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我有一座恐怖屋14冥胎下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873835系列名稱:
詭讀系列編號:
G074定價:
280元作者:
我會修空調相關作者:
繪者Uri頁數:
352頁開數:
14.8x21x1.4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20905出版日:
20220905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857.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每毀掉一扇門,下次難度便會再次提升,
當陳歌孑然一身地在黑暗中狼狽竄逃,
他不得不開始思考,如果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
在意外發生後,他的「家人們」該何去何從……
任務時限即將截止,最後一個孩子仍下落不明,
陳歌不得不進入深山請「資深前輩」跳井女鬼協助,
卻見到門後活棺村慘遭暴力夷平的景象!
「輪迴轉生」與「種種」聽起來無比相似,
東崗水庫沉棺下的洞穴,肯定還藏有更多祕密!
封閉自我的孩子為何每日盯著幽深水面?
那股只有陳歌能聞到的臭味,源頭究竟是什麼?
眼前這黑霧瀰漫的世界,與他過往所見全然不同,
大敵已然當前,那間被詛咒的醫院,又會強到什麼程度?
每毀掉一扇門,下次難度便會再次提升,
當陳歌孑然一身地在黑暗中狼狽竄逃,
他不得不開始思考,如果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
在意外發生後,他的「家人們」該何去何從……
任務時限即將截止,最後一個孩子仍下落不明,
陳歌不得不進入深山請「資深前輩」跳井女鬼協助,
卻見到門後活棺村慘遭暴力夷平的景象!
「輪迴轉生」與「種種」聽起來無比相似,
東崗水庫沉棺下的洞穴,肯定還藏有更多祕密!
封閉自我的孩子為何每日盯著幽深水面?
那股只有陳歌能聞到的臭味,源頭究竟是什麼?
眼前這黑霧瀰漫的世界,與他過往所見全然不同,
大敵已然當前,那間被詛咒的醫院,又會強到什麼程度?
作者簡介
我會修空調,真名高鼎文,憑藉本書獲得二○一八年起點新人王,其創作風格獨樹一幟,極具想像力,擅長描繪荒誕場景,烘托驚悚懸疑氛圍,同時又不失人性的溫暖,兼顧搞笑和驚悚,帶給人前所未有的閱讀體驗。
文章試閱
第十部:冥胎 下
我生於人世間最恐怖的噩夢,但在這一天,我抓住了光。
第一章
局勢已經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但陳歌不僅沒有放棄希望,甚至還在鼓勵身邊的人。
自從獲得黑色手機到現在,他經歷了太多的絕境,苦痛和災厄將他的神經千錘百鍊,讓他擁有了常人根本不可能具備的心理素質。「應瞳,離開這棟大樓,走出那扇門,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你再也不用封閉自己了。」
很少有人會跟應瞳聊外面的世界,陳歌話中那個充滿色彩、被光照亮的地方讓應瞳很是嚮往。他慢慢打起了精神,開始向阿目講述自己哥哥的故事。
早在應瞳記事起,他媽媽就禁止他和應臣一起玩,只要兄弟兩人在一起,他父母中必定有一個人會在旁邊看著。那個時候應瞳只是覺得奇怪,他很喜歡和哥哥一起玩,哥哥是個非常有趣的人,總是能想到很多新奇的遊戲,在社區裡朋友特別多,大家都喜歡跟他在一起,應瞳那個時候就像是應臣的跟屁蟲。父母看到他們兄弟倆關係這麼好,並沒有感到開心,反而很是擔憂。
應瞳眼睛先天有問題,視力遠不如其他孩子,出去玩的時候都是哥哥在照顧他,他也很感謝哥哥。
但是有一天,在他們玩完捉迷藏回來後,應瞳的母親很生氣的將應瞳拉進房間裡,房間外面則傳來應臣的哭喊聲,似乎是父親正在打應臣。房間裡的應瞳搞不清楚原因,他還向自己母親求情,不要打哥哥。應瞳的母親沒有告訴他應臣為什麼會被打,後來透過保姆,他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玩捉迷藏,應臣拉著應瞳偷偷跑出大樓,溜進一棟還沒建好的樓裡,然後應臣讓應瞳站在三樓陽臺上。那個陽臺沒有安裝防護欄,如果應瞳當時亂動的話,很有可能會摔下來,幸好被工人們看到,及時制止。
應瞳想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那麼做,他感到害怕,總是做噩夢,睡不著覺,年幼的他想起父母曾對他的警告,心目中關於哥哥的形象慢慢改變。
大概幾個月後,應瞳早上起來,忽然發現哥哥的房間空了,他的父母告訴他,哥哥被送出去接受治療。年幼應瞳的腦海裡對疾病的理解還停留在生理層面,他並沒有從父母難過的表情中讀出太多東西。
又過了半年,也就是在應瞳父母出事的前一個月,應臣被接回了家中。
經過治療,應臣變得比正常人還要「正常」,看到這樣的應臣,應瞳的父親心中總有一些擔憂。
一個月後應瞳的父母出了車禍,應臣、應瞳開始被親戚照顧。根據應瞳所說,親戚雖然有些貪財、摳門,但人很不錯,非常用心的照顧著兄弟兩人,這一點和門外應臣對親戚的描述完全不同。父母早逝,導致應瞳要比同齡孩子成熟得多,他在五歲的時候就明白了死亡代表著永遠離開。
在和親戚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應瞳逐漸發現了自己哥哥的另外一面。應臣有一個特殊的愛好,他喜歡製作昆蟲標本,肢解昆蟲,然後再重組,他的臥室裡有很多類似的標本。
