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劍來【第一部】(六)山水有相逢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865067717系列名稱:
戲非戲系列系列編號:
DN292定價:
400元作者:
烽火戲諸侯頁數:
336頁開數:
14.8x21x2.2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30727出版日:
20230727出版社:
高寶-希代CIP:
857.9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文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縱橫中文網超級大神、《雪中悍刀行》作者──烽火戲諸侯全新武俠力作!
改編動畫由騰訊製作,改編電視劇由企鵝影視火熱籌備中!
榮獲第四屆橙瓜網路文學獎十大作品、最具潛力十大動漫IP榮譽獎,
作品專欄點擊破3億、推薦數1730萬,讀者推薦榜霸榜NO.1
讀者每日敲碗更新,全網熱烈討論!
安然返回小鎮的陳平安都還沒有時間好好休息,
就在巷子裡,被一名年輕的外鄉人攔住了去路。
這個手拿黑白雙劍的劍客,一言不合便拔劍出手,
陳平安該如何接下這撲面而來的洶湧劍氣?
從老秀才那裡得到了一塊劍胚,陳平安越是想要將它緊握在手中,
劍胚像是要刻意反抗似的,散發驚人的滾燙高溫,燙得他手心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已經七竅流血的陳平安,跟劍胚僵持了許久,
意識模糊間,他終於想到了一個馴服它的辦法……
【江湖人士,重磅推薦】(依姓氏筆劃順序排列)
大眾小說研究者|曲辰
武俠作家、評論家|沈默
作家|果子離
奇幻作家|星子
武俠名家|戚建邦
知名暢銷武俠作家|鄭丰
【網友鼎力推薦】
穩重、樸實的敘述結構,帶有文史底子的詩意表達,閱讀《劍來》宛如欣賞一幅絢爛繪卷,值得反覆吟詠。每到雙方劍拔弩張之時,作者又會切換到另一種筆法,以目不暇給的節奏描述一場場高手過招,只見移形換位、飛劍仙術齊發,令人眼花撩亂,大呼過癮!──Li Yang(@rbdylc)
這是一本一生必讀多次的玄幻武俠小說!烽火戲諸侯用出神入化的文筆、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構建了一個恢弘的大千世界,讓一個平凡少年因緣際會走上修行大道。
透過陳平安的視角,我們看到情感豐富、豪氣干雲、人性善惡的人物群像;透過陳平安遇到的重重考驗,我們看到他堅守善良的少年心性,最終成為了一個「可搬山、斷江、倒海,降妖、鎮魔、敕神,摘星、摧城、開天」的絕頂劍客。
即將出版:
《劍來》第二部(一)至(六)
縱橫中文網超級大神、《雪中悍刀行》作者──烽火戲諸侯全新武俠力作!
改編動畫由騰訊製作,改編電視劇由企鵝影視火熱籌備中!
榮獲第四屆橙瓜網路文學獎十大作品、最具潛力十大動漫IP榮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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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返回小鎮的陳平安都還沒有時間好好休息,
就在巷子裡,被一名年輕的外鄉人攔住了去路。
這個手拿黑白雙劍的劍客,一言不合便拔劍出手,
陳平安該如何接下這撲面而來的洶湧劍氣?
