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篠宮神社系列1我再也進不了山的故事
原文書名:山ズ入ホスゑスゲギ話
產品代碼:
9789577873415系列名稱:
詭讀系列編號:
G068定價:
350元作者:
夜行列車譯者:
unlin相關作者:
Cola Chen繪頁數:
368頁開數:
14.8x21x1.5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11012出版日:
20211012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略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日本九州某處,有間相當古老卻不甚出名的篠宮神社。
神社代代相傳至今,所經歷過的怪異事件自然也不在少數,
這,是其中的兩則故事──
〈上吊的小鎮〉
一開始,是一群人在山中集體上吊,
詭異的是,死因卻與上吊並不相符。
以此為開端,恐怖的陰影逐漸席捲了整個小鎮。
身後的腳步聲、遠處凝視的黑影,諸多怪談開始接連出現,
然而最令居民恐慌的,是一具又一具,在鎮上四處出現的,
上吊的屍體……
〈我再也進不了山的故事〉
小時候曾在山上經歷過神隱的前田,自此再也無法進入山裡。
為免再度遇上神隱,此後他除了避免入山,
也遠離各種與怪談和超自然相關的東西。
然而,成人後的他因工作之故接觸到了除靈現場的靈異影片,
駭人的驚悚事件,開始找上門來……
本書收錄外傳〈篠宮神社的御守〉和〈事故物件〉。
日本九州某處,有間相當古老卻不甚出名的篠宮神社。
神社代代相傳至今,所經歷過的怪異事件自然也不在少數,
這,是其中的兩則故事──
〈上吊的小鎮〉
一開始,是一群人在山中集體上吊,
詭異的是,死因卻與上吊並不相符。
以此為開端,恐怖的陰影逐漸席捲了整個小鎮。
身後的腳步聲、遠處凝視的黑影,諸多怪談開始接連出現,
然而最令居民恐慌的,是一具又一具,在鎮上四處出現的,
上吊的屍體……
〈我再也進不了山的故事〉
小時候曾在山上經歷過神隱的前田,自此再也無法進入山裡。
為免再度遇上神隱,此後他除了避免入山,
也遠離各種與怪談和超自然相關的東西。
然而,成人後的他因工作之故接觸到了除靈現場的靈異影片,
駭人的驚悚事件,開始找上門來……
本書收錄外傳〈篠宮神社的御守〉和〈事故物件〉。
作者簡介
生於1980年。長於東京。
和在作品中登場的前田從事同類型的工作。
看恐怖電影時會把房間的燈打開,然後瞇著眼睛觀看,是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由於連自己的作品都會害怕而不敢在家裡寫文,因此是在住家附近的神社或咖啡廳等地方進行寫作的。
1980年生ネホ。東京育グ。
作中ズ登場エペ前田シ同ェプよス仕事メウサゆペ。
оьみ映画メ観ペ時ゾ部屋メ明ペゑウサ、薄目メ開んスゎヘ鑑賞エペ筋金入ベソ臆病者。
自分ソ作品ザエヘ怖ゑサ自宅ザゾ書んスゆギバ、自宅近ゑズやペ神社ビ喫茶店ザ執筆ウサゆペ。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批踢踢Marvel板篇篇爆文的超人氣日本怪談!
當中收錄之〈我再也進不了山的故事〉獲韓國申請授權,翻拍預定!
一間位於鄉下的古老神社,一個服侍神明的家族,
將為你訴說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異故事──
批踢踢網友好評推文!
