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我可能不是人02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6267152843系列名稱:
BL系列編號:
BL078定價:
320元作者:
貓尾茶相關作者:
繪者:響頁數:
288頁開數:
15x21x1.44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30629出版日:
20230629出版社:
三日月-希代CIP:
857.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斷筋瀝血、受困千年,只為護你周全。
★身分成謎的失控靈師 ╳ 靈力覺醒的美人大學生
★特邀知名繪師 響 擔綱繪製封面&人設彩頁
★執著千年、深沉癲狂之戀,靈異神怪之玄幻奇譚──
「常亦乘,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殺人奪靈的事件,令觀山的靈師陷入互相猜忌的氛圍。
觀山進入戒備狀態,紀洵卻無暇顧及周遭,
當時來自於常亦乘頸部符文的靈力,流竄進紀洵體內,
使他的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個陌生的記憶。
記憶中的常亦乘身著古裝的模樣,讓紀洵越想去挖掘他的身世之謎。
然而還來不及深究,一樁新娘離奇失蹤的案件就打入紀洵耳中,
轉眼更收到了前去調查的靈師──紀洵的遠房兄弟紀景揚失聯的消息!
為了營救紀景揚,紀洵等人前往案發地點、嶺莊。
他們舉辦了一場假婚禮,想以此釣出專門綁架新娘的惡靈,
並由紀洵假扮為新娘,做為誘餌。
不料在新婚閨房埋伏時,紀洵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誰也沒想到一宗失蹤案件,竟會引出靈師與靈之間最根本的存亡問題,
甚至連常亦乘的出生來歷,都與此事件有著意想不到的連結……?
而刻於紀洵靈魂內的靈力及記憶,終將覺醒……
斷筋瀝血、受困千年,只為護你周全。
★身分成謎的失控靈師 ╳ 靈力覺醒的美人大學生
★特邀知名繪師 響 擔綱繪製封面&人設彩頁
★執著千年、深沉癲狂之戀,靈異神怪之玄幻奇譚──
「常亦乘,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殺人奪靈的事件,令觀山的靈師陷入互相猜忌的氛圍。
觀山進入戒備狀態,紀洵卻無暇顧及周遭,
當時來自於常亦乘頸部符文的靈力,流竄進紀洵體內,
使他的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個陌生的記憶。
記憶中的常亦乘身著古裝的模樣,讓紀洵越想去挖掘他的身世之謎。
然而還來不及深究,一樁新娘離奇失蹤的案件就打入紀洵耳中,
轉眼更收到了前去調查的靈師──紀洵的遠房兄弟紀景揚失聯的消息!
為了營救紀景揚,紀洵等人前往案發地點、嶺莊。
他們舉辦了一場假婚禮,想以此釣出專門綁架新娘的惡靈,
並由紀洵假扮為新娘,做為誘餌。
不料在新婚閨房埋伏時,紀洵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誰也沒想到一宗失蹤案件,竟會引出靈師與靈之間最根本的存亡問題,
甚至連常亦乘的出生來歷,都與此事件有著意想不到的連結……?
