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地獄變相(上、下)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0856699系列名稱:
當代名家系列編號:
184622定價:
1100元作者:
顏忠賢頁數:
896頁開數:
17x23x5.5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10201出版日:
20210201出版社:
聯經出版事業(股)公司CIP:
857.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人間就是正在不斷持續發生的⋯⋯地獄變相!」
一幅驚心動魄的地獄圖,一場狂亂瘋魔的藝術大展
小說家化身但丁般的老道,流連宮廟與爛尾樓,聖城與地府,
以肉身的極限書寫,測量深淵之深、顯影暗黑之暗。
▍楊凱麟引讀
▍黃以曦、朱嘉漢專文推薦
如何妄想重新打造古代吳道子的《地獄變相》?用一種當代藝術的深入時代恐慌必然複雜激動許身允諾。找尋唐代的地獄變相圖一如經變圖地講經弘法,為了千年後再度一如吳道子在唐朝廟中畫壁畫十八層地獄的萬般艱難折騰,重新在千年後入世來救世啟發那些讀經讀不懂的世人充滿惡念叢生的世道人心⋯⋯找尋「當代:人間就是正在不斷持續發生的⋯⋯地獄變相」。
在這部小說中,顏忠賢化身策展人老道,以唐朝畫聖吳道子《地獄變相》圖為引,試圖打造屬於我們當代「人間即地獄」的暗黑圖景。徘徊老廟怪廟、廢墟與爛尾樓,也逼視文明繁複盛極至搖搖欲墜之崖,凝視藝術、織物、建築,如壇城沙畫終將搗毀,深陷艋舺、東京、紐約、耶路撒冷、西藏、天葬島如涉流刑地;路途所遇盡是一個個泥菩薩、仙姑、鬼藝術家引路人。回望半生陌異之途的《地獄變相》,是以小說藝術所寫下二十一世紀的惡之華,或如老道所述,終究不免在回頭時荒誕發覺「藝術只是一碗湯」?
各界推薦
顏忠賢的小說總成了schizo(分裂仔)的紛亂宇宙,無中心、非人、去主體、不可思考、力比多流湧與安那其動員。「鬼東西」與「鬼地方」不斷瓦解與湧現⋯⋯顏忠賢的總是懷疑、提問以及在一切之前的增壓、越界、曲扭、過量與或許停格,構成了廿一世紀臺灣文學中最殊異的靜物畫。
──楊凱麟(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教授)
小說中有連綿但不斷穿透各種維度的景觀,駭麗、深刻地出入藝術家盤桓與思索的每張畫面,但當真正重要的已非關小說之領路「看到」了什麼,而是怎麼看到的,在《地獄變相》裡,那個意思是「怎麼活著的」。
──黃以曦(作家,影評人)
儘管作為讀者,不該混淆作者與角色,卻在這怪異的書寫中,我們見證顏忠賢如何化身為老道。以至於,最後的逆轉發生⋯⋯
──朱嘉漢(小說家,文學評論家)
「人間就是正在不斷持續發生的⋯⋯地獄變相!」
一幅驚心動魄的地獄圖,一場狂亂瘋魔的藝術大展
小說家化身但丁般的老道,流連宮廟與爛尾樓,聖城與地府,
以肉身的極限書寫,測量深淵之深、顯影暗黑之暗。
▍楊凱麟引讀
▍黃以曦、朱嘉漢專文推薦
如何妄想重新打造古代吳道子的《地獄變相》?用一種當代藝術的深入時代恐慌必然複雜激動許身允諾。找尋唐代的地獄變相圖一如經變圖地講經弘法,為了千年後再度一如吳道子在唐朝廟中畫壁畫十八層地獄的萬般艱難折騰,重新在千年後入世來救世啟發那些讀經讀不懂的世人充滿惡念叢生的世道人心⋯⋯找尋「當代:人間就是正在不斷持續發生的⋯⋯地獄變相」。
在這部小說中,顏忠賢化身策展人老道,以唐朝畫聖吳道子《地獄變相》圖為引,試圖打造屬於我們當代「人間即地獄」的暗黑圖景。徘徊老廟怪廟、廢墟與爛尾樓,也逼視文明繁複盛極至搖搖欲墜之崖,凝視藝術、織物、建築,如壇城沙畫終將搗毀,深陷艋舺、東京、紐約、耶路撒冷、西藏、天葬島如涉流刑地;路途所遇盡是一個個泥菩薩、仙姑、鬼藝術家引路人。回望半生陌異之途的《地獄變相》,是以小說藝術所寫下二十一世紀的惡之華,或如老道所述,終究不免在回頭時荒誕發覺「藝術只是一碗湯」?
