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重生之貴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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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577875334系列名稱:
愛讀系列編號:
L188定價:
300元作者:
笑佳人相關作者:
容境繪頁數:
352頁開數:
14.8x21x1.9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40801出版日:
20240801出版社:
知翎文化-欣燦連C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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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除了保護自己最重視的親人,
這輩子殷蕙原本並不準備干涉太多,
但命運豈是她能一手掌控?
前世不曾深交的小姑,如今婚姻大事賴她幫著出主意,
這世自家有了新承嗣的幼弟,弟媳人選她得掌掌眼,
後進門的異國公主妯娌,也成了她屋裡的常客,
更有二兒子這個「意外之喜」……
眼看關鍵時刻即將到來,她重視的人卻越發多了,
過去她所做的一切,會改變燕王府眾人的未來嗎?
而對於魏曕,這一世,她似乎……更靠近了他一些。
他除了依舊是那個疼愛孩子的燕王府第一好爹,
也仍是那個跟在燕王左右,能抗敵護家的猛將,
還成了個自言已讓她達到「恃寵而驕」地步的丈夫。
「您呢?您喜歡我不?」
眾口鑠金,說他專寵於她,
可他的心,真有屬於她的一天嗎?
除了保護自己最重視的親人,
這輩子殷蕙原本並不準備干涉太多,
但命運豈是她能一手掌控?
前世不曾深交的小姑,如今婚姻大事賴她幫著出主意,
這世自家有了新承嗣的幼弟,弟媳人選她得掌掌眼,
後進門的異國公主妯娌,也成了她屋裡的常客,
更有二兒子這個「意外之喜」……
眼看關鍵時刻即將到來,她重視的人卻越發多了,
過去她所做的一切,會改變燕王府眾人的未來嗎?
而對於魏曕,這一世,她似乎……更靠近了他一些。
他除了依舊是那個疼愛孩子的燕王府第一好爹,
也仍是那個跟在燕王左右,能抗敵護家的猛將,
還成了個自言已讓她達到「恃寵而驕」地步的丈夫。
「您呢?您喜歡我不?」
眾口鑠金,說他專寵於她,
可他的心,真有屬於她的一天嗎?
作者簡介
晉江文學城人氣簽約作者,生於北方長住江南,平時熱愛看書與寫作,嚮往遊山玩水卻因懶惰而鮮少付諸於行動。
作品多是現代都市、古代言情背景,腦洞新穎,文風輕鬆甜蜜、細膩詼諧,代表作《重生之貴婦》、《國色生香》、《南城》、《影帝的公主》等,廣受讀者喜歡。
已出版《你比月色動人》、《完美戀愛》、《我的物理系男友》、《國色生香》等十餘部作品,其中《寵后之路》、《影帝的公主》、《嫁金釵》均已售出影視版權,前兩部改編之網路劇已於愛奇藝等網路平臺播出。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榮華過眼去,願得一心人。
他是能抵禦敵國的武將,能保護妻兒的男人,更是王府第一好爹。
但作為丈夫,他可屬於她?
