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863233541系列名稱:
黃春明作品集系列編號:
A753定價:
320元作者:
黃春明頁數:
224頁開數:
14.8x21x1.2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00930出版日:
20200930出版社:
聯合文學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CIP:
863.5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缺書中
商品簡介
時間來到五○年代的宜蘭羅東小鎮。秀琴,是太和料理店店東的女兒,天生麗質,臉上總是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騷動著在地男孩子們的情愫。一天,來自北投的臺語電影公司來到料理店內用餐,說笑之餘慫恿讓秀琴去當電影女主角,而後在電影公司的誘騙與黑道角頭的脅迫之下簽訂片約。然而沒想到的是,秀琴內心深處無法認同酒家女艷紅的角色,現實與虛構的衝突嚴重影響拍攝進度。電影公司於是在夜間安排公關酒攤模擬情境,半哄半強迫讓秀琴慢慢入戲。就在觥籌交錯間,秀琴漸漸放下心魔,電影可望順利復拍之際,安全局于局長的介入卻引發了一場料想不到的意外,使得秀琴陷入瀕臨潰堤的邊緣……。
《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帶領讀者重回臺語電影的黃金年代,懵懂的愛情、飄渺的明星夢、電影工業的殘酷與現實、黑道角頭與戒嚴時期政治力量的權力傾軋,勾勒出一齣生猛的鄉土悲喜劇。底層人物的哀傷與喜樂、卑微又尊嚴的眾生相深刻入微地呈現在字裡行間,黃春明小說中始終不變的仍是對小人物深切的同情與關懷。
時間來到五○年代的宜蘭羅東小鎮。秀琴,是太和料理店店東的女兒,天生麗質,臉上總是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騷動著在地男孩子們的情愫。一天,來自北投的臺語電影公司來到料理店內用餐,說笑之餘慫恿讓秀琴去當電影女主角,而後在電影公司的誘騙與黑道角頭的脅迫之下簽訂片約。然而沒想到的是,秀琴內心深處無法認同酒家女艷紅的角色,現實與虛構的衝突嚴重影響拍攝進度。電影公司於是在夜間安排公關酒攤模擬情境,半哄半強迫讓秀琴慢慢入戲。就在觥籌交錯間,秀琴漸漸放下心魔,電影可望順利復拍之際,安全局于局長的介入卻引發了一場料想不到的意外,使得秀琴陷入瀕臨潰堤的邊緣……。
《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帶領讀者重回臺語電影的黃金年代,懵懂的愛情、飄渺的明星夢、電影工業的殘酷與現實、黑道角頭與戒嚴時期政治力量的權力傾軋,勾勒出一齣生猛的鄉土悲喜劇。底層人物的哀傷與喜樂、卑微又尊嚴的眾生相深刻入微地呈現在字裡行間,黃春明小說中始終不變的仍是對小人物深切的同情與關懷。
作者簡介
黃春明
臺灣宜蘭人。曾任小學教師、記者、廣告企劃、導演等職。近年除仍專事寫作,更致力於歌仔戲及兒童劇的編導。曾獲吳三連文學獎、國家文藝獎、時報文學獎、東元獎、噶瑪蘭獎及行政院文化獎、總統文化獎等。現為《九彎十八拐》雜誌發行人、黃大魚兒童劇團團長。著有小說《看海的日子》、《兒子的大玩偶》、《莎喲娜啦.再見》、《放生》、《沒有時刻的月臺》、《跟著寶貝兒走》等;散文《等待一朵花的名字》、《九彎十八拐》、《大便老師》、《毛毛有話》;文學漫畫《王善壽與牛進》;童話繪本《小駝背》、《我是貓也》、《短鼻象》、《愛吃糖的皇帝》、《小麻雀.稻草人》等。
推薦序/導讀/自序
〈清倉〉
去年十月,我出了一本小說《跟著寶貝兒走》,今年三月我又寫就了一本《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這對一個八十有六,幾年前罹患淋巴腺癌,經過六次的化療,身上的毛髮掉光,四肢骨瘦如柴,胸前的肋骨如梯,並且又是一個無齒之徒。好在原本不怎聽話的我,竟然變成唯命是從的老奴,乖乖聽取醫生的話,加上老伴林美音小姐細心的照顧,才把往冥途奔走的我喚回。可是命是撿回來了,又能怎麼樣?除了加入高齡社會,無法生產,影響經濟,減少國家的稅收之外,又成了家庭的一個大包袱。此時自己陷入矛盾,整日憂鬱愁苦,想之又想,突然想再動動手指頭,再撕一些撕畫配上幾個字,做為站在沒有時刻的月臺打發時間。為了這樣的自我娛樂的遊戲,也擬定題目名為〈病中作樂,死不閉嘴〉。
任何東西一找到頭,就像握住一條綱繩,只要有志,一步一步將它拉提,能撈到多少,另當別論;至少最終即可見網張目。記得起頭的第一幅畫,撕一個疲憊不堪的老人,坐在坎坷路途上的一顆石頭,問時間,說他還有多少?時間回他說:還有多少時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能做什麼?
