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從中央歐亞出發,遊牧民眼中的拓跋國家

原文書名:


9789578654037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從中央歐亞出發,遊牧民眼中的拓跋國家
  • 產品代碼:

    9789578654037
  • 系列名稱:

    興亡的世界史
  • 系列編號:

    0UWH1006
  • 定價:

    550元
  • 作者:

    森安孝夫
  • 譯者:

    張雅婷
  • 頁數:

    416頁
  • 開數:

    14x21
  • 裝訂:

    精裝
  • 上市日:

    20180409
  • 出版日:

    20180409
  • 出版社:

    八旗-遠足文化
  • CIP:

    624.1
  • 市場分類:

    外國史地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史地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本書審訂:林聖智╱中研院史語所副研究員、中國美術與考古專家。
本書導讀:朱振宏╱中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中國中古史專家。

從中央歐亞的草原出發,
克服大中華主義與歐洲中心史觀,而看到的唐朝是……

安史之亂其實不「亂」,它是「登場過早的征服王朝」,
是走在時代尖端的現象,是歷史的必然。

徹底顛覆課本中的唐朝印象,也徹底顛覆想像中的絲路觀念!

──前近代的「絲路」,不單只是「充滿浪漫的東西貿易線」,而更是政治、經濟、宗教、文化交流以及戰爭的現場,亦即動盪的世界史的舞台。
──不知道「絲路地帶=中央歐亞」的歷史,就無法理解世界史巨大的潮流。

本書的主要目的是要站在「中央歐亞」(Central Eurasia)的觀點,以淺顯易懂,且異於西歐中心史觀或中華主義思想的方式來加以記述。換言之,以遊牧騎馬民族集團與絲路這兩大主軸為主,重新檢討歐亞世界史,意即前近代的世界史。

西元前一千年初,在中央歐亞的乾燥大草原地帶上,擅長騎馬的遊牧民集團登場,成為擁有地表最強的騎馬軍團。與生產力、購買力並列,牽動歷史走向的一大契機是軍事力,他們的動向自然就成了牽動世界的原動力。本書透過騎馬遊牧民族與唐王朝的興亡,徹底轉換「觀看世界的方式」,重新論述何謂「民族」?何謂「國家」?

■ 唐朝的本質再發現!
——唐朝絕不是狹義的漢族國家,其本質是拓跋國家。

擔負起世界帝國──「唐」的建國的,實際上究竟是那些人群?是「漢民族」嗎?如果是,漢民族的實體又是什麼?

本書作者指出,一般的中華主義史觀,把唐朝看作是中國史的黃金時代,也是漢族的黃金時代,這種以漢族為中心的中華思想,不過是以民族國家為目標的近代主義的虛構而已。實際上,「漢文化」與「唐文化」是不同的,所以唐代的漢族應該稱為「唐族」才正確,不只如此,唐代的漢族、漢文化到了遼金朝的時代再度改變,之後到了加入蒙古族與色目人的元朝,更是變化甚鉅,最後則是由滿洲人統治的清朝登場。

唐朝是以異民族為中心,吸收了以漢語為首的中國文化而建立起來的國家,或者至少應該說,是擁有異民族血統的新漢族所形成的「唐族」國家。這是唐朝的本質。而唐朝的世界主義、國際性、開放性,正因為它是由漢族與異民族的血統及文化在混合後產生出的能量。這與後來的蒙古帝國或現代美國的強盛是相通的。

本書透過各種古代土耳其語史料,顯示中央歐亞東部的土耳其系的各民族稱呼唐朝或唐帝國為「拓跋」(Tabγač)。故此,從中央歐亞史的觀點來看,唐朝不是漢人王朝而是拓跋王朝。

■ 安史之亂的「亂」是漢人視角
──從中央歐亞視角出發,安史之亂是大歷史的先聲!首次給予安史之亂正面評價。

八世紀中葉爆發的安史之亂在中國史上的意義極為重大,以安史之亂為分界,之後的唐帝國不僅失去了西域,甚至是容忍中國本土內部的藩鎮(節度使、觀察使等)的跋扈,實質支配的領土大幅縮減,安史之亂以後的唐朝已經從自己能夠調派軍事力的武力國家,變身為用錢買和平的財政國家。作者認為,安史之亂以後的唐朝不應該使用「大唐帝國」的稱呼。