★nelsonhsiao: 是個溫柔的故事,不是萬能的神打死惡鬼,而是寬恕和原諒,感覺被療癒了。
★ironhihihi: 謝謝翻譯!辛苦了!真的很感謝有翻譯讓我們看到故事。原作也好感謝啊!寫出融合歷史與文化的精彩故事。
★moodoa3583: 真的是很深刻的故事,因為一開始的絕望恐懼那麼深,更映襯出最後得到原諒時放鬆的喜悅,是個會讓人投入的故事呢!謝謝你的翻譯,也代我向原作表達感謝。
★kirenenko: 超級酷的故事!從頭到尾都沒有冷場∼翻譯也很棒,好的翻譯更增添文章的可看性,謝謝你們二位。
文章試閱
第一作 上吊的小鎮
1、相遇
我要講一個年代相當久遠的故事。
一個我還是孩子的時候,親身經歷的故事。
由於這個事件上過新聞版面,為了避免洩露身分,我會在故事中適當地加上一些虛構的內容。
我出生在九州的某個鎮上。
那是搭電車到大都市要一個小時左右,一個小小的小鎮。
小鎮雖然被群山圍繞,但仍有主要的縣道通過,不知為何也有大間的醫院。在我的記憶中,小鎮雖然稱不上繁華,但也算是一個生氣勃勃的地方。
那是在我小學四年級夏天時的事情。
我和哥哥一起去了當時正在舉辦盆舞會(盆舞會:日本盂蘭盆節時的一種祭典活動。)的神社玩。
我和哥哥相差兩歲,雖然在我的印象中,應該還有一個妹妹才對,但我記不太清楚了。
總之我上小學之前的記憶十分模糊,在我還能記得的最早的記憶之中,我們兄弟是和母親以及祖父母五個人一起生活的。
我想,恐怕是在我還小的時候,母親與父親離婚時,父親把妹妹帶走了吧。
那個盆舞會的會場裡,搭起了與小鎮的規模不太相符的華麗祭典高臺,而眾人正隨著祭典音樂或是從音響流瀉而出的Q太郎音頭(音頭:日本傳統民謠的一種。)跳舞。
我和哥哥一起逛攤位,一邊為了妥善分配母親給的零用錢而苦惱,一邊愉快地四處玩耍。
我用棉花糖、章魚燒還有醬燒仙貝等小吃把肚子填飽之後,就想加入舞蹈的圈子裡,但哥哥不要。我只好站在攤位旁邊,有樣學樣地跳舞。
正當我專注在舞蹈上時,突然感覺到了來自某處的一股視線。
我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這時,一位坐在長椅上,面帶微笑看著我的婆婆,映入了我的眼簾之中。
婆婆坐在長椅上,只用雙手和著盆舞的舞步一起擺手。接著,她對我招招手,要我過去。
當我走到婆婆的身邊時,她對我說:「學婆婆的動作吧。」說完,她再度用手做出盆舞的動作給我看。
手往左,手往右,雙手畫圓。她隨著雙手優雅擺動的舞姿,非常的美麗。我拚命地模仿她,揮舞雙手。
「很棒很棒。來來,腳也動起來吧。」
被她這麼一說,我看向婆婆,但她只是坐著不動。
如今回想起來,我當然知道那是因為她的雙腳行動有些不便。然而,當時的我根本不可能在意這種事,對她說了「婆婆也一起來嘛!」這種令人困擾的話。
突然,婆婆朝著跳舞的圈子用力揮揮手,那動作彷彿是在叫某人過來。
我轉頭一看,看見了一個向著這裡跑過來的身影。
離開跳舞的圈子,朝著這裡跑過來的,是一位與我年紀相仿,或是稍微比我年長一點的女孩子。
她穿著漂亮的浴衣,不知是不是剛剛還在跳舞的緣故,滿身是汗。她來回看著我和婆婆,一臉「咦?」的表情。
「皋月。妳能不能教這個孩子跳舞呢?」
婆婆一邊微笑,一邊對皋月說道。
「可以喲!你是誰呀?」
皋月帶著滿臉的笑容,對我露出燦笑。
我做了自我介紹,接著指向在遠處撈金魚的哥哥,告訴她,我們一起來參加祭典。
「嗯──」
皋月看了哥哥一眼,說:「那,我們來試試看吧!」
說完,她就在那裡跳起了舞來。
這時,正好從音響傳來了炭坑調(炭坑調:日文為「炭坑節」,是日本福岡縣的民謠。)。配合著那股旋律,一右一左,一上一下,她舞動手腳,將舞步呈現在我的眼前。
被攤販的燈泡所照亮的那個身影,非常美麗。我正好站在背對祭典高臺的位置,面對神社的外圍,看著皋月。在後方的一片黑暗之中,皋月的輪廓被燈泡的光線照亮而浮現出來。那如夢似幻的樣子,讓我不禁看得入迷了。
「怎麼樣?學會了嗎?」
跳完了炭坑調的皋月,帶著滿臉的笑容,向我問道。
我想,那時盯著皋月看傻了的我,大概只發出了「咦……啊……」之類不成語句的奇怪聲音吧。
