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我是個陰陽符師2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873200系列名稱:
詭讀系列編號:
G046定價:
280元作者:
七麒相關作者:
九月紫繪頁數:
320頁開數:
14.8x21x1.5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10603出版日:
20210603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857.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才剛跨出校園,第一個面試就是殯葬公司,
倒楣到難以言喻了,對方竟還搞詐騙?!
行蹤飄忽的少年,加上偽善的新老闆,
為在異鄉生存,薛偉也只能盡展絕學,
若連這種陰溝都翻船,他怎麼對得起師父!
意外收編到小弟,合夥經營起網路商店,
滿心期待,上門的卻是無法可解的因果業報。
更沒想到,跳脫無賴的寇真原來是有天敵的──
身材壯碩的鈴鐺身為圓光術傳人,本該風光無限,
為了延命竟不惜逼婚脅迫,薛偉也無法置之不理。
普通的麻將館,卻幹著收割人歲壽的邪惡勾當,
抓住一瞬生機,薛偉又該自救,還是先救人?
看似無關的事件,實則一環扣著一環,
在他毫無所覺時,早已身陷重重危機之中!
才剛跨出校園,第一個面試就是殯葬公司,
倒楣到難以言喻了,對方竟還搞詐騙?!
行蹤飄忽的少年,加上偽善的新老闆,
為在異鄉生存,薛偉也只能盡展絕學,
若連這種陰溝都翻船,他怎麼對得起師父!
意外收編到小弟,合夥經營起網路商店,
滿心期待,上門的卻是無法可解的因果業報。
更沒想到,跳脫無賴的寇真原來是有天敵的──
身材壯碩的鈴鐺身為圓光術傳人,本該風光無限,
為了延命竟不惜逼婚脅迫,薛偉也無法置之不理。
普通的麻將館,卻幹著收割人歲壽的邪惡勾當,
抓住一瞬生機,薛偉又該自救,還是先救人?
看似無關的事件,實則一環扣著一環,
在他毫無所覺時,早已身陷重重危機之中!
作者簡介
七麒,男,現居河北石家莊,2013年開始在起點中文網創作小說,目前已累計創作四百余萬字,作品風格走懸疑靈異風,代表作品有《鬼宗師》《與鬼廝混的日子》《星期五有鬼》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星期五有鬼》作者代表作!
平凡的山村少年,被逼踏上修道之路。
踏入社會,方知臥虎藏龍,
是敵是友,端看誰更技高一籌!
文章試閱
第一章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很憂鬱的從床上爬起來,臉沒洗牙沒刷打開陳凡留給我的電腦,看看信箱裡我投出去的簡歷有沒有回覆的,畢竟口袋裡就剩三百塊錢,再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喝西北風了,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萬萬沒想到,信箱裡多了封郵件。
迫不及待的點進去,是一份讓我面試去的信,公司名字起得很大氣,叫「萬世經典」,簡介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行地址,讓我下午兩點面試,我興奮的同時也有點小小疑惑──我並不記得給這家公司投過簡歷啊?
