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花嬌七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7874528系列名稱:
愛讀系列編號:
L183定價:
300元作者:
吱吱相關作者:
容境繪頁數:
352頁開數:
14.8x21x1.3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40401出版日:
20240401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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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在別人眼中,裴宴能力卓絕卻冷情高傲,
但郁棠明白,他其實是個體貼細緻的人。
擔心她婚後無法適應,便提早幫她打點、上課。
知她重視家人,就助她家革弊創新,自立展才。
雖她託言惡夢,對她的一切都十分上心的他,
卻不惜耗費心力及資源,杜絕任何危險靠近她的可能。
他能如此待她,她也願意牽住他伸出的手,
一起努力迎難而上,守護他們珍視的一切。
裴宴知道在眾人看來,娶郁棠又是他一狂傲之舉。
但那又如何?他與她之間的互信知心,
已足以成為他選擇她的理由。
只是他本以為能堅持承諾,帶著郁棠一生安穩度日,
朝中的詭譎暗潮,卻終挾帶昔日埋下的隱患席捲而來。
他雖避戰,可也不怯戰,
一手緊握心愛之人的手,一手依舊能攪動風雲,
守業豐家,世代綿延。
在別人眼中,裴宴能力卓絕卻冷情高傲,
但郁棠明白,他其實是個體貼細緻的人。
擔心她婚後無法適應,便提早幫她打點、上課。
知她重視家人,就助她家革弊創新,自立展才。
雖她託言惡夢,對她的一切都十分上心的他,
卻不惜耗費心力及資源,杜絕任何危險靠近她的可能。
他能如此待她,她也願意牽住他伸出的手,
一起努力迎難而上,守護他們珍視的一切。
裴宴知道在眾人看來,娶郁棠又是他一狂傲之舉。
但那又如何?他與她之間的互信知心,
已足以成為他選擇她的理由。
只是他本以為能堅持承諾,帶著郁棠一生安穩度日,
朝中的詭譎暗潮,卻終挾帶昔日埋下的隱患席捲而來。
他雖避戰,可也不怯戰,
一手緊握心愛之人的手,一手依舊能攪動風雲,
守業豐家,世代綿延。
作者簡介
吱吱,女,起點女生網白金寫手,著有《以和為貴》、《好事多磨》、《庶女攻略》、《花開錦繡》等作品。
喜歡看書,宅,吃,是個一直以來都不太接地氣的人,相信愛情,相信童話,相信世間一世美好的事物。
願能帶給大家閱讀的樂趣。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執子之手,此生不離。
在別人眼中,她與他之間的差距有如天塹。
但他們深知,彼此是離自己的心最近的人。
文章試閱
第一章
這事當然不是裴宴傳出去的。
他雖然挖了坑給顧昶跳,但顧昶跳了,他也就不再關注了。
這件事實際上是顧曦傳出去的。
因為父親貪了母親的陪嫁,她從小就被族中的長輩們議論,她早就受夠了。這次,為了她的陪嫁,她父親甚至耍起無賴來。
她早就不指望自己的父親了,當然也就沒有特別的傷心,可等到她哥哥和殷家的婚事敲定,她父親因為惱怒哥哥駁了他的面子,居然想故計重施,藉著他哥哥和殷家的婚事,想挪用殷家的陪嫁來給她做面子,等發現她哥哥和殷家的約定之後,在屋裡破口大罵他們死去的姆媽……
雖說這樣做的結果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她心裡痛快,居然覺得就算是有什麼後果,她也願意承擔。倒是她身邊的丫鬟荷香非常的擔心,道:「萬一要是姑爺家……」
顧曦撇了撇嘴,道:「妳以為裴家是李家那種暴發戶?裴家是講顏面的,就算是我德行有損被退了親,他們那種人家也會瞞得死死的,不會在外人面前說我一個不是的。」
這不就是君子欺之以方嗎?