我問我自己,我還能做什麼?我知道我自己的體能弱不禁風,就拿自家沒有電梯的五樓,每天上下爬上三、四趟就氣喘吁吁,還能做什麼?好在腦筋未殘,雖然忘了些字,查査字典還能復記,另外對過去的一些人、事、物還留下不少記憶。特別是早前想像力,和創作慾旺盛時,可能創作成作品,在心中打了腹稿的,大部分都還記得住。
有關這一點有必要做點說明;一般創作的人,平時一抓到靈感,除了即刻提筆書寫,不然就是先留下筆記,或寫成草稿。我個人的習慣,一看到,或一想到什麼可寫的時候,最多先想到題目將它記下來,至於要怎麼寫,怎麼發展等等,一向不用筆記或先寫草稿。只記在心裡成為腹稿,有空閒就想想,有所變動也在腹稿毫無痕跡地修正。我有一個習慣,喜歡將許多作品的腹稿,將它當做故事說給家人,或朋友聽;其實我很注意當時聽者的反應,看受到討喜時,我就知道該篇的腹稿可寫。就因為我這樣寫作習慣,很多認識我的友人,都會說:黃春明很會說故事。或說我愛講故事。
就因為智能未殘,很多過去留下來的腹稿,還留在記憶中,有的在回憶的過程,還可以跟著外在世界的改變,和當時的想法,將原有的腹稿做些改變。我現在僅有的就是未寫成作品的一些腹稿。當然,人一走的話,留在他腦子裡的腹稿也不會存在。所以我說,我現在尚能將腹稿訴諸文字成書的話,那都是老屋「清倉」。
去年十月完成的《跟著寶貝兒走》,那是二十多年前就有了的腹稿。《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它的腹稿更早;有三十年以上。今年三月完成的,特別是後頭的結尾,有三分之一的改變。原來秀琴天生貌美,去當了臺語片的女明星時,受到欺詐而違背了契約,為了替父親繳交兩百多萬的貸款,就答應一位相差她四十六歲的老富商,做為排在第三位的小妾。可是在戶籍上一直受到老大和老二的阻礙,使秀琴一直沒能入戶富家。雖有房子住,按月有些錢花,又因秀琴長得再美,老先生其實也不來勁,生不出小孩。秀琴的媽比女兒更急,教她如何引誘老先生,教她虛假多加讚美老人家的房事之類的小事時,母女二人都自覺難堪。最後秀琴只好每天打牌,二、三十年後,她胖到連同學幾乎都認不出她來。最後,秀琴中風趴在排桌猝死。小說的結尾,擬定時間背景是處於七十年代,臺灣社會,人潮的移動,年輕的往都市,或勞力密集的加工廠的衞星城鄉,特別在大都市的臺北,大部分的路尚未拓寛,人潮洶湧,新舊重疊的怪事層出不窮。
例如北投公舘路,靠近菜市場,一邊捱川,一壁依山,路雖窄,摩托車、拼裝車、卡車、公共巴司、計程車和腳踏車,還有最原始的雙腳11路,每天上下班時,把路塞得見不到路影。秀琴住的四層樓公寓,就豎立在依山的路旁;出入沒有電梯,只有狹窄的階梯。那時不盛行火葬,秀琴的法事依傳統規矩,屍體必須放在廳頭的棺杦𥚃,然後要根據秀琴的字畫和命底,還有跟她有關的人的命底,找出不相克的時辰和日子,棺材才可以出殯。根據卜卦仙和專門為治喪作法會的黑頭老道士的對照,秀琴的出殯日子,需要等七七四十九天,時值農曆六月,時辰要在當天的「辰時」;是上午的七點到九點的時間。這下可好,一個屍體放在四樓家裡一個半月多,屍體在棺材裡面都將變成屍水了。如果裝屍的棺材需要三、四天,或一個星期,那是常有的事;棺材店為了屍臭和屍水不外漏,他們有辦法把棺材板銜接的縫隙,還有頭尾兩端的一個小出氣口,密封栓死,這叫做「打桶」。棺材店遇到鬼倒是常有的事,棺材要打桶禁得住一個半月多的盛暑,除非棺材是鐵打的。
那時,單單空殻的棺材要吊上四樓的公寓,所引起的麻煩,不只上下的搬運工人,被阻在公路兩頭的群衆,看懸在半空中的棺材,翻來覆去,吊車傾斜一邊的驚叫,吊車的操控駕駛也只能聽命驚叫聲,把吊擘收回成銳角,因動作過急,懸空的棺材,又摔到另一邊,吊車又向另一邊傾斜翹輪,……。有人指說,吊車需要換大的。問題是要大的可能得到基隆港找。在衆多圍觀裡面鑽出來,俱有高見者,他們說的比唱的好聽,可以用閩南話說他們,說是十嘴九腳穿(肛門)。最後還是原班人馬,和原來的吊車把棺材弄進去了;這一點也是過去的臺灣人具有的一個特點。