從老秀才那裡得到了一塊劍胚,陳平安越是想要將它緊握在手中,
劍胚像是要刻意反抗似的,散發驚人的滾燙高溫,燙得他手心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已經七竅流血的陳平安,跟劍胚僵持了許久,
意識模糊間,他終於想到了一個馴服它的辦法……
【江湖人士,重磅推薦】(依姓氏筆劃順序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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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果子離
奇幻作家|星子
武俠名家|戚建邦
知名暢銷武俠作家|鄭丰
【網友鼎力推薦】
穩重、樸實的敘述結構,帶有文史底子的詩意表達,閱讀《劍來》宛如欣賞一幅絢爛繪卷,值得反覆吟詠。每到雙方劍拔弩張之時,作者又會切換到另一種筆法,以目不暇給的節奏描述一場場高手過招,只見移形換位、飛劍仙術齊發,令人眼花撩亂,大呼過癮!──Li Yang(@rbdylc)
這是一本一生必讀多次的玄幻武俠小說!烽火戲諸侯用出神入化的文筆、天馬行空的想像力,構建了一個恢弘的大千世界,讓一個平凡少年因緣際會走上修行大道。
透過陳平安的視角,我們看到情感豐富、豪氣干雲、人性善惡的人物群像;透過陳平安遇到的重重考驗,我們看到他堅守善良的少年心性,最終成為了一個「可搬山、斷江、倒海,降妖、鎮魔、敕神,摘星、摧城、開天」的絕頂劍客。
即將出版:
《劍來》第二部(一)至(六)
作者簡介
烽火戲諸侯
養馬甲,愛白粥,喜冬眠;
買書癖,死文青,已而立;
老煙槍,好酒品,媳婦控。
文風多變,所著小說涵蓋現代都市、武俠仙俠、西方玄幻等題材,尤善以細節動人心,在書迷中具有較強的號召力。
代表作有:《劍來》、《雪中悍刀行》(高寶書版)、《陳二狗的妖孽人生》、《天神下凡》等。
新浪微博:@烽火戏诸侯
書籍目錄
第一章 我看一座山
第二章 恍如神人
第三章 新年裡的人們
第四章 我是一名劍客
第五章 我輩武夫
第六章 黃雀去又返
第七章 故人來送劍去
文章試閱
第一章 我看一座山
道士、名士兩風流的南澗國今年格外熱鬧,一場浩大的盛典剛剛拉開帷幕。
南澗國邊境,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嶽後方,山林之間,小徑幽深,有年輕道姑緩緩而行,手裡拎著一根翠綠竹枝,手指輕輕擰轉,她身後跟隨著一頭靈動神異的白色麋鹿。
一個懸佩長劍的白衣男子與她並肩而行,神色落寞。
她無奈道:「早就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不是你只有下五境修為,我就一定不喜歡你,但也不是你有了上五境修為,我就一定喜歡你。魏晉,我跟你真的沒有可能,你為何就是不願死心?不然你告訴我,如何才能死心?」
男子正是風雪廟神仙臺的天才劍修魏晉,要一個潛心修道的道姑說出這麼直白赤裸的言語,看來他對她的糾纏不清著實讓她有些惱了。
山上修行之人,所謂的天才,其實也分三六九等,如此年輕的十一境劍修,魏晉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等,破境速度遠超同輩。
魏晉神色萎靡,哪裡像是一個剛剛破開十境門檻的風流人物,苦笑道:「是因為妳有喜歡的人了嗎?比如說你們宗門裡那個師叔。」