安史之亂不單單是唐代史的分水嶺,也是中國史整體,甚至可視為歐亞大陸史的分水嶺。意味著從南北朝時代就已經登場的遊牧騎馬民族,到了十世紀,已經演化出「中央歐亞型國家」支配「南方」都市或農耕地帶的優勢時代。到了十世紀前後,歐亞大陸從東向西,依序有遼(契丹)國、沙陀系王朝(五代裡面的後唐、後晉、後漢、後周的四個王朝)、西夏王國、甘州回鶻汗國、西回鶻汗國(又稱高昌回鶻)、喀喇汗國、伽色尼王朝、塞爾柱王朝、可薩汗國等,一字排開都是同樣類型的中央歐亞型國家。他們終於建構出一套關於組織的關鍵知識,以少數人口穩定統治擁有龐大人口的農耕民、都市民的地區。而支撐這些的,是遊牧民集團的軍事力以及透過絲路貿易累積的財富。

安史之亂的「亂」,這個標籤所象徵的僅僅是中國史方面的負面評價,從歐亞大陸史方面來看,應該給予積極的正面評價。這是因為,安史之亂連帶影響了在十世紀前後發生、橫跨整個歐亞大陸的歷史走向,可以看出歷史的必然性。更正確地說應該是走在時代尖端的現象。如果安史之亂成功的話,那就是成為安史王朝吧,但是很遺憾地在八世紀足以實現統治大夢的基盤尚未充分整備。所以,或許可以說安史之亂是「登場時機過早的征服王朝」。

■ 活躍於絲路上的主角,粟特人的真相?
——既是國際貿易的中介商,也是參與唐朝政治的武人

在絲綢之路上忙碌而活躍的主角,實際上是粟特人。在前近代歐亞大陸的商業交易中,粟特人幾乎和絲路等同。本書以最新的研究成果為基礎,以「粟特=交通網路」的架構來剖析他們的活動。

絲路一詞,常常讓人會誤以為絲綢的長程貿易,而實際上是由絲綢、馬匹、奴隸、寶石等高價商品之間的各種短程和長程交易所構成。本書第五章,作者專門解讀粟特文字的女婢買賣契約文書。指出,「奴隸」是高價商品。「即使是到了近代,一直到電腦發達為止,奴隸是世界上最棒的精密機械,與作為前近代軍事力根基的馬(有些地區是駱駝)並列,堪稱是最具有價值的高額商品雙璧。」作者認為,包含貴族、高級官僚、富豪的私人宅邸,在民間表演胡旋舞、胡騰舞等的胡姬或胡兒們,幾乎都是從遠方千里迢迢運來的私人奴隸。

過去一般認為粟特人主要是在商業活動上相當活躍,可是本書聚焦在作為武官,協助唐朝建國並發展的粟特人,以及支撐他們的武人集團。從安興貴的兒子安元壽的墓誌可知,他在十六歲進入李世民的秦王府,不論是「玄武門之變」或在突厥頡利可汗來襲之際,都隨伺在李世民身旁,相當活躍。而安興貴、安修仁兄弟更是率領以粟特人為首的胡人集團發動叛變,將河西走廊獻給唐朝,為唐的建國立下大功。

粟特人後裔又是如何呢?他們並沒有滅絕,而是溶解在西回鶻王國或是甘州回鶻王國,甚至是在五代沙陀系王朝的族群裡,作為支撐商業經濟的人,或者是作為武人而活下來。柏孜克里克第二十窟內的誓願圖,無疑就是流傳到現代的最後的粟特人之姿。而粟特人帶來的文字,幾乎是直接成為回鶻文字,在十三世紀又演變成蒙古文字,甚至在十六世紀末又成為滿洲文字。因此,我們甚至可說,身為中央歐亞型國家的清朝也繼承了粟特文化,這都是流傳至今的粟特文化遺產。

■ 用非漢文史料,敲響民族主義歷史捏造的警鐘。
——本書充滿各種跳出中華思維看問題而得出的新鮮結論!