說真的,我記不太得了。
「嗯,只看一次的話大概學不會吧!我從頭開始教你!」
皋月非常有精神地笑著。
因為想要看到那個笑容,在那之後,我就變成一個常跑神社的人了。
於是,她手把手,從頭到尾一步步地教我舞步。雖然花了一點時間,但我會跳炭坑調了。
「你在這裡等一下!」
這麼說完,皋月跑向了某個地方。
我轉頭一看,發現婆婆面帶微笑地看著我。
「很棒很棒。你已經會跳了呢。」
她這麼說完,拍拍手以示稱讚。
我想,那個時候的我,大概是一臉既高興又害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吧。
就在此時,皋月回來了。
「我剛剛去拜託他們,最後再放一次炭坑調了。所以,等一下炭坑調開始的時候,我們一起跳吧!」
說完,她牽起我的手,往圈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哥哥正好朝我們這裡走了過來,他看到皋月拉著我的手,嚇了一跳。
「篠宮。妳在做什麼啊?」
看來哥哥似乎認識皋月的樣子。
「小林,這孩子是你的弟弟嗎?他變得很會跳舞了喔!」
皋月這麼說完,開心地笑了。
順帶一提,篠宮是皋月的姓氏,而小林則是我們兄弟的姓氏。
在圈子外頭等了一陣子之後,音響傳來了炭坑調的節奏。
我們進入了用手「啪啪、啪」地打著拍子的圈子裡,我站在皋月的身後,一邊感到緊張,一邊等待舞蹈開始。
哥哥很意外似地看著我們。
「月兒∼∼出∼∼來啦∼∼啦∼∼月兒∼∼出來啦∼∼喲伊喲伊!」
配合著歌曲,我專注地跳起才剛學會不久的舞步。
跳到一半的時候,我跳錯了步伐,差點慌張起來。不過,我仔細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們,發現大家也都跳得相當凌亂。「原來這樣就好了啊!」在理解這點之後,我就十分享受跳舞的樂趣了。
滿滿的提燈光點,在視野中閃閃發光。
在提燈的紅光與其後方的黑暗夜空下,我跟隨著音樂,沉浸在舞蹈之中。
我還記得那種難以言喻、令人沉醉的高昂情緒,以及彷彿與眾人合而為一的感覺。
簡直就像在夢境之中一樣。
事實上,在那之後,我就開始常常夢到在盆舞圈子裡面跳舞的夢了。
我還能清楚記得的地方就到這裡為止。在那之後的對話等等,因為年代久遠,我不太記得了。
我因為這件事情而徹底對皋月產生了愛慕之心,在拜託了皋月許多次之後,她開始在神社教我跳舞。
皋月是神社分家的女兒,住在離神社很近的地方,也常常到神社幫忙。
而在祭典上向我搭話的是本家的婆婆,她的身分相當於是現任神主的母親。
後來我才知道,這位婆婆是一位相當傑出的人物,人稱靜女士,或靜婆婆。
靜婆婆並非只是嫁進了前代神主家而已,當外界認為她此後應該就會專心持家的時候,她竟然學會了驅邪與祈禱,力量甚至超越了當時的前代神主,在九州的神社界中得到了「並非嫁給神主,而是直接嫁給神明的神嫁(神嫁:意為神明的妻子。)」這般的高度評價。
我連靜婆婆是這麼厲害的人都不知道,每次去神社的時候,還到她住的地方叨擾,甚至還喝了人家親手煮的麥茶。
哥哥和皋月是同年級的同學,以盆舞會作為契機,他們似乎在學校裡也開始來往了。
等到哥哥他們畢業,兩人成為國中生的時候,皋月變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升上國中的關係,哥哥和皋月開始交往。
而我則是失戀了。
不過,我們還是會像至今為止一樣,三個人一起玩耍。
偶爾,哥哥和皋月會意識到彼此,沉默地低下頭。雖然一開始很羨慕,但對於實在太過青澀的兩人,我感到焦急,所以也會說些像是「好啦,你們趕快牽個手啦」或是「差不多也該親一下了吧」之類的話,捉弄他們。
「小圭!夠了喔!」
雖然皋月會這樣對我發怒,但那生氣的樣子也實在是很可愛,這使我的心情十分複雜。
「圭太(我)。我等一下就把你宰了。」
哥哥也滿臉通紅地表達他的不滿。
那一天,我們三個人一起打掃神社。
為了下週的盆舞會,我們在做境內除草之類的準備工作。
