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天芳五
原文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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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577873576系列名稱:
愛讀系列編號:
L166定價:
280元作者:
云芨相關作者:
繪者容境頁數:
336頁開數:
14.8x21x1.3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20505出版日:
20220505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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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從前的錦瑟、如今占據玉重華之名的玉妃,
終於本性畢露,決意用自己的手段奪取聖心。
宸妃有喜,玉妃逼迫凌陽真人交出打胎藥,
凌陽真人害怕不已,只得向樓晏求助以保性命。
池韞奉旨入宮,名義上是為太后收神,
實際卻是奉皇帝密令暗查宸妃的孕事,
而她自己,也打算藉入宮之機,扳倒玉妃。
太后和宸妃似乎也在悄悄謀劃著什麼,
玉妃則算計著如何在打掉龍胎的同時嫁禍給朝芳宮。
一時間,後宮眾人各懷鬼胎,
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不復存在的姐妹之情、主僕之義,
池韞曾以為她是最瞭解錦瑟的人,
但事到如今,卻只能徒留一聲嘆息。
「感覺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一樣。」
從前的錦瑟、如今占據玉重華之名的玉妃,
終於本性畢露,決意用自己的手段奪取聖心。
宸妃有喜,玉妃逼迫凌陽真人交出打胎藥,
凌陽真人害怕不已,只得向樓晏求助以保性命。
池韞奉旨入宮,名義上是為太后收神,
實際卻是奉皇帝密令暗查宸妃的孕事,
而她自己,也打算藉入宮之機,扳倒玉妃。
太后和宸妃似乎也在悄悄謀劃著什麼,
玉妃則算計著如何在打掉龍胎的同時嫁禍給朝芳宮。
一時間,後宮眾人各懷鬼胎,
人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不復存在的姐妹之情、主僕之義,
池韞曾以為她是最瞭解錦瑟的人,
但事到如今,卻只能徒留一聲嘆息。
「感覺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一樣。」
作者簡介
云芨,閱文集團旗下起點女生網大神作家。
溫州網路作家協會副主席,第三屆中國「網路文學+」大會年度十佳最具潛力新人作家獲得者。
擅長「玄幻仙俠」類作品,她的文字優美,其文風恢弘大氣,擅長描寫跌宕起伏的仙征路程,善於憑藉優美筆觸勾勒磅礡背景中的動人愛情傳奇。
人物刻畫飽滿,感情細膩動人,既能展現洪荒時期的波瀾壯闊,又能精確傳達人間真情的感人至深,藝術效果強烈。自加入起點女生網以來,創作了多部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優秀暢銷作品。
代表作:《一仙難求》、《乘鸞》、《天芳》、《天命為凰》、《仙靈圖譜》
已出版:《仙靈圖譜》(吉林文史出版社)、《一仙難求》(江蘇文藝出版社)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烈火起,風雲變,無涯海閣一夕驚濤,竟成生離死別。魂歸來時,她已換了皮囊、易了容貌,截然不同的身分,仍遇見了他──是宿命早已糾纏在一起,抑或前世未言的深情至死不渝?
※架空古代╳重生復仇╳宮廷權謀╳兩世戀情,來自知名古風作家云芨,文字波瀾起伏、磅礡大氣,劇情絕無冷場!
※三年前被捲入皇族內鬥而香消玉殞的少女,如今重返世間,決意踏出復仇之路,誓讓凶手血債血償!
※全套書共六冊,2022上半年每個月初出版一冊。
※唯美系古風畫師容境,精心繪製華麗封面,風雅氣息自書卷中迎面而來,一秒引領你至雕梁畫棟、瓊樓玉宇中🌸
※隨書附贈封面圖明信片,另有精美陶瓷杯墊抽獎,歡迎依照下列方式於臉書粉專和噗浪參與活動。
云芨長篇權謀言情 精彩登場
昔日姐妹,兵戎相見。
短暫失寵一回後,反而讓玉妃的野心覺醒了?!
池韞意識到,向玉妃宣戰的時刻已經來臨!