各界推薦
顏忠賢的小說總成了schizo(分裂仔)的紛亂宇宙,無中心、非人、去主體、不可思考、力比多流湧與安那其動員。「鬼東西」與「鬼地方」不斷瓦解與湧現⋯⋯顏忠賢的總是懷疑、提問以及在一切之前的增壓、越界、曲扭、過量與或許停格,構成了廿一世紀臺灣文學中最殊異的靜物畫。
──楊凱麟(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教授)
小說中有連綿但不斷穿透各種維度的景觀,駭麗、深刻地出入藝術家盤桓與思索的每張畫面,但當真正重要的已非關小說之領路「看到」了什麼,而是怎麼看到的,在《地獄變相》裡,那個意思是「怎麼活著的」。
──黃以曦(作家,影評人)
儘管作為讀者,不該混淆作者與角色,卻在這怪異的書寫中,我們見證顏忠賢如何化身為老道。以至於,最後的逆轉發生⋯⋯
──朱嘉漢(小說家,文學評論家)
作者簡介
顏忠賢
小說家。藝術家。實踐大學建築設計系前系主任、現專任教授。曾獲臺灣文學館長篇小說金典獎,臺北文學獎,亞洲週刊年度十大小說,中國時報開卷年度十大好書獎,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作家。美國紐約MOMA/PS1駐館藝術家,臺北駐耶路撒冷、加拿大交換藝術家,藝術設計作品曾赴多國參加展覽,出版小說、詩、散文、影評、書評、設計評論、藝術作品集、建築評論三十餘本書:《三寶西洋鑑》、《寶島大旅社》、《殘念》、《老天使俱樂部》、《壞設計達人》、《時髦讀書機器》、《偷偷混亂:一個不前衛藝術家在紐約的一年》、《無深度旅遊指南》、《明信片旅行主義》、《軟城市》、《巴黎與台北的密談》、《J-WALK我的耶路撒冷症候群》、《J-SHOT我的耶路撒冷陰影》、《世界盡頭》、《雲,及其不明飛行物》、《鬼畫符》、《刺身》、《壞迷宮》、《阿賢》、《軟建築》、《遊:一種建築的說書術,或是五回城市的奧德塞》、《不在場:顏忠賢空間學論文集》、《穿著vivienne westwood馬甲的灰姑娘》、《影像地誌學》、《電影妄想症》⋯⋯等書。
書籍目錄
上冊
【引讀】顏忠賢與schizo 楊凱麟
【推薦序】夢是循環寫作 黃以曦
【推薦序】從一個地獄,到另一個地獄 朱嘉漢
楔子。業。(「地獄變相」千年大展)
首篇。無間。
第一部。成。
第一章。神通。
第二章。穿。
第三章。泥菩薩。
第四章。收藏。
第五章。元神宮。
第六章。上師。
第七章。神醫。
第二部。住。
第八章。爛尾樓。
第九章。寄生。
第十章。人骨。
第十一章。廢墟。
第十二章。死角。
第十三章。養小鬼。
第十四章。空茫。
第三部。壞。
第十五章。啟示錄。
第十六章。群島。
第十七章。祭。
之一。借屍還魂。
之二。厄運。
第十八章。老天堂。
下冊
第十九章。恐怖。
第二十章。伏藏。
第二十一章。天葬島。
第四部。空。
第二十二章。災難。
第二十三章。老照片。
第二十四章。拜火。
第二十五章。鬼臉。
第二十六章。普渡。
之一。放水燈。
之二。跳鍾馗。
第二十七章。遊地府。
之一。十殿閻羅。
之二。奇觀。
第二十八章。引魂。
