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千羽鶴:撫摸那些既冷又暖的愛慾、名器與生死,川端康成揉合悖德與慾望的極致名作【精裝典藏版】

原文書名:


9786267191774千羽鶴:撫摸那些既冷又暖的愛慾、名器與生死,川端康成揉合悖德與慾望的極致名作【精裝典藏版】
  • 產品代碼:

    9786267191774
  • 系列名稱:

    好讀
  • 系列編號:

    0KDU1061
  • 定價:

    420元
  • 作者:

    川端康成
  • 譯者:

    陳系美
  • 頁數:

    328頁
  • 開數:

    13.6x19.2x2.5
  • 裝訂:

    精裝
  • 上市日:

    20230202
  • 出版日:

    20230202
  • 出版社:

    大牌-遠足文化
  • CIP:

    861.5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宛如啜飲一口承載多少孤寂與懸念的人間韻味!」
川端康成將悖德與慾望
揉合至茶道漩渦中的極致名作

★ 諾貝爾文學獎作品,日本文壇第一人,川端文學榮膺桂冠的三部曲之一
★ 日本文學翻譯名家陳系美以傳神精煉的譯筆,帶領讀者窺見通透、唯美且不染纖塵的川端式語言之美
★ 全書採硬皮精裝形式,由設計師許晉維操刀,以「追尋失落之松」為裝幀概念,極具收藏價值
★ 完整收錄《千羽鶴》原作發表兩年後之續篇《波千鳥》,讀者得以用不同視角拼湊出小說全貌

撫摸這個既冷又暖的茶碗珍品,
讓菊治憶起父親情婦的肌膚……
它誘發的究竟是反胃的齷齪,還是令人飄飄欲仙的誘惑?

故事從鎌倉境內的某間茶室開端。

出身於茶道名門的菊治,
在一場猶豫著該不該參加的茶會上,
與父親生前過從甚密的數名女子悄然相遇。
而為他沏茶的不是別人,
竟是來時路上,那位令他眼睛一亮、手持繪有千羽鶴包袱巾的小姐。

透過一只古老茶碗的流轉,
所有人的命運,將因此產生一連串彷若被牽引至茶湯漩渦中的魔性變化……

「真美啊!」菊治喃喃自語地說:
「我父親可能也曾忘我地撫弄這個茶碗,以麻痺各種罪孽之心。」

《千羽鶴》是川端康成自1949年起在文學雜誌上連載的長篇小說,1953年又陸續發表本作未竟的續篇,包括〈波千鳥〉等,透過大量觸覺、聲色與意念等優雅精妙的臨摹,被視為是川端乃至於整個日本文學在戰後的代表作之一。

本書亦是1968年川端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時,評獎委員會所提到的三部小說之一,另外兩部則是《雪國》與《古都》。

對此,同為當代文豪的三島由紀夫曾折服地說道:

「諾貝爾文學獎頒與川端康成君,是日本和日本文學的榮耀,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事了。川端康成君的作品保存了日本文學最細緻、最典雅神祕的傳統特質;同時他也熬過了本世紀不斷現代化的危險歲月。即使是這種如履薄冰的心境,也被包容於川端康成君細緻溫柔的風格裡;他對現代化社會的失望,總被溶入沉靜質樸的古典美中……」

作者簡介


▋川端康成
1899年6月生於大阪,幼年父母相繼過世,其後撫養他的祖父母又陸續病故,一生多旅行,心情苦悶憂鬱,逐漸形成了哀傷與孤獨的性格,這種內心的痛苦與悲哀後來成為川端康成的文學底色。作品富抒情性,追求人生昇華的美,並深受佛教思想和虛無主義影響。
早年多以下層女性作為小說的主角,寫她們的純潔和不幸,其成名作《伊豆的舞孃》即是此一時期的代表作。晚年的作品則描繪近親之間、甚至老人的變態情愛心理,手法純熟,渾然天成,代表作有《山之音》、《睡美人》、《湖》等。1968年川端康成以《雪國》、《千羽鶴》、《古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為日本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第一人。
1972年4月,在工作室含煤氣管自殺身亡,沒有留下任何隻字片語。

譯者簡介


▋陳系美
文化大學中文系文藝創作組,日本筑波大學地域研究所碩士,專攻日本近代文學,碩士論文《三島由紀夫《鏡子之家》論──以女性像為中心》。曾任空中大學日文講師、華視特約譯播,現為專職譯者。譯有:夏目漱石《三四郎》、三島由紀夫《豐饒之海》四部曲、《鏡子之家》、太宰治《人間失格》《潘朵拉的盒子》、谷崎潤一郎《慾望的魔術師》、平野?一郎《日間演奏會散場時》《那個男人》等書。

