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永徽迷局(下)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865066178系列名稱:
戲非戲系列系列編號:
DN281定價:
390元作者:
滿碧喬頁數:
352頁開數:
15x21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30119出版日:
20230119出版社:
高寶-希代CIP:
857.7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大唐風物志╳歷史懸疑探案,高人氣作家滿碧喬新作,燒腦來襲!
豆瓣高分好評7.2分,專欄點閱率1029.3萬,影視版權已售出!
讀者盛讚:「案中有案,有《長安十二時辰》的味道。」
弘文迷案、九宮解殺、安定之死、神都之危……
古靈精怪的神算李淳風之女徒弟 樊寧╳擅解謎題的大將軍薛仁貴之子 薛訥,
攜手解開多重謎案,一齊守衛大唐安危!
長安城裡,謠言四起──
死於永徽五年的安定公主尚在人世,卻流落民間,不知下落。
而這個震驚朝野的傳言,竟然與當年天皇「廢王立武」有關……
奉天子之命查案的薛訥將手中的線索慢慢拼湊著,就在快要釐清事情的所有面貌時,
將薛訥視為眼中釘的神祕人卻設下計謀,引出四處躲藏的樊寧,擾亂了薛訥的心緒。
抓住樊寧的刑部官員以薛訥包庇之嫌上告太子,
面對刑部的咄咄逼人,他又該如何化險為夷?
時隔十六年的宮廷祕案,毫無預警地攤在世人面前。
蓄意縱火案與安定公主懸案使得百姓人心惶惶、朝廷動盪不安,
這些人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活潑機智的樊寧與心思細膩的薛訥又會如何攜手探案,揪出真凶,讓大唐免於危難?
【讀者燒腦推薦】
.長安城在作者筆下如一幅綺麗畫卷,躍然紙上,一個又一個案件讓我應接不暇,需要用全部的腦細胞去推理思考,尤其喜歡書中的各種細節,心思細膩、安排縝密!
.離奇的縱火殺人案、長安城謀殺案,這幾個案件看似毫不相干,其實背後隱藏著一起驚天大案,讀起來大呼過癮,邏輯太縝密了!
.懸疑感爆棚,伏筆連連,緊張又刺激,每個人物在作者筆下都刻畫得栩栩如生,好久沒看到這麼棒的探案懸疑小說了!
大唐風物志╳歷史懸疑探案,高人氣作家滿碧喬新作,燒腦來襲!
豆瓣高分好評7.2分,專欄點閱率1029.3萬,影視版權已售出!
讀者盛讚:「案中有案,有《長安十二時辰》的味道。」
弘文迷案、九宮解殺、安定之死、神都之危……
古靈精怪的神算李淳風之女徒弟 樊寧╳擅解謎題的大將軍薛仁貴之子 薛訥,
攜手解開多重謎案,一齊守衛大唐安危!
長安城裡,謠言四起──
死於永徽五年的安定公主尚在人世,卻流落民間,不知下落。
而這個震驚朝野的傳言,竟然與當年天皇「廢王立武」有關……
奉天子之命查案的薛訥將手中的線索慢慢拼湊著,就在快要釐清事情的所有面貌時,
將薛訥視為眼中釘的神祕人卻設下計謀,引出四處躲藏的樊寧,擾亂了薛訥的心緒。
抓住樊寧的刑部官員以薛訥包庇之嫌上告太子,
面對刑部的咄咄逼人,他又該如何化險為夷?
時隔十六年的宮廷祕案,毫無預警地攤在世人面前。
蓄意縱火案與安定公主懸案使得百姓人心惶惶、朝廷動盪不安,
這些人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活潑機智的樊寧與心思細膩的薛訥又會如何攜手探案,揪出真凶,讓大唐免於危難?
【讀者燒腦推薦】
.長安城在作者筆下如一幅綺麗畫卷,躍然紙上,一個又一個案件讓我應接不暇,需要用全部的腦細胞去推理思考,尤其喜歡書中的各種細節,心思細膩、安排縝密!
.離奇的縱火殺人案、長安城謀殺案,這幾個案件看似毫不相干,其實背後隱藏著一起驚天大案,讀起來大呼過癮,邏輯太縝密了!