文章試閱
第一章
白蹄烏已經被長風牽到了練武場。
魏曕先上馬,再讓長風把衡哥兒舉上來,然後他一手抱著衡哥兒,一手牽著韁繩,策馬慢行起來。
身在高處,衡哥兒坐得非常老實,直到白蹄烏繞著練武場走了半圈,衡哥兒才試探著去摸爹爹手裡的韁繩。
魏曕就把韁繩遞給了兒子。
衡哥兒扯了扯,大眼睛盯著韁繩的盡頭,不過他力氣太小了,白蹄烏都沒察覺到,自然也無事發生。
「爹爹,我想跑。」衡哥兒仰頭道。
魏曕:「可以,不過跑完一圈就回去。」
衡哥兒:「好!」
魏曕就抱好衡哥兒,讓白蹄烏跑了起來。
夕陽將白蹄烏修長的腿影拉得長長,衡哥兒的小影子則完全被魏曕擋住,只有拐彎的時候,才短暫地露出來一會兒。
一圈結束,太陽也即將沉落天邊。
魏曕抱著衡哥兒下馬,牽著小傢伙往回走。
路上,衡哥兒想起一件事,不高興地問:「爹爹,我去學堂,娘是不是就只喜歡七郎了?」
魏曕皺眉,「不是,誰跟你這麼說了?」
衡哥兒:「三哥。」
魏曕默默記了三郎一筆,道:「他胡說的,除了我與你娘還有祖父,其他人都可能會騙你,所以你要學會自己判斷真假。」
衡哥兒:「怎麼判斷?」
魏曕:「用眼睛看,用耳朵聽,就像三郎說你娘不喜歡你了,剛剛你娘還給你吃紅燒肉,你說她喜不喜歡你?」
衡哥兒笑了,「喜歡,娘還去接我了,三哥騙人!」
魏曕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瓜。
父子倆回到澄心堂時,殷蕙坐在東次間的榻上,正逗弄循哥兒,別看循哥兒才一個多月大,也會給些回應了。
「娘,我回來了!」衡哥兒脫掉鞋子爬上來,看眼弟弟,一屁股坐到了娘親懷裡。
殷蕙摟著小傢伙親了一口。
衡哥兒悄悄問:「娘,妳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七郎?」
殷蕙笑道:「都喜歡,你們倆都是娘的孩子。」
衡哥兒扭了扭,「妳挑一個。」
殷蕙瞥眼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說話的魏曕,想了想,指著窗外的槐樹道:「衡哥兒看,娘就像那棵槐樹,你跟弟弟都是娘身上長出來的樹枝,哪根被人折走了娘都會疼,所以對你們倆也是一樣的喜歡。」
衡哥兒瞅瞅那棵槐樹,道:「可是有的樹枝長,有的樹枝短。」
殷蕙笑:「那是因為有的樹枝先長出來,有的樹枝後長出來,長的就是哥哥,短的是弟弟妹妹。」
衡哥兒明白了,安靜一會兒,又問:「娘是樹,我跟弟弟是樹枝,爹爹是什麼?」
殷蕙再次看向魏曕。
魏曕喝完一口茶,目光也投了過來,神色冷淡,彷彿一個等著學生回答問題的夫子,回答正確是應該的,回答錯誤就要被他批評。
好在殷蕙是個圓滑的「學生」,知道怎麼說會讓他這個「夫子」滿意,笑著道:「爹爹是下面的大地,有爹爹給咱們提供水和養料,咱們才能長得好,有爹爹牢牢地抓著咱們,咱們才不會被風吹倒。」
衡哥兒轉動著小腦筋,擔心道:「那有人來砍咱們怎麼辦?」
殷蕙:「祖父會保護咱們啊,祖父就是天,如果有人來砍咱們,祖父會打雷劈他。」
衡哥兒放心了。
魏曕:「好了,開飯吧。」
兒子提前吃過紅燒肉了,他在衛所忙了半日,還餓著。
晚飯很快擺好,衡哥兒又跟著吃了一碗飯,飯後給爹爹背了一段《三字經》才回去休息。
殷蕙與魏曕進了內室。
躺下之後,殷蕙問他:「明早您還送衡哥兒去學堂嗎?」
魏曕思索道:「送吧,多送幾日,等他習慣了再說。」
殷蕙笑道:「行,您送幾日,我就接幾日,別的孩子都有同院的兄弟姐妹,咱們衡哥兒就他自己,今天我去接他,小傢伙看見我就哭了。」
孩子第一日上學堂,做父母的都惦記著,魏曕來到殷蕙這邊,把三郎的話說了,提點她道:「妳平時注意些,別只顧著照顧循哥兒,忽視了衡哥兒。」
殷蕙氣道:「三郎別的都好,就是喜歡拿話刺激弟弟們,這點不像大嫂,倒像了二嫂。」
魏曕低哼一聲:「可能以前二嫂在孩子們面前口沒遮攔,他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以後若二嫂過來,妳讓乳母帶衡哥兒、循哥兒去別處玩。」
殷蕙看著他冷峻的眉眼,心想她得使多大的勁兒,才能讓兩個孩子像她更多一些,不學魏曕的冰塊兒臉?