書籍目錄


▋千羽鶴
- 千羽鶴
- 森林的夕陽
- 繪志野
- 母親的口紅
- 二重星

▋波千鳥
- 波千鳥
- 別離之旅
- 新家庭

文章試閱


▋千羽鶴
      一

  菊治走進鎌倉圓覺寺境內,仍猶豫要不要去參加茶會。已經遲到了。
  每當栗本千花子在圓覺寺後方的茶室舉行茶會,菊治都會收到邀請函,但自從父親過世後,從未來過。他認為這只是基於對先父的人情義理所發的邀請函,因此都置之不理。
  但這次的邀請函附帶了一句話:希望你來看我的女弟子。
  菊治看到這句話,想起千花子身上的胎記。
  那是菊治約八、九歲時,被父親帶去千花子家,恰巧看到千花子在起居室敞開胸部,用小剪刀在剪胎記上的雜毛。那是一塊覆蓋半邊左乳房至心窩處,手掌大的胎記。這塊黑紫色胎記長了毛,千花子正在剪毛。
  「哎呀,你帶兒子一起來啊?」
  千花子大驚失色,想要攏上和服的前襟,卻又覺得慌忙遮掩更為尷尬,便稍稍轉過身去,慢條斯理地攏上前襟收進腰帶。
  她吃驚的不是看到菊治的父親,而是菊治。女僕去玄關應門時已經通報,她當然知道菊治的父親來了。
  父親並沒有進入起居室,而是到隔壁房間坐下。這裡是客廳兼茶道教室。
  父親看著壁龕裡的掛軸,漫不經心地說:
  「可以給我沏碗茶嗎?」
  「好。」
  千花子如此回答,但沒立即起身過來。
  她腿上鋪著報紙,菊治看到報紙上有像男人鬍鬚的毛。
  大白天,老鼠居然在天花板奔竄。簷廊附近桃花綻放。
  千花子到茶爐旁坐下後,沏茶時仍有些心不在焉。
  之後過了約莫十天,菊治聽見母親像在揭發什麼驚人祕密似地對父親說,千花子胸前有塊胎記所以不結婚。母親以為父親不知道,一副很同情千花子的樣子,覺得她很可憐。
  「哦?這樣啊?」父親半吃驚地應和,隨後又說:「可是,被丈夫看到應該無所謂吧?如果是已經知道才結婚的。」
  「我也是這樣跟她說。不過身為女人,實在說不出我胸部有一塊這麼大的胎記。」
  「又不是年輕女孩了。」
  「還是很難啟齒啦。要是男人的話,就算婚後才知道,也許一笑置之就沒事了。」
  「所以,她有給妳看那塊胎記嗎?」
  「怎麼可能。你別說傻話了。」
  「原來只是用說的啊。」
  「她今天來練習茶道時,說了很多事情……後來終於說出這件事。」
  父親沉默不語。
  「就算結婚了,男方會怎麼想呢?」
  「可能會反感,也會覺得噁心吧。不過這種祕密一旦成了樂趣,也不見得沒有魅力。因為有自卑之處,說不定反而有好處。況且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我也是安慰她這不算毛病。可是她說那塊胎記覆蓋在乳房上。」
  「嗯。」
  「她說最痛苦的是,想到以後有小孩要餵奶。就算丈夫不在乎,可是為了小孩……」
  「乳房有胎記就不會出奶水嗎?」
  「不是這樣……。她說餵奶的時候讓小孩看到那塊胎記會很痛苦。我倒是沒想到那裡去,不過當事人總是顧慮很多。小孩從出生那天就會開始吸奶,意思是從睜開眼睛那天,就會看到母親的乳房上有一塊醜陋的胎記。來到世上的第一印象,對於母親的第一印象,居然是乳房上的醜陋胎記——這會嚴重糾纏那孩子的一生吧。」
  「嗯。可是,這也是不必要的憂慮吧。」
  「說的也是,畢竟可以餵牛奶,也可以請奶媽。」
  「就算乳房有胎記,只要會出奶水就行了。」
  「不過事情沒這麼單純。我聽了都哭了呢。她擔心的也有道理。拿我們家菊治來說好了,我也不想讓他吸有醜陋胎記的奶。」
  「說的也是。」
  菊治對於父親佯裝不知情感到憤慨,也對於父親無視他也看過千花子的胎記感到憎惡。
  然而如今,過了將近二十年,菊治揣想父親當時可能也很為難吧,不禁苦笑。
  此外,菊治過了十歲左右,經常想起母親當時說的那番話,非常擔心自己會不會有吸那個胎記奶的同父異母弟弟或妹妹。
  他畏懼的不僅是外面有同父異母的弟妹,更畏懼那個小孩本身。他覺得吸那麼大一塊長著毛的黑紫色胎記奶的孩子,想必和惡魔一樣可怕。
  所幸,千花子似乎沒生小孩。往壞的方面猜想,或許是父親不讓她生。那個讓母親落淚的胎記與嬰兒的事,說不定也是父親為了勸阻千花子生小孩,而灌輸給她的藉口。總之,無論父親生前或死後,千花子確實都沒生小孩。
  菊治和父親一起看到千花子的胎記後不久,千花子便向菊治的母親吐露胎記一事,想必是想先發制人,趕在菊治向母親說之前,自己先坦承吧。
  千花子一直沒結婚,難道那塊胎記終究控制了她一生嗎?
  但菊治也沒能消除那個胎記的印象,很難說不會和他的命運有關。
  當千花子假借茶會名義,要菊治去見一位小姐,那塊胎記又浮現他眼前。他不禁思忖,既然是千花子介紹的,難道會是身上沒長毛,毫無瑕疵,美肌如玉的小姐?
  父親偶爾會用手指去捏千花子胸部的胎記吧?說不定還咬過那塊胎記呢。菊治甚至如此幻想。
  此刻他走在小鳥啼囀的山寺中,這種幻想也掠過腦海。
  然而菊治看到那塊胎記兩三年後,千花子不知為何變得男性化,如今已完全中性。
  今天她在茶會上的舉止,想必也是乾脆俐落吧。那個有胎記的乳房可能也乾癟了吧。菊治想到這裡差點笑出來時,兩位小姐從他後面匆忙趕來。
  菊治止步讓路,並開口問:
  「栗本女士的茶會,是這條路往後走嗎?」
  「是的。」兩位小姐同時回答。
  明明不用問也知道,況且從她們的和服也看得出兩人走在前往茶會的路上,菊治是為了讓自己下定決心去茶會才問的。
  其中一位拿著布包的小姐非常漂亮,那是繪有白色千羽鶴的桃紅縐綢包袱巾。

