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高陽作品集.紅樓夢斷系列之四:延陵劍(新校版)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0857955系列名稱:
高陽作品集.紅樓夢斷系列系列編號:
18464104定價:
420元作者:
高陽頁數:
744頁開數:
14.8x21x3.7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10513出版日:
20210513出版社:
聯經出版事業(股)公司CIP:
863.5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華文世界歷史小說第一人高陽,又一代表作「紅樓夢斷系列」。
《紅樓夢》是曹雪芹寫賈寶玉的故事,
「紅樓夢斷系列」則是高陽寫曹雪芹的故事。
作為紅學研究名家、又是極熟習清代掌故的歷史小說家,高陽的「紅樓夢斷系列」,自信對曹雪芹身世、時代背景及其家族可能的遭遇有深度了解。在如此條件下,高陽試揣摩曹雪芹在創作《紅樓夢》時,所遭遇艱難之曲折過程。不僅描摹清初康熙末年到雍正初年江寧織造曹家與蘇州織造李家的盛衰,更寫盡曹、李兩家由朱門繡戶、錦衣玉食到家道中落乃至籍沒歸京的榮辱興衰。間有宮廷祕聞、官宦醜惡,亦有世家紈絝之不知民苦、耽溺歡愛。綜觀改朝換代之物事更迭,細繪人情冷暖之無常唏噓。
《延陵劍》為「紅樓夢斷系列」第四部,敘述少年曹雪芹如何經歷曹家被抄家沒籍歸京之過程,借「延陵掛劍」之典,與「五陵年少」相對,點出過往「我昔鬥雞徒,連延五陵豪」,現今非昔比,從而在心靈深處留下了對家族盛極而衰的生命記憶烙印。
高陽寫曹雪芹,以他豐富敏銳的小說創作經驗來讀紅樓夢、揣摩曹雪芹的創作心理,尤其運用他過人的考據眼光和對清朝八旗制度及人事文物的廣泛知識,提供讀者精確而豐富的曹雪芹紅樓夢的時代背景認識。
對一個文藝工作者來說,曹雪芹如何創造了賈寶玉這個典型,比曹雪芹是不是賈寶玉這問題,更來得有興趣。「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此中艱難曲折的過程,莫非不值得寫一篇小說?這是我想寫「紅樓夢斷」的動機。
──高陽
高陽寢饋文史、浸淫至深,更有千萬字以上的小說創作經驗,有其獨到處。
讀高陽小說,層層婉轉、淋漓盡致、擘肌析理、勝義紛呈,令人目不暇給。
華文世界歷史小說第一人高陽,又一代表作「紅樓夢斷系列」。
《紅樓夢》是曹雪芹寫賈寶玉的故事,
「紅樓夢斷系列」則是高陽寫曹雪芹的故事。
作為紅學研究名家、又是極熟習清代掌故的歷史小說家,高陽的「紅樓夢斷系列」,自信對曹雪芹身世、時代背景及其家族可能的遭遇有深度了解。在如此條件下,高陽試揣摩曹雪芹在創作《紅樓夢》時,所遭遇艱難之曲折過程。不僅描摹清初康熙末年到雍正初年江寧織造曹家與蘇州織造李家的盛衰,更寫盡曹、李兩家由朱門繡戶、錦衣玉食到家道中落乃至籍沒歸京的榮辱興衰。間有宮廷祕聞、官宦醜惡,亦有世家紈絝之不知民苦、耽溺歡愛。綜觀改朝換代之物事更迭,細繪人情冷暖之無常唏噓。
《延陵劍》為「紅樓夢斷系列」第四部,敘述少年曹雪芹如何經歷曹家被抄家沒籍歸京之過程,借「延陵掛劍」之典,與「五陵年少」相對,點出過往「我昔鬥雞徒,連延五陵豪」,現今非昔比,從而在心靈深處留下了對家族盛極而衰的生命記憶烙印。
高陽寫曹雪芹,以他豐富敏銳的小說創作經驗來讀紅樓夢、揣摩曹雪芹的創作心理,尤其運用他過人的考據眼光和對清朝八旗制度及人事文物的廣泛知識,提供讀者精確而豐富的曹雪芹紅樓夢的時代背景認識。
