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拜拜四完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864945160系列名稱:
PS系列編號:
P314定價:
330元作者:
西西特相關作者:
貓樹繪頁數:
400頁開數:
14.8x21x1.5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30109出版日:
20230109出版社:
平心出版-欣燦連CIP:
略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強行劈斷主角攻、受間的孽緣後,
茭白暫時與戚以潦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像是送送花、陪陪開會之類的,等著養好傷復學。
全然沒料到老變態早在暗中為他籌劃好一切,
要在自己不支倒下後,將所擁有的一切留給他。
而更令茭白驚愕的是,長久以來束縛住戚以潦內心,
最終耗盡他生機的,竟是漫畫原著!
他……早就覺醒了對這世界的自我意識?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茭白總算深刻體會到了。
他一路吃狗血、破狗血地做任務,只想盡快擺脫一切,
卻沒想到自己會因此有了放不下的兄弟、朋友與愛人。
雖然他用激情的告白挽回了本將逝去的愛人,
但待戚以潦醒來,完成任務後,等著自己的結局,
卻是帳號註銷,清除所有「好友」對他的記憶,
徹底與這個世界拜拜?!
本書收錄五篇番外及〈最後〉。
強行劈斷主角攻、受間的孽緣後,
茭白暫時與戚以潦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像是送送花、陪陪開會之類的,等著養好傷復學。
全然沒料到老變態早在暗中為他籌劃好一切,
要在自己不支倒下後,將所擁有的一切留給他。
而更令茭白驚愕的是,長久以來束縛住戚以潦內心,
最終耗盡他生機的,竟是漫畫原著!
他……早就覺醒了對這世界的自我意識?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茭白總算深刻體會到了。
他一路吃狗血、破狗血地做任務,只想盡快擺脫一切,
卻沒想到自己會因此有了放不下的兄弟、朋友與愛人。
雖然他用激情的告白挽回了本將逝去的愛人,
但待戚以潦醒來,完成任務後,等著自己的結局,
卻是帳號註銷,清除所有「好友」對他的記憶,
徹底與這個世界拜拜?!
本書收錄五篇番外及〈最後〉。
作者簡介
1987年12月3日出生於安徽,現居蘇州。
2012年開始看網文,同年年底誤打誤撞走入網路寫手的世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接觸到晉江文學城,並於2013年年初正式成為晉江簽約作者,認識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直至今日仍然在這條路上前行。
藝術生一名,會將集訓期間的個人經歷融入進作品中,也會總結自身心得揉進架構的各個世界,嚴重拖延症患者,腦洞大,下個路口隨時會出現神轉折,虐點不同於常人,打字機在世,文風大多都偏現實向,成人版童話故事。
愛看恐怖懸疑血腥類電影,愛吃甜食。迄今為止堅持最久的一件事就是寫文。主要作品有《身分號019》、《我有一個秘密》、《正正經經談戀愛》、《於是我們在一起了》等。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狗血開頭,勵志結尾?!
洞悉了這個世界祕密的人,只能選擇沉默或離開,或者是……
故事的精彩之處,在於無法料定結局。
文章試閱
第一章
茭白倒回被窩裡,禮玨的主角光環真是大,在這時候讓他的男二有了一周目的記憶,還真是雪中送炭、柳暗花明、峰迴路轉。
等一下,有哪裡不對……
茭白登錄帳號,看了看四個分組裡的第一個。
→這一世的緣【知己】0/1
岑景末躺列。
先前茭白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岑景末只和他在車裡正兒八經地接觸過一次,怎麼會把他當知己?這關係未免也太莫名其妙。現在他似乎能捋出個緣由。
分組備註名稱,是好友單方面對他的認知,並非互相的情感。而「知己」代表同道中人。
茭白捋啊猜啊,他覺得岑景末不是今晚才擁有記憶,是進組前就有的。那正是岑景末進第一組的原因。
為什麼呢?因為岑景末記起來了一周目,就會想起禮玨跟他透露的老家哥哥相關。一個早該死了的人,卻在幾大家族裡轉圈,捲起那麼多風波,不但沒死成,還活在戚家。
對岑景末來說,茭白的存在過於突兀,火球一般,所過之處的軌跡都會燒毀,不見原來模樣。
岑景末以為茭白能避開原來的死局,是也有了記憶,知道未來,所以才將他視作所謂的知己,他們就是命運大海裡的兩葉小舟?
