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我是個陰陽符師1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873194系列名稱:
詭讀系列編號:
G045定價:
280元作者:
七麒相關作者:
九月紫繪頁數:
320頁開數:
14.8x21x1.5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10506出版日:
20210506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857.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因為天生八字特殊,薛偉總能見到各種鬼,
就連新年的喜慶都阻擋不了他的霉運,
只不過多吃幾顆糖,竟一腳踏上黃泉路。
幸好,附近山神廟中坐鎮著高人,
少年深信,這定是大俠傳說中才有的「奇遇」啦!
可惜,他的英雄夢沒兩天就幻滅得徹底,
這個懶散酒鬼哪是什麼隱世高人,根本就是個騙子!
那時薛偉不知曉,這份師徒情會緣盡得這麼快,
一覺睡醒,不靠譜的師父說走就走,
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師父的臨別贈禮護佑他平安長大,
才剛覺得前塵若夢,忍不住憧憬了下愛情,
用微信搖學姐,卻搖出個清朝女鬼震碎他的妄想──
果然師父說的才是對的,就他這體質,
還是勤奮努力,精進修煉才有活路啊!
因為天生八字特殊,薛偉總能見到各種鬼,
就連新年的喜慶都阻擋不了他的霉運,
只不過多吃幾顆糖,竟一腳踏上黃泉路。
幸好,附近山神廟中坐鎮著高人,
少年深信,這定是大俠傳說中才有的「奇遇」啦!
可惜,他的英雄夢沒兩天就幻滅得徹底,
這個懶散酒鬼哪是什麼隱世高人,根本就是個騙子!
那時薛偉不知曉,這份師徒情會緣盡得這麼快,
一覺睡醒,不靠譜的師父說走就走,
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師父的臨別贈禮護佑他平安長大,
才剛覺得前塵若夢,忍不住憧憬了下愛情,
用微信搖學姐,卻搖出個清朝女鬼震碎他的妄想──
果然師父說的才是對的,就他這體質,
還是勤奮努力,精進修煉才有活路啊!
作者簡介
七麒,男,現居河北石家莊,2013年開始在起點中文網創作小說,目前已累計創作四百余萬字,作品風格走懸疑靈異風,代表作品有《鬼宗師》《與鬼廝混的日子》《星期五有鬼》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星期五有鬼》作者代表作!
平凡的山村少年,被逼踏上修道之路。
符能抽刀斷水,逆水行舟?
想呼風喚雨,穿梭九霄?!
先別想太多,保住小命最重要!
文章試閱
第一章
一個人碰見一次靈異事件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碰見靈異事件。
我叫薛偉,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打從記事起,我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人,路過小樹林能看見脖子上套著繩子,眼珠子凸起,吐出長長舌頭的女人,走過河邊,能看到渾身濕淋淋,臉色蒼白的男人,走過墳圈子,會看見許多老人坐在墓碑上面,陰森森的看著我……
我很喜歡畫畫,因為沒人相信我說的話,我就畫下來給他們看,可我沒想到,自從他們看到我畫出來的這些人後,甭管是大人小孩都把我當成了怪物,對我敬而遠之,那真是有多遠離多遠,所以我很孤獨。
隨著年齡增長,我漸漸發現,大家之所以對我敬而遠之,不是因為怕我,而是怕我能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這種情況在我六歲不到七歲過年的時候達到了巔峰,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在東北的山村長大的,村子裡的人大多是當年闖關東的後裔,基本上是山東人。
