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玫瑰色鬼室友 vol.3狂靈隨行

原文書名:


9789869573870玫瑰色鬼室友 vol.3狂靈隨行
  • 產品代碼:

    9789869573870
  • 系列名稱:

    Fresh
  • 系列編號:

    FS155
  • 定價:

    240元
  • 作者:

    林賾流
  • 頁數:

    288頁
  • 開數:

    13x20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180530
  • 出版日:

    20180530
  • 出版社:

    魔豆文化有限公司
  • CIP:

    857.7
  • 市場分類:

    小說,散文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文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柔道少女、玫瑰公主、陽光暖男、毒蛇傲嬌、腹肌新秀領銜主演
粉紅又黑暗,令人膽戰但歡樂溫馨!
《玫瑰色鬼室友》精練的文字與細緻的架構,高潮迭起的驚喜,各角色獨特鮮活的性格,加上輕快詼諧的故事節奏,帶你一同踏上這段人鬼同舟的靈異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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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我把握著錄音筆的左手藏到身後。
「非常好,蘇小艾,我就自己來拿。」刑玉陽從齒縫擠出威脅。
他右手扣住我的衣領朝鎖骨一壓,劇痛立刻讓我身體一軟,被他扣壓在床上。
「妳再惹我後果就不是這樣了。」「你憑什麼強迫我!」
「你們兩個要不要看一下地點再吵?」花貓蹲在床頭涼涼地說。
滿眼陰沉的刑玉陽聽不到鬼話,我卻猛然回神,現在是什麼情形?


為避免特殊體質被操控,小艾入住白目學長家,開始了暗無天日的體能魔鬼訓練營。
五千公尺晨跑、雙手揮劍只是前菜,還有其他指定「功課」要完成,
但最痛苦的還是面對表裡不一的詐欺犯——溫柔高雅的咖啡館老闆!

厲鬼的攻擊防不勝防。有人受傷住院、有人上吊身亡、有人離奇暴斃⋯⋯一連串事件的問題核心都直指戴家。
學長、學妹與貓咪,組成偵察隊深入案發現場,
但他們並不知,黑暗中有雙貪婪的眼正窺伺著小艾,看著她一步步踏入計算好的陷阱中⋯⋯