末部。鬼藝術家列傳。
末篇。乩身們。
佛頭。第一個鬼藝術家。
地藏。第二個鬼藝術家。
劇場就是道場。第三個鬼藝術家。
女鬼。第四個鬼藝術家。
死藤水。第五個鬼藝術家。
土地公。第六個鬼藝術家。
灑狗血。第七個鬼藝術家。
有人瘋了有人逃了。第八個鬼藝術家。
紙屑。第九個鬼藝術家。
囝仔仙。第十個鬼藝術家。
裸體一如屍體。第十一個鬼藝術家。
瘋婆子。第十二個鬼藝術家。
紀念碑。第十三個鬼藝術家。
牛糞小泥偶神人。第十四個鬼藝術家。
福島旅遊劇場。第十五個鬼藝術家。
困獸。第十六個鬼藝術家。
女神。第十七個鬼藝術家。
土製手槍。第十八個鬼藝術家。
仙跡。第十九個鬼藝術家。
辮子計劃。第二十個鬼藝術家。
暴力遊戲。第二十一個鬼藝術家。
宿命。第二十二個鬼藝術家。
殺人清單。第二十三個鬼藝術家。
烏鬼。第二十四個鬼藝術家。
假神通。第二十五個鬼藝術家。
「老狗」計劃。第二十六個鬼藝術家。
白衣。第二十七個鬼藝術家。
舞者。第二十八個鬼藝術家。
女妖。第二十九個鬼藝術家。
刺青計劃。第三十個鬼藝術家。
華麗之墓。第三十一個鬼藝術家。
狐仙。第三十二個鬼藝術家。
鬼屋。第三十三個鬼藝術家。
封神。第三十四個鬼藝術家。
殺手。第三十五個鬼藝術家。
藝術只是一碗湯。第三十六個鬼藝術家。
推薦序/導讀/自序
序文選摘
夢是循環寫作
黃以曦(作家,影評人)
1
《地獄變相》是本錯覺之書、幻覺之書,又或者,是一場虛擬實境的體驗。關於虛擬實境,那從來非關去了哪裡、看到被給出的什麼,而是你在這個過程中爬梳著、驚異著,自己竟是這麼接上事物、這樣感覺和定義它們,所謂你探進的景觀,竟是這樣由你親自編碼啟動?《地獄變相》揭示了作為創作者,是如何勝任、熟練地創造了一個獨立、超載的華麗封包。
創作者是怎樣的存在?他的點石成金,他的前行、介入,他的起心與動念,他投出或斂下眼神,都在創造。黃澄澄的石林矗立、增生,竟非關折射的光輝、亦無從交換可共量的金銀財寶,它們只是一種越來越多、越來越沉,終究一點一點壓縮到藝術家的生存,使之變成一個幾乎顯得虛假的妄想,那樣的海市蜃樓。
小說中有連綿但不斷穿透各種維度的景觀,駭麗、深刻地出入藝術家盤桓與思索的每張畫面,但當真正重要的已非關小說之領路「看到」了什麼,而是怎麼看到的,則「怎麼看到的」,在《地獄變相》裡,那個意思是「怎麼活著的」。
讀《地獄變相》,像置身靈魂與感性具現其之如神經系統之運行迴路。神經系統的執行是種持續的預期與測試,每組預期和測試都將收束出某個結果;當這過程未有停下的理由,就會有一個接一個的「看到╱感受到」繼續鑲嵌排列,組成一幢似乎是起伏立體的所在。那裡什麼都有,真是什麼都有,而且更好、更多,幾乎就是真的。……但它不是真的。它無法是真的。原因恰恰在於那裡毫無破綻。
人與外界的相處原是整體性的,但當感性單獨地越過了某個閾值,關於那所呈現的景觀,你會看得出那是某個部分、某種面向被極端放大的結果,你接受那是「一個世界」,可你知道無論如何相像,那都並非某個取代性的宇宙。
