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大人們的居所:打開歷史名人家門,看見古今故事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6263745971系列名稱:
知識叢書系列編號:
KA01143定價:
480元作者:
蔡子強頁數:
240頁開數:
17x23x1.5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40110出版日:
20240110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CIP:
782.1市場分類:
中國史地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史地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作者實地走訪歷史名人故居之原址,
從建築、環境還原歷史經典片段,再現名人的生活及重要歲月!
走一趟大人物們的故居,作者親自拍攝一幀幀照片,
彷彿時光倒流,還能看見林語堂在書房閱讀、會客;
看見李鴻章與伊藤博文在臨海旅館對坐談判,簽下割讓台灣的《馬關條約》;
看見孫中山在最具官邸氣派的大元帥府中辦公及生活。
有些故居仍是多年前的原貌,也有些已是後人的重建、改建,
但無論如何,大人物們的諸般軼事、傳說,
仍然透過故居的一磚一瓦留下了痕跡,
等待我們前往探訪解謎。
作者實地走訪歷史名人故居之原址,
從建築、環境還原歷史經典片段,再現名人的生活及重要歲月!
走一趟大人物們的故居,作者親自拍攝一幀幀照片,
彷彿時光倒流,還能看見林語堂在書房閱讀、會客;
看見李鴻章與伊藤博文在臨海旅館對坐談判,簽下割讓台灣的《馬關條約》;
看見孫中山在最具官邸氣派的大元帥府中辦公及生活。
有些故居仍是多年前的原貌,也有些已是後人的重建、改建,
但無論如何,大人物們的諸般軼事、傳說,
仍然透過故居的一磚一瓦留下了痕跡,
等待我們前往探訪解謎。
作者簡介
蔡子強
香港中文大學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講師,亦是著名時事評論員和公共知識分子,在香港和中國大陸的報刊如《明報》、《東周刊》、《頭條日報》、《南方人物周刊》都有撰寫專欄,針砭時政。作為一個香港人,曾在二○一○年,在中國,奪得由《騰訊網》所頒發的「中國年度最佳專欄」,及《南方周末》所頒發的「中國年度最佳專欄」第二名兩項殊榮;在香港也拿過由香港記者協會及國際特赦協會所聯合頒發的人權評論獎項。對政治領袖的領導學問素有研究,著有在香港和大陸均廣受歡迎的《新君王論》系列。著有《大人們的餐桌•中華篇:從民初到二十一世紀,22位牽動華人政局的政治人物飲食軼事》、《大人們的餐桌:國宴和名人的飲食軼事及領導風格》。
書籍目錄
推薦序 故址不一定會說真事,但肯定能說故事 梁文道
自序 讀書讓我知天高,旅行讓我愛地厚
靜海寺:香江流月去無聲
洪秀全故居:思覺失調者在這裡夢囈
曾國藩故居和墓園:鋒芒露殺氣,圓通顯和氣
鄧世昌紀念館:甲午英烈身先死
春帆樓與《馬關條約》:李鴻章的「海岳煙霞」
東鄉平八郎@三笠號:皇國興廢在此一戰
萬木草堂:康有為的帝師夢話
梁啟超故居與怡堂書室:建構「中華民族」第一人
譚嗣同故居:去留肝膽兩崑崙
孫中山故居:一椽得所,五桂安居
孫中山大元帥府:革命不在一時順逆
中山陵:落定塵埃我為公
黃興故居:有史必有斯人
宋教仁故居和墓園:民國曾經出現過的機會之窗
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園:革命英烈,兒女情長
黃埔軍校:先烈之血,主義之花
南京總統府:人間正道是滄桑
美齡官:宮花寂寞紅
張學良公館:「千古罪人」還是「千古功臣」?