還在走神,魏曕的手伸過來了。
今日他似乎心情不錯,黃昏才陪兒子去騎了馬,這會兒又想陪她騎。
殷蕙懶得費力氣。
魏曕在她耳邊道:「妳自己說的,妻是樹,夫是地。」
殷蕙頓覺有一團火突然從耳邊燒起,一路蔓延到全身,隨即去擰他:「我是這個意思嗎?」
魏曕只把她拉了上來。
翌日早上,夫妻倆陪著衡哥兒一塊兒出門,一家三口都看了眼院中的槐樹。
殷蕙不知道父子倆都在想什麼,她只想叫人過來,把這兩棵槐樹都砍了,再把魏曕栽進去!
◎
魏曕連著送了兩日衡哥兒,殷蕙連著接了兩日衡哥兒,第三日,紀纖纖登門了。
「他們幾兄弟一塊兒上學放學,你們何必去接送?顯得我們不疼孩子似的。」還沒坐下,紀纖纖就朝殷蕙抱怨起來。
殷蕙笑道:「我記得我剛嫁過來的時候,二郎都已經在學堂讀了一陣子書了,二嫂還經常去接呢,衡哥兒才剛去,我若不接,他多可憐。」
紀纖纖噎了一下,旋即數落起四郎來:「都怪四郎,羨慕五郎有你們接送,回去跟二爺哭,二爺就來說我,可他怎麼不想想,人家三郎讀書時大嫂就沒有露面,都是大郎帶著三郎,四郎同樣有二郎帶著,還要什麼爹娘去接送?難不成他一個庶子比三郎還金貴了?」
殷蕙:「我不摻和你們那邊,我只管接我們家衡哥兒。」
紀纖纖:「那循哥兒呢?到時候妳是也去接他,還是像我們一樣交給上面的哥哥?」
殷蕙:「看循哥兒哭不哭吧,他不哭,就讓衡哥兒帶著,若哭得凶,只好我多辛苦一下。」
紀纖纖瞪眼睛:「妳的意思是,我該去接四郎?」
殷蕙:「我可沒這麼說,二嫂別冤枉我。」
紀纖纖還是氣上了,茶也沒喝就走了。
當天下午,殷蕙去接衡哥兒時,發現四郎的生母柳姨娘也在。柳姨娘是小丫鬟出身,又長年被紀纖纖管著,畏畏縮縮的,見到殷蕙遠遠地行個禮。
殷蕙點點頭。
孩子們出來了,衡哥兒習慣地望過來,看到娘親,小鳥似的跑過來。
四郎見到柳姨娘,眼睛一亮,與衡哥兒比著一般撲到柳姨娘的懷裡。
柳姨娘又心疼又窘迫。
就在此時,大郎幾個走過來,齊齊朝殷蕙行禮,道見過三嬸。
殷蕙笑著點點頭。
大郎等人便走開了,並沒有理會柳姨娘。
靠在柳姨娘懷裡的四郎怔了怔,剛剛還在因為姨娘來接他而高興,這會兒又抿起嘴角,悶悶不樂起來。
這日之後,四郎再也不鬧著要人去接他了。
衡哥兒見過柳姨娘,後來沒見到,好奇地問四郎:「你娘怎麼不來接你了?」
四郎瞪他一眼,哼道:「我已經長大了,大哥他們都不用爹娘接,我也不用。」
衡哥兒眨眨眼睛,傍晚見到爹娘,小傢伙一本正經地表示以後他自己去學堂,不要爹爹娘親接送。
魏曕意外道:「為何?」
衡哥兒就把四郎的話學了一遍。
小傢伙早晚都要接受只帶著曹保去學堂,現在他自己提出來,魏曕與殷蕙互視一眼,同意了。
殷蕙補充道:「衡哥兒先試試,如果你還是喜歡娘去接你,那娘就繼續去。」
衡哥兒點點頭。
其實有曹保陪著,回來路上還有四個哥哥與一個姐姐作伴,衡哥兒一點都不孤單,竟然真就由此不用爹娘接送了。
◎
二月春寒料峭,平城下了一場雪,著實冷了一陣。
雪化後,殷墉、殷閬帶著商隊出發了,臨行前給殷蕙寫了一封信,提及魏曕派了四個功夫高強的護衛保護他們,讓殷蕙放心。
殷蕙讀完信,確實放心了!