這麼捋,邏輯上是能通的。不然茭白真的想不出,岑景末能吃瓜破50,又那麼快進組,還把他當知己的理由。
茭白把那幾張宛如跨越一個世紀的重逢絕戀照片刪除。既然都是知己了,那岑景末應該不會為了禮玨搞他吧?
他想到什麼,進了岑景末的世界屋。看見世界屋小黑板上的「想對下輩子的自己說」──
1、在沈而銨之前遇見小禮玨,我的愛人。我想我和他是一場沒有算計的相遇。
2、不和沈而銨鬥,沒有什麼比小禮玨更重要。
3、當機會給到我面前時,我要立刻放下岑家的一切,放下權勢與榮耀,帶他走。
這三點,第一點的前半部分沒能實現,後半部分跟第二、第三兩點都可以選擇,還來得及。
機會來了啊。已經順利劫走愛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難不成還想像一周目那樣,跟沈而銨一爭高下?
小黑板後面的問答題,來世和今生重來,岑景末選了後者。
他重來一次,在錯誤都沒發生的時候想起一周目,老天爺的眷顧都滾到他腳邊了,就等他伸個手去撿。現在他距離彌補遺憾、達成圓滿,只差一個字:走。
帶禮玨走。
茭白把被他攥熱的手機丟開。岑景末有心臟病,漫畫裡形容他指尖沾著藥味,他的體質是攻裡較差的了。那麼藥罐子卻沒有自知之明,偏要謀權奪愛,可不就英年早逝了?死的時候是青年時期,這個階段。
岑景末除非是傻逼,才會走老路。
茭白一通捋完,踏實多了,他希望岑景末盡快遵從自己一周目的執念,把岑家給沈而銨,帶著禮玨去國外定居。
手機響了,沈而銨打來電話。
「茭白,我查不出岑景末是怎麼跟禮玨認識的,無跡可尋。」沈而銨的語氣沉重,「我擔心他要為禮玨報仇,他不方便對付我,極有可能會找上你。」
茭白摸著額頭上的紗布,「我心裡有數。你也別再查那兩人的糾葛了,跟你沒關係。」他又說。
沈而銨坐在陽臺的角落裡,「那還送……」
「不送了。」茭白說,「禮玨到了岑家,我們就別管了。」
「好。」沈而銨應聲。
茭白輕嘖,他那一撞,效果是有的。「聽說你白天受傷了,怎麼樣?」
「假消息。」沈而銨道,「我會『靜養』一段時間。」
茭白懶得去琢磨商場那些計謀。沈而銨卻主動跟他說了那個計畫。
沈氏有個元老看不慣沈而銨,想爭那位置。沈而銨假借受傷給他機會發揮,等他拉攏了沈氏的其他異心者,沈而銨就會把他們一網打盡。
茭白聽完沒什麼想法。手機那頭的聲音有點低悶:「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事很無聊?」
「有點吧。」茭白實話實說,他是純狗血感情流愛好者,生意上的那些劇情都會跳過去,懶得看。
沈而銨笑了下,「戚叔叔不在你旁邊?」
「他在洗澡,嘶……」茭白咬到舌尖,疼得吸氣。他正想解釋是標準房、兩張床,沈而銨已經匆匆跟他打完招呼,掛了電話。
浴室的門打開,戚以潦帶著冰冷水氣出來,床上的年輕人正對著他,白色被子凌亂地堆在腰部,浴袍鬆鬆垮垮,柔軟髮尾窩在蒼白頸部。
年輕人聽見他的腳步聲,捂著嘴塌眉看過來,濃密上翹的睫毛眨動,垂下去的眼尾紅紅的,泛著盈潤水光,像揉進了漂亮的碎琉璃。
戚以潦的氣息一頓,眉頭皺緊,他無奈又像是哀怨地掃了眼茭白,轉身折回浴室。
茭白:「……」
別墅那邊,沈而銨低頭摩挲手機。
「而銨,你不該把你假受傷的事透露給外人。」客廳裡響起譚軍的聲音。他最近都沒上班,一直在自己的住處養傷,十多分鐘前特地趕過來的。
譚軍走路緩慢,鞋子在地上拖,「清理沈氏內部的計畫更是不能說。」