.懸疑感爆棚,伏筆連連,緊張又刺激,每個人物在作者筆下都刻畫得栩栩如生,好久沒看到這麼棒的探案懸疑小說了!
作者簡介
滿碧喬
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文學系,17K小說網高人氣作家。
著有多部歷史傳奇小說,作品歷史感、懸疑感與情感並重。
曾獲2016年當當年度影響力網路文學榜作家、2016年亞洲好書榜年度女文榜總冠軍、2016年亞洲好書榜年度原創IP動力獎、2017年當當年度影響力青春文學榜作家、2020年年度「鶴鳴杯」IP潛力價值榜、2021年年度影視版權最佳暢銷作品獎。
著有:《風透湘簾花滿庭》、《伏錦傳》、《武靈年少》、《永徽迷局》等書,多部作品影視改編中。
書籍目錄
第二十七章 紗窗紙透
第二十八章 弘文迷案
第二十九章 風雲開闔
第三十章 偷龍轉鳳
第三十一章 九宮解殺
第三十二章 衝破迷霧
第三十三章 明珠蒙塵
第三十四章 三司結案
第三十五章 吳鉤霜雪
第三十六章 同氣連枝
第三十七章 誰寄錦書
第三十八章 太昊天典
第三十九章 金風玉露
第四十章 銀漢迢迢
第四十一章 近情情怯
第四十二章 山風漸起
第四十三章 枕穩裘溫
第四十四章 垂楊紫陌
第四十五章 皇帝血脈
第四十六章 直道相思
第四十七章 至親至疏
第四十八章 魂安魄定
第四十九章 暗礁險灘
第五十章 夜深幾許
第五十一章 埋骨何處
第五十二章 水落石出
第五十三章 神都之危
第五十四章 兵臨應天
第五十五章 臨危之命
第五十六章 漢將辭家
第五十七章 風雲莫測
第五十八章 背水一戰
第五十九章 只羨鴛鴦
文章試閱
第二十七章 紗窗紙透
藍田縣的牢獄位於衙門之後,除了用於關押普通賊盜的牢房外,還有間特殊的鐵門牢房,專門用來羈押十惡不赦之徒。
今日一早,樊寧在擊鼓鳴冤後,被縣丞命人暫且收押在了此處。此時她正靠在小刺兒突楞楞的木柵欄上,望著小小的視窗發怔,神情卻不似旁的囚徒那般,呆滯絕望或憤恨不平,而是充滿了迷濛,臉上還掛著兩團紅暈,可愛又可疑。
現下想起李媛嬡的話,仍覺得不可思議,薛訥他……當真喜歡了自己多年嗎?她怎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是習慣了他的好,所以才這般後知後覺嗎?樊寧素日裡明透的頭腦此時一團糨糊,什麼也想不真切,好似周圍的一切景致都是虛幻,唯有咚咚的心跳聲敲擊著心口,是那般真實。
細細算來,他們相識也有十二載了,這些年的時光猶如彈指一揮,與他初相見好似還是昨天的事。彼時他很瘦,小臉兒秀氣,像個小姑娘,個子也不算高,真的很難想到,他會長成這樣挺拔絕倫的少年,更難想到的,則是他竟喜歡了自己許多年。
這許多年究竟是多久?樊寧想不真切,只記得打從記事起,他看著她的眼神便是那般溫柔。想到這裡,樊寧的小臉兒上難得流露出幾分女兒家的羞赧,但是很快地,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眼底的困惑更濃──若他的心上人真的是自己,那麼破案之後,他要帶她去見的又是誰呢?
樊寧回過了幾分神,淺淺地嘆了口氣,頭腦終於不再滿是混沌。她撿起茅草,在土渣地面上隨手畫了個平安符出來。
就在這時,牢門處傳來幾聲響動,樊寧微微側過身,逆著光只見一身淺碧官袍的薛訥帶著那陳主簿推開鐵質大門,闊步走了進來。及至近前,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是擔心自責,另一個則是羞赧不安,皆怕眼神暴露太多情緒,不約而同地偏過了頭去。
他們有所不知的是,那陳主簿根本未曾留意到他們小小的異樣,而是在心裡犯嘀咕。雖然他早已看過了通緝令,卻還是沒想到,這紅衣夜叉竟然這麼美,若是夜叉惡鬼都這麼漂亮,誰還會怕夜半更深呢?