      二

  兩位小姐進入茶室前,正在換白布襪時,菊治也來了。
  菊治從她們後面窺看室內,八疊榻榻米的房間,幾乎膝碰膝坐滿了人,每個人都穿著華麗和服。
  千花子一眼就看到菊治,驚喜地起身走來。
  「哎呀,請進請進,真是稀客啊。謝謝你來參加茶會。從那邊進來就好,沒關係。」
  千花子指向靠近壁龕的拉門。
  裡面的女人一起轉頭看過來,菊治煞時滿臉通紅地問:
  「都是女士啊?」
  「對啊。剛才也有男士來過,不過已經走了,你是萬綠叢中一點紅。」
  「我才不是紅。」
  「你有當紅的資格喔,沒問題。」
  菊治揮揮手,表示要繞到對面的入口進去。
  那位小姐將穿來的白布襪放進千羽鶴包袱巾裡,彬彬有禮站在一旁,讓菊治先過。
  菊治進入隔壁房間。裡面有點凌亂擺著點心盒、裝茶具的盒子,還有客人的行李等等,女傭在後面的水屋洗東西。
  千花子進來後,在菊治前面屈膝坐下。
  「怎麼樣?那位小姐不錯吧?」
  「拎千羽鶴包袱巾的人嗎?」
  「包袱巾?我才不知道什麼包袱巾。就是剛才站在那裡,很漂亮的小姐呀。稻村家的女兒。」
  菊治含混地點頭。
  「什麼包袱巾,居然會注意那種奇怪的東西,你這人真是不容小覷啊。因為你們是一起來的,我正驚訝你手腕高明呢。」
  「妳在說什麼呀。」
  「在來的路上遇到也是很有緣喔。而且你父親也認識稻村先生。」
  「這樣啊。」
  「稻村家是橫濱的生絲商。我沒跟稻村小姐說今天要介紹你們認識,所以你也別拆穿,好好地仔細觀察她。」
  千花子的嗓門不小,菊治擔心隔著一扇紙拉門的茶室會聽到,於是緘默不語。千花子忽然湊過臉來,壓低嗓音說:
  「可是,有一件很麻煩的事。太田太太來了,帶她女兒一起來。」
  千花子觀察菊治的臉色,繼續說:
  「今天我沒有邀請她來……可是這種茶會,就算是路過這裡的路人都可以來,剛才還來了兩組美國人呢。實在很抱歉。太田太太聽到消息自己跑來,我也沒辦法。不過她當然不知道你的事。」
  「其實我今天本來也……」
  菊治想說自己並沒有打算來相親,但說不出口。喉嚨彷彿卡住了。
  「尷尬的是太田太太那邊,你大可以一臉泰然自若。」
  菊治對千花子這種說法也有些惱火。
  栗本千花子與父親的交往不深,為期也相當短暫。父親過世前,千花子像個便利的女人經常出入菊治家,不僅舉行茶會時,甚至只是普通請客,她也會來廚房幫忙。
  千花子變得男性化後,母親才嫉妒她,真是令人苦笑的滑稽之事。後來母親也一定發覺父親看過千花子的胎記,但那時風頭已過,千花子彷彿忘得一乾二淨,輕鬆愉快地站在母親後面。
  菊治不知不覺也看不起千花子,經常對她使性子,後來幼時令他窒息的厭惡感也淡化了。
  千花子變得男性化,以及成為菊治家的得力助手,也許是她的生存方式。
  她靠著菊治家,成功地成為小有名氣的茶道老師。
  父親死後,每當菊治想到千花子只和父親有過短暫交往,便扼殺了自己的女人味,甚至會湧現淡淡的同情。
  母親對千花子不太有敵意,一方面也是被太田夫人的問題牽制。
  茶道好友太田過世後,菊治的父親受託處理太田的茶道用具,因此與太田遺孀熟了起來。
  最先把這件事告訴母親的是千花子。