發錯了?有這個可能,不管怎樣,哥們都能去面試一下,萬一老闆看上我了,不就找到工作了嗎?我頓時精神抖擻,俐落打扮,興致勃勃的泡了碗麵,精心準備完,坐著公車按照地址倒了三趟車,抵達信上給的地址。
下了車我就傻眼了,此地根本不在市區,而是在城郊,四周全是平房,挺深的一條巷子,很是有些年頭了,什麼樣的大公司會坐落在這樣的巷子裡?我很是茫然,可畢竟都來了,四處打聽了一下,沿著巷子裡的小路走了十幾分鐘後,在南面街面上看到了萬世經典公司。
一家不大的門臉,木門,古色古香的很有點歷史感,黑色的匾額寫著「萬事經典」,門口擺著一個花圈……我確定我找到目標了,但不確定這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好奇且帶著一份希望走到門口,木門緊關著,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深吸了口氣,臉上擠出笑容,推門就進,操蛋的是門檻有點高,我有點緊張,差點絆倒,踉蹌著進了屋子,一抬頭,看到了令我十分詫異的一幕,就見屋子正前方靠前擺著個巨大的魚缸,自己用玻璃做的那種,裡面有座石頭的假山,裝著兩隻挺大個的王八,在假山上爬來爬去。
一個身穿唐裝的男人背對著我,看不清楚面貌,正在餵王八,一邊餵一邊嘟囔:「大哥,二哥,今天這小泥鰍不太新鮮,湊合著吃點,我跟賣魚的說了,明天讓他給咱們弄點新鮮的……」
我頓時就懵逼了,什麼意思啊這是?丫是神經病嗎?管王八叫大哥二哥?我突然就覺得工作的事黃了,本來門臉就不大,跟作坊一樣,偏偏起了個「萬世經典」的名,已經很讓人覺得喪氣了,進來後又碰見個管王八叫大哥二哥的神經病,甭管是不是老闆,都夠操蛋的……
剛想到這,那人回頭看我,我也終於看清楚了他長什麼樣,就見是個身材高大,卻滿臉褶子的老頭,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臉上的褶子是如此有個性的,跟沙皮狗都有得一比了,偏偏梳了個大背頭,穿了一身挺講究的唐裝,看不出有什麼氣質,挺普通一老頭,那雙眼睛卻賊亮賊亮的,很是與眾不同。
來的路上我想了一肚子的面試說辭,什麼當過學生會主席,策劃過各種活動,上學期間還積極參與社會實踐(打工),思想健康,積極向上……可面對這麼個老東西,愣是一句都沒說出來,那老頭瞧了瞧我,突然笑道:「小子,你是來面試的?」
一句話就讓我回過神來了,甭管怎麼樣,先對付過去這關再說,哥們立刻矜持道:「老先生你好,我叫薛偉,接到了一封信件,讓我到這來面試。」
「嗯,坐吧!」老頭指了指右側的沙發,哥們矜持的坐下,這才有時間打量一下屋子裡的環境,放眼一看,頓時就知道這是家什麼公司了,但見右側的格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骨灰罈,冥幣,壽衣,花圈,香燭,紙錢,紙人,各種紙活……
這就是一家殯葬公司啊,而且從這不到三十坪的規模看,還是個不正規的野路子,哥們頓時更加沮喪了──雖然咱學歷不高,尋思著哪怕是掃馬路都幹,但從沒想過要幹死人的活啊,我還年輕,才二十三歲,以後還找不找女朋友了?
「小子,我是這家公司的老闆,我叫王順,你以後叫我王叔就行了,把你簡歷拿來給我看看!」
老王頭明顯是看到我手裡的資料夾了,哥們也沒多想,下意識從資料夾裡抽出份簡歷遞了過去,尋思著人家還真不見得用我,畢竟剛出校門,什麼經驗都沒有,對於殯葬行業咱也不熟悉,何況就算他用我了,我也可以明天不來不是?
沒想到老王頭當真是個痛快人,看了看我簡歷上的出生年月日,問道:「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幾點生你的啊?生你的時候有沒有颳風啊,下雨啊,打雷啊……」
問得我一愣一愣的,話說哥們面試的單位也不算少了,還真沒見過這麼另類的面試,應付著道:「我出生那會是清明節,既沒颳風也沒下雨,更沒打雷,大太陽的,我媽說的。」
老王頭嗯嗯了兩聲,掐指一算,嘟囔道:「有點意思啊,你八字梟印旺,註定是要幹這一行的,命還挺硬!」隨即抬起頭,笑咪咪看著我道:「小子,就跟你王叔幹吧,管吃管住,實習期一個月三千,第二個月五千。」
對於我的八字,張青山也跟說過類似的話,說我梟印旺,按照我的理解,那意思是說,我八字當中有顆星叫「梟印」,具體是什麼玩意咱也不知道,據說命中帶梟印的,接受能力比普通人強,像是一臺不挑頻道的電視機,什麼亂七八糟的訊號都能接收,尤其是靈異現象,接收能力更是比一般人強得不是一點半點,總的來說,就是老會碰到許多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
老王頭一出口,就把哥們給震了,不是說他看我的八字看得準,而是他開的月薪,我所在的城市雖然是個省會城市,卻是個二線城市,公務員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是三千多塊錢,像我這樣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專生,要是一個月能掙到三千塊錢,簡直就是撞到大運了,更不要說第二個月就有五千,還管吃管住,實在是……太讓人激動了有沒有?