文章試閱
第一章
為了安撫西寧王,皇帝賞賜不說,還親自開口,讓政事堂給西南批下一筆軍費。
西寧王因禍得福,笑得合不攏嘴,離開前去拜謝樓晏,「多謝樓大人提點,才叫我兒逃出此劫啊!」
樓晏淡淡笑道:「我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王爺太客氣。」
「不管怎麼說,沒有樓大人出手,這次我們西寧王府就麻煩了。」西寧王躬身施禮,「他們說樓大人喜歡錢,偏偏錢這個東西,本王也需要,所以,就不送什麼謝禮了。有朝一日,樓大人但有需要,石家再來還你這個人情。」
西寧王府被這次意外搞怕了,事情一結束,火速收拾了行李,回西南去了。
那石世子還在那喊:「難得來一趟京城,我們就不能玩幾天嗎?」
然後被他爹給削了:「還玩!你這次差點把腦袋給玩沒了!現在凶手還沒找到,臨昌伯眼睛綠著呢,你也不怕他找麻煩。」
石世子不屑道:「一個沒實權的伯爺,怕什麼?再說了,就因為凶手沒找到,才要留下來啊!我倒要看看,哪個膽子這麼大,敢陷害本世子──哎喲!」
「閉嘴!收拾行李,出城!」
站在窗邊的池韞,扭頭問:「西寧王府的人走了,北襄王府的人走不走?」
酒樓上,樓晏剝完一隻蝦,放到她的碗裡,「暫時不會走。」
「為什麼?西寧王府差點讓人坑了,你大哥就不怕出事?」
樓晏看了她一眼,說:「我大哥說想看我成親。」
池韞吃驚:「他要留過年嗎?那也太久了吧?」
「嗯,所以被母妃打了,等我們訂完親就走。」
「哦,那還差不多。」
◎
轉眼到了十一月,凌雲真人忌日到了。
池韞收拾了香燭去祭拜。到了五松園,凌陽真人竟然已經在了。
「凌陽師叔,早啊!來給我師父上香?真是謝謝了。」
聽得招呼,凌陽真人轉過身來,訕訕道:「師姪說哪裡話?應該的。」
池韞不再說話,點上燭火,燃香祭拜。
待她起身,凌陽真人自覺上前,接過線香插進香爐,說道:「恭喜師姪,可以除孝了。卻不知何時走禮下定?」
池韞瞥了她一眼,「師叔知道得還挺多。」
凌陽真人呵呵笑道:「住在一起,哪能不知呢?只是先前師姐忌日沒過,嘴上不好提罷了。」
池韞笑著點點頭:「多謝師叔一片心意。」
「不、不敢。」凌陽真人覷了她一眼,猶猶豫豫。
池韞撥弄著爐裡的香灰,一邊燒經,一邊道:「師叔有話就直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吞吞吐吐呢?」
凌陽真人聽到「一家人」三個字,眉頭就跳了一下,強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
「萬壽節賀禮那件事?」
凌陽真人垂下頭,「是……」她停頓了一下,問:「師姪,妳真覺得是……那位害我們?」
「是害妳。」池韞糾正,「跟我和師妹們都沒關係。」
凌陽真人臉皮抖了抖,強自鎮定:「師姪可否、可否……」
池韞轉頭,衝她一笑:「想讓我救妳?」
凌陽真人點頭。萬壽節回來,她就在害怕。朝芳宮歸屬內廷,說穿了她就是皇家的奴僕,宮裡的主子想要她的命,哪裡防得住?這次幸運逃過去,是因為池韞機靈,外加大長公主護短,不然她會怎麼樣?凌陽真人只要一想起來,就渾身發抖。而且她還知道很多祕密,就像華玉突然死了一樣,她會不會也突然死了?一次次交鋒下來,池韞可以說是她的仇人。然而,她效忠過的人想要她的命,反倒這個仇人,一直任她活在眼皮子底下。「師姪若是肯伸出援手,日後,我一定全心全意為師姪辦事!」
池韞看著她笑,「我不需要妳辦事,只要妳告訴我一件事就可以。」
凌陽真人忙道:「師姪請說,只要我知道。」
池韞就看著她,一字一字地問:「告訴我,華玉為什麼而死。」
凌陽真人猛地後退一步,眼睛大睜。
池韞笑咪咪:「要不要說,師叔可以回去想想清楚,我不逼妳。」
回到蘭澤山房,屋子裡擺了一大堆的布料,大長公主和梅姑姑正在比對。
「這個料子舒服,適合做家常衣裳。」
「顏色會不會太亮了?」
「年輕人就該穿得亮一些,難道跟我們似的,成天穿得灰撲撲?」
「殿下說得是。」
看到池韞,大長公主招呼:「阿韞,快來挑一挑,妳的衣裳要趕緊做了。」
池韞笑問:「做春衫嗎?還早呢!」
「早什麼?這是給妳出門帶的,只有三個月了,現在不做等什麼時候?」
「要是來不及,那就推遲好了。」
