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拜拜三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864945153系列名稱:
PS系列編號:
P313定價:
330元作者:
西西特相關作者:
貓樹繪頁數:
384頁開數:
14.8x21x1.4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30109出版日:
20230109出版社:
平心出版-欣燦連CIP:
略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眼看「好友」們的活躍度紛紛見漲,
唯獨老變態戚以潦的依舊在低空盤旋,茭白困惑了。
明明不但讓他碰觸他隱藏的最大祕密,
還給了他曖昧到讓人想到會流鼻血的重要「鑰匙」,
甚至身旁的人都因他們的關係變化開盤下注了,
為何戚以潦的活躍度始終升不上去?
他對他抱持的難道真只有單純的……興趣?
兩世為人,學醫都是茭白的夢想。
沒想到他才剛過上一小段安穩日子,考完試,
主角攻受就上演書中第一大轉捩點劇情,
他這個炮灰配角必須扛住兩大主角光環,
拉好友一把,扭轉其變成主角渣攻的未來。
而在入學報到前夕,主角賤受的一條簡訊,
又讓他再度陷入火坑,進了傳說中的小黑屋……
這、這是要讓他體會一遍狗血漫畫裡的各種「萌點」?
他還不想跟這個世界說拜拜啊!
眼看「好友」們的活躍度紛紛見漲,
唯獨老變態戚以潦的依舊在低空盤旋,茭白困惑了。
明明不但讓他碰觸他隱藏的最大祕密,
還給了他曖昧到讓人想到會流鼻血的重要「鑰匙」,
甚至身旁的人都因他們的關係變化開盤下注了,
為何戚以潦的活躍度始終升不上去?
他對他抱持的難道真只有單純的……興趣?
兩世為人,學醫都是茭白的夢想。
沒想到他才剛過上一小段安穩日子,考完試,
主角攻受就上演書中第一大轉捩點劇情,
他這個炮灰配角必須扛住兩大主角光環,
拉好友一把,扭轉其變成主角渣攻的未來。
而在入學報到前夕,主角賤受的一條簡訊,
又讓他再度陷入火坑,進了傳說中的小黑屋……
這、這是要讓他體會一遍狗血漫畫裡的各種「萌點」?
他還不想跟這個世界說拜拜啊!
作者簡介
1987年12月3日出生於安徽,現居蘇州。
2012年開始看網文,同年年底誤打誤撞走入網路寫手的世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晉江文學城,並於2013年年初正式成為晉江簽約作者,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直至今日仍然在這條路上前行。
藝術生一名,會將集訓期間的個人經歷融入進作品中,也會總結自身心得揉進架構的各個世界,嚴重拖延症患者,腦洞大,下個路口隨時會出現神轉折,虐點不同於常人,打字機在世,文風大多都偏現實向,成人版童話故事。
愛看恐怖懸疑血腥類電影,愛吃甜食。迄今為止堅持最久的一件事就是寫文。主要作品有《身分號019》、《我有一個秘密》、《正正經經談戀愛》、《於是我們在一起了》等。
文章試閱
第一章
茭白人都傻了。
鑰匙扣?掛鑰匙的……鑰匙……開籠子的……籠子……
操,屌啊。
戚以潦知道手機是按了擴音的,先交代章枕,完了就輪到他了。還提出這種事,瘋了吧。這個老變態,不但在昨晚拖他下水,今天還給他綁石頭,不讓他上岸。
茭白腿不抖了,腦子裡卻在瘋狂想像。
其實他也沒想像什麼,就是戚以潦穿著白襯衫跪在他腳邊,撈起金屬籠子,求他把籠子的鎖打開。
前面傳來驚呼聲。
「白白,你流鼻血了!」章枕頻頻看後照鏡。
「沒事,我是火氣大,乾燥。」茭白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淡定地找面紙,「開你的車,看好路。」
旁邊忽地傳來一聲低而磁性的關切:「怎麼流鼻血了?」
手機還在通話中。
茭白木著臉掛掉。老變態,你讓我帶鑰匙扣去公司見你,最好不是給我籠子的鑰匙,而是我想多了。不然……
茭白鼻子裡淌出更多液體。
不然你他媽的必須讓老子給你開鎖!還得穿白襯衫!
