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建安十三年(上):東漢亂世的籌謀與布局

原文書名:建安十三年:后?三国的历史大转折与大变局


9786267284032建安十三年(上):東漢亂世的籌謀與布局
  • 產品代碼:

    9786267284032
  • 系列名稱:

    大旗藏史館
  • 系列編號:

    History157
  • 定價:

    440元
  • 作者:

    鋒雲
  • 頁數:

    328頁
  • 開數:

    17x23x2.1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30809
  • 出版日:

    20230809
  • 出版社:

    大都會文化事業(有)公
  • CIP:

    622.2
  • 市場分類:

    中國史地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史地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專業推薦
李文成 Podcast「一歷百憂解」主持人
李昭毅 中正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
陳啟鵬 歷史作家、媒體專訪歷史名師
陶短房 歷史學者、《1856:糾結的大清、天國與列強》作者
張 帆 中國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張國剛 中國清華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普通人 《非普通三國:寫給年輕人看的三國史》作者
解璽璋 文藝評論家、《梁?超傳》作者
說書人柳豫 《你的人生難關,三國都發生過!》作者
蔡宗憲 中興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波詭雲譎的東漢政局、暗潮洶湧的心機謀略、
頌讚千古的英雄傳奇……所有亂世的祕密,全都隱藏在這一年裡。

橫跨東西,透過五處軍事戰略地點,講述天下三分的千古謎團,
穿越古今,剖析漢末英雄的決策心理與行動思緒,
回到建安十三年,坐看東漢末年華麗亂世的虛與實。

「《建安十三年》透過十二個地點剖析了『天下何以三分』、『如何將天下三分』這兩個千百年來被正史野史解讀過無數遍,對普通讀者而言卻至今疑團重重的命題,對理解這個中國歷史上重要且特殊的歷史時期十分有啟發意義。」──陶短房 歷史學者、《1856:糾結的大清、天國與列強》作者

作者簡介


鋒 雲
中國北京大學學士,清華大學博士。
畢業於北京大學文科試驗班(現「元培計畫實驗班」)、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人文學識素養深厚,現從事人文社科學術研究工作。現受聘為大學歷史與社會政策研究中心理事,曾應邀在多所大專院校進行歷史講座。
著有《聊出來的三國》系列等歷史作品。

書籍目錄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鄴城
快手緩步
地利人和
鳩占鵲巢
燕趙之士
南轅北轍
詩和遠方

第二章 江夏
前塵往事
國策家仇
臨門一腳

第三章 襄陽
荊襄大族
觀天下變
隱遁遠離
髀裡肉生
隆中三分
自比管樂
如魚得水

第四章 許都
天下糧倉
天子駕臨
天下歸心
天下智庫
天下英雄
汗流浹背
五德終始
覆巢之下
天下鼠輩
仁愛識達

第五章 關中
一關山河
西顧無憂
拒馬河西
牽馬過河






推薦序/導讀/自序


楔 子

改變歷史的兩粒種子
建安十三年,農曆鼠年,西元二ま八年,西曆和農曆都是閏年。
這一年,因為長江邊上的一場大戰和一次大疫,成為了人所共知的歷史轉捩點。
這一年年初,曹操業已統一北方,坐擁天下十三州部中的九個;孫權雖已執掌江東八年,手中有的還只是半個揚州;而寄寓荊州七年的劉備,甚至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短短一年……
大勢逆轉,格局大變!
這一年之前,中國歷史主要表現為東西對抗,這一年之後,則變成了南北較量;
這一年之前,是四百年的治世太平,這一年之後,則是四百年的亂世紛紜;
這一年之前,曹操一統在望,這一年之後,曹、劉、孫則各據一方;
這一年之前,建安這個年號已經用了十二年,這一年之後,這個年號還要再用十二年。
上面這些,略通歷史者都能看得到,而看不到的往往才是關鍵。
比如:
這一年,五十四歲的曹操在成為大漢丞相的同時,也把三十歲的司馬懿召入了丞相府
這一年,四十八歲的劉備與二十八歲的諸葛亮如魚水般交融,也如水火般難融;
這一年,周瑜在赤壁之戰後逆流而上直取江陵,而孫權卻順流而下圍攻合肥;
這一年,曹操痛失最心愛的兒子曹沖,而司馬懿卻喜得長子司馬師。
諸如此類,還有很多……