按照山東人的習俗,大年初一早起就要去給各家的長輩磕頭,我也不例外,那天的天氣有點陰沉,我起了個大早跟著我爸去給我二大爺磕頭。爸爸牽著我的手來到二大爺家,一進門,我就按爸爸教的朝屋子裡喊:「二大爺在家嗎?我給您磕頭來了!」
二大爺在屋裡聽到動靜,急忙走出房門,笑呵呵對我道:「別磕啦,別磕啦!越磕越老!」話是這麼說,卻不伸手攙扶,我見二大爺出來,趴地上特實在的磕了三個頭,磕完這三個頭,歇了下繼續磕:「這是給我二大娘的!」
磕完六個頭二大爺才把我扶起來,臉上堆著笑:「這孩子,不讓你磕還磕,磕得這叫一個實在,快起來,快起來,屋裡坐,有糖!」
屋裡頭二大娘已經準備好了紅包,炕頭上的小桌子上擺著瓜子、糖果、旱菸……就等著我和我爸來呢,二大爺家裡就一個孩子,我那堂哥今年二十一,學習不咋地,早早的出去打工去了,今年過年連家都沒回來,家裡就只有我二大爺和二大娘。
奇怪的是,炕頭上的小木桌旁邊,坐著個身穿灰棉襖的老太太,小腳,戴著黑色的氈帽,齜著牙朝我笑,一笑嘴裡就露出個黑窟窿,我能清楚的看到她,不過有時候她會晃蕩一下,該怎麼形容呢?更像是一個影像,如同電視訊號不穩,裡面的人一晃一晃的那種感覺,最讓我奇怪的是她不是在吃木桌上的東西,而是用吸的。
盤子裡的糖果、瓜子、花生、凍梨……老太太只要看上了哪個,低下頭鼻子一吸,那個東西就脫了皮一樣突然跳到老太太鼻子底下,其實就是朦朦朧朧的形狀,然後化作一道青煙鑽進老太太鼻子裡,我看得是相當稀罕,從未見過有人是這樣吃東西的,所以指著炕上的小木桌對我二大爺道:「二大爺,你家炕頭上的老太太吃東西為啥是用鼻子吸的,不用嘴吃啊?」
最先有反應的不是我二大爺,而是我二大娘,她離炕頭最近,剛好手伸到盤子上給我抓了把糖,聽到我指著她身邊喊出這麼一句話頓時「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那模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我二大爺倒是挺沉得住氣,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去過瀋陽,聽我二大娘一叫喚,他臉色雖然也變了,但還是朝我二大娘喊道:「傻老娘們,瞎叫喚個啥?」喊完我二大娘,他扭頭看著我問道:「小偉,你看到的老太太右嘴角是不是有顆痣?」
我仔細瞧了瞧炕頭上的老太太,嘴角的確有顆黑痣,而且很明顯,就扭頭對我二大爺道:「是有一顆黑痣,就在嘴角邊上。」說完我還照著自己的嘴角比劃了一下,看到我比劃的位置,我二大爺、二大娘、我爸「撲通」、「撲通」就跪在地上了,朝著炕頭直磕頭,幾年後我學到一句話,形容當時的情形再合適不過──磕頭如搗蒜,那頭磕得都邪乎了,真不怕疼啊,「咚」、「咚」的,也是真使勁。我年紀小,不知道我爸和我二大爺二大娘為啥突然磕頭,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我爸一把拽住我把我也摁在地上,小聲對我道:「趕緊的磕頭!」
對於磕頭這種事,其實我是拒絕的,畢竟剛在院子裡給二大爺二大娘磕了六個頭,紅包還沒拿到手呢就要接著磕,我又不是原子小金剛,頭疼不說,炕頭上的老太太也不像是有紅包的主,磕了也是白磕,那是相當的不情願。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也擰不過我爸,被摁在地上咚咚磕了幾個頭,磕得我頭暈眼花的,只聽到我二大爺一個勁的念叨:「娘啊,小年不是給妳燒紙上供了嘛,妳咋還回家來了呢?孩子小,可別嚇著他,妳要是缺啥少啥的,給我託個夢,我們都燒給妳……」
六歲多的我,不到七歲,還處在懵懂狀態,說懂事是知道點,說不懂事也真不懂事,聽我二大爺叫炕頭上的老太太娘,在心裡還琢磨了下──二大爺是我爸的哥哥,那二大爺的娘……不就是我奶奶!我有些傻眼了,知道又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打小我就沒見過奶奶,我爸說我兩歲的時候奶奶去世,所以我根本沒有印象,或許是血脈的緣故,或許是好奇心,我並沒有感覺到多害怕,反而抬起頭去看炕頭上的奶奶。