荷香目瞪口呆。
顧曦抿了嘴笑,道:「所以說,嫁什麼樣的人家,一定要睜大了眼睛。」
荷香低頭沒有說話。
◎
郁棠這邊,好不容易送走了裴家的兩位小姐,又對了兩本帳冊,就到了掌燈時分。
雙桃心疼她,和青沅一起給她燉了人參母雞湯。
郁棠喝著湯,楊大小姐和裴二小姐過來了,還給她帶了些京城的點心。郁棠自然要請她們喝湯。兩人有些意外,紛紛婉言拒絕了,郁棠這才知道,原來楊大小姐她們明天要去不遠處的苦庵寺玩,想約她一起去。
她有些為難地看了眼書案上堆得老高的帳冊,只能婉言拒絕了。
兩人倒沒有勉強,和郁棠閒聊了幾句苦庵寺的佛香,就起身告辭了。
郁棠覺得兩人好像不僅僅是為了邀她去苦庵寺而來的,否則下午裴四小姐和裴五小姐過來的時候就會問她了。她不由問青沅:「能知道她們是來做什麼的嗎?」
青沅笑盈盈地應了,不一會兒就打聽到了消息:「明天楊大小姐要相看人家,定在了苦庵寺。怕是想請小姐一道去,人多些,這件事也就不那麼打眼了。」
郁棠就感興趣地問起楊小姐要嫁的那人來。
青沅不愧是裴宴屋裡的丫鬟,知道走一步、看兩步,把郁棠有可能問的問題全都打聽清楚了,這樣郁棠問起來,她也就不會答不上來了。
這可能就是普通的丫鬟和一等丫鬟的區別了。
「姓嚴。說是個秀才,但家底非常的殷實。」青沅徐徐地道,「和毅老安人那邊原本是出了五服的,因中了秀才,可能是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樹,就想著法子攀了毅老安人的關係,和毅老安人娘家走動得十分親密。這次楊家之所以答應了嚴家的婚事,也是看在毅老太爺的面子上。楊家就把這次相看託付給了毅老安人。毅老安人不太喜歡作媒,聽說我們老安人過來,就又託付給了我們老安人。這才有了苦庵寺的相看。」
郁棠直點頭。
青沅就笑著提醒她:「若是明天一切都順利,楊大小姐再過兩天就會起程返京了。您看要不要帶點東西給徐小姐?」
郁棠沒想到楊大小姐和徐小姐關係很好。
青沅卻笑道:「楊大小姐和徐小姐只能算是認識。不過,楊家以後和我們裴家也算是姻親了,姻親之間幫個忙什麼的,我想楊大小姐肯定非常願意。」
郁棠也有點想徐小姐了,她興奮地和青沅商量起送什麼給徐小姐好。
◎
楊大小姐和裴二小姐出了郁棠的院子,不由地回望了那紅漆如意的大門一眼,這才笑道:「沒想到郁小姐院子裡的廚子手藝這麼好,那雞湯熬得又濃又鮮,喝得我差點咬了舌頭。還有端上來的果子,拼了個喜上眉梢的圖樣不說,還特別的甜。這是郁小姐帶來的人做的,還是你們家的人做的?」
裴家的別院很大,好幾個客居的院子都是帶著小廚房的。
楊大小姐的院子也有,需要灶上的婆子卻要跟裴家的管事說一聲。但這樣一來,少不得要上上下下打點一番。她只在這裡住幾天,雖說楊家也不差這個銀子,只是她不想那麼打眼。
裴二小姐剛才也注意到了,只是她和郁棠的關係一般,並不太瞭解郁棠的事,楊大小姐又是楊公子的繼妹,且關係不是特別的好,她怕自己對楊小姐太好了,會惹得楊公子不快,因而回答得有些敷衍:「應該是她自己帶來的人吧?這樣的手藝,就是在我們家裡,也是服侍幾位當家主母的人,就是我們屋裡也沒有這樣的人。」
楊大小姐有些不太相信。她既然來裴府作客,就不會全無準備。
郁棠她也打聽過。郁家不是有這樣能力的人家。
第二天,在苦庵寺裡閒逛著等人的楊大小姐再次說起這件事,並邀請裴家的幾位小姐:「我們回去了,再去郁小姐那裡討碗雞湯喝吧?」
四小姐聽了拍手稱好,並不解地問五小姐:「伯祖母怎麼會想到讓郁姐姐去幫她看帳冊?弄得郁姐姐都不怎麼能和我們一起玩。」
五小姐胡亂猜道:「應該是郁姐姐的算術好,他們家不是做生意的嗎?做生意的好像都挺會算術的。」
四小姐聽著直點頭。
三小姐看著哭笑不得,拉了四小姐和五小姐的手,道:「妳們別亂說了,今天的太陽可真大,我們去前面的涼亭歇歇腳好了。」
四小姐和五小姐被轉移了注意力,笑嘻嘻地跑了。
楊大小姐卻若有所思。