《玫瑰色鬼室友 vol.3 狂靈隨行》精彩試閱


回到「虛幻燈螢」後,我自動自發幫刑玉陽打掃店裡、搬重物,反正任何舉高和動到肩膀的動作他現在都很無能,我和主將學長嚴格禁止他逞強留下病根,安全回報的好處是我隨時能跟主將學長告狀。
撕下刑玉陽要我代貼店主受傷住院的道歉啟事,他開始恢復白天的下午茶生意,但暫時縮減營業時段便於養傷與思考對策。
咖啡館雖然生意清淡,打平收支後還小有盈餘,歸功於建立了中高齡熟客族群;此外鄰近高中大學院校的學生因燈光好氣氛佳店長帥,喜歡選在「虛幻燈螢」讀書開會家聚,也是一道固定客源。不過刑玉陽不在乎翻桌率,導致營業額沒有很亮眼,僅勉強符合細水長流。
這間店的經營方式和刑玉陽這個人基本上可說有生意常識,然則更懂得生活,要不是有貸款要還,刑玉陽搞不好根本懶得天天顧店,但看到那堆專業書籍和咖啡工具,還有幾座咖啡沖煮比賽獎牌,誰也不能說刑玉陽沒為謀生苦心鑽研過。
過了幾天,他的傷勢恢復得更穩定後,我們總算能結束被動挨打的狀態,挑了個生意普通的平常日用復診藉口關店休息,到戴佳琬老家調查。
這次為了兼顧機動性和路上商量事情方便,我們合騎一輛機車,刑玉陽的老野狼載人不舒服,加上我不會騎檔車更不想讓傷患載我,於是我們商量好代步工具用我的機車,由我載他,他想騎車起碼還得再等一個月。
這事他沒跟我爭,畢竟載人多出一份風險,刑玉陽手臂無法自由控力,就不會爭無聊的面子讓我跟著冒險,從這一點我也看出武術高手保護人的慣性。
小花則交給殺手學弟照顧,順便雞也請他幫我餵了,調查鬼怪謎團的事我暫時瞞著殺手學弟,只說要去桃園看朋友。
許洛薇則化身仙人掌小盆栽躺在我的背包裡。
「如果戴佳琬的自殺真的與邪術有關,從她雙親口中套話和再度調查事發現場就有必要了,說不定能找到遺漏的線索。」趁著看地圖找路的空檔我對刑玉陽說。
刑玉陽瞟我一眼。「我之前就在找了。」
「而且還找到警察沒發現的錄音筆呢!多個人多份助力嘛!我們那方面的視力比你好。」基於戴佳琬在司法調查中的確是自殺結案,錄音筆裡也沒錄到對警察辦案有幫助的內容,主將學長沒要求我們交出證物,我更堅定了自立自強的覺悟,畢竟靈異這種事還真不能靠警察——主將學長另當別論。
有刑玉陽的引薦,我也能堂而皇之進入戴佳琬的房間囉!
「反正主將學長也支持我和你搭檔,你就別嫌棄了,還有,只叫學長很見外,我可不可以加個稱號?」我蠢蠢欲動想把小白學長的暱稱重新給刑玉陽安裝一下,他看起來本來就比主將學長小。
「不必。」刑玉陽一眼識破我的不良企圖。「另外,鎮邦不反對的原因是要我盯緊妳,放妳一個人就沒好事,體力活差遣妳去做還行。」
「主將學長真是英明神武。」有些事明知不妥,我也不會因為違了主將學長的意就不去做,但這不表示我不在乎他的觀感,反正只要主將學長別對我生氣就好。
換作以前,我還能安慰自己蘇晴艾算哪根蔥?擔心人家會為妳生氣臉皮實在太厚,如今主將學長親口承認我是他最信任的學妹,總覺得像是被上了手銬。
我這人就像面鏡子,許洛薇這樣說過。別人不在乎我,我也不會在乎他;若有人在乎我,我就會放在心上,只是我這人實在沒多少吸引人在乎的部分,省略交際應酬的麻煩也挺好的。
「妳這點毛病我們還能不清楚?」
「學長。」我遺憾地叫喚。
「幹嘛?」
「我想戴佳琬一定很慶幸當初有去找你,你臉上裝酷,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做好事,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好人,放心地依靠我的柔道吧!」
哈哈!是時候證明柔道也能carry合氣道了!
刑玉陽用左手輕鬆地施展三教,捉著我的指尖一轉一頂,我頓時感覺整條筋都被他抽緊了,一陣劇痛逼我踮著腳尖向上躲,像氣球一樣繞著他邊叫邊跳。
路邊小妹妹不要看,我們不是手牽手跳舞,姊姊一點都不開心!



