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今昔百鬼拾遺-鬼

原文書名:


9789579447812今昔百鬼拾遺-鬼
  • 產品代碼:

    9789579447812
  • 系列名稱:

    京極夏彥作品集
  • 系列編號:

    1UH023
  • 定價:

    340元
  • 作者:

    京極夏彥
  • 譯者:

    王華懋
  • 頁數:

    288頁
  • 開數:

    15×20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01008
  • 出版日:

    20201008
  • 出版社:

    獨步文化(城邦)
  • CIP:

    861.5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因為鬼的因緣,
才導致世代都有女子遭人砍殺的詛咒血脈──
真是如此嗎?

且看理性至上的中禪寺敦子,
與聰明伶俐的吳美由紀如何看穿隱身於重重迷霧中的「鬼」的真面目──
久違的「百鬼夜行系列」最新作!

中禪寺敦子X吳美由紀之今昔百鬼拾遺系列,2020年起陸續出版──
《今昔百鬼拾遺──鬼》:鬼刀引發的連續砍殺事件的真相究竟為何?
《今昔百鬼拾遺──河童》:發生在深山中的清澈河流裡的慘劇背後隱藏著什麼祕密?
《今昔百鬼拾遺──天狗》:一連串難解的女性失蹤死亡事件到底如何發生的?

【故事大綱】
「每一代的片倉家女人,都無法逃脫被砍殺的命運……」
昭和29年。
在甫落成的東京駒澤棒球場周邊發生了一連串凶器為日本刀的隨機砍殺事件,
死傷者多達七人,世間稱呼此一連串事件為「昭和試刀手事件」。
第七名被害者女校生片倉春子,生前對於此事件一直惴惴不安,甚至留下了彷彿預見自身死亡的話語。
在春子死後,身為好友的美由紀深感自己的無能為力,因此想去和在某樁案件認識的京極堂商量此事。
不巧京極堂出門在外,便由京極堂之妹──《稀譚月報》記者──中禪寺敦子和美由紀見面。
兩人談話中,敦子知道了片倉家世代都有女子遭人砍殺,並且都是遭一把據傳為土方歲三所有的日本刀殺害。
這把刀從來歷到下落都纏繞著難以常理解釋的詭異因緣,甚至讓春子認為正是這把「鬼刀」才導致片倉家綿延不斷的慘劇。
於是,向來理性至上的敦子決定起身探究,探究這段因緣是否真和「鬼」有關……

作者簡介


姓名:京極夏彥KYOGOKU NATSUHIKO
1963年生於日本北海道,曾任職廣告公司,擔任平面設計師、藝術總監。
1994年將心血來潮寫成的「百鬼夜行系列」首作《姑獲鳥之夏》投稿至講談社,立刻獲得出版,並且大受歡迎,成為日本出版史上的傳奇之一。
1996年「百鬼夜行系列」第二作《魍魎之匣》獲得第49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
之後以驚人速度發表此系列新作,至2012年為止共有長篇9作,短篇集4作。暌違7年後,於2019年連續三個月發表「百鬼夜行系列」最新作。以京極堂之妹中禪寺敦子與《絡新婦之理》中登場的女子中學生吳美由紀為主角搭檔的《今昔百鬼拾遺--鬼》、《今昔百鬼拾遺--河童》、《今昔百鬼拾遺--天狗》等三作。
得獎紀錄
1997年《嗤笑伊右衛門》獲得第25屆泉鏡花文學獎。
2003年《偷窺狂小平次》獲得第16屆山本周五郎獎。
2004年《後巷說百物語》獲得第130屆直木獎。
2011年《西巷說百物語》獲得第24屆柴田鍊三郎獎。
2016年《遠野物語remix》獲得遠野文化獎。
2019年獲得第62屆埼玉文化獎。

相關著作:《書樓弔堂 破曉》《眩談》《百鬼夜行―陰(獨步九週年紀念版)》《百鬼夜行-陽》《怎麼不去死》《邪魅之雫(上)》《邪魅之雫(下)》《百器徒然袋-風》《今昔續百鬼--雲》《冥談》《幽談》《百器徒然袋-雨》《百鬼夜行─陰》《陰摩羅鬼之瑕(上)》《陰摩羅鬼之瑕(下)》《塗佛之宴—撤宴(上)》《塗佛之宴—撤宴(下)》《塗佛之宴-備宴(上)》《塗佛之宴-備宴(下)》