「哎。」止住血的茭白靠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
章枕本來就在憂心弟弟流鼻血的事,這會兒聽他嘆氣,更憂慮了,忍不住一眼兩眼地看後照鏡,「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
「不是叫你好好開車了嗎?」茭白斜眼。
章枕委屈:「哥哥也是擔心你啊。」
茭白內疚了一兩秒,「壓力是有,但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要不你換志願?醫科大的錄取線對你不友好。」章枕沒怎麼上過學,他的人生經歷也無法教給弟弟,最近他打聽西城所有高校的資料,費腦細胞研究了一把,還找一個從事教育工作多年的女性朋友詢問過。
「醫科大難進,學業上還嚴格,進去了要往上讀,得讀好多年。現在大多數醫院要的基本都是博士畢業的,碩士的都少,我怕你艱苦地讀完出來,頭髮已經沒了。」
茭白:「……哥,學醫是我的夢想。」他打了個哈欠。
章枕頓了頓,嚴肅道:「那好吧,你往上讀,頭髮掉了,我帶你植髮,工作找不到,我給你找人脈。」
茭白的嘴角抽搐。千萬別!醫生啊,哪敢靠人脈進醫院,那不是害人嗎?
「不要操心那麼遠的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了,我對我的未來可是充滿了鬥志。」茭白看後照鏡,對章枕一笑,「相信我點兒吧,哥。」
章枕老臉一紅。三哥也讓他相信白白,他知道自己應該那麼做,可就還是操心這個操心那個。
老天爺為他指路,讓他拾回丟漏的兒時記憶,那份記憶旁邊還站著他的弟弟。這對章枕來說,太珍貴,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把這些年攢的所有都捧給弟弟,盡全力去縫合無情歲月砍下的傷口。如果弟弟需要的東西他沒有,那他就想辦法去弄。
車跑完了山路,停在路牌旁。章枕往後看,「那你跟我說說,你嘆什麼氣?」
茭白默了。這讓他怎麼說?難不成要他說,他想像對待曾經的月男友一樣對待月籠,現在恨不得拍照片洗出來,架在書桌上面,一日看三回?
「我嘆氣是覺得……」茭白胡編亂造,「三哥看起來總是很累,一副透支生命的樣子,權力那玩意兒,吸人血。」
章枕一下子詞窮。三哥的疲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可這他要怎麼跟白白解釋?
「有時候,不是你想抓住權力,是權力在推著你走。」章枕含糊地說。
茭白一副似懂非懂樣,「三哥是被迫上位的啊?」
章枕的眼皮一抽,這話題敏感,還是不繼續下去了。他咳一聲,「很複雜,先不說了,我送你去學校。」
茭白沒打破砂鍋問到底。戚以潦走上高位的路,一定是他那個圈子裡最艱難的。
為什麼?後院墳場那一堆墓碑在那證明著呢。沒人能和他爭了。但他短壽。
茭白垂頭摳指甲,擦鼻血的時候沾到了血絲,凝住了,他摳得指尖上都是腥味,嫌惡地找溼紙巾擦掉。
也許貓的細鐵絲掉了,戚以潦就能活?
活躍度漲了,都好說。但他媽的,他這快半年的時間都在西城,每週去蘭墨府住,英文手抄本念完了幾本,經書也誦讀了十幾二十頁,罰抄罰得在戒尺上咬了好幾個牙印,戚以潦的活躍度卻依舊漲得巨慢。
「對了,白白,三哥幹嘛讓你帶什麼鑰匙扣?」章枕啟動車子,他又冒聲兒,一臉納悶。
茭白回神,他睜眼說瞎話:「可能是訓誡課上的新內容吧。」
章枕沒懂:「什麼?」
茭白咂嘴,章美人是在刀尖上唱兒歌,既勇猛又單純。
「鑰匙扣是讀錯了,懲罰用的。」茭白非常好意思地抹黑戚以潦,「咬住,或者罰抄的時候塌腰,放凹下去的小窩裡,不准掉下去。」
沒說吞下去吃掉,說了就過了,太假。現在這樣剛剛好,能鎮懾到章美人,還能讓他相信。
章枕一張臉黑紅交加。三哥不是只動戒尺嗎?怎麼還換了?
換也……正常。去年年底三哥的狀態就很不好,熙園那會兒,他給三哥找了幾個人,那是最後一次。在那之後三哥找到白白,一直用他。今年已經過了好幾個月,白白打破了姜焉的紀錄,弟兄們都在打賭他能不能撐過夏天。三哥應該還是膩了,只不過找不到更滿意的取代,就留著他,在下課時間動花樣。
不行。不行、不行。章枕握著方向盤的手收力,他得找個機會給三哥物色人選,讓他家白白辭掉那份工作。
章枕掃後照鏡。白白提到鑰匙扣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慌,甚至還有點……期待?
