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瘋癲老人日記(紀念新版)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862272954系列名稱:
文學步道系列編號:
LT36定價:
390元作者:
谷崎潤一郎譯者:
李浪頁數:
256頁開數:
14x21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20406出版日:
20220406出版社:
新雨出版社CIP:
略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首刷隨書附贈限量海報一份 ※
「裝瘋的話,可是會真的變瘋喲。」
她湊近我的耳畔,異常沉定地、含著冷笑低聲說道。
谷崎文豪晚年最成熟的作品
耽美哲學至高傑作
從寂寞老人的心境出發,激盪出日本文學最奇特、盛大的火花
在醜與美、惡與善、死與生之間做最危險的探索
◆榮獲每日藝術大賞
◆經多國翻譯出版與改編影視
◆諾貝爾文學獎作家石黑一雄編劇《白伯爵夫人》時的靈感泉源
年近八旬的卯川老人,瘋癲、悖德、嗜虐、荒誕不經全都是他的關鍵詞。
他因著性慾而活,亦因著性慾而半死不活,沉浸在極樂快感與瀕死恐懼的循環之中,萬劫不復,無法自拔。
儘管礙於顏面,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向外展示他異常且瘋狂的性癖,卻仍不敵誘惑,情不自禁跪倒在媳婦颯子的纖纖玉足之下。在終日吃藥與復健的枯燥生活中,颯子儼然成了他露骨的妄想對象與信仰。
但同時,他也清楚明白,迷戀颯子這一舉措會帶他走往何方……
名人推薦
「如果不能欣賞谷崎文學,日本將只有思想,沒有文學。」──唐納德.基恩(Donald Keene)
「在明治現代的文壇上,谷崎潤一郎成功開拓出一片誰也無法插手,或說誰也不曾想過的藝術領域。」──永井荷風
※首刷隨書附贈限量海報一份 ※
「裝瘋的話,可是會真的變瘋喲。」
她湊近我的耳畔,異常沉定地、含著冷笑低聲說道。
谷崎文豪晚年最成熟的作品
耽美哲學至高傑作
從寂寞老人的心境出發,激盪出日本文學最奇特、盛大的火花
在醜與美、惡與善、死與生之間做最危險的探索
◆榮獲每日藝術大賞
◆經多國翻譯出版與改編影視
◆諾貝爾文學獎作家石黑一雄編劇《白伯爵夫人》時的靈感泉源
年近八旬的卯川老人,瘋癲、悖德、嗜虐、荒誕不經全都是他的關鍵詞。
他因著性慾而活,亦因著性慾而半死不活,沉浸在極樂快感與瀕死恐懼的循環之中,萬劫不復,無法自拔。
儘管礙於顏面,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向外展示他異常且瘋狂的性癖,卻仍不敵誘惑,情不自禁跪倒在媳婦颯子的纖纖玉足之下。在終日吃藥與復健的枯燥生活中,颯子儼然成了他露骨的妄想對象與信仰。
但同時,他也清楚明白,迷戀颯子這一舉措會帶他走往何方……
名人推薦
「如果不能欣賞谷崎文學,日本將只有思想,沒有文學。」──唐納德.基恩(Donald Keene)
「在明治現代的文壇上,谷崎潤一郎成功開拓出一片誰也無法插手,或說誰也不曾想過的藝術領域。」──永井荷風
作者簡介
谷崎潤一郎
明治十九年-昭和四十年(1886—1965)