西安事變@華清池:中國命運在此改寫
中共一大會址在「新天地」
毛澤東故居:天若有情天亦老
劉少奇故居:歷史在這裡「被空白」
廣州起義烈士陵園:槍桿子出政權
胡適故居和墓園:自由、容忍、漸進
錢穆故居:艱險我奮進 困乏我多情
林語堂故居:用幽默去對抗一個壞時代
殷海光故居:愚公、孤鳳,與飛娥
推薦序/導讀/自序
推薦序 故址不一定會說真事,但肯定能說故事
梁文道╱文化人
以名人相關故址為主題的旅遊,其樂我不太理解。我猜,我的胃口大概是在三十多年前,剛開始一人出門旅行時被倒掉的。我們那個年代的香港學子,若不到二十,第一次想憑自己的能力和資源離開香港,那最容易因此也最熱門的目的地,自然就得是中國大陸了。彼時無論去到何處,我們都總是不經思考地跟隨最主流的意見,最官方的指南(別忘了那還是個沒有互聯網的年代,甚至Lonely planet也才剛剛開始介紹中國),走一條最制式化的道路,把據說必須拜訪的景點填格子似的一一打勾。而在那些必遊清單裡面,肯定會有一連串名人故居、墓地,他們工作過的地方,睡過的房子,某個傍晚吃飯時用過的桌椅之位置,等等等等。我看得是這麽多,乃至於連成吉思汗的陵墓都見過了。
我是說真的,我見過「成吉思汗陵」。沒錯,都曉得成吉思汗身後埋骨之地,曾以群馬踩踏,直到從外表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跡為止,如今就連考古學者和歷史學家也都幾乎放棄了尋找其所在的念頭。但三十多快四十年前,那位一邊叼著菸一邊用麥克風解說行程的導遊,就是這麼宣布的:「我們今天本來該去明十三陵,但說實話,那些東西其實沒什麼好看。所以我們決定帶大家去一個更重要更好玩的景點,那就是成吉思汗的墳墓!」當時大巴上面有一半人高興地鼓起掌來,另外半人則跟我一樣,震驚到說不出話,以為這是個玩笑。而我當時參加的,是所有剛到北京旅行,因此活該被宰的遊客,通常都會跑去跟隨的「一日五遊」旅行團。這所謂的「五遊」,就是五個北京市區之外的景點,其中必須要有的是居庸關,以及十三陵,另外幾處就可以隨旅行社的意思組合了,而遊客當然也可以憑藉組合的不同挑選自己感興趣的路線。其實呢,我並不太介意他們帶我去看成吉思汗下葬處,但我很介意他們居然為了這個玩意放棄掉十三陵,而且當天我們已經被帶去過一個叫做「神州愛犬樂園」的詭異景點了,裡面養了差不多近百品種難辨的狗,並且都困在籠子裡頭,瘦骨嶙峋,一點都不像被人愛過的樣子。
結果,車子開到了相當於現在北京市順義區的某塊荒地,我們看到一座用水泥堆砌起來的蒙古包,旁邊豎了一塊碑石,上頭居然還有模有樣用上了蒙古文和漢文對照,寫著「成吉思汗墓」。此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那是八月的黄昏六點多,夕陽下一股熱風吹起一陣風沙和乾草,我們一群人三三兩兩呆呆站在這座水泥蒙古包四圍,皆不作聲。我還記得,有人向我借了一根菸,然後一起抽著眺望當年還是農地的京郊遠處。
假如一座歷史名人的墓地可以憑空生造,那還有什麽遺址,以及人們想要用它訴說的歷史故事,是不容剪接、不容篡改,不容虛構的呢?這讓我想到了蔡子強兄在這本書裡寫到的劉少奇故居。曾經被紅衛兵大肆破壞的這座房子,如今整修完好,且還添建一座紀念館。其中當然有劉少奇的生平介紹,可以讓訪客透過照片看他五、六○年代的日常生活,例如他在中南海裡頭種樹打太極。可這些圖片竟然只到一九六四年為止,接下去就是一九八○年的「劉少奇同志追悼大會」了,中間那十多年就好像沒什要事可記,既不提他的慘死,更不會說到當年他如何以國家領導人之尊淪落為任人打罵的階下囚。這是多麼奇怪的一件事情?一座紀念歷史名人的展覽館,卻完全不碰他的死亡。而死亡,豈不正是任何歷史人物之為歷史人物的完整敘述之必要終點嗎?不過,瞭解中國現代史,以及遍及其身敏感帶者,肯定能夠「同情理解」這種把十餘年歷史空白掉的無奈。於是,就在這座紀念館,表面上堅固恆久,彷佛任何事物進去之後都不得再動半分的建築物,卻讓所有遊客目擊了歷史這種東西的柔軟身段。