一個想法從章枕心底跳出,毫無預兆,天崩地裂,他打方向盤的動作都卡了一下,「白白,你是不是……」
茭白透過後照鏡跟他對視,眼神詢問。
章枕彎唇,「沒什麼,我是想問你這週是不是有模擬考。」
「有啊。」茭白睏了。
章枕把他那邊的窗戶升上去,只留了一條小縫隙,「那你好好複習。」
車裡安靜下來。章枕目視前方,英挺的眉頭打結。是他想多了吧,白白雖然喜歡同性,也在懵懂衝動、血氣方剛,一點就能熱血沸騰的年紀,可他對著三哥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面紅耳赤不敢直視的現象。
三哥用他用了這麼久,也不過是在讀書這件事上而已,肯定不可能混雜別的東西。
不知怎麼的,章枕這麼想了,還是覺得有哪裡很微妙,就像是……有什麼事是他們沒跟他分享的,僅是他們的祕密。
章枕憋了一路,快到一中的時候,他邊等紅綠燈,邊叫醒後座的弟弟:「白白,你想不想談戀愛?」
睡眼惺忪的茭白立馬清醒:「談什麼戀愛,聯考呢。」
「我是說以後。」章枕語氣隨意地問道:「你的理想伴侶是什麼樣?」他欲蓋彌彰地安撫,「別緊張,我就是想到了這上面,問問你。」
茭白懶得揣摩章枕是看了什麼社會新聞,還是被身邊人的親戚家小孩早戀感觸到了,操心他的情感問題,悠悠道:「沒細想過,比我大點吧。」
章枕的喉頭都緊了,「大點是指?」
茭白把旁邊的書包放腿上,「五歲以內。」大概。
章枕暗自長舒一口氣。三哥比白白大一輪多。
「你有沒有試過女孩子?」章枕留意路況,在導航的提醒下前往一中。
茭白嘖了聲,試什麼啊,理想境界的強者,現實中的弱包一個,男女都沒試過。他曖昧地反問:「哥,你呢?」
章枕不吭聲了。頭像上的彩虹羞答答地攏在一起。簡稱──處男式害羞。
茭白扶額。可算是消停了,他就認了這麼一個大哥,竟然還能體會到被親戚暴擊的恐懼,也是絕了。
上午茭白找同學借行動電源充電,手機一開機,他就敲了沈而銨。
─你去班級群,找到我之前的女同桌,讓她加我。
聊天框裡沒動靜。
茭白撤回那條訊息,換一條。
─三中今天有沒有模擬考?
這次來動靜了。
沈少爺回了一個字:有。
茭白吃著後座給的漢堡QQ軟糖,用身子對著教室門口,偷偷跟沈而銨聊天。
高瓜:那你考得怎麼樣?
沈:等各科成績出來了,第一時間就發給你看。
高瓜:好,我等著。現在能幫我聯繫我去年那個女同桌,讓她加我了不?
沈:再陪陪我。
茭白:「……」
茭白知道現在的沈而銨比以前更孤獨,死黨梁棟進局子,而他這個後交的朋友在西城。沈而銨現階段是美強慘的巔峰時期。
不等茭白回什麼,沈而銨就對他發射了訊息轟炸。
沈:你說要備考。
沈:今年上半年剩的時間不多了,你不找我,我就不打擾你。
沈:但你這幾個月找我的次數都沒超過五次。
沈:沒有視訊、沒有電話,只有訊息。
沈:其中還有一條是群發的。
在網上聊,沈少爺不結巴,手速還快,一會就是一條。
茭白光顧著看。當他看到「群發」這兩字的時候,他怒了,槓上了頗有怨氣的沈少爺。
高瓜:我什麼時候對你群發了?
沈:清明節。
接著還把那條訊息截圖,丟了上來。
茭白打了幾個字,刪掉,又打字,刪掉。
沈:祝福語是你自己寫的,但你發給了很多人。
茭白這回字都沒打了。主角就是主角,隔了好幾百公里,都跟有千里眼似的。
那條祝福,茭白確實發給了手機上的所有人,還特地想了個通用的。
明明是很正常的現象,到了沈而銨這,就跟被欺負了似的。
高瓜:那你是想跟我算帳?