日本近代文學代表性作家。1886年7月24日出生於東京,1965年7月30日因腎病於京都逝世。東京帝國大學國文學科肄業,與小山內薰等人創辦《新思潮》文藝雜誌,同時發表〈刺青〉、〈麒麟〉等短篇小說,深受永井荷風激賞,因此確立文壇地位。
1960年代,曾被數度提名諾貝爾文學獎。代表作包括《春琴抄》、《痴人之愛》、《卍》、《盲目物語》、《陰翳禮讚》、《細雪》、《鍵》、《瘋癲老人日記》等,晚年亦致力於《源氏物語》的現代語翻譯。
谷崎以浮豔、異色之作品聞名,被稱為「唯美派」、「惡魔派」大師。創作題材和風格隨著創作生涯的發展而幾度變遷,文章雅俗共賞,文筆端麗,其推理小說作品對江戶川亂步等文豪產生極大影響,被奉為日本推理小說的「中興之祖」和「日本推理文壇形成之原動力人物」。
■得獎紀錄
1947年 以《細雪》獲每日出版文化賞
1949年 以《細雪》獲朝日文化賞
1949年 獲日本文化勳章
1951年 獲「文化功勞者」獎
1963年 以《瘋癲老人日記》獲每日藝術大賞
1964年 獲選全美藝術院榮譽會員,是首位入選的日本作家
譯者簡介
李浪
日本關西大學畢業,譯作有《魔女宅急便》、《殺人前奏曲》、《寶石的光芒》等。
書籍目錄
瘋癲老人日記
譯後記 谷崎潤一郎的生涯與其文學世界|李浪
推薦序/導讀/自序
譯後記
谷崎潤一郎的生涯與其文學世界(節錄)
《瘋癲老人日記》是一本正面逼視「老」與「性」的小說。
主人公卯木督助是已七十七歲、毫無性能力的老耋,卻耽溺於性慾與食慾的樂趣之中。督助魅於兒媳婦颯子的惡女形象,利用各式變形的、間接的方法享受其間的性愉悅。颯子曾是日本舞蹈團的舞孃,性格偏於毒婦一型;督助因有嗜虐癖好,自甘於颯子的欺弄。他買了三百萬圓的寶石相贈,為的只是能舔舐她的腳趾頭。窺探兒媳婦的婚外情,竟也能自得其樂。老人最終的願望是將自己死後的骨骸,埋在依颯子的腳型雕成的佛腳石墓碑之下。
「再踩我吧,更用勁地踩我吧!」
只有這樣,督助老人才會感到舒服、痛快——即使死了之後。
探索谷崎的小說世界,絕對不能避開Masochism,性的嗜虐癖。被視為處女作的〈刺青〉裡,刺青師清吉在有著一雙美腳的藝妓後背刺了蜘蛛圖形,墨汁一滴一滴滲入肌膚時,清吉禁不住拜跪下來,成為女郎的「肥料」。〈少年〉裡的孩童們玩抓小偷的遊戲,扮演富家子弟的信一,對「小偷」仙吉施罰,但目睹仙吉被打得哇哇大哭的主人公,「卻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特快感」。〈惡魔〉中佐伯暗戀照子,伸出舌頭像狗似地舔起她的手帕。《痴人之愛》的男主角對於愛人奈歐蜜不斷更換男朋友,不但接受且甘於受她支使,真是個「痴人」。〈春琴抄〉中佐助舉起銅針刺盲自己的眼睛,用以表達愛情堅貞的舉動已然是瘋狂的行為了。
谷崎小說中的男主角都是喜歡美麗但霸道、殘酷的毒婦型女子。
《瘋癲老人日記》中督助斥鉅資購買貓眼石,大興土木建游泳池,目的只在取悅兒媳婦——不只取悅,還在浴室裡吸吮颯子的腳趾頭,對話時用敬語,死後希望能被她狠狠地踩踏。
此外,戀母情結的傾向,也常出現在谷崎的小說裡。
督助老人將對於兒媳婦肉慾上的需求,與對於母親的思慕重疊在一起。老人夢境裡的母親是年輕時的姿影,而且有一雙美腳。作者早期的〈戀母記〉,中期的〈吉野葛〉,後期的〈夢的浮橋〉、〈少將滋幹之母〉都曾出現過這種戀母情結的片斷。