  千花子當然是幫母親,甚至幫得有點過頭。無論父親去哪裡,她都尾隨在後,還曾幾度上門找太田夫人理論,對人家提出嚴厲警告,彷彿嫉妒之火從她體內噴出來。
  母親的個性內向,不喜家醜外揚,被千花子這種以好管閒事維生般的作風嚇到,也覺得有失體面。
  千花子甚至當著菊治的面,也會向母親臭罵太田夫人。母親覺得這樣不妥,她卻說讓菊治聽聽也好。
  「上次我去太田家時,也狠狠訓了她一頓,他們家的小孩也有在偷聽喔。因為我無意間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啜泣聲。」
  「是女孩嗎?」母親皺起眉頭。
  「對啊,聽說十二歲了。太田太太真的有點遲鈍。我以為她起身要去罵小孩,結果她居然把小孩抱來坐在大腿上,就坐在我前面,和小孩一起哭給我看呢!」
  「小孩也太可憐了。」
  「所以說,小孩也可以用來當拷問的刑具。因為小孩完全知道母親的事。不過那小女孩臉圓圓的很可愛。」
  千花子看向菊治繼續說:
  「要是我們家菊治,也能對他父親說些什麼就好了。」
  「請妳不要過於散播毒素。」母親終於出言告誡。
  「太太妳就是把毒都往肚子裡吞,這樣不行啦。要狠下心來,把毒都吐出來才好。妳變得這樣瘦巴巴的,對方卻胖得光澤亮麗。可能她有點遲鈍,以為可憐兮兮地哭一哭就沒事了……。她可是還把亡夫的照片,煞有其事地擺在接待妳先生的客廳裡喔。妳先生居然能默不吭聲也很厲害。」
  被千花子說得如此不堪的太田夫人,如今在菊治父親死後,帶著女兒來參加千花子的茶會。
  菊治不禁打了個冷顫。
  儘管如千花子所言,太田夫人今天是不請自來,但菊治萬萬沒想到,父親過世後,千花子和太田夫人居然有來往。說不定還讓她女兒向千花子學茶道。
  「如果你不喜歡,我請太田太太先回去吧?」千花子看著菊治的眼睛。
  「我無所謂。要是她想回去的話就請便。」
  「如果她是這麼機靈的人,你父母也不用吃那麼多苦。」
  「可是她女兒也一起來了吧?」
  菊治沒見過太田小姐。
  菊治覺得和太田夫人同席,被那位千羽鶴包袱巾小姐看到不好。此外,他更不想在這裡和太田小姐初見面。
  但千花子在耳畔叨絮不休,菊治覺得很煩便說:
  「反正她們都知道我來了。想逃也逃不掉吧。」
  菊治說完起身,從靠近壁龕那邊走進茶室,坐在入口處的上座。
  千花子隨後追來,鄭重其事將菊治介紹給大家。
  「這位是三谷先生,三谷老師的兒子。」
  菊治隨即再度行禮致意,抬頭後,發現能清楚地看見小姐們。
  菊治有些怯場,色彩繽紛的和服令他眼花撩亂,起初無法一個個分辨。
  等到可以看清楚後,菊治發現自己和太田夫人面對面。
  「天啊!」
  太田夫人驚呼。在座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聲調極其率真且充滿懷念之情。夫人繼續說:
  「好久不見,真的是久違了。」
  然後夫人輕拉身旁女兒的袖子,彷彿在催她趕緊打招呼。女兒一臉困惑,紅著臉低頭行禮。
  菊治深感意外。太田夫人的態度,絲毫不見敵意與惡意,只是充滿了懷念。在這裡巧遇菊治,她似乎開心得不得了,連自己在滿座的茶室裡處於什麼立場都忘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