首先此行祖父並沒有帶上殷聞,與上輩子完全不一樣了,其次殷家商隊下了那麼多次江南,各個路段都已熟悉,該打點的也都打點過,原本也不會有太大危險,尤其是,這次魏曕還挑了四個護衛!
傍晚魏曕回來,在外間殷蕙還很端莊,吃過晚飯一進內室,她便從後面抱住了魏曕。
魏曕正要寬衣,被她如此用力地抱上來,他不得不頓住,偏頭看看,見她嘴角翹著,他莫名也心情很好,問:「何事這麼高興?」
殷蕙聲音帶笑:「祖父送了一封信過來,託我向您道謝。」
魏曕明白了,道:「謝也該謝妳。」沒有她的眼淚,他不會動用人情。
殷蕙:「也要謝您啊,一口氣派了四個護衛過去,別說祖父,我都受寵若驚。」
魏曕神色微變。
他與馮騰約好的是兩個,馮家竟然派了四個?
不用說,多出來的兩個肯定是馮謖的手筆。
馮謖看似粗獷,實則心思縝密,肯定是請示過父王,得到了父王的授意。
只是,父王不干涉他借人給妻族用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多派兩個?
若說父王也擔心殷老的安危,可殷老之前也出過多趟遠門,並未見父王對殷家有特別的關照,連殷聞欺凌廖秋娘的事,都是他引薦廖十三時,查清後稟報父王的。
也就是說,從廖十三進衛所到現在的一年多裡,發生了什麼事,促使父王關心起殷家來。
又缺軍餉了?
不會,今年過年,父王還給衛所裡的將士們多發了一個月的餉銀。
現在不缺,那便是未雨綢繆。
皇祖父已經丟過一次爛攤子給父王,絕不會有第二次,且這兩年魏國境內風調雨順,戰事也少,國庫充足,皇祖父也犯不著如此。可是,皇祖父畢竟年紀大了,說不定哪日就去了,屆時皇太孫登基,父王是擔心皇太孫剋扣衛所甚至燕地禁軍的軍餉?
假如皇太孫真的如此行事,父王能忍?
彷彿一道閃電突然在腦海中炸開,魏曕攥緊了腰間妻子的手!