一抬頭,奶奶也正盯著我看,她對我比我對她更感興趣,一臉的褶子,笑得卻很慈祥,從她那灰布棉襖的口袋裡抓出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飄忽了下到了我身邊,一臉慈愛的拿著顆糖果的形狀要給我吃。
一陣小小的陰風颳來,我激靈靈的瑟縮了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奶奶都伸手把那塊糖遞到我嘴邊了,我感覺不到她的惡意,反而感覺到她很喜歡我,可能是因為天生的孺慕之情,我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等那顆只有形狀的水果糖進了我嘴裡,我只覺得嘴裡一涼,有股甜絲絲的味道,跟吃了塊冰糖似的,但還是有點不一樣,哪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來,反正挺舒服的,也沒覺得難受,看我舔了舔嘴唇,我身邊的奶奶就樂得瞇起了眼睛。
我怪異的舉動引起了我爸的警覺,一把把我拽過去,問道:「小偉,你幹啥呢?」
「奶奶餵我糖吃呢!」
我爸的臉一瞬間就變白了,明明是挺冷的天,他汗都下來了,瞪著眼睛看了看我身邊,急忙拉起我來就走,一邊走一邊對我二大爺道:「二哥,趕緊給咱娘燒紙,別讓她纏著小偉。」
我二大爺腿都軟了,磕磕絆絆的起來進屋裡找黃紙,我爸拉著我大步出了門,可我們一走,奶奶呼的一下就跟了上來,一直在我身邊,我好奇的去看,就見她嘴一直張張合合的,似乎在跟我說話,我卻聽不到半點聲音。
我爸拉著我走得飛快,可再快也快不過用飄的,奶奶就在我身邊,從手裡拿出一塊塊的糖給我吃,六歲多的孩子對糖是沒有抵抗力的,我張嘴一塊塊的吃著,我爸拉著我走得急,時不時扭頭看我一眼,他一看我奶奶就不給我吃糖,可只要我爸不看我,她就會往我嘴裡塞糖。
從我二大爺到我家,不過也就五六百公尺的距離,這麼短的距離,我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塊那種只有形狀的糖,因為沒有實體,入口即化,漸漸的我感覺胃裡有點不舒服了,像是吃飽了的感覺,那種甜絲絲的味道也變得不再吸引我了。
可奶奶還是一塊一塊的往我嘴裡塞,我真的有點吃不下了,對奶奶道:「奶奶,妳別再給我糖吃,我吃不下了。」
因為奶奶是飄在我身邊往我嘴裡塞糖,所以我是扭頭扯著脖子大聲喊出來的,此時離我家還有段距離,正走在村子裡最寬敞的土路上,大年初一來往拜年的人多,聽到我這一嗓子都停下來看我,我爸更是全身一抖,驚恐的盯著我。
奶奶笑咪咪的,張著嘴似乎在說話,還要往我嘴裡塞糖,我急忙往我爸爸身後躲,一邊躲一邊喊道:「奶奶,妳別餵我糖吃了,我吃不下,都快撐著了……」
路上的人都用一種特別古怪的眼神看著我,也是就瞬間的工夫,大人小孩,都跟踩了地雷似的,全都躲我遠遠的,有的抱起孩子就跑,我隱約聽到有人嘟囔:「老薛家的孩子真邪性,這大過年的又看見死人了,真晦氣,趕緊離他遠點……」
我爸突然一把把我抱起來抬腿就朝家裡跑,我奶奶又一飄跟了上來,我剛要張嘴說話,一顆糖就又塞到了我嘴裡,我感覺肚子猛地一寒,一股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哎喲」叫喚了一聲,肚子的疼痛一波波向我襲來,疼得我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村東頭開藥店的王大夫跟我爸說:「你家小子口臭,手足發燒,皮膚發黃,昏迷不醒,看症狀像是積食了……」
「王大夫,一兩歲的孩子容易積食,這都快七歲了,何況早上也沒吃東西啊……」
「薛大哥,你家小子邪性,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村子裡誰不知道?實話跟你說吧,他的病我治不了,你得去找會看事的來給你看看……」
「王大夫,你幫忙指條活路吧……」
聽到這,我就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恍惚中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像是身處荒野,很像是俺們村東頭的草甸子,天地間灰濛濛陰沉沉的,特別壓抑,有點像要下雨卻總是不下雨的那個勁頭。
