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文學四十講:常識與慧悟

原文書名:


9789570859539文學四十講:常識與慧悟
  • 產品代碼:

    9789570859539
  • 系列名稱:

    聯經評論
  • 系列編號:

    184651
  • 定價:

    550元
  • 作者:

    劉再復
  • 頁數:

    408頁
  • 開數:

    14.8x21x2.3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10826
  • 出版日:

    20210826
  • 出版社:

    聯經出版事業(股)公司
  • CIP:

    820.7
  • 市場分類:

    文學總論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缺書中
商品簡介


當代最熾熱的人文捍衛者
拋卻晦澀的假說,探問無窮的真理
燭照心靈,告別蒙昧,進入文學的最短捷徑

世界那麼豐富複雜,人生那麼廣闊無邊,人性那麼紛繁多彩,文學面對這一切,自然也可以展示自己的一番風采神韻。完全不必去納入某種政治意識形態的狹隘框架,無論是來自左方的框架,還是來自右方的框架。自由也完全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惟有對於自由有了覺悟,才有真自由,完全不必等待自由的客觀條件成熟之後才進行創造。
——劉再復

  2013年以及2016年,劉再復接受香港科技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與高等研究院的聘請,擔任客座教授,並開設「文學常識二十二講」以及 「文學慧悟十八點」兩堂課程,本書即為此兩堂課程之內容。依講述課程,全書分為兩部。上部〈什麼是文學:文學常識二十二講〉娓娓道來中西文學常識,從文學的定義到文學的狀態,最終要在現實生活中追求「文學的心靈」;下部〈怎樣讀文學:文學慧悟十八點〉,則細究閱讀文學作品時需要去思考的各項要點,以求領悟進入文學堂奧之妙。。
  劉再復引用古今中外的文學經典,深入淺出地闡述文學於人生、於社會、於人類文化的意義,不但是了解文學意義和價值的最佳入門書,也完整呈現劉再復的恢宏文學觀。


名家推薦
知名文學思想家劉再復的《文學四十講:常識與慧悟》遠遠超越通常的文學概論,縱論東西方文學的經典,反思現時代流行的意識形態與思潮,從人性和人的社會生存條件出發,探討古今的文學,論述深刻,極有見地。對愛好文學的讀者來說,是一本值得一讀再讀的案頭書;對從事創作的作家來說,也會大有?迪。
——高行健|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今天的中國或華語世界裡,我們很少看到如劉再復這般熾熱的文學捍衛者了。不論後現代還是後革命,他在束縛重重的語境裡定義自由向度,找尋第三空間,思考「文心」的有無。他的文字澎湃而有詩情,每每噴薄而出,如此天真直白,甚至超越年紀。
——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東亞語言與文明系暨比較文學系Edward C. Henderson講座教授

作者簡介


劉再復
  1941年生於福建省南安縣劉林鄉。1963年畢業於廈門大學中文系,被分配到中國科學院《新建設》編輯部。1978年轉入中國文學研究所,先後擔任該所的助理研究員、研究員、所長。1989年移居美國,先後在美國芝加哥大學、科羅拉多大學、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加拿大卑詩大學、香港城市大學、科技大學、臺灣中央大學、東海大學等高等院校裡擔任客座教授、訪問學者和講座教授。現任香港科技大學人文學部客座教授。
  著作甚豐,已出版的中文論著和散文集有《讀滄海》、《性格組合論》等六十多部,一百三十多種(包括不同版本)。著作、文章被譯為英、韓、日、法、德、瑞典、義大利等多國文字。

書籍目錄


聯經版序
上部:文學常識二十二講
前言
第一講 開設文學課程的理由 第二講 什麼是文學 第三講 什麼不是文學 第四講 真實:文學的第一天性 第五講 超越:文學的第二天性 第六講 去三腔與除舊套 第七講 文學的「心靈」要素 第八講 文學的「想像力」要素 第九講 文學的「審美形式」要素 第十講 文學批評與經典閱讀 第十一講 文學的初衷 第十二講 文學的潛功能 第十三講 文學與自然 第十四講 文學與宗教 第十五講 文學與自我 第十六講 文學與政治 第十七講 文學與藝術 第十八講 文學與人生 第十九講 文學與道德
第二十講 文學與文化
第二十一講 文學與天才 第二十二講 文學與狀態
整理者後記──潘淑陽 下部:怎樣讀文學:文學慧悟十八點 前言
第一講 寫作的關鍵點 第二講 文學的起點 第三講 文學的特點 第四講 文學的優點 第五講 文學的弱點 第六講 文學的難點 第七講 文學的基點 第八講 文學的亮點 第九講 文學的戒點 第十講 文學的盲點 第十一講 文學的拐點(轉折點)
第十二講 文學的制高點
第十三講 文學的焦慮點 第十四講 文學的死亡點 第十五講 文學的交合點 第十六講 文學的審視點 第十七講 文學的回歸點 第十八講 文學的終點
整理者後記──喬 敏
附錄:山頂獨立,海底自行──王德威