皋月身為分家的女兒,決定要在國中畢業後成為職業巫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我們兄弟為了和皋月見面也常來神社,因此神職人員們也很信賴我們,讓我們像見習小僧一樣幫忙神社的工作,賺些零用錢。
我們認真打掃了幾個小時,完成了那天的工作。
正當我們坐在外廊上,喝著靜婆婆為我們沏的麥茶時,有兩個身影進到了神社境內。
那兩人一路前行,離開了參道,往山裡走去。
從那個方向傳來了「來單挑啊!」「來啊!」之類的呼聲。
是決鬥。
在我們的小鎮上,不知為何有著要打就去神社打的習俗。
不是去體育館後面,而是來神社。
當時,學校裡還有類似不良少年老大的制度,不良少年中有一個老大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那是金森學長。」
哥哥這麼說。
金森學長是我和哥哥都熟知的人物,他比哥哥還要大一個年級。
學長小時候都被我們稱作小金,是我們的兒時玩伴。雖然我還記得常常和他一起玩的事,但他上了國中之後開始學壞,不知不覺我們就變得疏遠了。
而二年級的金森學長,似乎對當時身為老大的三年級學生提出了決鬥要求。
聽說金森學長也會在當地的暴走族聚會中露臉,因此我們家的長輩們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雖說如此,但小鎮上的暴走族團體只有一個,所以也沒有發生對抗其他的暴走族,或是爭奪地盤之類的事情。硬要說的話,他們只會做些像是騎機車不戴安全帽之類的舉動,如今回頭想想,也算是可愛又有趣的一群人。
決鬥似乎以三年級學生的勝利告終。目送三年級學生那大步離開的身影之後,我們跑向金森學長身邊。
「要是有受傷的話,就把他帶過來吧。」
靜婆婆在我們的背後這麼說。
輸掉了決鬥的金森學長,垂頭喪氣地盤坐在地上。
我們一走近,他就把臉轉向這邊,咂了一下嘴。
「嘖,看什麼看啊。」
哥哥走近有氣無力、喃喃低語的金森學長,讓他搭著自己的肩膀,幫他站起來。
「痛痛痛。等一下。慢一點……」
金森學長似乎扭傷了腳,很痛苦似地站了起來。
學長說,要是沒有扭傷腳的話,他就不會輸掉了。
因為他似乎連走路都有困難,所以我也到了另外一邊,兩人一起扶著學長,把他帶到了靜婆婆那邊。
靜婆婆馬上就準備了貼布和繃帶,為學長包紮。
金森學長對靜婆婆低頭道謝後就回去了。
明明是個不良少年,卻也沒有疏於禮節。金森學長就是這樣的人。
「小昭不准打架喔。」
皋月對著哥哥說。
小昭是指哥哥昭夫。「我才不會做那種像笨蛋一樣的事情啦。」哥哥嘴裡這麼說著,但似乎還是對眼前發生的決鬥感到有些興奮。
在這樣平凡又隨處可見的鄉村夏日之中,怪異事件才正要揭開序幕。
2、盆舞會
拿著傳閱板的母親,對著我和哥哥說:「你們要注意安全。」
「山裡野狗的活動好像增加了,你們兩個也要注意喔。這裡寫著,牠們也會出現在街道上。」
「真困擾啊──唉──」母親長嘆了一口氣,去鄰居家送傳閱板了。
當時,包圍我們小鎮的山裡有許多野生的流浪狗,採山菜的時候必須充分注意,是入山時的鐵則。
雖然獵友會偶爾也會撲殺個幾隻,但野狗的數量一點都沒有減少。不過,這也算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的地區特性了。在注意的同時,我們與野狗共同生活著。
野狗跑到小鎮裡面來了。
雖然以前偶爾也會有這種事情,但每一次衛生局的人都會為了應付牠們而疲於奔命。
不只是野狗,猴子之類的動物偶爾也會在街道上現身。
若是在放學歸途中看到了拿著大型獵捕網的團體,眾人就會開始湊熱鬧,期待他們抓到大獵物,也算是小鎮上的一大事件。
當我像往常一樣,與哥哥一起前往神社的時候,發現電線杆上貼著「注意危險動物!○月○日,有人在這附近看到了野狗。由於非常危險,請絕對不要靠近。若您看到野狗,請聯絡○○市公所負責人○○」的布告。
自家附近可能有危險動物出沒。在內心的一隅懷抱著如此不安的同時,我們加快腳步,往神社走去。
我們到達神社的時候,幾個大人正聚在一起,熱烈地談話著。
與祭典時相似的大人喧鬧聲,傳進了我們的耳中。
聽起來,是獵友會的人接下來要進山,現在正在集合。