我內心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和惶恐,舉目四望,灰濛濛的世界裡一切都是靜止的,一絲風都沒有,前面不遠處有一條土路,除此外什麼都沒有,我愣了愣神,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遠方似乎有色彩,一片鮮豔的紅,像是挺大的花海。
「薛偉,薛偉……」一長一短兩聲呼喚從前面鮮紅的顏色中傳來,拉長聲調的叫聲像是我爸,短的像是我媽媽的聲音,本來挺害怕的我聽到呼喚,一點也沒有猶豫的踏上土路,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過去。
跑了十幾步,突然覺得不對,因為土路是黃土的路,我老家在東北最北邊,靠近興安嶺,土都是黝黑黝黑的,黃土是很稀罕的東西,基本上看不到,更不要說一條黃土鋪就的土路了。
土路上的灰塵特別大,一腳踩下去就會濺起大團大團的黃色灰塵,灰塵只要濺起就會飄散開來,很快四周就塵土飛揚,連前面的景物都看不清楚了,灰濛中,我突然發現路上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煙塵彌漫中,一個個似有似無的影子忽地出現,忽地消失,我一邊努力向前跑,一邊害怕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這些人是誰,很快,我看到一個人影在我右邊不遠的地方,我睜大了雙眼探著腦袋去看,當看清楚右邊的人後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那是個男人,他滿身血汙,腸子拖了一地,脖子上卻空無一物。
這個人沒有腦袋,不對,不是沒有腦袋,而是他手上捧著自己的腦袋,男人百米衝刺般使勁向前跑,雙手捧著的腦袋卻突然轉過來看著我,陰陰冷冷的一笑。
男人的這個形象並沒有嚇到我,打從記事起我就能看到各種奇形怪狀的人,比這男人更古怪的我都見過,見多了也就不太害怕,雖然我還不到七歲,但多少也知道點事了,知道那些看上去古怪的人別人都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而且聽村裡的老人講他們都不是活人,而是死去了的人,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鬼!
我見過很多鬼,但那些鬼大多都很死板,或者只待在一個地方,眼前這個就太鮮活了,又是冷不防突然出現在這麼個地方,加上男人的形象實在是有夠另類,我還是有些害怕,於是一邊向前跑一邊大聲呼喊:「爸爸,媽媽,你們在哪?」
「小偉,小偉……我們在這……你快來……」回應我的還是一長一短的呼喊聲,我拚了命朝前跑,把雙手捧著自己腦袋的男人甩下不少,也不敢回頭,腳步聲在我身後響起,似乎那個人正在追上來。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的腳步聲小了不少,眼前的灰塵也漸漸消散,我看到一片火紅火紅的花海,花海之大,無邊無際,我從未見過這麼多的花,全部都是紅色的,如果來個懂花的,可以說出一串花瓣倒披針形,向後開展捲曲,邊緣呈皺波狀,花被管極短,雄蕊和花柱突出等等形容,但我只奇怪這些花沒有葉子,只有花。
整片花海全由同種花組成,看過去無比壯觀,卻又顯得太過妖異,我看見父母站在花海邊緣對我招手,兩人臉上都帶著微笑,見到父母我忍不住鬆了口氣,很是委屈的跑了過去。
我爸張開手臂迎了上來,差不多還有十多公尺我就能撲進爸爸懷裡,身邊卻忽地揚起一陣黃色煙塵,奶奶突然出現了,她滿臉焦急一把拽住我大聲喊道:「別去,那兩個是替死鬼,他們不是你爹媽!」
奶奶抓住我的瞬間,感覺身上一冷,我突然看清楚了眼前面的「父母」,那根本不是我爹媽,一個是十七八歲的男人,一個是二十多歲的女人,男人右半邊腦袋是扁的,上面還有輪胎印,就剩下半張臉,那模樣比之前那個雙手捧著腦袋的男人還淒慘;女人則是伸著舌頭,眼睛裡面流著血淚,陰森森地好不嚇人,一時間我腿都麻了,被我奶奶橫向拽開朝著來路上一扔,她大聲對我喊道:「往回跑!誰喊你都別回頭!」