殯葬行業怎麼了?大不了以後有了別的機會再跳槽,何況哥們見過的鬼東西還少了?現在的情況是──哥們不幹也得幹,口袋裡的三百塊錢堅持不了幾天了,再沒工作,就得上街要飯去,英雄不怕出身低,形勢差強人意,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我站起來對老王頭道:「行,那我就跟您老幹了。」
老王頭見我精神了起來,笑咪咪對我道:「膽子大不大啊?」
隨手拿了份工作合約讓我簽,哥們接過來看了看,好幾頁,還挺長,都是一些官方文字,簽就業合約哥們還是第一次,加上老王頭不停的跟我說話,我一邊應付著道:「膽子不小,深更半夜看鬼片就沒害怕過……」
哥們的膽子要不大,也就沒有膽子大的人了,可畢竟是找工作,跟老王頭也說不著哥們那些輝煌過往,得謙虛謹慎,讓老頭覺得我愛吹牛就不好了,所以我決定低調。
「不錯,不錯,店裡雖然不大,也就你我兩個人,但我經常不在,店裡你得多照應,東西都有標價,來了客人,忽悠住一個是一個,不講價,死人的東西沒在講價的……你在最後一頁簽上名字就行了,我還得帶你看看工作環境……對了,你得給我交五百塊錢押金。」
「現在應聘不是不讓亂收押金了嗎?」我有點警惕。
「不是亂收你押金,我給你留個字據,你看我這店裡的骨灰罈都是高檔貨,哪個不是賣三五千的?萬一你不幹了,順手牽走一個我可就賠大發了,小偉啊,這就是個形式,我這麼大的公司,還能圖你那五百塊錢咋地?」
「可我身上就剩兩百了。」
「兩百也行……」
好幾頁的合約,哥們看得有點暈,加上被老王頭催得急,也就沒多想,翻到最後一頁簽上了我的名字,掏出兩百塊錢給了老王頭,哥們留了個心眼,留下一百塊錢,畢竟還得吃飯不是。
老王頭別看歲數不小,動作卻是賊快,在我簽上名字的一刻,伸手就把合約抽出來塞到唐裝裡,笑得跟隻老狐狸看到了小雞崽子一樣,所有的皺紋都堆了起來,拽起我來道:「後面還有個院子,有三間屋子,除了中間的正廳,左邊是庫房,我住那,右邊是你的屋子,走,走,跟我去看看……」
我懵懵懂懂的跟著老王頭朝後門走去,剛走到門口,老王頭突然停下腳步,像是想起了什麼特別重要的事,誇張的拍了下腦門對我道:「小偉啊,忘記跟你說了,要是我不在時,你一定要把我的兩個結拜兄弟給照顧好了,不能出半點差錯。」
說著指了指魚缸裡的兩隻王八,哥們真心是沒忍住,好奇的瞧著老王頭那張老臉問道:「王叔,這二位爺真是你老的結拜兄弟?」
老王頭咳嗽了一聲,特別認真,且一本正經對我道:「當然是真的,我跟二位大哥一個月前剛結拜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突然覺得前途堪憂。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正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秦瓊落魄的時候還賣馬呢,何況哥們還不是英雄,只能任由老王頭擺布,我的意思是先回地下室小旅館把東西收拾了再來上崗,誰知道老王頭突然接了通電話,說是有點急事,匆匆忙忙的走了,把我一頭霧水的留在萬世經典有限公司,還跟我說要是他要是晚上回不來,讓我自己晚上在外面吃點東西,去東屋睡,留下鑰匙就走了。
老丫的倒是很放心,就不怕哥們順他點東西走?想起我那兩百塊錢押金,只覺得他這屋子裡壓根就沒有值兩百的東西,我茫然的站在屋裡,看著架子上的骨灰罈和冥幣,無奈苦笑,他這屋裡的東西還真沒人願意順。既然有了工作,怎麼也得熟悉一下環境,屋子裡轉悠了一圈,倒也沒多陰森,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身上,在深秋這樣的季節,反而覺得很溫暖。