推薦序/導讀/自序


上部前言
本書是我在香港科技大學人文學部的課堂講稿。講述時我只寫了提綱,在課堂裡面對學生時,再作發揮。幸而有我的學生兼「助教」潘淑陽認真做了記錄並及時整理出來,然後我再在整理好的稿子上作些修補與潤色。
二○一三年九月至二○一四年一月,我受聘於科技大學人文學部和高等研究院。五個月時間,我給選擇理工專業的學生講述了《文學常識》的頭十二講。二○一四年的秋天我再次來到科技大學,便繼續把「文學的十大關係」講完。講述看似輕鬆,實際上是「以輕馭重」,仰仗的還是八○年代以來的「文學理論」積累。三四十年裡,日日夜夜想的全是文學,愈想愈深,愈有意思。這些思維成果本可以在國內好好表述一下,但國內沒有我的平臺,那就只能借助香港這個自由之所且思且說。儘管難以說得很充分,但畢竟把多年的所思所想作了一次認真的表述。
二○一二年我到科技大學之前,在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一部《教育論語》(與劍梅的對話錄)。書中,我表明了自己的基本教育理念,這就是教育的第一目的並非提供學生的生存機能(即專業知識與就業能力),而是提升學生的生命品質,即培育學生全面的優秀的人性。理工學生所以也要讀點文學、哲學、歷史,就因為人文修養可以提高生命品質。我開設文學課,當然也遵循這一宗旨。所以我的講述,不是重在文學知識,而是重在心靈養育。於是,我的講義首先是高舉心靈的火炬。而文學又恰恰是心靈的事業,我的講述當然不會放過這個中心。
《教育論語》還表述了另一個教育理念。我認為,專業教育的基本導向,不是引導學生去競爭專業的「分數」,而是點燃學生對本專業濃厚的興趣。有了興趣,課程結束後學生還會主動去自學,去鑽研。在人生的漫長歲月裡,決定一切的還是自學。我把分數壓力視為校園裡的機器專制。惟有讓學生從分數的負累中解脫出來,並從內心深處愛上文學專業,課程才算得上成功。基於這一想法,我的文學講述便盡可能激發學生對文學的熱愛。我記得年青的思想者劉瑜說過:「大學精神的本質,並不是為了讓我們變得深奧,而恰恰是恢復人類的天真。天真的人,才會無窮無盡地追問關於這個世界的道理。」這句話不管是什麼人說的,都可算是至理嘉言。我覺得文學課也應當讓學生愈來愈單純。課程固然可以增加他們的知識,但更重要的是讓他們知道,文學面對的人性與人類的生存處境是非常豐富複雜的,惟有呈現這種豐富性與複雜性,才能把握住文學的本性。然而,作為文學創作主體的作家,本身則應當是非常單純的。惟有當他們守持單純的本真角色時,才可能走向文學的高處與深處。一個被世間各種世俗功利所糾纏的作家,很難真正理解文學,更難進入文學的內核。當然,也很難贏得從事文學專業的「至樂」。
「文學常識」課涉及「教育」的基本觀念,當然更涉及文學的基本觀念。從上世紀八○年代開始,我一直致力於打破文學領域中的「現代蒙昧」。這種蒙昧便是文學對政治意識形態的順從,即對各種「主義」的俯就和迎合。世界那麼豐富複雜,人生那麼廣闊無邊,人性那麼紛繁多彩,文學面對這一切,自然也可以展示自己的一番風采神韻。完全不必去納入某種政治意識形態的狹隘框架,無論是來自左方的框架,還是來自右方的框架。自由也完全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惟有對於自由有了覺悟,才有真自由,完全不必等待自由的客觀條件成熟之後才進行創造。文學順從政治是一種蒙昧,文學企圖干預政治,也是一種蒙昧。作家唯一的正確選擇是獨立不移,自立不同,是返回文學那種「有感而發」,即心靈需要的初衷。我的文學常識講述,倘若說有什麼特點的話,那就是對現代蒙昧的徹底告別,不再拖泥帶水。明白人讀後一定也會感到一種「明徹」的痛快。 本書的書名沿用課程的名目,依然叫做「文學常識」。我曾把「識」分為五種,自下而上分別為「常識」、「知識」、「見識」、「睿識」(也可稱為「灼識」)、「天識」。我的講述只屬於「常識」與「知識」這兩種層面,當然也盡可能參進一點自己的見識。但說不上睿識與天識。當下世界,談論文學的書籍文章不少,有的講得太玄太離譜,例如說「主體死了」,「語言才是文學本體」等等,面對種種高頭講章,回歸常識與回歸文學的初衷,倒是一種出路。
二○一五年一月十九日 清水灣

