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大帝姬 卷二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871510系列名稱:
流火選系列編號:
F085定價:
300元作者:
希行頁數:
368頁開數:
14.8x21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190211出版日:
20190211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857.7.102006694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薛青與青霞先生訂下通過縣試才拜師之約,
日子暫時恢復了平靜,繼續讀書、習武、蹴鞠……
偶爾再打個架,收收小弟之類的。
雖然母親薛氏半夜出門似與人私會有些不尋常,
但畢竟是穿來的,年輕母親若想改嫁她也很OK的。
只是萬惡的舊社會還是有她無法接受的事,
大太監宗周來到長安府,打著為太后選宮女的旗號,
強召看得上眼的十一至十四歲女子進京。
薛青正慶幸自己眼下是男兒身分,免去麻煩,
卻不料向來待她好的鄰居妹妹蟬衣竟入了選!
更麻煩的是聽說之前被選上的女子無一有好下場。
為救蟬衣,蹴鞠球友、新收小弟全派上用場,
不意最後關頭,鄰座同學張攆為探同樣中選的妹妹,
眼看也將步入險境……沒辦法,這宗周,只好殺了吧!
薛青與青霞先生訂下通過縣試才拜師之約,
日子暫時恢復了平靜,繼續讀書、習武、蹴鞠……
偶爾再打個架,收收小弟之類的。
雖然母親薛氏半夜出門似與人私會有些不尋常,
但畢竟是穿來的,年輕母親若想改嫁她也很OK的。
只是萬惡的舊社會還是有她無法接受的事,
大太監宗周來到長安府,打著為太后選宮女的旗號,
強召看得上眼的十一至十四歲女子進京。
薛青正慶幸自己眼下是男兒身分,免去麻煩,
卻不料向來待她好的鄰居妹妹蟬衣竟入了選!
更麻煩的是聽說之前被選上的女子無一有好下場。
為救蟬衣,蹴鞠球友、新收小弟全派上用場,
不意最後關頭,鄰座同學張攆為探同樣中選的妹妹,
眼看也將步入險境……沒辦法,這宗周,只好殺了吧!
作者簡介
希行,女,生於燕趙之地,平凡上班族,雙魚座小主婦,以筆編織五彩燦爛的故事為平淡生活增添幾分趣味,偏好鄉土氣息,愛有一技之長的女主,愛讀書,愛旅遊,用有限的時間和金錢,過出無限的生活和情趣,生平最大的理想,不求能寫出神來之作,但求看過故事的女子們,都能悅之一笑心有所安便足矣。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希行繼《嬌娘》、《君九齡》之後,女力再度席捲而來──
她不是救世主,但救幾個還可以。
在這世上,要想活得安穩,是要怕些什麼的。
她怕啊,怕的事太多了……唯獨殺人不怎麼怕。
文章試閱
第一章
薛青警覺微顯,青霞先生收回了視線。
「你要考狀元,讀了什麼書?」他道。
薛青恭敬施禮道:「才讀了春秋三卷。」
青霞先生道:「你來講講桓公二年春。」
桓公二年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弒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薛青念頭閃過,口中已經流利的講出了,當然是嚴先生講述的版本……那青霞先生背對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不過他滿意不滿意薛青也不在意。
一段講完,室內片刻安靜。
青霞先生轉過身,看著她道:「你要入我門下,上一次我出題你為何不答?」
當然是懶得答,薛青心道,略一施禮道:「先生問別人對您的看法,學生認為先生不能由他人評判,所以學生答不得。」
青霞先生眉頭微蹙,道:「奸猾之道。」
馬屁竟然不管用嗎?薛青笑了笑沒說話,見青霞先生的神情似是惱怒不滿意又似痛惜無奈,很是古怪複雜。
青霞先生手拂過桌上的書卷,再看向她道:「那這次不問我,我問你,薛青,你讀書識字只是為了考狀元嗎?」
當然不是,薛青心道,施禮恭敬道:「當然不是,學生讀書也是為了明明理。」