殷蕙被他捏痛了,吸著氣掙開他,一邊繞到他前面一邊小聲抱怨道:「做什麼用那麼大力氣?」
魏曕看著她明豔帶俏的臉,迅速藏好眼中的異色,拉起她的手問:「弄疼了?」
殷蕙觀察著他,「還好,就疼了一下,您沒事吧?」
魏曕抿抿唇,冷聲道:「這次是破例,以後不得再提類似要求。」
殷蕙嘟嘴:「知道了,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恃寵而驕。」
想表示下謝意卻被他訓了一頓,殷蕙便要出去。
魏曕只是不想她猜疑什麼,見她笑著進來卻要悻悻而去,便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拽回懷裡:「不敢?妳恃寵而驕的次數還少了?」
殷蕙像是聽了什麼笑話:「我怎麼驕您了?」
魏曕隨便一回憶就想起一件:「誰會讓自己的丈夫去查別的男人是不是太監?」
殷蕙一怔,竟然無言以對,與他對視片刻,殷蕙別開臉,妥協似的道:「那也是您太寵我,寵大了我的膽子。」
魏曕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寵她,也是因為她招人寵。
瞥眼窗外,天已黑了。
魏曕抱起殷蕙,大步繞過屏風,直接在帳子裡寬衣解帶起來。
可能是窺探到了一絲父王的野心,魏曕心裡也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無處可引,便全都過到了她身上。
◎
進了三月,風終於暖了起來,王府花園裡的梅、桃也依次盛開。
衡哥兒乖乖去學堂了,殷蕙帶循哥兒去花園裡玩。
衡哥兒前兩年用過的小木車重新派上了用場,循哥兒乖乖地躺在裡面,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出現在他視野內的天空、樹枝與花朵。
來到一處長椅旁,殷蕙將循哥兒抱了出來。
別看循哥兒剛出生時只有六斤,這三個多月小傢伙吃得好睡得好,並不比哥哥同月份的時候瘦多少,臉蛋還不明顯,小胳膊肉嘟嘟藕節似的,殷蕙抱著他看了一刻鐘左右的桃花,就坐到椅子上休息了。
待了一會兒,莊姐兒與六郎的身影出現在了來這邊的路上,身後分別跟著各自的乳母。
殷蕙看著這兩個孩子。
莊姐兒是紀纖纖的女兒,與衡哥兒同一年出生,只是一個在春天,一個在秋末。燕王對孫女們的教導稍微鬆一些,允許莊姐兒可以等著明年與六郎一塊兒讀書。
六郎則是大房孟姨娘所出的庶子。那孟姨娘長了一雙狐狸眼,美豔妖媚,六郎的眼睛完全繼承了孟姨娘,薄薄的單眼皮,眼尾上挑,站在幾個小兄弟中間,六郎的俊秀是最特別的,也最容易讓人分辨出來。
「三嬸!」
兩個孩子一前一後來到殷蕙身邊,乖巧地喚道。
殷蕙笑笑,先問莊姐兒:「妳娘今天怎麼沒出來?」
莊姐兒道:「娘去陪祖母說話了,我自己來賞花。」
殷蕙再問六郎:「六郎也是來賞花的嗎?」
六郎點點頭。
殷蕙:「那你們快去吧,三嬸才走了一圈,坐著待會兒。」
莊姐兒看看六郎,六郎也看她,突然莊姐兒發起脾氣來:「你去啊,總跟著我做什麼!」
剛剛她來花園的時候,六郎明明走在前面,卻非要往她面前湊。莊姐兒一點都不喜歡六郎,娘說過,六郎的姨娘是個歌姬,像爹爹帶回來的那個伶人一樣,連四郎的姨娘都不如。
六郎卻比四郎膽子大多了,既然姐姐不喜歡他,他就走到三嬸身邊,去看七郎。
莊姐兒又攔過來:「我先跟七郎玩的,你走開!」
六郎不理她,也不走。
七郎呆呆地看著小哥哥小姐姐。