文章試閱


第一講 開設文學課程的理由   我們的課程可稱做「文學常識」課,這一課堂應該是一種享受,一種快樂。在這第一課中,我想藉《紅樓夢》中的一個概念來表述我和在座各位的關係,這個概念叫做「神瑛侍者」。「神瑛」就是「神花」;「侍者」就是「服務員」。神瑛侍者是《紅樓夢》主角賈寶玉的前世之名,他在三生石畔對絳珠仙草(林黛玉前世之名)曾有灌溉之情,林黛玉通靈入世後便以眼淚報其恩澤。所以,林黛玉成了眼淚的化身,不斷地流淚。《紅樓夢》也因此成了還淚之作。我很喜歡賈寶玉前世的名字,他進入人間,就是為了當神瑛的服務員。神瑛除了林黛玉、薛寶釵等貴族少女,也包括晴雯、鴛鴦等丫鬟。本來丫鬟才是侍者,賈寶玉卻把位置顛倒過來,對她們關懷備至,像護花使者。賈寶玉很有佛性,他心中沒有主僕尊卑觀念。晴雯在世俗世界中是一個丫鬟,丫鬟是什麼呢?就是女奴隸。賈寶玉沒有「女奴」、「僕人」、「丫鬟」這些世俗概念,晴雯就是晴雯,鴛鴦就是鴛鴦,他的《芙蓉女兒誄》追念晴雯,女奴在他筆下被當作天使歌頌,完全打破等級偏見,這是大愛、大慈悲。我曾經說前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神瑛侍者,他把教授與學生都當做神瑛,自己當侍者;我到臺灣開會,也曾稱讚詩人?弦為神瑛侍者。他的詩寫得非常好,可以說是臺灣最好的詩人之一。在他當《聯合報》副刊主編時,每天都收到很多來稿,他很認真地閱讀並回信,因此培養出很多優秀作家。實際上,好的編輯、好的老師都應該是神瑛侍者。今天這一課程,在座的都是「神瑛」,我是「侍者」,是各位的服務員,我們將一起探討文學是怎麼一回事。
俄國作家帕烏斯托夫斯基(Konstantin Paustovsky)的散文集《金薔薇》(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第一篇為〈珍貴的塵土〉,這篇文章告訴我們文學的真諦。它指出,文學是從生活與生命中提煉出來的「金粉」所鑄成的「金薔薇」,然後將這金薔薇獻給知音,獻給最愛的人。故事記述法國列兵夏米與團長的女兒蘇珊娜忘年之情的故事:列兵夏米受團長委託,跨海護送年僅八歲的美麗小姑娘蘇珊娜從墨西哥前線返回法國。故事中的「蘇珊娜」象徵一種純真美,夏米對蘇珊娜的喜愛,不是世俗意義上的愛情,而是一種忘年之愛——夏米為了逗她高興,便為她講述家鄉的一個故事。他家鄉有個年老的漁婦,在她家的十字架上一直掛著一朵金薔薇。這是年輕時的戀人送給她的禮物,這朵金薔薇始終支撐著她的生命。即使在最貧窮的時候,她也不肯變賣,始終守住這朵金薔薇。真情無價,心靈無價。文學就是真情,就是心靈。蘇珊娜曾問夏米:將來會有人送給我一朵金薔薇麼?列兵告訴她:一定會有的!夏米把蘇珊娜的話和自己的話記在心裡。當年夏米按照團長的指令把蘇珊娜送到她姑媽住處的時候,竟然忘記親吻她一下,為此感到特別遺憾。多年以後,夏米成了一名清潔工。他在塞納河邊,出於善良的本性,向一位女子噓寒問暖,竟發現這位女子就是當年的蘇珊娜。蘇珊娜不由得叫了起來,並說夏米還是像以前那樣善良,還說她從未忘記過去的一切。此時蘇珊娜的戀人、一個花花公子般的男演員已移情別戀將她拋卻,使她很傷心。夏米見狀,就讓她在自己家裡住了五天。期間,他看見蘇珊娜熟睡的樣子,聽著她依稀可聞的鼻息,頓時覺得她簡直就是天使,心中油然湧起一種對美的嚮往之情。他止於審美,並沒有佔有蘇珊娜的慾念。在這數天裡,他還幫助蘇珊娜,讓男演員回到她身邊,但也在這個時候,夏米發現這個花花公子對蘇珊娜並不真誠,當然也不會贈予金薔薇。就在他們要分別的時候,蘇珊娜又提出了那個問題:會有人送我一朵金薔薇嗎?這個問題正是故事的核心,因為故事的後半段就是講述這個老兵是怎樣鑄造這朵金薔薇的。夏米作為一個清潔工,已經習慣了夜間的生活,彷彿世界已把他遺忘了,只有老鼠知道他的行蹤。但他不曾忘記蘇珊娜的願望,於是他就到首飾作坊的門口,把作坊處理掉的、含有金粉微塵的垃圾一袋袋地背回家,到夜深人靜時,再一點點篩出金粉來。最後,竟然鑄成了一小塊金錠。他把金錠打成金薔薇,送給了蘇珊娜。從一個列兵,再到清潔工,他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可他的心靈那麼美,而且從未放棄過對美的嚮往和追求。從事文學創作的作家詩人,正是篩選金粉,打造金薔薇的人。《珍貴的塵土》最後寫道: 每一分鐘,每一個在無意中說出的字眼,每一個無心的流盼,每一個深刻的或者戲謔的想法,人的心臟的每一次覺察不到的搏動,一如楊樹的飛絮或者夜間映在水窪中的星光——無不都是一粒粒金粉。
