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明宮大太監的逆襲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6269598564系列名稱:
大旗藏史館系列編號:
History150定價:
320元作者:
胡丹頁數:
320頁開數:
17x23x1.8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20711出版日:
20220711出版社:
大都會文化事業(有)公CIP:
573.515市場分類:
中國史地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史地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明朝的那些九千歲
揭開大太監干預朝政的序幕!
是皇室萎靡不振?還是太監們各個陰險狡詐?
那些功勳滿身的封疆大吏及目無王法的王公大臣,正在蠢蠢欲動……
這不只是一本大明皇朝的宦官史、更是一本人性醜陋大全,讓你看盡宮廷內的陰暗面!
▎最極權:史上第一個皇室特務機關
東廠,成立於明成祖朱棣靖難之役後,由太監親自掌權,明明目的是「緝奸」,為何會從反貪腐機構走向人人聞風色變的暴力衙門?
▎最貪婪:褻瀆天朝皇威博得「天下巨貪」的太監
永樂皇帝派出的使團風風光光出使朝鮮促進外交,卻仗著御前紅人的地位公然向藩屬國獅子大開口,竟如此滅損大明國威公然地索賄?
▎最奸險:趙高「指鹿為馬」的明朝版
一場歡慶端午佳節的「射柳」活動,卻隱藏著一場暗潮洶湧的政治風暴!
▎最蠱惑:盛世皇朝差點毀在嘴上功夫
仰賴三寸不爛之舌,煽動明英宗御駕親征,演變成一齣天子落難當俘虜的鬧劇
明朝的那些九千歲
揭開大太監干預朝政的序幕!
是皇室萎靡不振?還是太監們各個陰險狡詐?
那些功勳滿身的封疆大吏及目無王法的王公大臣,正在蠢蠢欲動……
這不只是一本大明皇朝的宦官史、更是一本人性醜陋大全,讓你看盡宮廷內的陰暗面!
▎最極權:史上第一個皇室特務機關
東廠,成立於明成祖朱棣靖難之役後,由太監親自掌權,明明目的是「緝奸」,為何會從反貪腐機構走向人人聞風色變的暴力衙門?
▎最貪婪:褻瀆天朝皇威博得「天下巨貪」的太監
永樂皇帝派出的使團風風光光出使朝鮮促進外交,卻仗著御前紅人的地位公然向藩屬國獅子大開口,竟如此滅損大明國威公然地索賄?
▎最奸險:趙高「指鹿為馬」的明朝版
一場歡慶端午佳節的「射柳」活動,卻隱藏著一場暗潮洶湧的政治風暴!
▎最蠱惑:盛世皇朝差點毀在嘴上功夫
仰賴三寸不爛之舌,煽動明英宗御駕親征,演變成一齣天子落難當俘虜的鬧劇
作者簡介
胡丹
中國北京大學歷史學博士,三峽大學文學與傳媒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中國明史學會會員,主要研究明、清史及歷史文化傳播。長期活躍在中國史研究一線,同時致力於歷史文化的普及工作。所著「明宮揭祕」系列白話歷史作品,在天涯論壇的「煮酒論史」版發表後,立即以其紮實的史學功底、犀利幽默的筆法、豐富的想像力、厚重的歷史感和隨處綻發的新見吸引了大量讀者。作者亦被多家媒體譽為令人期待的新銳歷史作家。著有《大明後宮有戰事》、《明代宦官史料長編》、《朱家非比尋常的日常》等書。
書籍目錄
前言
第一卷 誰是明代第一個「大太監」
第一章 特務頭子是宦官
第二章 惑主的奴僕
第三章 「清宮」突擊隊
第四章 宦官的選擇
第五章 太監使團
第六章 「採花」天使
第七章 挑撥慘殺
第八章 乘隙投石
第九章 身敗名裂
第二卷 這是一個「太監」繁榮的時代
第一章 相面大師眼中的燕府群閹
第二章 三位「下西洋」的雲南同鄉
第三章 西行,北進!
第四章 林中之鷹:初設東廠
第五章 廠衛並行
第六章 營建新都:宦官建築師
第三卷 仁宣盛世,太監去哪兒
第一章 宦官弒了仁宗皇帝?