儘管我們仍渴望張致的風光、蜿蜒的情節,但《地獄變相》的閱讀誘我們探問:書裡的那個誰是誰?代入他的我又是誰?是怎樣的誰能派用這樣的對於世界進出與觀測,以致於得到如此之經驗?這是一本在閱讀時採主動或被動,會得到迥異思索的書。
擁有藝術家和建築學者身分的顏忠賢的小說中那些奢美揮霍,表面上指向某這與那一筆現實部件,但讀了一幅又一幅驟然敞開與終結的圖景,終會看穿,小說家以文字佈設的原來是倒反地揭示那名自覺又為此陷入錯謬的主人翁之迷走於虛實。當看出了那不可能是一處真實成立的現實位置,你就真正瞭解那如何指涉、落定懸浮在彼處之真實成立的現實位置。
在波赫士無數關於迷宮的故事裡,有兩個簡單的事例。其中一個故事講某城市裡有一樁接一樁兇案發生,偵探以此些案件之空間和時間的對稱性,自信地追索得一個模式。看來理所當然,可如同謎之破解早已是設謎的一部分,整幢精巧的推理和進逼之後,一切終只是個誤解。作者說,由此去解的最難的迷宮,得是另個模樣的,那是一條直線,「所有的哲學家都會在上頭迷失方向」他說。
對稱或任何秩序真能指出什麼有價值的規律、再由此推衍至未來嗎?不如看一條線吧:第一樁罪案發生在甲地,第二樁發生在離甲地八公里遠的乙地,第三樁在距離甲乙二地各四公里、也就是兩地中間的丙地。然後,設定或會落在距離甲丙二地各兩公里,也就是那兩地中間的丁地(又或者繼續來回得更多?)。
另一個故事,阿拉伯國王前去拜訪巴比倫國王時,被他騙進了繁複的由階梯、門戶和牆壁組成的青銅迷宮,差一點要永遠留在裡頭。他出來後,對巴比倫國王說,我也有一座迷宮,希望有朝一日招待您來參觀。阿拉伯國王回國後大軍進犯巴比倫,將之擊潰,他將巴比倫國王擄走,趕了三天的路後,對他說,到了,就是這裡。這裡沒有階梯要爬、沒有門可開、沒有累人的長廊、沒有堵住路的牆垣,這是我要給你的迷宮。說罷,阿拉伯國王將巴比倫國王鬆綁、眼罩揭開,留下他困在裡頭終於死去。那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沙漠。
讀顏忠賢的《地獄變相》,常常一個念頭切換、一個視角被帶走、一個起始點或制高點被重設,同一篇章,就成為在低維與高維間變換的全然不同經驗。它們成為那些故事裡在浩瀚城市底謹守著祕密規則的對稱星點,也是單一執念的著魔往復。它們是用講究又精算的物質去交織拗出的各種不可能的形狀,卻也是一整幅展開的、空曠到令人迷惘的空無或甚至消亡。
0
這就是地獄。作為一個藝術家的活著,一整段漫長、下墜、以深淵探向深淵的路。
《地獄變相》呈現了一種緩慢但堅定發生的發熱、著火、直到全部都燒了起來、整片燒了精光的荒原。……而這一切,既是真的,也是假的。
真的,是因為我們跟著主人翁在那裡頭陷得太深;假的,是因為他在這一路上事實上亦注入給我們那種身為創作者之旋轉世界、破解事實的優渥又虛無。
小說中,主人翁活在他持續編造的世界,他稱有個計劃、有個任務,要從無起造整幅什麼。在他已無中生有了一輩子之後,他仍給你我、給他自己,宣稱他的奔走和思索。「有個必須成立的世界必須被成立」,召喚的聲響層層迴盪,無法分辨何者是鄭重的吶喊,何者又是鬼魅的回音。
主人翁意識到此一編造,由此獲得與失去重量,但他是否意識到,他事實上亦編造了這整齣編造?