這個愛好延續了一段時間,某一天,應瞳忽然在應臣的臥室裡看到一隻鳥的標本。
想要完美還原一隻鳥生前的樣子,需要用到很多工具,應瞳打開過應臣的抽屜,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把這件事告訴了親戚,但是親戚終究是外人,沒有干涉應臣的愛好。
後面的日子裡,應臣放學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他總是身上帶傷,有的是被貓抓傷的,還有部分是瘀青。
這樣持續了很久,有一天社區的人忽然找上門來,他們懷疑親戚虐待應臣和應瞳。
雖然應瞳竭力否認,但不知道應臣跟社區的人說了什麼,那些人沒有相信應瞳的話,反而非常同情應瞳。親戚被社區警告,當天晚上就和應臣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結果第二天社區的人又來了──應臣加了很多反家暴的群聊,他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經營社交帳號,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家被外人霸占的可憐孩子。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過了半年左右,親戚被趕走。
應瞳清楚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親戚臨走時,將自己的手機號碼輸入到應瞳的盲人手機裡,並告訴了應瞳一件事。在應瞳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應臣有一次偷偷溜到應瞳的嬰兒床旁邊,沒人知道他那天想要做什麼,只知道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這件事是應臣的父親告訴應臣的主治醫生的,後來主治醫生又把這件事告訴了應臣的親戚,作為當事人之一,應瞳反而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應瞳也覺得害怕,從那天開始他就疏遠了哥哥,可是哥哥依舊像平時那樣,很熱情的邀請他一起出去玩,但是他再也沒有跟哥哥一起出去過。
親戚走後,應臣愈發的肆無忌憚,房間裡開始出現各種異味,不過應臣那個時候沒有做任何傷害應瞳的事情,甚至還悉心照顧應瞳。他每天幫助應瞳按摩眼睛,然後詢問應瞳視力恢復得如何。
其實經過早期治療,應瞳的視力已經恢復了一部分,但他不敢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哥哥,只是像小時候那樣,一直跟應臣說自己什麼都看不見。應瞳在撒謊,可怕的是應臣可能知道他在撒謊,但沒有戳破這個謊言。
從蟲子,到鳥,再到流浪貓,當應瞳以為自己哥哥不會再做更過分的事情時,他在自己哥哥的包裡發現了滿是血污的頭髮。
應臣越來越晚回家,他把幾個房間全部換上了新鎖,鑰匙都在他自己手裡。
應瞳躲在自己房裡,他總能聽見外面的房門在深夜響起,應臣的腳步聲在廚房、臥室和廁所之間徘徊,偶爾還能聽到很恐怖的聲音。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某天深夜應臣外出「倒垃圾」的時候,應瞳發現應臣的臥室門沒關,他進入其中,然後看到了終生無法忘記的一幕──應臣的床底下伸出了一隻手臂,那是一具被處理過的屍體。那天晚上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應瞳沒有細說,他只是告訴陳歌和阿目,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下定決心要逃離。
應瞳沒有家門鑰匙,平時他都被自己哥哥鎖在屋子裡,一直等到他六歲生日的時候,應臣說親戚過來想要看看他,此時正拿著禮物和蛋糕在樓下等他。應瞳滿懷希望的離開家,可是到了樓下並沒有看見親戚,他拿出自己的盲人手機,撥打了親戚預留的號碼,響了幾聲之後,電話裡突然出現了自己哥哥的聲音──你往後看。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到自己哥哥正拿著手機和一把剪刀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
那種恐懼無法掩藏,尤其是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應瞳的表情變化被應臣看得清清楚楚。
應臣知道應瞳沒有完全瞎,所以他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一下弟弟。
應瞳說到這裡的時候,屋裡的阿目又一次犯病了,他哭喊、吵鬧,喘不過氣,彷彿此時正有什麼尖銳的東西一次又一次刺向自己的眼睛,還有人在逼迫著他必須要睜大眼睛去看。
屋門不斷震動,應瞳告訴了阿目對方會得利器恐懼症的真正原因,六歲生日的那個夜晚,是他最不願意想起的幾段記憶之一。「我一共逃跑過三次,應臣用三種不同的方式警告了我。」應瞳的聲音在沙發旁邊響起:「現在我第四次逃離,我不知道他會再對我做什麼。」