第二章 激變一方
第三章 少爺必待家奴扶
第四章 宣宗打「閹虎」
第五章 自宮潮起
第四卷 權閹出場──「國老」王振
第一章 初露崢嶸
第二章 王振其人
第三章 司禮監的機遇
第四章 「三楊」的失敗
第五章 王振事跡辯證
第六章 王振之死及身後事
推薦序/導讀/自序
前言
本書是我的「明宮揭祕」系列的第三部。第一部《大明王朝家裡事兒》,第二部《大明後宮有戰事》,分別寫明宮的父子兄弟與后妃皇親,我戲稱之為明代宮廷史的「男版」與「女版」,而這一部寫的是大明王朝的家奴宦官,下面該稱什麼呢?我說不出。
這是一個玩笑。想來看官都能理解,因為一說起閹宦,大家都有類似的反應。我的博士學位論文,研究的是明代宦官制度,很快名聲在外,後來我碰到的學界同仁,多盈盈捧手,客敘而笑:「胡兄是做宦官的,久仰久仰。」在當代學科體制下,研究歷史,多攻一段,如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唐、宋、元、明、清,我在研究生階段專攻明史和制度史,習稱「做明史」、「做制度史」,我博士論文的題目是宦官制度,自然是「做宦官」了。人家「久仰」,本是好事,可為何含詭譎之笑呢?我不便深想,唯支吾應之。
如今做了一篇大題目,欲揭祕明宮之事,寫了主子(帝后),再寫家奴(宦官),亦是題中應有之意。這樣,在完成博士論文數年之後,竟然又一次「做起了宦官」。
大家笑宦官,乃至連累「做宦官的」,可見人們對宦官自有一種特定的情愫,準確說,是鄙夷之情。宦官出場,就是丑角兒,鼻眼間那白撲撲一團還未擠出,戲園裡已忍不住滿場噴笑。這也難怪,閹人是畸形之人,宦官是畸形的群體,他們高高在上,離每個朝代的核心最近,許多時候權勢烜赫,可是呢,猛一抖,襠下卻少一物,大大敗興!前清某太監說,做太監的,都是苦人,正得其情!財富可以散而復聚,那話兒卻失不可再生。偏偏那東西不像手腳,殘疾了,只需奮發,總還有一種志氣令人尊敬;那東西丟了,雄不為雄,雌不為雌,老生掉了鬍鬚,還露出一股陰陽怪氣之態,豈不令人恥笑?
對此,司馬遷有切身之痛。他因諫議觸帝之怒而「下蠶室」(指閹割之刑)。在給友人的信中,他寫道:「僕以口語遇遭此禍,重為鄉黨戮笑,以汙辱先人,亦何面目復上父母之丘墓乎?雖累百世,垢彌甚耳!」這種笑,在司馬遷看來,一點也不比殺頭輕,他稱之為「戮笑」、「極刑」,不單辱身,並且上汙先人之墓,就是百世之後,也無法清洗屈辱。
可這樣一個可笑之物,卻自商周以來便存在於天朝的後宮,甚至於達官貴人之家,一直存續到清亡、末代皇帝溥儀被驅逐出紫禁城之後,才正式退出歷史舞臺。人們笑他、罵他、殺他,也趨奉他。宦官為禍,是歷代最主要的統治教訓之一,卻幾乎從未有人呼籲取消宦官制度,反倒認為宦官的存在合乎天理(如紫微垣帝座之旁即有宦者三星),只是應小心防範他,令其在宮苑之內供「灑掃、傳令」即可,而不可使其參大政、統軍馬。明太祖朱元璋就是這麼認為的,這也是他駕馭宦官的自信心所在。
可事實如何呢?有明一代的「宦禍」和龐大的宦官組織,正是在洪武朝奠定了基礎。洪武之後,規模已成,已無法將宦官從明代政治中剝離,故建文帝任使宦官,永樂帝放手使用宦官,到宣宗更將宦官干預外政的職掌制度化,並嵌入從中央到地方的政治體制之中。學界一般認為,明代中樞政治是司禮監與內閣內外夾輔的「雙軌制」。在地方上呢?我曾著有一文《「三堂體制」的構建與解體─以鎮守內官為中心》(刊於臺灣《國立政治大學歷史學報》第三十二輯,西元二まま九年),提出這樣一個觀點:自宣德以來,在地方(包括北方九個邊鎮、內地的省,以及一些特區)形成了以鎮守內官、鎮守武臣與巡撫都御史為三角的統治核心(明代稱「三堂」)。這套體制改變了明初的「三司制」,成為明晚期的「督撫制」形成之前的過渡環節,存在了約一百年,是明代中前期相當典型的地方管理體制。即使在嘉靖中年裁撤鎮守內官後,一些特區(如南京、興都、天壽山、武當山等)仍保留了這套體制。明代宦官不單服役於宮廷,還廣泛地預軍、預政,參與國家財政(府庫、稅收)管理以及大型營造工程。可見,明代的宦官問題,不是擅權干政,而是「二十四衙門」及眾多的宦官差使,本身就擁有合法的政治權力。
自二十世紀八ま年代以來,宦官研究成果頗豐,可以算得上一個熱點。然而這些成果有許多不足,比如多著眼於批判宦官擅權干政,而對宦官制度缺乏必要的深入研究。舉一個例子,明代宦官人數有多少?康熙帝根據清宮留用的前明老宦之言,說明末宦官人數多達十萬。這個數據被不少論者採信。其實,明代官方國史「實錄」對宦官人數是有記錄的,因為按照明宮制度,每年兩季要為兩京宦官置備冬衣鋪蓋,需要統計人數,這個材料便明明白白記在實錄裡,只是沒人發現它。那麼明宮太監有多少人呢?其實一直比較穩定,不過一、兩萬人。康熙那個數據太不靠譜了!在明代宦官研究中,類似的錯誤、想當然和人云亦云是普遍現象。有鑒於此,我確定以宦官制度作為博士論文的研究對象,幾年來,就明代的司禮監、都知監、東廠,發表了一系列論文,也引起了學界的注意。為了準備博士論文的寫作,我做了充分的材料準備,稽考了一百八十多萬字的《明代宦官史料長編》(已由南京鳳凰出版社出版),將明實錄中的宦官史料全部輯出,收錄與宦官有關碑刻約千通,其中僅宦官及其家族成員墓誌就達一百九十九方。正是在大量新材料的基礎上,我完成了四十餘萬字的博士論文,獲得評審專家的高度評價─這下宦官「做」大啦!