做為讀者的我們,讀得出來。從書頁很起頭的地方就看清,但我們仍只能親眼看著那個屋子、造了無數門窗、又一扇扇關閉釘死。大火蔓延,幾乎是美的……,不,它是美的,甚至太美了。所有推向純粹、也就是推向毀滅的事物,的那種絕對性的美。
01╱10
出生即死。活著原本就是件虛妄的事,所見俱是投影,意義俱是收受與詮釋,我們或者很難說清楚什麼是活著,但從前述角度看來,活著之一切歷經,竟正是人們對死的定義:一場無盡的黑夜,沒有什麼東西原就在那裡,你只是梭巡於你的靈魂因不甘或眷戀所炮製的各種幻影。
藝術家投入一生竟恰恰是為了理直氣壯地創造虛像,由此擁有了由一切反射性又直覺的後設而來的無法逃脫的虛幻和荒謬。
虛構的目的是藉由調度、創造來轉換,讓不可說且原本亦無可得卻確實流淌的真實呈現出來。……如此,同樣是假的,何以我在一處活著,卻在另一處感覺被碾平?
《地獄變相》裡的創作者行走人間,一筆一筆建構人間,所有場景和細節都在狂亂、逼迫地越過真實。繁盛的、耽溺的、無限上綱與墜落的,席捲全部。
101010001……
從《寶島大旅社》、《三寶西洋鑑》到《地獄變相》,顏忠賢一次又一次建構了豪華卻孤獨的彼處。像個巨大的鬼屋。在那裡,時間朝所有方向擴張、撐出,如此,則沒有任何事物得以被遺忘。它們只能無盡地幻變成再一形象、訴說再一念想。
整齣燒灼底,小說家那麼清醒,無論這場夢遊瀰漫如何的毒素,而不切實際的夢想和憂鬱又如何將生與死的介面抹去。小說家在那裡,做出一個又一個的選擇。
只是這份清醒,會否其實是以耽迷反覆鞏固的再一虛構的生命?如同歷經了無數試錯,終將每個零件、也就是每個觸感與心動,全盤置換。然後終於能把直線走成迷宮。繼續操作。然後終於,小說家,變成小說家的角色。
文章試閱
楔子。業。(「地獄變相」千年大展)
充斥著近乎完美的瘋狂狀態……「地獄變相。計劃」必然是一個過度好奇人間業障深重的恐怖千年大展,或許,也只是承認種種長久以來策展當成修行的困惑,策展了太多年的老道,在「地獄變相。計劃」前頭始終那麼困惑地逼問自己……
一開始只是追溯一個千年歷史的痕跡……困惑苦苦相逼的什麼……逼問為何召喚吳道子的千年前畫聖藝術曄變成「地獄變相。計劃」的千年後行動藝術引發的恐怖分子式宣言……啟示錄般地布道以殺人來救人、以滅世來淑世,引用祕密宗教信仰救世軍救苦救難的犧牲奉獻心力成就,……即使費解的可能被誤解近乎瘋狂的恐怖計劃,但是卻是發願想來完成千年前的小乘佛法進入大乘佛法的經變使命,解決業障深重苦難糾纏來得道升天……
如何妄想重新打造古代吳道子的「地獄變相」?用一種當代藝術的深入時代恐慌必然複雜激動許身允諾。找尋唐代的地獄變相圖一如經變圖地講經弘法,為了千年後再度一如吳道子在唐朝廟中畫壁畫十八層地獄的萬般艱難折騰,重新在千年後入世來救世啟發那些讀經讀不懂的世人充滿惡念叢生的世道人心……找尋「當代:人間就是正在不斷持續發生的……地獄變相」神經兮兮的假想命題的觀念行動藝術的發生。
用一種電影「明日邊界」「全面啟動」逼問自己為什麼還困在這裡離不開又想不開的苦難、用一種波赫士式的「永恆史」的「彷彿一個夢中想喝水為何不管喝多少水都不能止渴的人,彷彿是一個身在河中卻被乾渴焦灼至死的人……」那種焦慮(或是波赫士引用關於「交媾謊言」的「他們的腦荷葉意識到那是絕望的虛榮和浪費,但就是在被那巨大的慾望不斷變化的時間裡,個人被投進去而產生『歷史或未來的回憶』的激情所驅策,投擲進那不願意其消失的『極限的光焰』,交換貨幣或籌碼成那個『永恆』」的那種恐懼)來逼問……