戴佳琬的遺體在殯儀館待到頭七就直接火化了。
據刑玉陽說,戴佳琬的姊姊沒參加葬禮,和家人關係不睦,平常住在外縣市,刑玉陽也只在她接送戴佳琬進出精神病院時見過她。
聽完錄音筆內容後,我毫不意外這個家裡有個早早出逃的成員,戴佳琬沒向她姊姊求援,不是那個姊姊自顧不暇就是感情不好。
伊人已逝,如今葬禮結束,刑玉陽要找藉口到戴家走動就更困難了,不過這點自然難不倒我們,至少這一次用錯過公祭的理由前往靈堂追憶毫無問題,刑玉陽更提出要為戴佳琬的亡靈助唸佛經,得到戴家父母迭聲歡迎。
戴佳琬的自殺行徑讓老家成了凶宅,更別說她選擇上吊的位置就是天天出入的客廳,死狀又凶惡怪異,與其說觸景傷情,不如說觸景驚嚇更貼切。戴家父母一開始還勉強住了三天,後來似乎聽到怪聲便改住旅館,隨即轉移到親戚家,看來兩個人都是容易自己嚇自己的類型。
虧刑玉陽還很期待發現戴佳琬而前去蹲點,可惜沒有進一步發現,因為他在火葬的前一天就被推下月台樓梯。
除非作賊心虛,否則為何會害怕女兒的亡靈?換成是我才不介意爸媽回來,甚至希望他們當面對我交代死因,若能知道去哪兒燒掉冤親債主的老巢更好了。可惜不知是業力轉移還是緣分不足,目前死去親人並沒有回來找我的跡象,有的只是殘留在故鄉的思念。
「阿陽啊,伊是不是擱在怨恨我?我只是管教自己的囡仔,伊那欸如此不識代誌?」戴父對刑玉陽訴苦。
我這個「大學時代的好朋友」乖乖坐在一旁,等著許洛薇的搜查成果,同時觀察各處。
「伯父,佳琬只是生病了,這種病本來就容易發生憾事,不是誰的錯。」這個時候刑玉陽當然只能這麼說。
「你也同款很傷心對不對?」戴父又問。
刑玉陽露出一個彷彿苦笑的表情,並未正面回答,幸好戴先生沒有很在意,隨即又提起想將房子脫手,卻又捨不得用老本購入的市區公寓被砍價,甚至根本賣不出去,就算想到鄉下居住,像「虛幻燈螢」那樣的漂亮農舍又買不起云云困擾。
總而言之,戴家父母老年生活完全被打亂了,連待在家中都心神不寧,不得不說戴佳琬的報復相當有效。
「請問伯母去哪兒了?」刑玉陽問。
今天是戴先生來為我們開門,還是事先和他約好時間,他才從親戚家趕過來。
「辦好喪事後伊身體不舒服,甘捏係乎沖到了,直接回娘家休息。」戴先生不安地說。
「或許只是操勞過度。」刑玉陽耐心地安慰。
他這招厲害,要是我們滿口附和戴母被煞到,戴父搞不好會懷疑我們別有用心,但刑玉陽用一般常識解讀,已經開始疑神疑鬼的戴父反而會想說服我們他的見解沒錯。
「你毋知啦!半暝有怪聲,小琬的房間門還自己打開,擲笅問伊是否心願未了都是怒笅。」
戴父努力在我們面前保持威嚴,但超淡定的我們和神色驚慌的他落差實在太過明顯,以至於戴父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不害怕?」
屆此我不得不佩服刑玉陽的心計,他要我等戴父主動提起靈異話題或對往生者的疑慮就順藤摸瓜給他下暗示,這下連刑玉陽先做球都免了。
我拿出提袋裡的一疊佛經嘆息道:「我以前有過類似的不好經驗,到現在還是每天都要抄經,學長也信佛,不管佳琬有沒有回來,我們都想為她誦經祈福,把功德迴向給她,希望她能早日投生好人家。」
刑玉陽又用看神棍的眼神掃過來,我難道有說謊嗎?
戴父大為感動。「你們兩個年紀輕輕就有這種定性真是不簡單。」
關於這男人的心態我也不是不能猜測一二,死去的女兒疑似徘徊不去,卻沒有造成明顯危害,找法師驅邪傳出去不好聽,但不找人處理又毛骨悚然難以安居,我猜他最後還是會請法師來私下作法,就算是自我安慰也好,現在只是拿捏不定還在掙扎,會向我們兩個小輩訴苦也是希望有人推他一把。
當然以刑玉陽的白眼來看,戴佳琬根本不在這裡,屋裡有鬼可能只是戴父的負面想像,就像他過往被委託檢視問題物業,有九成五除了蟑螂壁虎以外什麼都沒有。
為此刑玉陽還給了個結論,非人說不定也覺得出過事的地方不乾淨,事主都消失了也不太愛進駐。
「伯父,我們誦經迴向可能會花好幾個小時,請問你也要一起嗎?」我客氣地問,事實上他在不在都不妨礙我們想在這間屋子待上一段時間的目的。