賀小涼停下腳步,轉頭望向這個已經名動一洲的風雪廟劍修,氣笑道:「魏晉,你怎麼如此不可理喻!」
魏晉雖然面無表情,可心中有些委屈,又不知如何解釋和挽回,一時間便保持沉默。但哪怕是如此心灰意冷的他,在外人眼中,也依舊是天底下最有朝氣的一把劍。
只可惜這個外人,不包括賀小涼。
劍心澄澈淨如琉璃,不一定就真的通曉、熟稔人情世故,尤其是情愛一事,本就是天底下最不講道理的事情,更是讓人懊惱。
魏晉輕聲道:「賀小涼,我最後問妳一個問題。」
賀小涼點頭道:「你問便是。」
魏晉猶豫片刻,視線轉向別處,嗓音沙啞道:「妳最講緣分,那麼如果有一天,妳終於遇上與妳有緣的人物,哪怕妳內心並不喜歡他,會不會為了所謂的大道,依舊選擇跟他成為道侶?」
萬籟俱寂,彷彿天地間無形的縷縷清風都在這一刻凝固。
賀小涼微笑道:「會。」
魏晉眼神澈底黯淡,依舊不去看這位讓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子,紅著眼睛:「哪怕妳和他成了世人眼中的神仙眷侶,可是妳會不開心的。賀小涼,我不騙妳,我不希望看到妳不開心的樣子。」
賀小涼輕輕嘆息一聲,雖然流露出一絲傷感,可道心依舊堅若磐石:「魏晉,哪怕真有那麼一天,我會過得不如人意,可是我絕對不會反悔,更不會轉過頭來喜歡你。」
魏晉喃喃道:「這樣嗎?」
賀小涼轉身離去,魏晉久久不願挪步。
她不後悔,可是他已經後悔了,後悔不該問出這個傷人傷己的蠢問題。
一個年輕道人從密林深處走出,身旁有一青一紅兩尾大魚在空中游弋。
魏晉收回視線,在賀小涼走遠之後,才敢凝望她越行越遠的背影。他不去看那個東寶瓶洲當代金童玉女裡的金童,冷聲道:「你敢說一個字,我就敢出劍殺人。」
金童雖然對這位十一境劍修有些忌憚,可這片山林就位於宗門後山,他相信魏晉一言不合就敢拔劍殺人,但他不信自己會死,所以他嗤笑道:「風雪廟的十一境劍修,就能在我們神誥宗逞凶?」
「宗」這個字眼,他咬得特別重。
東寶瓶洲有道家三宗,其中又以南澗國神誥宗為尊,是一洲道統的居中主香。上次跟賀小涼一同下山去往大驪王朝的驪珠洞天,一路北上,所到之處,無論是世俗的帝王還是各國真君、陸地神仙,無一例外,都對他和賀小涼這一對金童玉女以禮相待,絲毫不敢怠慢。
神誥宗位於南澗國邊境,獨占七十二福地之一的清潭福地,宗主祁真,身兼四國真君頭銜,道法通天,是東寶瓶洲屈指可數的真正神仙。神誥宗雖是他們這一脈道統的下宗,哪怕祁真去往位於中土神洲的那座道統正宗,依然毫無疑問是一等一的重要角色,而這位金童,恰好就是宗主祁真的關門弟子,至於他的同門師姐賀小涼,則師從玄符真人。
這位與世無爭的前輩真人不同於掌門師弟祁真,只收了賀小涼一人為徒。當初賀小涼剛剛進入神誥宗,聲名不顯,天賦不顯,身世不顯,唯有玄符真人一眼相中了她。事後證明,他確實抓到了一塊絕世璞玉,甚至無須他這個師父如何雕琢,福運深厚的賀小涼就迅速崛起,破境之快,機緣之好,讓宗門上下瞠目結舌。
東寶瓶洲的金童玉女結為道侶的可能性極大,哪怕不在同一座宗門也不例外,各自宗門往往樂見其成。
像他和賀小涼這樣師出同門的金童玉女,在東寶瓶洲近千年的歷史上,連同他們兩人在內,只出現過三次,全部成了連袂躋身上五境的大道眷侶。
他不想自己成為第一個例外。
魏晉轉頭望向他,突然有些意態闌珊:「你沒資格讓我出劍,你師父還差不多。」