青霞先生的面色肅然,眼中幾分不悅,道:「說實話。」
青霞先生也不是死讀書人的人,更不是沒跟人打過交道的迂腐書生,這些空話套話心思瞞不過他哈,薛青心裡笑了笑,道:「是為了考狀元,得名望。」
青霞先生負手,似乎憋著一口氣,又最終吐出來,道:「你所謂的得名望只是為了成為郭家的女婿,這不是名望,這是欲望。」
所以說跟這種名師學習很無趣,除了教書還要育人,當然這是師者的職責,也是學生的福氣,但可惜她不是真正的學子。
薛青應聲是,但又道:「人非聖賢,皆有欲望。」
青霞先生長眉跳動,道:「所以人才要讀書,為的就是明白人欲貪欲,這也是我聖人夫子的儒學之道。」
薛青應聲是,青霞先生看著她平靜的神情,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心裡嘆息一聲,啟蒙太晚了,又是市井之中長大……
「這種儒學之道不是一兩日能說清,也不是讀一兩本書能明白的。」他放緩了聲音道,「你年紀還小,雖然讀書的初心懵懂,但也算是有求學之心,所以,我收你為弟子,希望你靜心進學,不要想什麼功名之事。」
薛青施禮,道:「多謝先生,但學生不能。」
青霞先生正撚鬚準備再叮囑幾句立德立言方能立名的話,卻不想聽到一句不能,神情不由一怔。
拒絕了?
又拒絕了?
薛青道:「學生不是拒絕,學生是現在還不想入先生門下,否則世人必然說學生是靠著憐憫,讓家母受辱。」
這樣?青霞先生怔了怔,又皺眉道:「這明明是慈母拳拳之心,你更要進學為報,怎麼能說是受辱?你功利心太重。」
薛青道:「學生並不是功利心,學生只想要以自己來證明自己,如此方能立世。」
自己證明自己?青霞先生道:「你待如何?」
薛青道:「學生願在六道泉山社學自學,待過了明年的縣試,學生才拜先生為師。」
青霞先生愕然,道:「縣試明年二月,如今不足十個月,你唯讀了三卷春秋,還是自學,就敢說如此大話?」
薛青道:「這大話是我說的,總比母親求來的要好。」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功利心,青霞先生神情頓時沉下來,道:「如此,你便去吧。」
薛青深深一作揖,道:「多謝先生允許學生在社學隨意聽課。」
青霞先生道:「但不許聽我的課。」
薛青應聲是,再次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
社學裡圍觀的學生們還沒散去,聞訊聚來的越來越多,蹴鞠社的成員,長樂社的過來了,五陵社的也來了不少,當然前者是關心,後者是等著看熱鬧,另有結廬社的,不認識薛青但對薛青這個名字感興趣的,青霞先生草堂外聚集了一大群人,低聲交談議論紛紛嗡嗡一片。
「先前的事我們不知真假,但能作出競渡歌的必然有大才……」
「如此先拒後揚名,不就是為了今日嗎?」張蓮塘道,搖著摺扇,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孩子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純意氣用事他可不會做。
裴焉子笑了笑沒有說話,裴家的子弟從來不輕易評價他人,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
總之不管是從才學還是從七竅心上來說,大家一致的看法是青霞先生這次會留下薛青。
「咦,這麼快就出來了。」張雙桐道,伸手指著前方。
張蓮塘裴焉子看去,見那小少年緩步走來,他們沒有上前,很多人已經圍了過去。
「三次郎怎麼樣?」
「是第二次了,難道這也要三次才成麼?」
「這次肯定沒有問題。」
張攆擠開眾人進來抓住薛青的胳膊,道:「可以在這裡讀書了吧?」說罷還對薛青做個眼神,表達「我知道你早在這裡讀書了但我替你保密」。
薛青笑了笑,道:「可以。」
四周紛紛響起「就知道如此」的聲音。
但跟在薛青身後的小童冷哼一聲,道:「但他不是先生的弟子。」
在場的人愣了下。
小童斜眼看著薛青,將他與先生的賭約說了,滿場譁然。
「果然如此。」張蓮塘搖著摺扇道,「這小子,看不透啊看不透。」
張雙桐哈哈笑,道:「這小子果然是有趣。」
裴焉子笑了笑依舊沒說話,轉身走開了,有趣的人很多,但並不是他裴焉子都要特別關注的,曇花一現多得是,短暫的美麗看看就好。