而刻於紀洵靈魂內的靈力及記憶,終將覺醒……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貓尾茶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
可愛又煩人的處女座,起手棄胡流大師級選手。
美食、遊戲、電影愛好者,但以上三樣都不精通。
夢想成為貓狗雙全的人生贏家,目前已達成一半,
正在尋找命中註定的治癒系小狗。
繪者簡介
響
最近擁有了在工作時總想把口香糖吞下去,這種幼兒等級的衝動。
書籍目錄
第一章 紀卓風
第二章 空童
第三章 尋鞋新娘
第四章 義莊
第五章 婚書
第六章 鬼新娘
第七章 上古神靈
第八章 牽掛
第九章 憑什麼趕我走第十章 天道
文章試閱
第一章 紀卓風
望鳴鎮的春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一整夜。
紀洵坐在酒店房間窗前,看樓下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在細雨中交替閃爍。他整晚沒睡,卻不覺得睏,一聲不響地等到晨光擦亮了天空,對街的早餐店支起遮雨棚,開啟了新的一天。
門鈴響了幾聲,紀洵回過神來,過去開門。認出門外的人後,他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還坐得住。」紀景揚憂心忡忡地走進屋內,反手把門關上,「你還好嗎?」
「我沒受傷。」紀洵說。
紀景揚嘆氣:「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平時嬉皮笑臉慣了,遇到沉痛的話題就很不自在,嘴巴開闔幾次後,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謝家的小女孩說,屈簡是在你面前被……」
紀洵的睫毛顫了一下。紀景揚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他在房間裡環視一圈,刻意想找一點事做似的,拿起桌上的水壺,裝了一壺水後回來煮沸。按下開關後,紀景揚一拍腦袋:「哦,這裡有泡麵呢,你吃早飯了嗎,不如我幫你泡一碗麵?」
紀洵沒有回答關於早飯的問題。他還站在剛才開門的位置,盯著牆角捲起的壁紙。
紀景揚見他不吭聲,便問:「其他人呢?」
「謝星顏沒事,常亦乘還沒醒。」紀洵看了他很久,才繼續說,「謝錦的靈全沒了,不過好歹保住了性命。」
至於韓恆……
紀景揚從抵達酒店後就沒見過他。
特案組的張喜說,他在山下待到晚上,突然看見山腰處一陣電閃雷鳴,擔心靈師們出事,就開車上了山。開到那片湖泊附近時,他就跟鬼打牆一樣迷了路,以為是靈師們又布了乾坤陣防止其他人進入,索性就把車停在那裡等待。
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喜見遲遲沒有動靜,心裡覺得不妙,想回望鳴鎮的酒店看看有沒有其他靈師趕來,有的話就請人上山幫忙。結果這一回,他看見了荒宅。
他沒有多想,以為是危機解除,靈師撤了乾坤陣,就沿著山路走下去。誰知一推開虛掩的院門,眼前的景象就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一具頭身分離的屍體、一個長出蜥蜴腦袋的人、兩個渾身是血的靈師,剩下就是昏過去的紀洵和謝星顏。張喜不敢碰另外四人,先去推了推謝星顏,女孩暈暈乎乎地轉醒後,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快通知觀山,有人殺人奪靈。』
張喜不懂「奪靈」的意思,但「殺人」兩個字他聽得懂。
他不敢耽擱,趕緊撥了手機裡保存的觀山電話號碼,又等了二十多分鐘,待其他也想上望鳴山找靈的靈師從鎮上趕過來,幫忙把一行人帶下山。
無須謝星顏出言指證,光看韓恆詭異的模樣,那幾位靈師就知道這人不對勁。
紀景揚道:「他們懷疑韓恆被惡靈寄生了,讓張喜找了個偏僻的倉庫,用乾坤陣把人看守起來了。」
紀洵的記憶只停留在韓恆猖狂叫囂的階段,後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在酒店內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常亦乘出手解決了麻煩。本來他還擔心常亦乘會不會徹底失控,直接下了死手,可現在看來,似乎跟常亦乘無關。
紀洵:「那是謝星顏救了我們?」
紀景揚搖頭:「謝星顏說不是她。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是張喜看到的那樣了。」
燒開的熱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白色的蒸汽撲騰出來,讓潮濕的空氣更顯黏稠。
紀景揚:「會不會是天道容不下他了?」
殺人奪靈,有違天道。
聽起來合情合理的解釋,可紀洵皺了皺眉,腦海中閃過半個月前,屈簡帶他走過漫長的走廊,很沒耐心地催他別再浪費時間,快點把手放上石碑。那天晚上他把屈簡氣得不得了,一口一個「天道」地提醒他別再口出狂言。
「如果真的是天道,它算什麼東西。」紀洵垂下眼,輕聲說,「它既然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為什麼不乾脆讓人沒辦法靠殺人來奪靈。」
紀景揚嚇得呼吸都慢了半拍。他雖然不像屈簡那樣,事事以天道為準則,但也不敢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
然而他沉思半天,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或許所有的事,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注定,可是此時此刻,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老話。
天道不公。
它的規則與道理,不過是為了維繫世間的善惡平衡,而不是護佑一個將它視為鐵律的年輕靈師。
紀景揚搖了搖頭,把燒好的熱水倒進茶杯,「雖然你總是說自己不會因為別人的死而感到難過,但我還是要說,別把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嗯。」紀洵坐到床邊,五指往裡扣攏,低頭盯著戒指看了許久。
連紀景揚這樣樂觀的人,都沒了與人說笑的念頭,可為什麼,他沉甸甸的心裡卻生不出撕心裂肺的哀痛?
