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三線輪迴一

原文書名:


9789577872364三線輪迴一
  • 產品代碼:

    9789577872364
  • 系列名稱:

    詭讀
  • 系列編號:

    G041
  • 定價:

    260元
  • 作者:

    尾魚
  • 頁數:

    320頁
  • 開數:

    14.8x21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191113
  • 出版日:

    20191113
  • 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宗杭生平第一次出國,被老爹「流放」到吳哥大飯店,
不用天天頭頂兩尊佛,他只想待久一點,多喘兩口氣,
殊不知有些麻煩一旦沾上,便再也由不得他。

從遇見尋找失蹤女兒的古怪馬老頭開始,宗杭就接連倒楣,
也幸虧他性子和軟,連在突突車酒吧被易颯無情出賣,
傷一好照樣笑嘻嘻,毫不介意的繼續付出欣賞與關心,
但莫名的遭遇,浮亂的人和事,命運的齒輪已開始轉動,
湄公河畔,水底下,似有什麼正安靜等待。

他以為自己是糊在窗上的紙,一生注定無趣平凡,
所以滿心豔羨易颯的自由精彩瀟灑肆意,誰知無端被擄──
馬老頭就是個瘟神!!面對泰國毒販、三不管的浮村四顧無援,
宗杭滿心絕望,誰能救他?

作者簡介


尾魚:熱衷一切奇思怪想的軼聞,相信世界的玄妙大過眼睛,熱愛旅行,尤喜探險,身體跨越不了的險境,就是筆下故事開始的地方。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尾魚 架空推理,懸疑中埋藏情深的動人之作。
單純軟萌小少爺╳雙面修羅女水鬼
江流如帚處,地開門,風沖星斗。
這世上,有人活在陽光裡,有人活在陰影下。