消息也隨著薛青走出六道泉山傳到山門外,圍觀的民眾還等著看結果呢,對於這個結果大家也有些糊塗。
「誇下這個海口,要是明年考不上呢?」
「考不上那正好證明他不是讀書的材料,青霞先生自然也不用收了。」
「何必呢?」
薛母和蟬衣亦是擔憂不解。
薛青對蟬衣附耳低語說我會考上的,信心滿滿,大約是那首詩帶來的震撼,蟬衣莫名的覺得薛青的確能說到做到。
薛青對薛母低語一句:「我們本就不是為了考上,考不上書一直讀下去,不是更合情合理?去考了才是麻煩。」薛母頓時明白,對薛青讚嘆的拍了拍肩頭。
「你自有分寸就好。」她們異口同聲道,不再追問。
然而是夜,薛青再次從夢中睜開眼,站在門邊看著薛母又走了出去,這一次依舊是那日的路線,薛青也再次一探郭懷春,郭懷春依舊在家安睡。
薛母到底去哪裡?以前,嗯,自己來了以後怎麼從來沒有這樣過,就是知道自己沒有在社學讀書後……難不成去夜會青霞先生?
這個念頭冒出來薛青也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想?她站在門邊望著漆黑的夜陷入沉靜。
如果知道薛青此時冒出的念頭,站在青霞先生對面的薛母肯定會嚇一跳。
薛母此時並不知道,所以還似笑非笑。
「先生呀,你是不是又為難她了?怎麼又不跟你當學生?」她道。
青霞先生道:「什麼叫為難?求學磨礪心智本就是很難的事,哪有輕鬆做到的,這個孩子脾氣太不好了。」
薛母道:「有嗎?她脾氣挺好的呢,先生,其實就算她脾氣不好,也是正常的。」
青霞先生明白她說的意思,冷哼一聲,道:「荒謬,愚婦之見。」
崔氏哦了聲,道:「那以後就有勞先生你開智了,希望你能早日達成心願。」
不管怎麼說,這孩子也算是在他掌管之內了,雖然被耽擱了,但慢慢來教導吧,也為時未晚,青霞先生沒有理會崔氏的陰陽怪氣,看著濃密的夜色,想著今日見那孩子的情景,忽的想到一件事。
「宗周就要來了。」他道。
崔氏道:「知道了呀,不用擔心,是男孩子呢。」
青霞先生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就算是女孩子,她也應該沒事。」
崔氏看他一眼,道:「先生你也發現了吧,這個算是天佑了吧。」說到這裡幾分激動,「就像當初那般情況下還能將她救出來,火那麼大,原本以為已經來不及了呢。」
武夫婦人啊,青霞先生沒有理會她的話,沉聲道:「我擔心的是她的脾氣,到時候別惹來麻煩,你們,都看好她吧,這孩子跟你們先前說的可有些不一樣。」
有嗎?是你想像得不一樣吧,讀書人心思真重……
崔氏道:「……是先生你跟她不熟嘛。」說罷看天色,「我該回去了,她很用功的,起得早。」
青霞先生道:「只是這用功的心思不對,妳日後不要再跟她說那種話,養成一副市儈的樣子。」
崔氏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是這市儈之心,先生覺得她有什麼理由一心向道?先生,對於向道來說,還是先活下去最重要,這些事都是篤大人交代的,先生有什麼不滿請與篤大人交涉吧。」
說罷甩了甩衣袖,施禮轉身而去。
青霞先生面色沉沉,看著這婦人消失在夜色中,山風吹來,他不由哆嗦一下,打了個噴嚏。
夏日的山風還是有些涼嗎?他不由裹了裹衣衫轉身向回走去。
夜色裡的草堂響起了接連不斷的噴嚏聲,睡在外間的小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先生,您沒事吧?」他問道。
回答他的先是一陣噴嚏聲,然後才是青霞先生悶悶的鼻音:「沒事,大約是受了風寒。」一句話說完又是噴嚏聲,話也說不出來了。
風寒?那可不能小瞧,小童咕嚕爬起來,「我來熬湯藥。」夜裡的草堂亮起燈火,變得有些嘈雜。
走到山下的崔氏回頭看了眼夜色裡若隱若現亮著的燈火,輕輕撫了撫衣袖。
「……實在忍不了,反正篤大人也沒在。讀書人真是好煩呢,多打噴嚏,少說些話吧。」
◎
薛青和青霞先生打賭拜師的事自然也傳回了郭家,一直關注這件事等著看熱鬧的孩子們面對這個結果,神情都有些古怪。
他們想著青霞先生不收薛青,但現在的不收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倒像是薛青又不收青霞先生當師父……為什麼要說「又」?
