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我可能不是人01

原文書名:


9786267152744我可能不是人01
  • 產品代碼:

    9786267152744
  • 系列名稱:

    BL
  • 系列編號:

    BL077
  • 定價:

    320元
  • 作者:

    貓尾茶
  • 相關作者:

    繪者:響
  • 頁數:

    320頁
  • 開數:

    15x21x1.6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30601
  • 出版日:

    20230601
  • 出版社:

    三日月-希代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因為我愛你,所以讓我付出什麼都可以。

★身分成謎的失控靈師 ╳ 初得靈力的美人大學生
★特邀知名繪師 響 擔綱繪製封面&人設彩頁
★執著千年、深沉癲狂之戀,靈異神怪之玄幻奇譚──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一人獨居的紀洵,在午夜時分收到鄰居送來的、
用血紅大字寫滿「我愛你」字樣的成堆信件。
隔天,送信的跟蹤狂鄰居死了,屍體還變異成惡靈朝他襲來。
突然現身的冰冷強大男子──常亦乘將紀洵救下,
一縷藏於惡靈體內的黑霧,趁亂鑽入紀洵的傷口中,
出身靈師世家的紀洵,體內原沒有任何靈力,
卻因為那股黑霧令靈力復甦,從此擁有了成為靈師的資格。

一心只想做為一個普通人活下去,
對成為靈師沒有興趣的紀洵被迫出巡,尋找契合的靈,
卻誤入了不與外界相通,自成一方天地的乾坤陣……

不與任何人親近的常亦乘有一些祕密。
他只要情緒激動就會失控暴走,
頸部上的符文也會隨之發亮,壓制他不至於陷入癲狂。
常亦乘說,他在尋人,對方似乎與那符文有些關聯。
而紀洵的身影,總是會與記憶中那道身影重疊……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貓尾茶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
可愛又煩人的處女座,起手棄胡流大師級選手。
美食、遊戲、電影愛好者,但以上三樣都不精通。
夢想成為貓狗雙全的人生贏家,目前已達成一半,
正在尋找命中注定的治癒系小狗。

繪者簡介

最近擁有了在工作時總想把口香糖吞下去,這種幼兒等級的衝動。


書籍目錄


第1章 屍嬰
第2章 女屍
第3章 黑霧
第4章 我愛你
第5章 入職儀式
第6章 畫中人
第7章 布袋翁
第8章 雷池陣
第9章 不值得救
第10章 殺人奪靈

文章試閱


第一章 屍嬰

門鈴響了三聲。
「紀洵、紀洵,你在家嗎?」外面有個聲音溫柔地問道。
紀洵當然在家,他就站在防盜門邊的玄關處,垂眼觀察電子貓眼的螢幕,放慢呼吸保持安靜。
門外的人叫徐朗,住在紀洵家樓下。他又按了兩次門鈴,見裡面仍舊無人回應,神色中流露出一絲失落。徐朗緩慢地說著:「聽說你快畢業了,正在找工作,剛好我有幾位朋友的公司正在招人。公司資料都拿來了,我現在就給你。」
他彎下腰,身影從貓眼中消失,防盜門底部的縫隙處隨即塞進幾頁A4影印紙。門縫太窄,一次不能容納太多資料,徐朗很有耐心地將它們分批往裡面送。
幾分鐘後,門縫被一疊疊的打印紙徹底堵死。
徐朗重新站起來,乾裂的嘴唇一張一闔:「紀洵,開門好嗎?我還有許多資料,你一定會喜歡的。」
門內依然沒有動靜,像一種無聲的拒絕。
徐朗苦笑道:「沒關係,裡面的你先看看。」他靠近門扉,遍布血絲的瞳孔幾乎貼到貓眼上,「我明天再來。」
非常執著且苦情的語氣,紀洵或許該為這分卑微的關懷而感動。
如果現在不是凌晨三點的話。
沉重的腳步聲從門邊慢慢遠離,直到它徹底從走廊上消失,紀洵才拿出手機,拍下腳邊密密麻麻的影印紙。紙上哪有什麼資料,一頁頁全是血紅的大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深更半夜,紀洵不想收拾這堆東西。
他轉身進入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照著鏡子,把稍長的頭髮攏到腦後,紮成一個隨意的短馬尾。被水打濕的烏黑碎髮凌亂地搭在額前,略微遮過眉眼。那是一種極其濃烈的黑色,襯得他的皮膚越發蒼白。
紀洵靠在洗手檯邊,把剛拍的照片發給備註為「趙警官」的連絡人:『他又來了。』
三個月前開始,住在六ま二室的徐朗開始頻繁騷擾紀洵。
搭訕、跟蹤、偷窺、送禮物……因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派出所的片警除了口頭警告以外,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沒過多久,趙警官回覆:『他還在外面嗎?』
紀洵:『已經走了。』
趙警官:『千萬不要開門,明天我們來處理。』
紀洵:『好,謝謝。』
收起手機,紀洵心裡有點煩躁。徐朗的騷擾有逐步升級的跡象,現在是半夜敲門,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發展成持刀威脅?
紀洵回到客廳,看著桌上的筆記型電腦,情不自禁地捏了下指骨。他考進大學後就申請外宿,選擇不入住學校宿舍,為的就是圖個清靜。結果樓下不僅出了騷擾狂魔,還在他趕畢業論文的時候打斷他的思路。
如果明天還不能徹底解決……
紀洵坐下來重新敲起鍵盤,一邊想著,為了保證順利畢業,那就只能搬家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剛亮時,外面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讓紀洵從變態鄰居的陰霾中找回了一點人間的安全感。他正打算關機睡覺,激烈的敲門聲與手機鈴聲同時炸響。紀洵愣了愣,滑開手機接聽:「喂?」
趙警官大聲問:『你在哪裡?』
紀洵皺眉,懷疑熬夜使他幻聽,否則趙警官的聲音怎麼還分出兩個聲道,一道在手機裡嘶吼,一道在大門外咆哮。
「在家。」他起身走到玄關,踩著寫滿「我愛你」的影印紙,指尖搭在門把上時頓了頓。空氣裡似乎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趙警官:「我在外面,開門。」
打開房門的瞬間,濃烈的血腥味被一陣穿堂風席捲而入,外面不止站著派出所的趙警官,還有幾名表情嚴肅的員警。
「怎麼了?」紀洵掛斷手機問。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了答案。左邊幾公尺外的逃生梯處,一個眼熟的身影倒在血泊裡,面戴口罩的法醫蹲在地上,正忙碌地檢查著什麼。
趙警官說:「徐朗死了。」