不管怎麼樣,在一切到來之前,歷史出奇地平常與平靜。
與以往一開春就搞出一些大動作不同,這年正月,北征歸來的大漢司空曹操只幹了兩件不起眼的小事。
第一件事,是在鄴(音同業)城西面挖了一個叫作玄武池的人工湖,然後在這裡操練水軍;第二件事,是以趙溫違規舉薦自己的兒子曹丕為藉口,奏免了這位朝廷元老的司徒一職。
相較於建安七年(西元二ま二年)正月為了溝通汴(音同便)水和淮(音同懷)水而修治睢(音同雖)陽渠,建安九年(西元二ま四年)正月為了運輸軍糧而讓淇(音同其)水改道進入白溝,挖個人工湖實在算不上什麼大工程。
相較於建安五年(西元二まま年)正月誅殺密謀叛亂的車騎將軍董承等人,以及建安十二年(西元二ま七年)二月一次性「奏封大功臣二十餘人,皆為列侯」,免掉一個官員的職務也不算什麼。
再者,如果與建安元年(西元一九六年)正月進軍豫(音同欲)州;建安二年(西元一九七年)正月討伐張繡;建安三年(西元一九八年)三月再伐張繡;建安七年(西元二ま二年)正月進軍官渡;建安八年(西元二ま三年)二月進攻黎陽;建安九年(西元二ま四年)二月進攻鄴城;建安十年(西元二ま五年)正月進攻南皮;建安十一年(西元二ま六年)進攻高幹,這些重大軍事行動相比,建安十三年正月發生的這兩件事似乎就更不算什麼了。

可是,別看這兩件事本身關係不大,只要再稍稍往遠處望一望、往深處想一想,就不難發現這兩件小事背後其實隱藏著大企圖。
挖池子、練水軍,很明顯是計畫要對遠處的南方動武,畢竟北方打仗什麼時候用過水軍?事實上,到了這一年的七月,曹操果真開始南征荊州的劉表了。

找藉口、免趙溫,雖然看起來是個獨立事件,但聯繫到這年夏天,曹操廢除三公官制,重新設置丞相和御史大夫,並且自己就任丞相這一系列事件,罷免趙溫背後的政治動機就一目了然了。
兩件小事,一件預示著軍事上的新征程,一件揭示出政治上的新進取,它們都是曹操在建安十三年這個春天播下的,收穫全年乃至未來更長時間的種子。

種子種下了,但種子的顆粒是否飽滿,最終結出的果實是否豐碩,卻需要進一步觀察。
這裡,先來分析一下這兩粒種子的成色。
關於挖池練軍,《三國志》與《資治通鑒》有著完全相同的記載:「作玄武池以肄舟師」。從方向上看,曹操的這一做法並無問題,既然已經基本完成了對北方的統一,征服南方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征服南方就免不了要在江河上作戰,訓練水軍便是題中應有之義。
不過,在訓練水軍的方式或方法上,曹操的做法卻值得商榷。