沈而銨在煩惱擔憂什麼,沒搭話。直到譚軍說到戚以潦來南城沒帶章枕等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才遲緩地轉過頭,和上一任沈氏掌舵人極為相似的眉眼被暗色籠蓋,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而銨,我知道你看重茭白這個朋友。」譚軍坐到客廳的棕色沙發上,額頭浮著汗,「但成大事者,沒有不孤獨寂寞的,成功這條路,不能攜帶任何情誼。」
沈而銨線條不再青澀的肩背從陰影裡探出,「譚叔,你別逼我了。」
譚軍消瘦的面龐上出現一抹苦笑,「我如果不是承諾過你母親,墳頭的草都能有一人高了。而銨,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目標一致,我在陪著你走。」
沈而銨起身站在護欄前,頭頂是繁星,迎面是春季的夜風,身後是敞亮高檔的大廳,他卻像是置身在夾縫裡,漸漸被擠壓得變形。
控制不住的變形。
「戚以潦從商多年,一向遊刃有餘,攻擊性不強,卻也不弱,把握得恰到好處。他敢來這裡,不會沒有防備。」沈而銨平靜道。
譚軍沉思:「可以先雇道上混的試水。」
沈而銨的眼前浮現出茭白額頭上那塊傷口,他動了動薄唇,「譚叔,我只想對付岑家。」
譚軍說:「打掉戚家,會讓你賺得更多的籌碼,到那時,岑家不足為懼。」下一瞬,他放緩語調:「你不是想早點完成你母親的遺願嗎?而銨,當機會到來的時候,聰明人都知道怎麼做。」
沈而銨閉上幽深的雙眼,「戚以潦不是沈寄,他不受任何欲望奴役,頭腦清明,能進能退……」
「他有弱點,這次還帶過來了,正好可以下手。」客廳裡傳來譚軍的話聲。
這句話猶如揮下來的巨刃,一下就把飄動的氣流跟浮塵砍斷,整個世界都像是遭到了暴風襲擊。
沈而銨轉過身面向客廳,他隱忍地喘了口氣,冷漠地看著譚軍,「茭白是為了我才來南城的。我比誰都清楚,他對這座城市有多痛恨,他會帶著傷跑這一趟,都是為了勸我,他不想我陷在仇恨裡。」
禮玨只是他個人的仇恨,岑家才是大仇,牽扯到他母親跟外婆。如果讓茭白知道,他已經無藥可救、無路可退……會不會覺得勸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流的血都白費了?
陽臺上的少年歷練不夠,太容易被情感牽著鼻子走,他蹙著眉心痛苦的樣子,讓譚軍有短暫的恍神,不自覺地柔和道:「我們只要戚以潦的命,不會傷害茭白。」
沈而銨的眼珠微動,面上沒有血色,「我去年在蘭墨府親口答應他,不會再利用他,不會再把他捲進來,我一再出爾反爾,還有什麼臉面再見他?」
譚軍抬頭看天花板的燈,輕聲道:「你不知情,一切都是我背著你做的。」
「不行……」沈而銨退了半步,背脊撞上護欄,夜風一股股地鑽進他的後領,他全身血液凍僵,「我不同意!你敢背著我動茭白……」沈而銨的頭開始發疼,「我就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譚叔。」
說著小孩子不想失去玩伴的哀求委屈,可他的神情極為森然恐怖,牙齒都咯咯響,那是絕不妥協的警告。
譚軍拿出破舊手錶,輕輕撫摸,「我來的路上已經得知了楮老爺子的死訊,楮東汕要麼說服他大哥對付岑家,要麼用他大哥的孩子威脅他大哥讓位。他一定會為了禮玨跟岑景末對上,也不排除那兩人先結盟,對付我們。而銨,商界又亂了,我們需要盟友。」他說。
沈而銨的頭更疼了,他抓著護欄支撐自己,唇色發白。
「今晚的機會放就放了吧,那你要用一用你和茭白的關係,讓他站在你這邊,他身後是戚家。」譚軍謀算著,「我們可以準備合適的稿子讓媒體發布,造成沈、戚兩家合作友好的……」
沈而銨的視野逐漸模糊,他直挺挺地往前栽到地上,昏了過去。
沈而銨被緊急送去醫院,譚軍邊守精神支柱一樣地守著他,邊聽著醫生的說明。