在我看來,這可能就是一切名人故蹟之所以還值得一遊的理由了。不是為了站在某個歷史偉人策動世界大事之所在,天真而浪漫地以為自己可以神入當時情景,遙想那一刻的激動,又或者詭詐的思量;更不是為了所謂的發思古之幽情。而是為了看到這些遺跡怎樣成為訴說歷史故事的場所。例如看誰有資格讓自己住過的地方成為人山人海的熱門景點(例如書中提到的毛澤東故居),誰的老家又門可羅雀(例如宋教仁出生的祖屋)。這冷熱之別,乃當下政治主導的歷史敘述決斷。又如,看這樣一個地方怎樣以物件陳設,去說一些今天必須要的故事,同時又掩蓋掉一些不欲為人所知的暗面。更有趣的,是這些所謂故址,絕大部分都不可能原封不動地留到今日,而是總要經過改造、重建,甚至拯救。這些歷年來工程當然是一種構造歷史故事的手段和結果,可它本身,同樣也成了一層的歷史。比方說書裡頭提到的中國共產黨一大會址,居然就坐落在現今上海最時尚最繁華的消費空間當中。那些最富資產階級情調的精品店以及小餐館,包圍了神聖的革命起源地,並且在外觀上保持了同一種風格。當年中國執政者允許房地產商以如此方式開發這個革命聖地周邊,可能就是當時鼓勵資本家入黨,高談「三個代表」這種風氣的遺產,在那個年代還沒有太多人覺得不妥。如果是在今天這個標榜「不忘初心」、「敢於鬥爭」的年代,才來重建這片地方,就絕對不可能出現如今這種共產黨起源地四圍燈紅酒綠的情景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這片歷史遺址所說的故事,就不再只是當年那場會議的來龍去脈,更是在這場會議所誕生的政黨,在上世紀九○年代之後所曾經有過的一種自我理解了。
所以,雖然我對名人故跡沒有太強烈的興趣;但四、五年前,我也還是專門去了一趟Sant’Andrea in Percussina。這是一座佛羅倫斯郊外的小村莊,由於太過冷門,我甚至連它的標準中文譯名是什麼都不知道。特地坐車去到那裡,只是為了看看馬基雅維利完成《君王論》的地方。一生醉心政治的馬基雅維利因為站錯隊伍,背上了叛國的罪名,1512年被流放此地,幽居一年。據說他是一個標準的都市人,特別著迷裡頭種種複雜的人性計算,同時他又非常享受彼時佛羅倫斯正如繁花盛放的文藝活動。住在這個只有農田和一間小酒館的村落,對他肯定是種折磨。可偏偏就在這個清靜的地方,遠離了原有的交際圈子,他才第一次有機會觀察大部分基層百姓的情感與慾望。也正是因為這種機緣,他終於動筆寫下大半生思考和參與政治的心得總結。
這些事情,我以前在書上都讀過。但唯有真正到了那裡,我才發現站在這個地方,竟能清楚看到不遠處那勾勒出佛羅倫斯天際線的地標——聖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頂。我忍不住想像,當年的馬基雅維利是否也曾每天呆呆看著故鄉這宏偉的穹頂,以及城內貴族住宅那些壯觀的塔樓?這究竟是燃起了他想要回到共和國政治漩渦核心的野望,還是平添一股放逐之後無人聞問的落寞?
書是寫完了,他一年之後也終於如願回到老家,可他再也得不到曾經有過的地位和榮譽。晚年的他,是以劇作家的身分被當時的佛羅倫斯市民知曉。死後,他只配一個平凡的喪禮,全靠家族既有墓葬在內的關係,才勉強埋進聖十字大殿。再後來,在他心愛的這座城市裡頭,甚至連他一丁點活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了。他的名聲是如此糟糕,乃至於他的名字在其身後兩百多年成了一種禁忌。而《君王論》還真上過教會禁書的名單,使得書商在出版的時候要換上假的封面,隱藏真實的作者名字和書名。我們今天在聖十字大殿這座號稱是義大利萬神殿的教堂裡頭,所看見的馬基雅維利紀念碑,其實是18世紀末才被按上去的,他真正的埋骨之處早就在教堂重修之後消失了。
可是現在,你看Sant’Andrea in Percussina這個小村落,就知道如今的佛羅倫斯市民有多麼愛他。不但有路標告訴你馬基雅維利當年住在什麼地方,那個時候他天天光顧的小酒館更滿佈他的畫像,甚至還有遊客人手一瓶以其命名的啤酒。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座他只不過住了一年多,樸素簡陋,但因為《君王論》而非凡的故居,才是他一生意義終於完成的實現。他活著的時候不被理解的那一切,我們現在終於懂了。我想,子強兄這麼多年來如此專注遊訪昔人故地,大抵也有尋索那未完成之價值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