沈:沒有。
高瓜:沒有你還提?
沈:我只是想你多找找我。
沈:知道你學業緊張,這次找我還是為了別的人和事,我們聊兩分鐘,可以嗎?
高瓜:行吧,兩分鐘。
於是茭白陪沈而銨聊了兩分鐘,收到了那位女同桌的好友申請提醒,他快速加了。
茭白加女同桌,也是為了沈而銨。只不過這事他不能說。因為茭白想知道禮玨在三中的情況,但他不能讓沈而銨去打聽。那麼做的話,不就是叫沈而銨關注禮玨嗎?要是被禮玨感覺到了,他那結婚證上的禮炮得炸個三天三夜。
茭白找他那女同桌聊天。女同桌也在發憤圖強,說要和閨密進同一個大學,兩人約好了的。
聊到了閨密,自然就聊到了禮玨──兩人是好朋友嘛。
女同桌告訴茭白,她和她閨密有回逛街的時候看見了禮玨,本想上去打招呼呢,沒想到有個男的追上來,給他戴帽子。那畫面老浪漫了。
她們隔天問禮玨,禮玨說那是他親戚。
女同桌:白白,禮玨最近總恍神,上課也不認真聽,被老師說了好幾回。我閨密幫他補課,怕他考不上,哼。
茭白一言難盡。這狗血啊,怪滑稽的。禮玨的主角光環體現在情感領域,他能透過沈而銨注視女孩子的眼神,確定沈而銨的暗戀。他與暗戀對象暗戀的對象交好,是愛屋及烏,也是想借力和暗戀對象有更多的接觸機會。
至於恍神……如果去年在醫院,禮玨跟沈而銨相遇,是他們感情線的正式開始。那不久後,就是感情線的高潮。
一個轉捩點,渣攻賤受的命運就此絞緊。兩個主角的人設也在那一刻誕生。
茭白在下課休息時間的嘈雜聲裡問小助手:「我能在主線的節點上做手腳嗎?」
【重大節點不行。】
茭白一臉「我操」。即將到來的就是主線的第一個節點,也是整部漫畫裡最大的一個節點。
「那我暗示呢?」茭白不死心。
【要看程度。一旦玩家過了界線,就是違規,會遭鞭刑。】
茭白:「……」那就是怎麼都不行唄。他哪敢冒險?上一次懲罰給他帶來了極深的陰影,真他媽的。
上課鈴響時,茭白聽到了電子音。
【被動參與,可以。】
茭白翻課本的手停了停。這意思是說,事發時,節點上的渣攻或賤受主動找他幫忙,他才能干涉。
這可能嗎?茭白回憶原著,確定沒詳細交代,只在沈而銨和禮玨的回憶裡,一個是噁心,扭曲而嘲諷,一個是疼痛、不悔,與偏執的愛。
沒直接寫劇情,那就沒得參考。茭白趁老師還沒來,快速給那女同桌發訊息。
─我現在用的就是這個號碼,有什麼事找我啊。
女同桌:必須的!
放學後,茭白被戚家的車接送到了戚氏。章枕帶他上樓。
電梯上行,章枕看著旁邊還穿著一中校服的弟弟,有種老父親要送孩子進婚禮現場的怪異感。
茭白在琢磨一道題,沒注意章枕的情緒變化,他的手在半空中寫寫算算。
章枕嘆息,學生不容易啊!等聯考完,他要跟三哥申請一下,帶白白出去旅行。
「白白,梁棟出來了。」章枕想起來一件事。
茭白的解題思路斷成兩截,「查清楚了?」
「沒有。」章枕說,「他進去前給自己找了律師,走正規流程申請的。」
茭白不意外。漫畫裡,梁棟畢業後進家裡企業,做得蠻好的,他有野心有謀略,只可惜愛上禮玨,與在商界無敵的沈而銨決裂、被輾壓。
「那他出來是要?」茭白問。
「我那重啟案子的朋友說有新進展。」章枕攬著他,高壯的身子靠上去,「具體沒透露,保密。」
茭白對著電梯門揉臉上的筆印。估計跟綁架案的關鍵人物老潘有關,抓到他,留活口,幕後指使者就算不暴露,也會露出尾巴。
電梯到了頂樓,茭白跟著章枕出來,入眼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章枕請祕書處所有人吃大餐去了,都不在。
「白白,鑰匙扣……」章枕停在三哥的辦公室外,欲言又止地望著他弟。
茭白給了個「放心」的眼神。
不能陪同的章枕等了會,確定他家白白真的淡定不怕,才通知三哥。
戚以潦的辦公室就是普通的古早霸總風,籃球場面積,一整面的落地窗,擺設十分簡約,也十分氣派。
一株植物都沒有放。家具是灰黑色調,大多都是稜角分明的款式,禁慾又有僧味。
戚以潦讓茭白在沙發上等著,他還在忙。
茭白脫了校服外套丟沙發裡,只穿著短袖衫來回溜達,等他轉了個來回時,戚以潦已經丟下了文件,倚著辦公椅,看他。
戚以潦的聲線略疲:「下午考什麼?」
茭白沒過去,「數學。」
戚以潦的喉間有笑意:「你沒問題。」
茭白的眉梢不自覺地染上驕傲與得意。那當然,數學他可以。
「我先吃飯。」戚以潦一隻手壓著辦公桌起身,一隻手搭在領帶上面,兩根手指屈著扣住,想解開領帶,喘口氣。
「小白。」戚以潦的手還在領帶上面,卻沒動,他說:「幫叔叔鬆一鬆領帶。」
茭白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吧,這也要我幫?