「有病吧。」郭寶兒道。
「他可真厲害啊。」郭子謙則眼神閃閃道。
這話郭子安不喜歡聽,呸了聲,道:「是先生故意不收他說的話,明年能過縣試,見鬼了呢。」
不管怎麼樣,雖然說是自學,薛青可以進社學聽課,也算是上社學了,當薛青拎著籃子出門上學的時候,沒有人再說他撒謊了,改恭喜他明年過童生試了,是的,薛青特意又起晚遇到院子裡的人。
「你們這恭喜太不真誠了。」薛青道。
蹲在牆角亂木石頭堆上的男人們愣了下,要怎麼真誠?
「應該恭喜我狀元公……童生試算什麼。」薛青道,說罷緩步而去。
真是……男人們面面相覷。
「狀元公,下次蹴鞠的時候照顧我們一下啊……贏了錢分你一些。」板凳拾麥喊道,一臉的真誠。
薛青揮揮手,「好的呀。」
◎
出了大院,街上看向她的視線就少了很多,對於長安城的民眾來說,薛青這個名字和人還是很多人都對不上號,名字如雷貫耳,但那都是笑話,笑話聽一聽笑了就是,管他人長什麼樣。
薛青一路直奔六道泉山下的知知堂,想著今日晚了四褐先生肯定又高興得有話說了,但她還沒有走到知知堂,被斜刺裡忽的伸出一根樹枝差點絆倒……當然不會絆倒,薛青抬腳跨了過去。
地上當然不會突然有樹枝長出來,誰這麼無聊,薛青轉頭看,見一個戴著斗笠的人蹲在兩間店鋪的夾縫間,雖然斗笠下還有布裹住頭臉,薛青也一眼認出是四褐先生。
薛青有些無語,道:「先生你……」
她剛開口就被四褐先生打斷,衝她噓聲且招手,一面左右看,接著飛也似的縮進夾縫中。
薛青跟進去,道:「……你被揭穿身分官府通緝了嗎?師徒一場,不如讓我去舉報掙個獎金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四褐被說得倒是一怔,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道:「什麼身分?」
薛青道:「江洋大盜採花賊什麼的……」
四褐先生呸了聲:「就不能想點你先生我好的。」
薛青打量他一眼,攤手。
四褐先生再次呸了聲。
薛青蹲下來在他對面道:「先生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你要這副潛逃的打扮……你跑了欠我的錢怎麼辦?」
四褐先生揚手敲了她額頭一下,扯下包住臉的布,瞪眼道:「你還問出什麼事!昨天你又做什麼了!」
薛青哦了聲,想起什麼道:「先生,正要告訴你,青霞先生認為你說大話呢,覺得我過不了縣試,你可要爭氣點。」
四褐先生道:「倒打一耙啊小子!明明是你說大話。」
薛青道:「我沒有啊,你說讓我能考狀元的,狀元都能考,一個縣試算什麼。」
四褐先生瞪眼道:「但那是五年後,不是明年!你明年二月還不到十四歲,你知道古往今來有幾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過了縣試嗎?」
薛青道:「讀書怎麼能論年紀呢?既然是讀書人,都是學子,沒有孩子大人,都一樣,都一樣。」
四褐先生呸了聲:「你這牛吹得我連知知堂都不敢去了,萬一被人發現我是你先生……丟不起人啊。」