十一境的劍修,戰力完全能夠等同於兵家之外的十二境鍊氣士,這是常識,更何況神誥宗的宗主卡在十一境巔峰已經很多年,今年之所以召開慶典,就是為了慶賀他終於破境。魏晉和祁真都是破境沒多久的鍊氣士,兩人若是換個地方打擂臺,勝負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是神誥宗的地盤,各種陣法層出不窮,又是一方真君地界,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祁真,絕不可以視其為普通的十二境初期修士。
金童笑道:「沒資格,又怎樣?」
這句話,對於再一次被賀小涼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的魏晉而言,真是傷人至極。
於是他淡然道:「接好。」
金童根本無法看清楚魏晉拔劍,一縷長不過寸餘的劍氣就在他頭頂劈下。
眼看著就要失去一張保命符的金童看到一隻白皙如玉的溫潤手掌伸到了他頭頂,替他抓住了那縷裂空而至的恐怖劍氣。
空中泛起一點血腥氣,與這片靜謐祥和的山林格格不入。
魏晉看了一眼那個不速之客,鬆開劍柄,緩緩離去,只是撂下一句話:「好自為之。」
一個面如冠玉的道士站在金童身前,收起那隻擋下魏晉劍氣的手掌,手心傷口,深可見骨。
他溫聲道:「向道之人,修心還來不及,何必逞口舌之快。」
金童恭敬道:「師叔,我知道錯了。」
那個玉樹臨風的俊逸道士笑著教訓道:「知錯就改,可別嘴上認錯就行了。」
金童赧顏道:「師叔,我真知道錯啦,一定改。」
被稱為師叔的道人其實年紀不大,看著還不到而立之年。他微笑道:「你是要不願意改,師叔也沒辦法啊,誰讓你師父是我的掌門師兄。」
金童一陣頭大,他就怕師叔這個樣子跟人說話。事實上,即便是宗主祁真,聽了此話恐怕都要發虛。
他立即苦著臉道:「師叔,我這就去抄寫一部青詞綠章。」
道人點點頭:「可以抄錄〈繁露篇〉,三天後交給我。」
金童可憐兮兮地快步離開,心想明擺著是三天三夜才對,苦哉苦哉。
道人一步跨出,瞬間來到了一池荷塘畔,站在賀小涼身邊,直截了當問道:「大道經常與風俗世情相悖,畢竟這裡是浩然天下,妳可想好了?」
賀小涼伸手輕輕拍著白鹿的柔軟背脊,臉色黯然,點頭道:「師叔,我想好了。」
道人望著一池塘綠意濃郁的荷葉。
寒冬時節,山外早已凍殺無數荷葉,這裡依舊一枝枝亭亭玉立,宛如盛夏光景。
他輕聲道:「真到了那一步,師叔會站在妳身邊。」
賀小涼非但沒有任何感激涕零,反而感慨道:「大道真無情。」
道人「嗯」了一聲:「確實如此。妳能有此想,於修行是好事。」
他之所以選擇站在賀小涼這邊,站在師兄玄符真人的對立面,不是他覺得賀小涼可憐,而是他站在了大道之上,恰好賀小涼位於這條大道而已。如果有一天這對師徒顛倒位置,他一樣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賀小涼收起那點思緒,笑問道:「師叔,那個我們戲稱為陸小師叔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可是在南澗國邊境滯留將近一年了。」
道人搖頭道:「我算不出那人的根腳,既然他願意稱呼我為師兄,我下棋又輸給了他,就只好隨他了。我只算出他在驪珠洞天是那個死局的死結,以及他跟神誥宗上邊的正宗有些淵源,僅此而已,再多就算不出了。」
哪怕是賀小涼,都有些毛骨悚然。齊靜春最後一次出手,雖然很快就被各方聖人遮蔽了天機,賀小涼不但親眼看過那場大戰的開頭,還感受到了那場大戰的餘韻,等到她有所領悟時,只剩下大浪拍岸的尾聲那點岸邊漣漪,這就足夠讓她倍感震驚了。與此同時,更加堅定了她的向道之心。
天下如此之廣大,高人如此之巍峨,我賀小涼為何不自己走到那裡去瞧一瞧?