本書最為獨特的是,作者充分採納了各種非漢籍文獻,包括藏語文書、回鶻文書、突厥語的各種碑銘(暾欲谷碑銘、毗伽可汗碑以及闕特勤碑)等游牧民「歷史史料」,進行紮實的考據,輔助合乎邏輯的推測,重建歷史,得出和漢籍不一樣的記載和答案。作者認為:唐朝與突厥、回鶻、吐蕃始終是「敵國」關係,它們是足以和唐朝匹敵的對等國家,跟漢文典籍裡強調的中華主義形式的「冊封」相差甚遠。然而,到了發生安史之亂的中唐,唐朝迅速轉為封閉,思考上陷入中華主義的框架。

總之,作者森安氏要「敲響帶有民族主義性質的歷史『捏造』的警鐘」。無論是西洋中心史觀還是大中華主義,都是廣義的「民族主義」。就這一目的而言,本書已經改變了傳統上對於「中國」、「民族」以及「國家」的看法。而這樣的歷史敘述的視角,只有日本的歷史學者才有可能建立。


◎ 長城不是邊境而是中心
「長城地帶」,從漢人的角度看是邊境,但從中央歐亞的角度看,不只不是邊境,反而是混合著遊牧民與農耕民的「接觸點」,也是誕生出中國史上充滿活力的中心部。

◎唐代是非常國際化(胡化)的時代
作者以唐詩(李白《少年行》: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解讀當時的流行文化——胡服、胡樂、胡姬、胡旋舞和胡食。「身穿流行胡服的年輕人騎馬疾馳而過。胡服是筒袖上衣和褲子的組合,當然需要皮帶和靴子,有時候甚至會搭配帽子。另一方面,佩掛華麗馬具裝飾的馬匹,若是以現代而言就是高級跑車。新式的胡服配上高級跑車,再加上被稱為胡姬的高級俱樂部外國女侍或是舞者,沒有比這樣的組合更加引人注目的了。」而唐朝之所以國際化,原因正是異族統治而非漢族統治。

◎地表上最強的軍事集團
以往的世界史是農業中心、農耕都市文明中心史觀。然而人類進入工業文明時代之前的兩到三千年間,最強的軍事力和最快的情報傳達手段是什麼呢?答案是馬。就像作為機械化文明根基的動力,其表示單位至今仍留存著「馬力」(horsepower)一詞,即可看出。本書把焦點著重在軍事力、經濟力(糧食生產力、工商業和能源),以及背後的情報蒐集傳達能力而得出結論:騎馬游牧民在工業革命以前堪稱地表上最強的軍事集團。而馬的軍事力、情報傳達能力與絲路商業帶來的經濟力,也應該得到相應的評價,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理解前近代的歐亞世界史。

◎漢文化講究坐北朝南,但唐太宗陵墓卻坐南朝北
六四九年太宗駕崩後,繼位的高宗立刻將太宗時代歸順唐朝的十四位蕃君長的石刻,東西兩側各半並列設置,採用太宗坐南朝北、接受十四名蕃君長謁見的形式。這從中華的立場來看是非比尋常的,但是若關注到唐朝的本質是拓跋國家,就知道這絕不是異常的安排。

◎ 被和親的武則天家族青年的突厥化
默啜可汗和武則天的對立時期,唐朝被迫採取和親之策(漢籍裡的記載是突厥先提出和親,然而突厥碑文的記載則反之)。武則天派出武氏一族的武延秀前去突厥,迎娶默啜可汗的女兒。然而突厥宮廷認為,前來迎娶的應該是李氏家族,故武延秀被扣留住,在那裡不只學會了突厥語、突厥舞,甚至是學會了胡旋舞。因此,回國後他受到在宮廷沙龍當紅的安樂公主的寵幸,最後還成為夫婿。這個故事意味著在突厥已經有教授粟特胡旋舞的文化基底。即使以唐朝宮廷來看,突厥宮廷也絲毫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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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能夠帶給台灣讀者什麼啟示?