大長公主取笑:「妳等得住,樓四等不住。他娘等著抱孫子很久了,妳就可憐可憐他吧!」說著又笑,「本宮居然跟霍如丹做了親家,真是怎麼都想不到。」
說笑一陣,梅姑姑去看午膳。池韞走到大長公主身邊坐下。
大長公主擱下手中布料,問她:「怎麼,有事?」
池韞點點頭,說:「義母還記得萬壽宴上發生的事嗎?」
大長公主哦了一聲,「妳說花被人澆了藥的事?」
「是。若不是義母及時出來壓場,任我舌粲蓮花,這事都說不過去。」
大長公主目中露出冷意,「妳說吧,是誰幹的?本宮一定撕了他!」
池韞搖頭:「不,這件事我來做。」
大長公主詫異:「阿韞!妳要知道,能動這個手的人,一定在宮裡,妳插不上手的。」
池韞卻笑:「義母不相信我嗎?」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
「力氣不對等。」池韞截斷她的話。
大長公主就道:「妳看,妳明明知道的。」
池韞道:「義母說得有理,如果是別人,我還真沒辦法,偏偏這個人,只有我能給她必殺一擊。」
大長公主被她搞糊塗了:「阿韞?」
「您相信我好嗎?」池韞牽著她的袖子,仰頭看著她,「就這一次。」
看她這樣,大長公主長嘆一口氣,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好!妳只管去做,本宮就是妳最堅實的後盾。」
池韞笑起來,伏在她膝上,輕輕抱住她,「我很小就沒了母親,但我想,如果她在世的話,一定就是您這樣的。」
◎
自從出了事,御花園那片湖便少有人靠近。宮女們哪怕有事經過,都是遠遠繞過去。偶爾人多的時候,才敢聚在一起,討論那天的事。
「看到了嗎?就在那裡!臨昌伯家的小公子,就是在那裡淹死的,聽說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凶手。」
「我的天吶!聽說侍衛被人買通了,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而且我聽人說,這件事很可能不是一個人幹的,說不定凶手還在宮裡。」
幾個出來採集露水的宮女說到這裡,齊聲「啊」地叫了出來,湊在一起瑟瑟發抖。
「好可怕啊!」
「那我們不是很危險?」
「別說了!妳們要嚇死人啊!」
偏偏有個膽子大的,繪聲繪色:「那個看到鄭小公子淹水的宮人,我恰巧認識。聽她說呀,那天她路過御花園,哪知道一抬頭,就看到那邊有雙手在水裡撲騰。當時她就嚇得差點小解,急忙跑過去喊侍衛……對了,好像就是我們這個位置……」
「啊啊啊……」宮女們驚叫出聲。
「別怕。」嚇完人,這宮女笑著說:「是那天的事,又不是今天的事,哪有什麼手啊……」
有人抬頭往湖面飛快地一瞥,「啊」地跳起來。
才剛剛被安撫下來的宮女們又被驚了一驚,紛紛伸手拍她,「要死了,妳也想嚇我們!」
然而那個宮女臉色卻白得可怕,瞳孔都睜大了,額上冒出冷汗,語無倫次地說:「不是,真的有手,真的有手啊!妳們快看!」
宮女們順著她手指看過去,果然,湖水一直撲騰,有雙手在上面掙扎。「啊啊啊……」宮女們大叫著散開。
跑了兩步,有幾個人回過神來,說道:「不對啊!光天化日,哪來的鬼?別是又有人滑下去了吧?」
「快快,喊人來救命!」
才說罷,她們就看到一道影子從身邊掠過,有人跑到湖邊,毫不猶豫地脫了鞋,「撲通」跳進水裡──是個女子,身上穿著宮裝,但樣式比宮女們身上穿的華麗多了。
有人認出來,驚訝地叫出聲:「那、那是不是玉妃娘娘?」
別的宮女立刻否認:「怎麼可能?玉妃娘娘怎麼會親自下水救人?」
「可是,看起來很像啊!」
她們這樣說著,就聽身後傳來聲音:「娘娘,娘娘!」
後頭幾個宮女急忙忙跑過來,看到湖中的情形,嚇出一身冷汗,叫道:「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掉湖裡了!」
隨著她們的喊聲,附近聽到的人紛紛往這邊趕來。
先前那宮女喃喃道:「妳們還說不是,這是玉妃娘娘身邊的墜兒啊,那就是玉妃娘娘。」
「娘娘!娘娘!」墜兒眼淚都快掉下來,哭著抹眼淚,「您快上來啊!讓別人去救好不好?」
然而玉妃並沒有理會,游過去抓住溺水之人,從背後死死抱著她,往岸邊拖去。
「撲通!撲通!」內侍們急忙下水。有人去接溺水的人,有人去接玉妃。終於,兩個人都被拖上去。