「你第一次逃跑導致自己患上利器恐懼症,出現了阿目這個承壓人格,大樓內還有阿應和阿童,這三個人應該就對應著你的三次逃跑經歷。」陳歌頂著沙發,用盡全力堵門,屋內的阿目已經失控,他劇烈喘息,再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應瞳,你去臥室找找,我記得裙子女士是在臥室給阿目餵藥的,桌子上可能還有剩餘的藥片。」陳歌說了半天,但是應瞳卻沒有移動腳步,他仍舊站在原地。「應瞳?」
屋內阿目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屋門震動得也愈發劇烈,門外的應臣似乎也有些著急。所有人中,只有應瞳很冷漠的站在客廳裡,他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
陳歌想要輕拍阿目的後背安撫阿目,但當觸碰到阿目的時候,他發現阿目的身體正在扭曲,就像是應瞳床頭櫃上擺放的那些人偶一樣。「怎麼回事?」
「剛才和阿目交談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些事。」應瞳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就站在陳歌身邊:「你知道應臣給他們的藥是用什麼做成的嗎?」
「用什麼做的?」陳歌不知道應瞳突然說這個幹什麼,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救人。
「用我的血和我的肉。」應瞳說出了一個有些驚悚的答案,「阿目就是我的痛苦,我的恐懼,我的不安,他就是我在應臣面前乖巧的樣子……」
門板震動的幅度不斷增大,聽到阿目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應臣似乎變得越來越著急。
「他們就是我,我就是他們,我會接納他們的痛苦,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之前一直在大樓內尋找他們,只有找到他們,我才算是完整的人,我才不再是被應臣『肢解』的怪胎。」應瞳的手扶著陳歌,然後抱住了瘦弱的阿目。
他抱著過去的自己,聽著自己過去發出的慘叫聲,就這樣持續了好久,當慘叫聲在屋內消失的時候,陳歌和應瞳都感到一陣刺骨的痛。
眼前的黑暗似乎被驅散了一些,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好像能看到一丁點的光線。
因為畏懼應臣,應瞳就算視力恢復也必須要裝瞎,他想要睜開眼睛,首先要克服自身對應臣的恐懼。只有接納過去恐怖的記憶,才能有機會睜開眼睛。
阿目消失不見,陳歌和應瞳身邊只剩下一個身體扭曲的人偶,兩人用手去觸摸──人偶個子矮小,臉上坑坑窪窪,有著一張很醜的臉。
陳歌將人偶放入應瞳的袋子裡,他現在心情有些複雜。
阿目被應瞳接納,應瞳和陳歌的視線中出現了模糊的光,他們的視力恢復了一點點,但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看來只有找到阿應和阿童,視力才能徹底恢復。
房間裡唯一不是盲人的阿目變成了人偶,應臣就堵在門外,局面不僅沒有改變,還惡化了不少……陳歌拿著裙子女士的手機,他能摸到手機,眼睛卻看不到,在他的視線當中,一片漆黑的世界裡,只有遠方有一抹很淡很淡的光。
「阿目是透過通訊錄找到了木頭先生的電話,我和木頭先生通話結束後,手機應該會退回通訊錄的頁面。」陳歌正準備嘗試著給木頭先生打電話,門板劇烈震動的聲音突然消失。
刺耳的貓叫聲也慢慢變小,應臣似乎正在飛速遠離這扇門。「他離開了?」
屋子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應臣不可能聽不到,知道阿目已經被應瞳接納,接下來肯定會去找其他兩個孩子。陳歌一手抓著背包,另一隻手抓著應瞳,他知道機會來了。
「我在一樓,紅小姐在六樓,木頭先生住在二樓。如果應臣朝二樓跑,我就下樓去找紅小姐,要是應臣去找紅小姐,我就去二樓找木頭先生,大概能有十幾秒的時間。」這個房間太危險了,防盜門隨時都會被打開,所以陳歌也要早作打算:「應瞳,做好準備,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抓緊我。」
陳歌集中注意力,他湊到門口,抓著門把手。
貓叫聲越來越小,但是讓陳歌感到奇怪的是貓叫聲一直沒有消失。應臣是離開了,但他卻在距離這扇門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現在可能藏在樓道某處。「這傢伙想要等我開門,然後再過來?」
又過了幾分鐘,貓叫聲徹底消失,可陳歌卻不敢出去。
「應臣不斷拉開距離,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現在他雖然離開,但是門外可能還站著另一個人。」陳歌屏住呼吸,豎耳傾聽:「假如他之前在門外說的那些話是故意講給我聽的,看似他的幫手去了二樓,實際上他的幫手有可能是關掉音樂盒,一直站在門外。」
屋外可能站著人,陳歌覺得這樣開門很不保險,但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是個機會,不容錯過的機會。「應臣沒有走遠,門外很可能是個陷阱,有人在等著我開門鑽進去。」貓叫聲可以針對應臣,但是對應臣那個幫手卻沒有辦法,陳歌自己深有體會,之前他就被那個孩子從樓上推下去,整個過程中那孩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直到最後才露出獠牙。「現在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應臣和他的幫手分別守在木頭先生、紅小姐家門口;第二種情況是應臣躲在樓道裡某處,他的幫手並沒有走,就站在門口,剛才那些話都是應臣故意說給我聽的。」