道人微笑道:「不用多想什麼,水落自然石出。」
之後這位在一洲之地都算輩分極高的道人緩緩行走於荷塘岸邊,悠然思量。
他思量著世間最天經地義的一些事情,比如為何會下雨,為何會以人為尊,為何會有陰晴圓缺,為何會有洞天福地,諸如此類被所有人習以為常的無聊事情。之所以無聊,就在於你如果跟人聊這些,會沒得聊。
賀小涼遙遙望去,自嘆不如。
無關境界差距,無關輩分差距,而在於那位年紀輕輕的師叔早早走到了大道遠處,讓人難以望其項背,所以就會自慚形穢。
×
在街邊酒肆買過一壺酒,魏晉倒了些許在手心,那頭白色毛驢低頭就著他的手喝得飛快。好在這裡的老百姓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別說毛驢喝酒了,就算是毛驢開口說話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魏晉縮回手,開始自己喝著酒,離開酒肆,漫無目的地隨意行走,毛驢就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頭。
走出那座位於神誥宗山腳的城鎮後,從來只把自己當江湖人的魏晉依然不願御劍飛行,只把自己喝得醉醺醺,搖搖晃晃坐在毛驢背上,任由牠馱著自己隨意逛蕩。
山山水水,重重複複,最後來到了南澗國的國都豐陽。
魏晉如常人一樣,在城門口遞交了關牒,這才得以牽驢入城。
滿身酒氣的魏晉使勁想了想,記得自己在豐陽有個對脾氣的江湖朋友,在七、八年前有過一場結伴遊歷,那人好像說過自己是豐陽城內一個大門派雄風幫的掌門之子,魏晉便問路去往那個門派。
魏晉記得當時那人還自嘲來著,說他祖上真沒學問,取了這麼個不講究的幫派名稱。魏晉就安慰他,說東寶瓶洲南邊有個很大的仙家府邸,傳承千年,底蘊深厚,雄踞一方,勢力堪比一國,卻被開山祖師爺取了個名字,叫無敵神拳幫,那才叫可憐,每逢盛會,神仙扎堆,門下弟子個個覺得了無生趣。
魏晉緩緩前行,街旁有個算命攤子,一個身穿道袍、頭戴道冠的年輕道人正趴在桌子上,對著一個流著鼻涕、手裡拿著糖葫蘆的小孩說教:「這個世道很糟糕,但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覺得那些與人為善、願意吃虧的好人是傻子。」
他加重語氣道:「其實你才是傻子,知道不?」
面無表情的孩子抽了抽鼻子,原本青龍出洞的兩條鼻涕返回洞府大半,然後舔了口糖葫蘆。
年輕道人有些焦急:「跟你說正事呢,吃什麼糖葫蘆。」
孩子依然無動於衷,歪著腦袋吃糖葫蘆。
年輕道人語重心長道:「唉,你這崽子,真是沒有慧根,貧道好心好意幫你算了一卦,明明算出你跟鄰居小姑娘是天作之合,貧道都不收你銅錢了,這還不夠仗義?你咋就不知道感恩呢?一串糖葫蘆而已,值得了幾文錢?還比不上一個未來媳婦?」
一直木訥呆呆的孩子突然呵呵一笑:「你當我傻啊。」然後他就轉身一搖一擺蹦跳離開,嘴上嚷嚷:「吃糖葫蘆嘍!」
年輕道人痛心疾首地一拍桌面:「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哇!」
魏晉一笑而過,猛然間又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頭,回想了一遍那算命道人的裝束,有些猶豫不決。
那道人已經開口笑道:「既然有緣,何不相見?」
魏晉牽驢而走。
年輕道人可憐兮兮道:「日子難熬,這南澗國的人咋一個個就這麼精呢?民風也太不淳樸了!」他憤憤然坐回凳子,守著桌上的籤筒,雙手抱住後腦勺,曬著太陽,脖子前後晃悠,頭頂的道冠跟著晃蕩,自言自語,「無聊啊真無聊。」
一個俊俏女子怯生生走來,鼓足勇氣問道:「道長,能算姻緣嗎?」
年輕道人趕緊擺正坐姿:「絕對能算,不是好籤,貧道不收錢!」
妙齡女子愣了愣,然後轉頭就走,心想這不是明擺著坑錢嘛,肯定是個臭不要臉的江湖騙子。想來也是,咱們南澗國的道士哪有如此落魄的,自己就不該貪圖小便宜。姻緣多大的事情,還是應該去屏風巷那邊找真正的道士算卦,價格貴就貴一些,總好過被人騙。
她隨之有些鬱悶,那騙子其實長得挺好看啊,怎麼是這麼個不正經的人?
年輕道人雙手使勁揉臉,頹然道:「這日子沒法過了。真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報應不爽啊。」
最後他嘆了口氣:「好一個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既然你都如此開誠布公了,貧道自然不會欺人太甚。」
「收攤了、收攤了。」他念叨著,就忙碌了起來,默念道:『那咱們就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只是他很快就搖頭否定了這個念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