十一月的天,湖水都快凍住了。溺水的是個宮女,看年紀很小,此時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玉妃渾身溼透,臉上的妝也全都花了,但她只咳了兩聲,吐出口中的水,就撥開內侍去看那宮女,「她怎麼樣?還活著嗎?」
負責救人的內侍探過宮女鼻息,一邊掰開她的嘴巴,一邊說道:「還有氣兒。」
玉妃緊盯著她,眼珠子動也不動。
過了會兒,這宮女咳嗽出聲,吐出一大口水,清醒過來。
「活了活了!」看到她睜開眼,周圍的人都露出歡喜的神情。
玉妃也笑了,直到這時,才意識到冷,抱緊自己,打了個噴嚏。
「娘娘!」墜兒撲過來,趕緊遞過披風,眼淚直往下掉,「您怎麼就這麼不珍惜自己呢?您的身分這樣貴重,萬一出事怎麼辦?就不能留給別人去救嗎?」
玉妃摸了摸她的頭,說:「當時情況緊急,哪裡想得到那麼多?都是人命,有什麼貴不貴重的。」
她這樣說罷,卻聽耳邊傳來驚呼。
「陛下。」
「參見陛下。」
玉妃怔怔地抬起頭,對上皇帝蒼白的臉龐,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
回了靈秀宮,墜兒伺候著玉妃,用熱水洗了個澡。
儘管如此,玉妃還是連連打噴嚏。待她從淨房出來,就聽皇帝吩咐宮女:「薑湯怎麼夠?去請太醫來。」
「可是娘娘吩咐……」
「聽她的還是聽朕的?」
宮女這才不敢多說,屈了屈膝,「是,陛下。」
玉妃怔怔地站著,看著他回過頭,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聽到他問:「妳還好嗎?」
她突然嗚咽一聲,哭著抱了過去。
皇帝猛然被她抱住,有些不適,卻沒有掙開。直到她哭聲緩下,他慢慢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玉妃紅腫著眼睛,抬頭看著皇帝,「陛下,您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嗎?如果我再遲一點,也許那個小宮女就淹死了。我看著她在水裡掙扎,就好像、就好像……」她扭開頭,眼淚簌簌而下。這大概是她進宮以來最醜的時候,臉上不但沒有半點脂粉,而且神情憔悴,臉色蒼白,淚眼矇矓。
但皇帝此時比任何時候都溫柔,他輕輕擁著她,坐在溫暖的錦被間,溫聲說:「朕知道,就像……當時救不了她一樣,是嗎?」
玉妃點頭,眼淚落得更急。她斷斷續續地說:「您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小姐掉到海裡,天黑得可怕,到處都是海盜,到處都是火……我喊了兩句,就有海盜過來,我就不敢喊了,縮在船上不敢動。我好恨我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跳下去救小姐。如果當時能救上來,就不會日日悔恨。就算救不回來,我也能和小姐死在一塊兒……」
皇帝的眼睛也溼了。他也想起了那天。當他趕到的時候,海盜已經散去,海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船隻和面目全非的屍體,他想找的人,怎麼也找不到了……
錦瑟進來時,屋裡安安靜靜。她看到床榻上兩個相依的身影,怔了怔,退了出去。
墜兒忙問:「姐姐怎麼了?快讓太醫進去看看啊!」
錦瑟擺擺手,說道:「晚一點吧。」她轉身對太醫施禮,抱歉地說:「有勞您跑一趟,娘娘和陛下好像睡了,瞧著似乎沒有大礙。」
太醫聽說皇帝陪著,哪敢抱怨,只道:「那不用看了。娘娘的醫案是我管著,近來並沒有問題。若是凍著了,喝點藥茶驅驅寒就好了。」說著,到一旁開了藥茶的方子,吩咐:「娘娘醒了,先喝上一碗,若是明日不大好,姑娘就再到太醫院找我。」
錦瑟謝了他,客客氣氣地送走。
回過頭,墜兒喜笑顏開,小聲問:「姐姐,陛下真的和娘娘在一塊兒?」
「騙妳做什麼?」錦瑟笑著拿起藥方,「得趕緊去抓藥。」
墜兒搶過藥方,「我去我去!姐姐傷還沒好,且多休息。」說罷,笑著跑遠了。娘娘終於復寵,真是太好了。
半夜,錦瑟去歇息了。
墜兒頭一點一點地守著藥茶。忽然聽到輕微的聲響,她抬起頭,看到玉妃走出來。「娘娘!」她急忙起身,去拿披風,「您才受了寒,要多穿一件呀!」