陳歌反覆思考這兩種情況,對於普通人來說,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待在裙子女士家裡,雖然變態殺人狂有這裡的鑰匙,但只要自己堵好門,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可這麼做相當於完全喪失主動,應臣可以充分利用這個時間去做各種事情。陳歌自己體力有限,之前能苦苦支撐下去已經殊為不易,再耗下去,出現意外的機率會越來越大。更讓他不放心的是木頭先生和紅小姐,畢竟應臣這個混蛋毫無人性,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三人之中只要有一個出了問題,應瞳再想要睜眼就會變得非常困難了。或許可以利用應臣設置的陷阱,用這個陷阱轉變現在被動的局面。他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不過這個想法要實施,必須要先確定自己門外有人在才行。
陳歌將沙發往後拖動,他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但實際上只移動了幾公分遠。握住門把手,陳歌一點一點取下了斜頂著門鎖的拖把,他緩緩壓下門把手,鎖頭已經打開。
周圍安靜得嚇人,聽不到任何聲音,外面的走廊上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是他想多了?陳歌屏住呼吸,他慢慢拉動門把,就在他快要將門打開的時候,一股巨力忽然撞到防盜門上!有人!
門板碰到了後面的沙發,有一隻冰涼的手從門縫處伸進來,乾枯的手指抓住了陳歌的手腕!陳歌也在一瞬間做出反應,拚了命想要關上房門。
沙發沒有完全移開,門板撞在沙發上緩衝了一下,這救了陳歌的命。門板無法完全推開,陳歌雙手都用來關門,但是對方抓住了他的手腕,門外那人的手卡在門縫處,根本就關不上門。
防盜門的縫隙越來越大,陳歌看不到眼前的場景,他心急如焚,此時根本顧不上太多,他直接低頭咬向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咬合力極為驚人,門外傳來一聲小孩的尖叫,那人吃痛鬆開手,陳歌立刻撞向防盜門,硬是在這時候將門給關上了。
他拿起地上頂門的拖把斜放在門把手下面,然後重新將沙發推到門口。
大口大口喘著氣,陳歌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用身體頂住沙發,而就在這時,他口袋裡裙子女士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陳歌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連續點動不同位置,片刻後電話被接通。「喂?」
「是我,應臣在我門外。」手機那邊傳來了木頭先生的聲音,他語氣陰沉,聲音壓得特別低。
「你反鎖好房門,距離門遠一點,一定要保證應臣聽不到我們之間的交談。」陳歌調整了一下呼吸,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應臣知道應瞳接納了阿目,肯定會去找木頭先生和紅小姐。
「我在書房裡,距離客廳門很遠,他聽不到的。」
「應臣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沒有,他就一直站在我家門口,如果不是你剛才給我提了醒,我根本不知道門外多了一個人。」木頭先生心有餘悸。
「他可能是想要等你開門,然後直接衝進去,那個瘋子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陳歌不斷後退,躲到沙發另一邊,他把聲音壓到最低,確保自己說的話不會被門外那人聽到:「有件事我想要拜託你。」
「你說。」
陳歌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要跟應臣賭一次:「應臣守在你門外,他的幫手在我門外,你現在就給紅小姐打個電話,讓她立刻帶著阿應離開那個房間,想辦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阿應藏在三樓的清潔櫃裡。」
「清潔櫃裡?你瘋了?」
「聽著,應瞳只有接納阿應、阿童和阿目以後才有機會睜開眼睛,我們必須要讓應瞳接觸到這三個孩子。如果我們都躲在房間裡,應瞳和他的幫手只需要守住兩扇門,我們就永遠也贏不了。」陳歌非常冷靜。
「這太瘋狂了。」
「阿童有幽閉恐懼症,所以這個躲在清潔櫃的人只能是阿應!」陳歌語氣中確實夾雜著一絲瘋狂,這一點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應臣堵在你家門口,你家是二樓,他的幫手堵在我門口,我在一樓。不管這棟樓如何循環,紅小姐都距離他們很遠,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做這些事。」
「可是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