您手裡這部《明朝的那些九千歲》,正基於我對宦官研究的豐厚成果。
需要提醒各位看官,這部書意在「揭祕」,不是歷史研究,所謂太監祕史,並非學術論著,而是一部試圖讓大多數人能看懂、喜歡看的通俗歷史讀物。
看過《大明王朝家裡事兒》和《大明後宮有戰事》的朋友們,將會發現,這本書在筆法上與前兩部有了一些變化,除了「史料堅實」這個一貫的特點,我盡量減少了煩瑣考證,而適當地加入了一些合理的想象內容。亞里斯多德(Aristotle)在《詩學》中說,文學比歷史更可信。這個說法,放在面向大眾的通俗歷史寫作中,是很有道理的。作者通過對歷史大背景的整體把握,對一些歷史場景和人物心理做合理的想象和還原,不僅不會損害歷史的真實性,還能彌補史料碎片化和單薄的缺憾,使歷史更為飽滿,有助於讀者形成立體直觀的感受。
此書在天涯論壇發布過一部分,最初的名字叫「明宮一百太監祕史」,我是預備寫一百個「大太監」的。或許有看官感到吃驚,明代真有那麼多大太監可寫?那是當然的。在明朝近三百年的歷程裡,宦官與之偕行,大量宦官參與到各方面的政事之中,發揮了各自不同的重要影響。明朝的太監故事,絕非我們熟知的鄭和、王振、劉瑾和魏忠賢幾個人可以涵蓋的。
我在每一卷的開頭,都會列出本卷將寫到的大太監的名姓(一筆帶過或寥寥幾筆者均不計),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數一數,到底我寫了多少位有名的大太監。
由於我要寫整整一個朝代的大太監,而且這些大太監與皇帝、大臣以及各朝政局密切相關,內容非常豐富,一本書的容量顯然不夠,故此,作為「明宮揭祕」系列的第三部,這系列亦分為三部,分別寫明代前期(開國至正統)、中期(景泰到正德)和晚期(景泰到明亡)的大太監。您手裡的是第一部,另外兩部還未開始寫作。如果您想在後兩部裡看到哪些宦官的故事,或者想知道些什麼,請及時告訴我,我會盡量考慮增補寫入。我想,這也是一種有趣的互動吧。
文章試閱
第一章 特務頭子是宦官
廣袤的華北平原被稀疏的林木分割開來,極目望去,千里荒涼。除了偶爾出現幾隊衣衫襤褸、步履蹣跚的難民,幾乎看不到人煙或較大的聚落。
前年仲秋(農歷八月),正是田作收獲的時節,朝廷興六十萬大軍來伐鎮守北平(今北京)的燕王朱棣。老朱家自家人內訌起來,今天你打過去,明天我打過來,在北平、河南、山東數省間反覆鏖戰。天天交兵,莊稼地裡已容不下農夫耕作的腳步,全被馬蹄踐得稀爛,人民生活陷入極端的痛苦之中。
昔日鎮守北邊雄鎮的燕王,如今已成了朝廷集重兵討伐、必欲繩之誅之的叛逆。在朝廷的詔書裡,燕王已不再是燕王,他被削去王爵,成了百官口誅筆伐的「燕庶人」。
但燕王朱棣並不甘心束手就擒,而是假借「祖制」,打出「靖難」的旗號,在險惡的環境下,頑強地為生存而戰。燕王領導的「靖難軍」(或稱燕軍、北軍)像哪吒一樣,越長越大,生出三頭六臂,硬是把緊緊纏裹住他的蟬蛹捅出幾個大窟窿。
建文元年到二年(西元一三九九年∼西元一四まま年),朝廷官軍(或稱南軍)在真定、白溝河等地(均在今河北北部一帶)接連慘敗,損失了數十萬人馬,輜重的損失更是不計其數。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朝廷畢竟擁有萬里的版圖,人口眾多,物力充沛,在經歷了最初的敗績後,漸漸從頹勢中復蘇。建文二年末,盛庸在山東東昌重創來犯的燕軍,斬其大將張玉,燕軍敗回北平。
這是用兵兩年來,朝廷難得的一次完勝。為此,建文帝朱允炆在建文三年正月祭享太廟時,特將東昌之捷焚黃告於祖先(稱「告廟」)。太廟是帝室的宗祠,裡頭供奉著太祖皇帝朱元璋的神主,不知這位大明的開國之君在獲悉朝廷討逆大勝的消息後做何感想,是該為孫皇帝朱允炆快慰呢,還是替四皇子燕王朱棣擔憂?