用種種更深入結界的自欺來面對這種「地獄變相。計劃」的永劫不復的永劫回歸式逼問……用一種佛學修煉的體驗悖論式地入世入手,一種參悟困難重重的自覺這展的藝術家就是前世寃親債主找上門的惶惶不安「緣分越有就是業障越深」的瘋狂自嘲……一種地獄變相是為了渡眾生也就是為了同時渡自己的永遠必然無能為力的超度就是「必然要挖肉飼虎救人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其實還必然自欺理解成就是成全自己)」的苦衷……
「地獄變相。計劃」更是一個恐怖主義式的恐怖計劃……但是更深入地逼問入世的世人,死前最後一瞬間的懺悔莫名的慌亂,投胎轉世前的無法逃離承諾業報揪心的畏懼,無限逼近而永遠逼身地逼問:恐怖到底是什麼?烈士遺骸的烈士紀念碑式的理解的糾紛揪心……一世的承諾,多世的承諾……甚至,藝術家就是恐怖分子是女媧補天那麼艱難一如通天的巴別塔工事必然被詛咒而失敗的特殊工種,甚至,更抽象近乎孤獨地等待天譴的孤注一擲地……補天補剩下的一塊石頭的更艱難逼問,天怎麼破了?天那裡破了?天怎麼補?那彷彿都需要天機才能知曉……的恐怖計劃。(每一個人都被恐怖分子威脅,但是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恐怖分子,像是目蓮救母放出百萬枉死城孤魂野鬼,就會下輩子投胎轉世變成黃巢再殺百萬人回地獄去……的那種業報的無奈,死生的逆轉,或是殺生的無法控制,善良與邪惡,神或是魔,佛或是鬼……修行或是造孽,都需要天機不可洩漏的自嘲或是自暴自棄……)
藝術家就是恐怖分子的恐怖源於自身於逆境求生意志堅定支撐的覺醒,成仙前必先大病……一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使其動心忍性堅毅其所不能」的無限折磨,要到這不順太久的大流年小流年都過了之後才會比較好,用力諸事依然不順的過度,即使覺得已經變得比較好,但是還是無法太快地改變,只是開始有一點餘地,不會事事再那麼不順,鬼打牆一樣地出錯,繞行,兜圈子,後來藝術家自己感覺生病厄運破財消災不了諸事不宜求不得的內心深處沮喪太久的犬儒自嘲太久的對別人甚至自己永遠不自覺地尖酸刻薄……終究才能深刻體會發現「人間就是地獄」前方的路、自己的人生的可能切換的什麼……輪廓比較清晰的思緒混亂太久之後端詳許久的遠方,霧中風景的終於接近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楚,一如上萬塊的巨大拼圖要在用心用力拼了很久很久,到了最後才隱約看出全貌縮影「地獄變相。計劃」的隱約輪廓……
也變成一種「人間就是地獄」更弔詭的自相矛盾的悖論……變成更激進的面向改變,可能變成……更崇高的,大多人都只是在找尋或在猜測,是不是有跟隨到真主或只是類真主……也可能只是走火入魔,或許差一點就得道升天,但是走火入魔或許在巨大人間拼圖悖論也可能就是得道升天……