首先,訓練水軍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什麼一定要「作玄武池」?既然要去南方打水仗,為什麼不去更靠近漢水和長江的地方訓練水軍呢?
再說了,就算要在北方訓練水軍也有的是地方,比如說位於鄴城東南方向約三百里的黃澤,那可是一個現成的、比玄武池大數倍的湖泊;再比如說位於鄴城正南方向的黃河,那可是至少能讓數百艘戰船逡巡游弋的地方;剩下的還有鄴城正北的大陸澤和黃河南岸的大野澤等等。挖池練兵這種捨近求遠的方式,能真正類比出南方的戰爭環境嗎?能讓士兵們伸展開手腳嗎?
再說了,就算挖池練軍能起到強化軍力、鍛鍊隊伍的目的,那為什麼偏偏要在鄴城挖,而不是在天子所在的許都,或者朝廷的舊都洛陽?
關於罷免趙溫,曹操的理由是「溫辟臣子弟,選舉故不以實」司徒趙溫征辟曹丕為僚屬並不是依據真才實學,而是因為曹丕是自己的兒子。
據《後漢書•李固傳》記載,東漢的確有過近侍大臣子弟不得被辟舉的詔令:「詔書所以禁侍中尚書中臣子弟不得為吏察孝廉者,以其秉威權,容請托故也。」不過,一直以來,這一詔令並未得到嚴格的執行。同時,曹操當時擔任的是司空、冀(音同寄)州牧,嚴格來講,並不是天子身邊
同時,曹操當時擔任的是司空,冀(音同寄)州牧,嚴格來講,並不是天子身邊侍中尚書那樣的「中臣」。如果三公九卿的子弟都在禁止之列的話,當初曹操在熹平三年(西元一七四年)被舉薦為孝廉時,他的父親曹嵩(音同松)正在朝中擔任大司農、大鴻臚(音同盧)等九卿職務,不久後還當上了三公之一的太尉,這樣說來,曹操能夠得到舉薦恰恰是沾了「選舉不實」的光了。
再說,曹丕是真的沒有才學,趙溫也是真的不實事求是嗎?當時二十二歲的曹丕雖然不敢說才華四溢,至少也是初露崢嶸了。
如此看來,曹操對趙溫的罷免似乎有點小題大做,甚至是借題發揮了。

建安十三年,兩粒小種子,兩個大期待,布局不可謂不深,胃口不可謂不大。然而,一粒種子華而不實,另一粒種子實而不純,它們能結出累累的碩果嗎?
同時,兩粒種子本身似乎也存在一定的互斥性,一個要在對外軍事上締造新的輝煌,另一個要在對內政治上攀登新的高峰,真的能在一年內讓院裡院外都開花結果、芬芳四溢,最終盆滿缽滿嗎?
另外,曹操在播種,他的對手難道就無所事事嗎?「榻上策」、「隆中對」又何嘗不是魯肅和諸葛亮在孫權和劉備心中播下的種子?
「草木漸知春,萌芽處處新」建安十三年,隨著一粒粒種子的萌發,從鄴城到許都、從關東到關中、從中原到荊州、從江東到益州,在時空的變幻中,一場改變天下格局和歷史走向的大劇正在迅速撲展開來……


文章試閱


第一章 鄴城
曹魏可能是袁魏,北戰原本是南征。
翻看中國歷史,挖水池、練水軍這件事,曹操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後一人。
比曹操更早的是漢武帝。西漢元狩四年(西元前一一九年),漢武帝為了攻打南越國和昆明國,在長安城西的灃(音同豐)水、潏(音同決)水之間,類比西南地區的滇(音同顛)池開鑿了一個「周圍四十里,廣三百二十頃」的人工湖「以習水戰」,並取名昆明池。
與此行為類似,五代末年到北宋初年(西元九五七年至西元九八二年),當時的後周政權以及後來取代後周的北宋政權,也在都城開封的西面接力開鑿出了一個叫「金明池」的人工湖,其目的同樣是「內習水戰」,以征伐長江邊的南唐。
當然,說到這裡也不能不提位於北京城西的昆明湖。乾隆十五年(西元一七五ま年),因景仰漢武帝在長安開鑿昆明池操演水軍的事蹟,乾隆皇帝下令將頤和園內的西湖賜名為昆明湖,用以操練水軍。一百多年後,垂簾聽政的慈禧太后還專門成立了昆明湖水操學堂,甚至還動用了數萬兩海軍軍費來建設它。
既然雄才大略的漢武帝開了頭,並且後世追慕者絡繹不絕,看來曹操在城西挖池子這件事,十有八九也是在效仿漢武帝了。
然而,無論是「昆明」還是「金明」,不管是「池」還是「湖」,這些人工水面除了軍事訓練之外,剩下的後續功能就是休閒娛樂了。後來昆明池變成了漢武帝泛舟遊玩的好去處,金明池變成了「中有臺榭以閱水嬉」的皇家娛樂場所,而昆明湖及其所在的頤和園更是成了帝后的後花園。那麼,修鑿了玄武池的曹操是否也會在訓練水軍之餘悠然地蕩起雙槳呢?
另外,漢武帝是帝王,長安是帝都,而此時的曹操還只是大漢朝廷的司空兼冀州牧,此時的鄴城也只是冀州首府,此時去模仿漢武帝,曹操又懷了何種心思呢?
如果說挖池子練水軍已經有些怪異了,那麼更讓人疑惑的事情還在後面:遠征烏桓(音同環,亦作烏丸)回來後,停不下來的曹操竟然打破近三十年來一年數征的慣例,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裡沒有展開任何軍事行動!這又是怎麼回事,莫非「驍勇善戰的將軍」變成「只想待在家的宅男」了?