譯者簡介


姓名:王華懋

專職譯者,譯作包括推理、文學及實用等各種類型。
近期譯作有《如碆靈祭祀之物》、《如幽女怨懟之物》、《最後的情書》、《地球星人》、《滅絕之園》、《通往謀殺與愉悅之路》、《孿生子》、《連續殺人犯還在外面》、《被殺了三次的女孩》、《dele刪除》系列等。
譯稿賜教:[email protected]

文章試閱


昭和的試刀手事件,發生在甫落成的駒澤棒球場附近。
被害者共有七名。其中四人死亡,兩人重傷,一人輕傷。
根據報導,第一起事件發生在去年九月。
第一名被害者胸口和上臂被砍傷,但性命無虞,當時人們都以為只是單純的路煞、強盜之類。
兩個月後,發生了兩起傷害事件。一人重傷,左臂幾乎被砍斷。另一人左側腹被砍傷,一樣是重傷。
從目擊證詞研判,歹徒應該是同一人,凶器也被斷定是日本刀。警方認為並非以搶奪財物為目的的強盜,加上先前發生的一案,新聞報導是連續路煞事件。
又兩個月過去,進入新的一年的今年,舉國上下正為瑪麗蓮夢露訪日而沸騰的時期。
從一月三十日開始,連續三人遭到殺害。第一人與第二人被送進醫院,仍因失血過多死亡。第三人據說幾乎是當場死亡。凶案差不多每隔一星期發生,都是被所謂的「袈裟斬」——從肩膀斜砍下來的刀法砍死。包括凶器在內,狀況證據顯示與先前的三起傷害事件是同一名歹徒。
「昭和試刀手」這個很難說有品味的稱號,是在出現第一名犧牲者時被冠上的。某家報社在標題用了這個稱呼,其他報社仿效,第三名死者出現時,幾乎每一家報紙都如此稱呼了。
然後是七天前。
二月二十七日。
美由紀的學姊片倉春子遇害了。
她是昭和試刀手事件的最後一名犧牲者。
因為凶手落網了。
報上說,殺害春子的是十九歲的車床工宇野憲一。宇野佇立在凶案現場,被趕到的警官以現行犯逮捕。除了春子的命案以外,宇野並承認之前的六起案子也是他幹的,並自白他正與春子交往。
至於動機等等,完全不明。
此外,春子的命案現場,還有春子的母親片倉勢子在場。
報上只提到這些。
總教人難以釋懷。
儘管感覺這整件事有些齟齬不合,敦子卻也未加深思。畢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且,光是十六歲的女學生遭人以日本刀砍殺,就夠聳人聽聞了,下手的又是未成年的男友,而且還是連續殺人魔,輿論當然完全沸騰了。雖然沒有發出號外,但事件隔天,所有的報紙頭版都以斗大的標題報導「昭和試刀手落網,砍殺在學女友。」
儘管如此,後來報上僅僅刊出了幾則沒什麼意義的臆測文章。
春子命案是一起情殺,宇野和女友爭吵之後,暴露出過去一直隱藏的殺人魔本性,砍死了春子——
敦子覺得,事件是這麼詮釋的。
要這麼說的話,或許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或許也有這樣的事。是有可能的情節,但敦子就是不滿意。
就算宇野這名青年是個殺人犯。
然後這名殺人犯為了男女感情糾紛而犯下情殺——
不,如果是男女爭吵,一時衝動憤而殺人——
還是覺得哪裡對不上,但敦子沒有更進一步深思。因為終究也只能做出鄙俗的揣測。
就在前天,大嫂聯絡了敦子。
美由紀原本打算去找哥哥或哥哥的偵探朋友商量,但兩人都不在。聽說哥哥和他的朋友一如往例,在旅途中被捲入了麻煩。那兒似乎正陷入一團亂,但前來請託的不是別人,而是那起事件的關係人,而且又與昭和試刀手事件有關,更不能置之不理——結果事情就落到敦子頭上來了。
真麻煩——敦子當下心想。
既然都會感到有些無法釋懷了,表示她對事件本身多少感到興趣。敦子是雜誌記者,熟悉採訪工作。不管是訪談還是現場勘察,都是她的工作。
會覺得麻煩,是因為她聽到前來商量的對象是個十四歲的少女。
敦子不喜歡年輕女孩。
從學生時代就是如此。
比起人情,更看重道理;比起夢想,更看重現實;比起美感,更看重功能。比起少女雜誌,更熱愛科學雜誌;比起幻想,更熱愛推理——以前的敦子是這樣的少女。
因此還是女學生的時候,她也對女生之間軟綿綿的對話、軟綿綿的關係很受不了。