舊有腹稿有關此篇的高潮放在小說的結尾。原來把空棺材搬運到公寓四樓的情形,驚險到叫人心臟不是要蹦出來,就是令人窒息。四十九天後的辰時,還是原班人馬和吊車,就是上午上班的時間,公路堵塞的情形,更不用說。要把裝有十分肥胖的秀琴的棺材,從天上搬下來出殯,這是何等的萬分驚險;據說棺材已經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了。簡單地交代一下,當時影響牽拌的四棵老凰凰木,都被鋸掉,最後還是克服了難度,讓棺材著地了。因而有一說,這是秀琴的庇佑哪。
以上是有關《秀琴,這個愛笑的女孩》早前的腹稿。經三十年後,成書之後完全改變了;變得好壞是另一回事,這裡說明了腹稿比草稿比筆記方便多。作者愛怎麼改,只要想想就可以胡搞瞎搞。
我的健康,和能夠承受的壓力也都接近臨界點,好在心頭的記憶,沒失智的障礙,肚子裡還有劇本,小說,童書和撕畫的腹稿。這些東西只要量力而為,都可以一個一個整理一下,成了我的清倉貨。這就是回答時間說:現在你問你還有多少時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後你能做什麼?而我的思考,我發現在尚存的記憶中,還有一批腹稿可以胡搞瞎搞,清倉。
有友人聽過某些腹稿,他會關心的問:什麼時候要寫好?有些人要我把肚子裡的腹稿列出來,好讓他們隨時可以提醒我。這一點我是反對的,這就好像開空頭支票,沒把握兌現。對藏有的腹稿,還得量力而為,能讓它成形清倉最好,千萬不能勉強。
現在我最期盼的是,盡量減少社交,演講。最好留在家做個孤獨老人,它有個好處,你精神不集中,也自然逼得非集中不可。不過這都要看個人的需要而定。
最後請原諒我胡搞瞎搞,清倉存貨。如果有讀者的支持和鼓勵,說不定我這棵枯木逢春猶再發,那我這個老朽的春明二字就變成春「萌」。
謝謝各位。
文章試閱
一、 倒勾齒的媚眼
說這個愛笑的女孩秀琴,其實她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了,在這東北角的縣份𥚃,要找到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可能不多。但是就算是有跟她一樣,天生麗質的女孩,只是當時大家窮,替人家種田的農家居多;種人家的地,佃農要繳交高利貸的地租,被剝削窮到見底。運氣好的年冬,三餐多一點米飯,少一點地瓜之外,平安與否還得靠運氣是否吝嗇;這樣全家男女大小都得投入,所得的有如乞討的工作,這就是他們窮人農家的家業。在這種一般人都窮苦的年代,縱然有天生麗質的女孩,成長的過程,被生活環境的折磨和大小病害,也給浸蝕了他們的好模樣。
因為外表會在小鎮,擁有一點小名氣,讓大家知道她叫許秀琴,那是有個不愁生活的家境。父親開餐舘料理店兼辦宴會的酒家,日據時代叫大和,光復後大字多加一點叫太和。縣裡的公私喜慶宴會,生活過得去的人,談生意的,都會會聚在太和交際。另有幾家同行的,它們的規模和桌椅的設備就跟不上他,連廚房的大廚老師傅也是高薪從臺北萬華請來的。來過的客人口碑都蠻讚賞,生意好生活過得去,有吃有穿不用操勞,小姐腳尖手細,不受風吹日曬,皮膚白嫩。在那時代,女孩子的名字,不是叫秀玉、玉雲、阿梅、清香、金枝、玉葉、招弟、罔市、就叫碧雲這一類一大堆,叫秀琴的就有一拖拉庫(卡車)。我們的女主角秀琴,在班上四十二個同學𥚃面就有三個,還有一個用北京話叫起來同音的叫秀晴哪。