谷崎潤一郎刻意要在「醜」中尋求「美」,從「惡」中肯定「善」。因此,與骯髒、陰影、殘酷有關的具象事物便不時出現在小說裡。
廁所——這個意象就是明顯的例子。
〈異端者的悲哀〉中,章三郎喜歡整天躲在廁所裡胡思亂想。〈春琴抄〉的女主角大小便時從不洗手,因為一切都由佐助代勞。〈惡魔〉中,佐伯舔舐照子的那方手帕,竟是「沾滿鼻涕且濕黏黏的」。而督助老人與兒媳婦的亂倫舉動,全都發生在與廁所相連的西洋浴室裡。作者寫過一篇著名的散文〈廁所種種〉,其中寫道:「廁所的氣味,確實予人留戀的美好思念。」
《瘋癲老人日記》一書除尾聲部分,全以大量的片假名書寫而成,閱讀上首先就有一種怪異、不正常的視覺效果。一長串的西洋藥品名稱,讀起來既真實卻又抽象。這些不具意義的藥名,是用來象徵老人日漸衰弱的符號嗎?也許是用來顯示主人公異常的、「瘋癲」的性格吧。
書題雖是「瘋癲」,但從「日記」中看來顯然督助老人是個出身富家、受過良好教育的知識分子。他講究吃食,品評荷風的小說與字畫,對於歌舞伎藝術更是知之甚詳。這樣的一位長者,居然會對自己的兒媳婦產生性幻想,並且起而行,絲毫不見羞愧之心。日記,與作者另一本題為「鑰匙」的小說中出現的日記顯然不同。老人的「日記」並非故意寫給某人看的,它只是一份備忘錄,一種心情的告白。日記裡所顯露的雖是不可告人的祕密,但讀起來卻讓人體會到身為一個人可笑且荒謬的本質。
《瘋癲老人日記》,其實是一齣性的、諷刺的喜劇。
春久這個角色,與卯木家究竟是何種關係?書中並無明確的交代。這也許是作者的疏忽。但,也許谷崎(或者說是督助老人)有意讓春久只是一個「道具」而已,因為幻想兒媳婦與他人有染,對督助老人來說是一種隱祕的快樂,對象是誰並沒有多大妨礙。
作為谷崎潤一郎最後的一本小說,《瘋癲老人日記》總結並回歸到作者最早期的藝術堅持。其中呈現著:嗜虐癖、女性崇拜、戀母情結等異端特質。作者禮讚陰翳,魅於殘酷,不愧是耽美的惡魔主義者。
文章試閱
八日。下午一點至二點午睡,就這樣等鈴木來針灸。這時,浴室裡響起敲門聲。
「我鎖一下門哦。」
傳來颯子的嗓音。
「他來了吧?」
「是。」
颯子探了一下頭,便喀嚓一聲重重地鎖上門。匆匆瞥了一眼,只見她臉色冷漠,沒有表情。看起來像是她一個人先洗了澡,水從塑膠浴帽滴落下來。……
九日。……午睡後,今天不扎針但掛著心,所以待在寢室裡。
「這兒上鎖囉。」
今天也聽見她敲敲門。今天比昨天約晚了三十分鐘。而且,根本沒探出頭來。過了下午三點,我擰擰門把,門還是鎖著。五點做牽引復健時,聽見春久臨走前對我打聲招呼:
「伯父,真謝謝您,每天都洗得很舒服!」
看不到他的臉,我真想瞧瞧他說這些話時是什麼表情。
六點,在庭院散步時,我問佐佐木:
「颯子不在嗎?」
「哦,好像是剛剛出去了。」
佐佐木去問過阿靜,回來答道:
「少奶奶確實已經出門了。」
……
十日。……下午一點至兩點,午睡。然後,八日的事情又重複上演。……
十一日。……針灸休診。不過,今天的情況和九日那天不一樣。
她這次沒說「這兒上鎖囉」,而是改口「這兒開著喲」。
難得,她今天表情開朗。噴水聲響著。
「今天他不過來嗎?」
「唔。您進來吧!」
她說道,我這便進去了。她迅即躲入浴簾後。
「今天可以讓您吻我。」
噴水聲停了下來。浴簾下伸出小腿。
「怎麼,還是婦科內診的姿勢?」
「是啊,膝蓋以上不行的。不過,這回我可以關上蓮蓬頭。」
「是想報答我嗎?這是不是太便宜了!?」