意外來臨的那一刻,他明明是想救人的,聽到謝錦活下來的消息時,心中的慶幸也是真的。但是得知屈簡死了,他腦子裡只淡淡地閃過一句「可惜了」,就再也沒有其他該有的情緒。
末了,紀洵只輕聲說出一句:「沒想到在紀家這些人裡,除了你以外,跟我說過最多話的會是屈簡。」
紀景揚揉揉眼角:「他自己也想不到吧。」
紀洵點點頭,聽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聲,耳邊迴響起在乾坤陣時,屈簡對他說過的話。
『靈師能活多久,全看自己的運氣,生死無常,我們早就習慣了。』
那時候他們誰都不知道,這竟是屈簡對自己落下的一筆判詞。
對話進入短暫的沉默。直到紀景揚的手機響了幾聲,他才點開螢幕說:「老太太和謝當家到了……李家的人也來了。」
紀洵毫不意外。從每個人談及殺人奪靈的反應就能看出,一百多年前的那場混亂,是融入靈師血脈裡的一個噩夢。而今天,這場噩夢再度變回了現實。
「來的人不少,他們要去倉庫見韓恆。」紀景揚看完訊息,把手機揣回口袋裡,「我得跟著過去,你要不要留在房間好好休息?他們晚點估計也會找上你和謝星顏。」
紀洵想了一下:「我去常亦乘的房間等。」
常亦乘的房間就在隔壁。
紀洵詢問前檯拿到房卡,刷卡進門後,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昏暗。
他沒有開燈,拉過椅子坐在旁邊,只用低垂的視線掃過男人蒼白凌厲的輪廓,靜默幾秒,他伸出手想撫平對方眉間的溝壑,可等指尖懸到半空中,動作卻遲疑地停了下來。
異樣的熟悉感再次侵入他的腦海。
好像曾經有許多次,他也看到一個小孩身上泛起黑色的印記,小孩痛不欲生卻不知該如何緩解,起初只會歇斯底里地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可慢慢的,在周圍人嫌棄與害怕的眼神裡,小孩學會忍著一聲不吭了。
後來小孩長成了身形瘦高的冷漠少年,很少再像小時候那樣,被印記控制。與此相對,每當神智即將失衡時,他的頸邊都會出現一圈金色的符文。
過度感知到陌生人的記憶,讓紀洵一陣頭疼。
他放出霧氣穩住心神,等呼吸平穩下來後,把常亦乘蓋著的被子往下拉了些。常亦乘的頸環在與韓恆對戰的時候碎掉了,直至此刻,紀洵終於得以完整地看見符文的全貌。
許多辨認不清的文字,串連起複雜的圖案。紀洵甚至懷疑它並非符文,而是一個畫在皮膚上的陣。陣的式樣極其繁複,紀洵看著那些圖案,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可無論如何就是想不起來。
他想了想,生平第一次做出了偷拍這種事。
結果剛按下快門,床上的人就驀地坐了起來。常亦乘彷彿剛從噩夢中清醒,身體猛地往前頃,缺氧般急促地大口呼吸,但呼出來的總是比吸進去的多,讓旁邊的紀洵聽得都快跟著窒息了。
紀洵怕他出事,連忙起身想開燈觀察他的情況。誰知椅子摩擦過地毯的輕微聲音才剛響起,刀光與人影就瞬間撲出。
紀洵毫無防備,被撞得連人帶椅地摔倒在地,鋒利的刀尖緊接著就斜刺而來。命懸一線的驚恐讓他大喊道:「是我!紀──」
常亦乘根本沒聽見,不等他完整地報出名字,膝蓋往上一頂,十足的力道讓紀洵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差點罵出一句髒話。他整個人都被壓制在地,唯一還能活動的右手五指張開,抓扯出一把霧氣,也不管有沒有用,反正就用力地拍到常亦乘的背上。
常亦乘悶哼一聲,眼看就要刺進胸膛的刀尖突然頓住。殺氣騰騰的男人垂眸看著他,眼中殺意一寸寸地消退,卻依舊沒能完全清醒似地啞聲問道:「……是你?」
「對,是我。」
「你也進來了?」常亦乘夢囈般地低語,「還是你一直都在?」
紀洵一頭霧水,直覺對方話裡指的不是酒店房間,而是造成他剛睜眼,就直接進入廝殺狀態的某個地方。會是謝家人發現他的那片沼澤嗎?他在那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以前哪怕失控了也能很快恢復的人,為什麼這次會昏迷不醒?