由於晚上作業更方便,我們吃過晚餐才拜訪戴家,算一算爭取到的誦經時間還能撐到午夜呢!
「阮擱有代誌,鑰匙你們拿著,回去時把門鎖好,下次再還。」戴父飛快說完就溜了。
我愣在原地,這像小強一樣的撤退速度是哪招?
「他還真放心讓我們兩個外人待在這裡耶!」我抓抓頭毛說。
「他都想要放棄這間屋子了,自然不會留值錢物品在這兒,對我也算知根知底,否則妳以為凶宅這麼好查?」刑玉陽和戴父搏感情自爆個人資料正是為了獲取信任。
「但他還暗示你下次再見,是說有這麼欣賞你嗎?你跟戴佳琬連男女朋友都不是。」我覺得怪怪的。
「大概是為了替自己預留後路吧?」
「什麼意思?」
「萬一女兒的心願是冥婚,提前討好目標對象也才有那個臉皮開口問。順帶一提,冥婚不是指戴佳琬有這種興趣,而是她老爸對於解決問題的想法太沒新意。然後,他還困擾到底是直接找女兒的前男友家屬提議冥婚,還是找我這個後來居上看似曖昧的心上人。」刑玉陽從先前頭七相處時戴父隨口提到的冥婚兩字推測道,看來當時戴父的表情語氣已經出賣自己了。
「你一說我居然覺得很有可能。」我對那個父親到死都認為戴佳琬需要被男人管感到無奈。
「比預期要順利,我們可以待到天亮,先到處調查看看,小心不要留下痕跡。」
「你在懷疑什麼?」我敏感地問。
「確定這間屋裡沒有活人被附身的跡象。」
「戴佳琬不是自殺的嗎?你不是說附身操控會被人體影響,惡鬼不會這麼自虐。」已經夠恐怖的死法再放大幾十倍痛苦,我不敢想像,反而是主將學長說戴佳琬以死洩怒比較像真的。
「既然都來到現場了,順便再確認一次更好。」
「也對。學長,冰箱後面和櫃子底下我可以找,高處縫隙就拜託了。」
「妳還沒睡醒?」
「萬一鬼縮小,陰陽眼又不是透視眼。許洛薇就常說遇到危險可以用這招。」事實上她也用了,跟著我去刑玉陽的店又不想被他看到時就變成拇指姑娘,命令我找機會將她放在吧檯死角方便聞咖啡香。
平常尺寸她都走得搖搖晃晃了,可以想見縮小更是增加行動困難,我和許洛薇都認為這招很萌,即便如此,要縮到和原本差異甚大的尺寸也得經過一番苦練。
「只有沒修行和時運低的陰陽眼會被騙,有修行就可以正式開眼靠魂光找。」引用專家說法又來了。
「那你有修嗎?」
「沒有。」
「幹嘛不修啦!」這樣我也能沾光啊!
「敬鬼神而遠之,我要還貸款很忙。」
太有道理了以至於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換成我大概也是一樣的選擇,看得見許洛薇就夠了,我才不想看見其他缺手斷腳的死鬼,能忽略就忽略。
我特意繞過吊扇下方,走進戴佳琬房間前還敲了敲門,下意識唸過幾句佛號才進入搜索,果然就像主將學長所說,房間氛圍令人難以愉快,窗戶甚至用膠帶全封住了,非常神經質。刑玉陽多次搜索沒有新發現,雖然很想但我還是無法超越他。
對了,許洛薇現在不在這個家裡,我讓她到附近恐嚇孤魂野鬼……打聽戴佳琬的亡靈是否真有回家,以及她初死時的情形,否則有許洛薇跟在旁邊,遇到其他靈異的機率直線下降,玫瑰公主好像真的很殺。
我走向玄關,想去外面透透氣,彎腰取鞋時卻不經意在鞋櫃表面發現一處半個巴掌長的刮痕。我將手掌放在那刮痕上比劃,痕跡很新,想不出所以然,又覺得自己因刑玉陽的話開始大驚小怪,好像非得找出什麼去向他獻寶的衝動很蠢。
左思右想,還是找不到刮痕和戴佳琬之死的關聯,更有可能只是老家具的使用痕跡,現實不像名偵探柯南的命案現場,任何一點小擦痕都是行凶關鍵證據。事實上,正因為戴佳琬選了刺頸上吊,現場噴灑的血跡排除了第二人存在的可能——沒有人能布置這一切後還乾乾淨淨從現場逃逸。
壓下過度疑心的違和感,我攤開《藥師經》唸誦,我們本來就打算替戴佳琬誦經,刑玉陽還不肯放棄,我就先來做這部分的功課好了。
這個家的確有股陰鬱痛苦徘徊不去,或許這些氛圍是我過度移情產生的錯覺,我不是靈能力者,更不懂感應靈場之類的技能,但發生在戴佳琬身上的壞事卻是千真萬確。
我也曾一個人待過黑暗的房子,導致到現在都還有點奇怪後遺症,戴佳琬生前住在這裡時的心情一定更加恐怖。
即使打開所有燈光,家中彷彿還是一片漆黑,充滿窒息感。