「地獄變相。計劃」不是解釋業報,可怕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又進入另一個循環,沒有辦法控制(一種「人間就是地獄」平行宇宙式的循環)兩難局面莫衷一是的宿命也始終無法理解為何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或解釋,不是清楚的揭露出命和運的規矩應驗的可以成住壞空式的演變成為某種定局的……毀滅又重生……卻也更又跟表面的輪迴轉世不一樣。業報的紛歧的可能,不是那麼明顯果然果報……不是像喇嘛一樣的活佛上師加持之下的轉世,而只是,更多的可能只是猜測的想像及其有意無意之間的偽裝「人間就是地獄」拯救或被拯救,集體進入一個國度,升階到成仙,但是卻也可能只是岔路,變成走火入魔,無意識的覺醒組團,更因為政治宗教的原因,沒有什麼……太多太多群眾的狂熱的狀態……都只是把自己當成是其中一個角色的被救贖地感人側寫情緒起伏但是永遠失焦……
一如唐代的中土對佛教宣導世人的宗教救世說話圖繪,稱以「變」,或「變相」。這種「地獄」勸世歌勸世符籙用刑殘忍一層一層陰影籠罩的罪與罰的深入絕境十八閻羅天子殿的恐怖果報絲毫沒有憐憫諒解的可怕累世冤親債主找上惡行重大的一生充滿傳奇故事圖繪,或許「地獄變相。計劃」也本來就像是吳道子的「地獄變相」壁畫依典故種種報應用刑可怕揪心的古代歷史殘忍故事人物情節場景畫出挖心吞火刺瞎眼灌耳聾酷刑「地獄」顯現變成令人目睹的無限精密描繪的恐慌隨行將複雜又難解的大乘經典畫出栩栩如生一幅幅教化人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式的大壁畫……一如佛釋迦牟尼樹下降生樹下得道樹下?槃或是講經菩提下千佛萬佛或是眾生聽佛法的華麗冒險,形成當年盛行的流向的所謂經變或「變相」圖繪主流。也更延伸出更後來的《法華經》變相、《觀無量壽經》變相、《華嚴經》變相……到了當代「人間就是地獄」卻也變相成種種錄像藝術行動藝術裝置藝術鬼當代藝術的經變奇觀……
「地獄變相。計劃」仍舊是一種卡夫卡式絕症的業的內心戲……
一如王家衛《一代宗師》眾多門派高人撥點仙人指路式的展技金樓過手,或是一個艾可式《玫瑰的名字》小說的中世紀僧院的神學解經辯論,甚至像一個藏教開沙畫曼荼羅的活佛降世護教法會的啟蒙開光……
在「地獄變相。計劃」太多太多年之後一再發生的存而不論的存在感稀薄,很難解釋以前「地獄變相。計劃」的焦慮症候,也不免同時想到以前太慘太累的多年可怕風光歷史美學廝殺攻堅,「地獄變相。計劃」拚命拚到最後還是困難重重……當代太多藝術家太難虔心地越來越稀釋地稀薄,太疲累不堪的令那一個同時修禪打坐多年苦行僧般的枯瘦「地獄變相。計劃」策展人老道說他也想到太多太沮喪的情緒:「修不了的藝術家都是策展人的業,渡不了還陪葬。充斥業障的業,策展覽與做展覽,都同時危機四伏到像是詛咒的玩笑……」
「地獄變相。計劃」在這個問題重重的時代……不免被質疑到質變成:早應該是「不是說策展人來啟動藝術家們什麼,而是藝術家們來啟動策展人什麼……」這種完全逆轉的理解種種的慌張戒慎恐懼的專注惶然……多年之後始終無法理解地老道因之入迷為什麼變同情變軟弱到近乎變節地變好心……或許老道只是更發自內心地同情而承認……「地獄變相。計劃」應該要變成了是一種為同修艱難修煉者的(太久修行過不了關而閉關)苦心的「說情」承諾、一種為其因修煉而「抵押」自己身世(放棄榮華富貴而終究變坎坷)衷心的致意的承諾……