無數個問號翻湧而至,紀洵屏住呼吸,懷疑自己已經觸碰到迷霧的邊緣,只要再往裡踏出一步,就能窺探到真相的蛛絲馬跡。
可是窗外傳來的刺耳刹車聲,打斷了他往前的步伐。
常亦乘一愣,眼中的迷茫忽地消散:「這裡是哪裡?」
紀洵繃緊的神經只能鬆懈下去:「望鳴鎮的酒店。」
「酒店。」常亦乘重複說出這兩個字,看他一眼,「……你怎麼了。」
他一問,痛感就遲鈍地傳了出來。紀洵皺著臉:「沒怎麼,差點被你殺了而已。」
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輕。「抱歉。」
常亦乘打開燈,回頭見他掀開衣襬檢查傷勢,便也蹲下身來看著。
紀洵皮膚白,被一記膝擊擊中,頓時青紫了一大片。他輕輕「嘶」了一聲,用霧氣纏繞過腰腹,懷疑如果自己還是從前的普通人體質,這一下恐怕會直接讓他殘廢。
霧氣放得不多,隱約露出了流暢柔韌的肌理線條。常亦乘看了一會兒,默默錯開視線,望向牆壁上那盞昏黃的壁燈。霧氣本該是無聲流動的,可他耳邊卻響起了細微的動靜。
一如許多年前,有個人從外面回來,笑著送給他一把短刀。他接過來後,卻發現那人受傷了。
『沒事,睡一覺就會好。』對方不在太意地回答他。
那人不拘小節起來也是灑脫,見當晚月色正好,就乾脆脫掉外袍,解開衣襟,半點沒有顧忌常亦乘還在,就懶散地坐靠在窗邊,抬了下手指。霧氣從黑玉戒指裡散發出來,色澤透澈如同上好的綢緞,一層層地緩慢拂過他的身體。他散開的長髮垂落下來,隨著山間的風,輕晃著繞過他修長的指尖。
常亦乘不敢多看,唯恐褻瀆了高山神明般地低下頭。可無量就擱在桌邊,明亮的刀身像一面鏡子,照出了窗邊的人影,也照出了他年少躁動的心虛。
「常亦乘。」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常亦乘渾身一震,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如今的紀洵在喊他。
他側過臉:「嗯?」
「屈簡死了。」紀洵閉上雙眼,彷彿只有這麼做,有些話才能說得出口。「他們懷疑韓恆被惡靈寄生,我怎麼會沒有提前發現?」
乾坤陣中,他明明放出幾十縷霧氣,一一查看過每個人有無印記。
要是他能早點發現,屈簡或許就能活下來,謝錦也不必被奪走所有的靈。連他們好不容易救出來的布袋翁,也終於可以放下牽掛,去看它從未見過的太平盛世。
紀洵想不通。正所謂雪泥鴻爪,就像「初覓」的店主被嬰女寄生過那樣,哪怕嬰女離開了,他都可以發現店主身上殘存的靈力。為什麼偏偏這一次,他疏漏了韓恆。
「不是你的錯。」常亦乘低聲說,「我懷疑,他不是被寄生。」
紀洵詫異地睜開眼:「什麼?」
「也許,是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