對一個文藝工作者來說,曹雪芹如何創造了賈寶玉這個典型,比曹雪芹是不是賈寶玉這問題,更來得有興趣。「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此中艱難曲折的過程,莫非不值得寫一篇小說?這是我想寫「紅樓夢斷」的動機。
──高陽
高陽寢饋文史、浸淫至深,更有千萬字以上的小說創作經驗,有其獨到處。
讀高陽小說,層層婉轉、淋漓盡致、擘肌析理、勝義紛呈,令人目不暇給。
作者簡介
高陽(1922-1992)
本名許晏駢,譜名儒鴻,字雁冰,浙江杭州人,出身錢塘望族,筆名「高陽」取自許氏郡望。抗日戰爭後考入杭州筧橋空軍軍官學校,並於1949年隨校遷至台灣。1959年卸軍職,投身報界,曾任《中華日報》總主筆。1962年發表第一部長篇歷史小說《李娃》,一鳴驚人,此後著述不輟,一生創作包括九十餘部歷史小說和隨筆,逾二千五百萬字,作品對於清代歷史有獨特研究深度,在《紅樓夢》的研究上亦成一家之言。代表作有「胡雪巖系列」、《慈禧全傳》、《紅樓夢斷系列》等,被譽為華文世界首席歷史小說家,讀者遍及全球華人世界。
文章試閱
第一章
到寧古塔快三年了,在魏大姐來說,真是心滿意足。
三年前,為了恂郡王已為皇帝軟禁在馬蘭峪,怕他的僚屬會被「莫須有」的罪名所株連,所以李紳聽了妻子——已有了正式名分的魏大姐的勸;接了新任吉林副都統白希聘他入幕的關書,來到了寧古塔。魏大姐的說法是:「寧古塔本來就是充軍的地方;皇上看你已經到了這裡,治罪也不過如此,當然就饒了你了。」
在接受聘書以前,李紳曾告訴魏大姐,在前明教過太子讀書的桐城方拱乾,由於順治辛酉科場案的牽累,充軍寧古塔,赦回以後,做了一部書叫做「絕域記略」,一開頭就說:「寧古何地?無往理亦無還理;老夫既往而復還,豈非天哉!」警告她說,絕域苦寒,非人所居;那時想回來,是辦不到的事。
「現在,你就讓我回去,我還捨不得呢!」
魏大姐常常這樣說,小福兒跟他的妻子——原是魏大姐的丫頭阿秀,亦有同感;甚至李紳自己亦曾賦詩明志,願意終老斯鄉。
但在兩個月以前,李紳於一夕之間,改變了初衷;鄉思大起,歸心如箭。
寧古塔七月飛霜、八月飄雪、九月河凍、十月地裂,要到三月底,草木才會萌芽。那是二月底,雪雖止了有半個月,凍猶未解;又恰好沒有風,李紳便想到了他最喜愛的一個地方和最有趣的一種消遣。
這個地方名叫「雞林哈答」,在寧古塔西門外三里許;是臨牡丹江的一道長岡,壁立千仞,長約十五里;岡上多松,旁枝斜出,橫出倒插,意想不到的奇形怪狀。這裡一年最好的時候,是在端午前後,紅杏如火,梨花似雪,掩映在蒼松之中;加以崖壁下遍開的芍藥,與碧波相映,曾使得初臨其地的李紳,疑夢疑幻,不信人間有此仙境。
到得秋來,霜楓滿山,映得一江皆紅;那時就該準備入山行獵了。及至大雪封山,堅冰在河,有活魚可捕;正就是那晚上他要去找的消遣。
「二爺,走吧!」
小福兒肩上扛著兩枝魚叉;叉上掛一盞明角風燈;燈內插著魏大姐用天然蜂蜜中提煉出來的蠟燭,但未點燃。此外,叉上還掛著拳大的一枚鐵錘;一具藤編的魚簍。
出了木城西門,雪地上很明顯地一條行人踏出來的路;走不多時,牡丹江已經在望。小福兒找到河灘平緩之處,直往江面行去,到了冰上;放下魚叉,背風打火鐮石點燃了紙煤,吹旺了點起風燈,交到李紳手裡,然後舉起鐵錘,使勁砸在冰上;這個工作很辛苦,因為冰有四、五尺厚,要砸開一個洞,得好好費一番氣力。
「把燈給你!」
等小福兒將燈照著冰洞;李紳已將魚叉取在手中,稍停一會,使勁往冰洞中叉了下去,提起來時,已有一尾似鱸而黑,土名「哲祿」的魚在叉上了。
主僕二人輪番下手,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魚已半簍;「行了!」李紳說,「多了提不動,又吃不了。」
到家蒸了兩條魚,又蒸了半隻脂厚半寸的風乾雞,李紳正高踞北炕,在飲家釀的「米兒酒」
時,副都統衙門送來了一扎信。