下午一個客人都沒來,等得我昏昏欲睡,閒話不多說,老王頭到了晚上也沒回來,我就只能鎖門出去買了個煎餅果子,回到店裡等到十一點,還是沒有回來,我知道老王頭回不來了,關好了店門準備睡覺,倒也好,反正以後常駐店內,早進去住晚進去住都是一樣。
折騰了一天,工作有了著落,有了暫時落腳的地方,哥們感覺整個身心都輕鬆了,那種找不到工作的焦慮一掃而空,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得正香甜,聽到「砰砰砰」三聲門響,我激靈一下起來,響聲是從前面的店裡傳出來的,難不成是老王頭回來了?
我急忙下床,快步走到店裡開了門,小巷子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我開口問了句:「王叔,是你回來了嗎?」
忽地一陣陰風席捲而來,把門颳開了,接著一聲「哎呀……」拉著長音響了起來,那音拉得陰寒刺耳,聽得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扭頭一看,店裡面不知何時多了兩個紙人,紅男綠女,男左女右,正好是一男一女,就是那模樣忒慘不忍睹了些。
左邊的紙人,看樣子紮得有些日子,身上的顏色都掉得差不多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偏偏畫上去的眼珠子能動,眨呀眨的看著我,右邊的紙人明顯是個童女,一樣的慘不忍睹,都能看到身上竹子紮的骨架了,偏偏嘴唇紅得似血。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貨,真心不明白咋跳出來的,不過氣氛渲染得倒是很足,尤其是在店裡,四周的骨灰罈彷彿都散發著幽幽光芒,要說害怕倒不至於,問題是哥們第一天上班,晚上老王頭就不在,還整出兩個紙人來,我咋感覺那麼巧呢?
嚇唬哥們有什麼用?我突然想到了兩百塊錢的押金,頓時恍然大悟──難不成老王頭是個釣魚的?專門找我這種沒工作的收取押金,然後再嚇跑?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真要是我想的那樣,沒準那個老頭子就在一邊看著呢。
那我是該害怕呢,還是該害怕呢?我決定裝害怕,眼睛瞪大,驚訝的看著兩個紙人,雙手捂胸!咦,捂胸幹什麼?太娘氣了,哥們放下手,突然大喊了聲:「唉呀媽呀,鬧鬼啊!」
喊完我轉身就往院子裡跑,往回跑,因為哥們不敢往巷子裡跑,怕老王頭偷摸把門給關上,哥們身上可就穿著秋衣秋褲,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手機啥的也就都丟了,那就不只是慘,而是淒慘了。
往回跑則是好處多,反正就在你店裡折騰,跑的同時默念誦咒語,捏了個劍指的手訣,琢磨著真要有威脅,就給老丫挺的來個狠的,哥們的兩百塊錢就那麼好騙?幾步跑回院子,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就見那個男紙人站在我身後,對我開口道:「這是我的冥折,後天我投胎,你幫我算算,幫我算算……」
所謂冥折就是要轉世投胎的文書,我突然明白兩個紙人是怎麼回事了。紙人裡面有鬼,即將轉世投胎的鬼,拿著冥折找人算命來了,算什麼?當然是胎算,民間術數當中有個法門叫做胎演算法,口訣是:「七七四十九,問母何月有;除去母生年,再加一十九;單男雙是女,胎變不長久。」譬如:有人三十三歲,五月有的,以五月與四十九相併,共成五十四為實,除去母生年三十三歲,下有二十一,如外加上十九,共成四十,便是雙頭,即生一女,如養一男,必命短矣,以此推之,即得。