殷蕙有點受不了莊姐兒的霸道脾氣,道:「你們兩個都可以陪七郎玩。」
莊姐兒:「不要,他是庶……」
「哎,那邊好像有隻小貓跑過去了!」殷蕙突然指著遠處的梅樹林道。
莊姐兒一聽,立即朝那邊跑去。
六郎竟然也追了上去,兩個孩子比賽跑起來。
殷蕙鬆了口氣,孩子們有可愛的時候,也有吵吵鬧鬧叫人頭疼的時候,自家的孩子還能管教管教,別人家的,管了容易出事,最好就是眼不見心不煩。
金盞望著莊姐兒的背影,低聲道:「莊姐兒與二郎,真不愧是二夫人的孩子。」
殷蕙心想,這對兄妹養成這樣,也不光是紀纖纖的問題,二爺魏昳同樣也有責任。魏昳好歹還在王府當差呢,早晚路上省了多少工夫,能陪孩子們的時間更多,可是魏昳都把這時間用在陪伴姨娘們身上去了吧,與他相比,無論回來多晚都會留一部分時間給孩子們的魏曕,簡直就是王府第一好爹。
「三嫂,原來您在這裡,讓我好找。」
殷蕙回頭,看到了魏楹。
十八歲的魏楹,已經是大姑娘了,個子高䠷,面容美麗又帶著一股英氣,像早春傲雪的梅花。
只是這朵梅花,瞧著好像不太高興。
「怎麼嘟著嘴,誰招惹我們家三姑娘了?」殷蕙抱著循哥兒轉過來,笑著問。
魏楹走到她身邊坐下,勾勾循哥兒的小胖手,然後不滿道:「上次我不是說,父王要帶大哥他們去狩獵嗎?已經定了日子,就在後天,可剛剛我問他能不能帶上您一塊兒去,父王不同意,說什麼郭家表哥們也會去,您去了不合適。」
殷蕙忙道:「確實不合適,妳沒有為這個一直求父王吧?」
就算沒有郭家三兄弟,有公爹、魏暘、魏昳幾兄弟在,魏楹跟父王兄長們跑馬沒什麼,她一個兒媳弟媳同行,算怎麼回事?
魏楹:「沒有,我怕給您惹麻煩,問一次父王不同意就沒敢多說,不過也沒什麼,下次三哥休沐,咱們叫上他與四哥,一塊兒去踏青。」
殷蕙笑道:「那得看你三哥有沒有那個雅興了。」
魏楹哼道:「他敢不答應,我來對付他。」
姑嫂倆說了會兒話,莊姐兒、六郎又跑回來了,好在魏楹喜歡姪子姪女,一手牽著一個走開了。
夜裡殷蕙與魏曕躺下後,提到了魏楹的話:「三妹興致好,就是不知道您那時候有空沒?」
魏曕知道她想出去走走,道:「暫且應該沒什麼事。」
殷蕙就笑出來:「那我就當您答應了。」
魏曕:「可能會有事,別高興太早。」
最近邊關太平,能有什麼事呢?殷蕙躺到一邊,開始盤算起要去哪裡玩了。
◎
初十這日一早,魏曕要隨燕王等人去虎嘯山春獵,殷蕙與衡哥兒一起將他送到院門口。
殷蕙還好,衡哥兒巴巴地望著爹爹,想一塊兒去。
魏曕只好承諾道:「下次爹爹休息,一定帶你去。」
衡哥兒還是抿著嘴。
殷蕙抱起衡哥兒,笑著哄道:「衡哥兒知足吧,爹爹都答應你了呢,上次娘問爹爹,爹爹都沒給我準話。」
說著,她拈酸似的瞥了魏曕一眼。
魏曕得走了,沒時間哄兒子,示意殷蕙負責這事,他轉身離去。
衡哥兒望著爹爹的背影,小聲對娘親道:「娘,等我長大了,我帶妳出去玩,不帶爹爹。」
殷蕙怔了怔,然後一口親在兒子的小臉蛋上:「好,娘等著那一天!」
下午殷蕙都歇完晌了,魏曕才回來,跑馬狩獵出了一身汗,還在院子裡就叫人備水。
殷蕙心情好,倒了一碗溫茶送到他面前。
魏曕一口喝光了。
殷蕙打量他的神色,試著問:「怎麼樣,打到什麼好東西了嗎?」
魏曕道:「打到兩隻兔子。」
殷蕙笑道:「兔子好啊,帶回來了嗎?我讓廚房紅燒著吃。」
這兩年她吃東西越來越精緻,換著花樣讓廚房做,衡哥兒長得那麼結實,她這個做娘的占了很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