文章試閱


引子
一九九六年冬,青海,雜多地區。
風頭如刀。
月光下,無數車輪印交錯著斜上緩坡,幾十輛笨重的車子散落地停在輪印盡頭,車裡都有人,車光或明或暗,高處俯視,偌大車陣如螢火遍地鋪陳,又像墜地的風箏,屁股後都拖長長的痕跡。
車陣中央是輛軍綠色的北京吉普212,駕駛座旁的車窗降下條縫,從裡頭傳出香港電視劇《上海灘》的粵語主題曲。
「轉千灣轉千灘,亦未平復此中爭鬥……」
車裡坐了三個人。
駕駛座上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兩鬢已經有些許花白,身上裹著軍大衣,手邊放了袋攤開了袋口的熟花生。
他一粒粒剝開,搓碎仁上的花生皮,藏地寒冷,天氣乾燥,碎掉的細小花生皮因著靜電作用四下飄起,隨著悶在花生殼裡的香味飄散開來。
副駕駛座上坐了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膝上頂了臺日本產的手提式三洋錄音機,〈上海灘〉就是從這臺機子裡傳出來的。
不過她聽得並不專心,正對著小方鏡撲粉,粉撲上取的粉太多,白色的香粉蓬蓬蕩開,那老頭被香味嗆到,老大不高興地瞪了那姑娘一眼,忍不住說了句:「妳是出來做事的,還是來選美的?」
不像樣!燙著大波浪頭,臉抹成魚肚白,待會勢必還要把嘴唇抹得雞血一樣紅,去大街上看看,哪個正經姑娘家會這麼打扮?都是跟港臺那些明星學的。
年輕姑娘答得漫不經心:「打扮也不礙著我做事啊。」
說話間,〈上海灘〉放到了最後,進下一首歌之前有幾秒的間歇,歌聲一歇,後座玩具釣魚機的雜聲就顯得有點刺耳。
買這錄音帶純粹是為了聽〈上海灘〉的,年輕姑娘倒帶,同時沒好氣地瞥了後座一眼:「吵死了……我還想說呢,出來做事,帶她幹什麼!」
話裡每個字都透著嫌棄。
後座上是個三、四歲的小姑娘,戴著毛線織的大紅老頭帽,穿著厚厚的綠底白點棉襖,蹬著一雙黑色圓頭棉鞋,棉鞋用料很實在,夾層裡塞滿了棉花,穿在腳上又腫又大。
她正低頭玩釣魚機,這玩具當下正流行,是擰發條的,機身只巴掌大,做成魚池形狀,池子裡有五條小魚,隨著發條的鬆弛升起落下,而每當升起的時候,魚兒就會張開嘴,露出嘴裡含著的一小片磁鐵。
魚竿的垂線上頭有塊小吸鐵石,落下的位置對了,就能把魚給釣起來。
聽到姐姐說她,她警覺地伸出手,使勁擰停發條柄,然後吸著鼻子抬起了頭:小姑娘一張小臉抹得髒灰,臉蛋上如同這個年紀的大部分小孩兒一樣,一左一右兩塊紅二團,那是防凍沒做到位,叫冬天的冷風給吹的。
她滴溜著一雙大眼睛,看看老頭,又看看年輕姑娘。
那老頭臉色一沉:「老家沒人,一出來這麼多天,把妳妹妹託給鄰居,妳放心?有沒有點當姐姐的樣子!」
年輕姑娘挨了訓,轉頭就把氣撒到小姑娘身上:「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戳妳的眼?」
小姑娘立馬把頭一低。
姐姐嫌棄她,她一直都知道,但是沒關係,她不嫌棄姐姐啊。
誰讓姐姐長得洋氣又好看呢,穿衣服打扮都跟電視上一模一樣的,在幼稚園,為了跟杜小毛爭誰的姐姐更美,她被杜小毛按在地上打,小辮子都扯散了。
雖然爸爸老說姐姐的打扮怪裡怪氣,跟妖精似的,讓她千萬別學,但她打心眼裡覺得,那樣確實好看。
她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祕密。
姐姐的粉,她常偷著抹,姐姐的口紅,她也常偷著搽,連姐姐的高跟鞋,她也偷著穿過,在屋裡啪噠啪噠走路,然後一跤把腦門上磕出個大包。
〈上海灘〉的前奏又響起來了。
年輕姑娘把粉餅塞回包裡,摸索了一會,掏出一支金色殼子的奇士美口紅。
小姑娘溜眼看到,心頓時提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是她的另一個祕密:前兩天,她偷拿口紅玩,一不小心把口紅折成了兩截。
然後她想了個法子──
用漿糊黏。
本來,她是想檢查一下黏的效果的,但是這兩天都在趕路,姐姐的小包一直沒離身,她實在找不到機會,心說天氣這麼冷,姐姐興許就懶得化妝了……
誰能想到大晚上的,她忽然來了興致塗脂抹粉呢。
小姑娘的目光死盯著那一處。
口紅蓋子被拔開了。
老天爺,祢可要幫幫我。
口紅底座輕旋,大紅色的油膏慢慢露頭。
死了,這次肯定完了,罵是輕的,被揪頭髮也是輕的,後頭的日子不好過了才是最叫她發愁的。
口紅蓋子驀地蓋了回去。
咦?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幾道雪亮的手電筒大光柱直直打向這頭,間雜著腳步聲、喘氣聲,還有雜亂的說話聲。
年輕姑娘飛快地下車迎上去,聲音和氣又溫柔:「姜駿,是不是確定了?」
那老頭也急吼吼下了車。
片刻工夫,車頭邊就圍滿了人,很多人在說話,無數的手電筒光橫七豎八亂打,像舞廳裡的彩球燈,在這幕天席地的曠野間不斷旋轉放光。
小姑娘扒住前座跪起身子,豎著耳朵聽。
聲音實在太嘈雜了,她只不斷地聽到一個字。
洞。
哦,那個洞啊,她知道。
爸爸跟姐姐聊起過,說是這裡的一個傳說:有個藏民帶著糧食和工具,走很遠的路去寺廟裡鑿石頭,路上,他發現了一個洞,只盆口大小,深不見底,探頭進去聽,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那個藏民想知道這洞到底有多深,就放了個纏滿犛牛絨線的紡錘下去,結果線放盡了,都還沒到底。
當時她在邊上聽,還插了嘴,問什麼叫「纏滿犛牛絨線的紡錘」,爸爸說,就是毛線團。
然後問她:「如果是我們囡囡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呢?」
她不放過任何一個表現的機會,回答說:「一個毛線團放不到底,就放兩個,老師說,只有堅持到底,才能把事情做成。」
就像烏鴉喝水,不斷地往瓶子裡扔石頭,終於喝到了清冽甘甜的水;還像神筆馬良,不斷地畫啊畫,終於畫成了大畫家。
爸爸很高興,獎勵她一塊大白兔奶糖,但是姐姐鼻子裡嗤一聲,說:「神經病。」
沒關係,她不生姐姐的氣。
過了會,那老頭探頭進來,把手裡的花生袋子遞給她:「囡囡,我和姐姐去忙點事,妳在車裡乖乖剝花生吃,等爸爸和姐姐回來好不好?」
塑膠袋裡有剝好的白花生仁,有空空的花生殼,還有沒來得及剝的帶殼花生。
囡囡接過塑膠袋,不安地看窗外:「你們都去嗎?就留我一個小孩子在這?有鬼來了怎麼辦?會把我吃掉的。」
老頭失笑,指了指隔壁車。
車裡,三個大小夥子正在玩撲克,袖子擼到半肘,嘴裡都叼著菸。
「小劉哥哥他們留下來陪著妳,要麼,妳去他們車上待著?」
「不要,味道臭。」
她可不愛聞菸味了。
想了想,她拿手指了指那臺三洋錄音機:「我能拿姐姐的機子聽〈白雪公主〉嗎?」
「能。」
這種時候最適合提要求,她還想再提,但一時間想不出更多的了。
臨走之前,老頭又去跟小劉打招呼:「囡囡在車上聽故事,你沒事瞜一眼就行。她可乖了,聽故事能聽一兩個小時不動。」
小劉點頭:「得嘞,易叔您放心。」
老頭這才放心離開。
有人吹響了哨子,除了這兩輛停在中央的車,其它的車陸續熄燈,車上不斷有人下來,匯入了離開的隊伍。