當然這只是簡單算男女的,其實胎演算法最高深的是指點鬼投胎,要知道中國的命數跟八字關係非常大,什麼時間,什麼時候入胎,什麼時候生產,命數渾然不一樣,別說差上半天,就算是差上一個小時,命數都不一樣。
就像我清明出生,陰氣重,小時候能見鬼,拜張青山為師學畫符,上大學搖學姐都能搖出鬼來,畢業找個工作,第一個用我的就是這家賣骨灰罈的,還是得跟死人打交道,人啊,有時候不信命真不行。
不過胎算這門祕術基本失傳,我估計現在也沒鬼算這玩意了,今時不同往日,古代或許還能算得準,算出來你該什麼時辰,什麼方位去投胎,來生的命數比較好,當然不一定全都準,起碼有了個針對性的目標,可到了現在,技術飛速發展,啥時候生不取決於孩子了,而是取決於孩子他媽,剖腹產的誕生,就可以讓胎算退出江湖了,只要孩子的媽媽願意,想幾點生就能幾點生,反正就是挨一刀的事。
所以,難道是老王頭引來兩個要投胎的孤魂野鬼找上我,告訴這兩野鬼我會胎算的?我越琢磨越不對勁,仔細感受了下,沒感覺到老王頭就在附近,但還是敏銳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偷窺。
想看,哥們就演唄,讓你看個夠,趁你看得高興,哥們打你個措手不及,在男紙人拍到我肩膀的一刻,我裝作腿都軟了,驚恐朝紙人喊道:「大哥,你找錯人了吧?我不會算啊,你去找別人吧。」
紙人飄忽著一下挪到我眼前,陰風陣陣,吹動他身上的破紙,嘩啦啦直響,他手中卻拿著一個黃紙包硬是遞給我道:「後天就投胎了,你給我算算,你給我算算……」
那存摺似的東西塞到我手中,我忍不住大聲喊道:「啊!!」左手上一寒,低頭一看,黃紙疊成的信封,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跟握了塊冰似的,冰寒刺骨。我抓著那冥折,並沒有甩到地上,趿拉著拖鞋就往屋子裡跑。
我一動,女紙人飄著過來把我住的東屋門口給堵了,呼啦呼啦的抖動個不停,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本來就會動。她的手中同樣拿著個冥折,朝著我飄了過來,我大聲喊道:「我真不會算啊,我小學老師死得早,數學就學到九九乘法口訣……求求你們找別人去吧。」
兩個紙人一前一後把我包圍住,女紙人飄忽一下到了我跟前,想要來個前後夾攻,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淒聲喊叫:「別害我啊,我就是個打工的,我真不會算啊,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想死啊……」
屋頂右側的煙筒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哥們頓時眼睛一亮,從懷中掏出張黃符,口中念誦咒語:「天有九星,地有九良,時有三煞,歲有金神。人有五行,生老病死,苦造作犯殃。聞吾咒者,萬鬼伏藏。土府禁忌,遠離他方。神符到處,土鬼滅亡。急急如律令。」
起土煞咒。哥們這道符咒,不是收降紙人裡面的陰魂的,而是給它加了點攻擊,黃符啪的貼在了男紙人身上,男紙人全身一抖,我本來是蹲在地上,突然奮起,站起來抓住男紙人朝著煙筒那邊就扔了過去,黃符加持下,紙人不再那麼輕飄飄的,應該有兩三公斤的重量。
我手上用了暗勁,加上練了一年的甩黃符,準頭還是有的,男紙人騰空而去,落到煙筒邊上,男紙人橫著趴在房頂上,伸手就抓煙筒後面抓去,黑暗中我聽到有人說了句:「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