「陳主簿,本官問話,你記錄一下。」
被薛訥一叫,陳主簿才轉過神來,打開問案簿,兩手不聽使喚地差點將毛筆掉落在地。
薛訥見他終於準備好了,開口問道:「牢中何人,報上姓名,今年庚歲,家住何處?」
見那陳主簿一直盯著自己,樊寧生怕他聽出自己的聲音與那「寧淳恭」相似,將嗓子捏得尖尖的,慢慢回道:「樊寧,十六又半,家住京畿道藍田縣終南山觀星觀。」
「妳應當知曉,先前妳可是朝廷的通緝對象,來此鳴冤,所為何事?」薛訥大大小小也審了不少案子,但面對自己心尖上的女子,心裡的感受到底截然不同。
她會自首,皆是為了他,想要不將他拖下水,唯有這一招而已。
但如是作為的風險有多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才肥主事已經與他進行了一輪搶人,得虧樊寧聰明,在藍田縣自首,否則他便無法以案發地主官的身分將她扣下,但刑部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唯有早日破案方能將她救贖。
樊寧邊忖度邊回答,似是在回憶追溯:「那日我奉師父李淳風之命,去弘文館別院取《推背圖》抄本。本是約定好前一日去取的,可那守衛長說抄書的老頭風寒病了,讓我翌日再去。於是翌日傍晚,我按照約定第二次去了別院。我到的時候,法門寺那起子大禿頭才走,我與那守衛合符後,進了別院大門,那守衛長便說帶我去取書。他走在前,我走在後,誰知才進藏寶閣,我就聞到了一股焦糊味,我就趕忙上至二樓,見那守衛長正將《推背圖》收入囊中,我便拔劍與他相搏,此時火勢越來越大,他趁著濃煙跳窗而逃,這時三樓的大鼎忽然掉落下來,將地板砸穿,整個藏寶閣搖搖欲墜,我也拚盡全力跳窗離開……」
「主官,那守衛長是死在閣樓裡的,」陳主簿在旁提點道,「怎會跳窗跑了呢?」
「諸事尚無定論,切莫輕易下結論。」薛訥如是說著,又問樊寧道,「本官有一疑惑,雖然火勢很大,但尚未蔓延至三樓,三樓的巨鼎本不當在此時落穿二樓,以妳當時的方位,妳覺得那鼎可是沖著妳去的?」
這個問題薛訥先前沒問過,樊寧回想了好一陣,方回道:「應當不是,雖說它差點砸傷我,但彼時我與那守衛長打鬥,皆在移動之中,算不好那麼準的。」
「那些法門寺的僧人遇害了,死在輞川的一片楓林裡,妳可知道嗎?」
樊寧忙搖頭道:「不知……我與他們不過是打了個照面,其餘的事都不大清楚。」
「妳從別院逃離後為何不報官,一直藏身在何處?」
「我先是想追那守衛長,但我跳窗出來後他便不見了蹤影。我轉而想去附近的武侯鋪,卻見武侯傾巢而出,嘴裡說著要緝拿法辦我……我大略一想,發覺自己是中了旁人的圈套,燒毀別院偷盜書籍的罪名只怕已經安在我頭上了,我心裡很害怕,就躲了起來。」
「躲在何處,為何此時來投案?」
這個問題十分關鍵,陳主簿皆會記錄在冊,關係到其後薛訥為樊寧申冤的合理之處。但投案之事出得緊急,他兩人還未來得及對過說詞,幸而樊寧極其聰慧,對答如流道:「躲在鬼市後面的深林裡,那是我的好友遁地鼠的家。前兩日刑部去人將鬼市端了,我那些好友都逃了,我無處可去,也不想牽連更多的人,就決定過了正月十五,衙門重新開放時前來投案鳴冤……」
薛訥蹙眉點點頭,對身側的陳主簿道:「記完便先下去吧,本官還有些疑惑要問,怕人多嫌犯有顧忌。」
陳主簿不知這兩人有舊,只想著主官偶時會私下威逼利誘嫌犯,使得他們速速交代,便拱手退了出去。