囡囡抱著錄放影機聽故事,聲音擰到最大,這樣才能把隔壁打牌的聲音給壓下去。
《港臺金曲》被她扔在一邊了,新放的這卷錄音帶是童話故事。
聽完A面,她吸溜著鼻子又換到B面。
「她終於抽出了一根火柴,在牆上一擦,哧!小小的火苗冒了出來……」
囡囡低頭撈起個花生,送到嘴裡咬開,用力掰開殼,腦子裡同時盤算著很多事。
賣火柴的小女孩太可憐了,外國的小朋友們真不友愛,也不說照顧一下。
姐姐雖然對她凶,但從來不對小姜哥哥發脾氣,她要不要求求小姜哥哥,讓他把弄壞口紅的事給認了呢?
這兒太冷了,喘氣都是白的,她都有點凍感冒了……
突然間,頭頂響起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猛然砸下,與此同時,車身劇烈地震了一下。
響聲和巨震激得她眼前一黑,錄音機從她膝蓋上摔下去,摔得沒聲響了。
錄音機一停,她才發現,這周圍好安靜啊,有那麼一瞬間,風聲都聽不到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嘴巴微微張著,手指間還捏著一粒花生仁。
隔壁車上黑洞洞的,小劉哥哥他們不是在打牌嗎,人呢?都哪兒去了?
她仰頭看車頂。
車頂原先是平的,但現在,凹出個人形,四肢大攤。
她盯著那個人形看,把花生米攥進手心。
兩邊的車窗上漸漸掛下一條又一條的血痕,天太冷了,很快就凍凝了,從車裡看出去,長長短短,不像是紅的,倒像是沒剪齊的黑穗子。
過了會,車頂傳來窸窣的聲音。
有什麼東西在上頭爬。
再然後,一隻手探了下來,就扒在車窗外。
那不是手,像剝去了血肉的手骨。
她愣愣瞧著。
她其實不怕骨頭,有一次,幼稚園附近的中學扔了一批生物課教具,裡面有動物標本,也有人體骨架模型,放學的時候,好多小朋友又怕又好奇地圍在垃圾堆邊看熱鬧,只有她不怕,她揮舞著大腿骨,舞了一套自創的絕世劍法,然後被來接她放學的姐姐拎著耳朵揪走了。
窗外的那隻手骨慢慢攥起,劃拉著車窗。
聲音很難聽,哧啦哧啦。
囡囡嚥了口唾沫,緊張地挪著屁股,慢慢離開座位。
她動作很輕地拽過邊上爸爸的一件黑色大棉襖,把自己整個兒罩住,然後安靜地、蜷縮著、躺了下去。
哧啦哧啦,那聲音還在響。
喀噠一聲,是車門把手被擰動。
呼啦一下,風聲灌進車裡,是車門開了。
塑膠袋被風吹得嘩啦嘩啦響,響聲又急又密,花生殼骨碌翻滾,在車座上、在棉襖上,花生皮最輕,一片一片的,飄在車外的夜色裡。
囡囡死死閉著眼睛,手心裡汗津津的,那粒花生米硬硬地硌在掌心,也硬硬地硌在心上。
我藏好了。
你不會看見我的。
你看不見我。
你一定看不見我。
第一卷 湄公河•水鬼
第一章
機場等飛的時候,宗杭看到新聞。
新聞裡著重介紹了「大湄公河次區域」。
說是中國的雲南省,加上緬甸、寮國、柬埔寨、越南、泰國這幾個東南亞國家,因為同處「瀾滄江─湄公河」流域,地理、氣候相近,文化背景相通,在亞洲開發銀行的倡議下,發起了區域經濟合作機制,力求實現共同繁榮。
這讓頭一次出國的宗杭安心不少。
畢竟,能團在一起組成「次區域」,各方各面應該差距不大,不然,怎麼不見雲南去跟南非、南美組建次區域呢。
他在雲南待了三天,感覺是「如在家鄉」,想來到了柬埔寨暹粒,感覺也不會很生疏,應該「如在家鄉隔壁」吧。
登機時間到了,宗杭拎包排隊。
昆明至暹粒的飛行時間兩個半小時,比很多國內航程都短,掐掉起飛下降,再加上填個入境申請單,剩下的時間看部電影都嫌不夠。
他決定拿這時間睡覺。
起飛前,他按照原計畫發了個朋友圈,然後關機。
飛機直上雲天,一路往南。
飛行平穩之後,機上乘客如死水泛活:有人吃東西、有人小聲聊天,還有人看電影。
宗杭闔著眼睛小憩,翹著二郎腿:飛機前後座間距太窄,他一八二公分的個子有點施展不開,但他還是頑強地翹著。