「不願意就算了,不勉強!」
然後,她又加了一句:
「今天不只用嘴唇,伸出舌頭也行喔。」
我用的是跟七月二十八日那天相同的姿勢,嘴唇靠過去吸吮她的小腿肚。用舌頭慢慢品嚐,近似接吻那樣。然後從腿肚往下直到足踝。意外地她並沒說什麼。舌尖觸到腳面,延伸到腳趾尖。我跪在地上抱起她的腳,我張嘴含住她的腳趾,從拇指、第二趾到第三根腳趾頭。還舔了腳心。濡濕的足底媚力十足,彷彿也具有表情。
「行了吧?」
突然,蓮篷頭開始噴出水來。她的足底和我的頭臉頓時都是水。……
五點,佐佐木來通知我做牽引時,問道:
「哎呀,您怎麼眼睛紅紅的?」
這幾年來,我的眼白不時充血,平時看起來也紅紅的。注意一下瞳孔周圍,角膜下出現幾根細紅的血絲。不會是眼底出血吧?但檢查之後說是眼底血壓正常,這狀況老年人常會有的。可是,每當眼底充血時,脈搏會加快,血壓也會增加。佐佐木迅即為我把脈。
「脈搏超過九十哩,怎麼回事呢?」
「沒,沒做什麼。」
「量量看血壓吧!」
我沒回答,她讓我躺在書房的沙發上。靜躺十分鐘後,我的右腕被纏上橡皮管。血壓計我看不到,但從佐佐木的表情大致觀察得出來。
「現在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什麼也沒有呀,血壓高嗎?」
「兩百左右。」
她這語氣,那肯定是兩百以上。絕對有二○五、二○六、二一○,或超過二二○以上。過去有好幾次達到最高二四五,但我並沒像醫生那樣驚訝。反正債多不愁了。
「早上量的是收縮壓一四五,舒張壓八十三,很正常的。怎麼突然高成這樣呢?真奇怪,會不會是大便時太過用力?」
「沒有。」
「您沒事嗎?真奇怪。」
佐佐木左思右想道。我不出聲,心裡可明明白白。剛才吸吮腳心時的觸感還殘留在嘴唇上,忘也忘不了。我口裡含著颯子的三根腳趾頭時,血壓一定升至最高點。我的臉部如火燒似的,血液全湧上頭部,那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會中風而死哩。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曾假想過這種情況,然而,真的「死到臨頭」,還是非常害怕。於是,我拼命地沉住氣,告訴自己別太興奮,奇怪的是,我越這麼想,舔腳的動作就越停不下來。就是停不下來。不,是越去想就越舔得瘋狂。一邊想著要死了、要死了,一邊舔著。恐怖、興奮與快感,交替纏在胸口。狹心症發作時的疼痛絞著我的心。……這會兒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血壓卻不見下降。
「今天不要做牽引了,安靜地休息會兒比較好。」
說著,佐佐木硬是將我送回寢室,讓我橫躺下來。
……
晚上九點,佐佐木又拿著血壓計進來了。
「再來量一次。」
幸好,恢復了常態。收縮壓一五○多,舒張壓八十七。
「呼,這下可安心了。剛才是收縮壓二二三,舒張壓一五○呢。」
「偶爾會這樣吧。」
「偶爾也不得了呀,幸好只是一時的現象。」
安心下來的不單是佐佐木。其實,我比佐佐木更鬆一口氣。但,同時我又覺得依目前的狀況,那瘋狂的行為還是可以持續下去;雖不是颯子所喜歡的桃色遊戲,但這種程度的冒險不該就此打住。牡丹花下死,做鬼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