一陣漫長沉悶的黑暗消散後,我張開眼睛,回到過去熟悉的小房間。
第一個反應覺得「回到」這個想法有點怪怪的,但我沒繼續深思,畢竟每天媽媽將我從小學接回家後,我就習慣窩在房間裡畫畫,九九乘法表書桌、貼滿貼紙和夜光星星的組合櫃、粉藍色點點床單,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擺設。
我的小城堡。
那時候我認為大人有房子住理所當然,殊不知父母靠著過往積蓄和向家族借貸才咬牙先買下一間三房一廳一衛的老公寓,拚命工作是為了還款,雖然欠家族錢不用負擔利息,但也正因為如此才丟不起這個人。
那個小女孩蘇晴艾心情其實有點憂鬱,她習慣鄉下開闊空間、乾淨的水與風,以及親切人們,乍然住進都市小公寓感覺很悶,但新學校、新同學,以及能天天見面的爸媽,讓我又沒那麼難過了。
爺爺奶奶和親戚都說小艾很乖,爸媽也說小艾好乖,我喜歡聽大人的稱讚,這表示他們會對我很好,即使他們很少對我不好,但我不喜歡被罵被打,或是被嫌惡的眼神瞟著,村裡有些大人就會對自家小孩這麼做,我寧可保持目前的優勢。
我在不懂「未雨綢繆」這句成語的意思前就非常擅長事前計畫。
做哪些小事容易討大人開心,什麼程度的搗蛋不會讓自己真的被罰,爺爺喜歡活潑點的小孩子,我就敢爬樹、抓蝌蚪;媽媽不喜歡小孩子亂跑,我改趴在書桌上畫畫,一樣都是喜歡的玩耍消遣。
我最常畫的是有個公主住在城堡裡,穿著華麗的裙子,四周開滿玫瑰花,看起來很棒吧?有時候畫膩了,公主也會拿起寶劍砍砍惡龍,站到屋頂上摘月亮,或坐在城垛上看書之類……
我有點渴,想找點飲料喝,走到房門處卻忽然頓住,渾身湧起想從門前跑開的巨大衝動,恨不得躲到床底下。
「不開門就沒辦法從這裡出去呀!」我不滿地對自己抱怨。
不能開,不能開,不能開……愈來愈僵硬的身體發出警告。
繼續待在這個小房間感覺也很不舒服,必須出去。
那扇門宛若要擠進房間般變得有點大了,我忍住強烈的不情願握住門把。
打開,跨出去。昏暗的燈光,陌生的擺設,不是我的家,我在哪裡?
由於那樣東西掛在吊扇下一動也不動,乍看像某種雪白光滑的新穎藝術家具,我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眼前擺設不太正常。
為什麼那個女生會沒穿衣服掛在客廳中央?
她身上滴滴答答流著液體。
我沒有動,視野卻晃了一下,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好像縮短了。
冷汗一顆顆滾下我的背,口水積在舌頭下面,我忘了去嚥,嚐起來有點冰涼。
背後房間何時消失?我幾歲了?我是不是在作夢?
我知道她是誰,快想起來!做些什麼!「戴……」
她動了,像是脖子被勒得太緊,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我隱約有些話想對她說,卻不記得要說什麼了,只剩鋪天蓋地的恐懼推擠著要我立刻遠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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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林賾流

住在象牙塔旁邊草地上擅長筆耕的文字工作者,熱愛小說創作,閱讀以及各種必要時再分享的興趣,低調的路人系神祕主義信徒。喜好中長篇與系列創作,擅長奇幻靈異與輕小說風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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