今天的太陽的確有點晒人。
◎
郁棠坐在屋裡,青沅專門叫了兩個小丫鬟幫她打扇,她打一陣算盤,背心就要出點汗,非常的不舒服。
她乾脆站了起來,推開窗戶吹了吹風。
裴宴走了進來。他穿了件月白色素面的細布道袍,通身只在頭上簪了根翠竹簪子,面白無汗,看著就讓人覺得清爽。
等走近了,身上更是有淡淡不知名的雅香,給人潔淨無垢之感。
怎麼有人能這樣的乾淨呢?郁棠不無妒忌地想著。
就見裴宴舉了舉手中提著的一個竹簍,道:「要不要一起去釣魚?」
「啊?!」郁棠睜大了眼睛。
前兩天裴老安人還讓她們不要接近河水,怕她們不知道深淺,掉到河裡了。
裴宴就在她耳邊低低地笑,誘惑著她:「別怕,我會泅水!」
那低沉的聲音,彷彿帶著鉤子,勾動著她的心弦。
郁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些什麼,有些猶豫地道:「能行嗎?」
「有什麼不能行的?」裴宴朝著她狡黠的笑,「這些帳冊妳看了一大半了。」
郁棠望著外面的大太陽,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忙道:「這還沒有到端午節就已經這麼熱了,今年夏天會不會格外的熱,會有旱情什麼的?」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剛嫁到李家,林氏突然翻臉,她各種的不適應,每天忙著應對李家的人事,對外界的事也就很少關注,她依稀記得有縣州大旱,很多人到臨安來逃荒。
裴家有很多的地,說不定哪些田莊就會遭殃。
裴宴聞言笑了起來,道:「沒想到妳還會觀天色。不錯,今年紫宿星西遷,主火,西邊應該有天災。我會讓田莊的莊頭注意的。」
郁棠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尷尬地道:「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可見妳直覺還挺靈的。」裴宴繼續誇她,把竹簍塞到了她的手裡,道:「拿著,等會就看妳的了。」
郁棠只在小時候跟著郁文出去的時候,遠遠見過幾次別人釣魚,再就是在那些書畫中。她看那竹簍還挺新,散發著青竹的香味,不禁抱在了懷裡,道:「為什麼要看我的?我們要用這竹簍抓魚嗎?我不會啊!」
她也不願意。
那些畫上畫的拿竹簍的,都是打著赤腳站在小溪裡的。
畫裡和現實可是兩個樣子。畫裡的小溪是清澈乾淨的,現實中的小溪會有很多她不認識的水草或是小魚、小蟲,她自幼就怕這些東西。
裴宴看著她就像在說「我不幹」的面孔,覺得特別的有意思,哈哈大笑起來,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頂竹笠,蓋在了她的頭上,道:「我負責釣魚,妳負責提魚,這算公平吧?我們能有多少魚,就看妳能提多少回來了!」
但她不想提魚,魚又腥又黏的。
他不是挺講乾淨的嗎?怎麼這個時候不講了?
郁棠委委屈屈地跟在裴宴的身後,絞盡腦汁地想著脫身之法。
但直到他們沿著綠樹如蔭的甬道,到了一座小河邊的涼亭,她也沒有想到脫身之計。
裴宴心裡卻快笑翻了。他向來覺得郁棠有趣,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可真正和她接觸了,才發現這個小姑娘比他知道的還要有趣。
就這敢怒不敢言、鼓著個包子似的臉,卻眼睛溜溜直轉的小模樣,足夠他笑上半年了。
「就這裡吧!」他佯做出副板著臉的樣子,風輕雲淡地道:「這裡蚊蟲多一點,魚肯定也很多!」
然後他就看見郁棠悄悄地瞪了他一眼,害怕般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真的很有意思!
裴宴吩咐跟出來的阿茗:「把蚯蚓拿出來,掛到鉤上。」
蚯蚓?!
那種黑褐色、不停蠕動的小蟲子嗎?