薛青道:「所以先生你要努力不要丟人啊。」
要被這學生氣死了,四褐先生瞪眼,忽的又哼哼一笑,道:「是的,既然大話說出去了,總不能丟人,學生,五年變成一年,那功課也要加快加大了。」
薛青看著四褐先生臉上的笑猜到他不懷好意,果然四褐先生一擺頭讓她跟他來……沒有回知知堂而是來到懸崖下,四褐先生一如先前蜘蛛俠一般爬上了六道泉山頂。
就在薛青猜測著他是要去威脅青霞先生還是燒了學校,一面伸手抓住繩子準備攀爬上去的時候,繩子啪的一聲如同死蛇一般被扔了下來。
四褐先生的聲音也從上邊扔來:「徒手爬上來吧。」
徒手……
薛青看看手裡還握著的繩頭,再抬頭看看高聳陡峭的山崖。
「先生,其實我還是個孩子呢。」她高聲向上喊道。
其實青霞先生是個好先生,嚴苛認真方正的儒學宗師,能跟著這樣的先生讀書,不管是學問還是為人處世上都將受到很好的教育。
只可惜薛青不管是學問還是為人處世都已經定型,跟這位青霞先生或者可以以友人相交,做弟子她是做不到了……其實努力一下裝鵪鶉一般熬幾年當弟子也不是不可能,總比現在這麼自虐好一些吧。
薛青想自己是不是該後悔?
嘩啦一聲,手上的石頭鬆動,胡思亂想的薛青向下滑去,很快抓住另一塊山石,腿腳也用力的撐住,手上傳來刺痛,可想而知被擦破了。
薛青抬起頭看向上方,日光透過枝葉斑駁,山頂還是很遙遠啊。
腰裡繫著的繩子猛地一抖,就如同鞭子一般抽在她的背上,也不知道怎麼用的力氣,那麼遠還能打得那麼痛。
「憑什麼打人!」薛青抬頭道。
斑駁的日光裡探出一張枯皺的臉。
「我沒打人啊!我是看看你還在不在……」四褐先生道,「你怎麼這麼慢!」
薛青道:「我是人不是神。」
四褐先生咦了聲,道:「你不是文曲星嗎?」
薛青道:「文曲星神力尚未覺醒。」
四褐先生已經習慣了她常常冒出古怪的詞語,道:「那就快點覺醒吧。」
他的話音剛落,薛青腰裡的繩子就再次一抖,這一次打在了她的右肩上,大約是習武之人的敏感,薛青下意識的將力氣向右肩這邊靠去,同時向上攀爬……似乎比先前輕鬆一些。
繩子再次抽動,又換了一個方向,薛青沒有說話凝神運氣……
最後的一探手一蹬腳,人終於翻過懸崖踩到了平地,薛青直接就趴在地上,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手腳上都被擦出了血,看上去狼狽不堪。
四褐先生在上,俯身道:「……廢物哦。」
薛青道:「……先生啊……我突然想起來……我是來讀書的……為什麼要爬懸崖……你是不是想摔死我賴帳……」
四褐先生嘖嘖兩聲道:「都累成這樣了,也要還嘴……讀書當然要讀書,你要讀很多書,沒有好身體沒有力氣可不行。」
薛青道:「……錯了吧,這是耗費力氣吧?」
「你懂個屁!」四褐先生道。
躺著的薛青睜開眼瞥他,四褐先生的語調頓時低下來。
「……是這樣的,不會耗費力氣的,反而更激勵你讀書呀。你在這裡耗費了時間,就會更認真更迫切的讀書嘛。要把時間搶回來奪回來,就會更專注……」他認真的解釋道。
沒有道理的鬼道理,薛青閉上眼算是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