不得不說,人生就是如此跌宕起伏。
短短幾小時內,事態從鄰里糾紛變成刑事案件,辦案人員從警察局的一般員警變成刑事局的刑警,紀洵也從慘遭騷擾的男大學生變成引人注目的嫌疑人。
徐朗的屍體是清掃公共區域的清潔人員發現的。這棟樓是一梯兩戶的格局,總共有七層,七ま一室的屋主常年在國外工作,整層樓只有紀洵一人居住,而他偏偏還是被害人的騷擾對象。別說員警了,連紀洵自己都覺得可疑。
好在刑警還算客氣,沒有當場替他戴上手銬、押回局裡,而是讓紀洵回到客廳,第一時間先做筆錄。負責詢問的刑警叫鄭自明,大約四十歲左右,看向紀洵的目光自帶威嚴與震懾感:「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紀洵如實回答:「普通鄰居,不熟。但徐朗說他愛我。」
鄭自明下意識打量著他,認為這句話的可信度很高。紀洵確實長得好看,甚至完全能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他左眼尾下方並排長了兩顆褐色的淺痣,點綴在白皙的皮膚上,讓一個簡單的對視也有顧盼生輝的風采,能引起死者瘋狂愛慕也不奇怪。
然而即便再漂亮,他畢竟是個目測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年輕男人,哪怕身材略顯單薄,也絕對具備殺死另一個成年男人的能力。
鄭自明繼續問:「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麼。」
紀洵把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補充道:「徐朗離開後,我在客廳寫畢業論文,整夜沒睡,到得知他的死訊為止,一直沒有離開過家。」
趙警官忍不住插話:「外面死了個人,你在家都沒聽見動靜?」
紀洵:「沒有。」
鄭自明:「家裡其他人呢?」
紀洵輕聲說:「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
問話還沒結束,法醫在外面招手,示意鄭自明過去。大門沒有關,從紀洵的角度望過去,剛好能看見法醫手中的物品。
一截彎曲的、沾滿黏糊血汙的東西蜷在證物袋裡,看不出具體的長度。表面除了血汙外,還微微透出了點紫灰色,非要形容的話,很像餡料灌得鬆散的香腸。但那明顯不是可口的食物。
他還想再仔細觀察,鄭自明就反手關上了防盜門。門外,法醫說:「從死者嘴裡發現的。」
隔著證物袋,腥臭無比的味道也十分沖鼻,鄭自明捂住鼻子問:「這是什麼東西?」
法醫額角淌落一滴汗水:「臍帶。」
見多識廣的鄭自明沉默了一瞬。這是一段新鮮的臍帶,就像每個嬰兒在媽媽肚子裡獲取養分的管道那樣,還保持著柔軟的觸感,但是它卻出現在一名男性死者的體內。
「另外,死者的致命傷就在喉嚨。根據傷口形狀和血液噴出的痕跡來看,應該有某種東西從內部撕開了他的喉嚨。我懷疑是寄生蟲,可是有什麼寄生蟲會長出臍帶?」法醫提出了新的疑點。
鄭自明沒有回答。 他摩挲著下巴,想起剛工作時,帶他的老師說過的故事。
老師說,死人見多了,難免會遇到一些很難理解的死因。它們跳脫科學的範疇,隱約揭開未知世界的面紗,讓你觸碰到冰山的一角,又讓你徹底陷入迷局。
他把這當作試膽八卦,敷衍地問:「如果出現您說的這種情況,案子該怎麼查?」