不是厭惡,也不是不認同,只是不喜歡。
敦子覺得自己在相當年幼的時候就丟棄了那類軟綿綿的事物。如果不是丟棄了,就是用某些無趣的東西掩蓋過去了。
所以一碰到展現這類特質的人,她就忍不住要保持距離。女學生一定都是軟綿綿的。
敦子這麼認為。所以她會覺得麻煩,並非針對女學生自身,而是對面對女學生的自己所感覺到的麻煩。
不過。
這只是杞人憂天。
吳美由紀這名少女,比敦子更活潑、更——像敦子。
「她是在害怕什麼呢?」
那麼,這女孩一定不適合喪氣的表情——敦子任意如此斷定。
「她說可怕極了,是指害怕那些試刀事件嗎?確實,案發現場都在妳們學校附近,而且宿舍就在校地裡面吧?近在咫尺,當然也會草木皆兵吧。」
「每個人都很害怕,可是……」
美由紀說完,側起頭來。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心在害怕。每個人有一半都覺得學校外面發生的事,與學校裡面無關……嘴上說著太恐怖了、害怕死了,但其實好像沒什麼真實感。除了假日以外,學生幾乎不會離開宿舍,而且應該也沒什麼人真心認為災禍會臨到自己頭上來。」
「妳是說,其實她們並不害怕?」
「怕應該是怕……但該怎麼說呢?說是害怕,其實事不關己,也不是事不關己嗎?對,她們看到叼著老鼠的貓也會喊可怕,應該就跟那差不多吧。」
原來如此……即使感覺殺人命案很可怕,但也不覺得會危及到自己嗎?
「但片倉同學不一樣,是嗎?」
「對。她是在聊到試刀手事件的時候這樣喃喃自語的,所以應該是在說這件事,不過和其他人害怕的樣子又不太一樣。……可是,我覺得也不是在說凶手可怕,或是殺人可怕。」
「那麼,她是在害怕什麼?」
「嗯,我覺得是作祟、詛咒那一類的。」
「作祟?」
敦子一頭霧水。
美由紀並不混亂,本人也說她正努力有條不紊、邏輯分明地敘述。而且這女孩很聰明。因此之所以一頭霧水,是因為這件事原本就難以捉摸吧。就像美由紀自己說的,她的詞彙並不豐富,或是她自身見聞的經歷尚未整理清楚吧。
「可以說得更仔細一點嗎?請別嫌我囉唆。片倉同學對試刀手事件的反應,與其他學生有些不同……我這樣解釋,對嗎?」
「是的。」美由紀答道。
「然後,就妳觀察,她顯然害怕著什麼……是這樣嗎?」
「是的,春子學姊很害怕。」
「但……那並非對身邊發生殘酷的凶殺案而感到恐懼,也不是對殺人行為本身感到恐懼、或是對凶手本身的恐懼……是嗎?」
「嗯。春子學姊和其他女生不一樣,不是會害怕殺人事件的人。聽我說明去年發生的事件時,她的反應也很普通。不,她反而是問東問西,害我連不必要的細節都說出來了。其他女生光是聽到殺人兩個字,就會摀住耳朵,尖叫說『好可怕,別說了』……」
「也不是在害怕自己可能會成為被害者嗎?」
「這我就不確定了。」
很明確。
知道的事就說知道,不知道的事就說不知道,這名少女會明確辨別,正確傳達。
「那麼,妳說的作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是的,春子學姊常說自己出身不好。」
「出身不好?」
是指舊時代的身分高低嗎?
或是迷信俗信之類——遭到妖魔鬼怪附身的家族?
「這是指……?」
「哦,好像不是指受到歧視那類。不,還是就是……?」
美由紀以食指抵住下巴。
「血統、家門這些,也算是歧視嗎?」
「也可以這樣說,但也有並非如此的情形。不管怎麼樣,我認為以出身來界定一個人,在某些情況算是一種歧視。雖然這種觀念依然根深柢固,但我很不以為然。包括人種和性別在內,我認為以無法憑個人的努力改變的屬性做為評價一個人的基準,是落伍的思想。」
「喔……」美由紀微微張口。
「我說了什麼複雜的事嗎?」
「不,我懂。只是覺得敦子小姐果然是令兄的妹妹——啊,不能這樣說呢。」
敦子微笑。
「說兄妹相似,不算是歧視。」
我們兄妹……相似嗎?
「就是說呢。不過,好像是類似這樣的事。也不算類似嗎?就是,片倉家的女人代代注定會被殺死。」
「喔……」
「而且是被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