這是件大事,一年才兩三回有家信;魏大姐與小福兒夫婦,都圍在炕桌前面,要看是甚麼人來的信。
「這是你的。」李紳將一封信遞給魏大姐,「小福兒也有。」
「怎麼?」魏大姐眼尖,「有封藍封面的!」
有孝服在身,給人寫信才用藍封面;李紳急急抽出那封信來,一看筆跡,臉上頓時憂疑不定;「是曹四老爺從京裡寄來的。」他一面說,一面撕信封。
「莫非——?」魏大姐猜測著,「曹老太太不在了。」
李紳沒有答話,從他的神色中看得出來,她是猜對了。不過,還有費猜疑的事;看他臉上突然轉為蒼白,呼吸急促,彷彿受了極大的驚恐,然後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怎麼啦?」魏大姐心慌慌地問。
「唉!」李紳將酒一推,捶著炕桌說:「六親同運,為甚麼壞到這樣子!到底作了甚麼孽?」
「別難過!阿秀去絞把熱手巾來。」魏大姐將「六親同運」四字想了一下,又問:「還有那位親戚家出了事。」
「我大叔!」李紳閉著眼說,「七十多歲的人,還充軍!」
魏大姐大驚失色,隨即取曹頫的信來看,起頭果然如她所猜測的,是報告曹老太太的噩耗,說他「痛遭大故,未能奔喪」,原因有二,一是解送的上用綢緞,又出了紕漏,上次是分量不足;這次是「石青褂落色」,已交總管內務大臣允祿徹查具奏。曹頫如說要乞假奔喪,一定會碰釘子;倒不如自行陳奏,在京成服,一面守「穿孝百日」的族人規矩;一面待罪,或許反可邀得皇帝的寬恕。
再一個原因,就是要料理李煦的官司;還是那件為已被改名為「阿其那」,且早已死在幽所的允?,買了幾個「蘇州女子」的老案。如今舊事重提,又牽連到康熙五十一年繼噶禮為江督的赫壽。據說赫壽曾送過恂郡王兩萬銀子蓋花園之用;送允?的銀數,或說三千,或說兩萬六千,刑訊赫壽的兒子英保及僕人滿福、王存,迄無確供。不過李煦卻痛痛快快地承認了,說用銀八百兩,買了五個「蘇州女子」送允?。因為如此,大概不至於有死罪,但充軍是必不可免的。
最後是曹頫提出要求,說織造上用綢緞,兩次出毛病,都是曹震處置不善;他不能再信任他的那個姪子,希望李紳肯幫他的忙。同時李煦的官司,由於李鼎年輕不甚懂事;他亦很需要聽取李紳的意見,要求他即刻進京,「面談一切」。
「不論為了大叔,還是為了曹家,我非去一趟不可!明天一早,我就跟副都統去請假。」
「副都統會准嗎?」魏大姐平靜地說,「我不是掃你的興,我只是要你冷靜下來。能准你的假最好;不准也是意料中的事。你先要有這麼一個底子擱在心裡。」
李紳也知道,請假不容易獲准;因為寧古塔正要設縣,名稱都有了,定為「泰寧」;一切建制,是由李紳一手經辦,何能擱置?不過,他不試一試是不能甘心的。
試了也還是不甘心。雖然副都統白希一再慰勸;同時許了保他為未來的泰寧知縣,而李紳還在盤算,是不是可以找個能替得他手的人,可以讓他脫身回京。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魏大姐說,「你也該聰明一點兒,曹家的事用不著、也輪不著你去管;咱們李家的事,要管也是在這裡管,不是在京裡管。」
「為甚麼?」
「為甚麼?虧你問得出這話!叔太爺如果真的充軍到關外;你不在這裡照應,跑到京裡去幹甚麼?」
「這話——?」
「你不要再三心兩意了!」魏大姐搶著說,「你也該為我想一想;我三十八歲生第一胎,你能不擔心嗎?」
李紳又驚又喜,急忙問道:「你有了?怎麼我不知道。」
「才三個月,我不告訴你,你怎麼會看得出來?」
這個喜訊,多少沖淡了他的憂傷;不過,兩個月以來,他的性情彷彿變過了,沉默寡言,經常望著西面的天空發愣;有時候自言自語地叨念著:「到底怎樣了呢?怎麼會沒有消息?」
倒是東面來了個消息,一等公「舅舅」隆科多,奉旨從興凱湖回京,特地派人到寧古塔通知白希,預備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