朝廷借東昌大捷,振作士氣,試圖重新凝聚對北平的鐵壁合圍。七月間,平燕副將軍平安由真定(今河北正定)進攻北平,這是自建文二年夏曹國公李景隆白溝河大敗後,官軍首次如此近地接近燕軍老巢北平。
北平城裡,焦躁不安的情緒隨著大批難民與敗兵的湧進而蔓延,許多人對燕王能否繼續扛住朝廷的打擊開始持悲觀的態度。這兩年,仗打得實在太苦,雖然燕軍鐵騎縱橫華北,看起來銳不可當,但也只能像北虜流寇一樣四處劫掠,所占城池,往往是今日占領,明日即丟失,始終無法穩定一條鞏固的戰線,更別說擴大了。便宜沒占到多少,還損折了張玉、譚淵等數位重要將領。
燕軍方面在保持兵力上還不成問題,大量失業的流民可以隨時補充所缺兵員,但其饟道時刻面臨著官軍的威脅,糧食供應發生了嚴重的困難。北平城內,各種流言隨著高漲的物價、迅速擴大的糧荒而加速傳播,簡直到了一日三驚的地步。
軍中已發生好幾起小規模的譁變。燕王朱棣最為擔心的,就是內部出現反抗他的分裂勢力。為此朱棣密令親信內侍劉通,暗中組織一支祕密的「偵緝隊」,專門刺察市井坊巷及文武將吏的各種情報,直接向他匯報。這支小型的特別偵緝隊,即是後來東廠的前身。
明代第一位宦官特務頭子劉通,其實早已出了茅廬。據其墓誌所載,早在洪武二十九年(西元一三九六年)時,劉通即奉燕王令旨,在開平、大寧等處修築城堡,那時他年僅十六歲。
劉通不是漢人,而是女真人,父名阿哈,世居東北,為「三萬戶大族」。他生於洪武十四年(西元一三八一年),大概是明軍在經略遼東時,將還是兒童的劉通兄弟(弟名劉順)俘虜,閹為內臣,令其侍奉燕王於北平府邸。
劉通保存了騎射民族的彪悍性格,他的墓誌稱其「性剛毅,及長,勇略過人」。這從劉通參加靖難之役,及多次從駕北征、屢建戰功上,可以得到證明。但他最重要的品質,還是「忠謹」,即對上忠誠,為人謹慎,不好虛飾夸詐,很令主子放心,所以燕王才「委以腹心,俾察外情」,成為燕王府「軍統局」的特務頭子。
其實,使用宦官來刺探外情,在洪武時代已有先例。
朱元璋除了從到外地出差的宦官那裡了解地方事務及輿情,還差遣宦官到地方與軍中,充當自己的耳目,搜集各種情報,並對官民進行監視。
有這樣一個例子:在明朝建國以前,有人告發鎮守和州(今安徽和縣)的大都督府參軍郭景祥,說他的公子仗著其父的權勢,為所欲為。朱元璋很重視這件事,派按察司書吏唐原嘉前去探察。回報確有其事,還說郭景祥因為兒子實在不像話,十分生氣,打算攆他走,結果這逆子竟然抄起一支長矛,欲刺殺父親。朱元璋聞奏大怒,下令將郭公子抓起來,回宮後對馬皇后表示:「我一定要宰了那小子!」馬皇后卻有些擔心:「猾吏所言恐不實。況且老郭只有一個兒子,殺之若不實,豈不冤枉?還絕了老郭之後。」殺老朋友的親兒,這事可得慎重。朱元璋想想也是,於是改派心腹宦官佛保再去探察。佛保回報說,郭氏父子的確發生過衝突,但並無兒子持矛殺父之事。這個事實非常關鍵,因為以子弒父,屬於大逆不道,罪在十惡不赦之條。朱元璋聽說沒這回事,便釋放了郭公子,而將奏報不實的書吏狠狠打了一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