神社座落在通往山裡的山道入口附近,若是想從小鎮進山的話,勢必會通過神社前方。
因此,將神社定為集合地點是很正常的事情。
像往常一樣,獵友會的人要上山驅逐野狗一類的動物。
偶爾在打到了鹿之類的動物的日子,他們會難掩興奮,一邊大聲嚷嚷,一邊凱旋歸來。
如此平凡的光景,將要為接下來開始的恐怖事件揭開序幕。
獵友會的人在本殿參拜過後,就向山裡出發而去。
我們目送他們離開後,像往常一樣幫忙神社的工作,為近在眼前的盆舞會做準備。
我們準備搭祭典高臺要用的木材,逐一檢查提燈的燈能不能點著,混在大人之中一起工作著。
皋月拚命地練習巫女舞的舞步。今年將是她第一次上場。
教她的人是靜婆婆。
我和哥哥一邊用眼角餘光偷瞄穿著巫女服裝、跳著神樂(神樂:日本神道的儀式中,奉獻給神的歌舞。)的皋月,一邊工作。
距離盆舞會還有三天。
那一天,進了山的獵友會眾人沒有回來。
到了晚上,他們沒有回來。到了隔天,也還是沒有任何人回來。
當時的時期是盛夏,而且還是他們十分熟悉的山裡。
實在難以想像獵友會的人會在這種條件下遇難。
雖然萬一真的遇難了,在這種氣溫下大概也不會喪命,但也猜想他們搞不好因為某些原因而有遭遇意外的可能。
即使是在這樣的異常事態之中,忙著準備的我們也不能停下手邊的工作。
神主、駐警還有獵友會成員的親屬聚集在神社境內,一邊望向山的方向,一邊討論對策。
我們一邊忙著準備,一邊聽到對話內容裡似乎提到了火山氣體、野狗群、摔落山崖等等,大家惶惶不安地做著各種推測。
最後,眾人決定要讓駐警與其他幾名大人一起進入山裡查看。
駐警一行人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往山裡走去。
神社境內彌漫著一股隱隱約約的不安。
在我們忙著準備的同時,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
駐警一行人入山幾個小時後,我們往山道的方向一看,結果看到了稍早進入山裡的大人。他們正慌忙地沿著山道朝這裡跑來。
「駐警他們回來了!」
我們大聲地向眾人喊道,同時也為了叫神主而前往本殿。
回來的駐警一行人臉色蒼白,像是死命狂奔回來的,其中還有人不停作嘔。
「怎麼樣了?」神主向駐警問道。
駐警將雙手撐在膝蓋上拚命喘氣,但仍緩緩抬起頭來。
「他們死了……上……上吊了。」駐警這麼說。
在那之後,幾臺寫著○○縣警察的警車和救護車進到了神社境內。
眾人在當天再次進了山,將在山腰附近上吊的獵友會眾人的遺體帶了回來。
神主一身正裝,與眾人同行進山。他一邊為周圍驅邪,一邊像在守護眾人一般,從山裡回來了。
他們說,獵友會的人在山道的兩側排得整整齊齊地,上吊自殺了。
為了要打野狗而進山的獵友會眾人,集體自殺了。
他們甚至還細心地準備了全新的繩子。
這整件事情完全說不通。
警方似乎是判定極有可能為他殺,山道上拉起了黃色的封條,山進入了封鎖狀態。
到了盆舞會的前一天。
事件的消息被隱瞞了。
知道獵友會的人集體身亡的就只有昨天進山的大人、警察、小鎮的醫師們、區公所的人、死者家屬,以及當時人在神社境內的我們。
殺害獵友會眾人的犯人此時也許還在附近徘徊,大家商討著究竟還該不該舉辦盆舞會。
神主與警察和區公所的人討論到了深夜。決定不中止盆舞會的他,隔天早上眼下冒出了黑眼圈。
看來,神主恐怕連睡都沒有睡。
大人們從早上開始就組起祭典高臺,掛起了提燈。
我們擺好音響和垃圾桶之類的東西後,該做的事情就做完了。
時間剛過正午,不知是不是因為直到昨天為止已經準備萬全了,在盆舞會的前一天,我們度過了悠閒的時光。
雖說如此,要上場跳巫女舞的皋月,則正以驚人的氣勢在靜婆婆的面前練習。
我和哥哥第一次在近處看著皋月練習。
她似乎因為被我們盯著而感到有點害羞,但是靜婆婆責備她:「明天妳要在神明大人的面前跳舞。現在不能在人類觀眾的面前退縮吧?」。
我朝山道的方向一看,警方人員正在山道的周圍一邊搜索,一邊往山裡走去。
盆舞會明天就要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