午膳,又在太子妃房裡睡下了,如今還在睡著,沒醒呢。」
 雲遲一怔,失笑:「這樣?」
 小忠子頷首:「正是,公主的性情本就任性不拘禮,遇到太子妃會做出此舉,也不奇怪。」
雲遲點點頭,站起身,緩步出了書房。
 小忠子立即跟在身後,關好書房的門,見雲遲向西苑走去,便也連忙跟上。
 西苑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見雲遲前來,當差侍候的僕從們連忙見禮。
 雲遲擺手,進了畫堂。
  秋月睡了一覺,剛醒來不久正神清氣爽,一見到雲遲,連忙規矩地見禮:「太子殿下。」
雲遲「嗯」了一聲,瞅著她:「蘇子斬的披風,是你為她藏起來的?」
 秋月心下一緊,想著太子殿下看來是盯著這事兒不放了,太子殿下不可能不在意小姐私留男子的披風。
 可是她要承認嗎?
 前幾日因為小姐行蹤之事,已然在太子殿下龍頭上拔了鬚,如今若是再承認,她估計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可是不承認?小姐都已對太子將事情挑明瞭,那披風之事,自然也就沒什麼秘密了。
她覺得,承認不承認,她都沒好果子吃,索性閉緊嘴巴,垂著頭,不吭聲。
雲遲看著秋月,忽然笑了:「你看來不止忠心,還極其聰明。難怪她來京城只帶了你一人。看來有你一人就夠了。」
 秋月琢磨著這話的弦外之音,小聲說:「小姐從小就不喜歡身邊圍著太多人,在臨安,她住的院子,也只有奴婢一人。此次,進京當然也不例外,並非因為奴婢有什麼本事。」
 雲遲笑意不達眼底:「我看不見得,你小小年紀,醫術比太醫院的御醫還要厲害幾分,且還會心算,同時,做事手腳俐落,連我的人今日都沒能察覺你在趙府是如何行事的。」
 秋月將頭垂得更低,一低再低,這話她又沒辦法回答了。
 這時,花顏從裡屋挑開珠簾,走了出來,看著雲遲,臉色不好看地說:「堂堂太子,欺負我的婢女,殿下覺得很有面子嗎?」
 秋月頭頂上的壓力頓時一鬆,幾乎快跑過去抱花顏大腿聲淚俱下地控訴,小姐醒來得真及時,再晚,她今兒又要被扒一層皮了。
 雲遲看著花顏,只她一人出來,裡屋再沒什麼動靜,顯然七公主還在睡。
 他面容平和清淡:「我只不過是問她幾句話而已,你的婢女若是好欺負,她也不會跟在你身邊多年了。」
 花顏哼了一聲:「反正你是不安好心。」
 雲遲揚眉一笑:「我如何不安好心,也無非是為了娶你。」
 花顏不想再跟他討論你非要娶我卻不想嫁你的問題,已來來回回說了無數次了,到如今,說得再多,也是沒用,於是,她乾脆地閉了嘴,來到桌前,去拿茶壺。
 雲遲先一步拿過,倒了一盞茶,遞給她。
 花顏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仰脖一飲而盡,之後,她吸了一口氣,不滿地瞪人:「你想燙死我啊!」
 雲遲眸光染上一絲無奈:「是你喝的太急了。」
 花顏放下茶盞,沒好氣地說:「你又過來找我做什麼?」
 雲遲看了一眼天色:「我們的協定還在,我自然是要來與你一起用晚膳!若是你不喜歡我來你這,也可以換成你去我那兒。左右,交換了的條件,就要作數。否則你以為今日你做出的事情,我會輕易地饒過你?」
 說完,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花顏猛地轉過頭,羞憤地怒道:「雲遲,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這般齷齪。」
雲遲低笑:「你想要我裝什麼,我就裝了什麼。」
 花顏心血上湧,抬手拿起一個茶盞就朝他擲去。
 雲遲輕鬆地隨手接過,放在案桌上,對她說:「你這鳳凰西苑的物事兒,都是我母后生前逐一安排的。你雖不願意嫁我,但她給兒媳婦兒安排的心意,你卻不能糟蹋,以後要多注意些,以後這等舉動,切莫再做了,否則,她在九泉之下,定會十分傷心。我母后是個溫婉的女子,你連七公主的哭都受不住,想必更受不住她那般的女子在你面前哭的。」
 花顏一怔,接著,又怒起來:「雲遲,你是不是人,拿你故去的母后來壓我?」
 雲遲輕輕一歎:「我沒說謊,東宮鳳凰東苑和西苑這兩處院落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每一件擺設,都得她良苦用心,親手為之。父皇待我母后極誠,從得知母后懷得是男孩後,便早早定下了我太子之位,只不過可惜,她太早就薨了,沒能等到見她兒媳婦兒的這一日。」
花顏是知道已故皇后是一位極其溫婉端莊賢淑的賢良女子,她已經薨了多年,提到她,天下依舊人人稱頌,但是皇帝待她極誠嗎?
 她可看不出來一個後宮三千粉黛子女一大堆的男人的誠心,哼道:「你說皇后,我不反駁,但是皇上待皇后心意,未必極誠吧?他後宮可是三千粉黛,誠的無非是給她生的兒子一個太子位而已。你有十四個兄弟,十一個姊妹,這些皇子公主,可不是石頭縫蹦出來的,這也叫待皇后心意極誠?若是極誠的話,能裝得下這麼多人?」
 雲遲淺淺一笑:「南楚皇室在父皇那一代,子嗣薄弱,皇祖父選皇儲時,竟然選不出一個體魄硬朗的,好在父皇聰穎有才華,是個可造之材。所以,思量再三,選了他。但父皇身子骨天生便弱,江山基業壓在他的身上,以他的身子來說,算是不能承受之重。畢竟帝王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夜晚到子時方能入睡,五更不到便要起來。他還是太子時,皇祖父便讓他廣納後宮,充盈皇室子嗣,以免步他後塵。如今宮裡的那些女子,大多都是那時候到他身邊的。」
 花顏對南楚皇室雖然不甚瞭解,但也知道一些明面兒上的事。
 雲遲又道:「他待我母后之心誠,不能以後宮妃嬪與我那些兄弟姊妹的出生而論。而是該以我母后自身來論。我母后,天生體弱,從出生起,便是用好藥吊著命的,根本就不宜皇后之位。父皇待她情深,以誠心娶她,她入宮時,父皇已有三子四女了,他們之間,以永世相伴才是最好的追求,所以,父皇有多少女人和有多少子嗣,便與誠心無關了。」
 花顏聞言看著他:「皇上在身為太子時,便廣納後宮了,可是你搬入這東宮都十年了,為何讓這東宮內宅空虛至此?就算你不近女色,也不該連宮女都少得可憐,一隻母蒼蠅都難見的地步吧?你這又是為了哪般?」
 雲遲凝視著她:「父皇已經讓皇室子嗣充盈了,我如今有十四個兄弟,十一個姊妹,皇室子嗣再不寡薄,我自然不必再走他走過的路。況且,我身體好得很,能活得比父皇久,用不到子嗣綿延其生命。所以,寧缺毋濫。」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