我們,文學家們,以數十年的時間篩取著數以萬計的這種微塵,不知不覺地把它們聚集攏來,熔成合金,然後將其鍛造成我們的「金薔薇」——中篇小說、長篇小說或者長詩。
我們的課程就是讓大家學習篩取金粉,鍛鑄金薔薇,無論以後大家從事什麼職業,電腦、生命科學、環保等等,你們不僅要當好技術員、工程師,還要學會感受金薔薇和鍛鑄金薔薇,金薔薇可獻給社會,也可留給自己或者身邊的朋友。為什麼要開設文學課程呢?就是為了讓大家多一種高級趣味與審美感覺,這就是對「金薔薇」的興趣與感覺。我現在概說一下我們開設文學課程的幾條理由。 文學彌補人生缺陷   我們的人性,有植物性、動物性的一面,但更要有靈性、悟性的一面,而文學就是用來啟發、激發生命中的這一面。有金薔薇,才有人生的詩意。這一面的學習與修煉,中國文化稱作「靈修」。科技院校、理工院校的學生如果缺少靈修,那就只能當「技術員」,當「工匠」,而一旦有了靈修,就可以朝著「科學家」、「思想家」的目標邁進,行進中也就充滿詩情畫意了。人生可以追求偉大也可以甘於平凡,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一定要有詩意的生活。有人問我:到底是當戰士好還是當隱士好?我說隱士如陶淵明、孟浩然,戰士如魯迅,當哪一種都可以,但都要有詩意。德國十八世紀的哲學家兼詩人賀德林(Friedrich Hölderlin),他差不多和曹雪芹同一個時代,這個人在身後的一百多年被人們遺忘,後來又在二十世紀被黑格爾(Martin Heidegger)等大哲學家重新發現。黑格爾在其著作裡引用賀德林的話:「人類應當詩意地棲居……」
詩意棲居,首先是人應當像人那樣,有理想、有尊嚴、有色彩地生活。如果人像牛馬那樣,就沒有詩意。像機器那樣,也沒有詩意。牛馬是「物」,機器也是「物」,人如果為物所役,詩意便淪喪了。莊子早就告訴我們這個道理。可是,在現代社會中,科學技術發展了,人卻被機器所統治。人變成了廣告的奴隸,變成機器的奴隸,這就失去了詩意。因此,我們要實現人生的詩意,就要彌補人性的缺陷。讓自己從「物化」、「異化」的陷阱中解放出來。哲學上的所謂「異化」,是指人被自己製造的東西所主宰,所支配,所統治。本來機械是我們製造的,可是機械現在反過來主宰我們,人「機械化」了。發明了電腦本來是很好的事情,但走向極端就變成電腦的附件。我曾經寫過一篇談論孩子教育的文章,其中有一段寫道:「現在的孩子贏得了機器,但是失去了大地和天空。我們的童年時代,雖然沒有電腦、遊戲機,可是我們成天玩沙,玩土,玩山,玩水,跟大自然接觸,在大地上滾爬。我們並未失去大自然,沒有失去天空、大地、花草和森林,也未被異化。」可是現在的孩子,每天埋頭在各種人造的機器當中,反而造成了人生的一些缺陷。前幾年我曾與我們科技大學的數學家勵建書教授對話,探討了一個重要議題,我把它放進了《思想者十八題》。勵教授說: 我是做數學研究的,大部分時間是跟電腦打交道,其實我覺得人類生命的機器化已經無孔不入,已經滲透到生命的每一個部分。比如之前我們人與人的交流靠書信,你寫一封信需要心靈的參與,你的情感流露在紙上,是你自己的感情作品。然後你等待對方的回覆,這個等待過程可以產生許多期盼、失望,甚至煎熬。這樣的交流,是用生命,用心靈在交流。現在我們全用電郵,速度快了很多,傳過去馬上就能收到。但是你收到的是一個完全沒有生命力的訊息,一種符號,不是一種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