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高陽作品集.紅樓夢斷系列之五:曹雪芹別傳(新校版)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0862379系列名稱:
高陽作品集.紅樓夢斷系列系列編號:
1846701定價:
580元作者:
高陽頁數:
628頁開數:
14.8x21x3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20516出版日:
20220516出版社:
聯經出版事業(股)公司CIP:
857. 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華文世界歷史小說第一人高陽,又一代表作「紅樓夢斷系列」。
《紅樓夢》是曹雪芹寫賈寶玉,「紅樓夢斷系列」則是高陽寫曹雪芹的故事。
夢斷紅樓說四陵,疑真疑幻不分明,
倘能搦筆娛人意,老眼獨挑午夜燈。
作為紅學研究名家、又是極熟習清代掌故的歷史小說家,高陽的「紅樓夢斷系列」,自信其對曹雪芹的身世、時代背景及其家族可能遭遇有深度了解。在如此條件下,高陽試揣摩曹雪芹在創作《紅樓夢》時,所面對艱難曲折之過程。除描寫清初江寧織造曹家與蘇州織造李家的盛衰,更寫盡曹、李兩家由朱門繡戶、錦衣玉食到家道中落乃至籍沒歸京的榮辱起伏。間有宮廷祕聞、官宦醜惡,亦有世家紈絝之不知民苦、耽溺歡愛。綜觀改朝換代之物事更迭,細繪人情冷暖之無常唏噓。
《曹雪芹別傳》為「紅樓夢斷系列」第五部,講述青年曹雪芹,經歷曹家獲罪遭抄沒後,隨母親與叔父北上歸旗,家族由興而折,見識世情百態的人間滄桑,從而在心靈深處留下敗落的記憶烙印,一波三折,緊扣人心。
對一個文藝工作者來說,曹雪芹如何創造了賈寶玉這個典型,比曹雪芹是不是賈寶玉這問題,更來得有興趣。「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此中艱難曲折的過程,莫非不值得寫一篇小說?這是我想寫「紅樓夢斷」的動機。
──高陽
高陽寢饋文史、浸淫至深,更有千萬字以上的小說創作經驗,有其獨到處。
讀高陽小說,層層婉轉、淋漓盡致、擘肌析理、勝義紛呈,令人目不暇給。
華文世界歷史小說第一人高陽,又一代表作「紅樓夢斷系列」。
《紅樓夢》是曹雪芹寫賈寶玉,「紅樓夢斷系列」則是高陽寫曹雪芹的故事。
夢斷紅樓說四陵,疑真疑幻不分明,
倘能搦筆娛人意,老眼獨挑午夜燈。
作為紅學研究名家、又是極熟習清代掌故的歷史小說家,高陽的「紅樓夢斷系列」,自信其對曹雪芹的身世、時代背景及其家族可能遭遇有深度了解。在如此條件下,高陽試揣摩曹雪芹在創作《紅樓夢》時,所面對艱難曲折之過程。除描寫清初江寧織造曹家與蘇州織造李家的盛衰,更寫盡曹、李兩家由朱門繡戶、錦衣玉食到家道中落乃至籍沒歸京的榮辱起伏。間有宮廷祕聞、官宦醜惡,亦有世家紈絝之不知民苦、耽溺歡愛。綜觀改朝換代之物事更迭,細繪人情冷暖之無常唏噓。
《曹雪芹別傳》為「紅樓夢斷系列」第五部,講述青年曹雪芹,經歷曹家獲罪遭抄沒後,隨母親與叔父北上歸旗,家族由興而折,見識世情百態的人間滄桑,從而在心靈深處留下敗落的記憶烙印,一波三折,緊扣人心。
對一個文藝工作者來說,曹雪芹如何創造了賈寶玉這個典型,比曹雪芹是不是賈寶玉這問題,更來得有興趣。「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此中艱難曲折的過程,莫非不值得寫一篇小說?這是我想寫「紅樓夢斷」的動機。
──高陽
高陽寢饋文史、浸淫至深,更有千萬字以上的小說創作經驗,有其獨到處。
讀高陽小說,層層婉轉、淋漓盡致、擘肌析理、勝義紛呈,令人目不暇給。
作者簡介
高陽(1922-1992)
本名許晏駢,譜名儒鴻,字雁冰,浙江杭州人,出身錢塘望族,筆名「高陽」取自許氏郡望。抗日戰爭後考入杭州筧橋空軍軍官學校,並於1949年隨校遷至台灣。1959年卸軍職,投身報界,曾任《中華日報》總主筆。1962年發表第一部長篇歷史小說《李娃》,一鳴驚人,此後著述不輟,一生創作包括九十餘部歷史小說和隨筆,逾二千五百萬字,作品對於清代歷史有獨特研究深度,在《紅樓夢》的研究上亦成一家之言。代表作有「胡雪巖系列」、《慈禧全傳》、《紅樓夢斷》等,被譽為華文世界首席歷史小說家,讀者遍及全球華人世界。
文章試閱
第一章
「曹四老爺到!」王府的護衛玉格,掀開棉門簾,向曹頫說一聲:「你老請進去吧,王爺等了好一會兒了。」
曹頫將捲著的袖口放了下來,垂著手進了花廳,從屏風縫隙中已可看到平郡王福彭,神采奕奕地站著等待;隨即疾行數步,轉過屏風,便待蹲身請安,不道福彭的動作比他快,雙手一伸,扶住了他的兩臂。
「別客氣,四舅!」他鬆了手,往旁邊指一指,「請坐!」