郁棠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人悄悄地後退了兩步,聲音裡也帶了幾分顫抖地道:「蚯蚓?為什麼要掛蚯蚓?魚不是吃糠的嗎?」
裴宴就很鄙視地看了郁棠一眼,道:「誰告訴妳魚是吃糠的?吃糠的那是豬。」
是這樣的嗎?郁棠不太清楚,自然也就不敢反駁。
但她還是受不了掛蚯蚓之類的。
她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害怕,索性裝著不經意般地連著又退後了幾步,坐在了涼亭旁的美人椅上,遠遠地道:「這河裡有魚嗎?都有些什麼魚?」說完,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看到不遠處好像有幾株楓樹,她忙指了那幾株樹道:「那是楓樹嗎?到了秋天,這邊的景色豈不是很漂亮?霜葉紅於二月花,冬天的時候有人來這邊觀景嗎?」
裴宴看著她轉移話題,極力掩飾自己的害怕,覺得她慫慫的,像被人逮住了要洗澡的小貓似的,又可愛又可憐,就有點捨不得繼續逗她了。他站起身來拍拍衣襟,走到了她的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認出是他小時候種的幾株楓樹,不由笑了起來,道:「那的確是幾株楓樹。是我小的時候,第一次和阿爹去五臺山鳳林寺時路上看見的,我覺得非常的稀罕,就讓人給討了幾株回來。那個時候我姆媽正在修院子,師父不知道種哪裡好,我阿爹就把這幾株樹種到別院來了。」
還有這種事!郁棠大感興趣,跑了過去。
裴宴也就笑著跟了過去,問她:「妳怎麼認得出這是楓樹?一般的人認不出來。」
郁棠有些得意地道:「我家中只有我這一個孩子,我阿爹又是個喜歡孩子的,從小就把我頂在脖上,又怕別人說,就把我打扮成男孩子,常帶了我去參加他的那些詩會什麼的。可他一參加起這些詩會就會忘了我,任由我跟著那些小廝到處跑,我因此不僅認識很多的樹,還認識很多的花。」說到這裡,她想起一件事來,「我看你院子裡沒有什麼花樹,你不喜歡花嗎?」
「那倒不是。」裴宴摸了摸鼻子,想了一會才低聲道:「阿爹去世的時候,正值夏季,奼紫嫣紅,開得熱鬧,彷彿不知道人間悲喜似的,看得我心煩,才讓人把花全都摘了。」
花木無情,原本就不知道人間悲喜啊!
因為父親去世就不喜奼紫嫣紅,沒想到裴宴居然這樣的多情。難道他正是應了那句「看似無情人最有情」的話?
郁棠想著,再看裴宴英俊卻因為帶著幾分冷漠而更讓人心動的面孔,心裡突然就軟得一塌糊塗。
「說不定是因為你更喜歡樹。」郁棠甚至忍不住為他找起藉口來,「你看你住的地方,再看你選的涼亭,都是林木蔥蘢之地。」
老一輩的人曾經說過,喜歡山的人重德,喜歡水的人多情。那裴宴是個怎樣的人呢?
郁棠看他的目光就不禁透露著幾分癡。
裴宴自然感覺得到。
能得到一個像郁棠這樣的美女直白的欣賞目光,原本就很難得了,更何況是自己的心中之人。
裴宴體會到了飄飄然的感覺。就像他第一次被父親誇文章寫得好,第一次參加殿試,第一次穿上官袍……難怪別人要把金榜題名和洞房花燭夜相提並論。
他忍不住就挑著眉笑了笑,道:「妳以後不就知道了?」
郁棠看著,心怦怦怦跳得厲害。
不笑的人一旦笑起來,整個人就像被點亮了似的,真心讓人受不了。
她忘記了回答裴宴的話,跟著傻傻地笑。
這丫頭,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裴宴嘴角含笑,眉目含情,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溫柔,心裡卻想著還好他單獨帶了郁棠來釣魚,不然郁棠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了,人家肯定會猜出他們之間有情愫。
他又暗自慶幸自己臨時決定,讓郁棠提前跟著他母親學學管家的本事,讓他們有了相處的時光。
裴宴和郁棠兩個就這樣一立一坐地在涼亭邊,默默無語卻安心地相伴著,要不是阿茗掛好了蚯蚓來喊裴宴,兩人可能還會繼續靜默地坐下去。
阿茗的喊聲打破了兩人間的寧靜不說,還把郁棠帶回了之前的糟糕情緒。
她皺了皺眉。
裴宴則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湖前的小馬扎上坐了,朝著她招手,「妳也來釣釣魚。」
郁棠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涼亭靠湖那邊的臺階上已擺了兩個馬扎,之前她抱著的竹簍被用繩子繫著,漂浮在湖中,幾個面生的小廝垂目恭立在旁邊服侍著,她既沒有看見蚯蚓,也沒有看見其他的誘餌。
她就走到湖邊,伸長了脖子看。
湖面上什麼都沒有,怎麼釣魚?