玉妃的臉色有點紅,但她卻推開了墜兒的手,說道:「本宮不冷。」
「可是……」
玉妃擺擺手,墜兒只能作罷,便去倒了一碗藥茶,小心捧過來,「娘娘,這是太醫開的藥茶,驅寒的,您趕緊喝了吧?這樣明日就不會生病了。」
玉妃仍然搖頭:「不用,妳給我倒冷水來。」
墜兒愣了下:「娘娘……」
玉妃看著她,柔聲說:「聽話。」
「是……」
當墜兒捧著冷水回來時,玉妃穿得單薄,倚在門口。
絲絲寒風吹進來,凍得人直抖,墜兒呆了呆,才重新堆起笑容,叫了聲玉妃:「娘娘,冷水。」
「嗯。」玉妃平靜地接過,慢慢喝掉,又坐了一會兒,才又進去了。
墜兒坐下來,默默看著那碗沒喝的藥茶,莫名覺得很冷。
◎
皇帝這一覺睡得很沉,這些日子的困擾終於不見了。
待他睜開眼,天色還暗著。沒有人來叫起,也就是還不到上朝的時候。皇帝露出微笑,剛想轉身叫醒玉妃,誰知一轉身,就看到玉妃滿臉通紅的樣子。他吃了一驚,伸手去摸,發現額上一片火熱,呼出來的全是熱氣。
發燒了!皇帝急忙坐起來,衝外面喊:「來人!來人!」
候在外面的胡恩立刻進來,還以為要服侍皇帝起身,哪知皇帝劈頭就是一句:「請太醫!快請太醫!」
胡恩掃了一眼,發現玉妃被他抱在懷裡,一動不動,立時喊道:「小喜,快去太醫院!墜兒,拿熱水來,給娘娘擦一擦。」
「是。」眾人分頭去了。
太醫很快來了,給玉妃把了脈,開了藥方,又說了一長串醫囑,靈秀宮好一通忙亂。
好不容易,玉妃喝了藥睡下,胡恩過來請示:「陛下,您該上朝了……」
皇帝擺擺手,「今天不上朝了,你叫他們散了吧。」
「陛下……」
皇帝並不容他多勸,只說了一個字:「去。」
胡恩沒奈何,只能應了:「是。」
內侍退出寢殿,周圍安靜下來。
墜兒收拾了帕子,向床榻看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錦瑟迎上來問:「娘娘還好吧?」
墜兒點點頭,「陛下陪著呢!」
錦瑟露出笑意,雙掌合十,「阿彌陀佛,他們總算好了。」說著,看墜兒興致不高的樣子,她納悶:「妳怎麼好像不高興?」
墜兒抬起頭,搖了搖:「沒有啊,就是忙了一上午,有點兒暈。」
錦瑟笑起來,按著她坐下,「昨晚妳值夜,早上又沒睡,難怪會暈。且歇一會兒,喝碗粥就去休息。」
「好。」墜兒乖乖應聲,等早飯送來,聽話地喝了一碗粥,才去歇息。
可她一直沒睡著,腦子裡閃來閃去,都是玉妃昨晚上靠在門邊吹冷風的樣子。
◎
玉妃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
皇帝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奏章,但已經睡著了。
他這是在這裡陪了自己一天?玉妃露出一個微笑,小心翼翼起身,想給他蓋一蓋被子。
皇帝眼皮動了動,醒過來了。「妳……」
「陛下。」玉妃低下頭,「沒想到會吵醒您,臣妾……」
皇帝吐出一口氣,說道:「無妨,妳怎麼樣了?感覺還好嗎?」
「臣妾還好。」玉妃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燒了。」
皇帝笑了笑,起身下床。「來人。」宮女們進來,聽候吩咐。「伺候娘娘梳洗,再傳太醫。」
「是。」
又是一通忙亂,待太醫過來看過,確定玉妃的燒已經退了,靈秀宮終於又安靜下來。
皇帝陪著玉妃用粥。看她喝了兩口又放下,皇帝問:「怎麼了?沒胃口嗎?」
玉妃抬頭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臣妾沒有上妝,臉色一定很難看。」
皇帝搖了搖頭,「妳病著呢,就別想那麼多了。」
玉妃緩緩攪動著碗裡的粥,說:「臣妾……其實想問,以後就這個樣子,好不好?」
皇帝頓了一下,也停住了。
玉妃看著他,慢慢說道:「自從被陛下帶回宮,臣妾就有意地忘記自己,做您心裡的那個人。看到陛下高興,臣妾也很高興,好像這個樣子,她就活在我們身邊似的。可是陛下,臣妾畢竟不是小姐,臣妾跟小姐差得太遠太遠,不管怎麼拚命,都做不到那樣。對不起,陛下,臣妾終究辜負了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