「我上次說過,病人腦中有一塊碎片的位置比較危險,不能經由手術取出來,只能保守治療。所以不要讓他的情緒起伏太大……」
沈而銨在做夢。
夢裡他在蟶山,還是個幾歲的小男孩,母親叫醒他,給他洗臉,讓他穿上新衣服。
母親為他扣釦子,拍拍他的衣褲,粗糙的手捏他凍紅的鼻尖,病弱的臉上帶著笑。她說:「我們銨銨就要有新家了。」
不要,我不要下山,我不要新家……
沈而銨出國治療一事,茭白是從戚以潦口中得知的,他沒法跟沈而銨取得聯繫。
好在譚軍雖然用仇恨綁著沈而銨,但也是最想他活著的人之一。尤其是大仇未報的時候。
氣溫漸漸上升,蘭墨府院子裡迎來了蜜蜂,藤蔓裡都有嗡嗡聲。
茭白每天都堅持復健、寫字、學外語。到五月份的時候,他已經不坐輪椅了,只是走得不快,也不能奔跑。
沈氏掌權者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楮家經過一番窩裡鬥,楮東汕成了當家主,他似乎不再是從前的紈褲公子哥,關起門臥薪嘗膽。
岑家出奇的太平,商界也是。
郁嶺沒有找過茭白,郁響也沒。茭白不會主動找他們兄弟倆,免得讓他們被狗血困住。
五月中旬,姜焉給茭白轉了八千八。
姜焉發過來一個吹愛心的表情:你借我的一千兩百萬加上利息,我按月還,可以嗎?親愛的。
茭白無所謂,姜焉能給他還錢,說明債已經還清了,這是好事啊。儘管那樂隊還半死不活,但姜焉願意養夢想,始終不想放棄,茭白沒什麼好說的。
茭白問姜焉,追卡倫追得怎麼樣。
姜焉發來一張照片。那是兩個影子抱在一起的畫面,怪俗套的,也怪浪漫。
茭白:追到了?
姜焉:No,這是我要出的歌的專輯封面。以後我只讓事業幹我。
「……」
茭白琢磨兩個月下來,主角受的支離破碎的身體肯定好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網上就來了新聞。
岑家太子爺要結婚了,哭倒了一大片粉絲。
茭白沒在微博上搜過豪門那幾位,他這一搜才發現他們都有超話。
相關財經超話裡,沈而銨的超話排名最高,粉絲超多,堪比明星,美強慘就是牛逼。其次是岑景末那個唇紅齒白的貴公子,他的婚訊被爆,微博都炸了,熱度高得離譜。
不只超話,竟然還他媽的有CP。
戚以潦就被拉了各種CP,那幾人全和他配成對──成熟優雅,自帶神祕色彩是百搭型。
茭白有種回到上輩子的錯覺,他一邊刷微博,一邊從嘴裡冒「我操」。
大半天刷下來,茭白可算是搜到了岑景末的準新娘,那女孩穿蘿莉裝,咬著手指眼巴巴地看著……掉在地上的奶茶。
那不就是女裝禮玨?茭白皺著臉看了又看,禮玨怎麼傻裡傻氣的?
「白少,岑家送了請帖。」戚二風風火火地走進這片綠蔥蔥的陰涼之地。
這是戚爺叫人給白少設計的森林小窩,可以呼吸新鮮空氣,還能晒到微弱的散光,很適合有日光過敏症的人夏天窩進去看書睡覺。
茭白躺在藤椅裡,翻翻燙金的請帖。
新郎:岑景末。
新娘:王玉。
嘖嘖,岑景末大可以帶他的小禮玨去國外登記結婚,過兩人世界,他在國內這麼大張旗鼓的大辦,不知道打的什麼算盤?
郁嶺的活躍度遲遲沒破50,契機到底是郁響,還是在岑景末身上?
茭白煩得很,他撈過隨風撩他肩頭的枝條,從上面拽下一片綠葉,沿著經絡一點一點撕碎。
撕完了,茭白起身回屋,他從冰箱裡拿了碗霜淇淋,一路吃著去了戚氏。
這次他真的沒什麼目的,就是單純的想接戚以潦下班……
屁!他是想去參加岑景末跟禮玨的婚禮。
這種不得不往狗血裡滾的日子,就快要擺脫了,再堅持堅持。
茭白心事重重地幹掉霜淇淋,打了個巧克力味的嗝,讓戚二在超市外面停車。
不能空手去啊,得買點東西帶著。
戚二看茭白挑選果籃,他抽著臉通知老大。但字還沒打全,手機就掉到了腳背上,再一滾,趴在了碎石子路上。
白少在看超市門口的花、白少拿起了花。玫瑰!是玫瑰!