台灣的歷史教育一向視唐朝為中國史上最強大的漢族王朝──這是唐帝國的本質嗎?唐朝的國際化、開放性,是漢文化的包容,還是異民族的輸入和回應?而當下中國力圖復興的中華文明,可以上溯到盛唐這個指標嗎?

這些問題,都可以在本書中尋找到不一樣的解答。作者意圖用這本書來「敲響帶有民族主義性質的歷史『捏造』的警鐘」,改變傳統上對於「中國」、「漢族」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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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日本講談社的全球史鉅獻

《絲路、游牧民與唐帝國》屬於日本講談社紀念創業一百週年,所出版的「興亡的世界史」套書第6卷。這套書的出版是希望跳脫出既定的西歐中心史觀和中國中心史觀,用更大跨距的歷史之流,尋找歷史的內在動能,思考世界史的興衰。八旗文化引進這套世界史的目的,是本著台灣史就是世界史的概念,從東亞的視角思考自身在世界史中的位置和意義。

◆ 本書系由21卷構成,陸續出版中――

01《人類文明的黎明和黃昏》
克服多次的滅絕後,「人類」興起、擴散出去的「文明」是?
作者:青柳正規(東京大學名譽教授)

02《亞歷山大的征服和神話》
偉大皇帝的帝國為何一代就破滅?重新探討希臘中心的希臘化時代觀。
作者:森古公俊(帝京大學教授)

03《斯基泰和匈奴.游牧的文明》
在駿馬奔馳的草原上──探索希羅多德和司馬遷筆下騎馬遊牧民族的世界。
作者:林 俊雄(創價大學教授)

04《通商國家迦太基》
腓尼基人建立,卻在布匿戰爭被羅馬埋葬的海上帝國。
作者:栗田伸子(東京學藝大學教授)、佐藤育子(日本女子大學學術研究員)

05《地中海世界和羅馬帝國》
從都市國家發展成大帝國,後因一神教的誕生而轉變的古代社會大劇。
作者:本村凌二(早稻田大學特任教授)

06《絲路與唐帝國》
「唐」是漢民族的王朝嗎?粟特人的足跡和歐亞大陸中央的躍動。
作者:森安孝夫(大阪大學名譽教授)

07《伊斯蘭帝國的聖戰》
一瞬之間創造出大帝國,全新的世界真理。從穆罕默德到現代。
作者:小杉 泰(京都大學教授)

08《塞爾特的水脈》
在被羅馬和基督教襲捲之前。「夢幻之民」的文化遺跡。
作者:原 聖(女子美術大學教授)

09《義大利海洋都市的精神》
漫步在威尼斯和阿瑪菲,在街上感受相融的「時間重疊」。
作者:陣內秀信(法政大學教授)

10《蒙古帝國及其漫長後續》
為人類史帶來開創性的大帝國解體後,中亞發生了甚麼事?
作者:杉山正明(京都大學教授)

11《奧斯曼帝國五百年的和平》
繼承拜占庭帝國首都•伊斯坦堡的「長壽巨象」的多樣性。
作者:林 佳世子(東京外國語大學教授)

12《東南亞.多文明世界的發現》
從吳哥窟開始,託付給巨大遺跡的民族精神和世界觀。
作者:石澤良昭(上智大學特聘教授)

13《印加和西班牙.帝國的交錯》
在西班牙支配下維持命脈的「印加」。原住民和征服者的共生和反叛。
作者:網野徹哉(東京大學教授)

14《近代歐洲的霸權》
從國民國家誕生到歐盟。製造世界秩序的「歐洲」之全貌。
作者:福井憲彥(學習院大學教授)

15《搖擺於歐亞間的沙皇們》
在歐洲和亞洲間搖擺,廣大無邊的帝國和皇帝一族之,光與闇。
作者:土肥?之(一橋大學名譽教授)

16《東印度公司與亞洲的海洋》
史上最初的股份公司,從誕生到消滅的兩百年。亞洲海域是世界中心。
作者:羽田 正(東京大學教授)