姿勢有點彆扭,不舒服從小腿一路回饋到大腦,但大腦沒理這茬,只琢磨一件事兒──
他爹宗必勝看到他發的那條朋友圈,會是什麼反應。
他發的圖是一對枕頭,售價八千八百,據說用的材料非常高科技,叫什麼太空棉,助眠、護頸,還有記憶功能,外罩真絲枕套,枕套上繡著蘭花一株,大概是寓意睡這枕頭的都是君子,品行像蘭花一樣高潔。
發圖的同時也配了文,言簡意賅,一個字──
呵。
看不懂的人大概會留言「靠,一對枕頭八千八百,搶錢啊」,但宗必勝會看得懂。
那天宗必勝指著他罵,說他是小白臉,繡花枕頭,一事無成的草包阿斗。
有這麼罵自己兒子的嗎?長得白也有罪?繡花枕頭怎麼了,顏值不過關的,想被人叫繡花枕頭還沒門呢,再說了,這年頭,精工細繡的繡花枕頭也是值錢貨啊。
至於草包阿斗,說這話真不嫌自己臉大,人家阿斗的親爹是皇帝,收的小弟都是關公諸葛亮,但你,充其量就是個小老闆,成就不大,架勢倒挺足,不知道的,還以為阿里巴巴是你創的呢。
但這話,他不敢當著宗必勝的面說,於是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他媽在邊上勸:「算了算了,至少咱們杭杭從來不做犯法的事。」
宗必勝眼睛瞪得跟大眼金魚似的:「這也值得說?」
怎麼不值得說了?
他圈子裡的那些朋友,有打傷過人的,有嫖的,有賭的,但他沾了嗎?沒有,他從小就出淤泥而不染,人送外號「宗白蓮」,他為此得瑟了很多年,直到後來,白蓮花和菊花一樣遭遇網路時代的悲情一擊,他才對此緘口不提。
至今為止,人生中最放肆的一次也就是飆了次摩托車,還是嚴守交通規則在郊區沒人的小操場上飆的。
宗必勝氣得咳嗽,哆哆嗦嗦地伸手指他,才五十來歲的人,非裝得跟風燭殘年一樣,就跟是被他氣得早衰似的:「讀書讀書不成,工作工作不成,妳看他這點出息!」
宗杭心裡嘆氣,覺得現在這些當爹的,對兒子的要求實在太高了,不能總想著「老子英雄兒好漢」,也得能接受兒子是混蛋啊。
現代社會競爭那麼激烈,資源緊張,讀書和工作這種機會,應該讓給那些家庭條件不好的人,他這輩子,命好攤了個會掙錢的爹,所以理直氣壯的胸無大志,人生目標就是花他爹掙的錢,過充實和積極向上的生活,不給國家和社會添麻煩。
如果馬雲生兒子還是馬雲,巴菲特生女兒還是巴菲特,資源和財富永不重新分配,那老百姓努力奮鬥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不想有大出息,純粹是為了這個社會的良性可持續發展考慮。
最後宗必勝說:「滾出去,別在我面前現眼!」
他出門看時間,被罵了整二十分鐘,原因不過是他嫌打工太累,自作主張辭了工作,然後委婉地向宗必勝提說能不能在家裡的公司給他找個錢多事少的活。
過分嗎?不過分啊,自家的公司,又不是朝外人伸手。

沒想到宗必勝做人真絕,兩天後通知他,讓他去暹粒的飯店幫忙,職位叫TRAINEE(實習生)。
他上網一搜,才知道暹粒是柬埔寨的一個城市,再搜,才知道柬埔寨跟泰國、越南一樣,也是個東南亞國家,三搜,我靠,柬埔寨到九八年才結束長期內戰,勉強進入和平發展新時期。
九八年是什麼概念啊,那時候,中國人民都已經站起來好多年了,香港都回歸一週年,他都能滿街打醬油了。
母親心疼壞了,覺得這是變相流放,左一個「這可怎麼辦啊」,右一個「那裡窮啊」,宗杭倒無所謂,只要有錢,再窮的地方都能活出真我的風采,更何況,那裡離家遠,宗必勝管不到他,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對著他爹「亮劍」了。
沒錯,只有在離家足夠遠、宗必勝抽不著他的地方,他才敢高昂著頭,對父權予以反擊。
朋友圈發的照片,就是他打響反擊的第一槍。
繡花枕頭?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