戚二撿起手機,快速給老大打電話。待會兒得直接去頂樓,可不能讓公司員工撞見。
茭白不知道戚二在群裡發瓜,他蹲在花堆裡挑玫瑰,一枝、兩枝地攏在一起。
玫瑰有好幾種顏色,茭白一種挑一枝,稍微有點蔫的都不要。
好歹是他兩輩子第一次送花,怎麼也得鄭重些。
「同學,你要買多少?」老闆過來問。
茭白拉下口罩,露出悶得微紅的臉,「有活動?」
「一枝八塊錢,你買六十六枝以上,我給你去掉零頭。」老闆很好說話。
「六十六枝?太多了吧,拿手裡好他媽顯眼,求婚似的,太高調。不需要那樣吧。」茭白嘀嘀咕咕,繼續撥找好看的玫瑰。
「求婚?」老闆很會捕捉關鍵字,「那六十六是不行,九十九的寓意好。」
茭白:「……」
「你是給你親人買的嗎?」老闆提議道,「花還是當事人買才有誠意。」
「我給自己買的。」茭白說。
老闆的眼神有點古怪,「那你早婚啊,同學。」
茭白要吐血。
超市貨架間傳來腳步聲,有人要從茭白這過去,禮貌地出聲:「能麻煩你讓一下嗎?」
茭白挪了挪身子,鼻息裡衝進來一股很好聞的香味,他下意識抬頭,入眼的是一張陌生面孔。
是個很溫柔的男人。沒見過,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男人一步步地走到櫃檯那結帳,茭白多看了一眼,正要收回視線,手一下抓緊玫瑰,花刺扎到了他的手指。
茭白連滲出來的血珠都顧不上擦,他飛快檢查帳號列表,直奔第四個分組。
→一生難忘【最熟悉的陌生人】1/3
線上那位的「百」字頭像是亮著的,頭像邊沿是豎琴海豹的爪子圖形。
茭白蹲在花前,半天沒動。
男人已經結好帳,拎著購物袋要走,細看的話能發現他一條腿不太靈活,微瘸。他見茭白直勾勾地看著他,疑惑地問道:「你好,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茭白慢慢站起來,膝蓋骨頭作響,他扯起唇角,笑得惡意而詭異,「你好啊。」
超市裡的氣氛有點怪。
老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就忙自個兒的去了。
茭白把手指上的血珠擦掉,視線依舊落在齊子摯身上。
一年多不見,這個大傻逼燒爛的臉整得看不出痕跡,跟以前判若兩人,還失憶了。
進組的好友上線是沒提醒的,要不是茭白感覺熟悉,就不會多看兩眼,發現陌生男性走路不平穩,從而去檢查帳號分組的情況。
差點就當成路人甲了。茭白嘴邊的弧度更大,惡意滿滿。
男人蹙眉,「你認識我?」
茭白還沒說話,超市外面就傳來一串高跟鞋踩踏地面的清脆聲,由遠及近,伴隨一聲喊叫:「易轍!」
那聲音和走路聲一樣急,透著慌意。
茭白的視線越過齊子摯,往門口挪去,他看見一個女人快步進來,和他對視的時候愣了一下,轉瞬即逝,但茭白捕捉到了。
進超市的女人認識他。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也覺得對方眼熟。
那雙鳳眼……茭白的腦中閃過一格漫畫、一個人影,他的眼睛睜了睜。
這女人不就是岑景末的妹妹嗎?叫什麼茭白沒想起來,他只記得她在《斷翅》裡出場過幾次,最後一次是在國外街頭,透過她的嘴,交代岑景末的死訊。
那陰陽怪氣、扭曲憤恨的語氣符合她看不慣禮玨的人設,她也終於為了她哥,讓禮玨愧疚得淚流滿面。
「阿毓。」齊子摯,也是易轍,他拎著購物袋大步迎上女人,和茭白擦肩而過,腳步不停。
岑毓拉著易轍的手,壓低聲音:「你先去車上,我買點東西。」
「妳還要買什麼?」易轍說,「我等妳。」
「不需要。」岑毓柔聲道,「你去車上吧,我逛逛,一會就回去了。」
岑毓支開了男友,確定他走遠了,這才看向站在幾個花籃前的青年,她手指向一處貨架,說:「能去那邊聊聊嗎?」
她知道自己進超市的時候眼神暴露了,也看得出來,青年已經認出了她男友的身分,雖然她很震驚對方的敏感,以及異於常人的敏銳,但她決定順勢而為。
然而當事人並不買她的帳。
「我想跟你聊一聊你的大哥。」岑毓對不理睬她的青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