老師說:「查不了,得交給那些人。」
鄭自明從未遇過不合邏輯的案子,但去年他被提升為隊長時,局裡特意對他進行過關於「那些人」的培訓。
混雜著血腥味的冷風灌進衣領,讓鄭自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偏巧此時,現場另一名刑警湊過來:「鄭隊,查過監視錄影器了。凌晨五點二十五分,徐朗又上了樓,在門外徘徊五分鐘後才離開。」
鄭自明低頭看向同事用手機錄下的影片,畫面中,徐朗步履虛浮地走到逃生梯的出入口,突然跪倒在地,拚命抓著自己的喉嚨。頭頂的聲控燈明滅幾次,徐朗驚恐的表情時隱時現。
鄭自明還想繼續往下看,影片就被一片雪花狀的噪點覆蓋。
同事說:「監視器沒拍到他死亡的畫面,奇怪的是,保全也並沒有收到系統故障報告。」
鄭自明的心跳陡然加速。片刻後,他像下定決心ㄧ般,從上衣口袋夾層裡掏出一張淺黃色的紙張,靠近徐朗點燃。
那紙的質地薄韌,很像清明節時燒給死人的冥紙。火苗舔舐過紙張邊角,近似於檀香的味道散發出來。漸漸的,紙張中心出現了一個抽象的符紋。
一旁的同事不明就裡:「鄭隊,這屍體……」
「別管他媽的屍體了!快走!」鄭自明怒吼道,「馬上疏散樓裡所有住戶,拉好警戒線,誰都不准進來!」
早上七點剛過,許多住戶連樓裡發生命案都不知道,就糊裡糊塗地被叫醒疏散。
鄭自明一把將逃生梯與走廊間的防火門關緊鎖死,然後片刻不敢耽擱,從通訊錄找到一個從未撥打過的電話號碼。手機裡響起機械的電子音:『您好,歡迎致電觀山文化有限公司,電話已接通,請留言。』
鄭自明:「環湖東路世紀家園五棟七樓有問題,我按照培訓課教的方式處理了,你們能不能派人……」
電子音打斷他:『好的,收到,請從現場撤離。』
通話至此中斷,鄭自明疑惑地瞥了手機一眼,不確定這通電話究竟能不能派上用場。他憂心忡忡地轉過身,想找件襯手的武器,至少幫社區群眾抵擋幾分鐘也好。誰知一回頭,竟看見七ま二室的住戶才剛揹著背包、從家裡出來。
鄭自明納悶:「你怎麼還沒走?」
「剛才在收拾東西。」紀洵按下電梯,聞到燒過金紙的味道,忽然開口,「我聽見你打電話了,普通人不是惡靈的對手,最好聽他們的話,不要留下來白白犧牲。」
後半句話讓鄭自明猛地一愣,想起曾經看過的保密檔案。
世間萬物皆有靈,而靈亦有善惡之分,能夠與善靈結交合作的人,則被稱為靈師。靈師一行自上古流傳至今,鼎盛時期數以萬計,如今只剩最後三脈,不足五百人。
三脈靈師皆以氏族繁衍,分別為紀氏、謝氏、李氏三家。紀洵既然知道惡靈之說,那他肯定就是紀家的靈師。
鄭自明恍然大悟,指著他肩上的黑色背包問:「那裡面裝的,難道是降伏惡靈的法器?」
「我只是個普通人,放在紀家就是食物鍊底端的廢物,哪會對付惡靈。」紀洵否認後,又補充道,「包包裡裝的是筆記型電腦。」
一個問號出現在鄭自明腦海中。
紀洵解釋:「下學期開學要交畢業論文初稿,我想抓緊時間寫完。」
鄭自明:「?」現在是關心畢業論文的時候?
「樓下鄰居就死在你家門外,死因很可能還跟惡靈有關。」鄭自明無法理解,「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紀洵密長的睫毛顫了顫:「有點,但論文交不出來更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