害怕歸害怕,但到底年紀小,被奶奶甩了個跟頭,我發現自己又回到土路上了,打了個滾,我爬起來轉身就跑,隱約只聽到身後奶奶在喊:「想抓我孫子當替身,我跟你們拚了──」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一男一女無比猙獰的朝我奶奶撲過來,奶奶擋在土路中間,接著塵土彌漫開來,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我不敢停留,不停往前跑,一直跑……一條土路被我跑得煙塵彌漫,回程我又迎頭碰到了那個雙手捧頭的男人,男人見我掉頭往回跑愣了下,迎著我停下了腳步,開口問我:「你咋還往回跑呢?」
用手捧著自己腦袋的人無論是不是鬼,都不正常,我再不懂事也不敢跟他說話啊,只是使勁朝前跑,男人卻突然惱怒起來,對我罵道:「我腦袋都沒了,你就不能跟我說說話?」說著他舉起手中的腦袋朝我狠狠砸過來。
說實在的,那會我沒嚇哭想想都是個奇蹟,估計是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更神奇的是我竟然一低頭躲過了那男人的腦袋,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人頭雖然沒打中我,卻在空中突然拐了個彎,一張嘴就咬住了我的肩膀,我肩上一疼,也不敢回頭看,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還是使勁的朝前跑。
而我肩上的人頭跟王八似的,咬住了就不撒嘴,我不敢回頭,想哭又覺得哭也沒用,於是一邊跑一邊握拳給了那人頭兩拳,可不打還好,一打那人頭就「咯咯咯咯」的冷笑,可他咬著我肩膀呢,咋還能笑出聲來呢?我越想越驚慌,身後卻突然響起媽媽的聲音:「小偉,小偉,等等媽媽,別跑那麼快!」
我是小,可我不傻,剛才爸爸媽媽突然變成別人對我的刺激實在太大了,何況奶奶還叫我不管是誰叫都不能回頭,這下我也不打肩膀上的人頭了,玩命向前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跑回家去!可身後的聲音卻如附骨之疽不停的響起:「小偉,小偉,你等等媽媽啊,你回頭看看,媽媽就在你身後……」
太過熟悉的聲音讓我很猶豫該不該回頭,可奶奶的話總在耳邊響起,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妳不是我媽媽,妳不是我媽媽……」我肩上的人頭還來湊熱鬧,聲音也在我耳邊響起:「她就是你媽媽,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那人頭咬得我半邊身子都麻了,我跑的速度越來越慢,感覺已經要沒力氣了,身後來自媽媽的聲音的誘惑力也越來越大,我腦袋開始迷糊,忍不住就想回頭看,就在我要扭頭過去時,天空忽地響起一道雷鳴般的聲音──
「天地玄宗,萬氣之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霹靂,震得四周陰氣翻滾,那個雄渾的聲音對我喊道:「別犯傻,跟著我念!」
「三界內外,惟吾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育養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伺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滅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聲音就像在我耳邊響起,一字一句特別清晰,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這個聲音很好聽,竟讓我覺得沒那麼害怕了,忍不住跟著念誦出聲,當我念到體有金光時,忽地身上就神奇的籠罩了一層金光,我覺得自己都像小龍人似的了,隨即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嚎叫,而我肩上的人頭牙關也鬆動了,「嘎巴嘎巴」的牙齒咬合聲特別生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