就像太多太多意外的看完恐怖片離開才想到恐怖片開始前的種種:有一個戲院上映前庸俗形象廣告片頭是怪物遊戲很多小孩女主角們和妖精獸人一起跑入可愛卡通造型的機關的闖關的某個影城蠢形象廣告。總感覺變得很奇怪,這些假的妖怪少爺們都也變成了這部真的眾神眾妖眾鬼充斥般電影的前奏的暗示什麼……看完恐怖片出來,一路恍神地走好久好久,還最後路過意外看到電影院外商場廣場怪線上遊戲盛大發表會……某個角色扮演DEMO裝恐怖的血紅盔甲女妖(老道還是站在開心小孩的正在拍他們的開心母親旁邊跟著偷拍的)這樣的怪畫面……算是收驚嗎?(名為街頭競技場式的這線上遊戲很多人的現場,更多辣妹穿著《爐石戰記》攻略戰的眾多類黑妖白妖系的女神角色扮演美女穿著戰服在廣場,很多人想跟她一起和他們拍照留念)但是老道內心深處納悶或許她們也都是恐怖片中逃離的地獄鬼魂的某一種。
老道想的策的「地獄變相。計劃」展覽也可能始終太膚淺……
老道最大的感觸就是多年來去過西藏去過京都去過太多古國古都也是為了解除厄運看到的那都還是形象老東西的古代華麗的動人,但是「地獄變相。計劃」展覽還在臺灣的不華麗但是依舊是老道的人生一生活在裡頭的當代瘟疫大火地震發生頻頻傳出小亂世般天災人禍的活生生狀態。
也或是老道太老,太累,太心虛,或是老道太久沒有這樣深入,因為老道這幾十年一直在理解人間的波折重重始終都是落陷在深淵般的存在感分崩離析的異端狀態的突破……對於老道過去一生相信的種種好像都不再像以前那麼相信……
但是,面對這樣的通靈狀態,看不見的「地獄變相」,看不見的什麼……看不見的更龐大更深入更複雜的什麼……到底老道要做什麼,到底老道在乎什麼或是老道能在乎什麼。
關於那「地獄變相。計劃」展覽的意外太多……一部部老道著迷的通靈的恐怖電影般地跟老道多年來始終無法抗拒地入魔般幻想的怪事,或是入手「地獄變相。計劃」的展覽想更找尋或想更放棄的什麼都有關。(怎麼可能找地獄一如找古宗教聖地般可以馬上下決心訂計劃朝聖般地上路,但是總覺得一如多年來上路就迷路的詛咒隨身地……旅行像是修行。完全不敢相信可以找到只是等待神蹟天意可以有點突破盲點的洞口或路徑或只是方向的暗示就心存感恩無限地無奈……就像去古國古都典故中的鬼城天葬臺死亡谷種種跡象傳說瘋狂地找地獄入口地必然失敗但是充滿啟發……)
或許入手「地獄變相。計劃」的策展過程也始終充滿失敗但是充滿啟發地無限奇怪,老道多年來身體始終不舒服,雖然「地獄變相。計劃」的展覽是一個藝術家作品行動裝置最後法會燒王船大圓滿的結束收場……(或許未完未了只是先收場地疲累不堪只好先收),即使老道離開「地獄變相。計劃」的展覽,可是老道仍然覺得自己沒有離開,像是想要吞又吞不下但是吐又吐不出來的怪感覺,或許是老道被煞到肉身震盪太深無法控制情緒又無奈地無法自拔。
(也被「地獄變相。計劃」的厄運纏身始終煞到……一如想展覽卻老失敗因為老想不完也感覺想不可能再深入一點……或是只是因為越想感覺越不對,好像一直都沒有修好細節的狀況,也碰到一些更根本的問題在跑出來又還來不及反應,想的這些好像也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只是最早想到的東西,好像還會一直發酵什麼下去……)入手「地獄變相。計劃」的展覽老是深陷入神又恍神的狀態……好像被啟發了什麼般地開光但是又始終難以理解地陰翳充斥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