郁棠正在心裡嘀咕著,就看見一個小廝拿起根魚竿往湖裡一甩,然後把魚竿遞給了坐在馬扎上的裴宴。裴宴接過了魚竿,兩眼盯著湖面的白色魚漂,注意著動向。
這,就是釣魚了?
郁棠看了眼裴宴雪白的衣衫,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她又伸長著脖子四處看了看,發現有兩個小廝正湊在一起,往魚鉤上掛著什麼。
果然,這就是裴宴所謂的釣魚了。
她太高估裴宴了。
郁棠心中的小人捂著臉,覺得裴宴再一次讓她「大長見識」了。
偏偏裴宴還一無所知,喊她:「快坐下來。我讓人熏了蚊蟲,太陽正當頭,也晒不到妳。妳釣兩條魚就會覺得有意思了。」
恐怕她永遠沒有辦法體會釣魚的意思……郁棠暗暗嘀咕著,坐在了她腳邊的小馬扎上。
有小廝拋了魚竿,阿茗跑過去接了,再遞給郁棠。
郁棠入手後發現這魚竿還挺沉的,她舉了一會就覺得有點累了,換了個姿勢。
裴宴好像腦後長了眼睛似的,吩咐旁邊一個小廝:「你幫郁小姐拿一拿。」
那小廝立刻跑了過來,幫郁棠拿了魚竿。
郁棠兩手空空的,沒有事幹了。
她試著和裴宴聊天:「你經常釣魚嗎?」
誰知道裴宴衝著她「噓」了一聲,示意她別出聲,悄聲道:「小心把魚嚇跑了。」然後又認真去盯著湖面了。
那他們來幹什麼?就這樣枯坐著?
郁棠雙肘撐膝,兩手托腮,覺得釣魚真是太無聊了。
但她阿爹他們出來釣魚的時候說說笑笑、熱熱鬧鬧,挺有意思的啊!可能只有跟著裴宴釣魚才會這麼無聊!
郁棠撇了撇嘴角,剛下決心下次再也不跟裴宴出來釣魚了,就發現幫她拿著魚竿的小廝猛地向她走了兩步。
她嚇了一大跳,身子向後仰,差點跌倒。接著就看見那小廝難掩興奮地扯動魚竿,一條尺長的大魚浮出水面……
「不錯、不錯!」旁邊的裴宴站了起來,讚著郁棠,「沒想到妳一下竿就釣了條魚。」
立刻就有小廝跑了過來,手裡捧著她之前帶過來的那個竹簍。魚被裝在竹簍裡,重新放進了湖裡。
小廝們繼續裝了魚餌,甩了魚竿,幫她拿著魚竿……
這就是裴宴的釣魚?好吧!她就不應該對裴宴這個愛乾淨愛到過分的人抱什麼期待。
這下子郁棠能安安心心地坐在那裡「釣魚」了。
郁棠發現這周邊的風景的確非常好。坐在這裡望去,湖光山色的。
但郁棠還是忍不住找裴宴聊天:「你秋天來這邊做什麼?秋天應該不是釣魚的好季節吧?」
她阿爹通常都是夏天去釣魚。
她想到裴宴書房裡那些插在青花瓷大缸裡的畫軸,道:「你喜歡畫畫嗎?會在這涼亭裡畫畫嗎?」又想到他為自家漆器鋪子畫的那些花卉,「我聽人說畫花一定要觀花、賞花,才知道什麼花什麼時候開,才能畫出各種姿態的花,你的花畫得那麼好,是不是也會對著花觀察很長的時間?」
嘰嘰喳喳,雖然聲音悅耳動聽,可也像一百隻黃鸝在耳邊叫。
裴宴有些氣悶。還從來沒有人像郁棠這樣,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他都說了讓她別說話,會把魚吵走,她也就安靜了一會……
裴宴轉過頭去,看見了郁棠因為好奇而顯得比平時更亮的眼睛,所有的話一下子都被堵在了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