薛訥立著耳朵,待確定陳主簿走遠了,方蹲下身來,隔著木柵望著樊寧,自責又心疼地問:「妳怎的也不與我說一聲,想讓我擔心死嗎?」
明明是朝夕相處的人,忽然就有些不知當如何面對。樊寧頗為不自在,雙眸淺垂,眼形極其好看,如初放桃瓣,配上不著鉛墨亦如遠山的眉黛,說不出地嫵媚生姿。
「哪裡來得及顧忌那麼多,今日的情勢,要麼你蹲牢獄,要麼我蹲牢獄,再不濟就是兩個一起蹲了。我在藍田自首,你就可以在藍田斷案,總好過被捉去刑部受審。再者說……昨晚我問你時,你不是說已經發現了疑點嗎?」
昨晚薛訥直言不懂「一品誥命夫人」何意,樊寧窘迫不已,便岔話問了案情,薛訥說起方才看案卷和現場遺留的物件時,確實有所收獲,樊寧便記在了心上。
見這丫頭如是相信自己,薛訥笑得寵溺又無奈:「是有疑點,但『行百里者半九十』,這個案子錯綜複雜,線索極多真假難辨,我若十天、二十天破不了案,妳可要在這裡住好久,又冷又濕的,我怕妳身子受不住。」
「我哪有那麼嬌氣,這裡挺乾淨的,被褥也很舒服,你只管專心做你的事就好。」樊寧說著,起身往床榻上一坐,拍拍身下的被褥,好似真的極其滿足。
淺淺的日光漏進牢房裡,薛訥清晰地看到有揚塵飛起,樊寧是很愛乾淨的,薛訥知道她一定不好受,心疼不已。但除了盡快破案,別無他法,他只能說道:「妳莫急,莫怕,我一定會盡快查明真相,接妳出去。」
「等從這裡出去,我有話想問你。」樊寧整張小臉兒都紅彤彤的,是少女獨有的紅暈,「我是個直接的人,藏不住心事,你是知道的……我只想問,薛郎……會不會也有許多話要跟我說。」
薛訥本不明白樊寧在指什麼,但看她小臉兒鮮妍紅潤,心竟忍不住怦然一躍,自己也紅了臉,喃道:「我要說的話,恐怕比妳想像中多上許多……」
薛訥不知自己是如何與樊寧道的別,整個人遊魂似的飄出了監牢,狂喜與困惑同時將他的大腦占據,他待在背人處,思量著方才樊寧話語中的意思。
她怎會忽然與他說那樣的話,很明顯地別有所指,難道是李媛嬡與她說了什麼嗎?若真如此,是否代表樊寧也心悅於他呢?
薛訥真想即刻策馬去找李媛嬡問個清楚,但案情緊急,他只能暫且壓抑住心思,準備再回案發現場看看。
誰知才走到前堂,就見張順站在那裡,滿臉焦急地問:「薛郎怎的才回來?李司刑帶著一個主事進了東宮,直接向殿下參你知法犯法包庇凶嫌,今日定要討個說法,殿下讓我來喚你,否則話都要被對方說盡了!」
×
薛訥隨張順快馬加鞭趕回長安時,已至正午,兩人皆已是饑腸轆轆,卻顧不得進食,匆匆進了東宮。
李乾祐乃是朝中三品大員,李弘為表重視,特在正殿相見。
薛訥匆匆趕來,對李弘大拜禮道:「臣薛慎言見過殿下。」
李弘示意薛訥起身,無奈笑道:「聽聞今晨弘文館別院嫌犯樊寧在藍田投案,本宮甚為欣慰,但是李卿來本宮這裡告狀,參你不肯將嫌犯交予刑部,是在包庇疑犯,擾亂辦案,你可有什麼話說嗎?」
李弘知道薛訥不擅與人爭辯,故而特命張順前去喚他,好與他交代清楚,讓他早做準備,誰知這麼大半日下來,薛訥還是只說了一句:「臣冤枉……」
若非殿中有旁人,李弘真想好好揶揄他兩下,但如此關鍵要緊的時候,他還這般,真是令李弘好氣又無奈:「如何冤枉?你倒是說說。」
「我大唐律法有規定,十人以下歿,可在屬地辦案,弘文館別院案共歿八人,嫌犯亦是在我藍田投案,故而由臣來偵破,乃是合理合法,不知有何不妥……」
「胡言!單那法門寺的僧人就死了……死了幾個來著?」李乾祐話接得快,反駁之語卻沒準備好,問旁側的高敏道。