快手緩步
回顧近二十年的軍旅生涯,曹操克敵制勝的一大法寶就是:快!即以令對手措手不及的速度,實現令人意想不到的戰役效果。
以官渡之戰為例。戰前,曹操北面有強敵袁紹的重壓,南面有荊州劉表和張繡的威脅,西面有關中馬騰和韓遂的虎視,東面有徐州劉備的復叛,可謂四面受敵,顧此失彼。為此,曹操先是親自進軍黎陽,同時命令臧(音同髒)霸等人進入青州,讓于禁屯駐於黃河上游,又分兵把守官渡,早早地為與袁紹的決戰設下了黃河與官渡,這一前一後兩道防線。
隨後,曹操迅速回到許都,眼睛緊盯著關中、荊州和徐州。在收降了張繡、孤立了劉表、穩住了關中之後,曹操看準袁紹「性遲而多疑,來必不速」、劉備「新起,眾心未附,急擊之必敗」的弱點,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揮師向東,令劉備望風而逃。整個戰役,開始於建安五年(西元二まま年)正月,結束於建安五年正月,前後一、二十天的工夫,輕鬆避免了兩線作戰的風險,時間的算盤打得相當精準。
建安五年二月,擊潰徐州劉備的曹操,迅速奔向黃河岸邊,在白馬之戰中斬殺了袁軍大將顏良、延津之戰斬殺了袁軍大將文醜,進而將袁軍帶入了預設的決戰地點:官渡。隨後,在雙方僵持了兩個多月之後,曹操不僅奇襲烏巢,一把火燒了袁軍的糧草輜重,而且迅速回防大本營,徹底擊碎了袁紹翻盤的美夢。所有這一切,都在於「快」。
官渡之戰如此,北征烏桓同樣如此。建安十二年(西元二ま七年),針對雨水連綿、行軍遲緩的情況,曹操接受郭嘉「兵貴神速」的建議,留下糧草輜重,率領輕兵星夜兼程,出盧龍塞奇襲烏桓老巢柳城,不但斬殺了烏桓首領蹋頓,而且收降了其二十餘萬人眾。
不僅曹操,他手下的眾將也是一個比一個快,就拿心腹大將夏侯淵來說,打仗時「赴急疾,常出敵之不意」,甚至能夠以「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速度進行長途奔襲、連續作戰。
在那個爭強鬥勝的競爭時代,曹操享受著戰爭帶來的「快感」,也用速度解決了兩個問題:其一是戰場主動權問題,藉著「說曹操,曹操到」的速度,使敵人猝不及防,實現閃擊;其二是人力成本問題,由於快速機動,人馬就像貨幣一樣流動起來,一塊錢不能掰成兩半來花,但一個兵卻可以當成兩個兵來用,人力資源的價值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發揮。
而因為「快」,奔波在外似乎成了一種常態。從初平元年(西元一九ま年)開始,除了彷徨等待、尋找方向的初平二年(西元一九一年)春夏,「半年一征」幾乎是曹操的鐵律。
討董卓、擊黑山、打匈奴、破黃巾、敗袁術、侵陶謙、伐張繡、攻劉表、擒呂布、征劉備、禦袁紹、殺袁譚、滅高幹、襲烏桓,長期以來,曹操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