「是!」曹頫以長親的身分,不便叫「王爺」,一直是用很冠冕的稱呼:「殿下!」
「坐,坐。」
福彭這回不作客氣,自己在上首坐了下來;曹頫便坐下首,隔著花梨木的茶几問道:「殿下召喚,想是有事吩咐?」
福彭不即答言,等聽差倒了茶來,又退了出去,方始開口。
「四舅看了今天的『宮門鈔』了?」
「喔!」曹頫想說:「難得看一回。」轉念又想,這麼說,倒像是對仕途昇騰,毫不關心;有故作清高之嫌,便改了平實的語氣的回答:「還沒有。」
「我放了玉牒館總裁。」
「這,」曹頫起身,垂手說道:「恭喜殿下。」
「這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使。」福彭微皺著眉說:「我打聽過了,每十年修一次玉牒,總不免鬧糾紛;也不知打那兒出來的女人,抱著孩子哭哭啼啼,到宗人府來喊冤,說是那個宗室,或者覺羅在外面生的。找了本主兒來,十個倒有九個不認;那一來,好,尋死覓活地鬧吧,聽說,真有身上揣了毒藥來的。」
「像這些事,不會無因而至,事先總有風聲;殿下不妨先派人查一查,不等人來鬧,先要想法子弭患於無形。」
「不錯,我也打算這麼辦。」平郡王突然問道:「四舅學過『國書』沒有?」
所謂「國書」就是滿文;曹頫學過卻不精,深怕是平郡王有關於這方面的差使派給他,力所不勝,辜負委任,因而答說:「不大會。」
「照樣寫幾個字總行吧?」
「那還能湊付。」
「好!」平郡王說:「我有點小事;可也是大事,拜託四舅。明兒一早,請四舅跟我一起上衙門。」
「是。」曹頫又說:「我在華嘉寺胡同伺候好了。」
平郡王福彭管理鑲藍旗滿洲都統事務;都統公署在西城華嘉寺胡同,所以曹頫如此回答。不道福彭指的不是此處;而是他絕少去的宗人府——他是宗人府的右宗正;西城正黃、正紅、鑲藍,以及他本旗鑲紅旗的宗室、覺羅,都在他的管轄之下。
這就非得到王府來會齊了一起去不可;因為曹頫不僅對宗人府不熟;甚至從未去過。
曹頫是革職的內務府員外,所以穿的是便衣;好在郡王儀從甚盛,找頂大帽子一戴,跟在平郡王身邊,誰也不曾注意到有個「廢員」被夾帶入府。
右宗正的簽押房在西跨院,北屋五間,三明兩暗;暗間帶著套房。由於事先都已說明白,曹頫跟平郡王進了西頭那間屋子,管自己鑽入套房,放下門簾,坐在北窗前,凝神靜慮,細聽動靜。
「周老爺來了。」他聽見玉格在回話。
「請!」
曹頫知道,「周老爺」單名廉,是宗人府府丞;宗人府自宗令、左右宗正以下,一直到筆帖式,不是宗室、覺羅,便是滿洲,惟一的例外是,承上啟下,總持庶務的府丞,定制為「漢缺」。這周廉是舉人出身,大舌頭的江寧口音,曹頫聽來特感親切。
「王爺交代的名單,提調、謄錄開好了;纂修官的名單,已經催翰林院開送;大概一兩天之內,也可以送到。」
「費心,費心!」平郡王很客氣地說,「周老爺在這裡幾年了?」
「五年半。」
「那歷俸也該滿了吧?」
「是!」周廉答說,「一時沒有缺可以昇轉。」
「外官呢?」
「這,這——,」周廉似乎有不知所答之勢;但突然很快地說:「這得請王爺栽培。」
「好說,好說。這趟十年一舉的大事,等功德圓滿了,我替老哥想法子。」
「多謝王爺!」接著,聽得步趨踉蹌的聲音,大概是周廉在請安道謝。
「這回開館,用人很多;照老哥看,那件事最要緊?」
「自然是縝密第一。」
「老哥明白這一點,我就很放心了。」平郡王的聲音顯然很欣慰;接著是告誡的語氣:「只要做到縝密二字;老哥外放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接著是談與玉牒無關的公事;曹頫不必關心,一面想自己的事,一面將隨身所帶的「卷袋」打了開來,取出筆墨硃硯,在靠窗的桌上擺好,坐下來調墨試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聽得門簾響動,回身看時,平郡王親自端了一碗茶來,急忙起身;只見平郡王示意禁聲,便不敢招呼,只雙手接過茶碗,擱在桌上。
「周府丞很開竅。」平郡王壓低了聲音說。
「那是殿下開導之功。」
平郡王得意地一笑,正待發話;聽得外面有響動,急忙走了出去。接著又聽得周廉的聲音,是把平郡王要看的玉牒送來了。
其中的兩本,很快地轉到了曹頫手中。他還是第一次瞻仰作為皇室家譜的玉牒,黃綾封面;紅綾包角,一翻開來朱墨燦然——現存用朱;已歿施墨。第一本是康熙五十六年所修;當今皇帝,在那時還是雍親王;爵名之下有兩個小字:「五子」;曹頫只看「第四子」,名為「弘曆」,記載的出生年月及生母是:「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子時,媵妾李氏,內務府護軍營馬兵李奎之女所出。」
第二本是雍正元年所修,弘曆的身分已變為「皇四子」;他的生母李氏,被稱為「熱河行宮女子」。曹頫的任務,便是來改變弘曆的生母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