薛訥這才發現,跟李乾祐來的主事竟然是高敏。只見高敏拱手一禮,上前兩步道:「共六人,加上弘文館別院事發時歿亡者一共一十四人,我刑部一早便介入了此案之中,此時接手乃情理之中,還請殿下明斷。」
「當初案發時,臣去藍田查案,刑部來的三位主事,便是常主事、肥主事與這位高敏高主事,」薛訥知道高敏與其他刑部主事不同,機敏勤謹,故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即便不善說辭,為了樊寧的安危也需得拚盡全力,「彼時臣曾提出,若此案與弘文館別院案有所關聯,則樊寧便不可能是此案的凶嫌,因為那日搜山的武侯根本沒有給她作案的時間,故而臣認定,此案另有凶嫌。彼時臣以如此說法,報予刑部各位,最後是如何定案的,不知高主事是否還記得?」
這問題的答案對自己不利,高敏聳肩一笑,佯裝不記得。
「李司刑與高主事或許不記得,但薛某記得十分清楚,刑部認為,這兩個案子之間或許沒有直接關聯。連法門寺的住持前來認領這幾位大師的遺骸時,刑部亦是如此回答。既然是毫無關聯的兩個案子,為何要將歿亡的人數算在一起?」
「好,」那李乾祐顯然是有兩手準備,見此一番說不通,便換了另一番說辭,「不知太子殿下可有耳聞,薛御史幼時曾在那秘閣局丞李淳風門下贖業,與嫌犯樊寧乃總角之好。眼下賊人已落網,臣恐怕薛御史會情難自持,為嫌犯開脫,故而臣提請將嫌犯送至我刑部大牢中,由藍田縣協理。」
「不可,」薛訥分毫不讓,據理力爭,「眼下案子已有了眉目,只怕要經常提審嫌犯,若是每次都要跑到刑部去,實在太過耽擱時間。臣向殿下保證,必定能在本月底前結案……」
「本月底前?去歲的案子拖到了今年,本官早已無法向天皇、天后與太子殿下交代,薛明府如是說,是想要本官的命嗎?本官今日便要將那嫌犯帶走,請太子殿下秉承國法辦事,還臣等一個公道!」
李乾祐強勢,薛訥亦分毫不退,李弘沉沉一嘆,還沒來得及想好如何從中斡旋,忽聽那高敏笑著和稀泥道:「李司刑消消氣……薛明府案子辦了一半,定是不肯半道撒手的。不妨我們定個期限,方才薛明府也說了,案子已有了眉目,便以三日為期,殿下以為如何?」
「三日為期?這是何意?」李弘不解地問道。
「殿下,臣提議,三日後,將嫌犯帶往京兆府,由薛明府與我刑部官員當庭論辯,若是薛明府能當庭結案便罷,如若不能,便將嫌犯交由我刑部論處,不知殿下以為何如?」
雖然案情有了幾分眉目,但即便不眠不休,也很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捋清思路。李弘雖然不會查案,卻也明白這個道理,只覺得這般令薛訥太過為難,他垂著眼簾微蹙眉心,握著桌案上的玉如意,久久沒有回應。
「殿下,臣以為此法合情合理,」李乾祐街口,忽地跪地大拜,語帶哽咽之意,似是受盡了委屈,「老臣官拜兩朝,主理刑部多年,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之案,若再不破之,實在是辜負天皇、天后與殿下的信任,求殿下憐憫成全!」
這老官竟開始以老賣老,如是李弘再不答允,便會坐實了偏私薛訥之嫌,於今後越加不利。
薛訥明白李弘的為難,眸中難得有了冷冽決絕之意,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臣附議高主事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