戚以潦笑得風度翩翩,「幫一下叔叔。」
「我第一次給人解領帶。」茭白唇間一掀,露出小虎牙,「弄皺了可別怪我。」
戚以潦看著他。茭白以為戚以潦會說「皺了就不要,換一條」,誰知道他來一句:「皺了就熨平。」
霸總啊,你人設掉了。
茭白繞過辦公桌,站到戚以潦面前。戚以潦單手壓著桌面彎腰,眉目鬆散,姿態慵懶,一副「你隨意」的姿態。
茭白沒說謊,他是真的頭一回碰領帶,商場巨佬的領帶,觸手都是頂級設計師的心血。
沒一會,領帶讓茭白扯鬆了,也扯皺了,他毫無愧意。戚以潦也不在乎,他將辦公桌上的另一臺筆電轉向茭白,「自己玩會。」話落,戚以潦就去沙發那裡坐下來,逕自吃起午飯。
茭白哪有心思玩電腦,他瞧瞧白貓。
一身被血染紅的毛就像是被主子小心洗泡過一樣,毛色已經白了不少。再洗一洗、泡一泡,就能變回原來的白毛了。
顏值正在恢復中。
茭白湊到戚以潦那邊,「三哥,鑰匙扣我帶來了。」
戚以潦吃著菜,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隨意張開,襯衫領子下的領帶發皺,卻不影響他的貴氣與優雅。他抽空誇獎:「乖。」
茭白搆到校服外套,從一側口袋裡掏出鑰匙扣,新的,上面掛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白貓。
就那麼巧,店裡剛好有這款的,茭白就拿了。白貓的脖子上還戴著一個小鈴鐺,茭白一晃,清脆響。那聲音在寬大的辦公室裡顯得清晰而突兀。
戚以潦放下筷子,拿面紙擦了擦唇,「我去漱口,等會我們再談。」
茭白搖頭。真潔癖,昨晚還對他下嘴,他那時候都沒洗澡,還流了汗。
茭白沒等多久,戚以潦就回到了辦公室,他走路不勾著背,總是挺拔的,邁開的腳步也不會急亂,節奏平又穩。
茭白下意識看他的西褲。戚以潦在年輕人的盯視下,慢步走向他,「抬頭。」
茭白的頭抬起來,往上移的視線驀然一頓。
視野裡多了一把小鑰匙。被兩根長而直的手指捏著,在半空中小幅度地晃擺──那弧度像惡魔嘴邊的微笑。
茭白坐不住地站起來,「三哥,這鑰匙是哪個鎖上的啊?」
「明知故問。」戚以潦坐到他坐過的地方,抬起一條手臂,掌心攤開,「鑰匙扣。」
茭白想再裝裝樣子,但他的手不聽話,飛速將鑰匙扣遞了過去。
戚以潦屈指勾一下小貓。
茭白看大貓,牠在很小聲地對他喵嗚。
我操!喵了,嗚了。這一天竟然真的來了!茭白喜極而泣……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活躍度沒漲,呵呵。
鈴鐺在響。戚以潦拽開鑰匙扣的環,將小鑰匙慢慢扣了上去。這一刻,時間都像是靜止的。
戚以潦扣好鑰匙,拿在手裡,他垂著暗灰的眼眸,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