「秀琴這個愛笑的查某囝仔。」這不是家裡的大人長輩這樣講她而已,鄰居和親戚朋友也都這麼說她,其實那是用臺語說起來,帶有一點「三八」的意思;愛笑和三八扯上同義的關係,是因為秀琴做錯事挨罵的時候就愛笑,打破一個碗,寫字太重,壓斷鉛筆尖也笑,被駡得厲害的時候除了淚流滿面,最後,她還是以笑結尾。這時的笑,好像是無下意識的反射:「這款的查某囝仔,不是三八什麼才叫三八!」這樣的毛病發生在她身上,無形中卻多多少少帶給人有點莫名的好感而覺得可愛。在貧窮的年代,工作勞累,生活煩燥,言語粗糙,秀琴這樣的樣態是稀奇得教人不討厭,看到她的人,總是會多看她一眼。對這一點,她也蠻得意,在外頭時,她時時偷偷地斜視周遭的人是否在看她。這也冤枉不少自作多情的男孩子,以為秀琴跟他拋媚眼,臺灣話叫做「駛目尾」。有件事到底冤不冤枉,這就很難說。當時光復沒幾年,小鎭只有兩部摩托車,一部是十六份大地主富二代的,另一部是杏園醫生的。有一天杏園醫生的大兒子,騎著醫生的車子從秀琴背後趕到前面,秀琴偏頭看他,他高興得回頭看秀琴,結果沒一下子的功夫,摩托車撞上電線桿了。秀琴嚇得兩手握緊拳頭,摀住張開的口發抖,再加上她無意識的哭笑。受重傷的騎士被送回家時,醫生的父親竟然不敢替兒子縫合那一二十針的傷口,結果是去請同行的醫生,到家裡來給兒子縫傷口。醫生碰到自己的兒子,連一根針都扎不下去。這件消息不用等隔天的報紙,當天口傳媒已經傳遍了小鎮,電臺的等到晚上已算是舊聞了。
杏園診所的醫生陳先生和先生娘,和太和料理店的頭家許甘蔗他們都很熟,一邊是料理店的常客,一邊是許家三代人大小毛病的診所。做為朋友家的人出車禍,去慰問也應該,並且大家把話說成醫生的兒子陳哲雄太豬哥,騎機車時回頭多貪睹美女才釀禍的。另有一說,說漂亮的?查某囝仔,眼睛有倒勾齒,不能亂拋媚眼駛目尾啊。「醫生家的陳哲雄就是被許秀琴,駛目尾時被倒勾齒勾到的。」許多人這樣的說法,使這兩家未見面前,心𥚃多少有些難堪。
「要怎麼去?見面時要怎麼開口?」許太太為難地說。
「買一籃林檎,帶秀琴一道去道個歉啊,怎麼開口?」
「你這麼說,不就是我們承認秀琴害了他?」太太很不以為然,「是他們的哲雄騎機車自己勾頭看秀琴撞電火柱的啊。」
「人家都這麼說的,我們有幾張嘴?」
「也有很多人說陳哲雄豬哥,是他自己去撞電火柱的,這要怎麼說?這明明是他們自己惹的車禍,你還要帶秀琴去!」
許老闆有四、五秒憋不出話,太太知道接下來就是要大發脾氣,她趕快接著說,「你帶秀琴去?我們講起話來,不該笑,她笑了,你想一想,這樣好嗎?」
本來想生氣的許老闆,一聽太太這麼一提,想起他的秀琴,禁不住地笑了一下。
「我說真的啊,你那三八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說完了沒?」他知道太太考慮得週到,暗自覺得理虧又愛面子,他稍大聲地說,「好了好了,秀琴不去,……」
「你也要我去?」她想到只要她跟秀琴走在一起,大家都說他們很像姊妹,如果這次去了陳家,他們會怎麼想?沒想到丈夫的回答說:「你會像你女兒那麼三八愛笑嗎?」
「我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怪誰?」原來有癥結的話題,一下子都化解了。許老闆還臨時想到,叫廚師順便準備一小鍋豬腳麵線,帶去給對方補補運。
可是再想得怎麼週到,許老闆還是自認理虧。他和太太提著禮物到杏園醫生館門口時,還躊躇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先生娘發現,才出來請他們進去。陳醫生知道許家帶著歉疚的心來訪,他故意笑著說:
「呀!你們不用聽外面的人亂說,說你們家秀琴害哲雄撞傷。」
「真不好意思。」許甘蔗他們都顯得很過意不去,這意味著他們承認外頭所說的,是秀琴給人駛目尾致使哲雄撞傷。
「坐坐,還帶林檎,哇!還有豬腳麵線呷補又補運咧!太功夫了。」陳醫生笑著說,「查甫囝仔,愛看查某囝仔,查某囝仔看查甫囝仔,這那裡有誰對誰錯?」
就在一塊布簾背後聽到外頭講話的陳醫生的母親,伊在在地也是一位知名的助產士產婆,大家都叫她先生嬤,她在裡頭提高聲音笑著說:「查甫看查某,查某看查甫有誰不對?最不應該的就是那一枝電火柱仔,好佳哉是木頭的。」
這話一說,連在最裡頭的哲雄也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