17《大英帝國的經驗》
空前的繁榮,是放手殖民地美國而帶來的。從物品和女性看世界帝國的盛衰。
作者:井野瀨久美惠(甲南大學教授)

18《大清帝國與中華的混迷》
滿洲人的光輝帝國。中國民族主義和西藏問題的起源。
作者:平野 聰(東京大學教授)

19《大日本.滿洲帝國的遺產》
透過日韓戰後形成的滿洲人脈,朴正熙和岸信介。質問東北亞的現在。
作者:姜尚中(東京大學名譽教授)、玄武岩(北海道大學副教授)

20《空中帝國.美國的二十世紀》
從萊特兄弟到九一一。在「戰爭世紀」勝出之超級大國的一百年。
作者:生井英考(立教大學教授)

21《人類該何去何從?》
環境與人口、海洋與人類、宗教與社會,以及非洲的現狀。多面向的論述。
作者:大塚柳太郎(東京大學名譽教授)、應地利明(京都大學名譽教授)、森本公誠(東大寺長老)、松田素二(京都大學教授)、朝尾直弘(京都大學名譽教授)、Ronald Toby(伊利諾大學教授)、福井憲彥、杉山正明、青柳正規、陣內秀信

目錄
序章_何謂真正的「自虐史觀」?
◎ 本書的目的
被絲路與唐帝國吸引的日本人╱現代日本人對歐美的自卑情結╱先進的亞洲和落後的歐洲╱從「國民史」邁向「全球通史」╱歷史學的意義╱本書的論述結構與目的
◎ 人種、民族、國民的根據何在?
人種並無優劣之別╱民族與國民是近代的產物╱土耳其民族的情形╱唐代與現代的「回鶻族」╱企圖混淆國民與民族╱漢族的真相╱勝利者的邏輯╱何謂真正的愛國者?
◎ 打破西洋中心史觀
近代西歐文明的優越與侷限╱理科類歷史學、文科類歷史學、歷史小說╱何謂真正的「自虐史觀」╱反思日本人的歷史意識

第一章_絲路與世界史
◎ 從中央歐亞的視角出發
何謂「中央歐亞」?╱遊牧騎馬民族的故鄉╱北中國和中亞╱農牧接壤地帶
◎ 何謂絲路?
絲路的定義與變遷╱東西南北的網絡╱絲路貿易的本質╱壁畫遺跡的涵義
◎ 絲路史觀論爭
抹煞「絲路」的行為╱回鶻文書的反證╱環境史的視點╱在世界史的重要性╱歐亞大陸史的時代區分╱對強調伊斯蘭化的質疑╱對世界史時代區分的新建議

第二章_粟特人的登場
◎ 絲路的主角
粟特研究小史╱粟特人的故鄉──索格底亞那╱粟特文字與粟特語
◎ 粟特人的社會與商業
粟特商人的記錄╱從書簡看遠距商業╱稱價錢文書與史料殘存的偶然性╱商業立國的社會構成
◎ 粟特網絡
漢文史料中的粟特人的分辨法╱粟特網絡的推測復原
◎ 前進東方
商人與武人的兩面性╱在外交、政治上也很活躍╱西魏的正式使節──安諾槃陀╱虞弘墓出土的衝擊╱作為國際通用語的粟特語
◎ 河西走廊的粟特人軍團
河西第一大都市──涼州╱粟特人聚落的領導者──薩寶╱關於粟特人與唐建國的新學說

第三章_唐朝的建立與突厥的興亡
◎ 多民族國家──唐帝國
唐朝不是漢族王朝╱唐建國的功臣──鮮卑╱鄂爾多斯地區的重要性╱拓跋國家與突厥第一帝國╱突厥的東西分裂╱唐草創期的突厥優勢
◎ 太宗擊敗突厥
玄武門之變與太宗即位╱唐的優勢與東突厥的歸順╱如何處理突厥遺民?╱冊封前王族──阿史那思摩
◎ 唐朝的極盛期
天可汗的稱號╱從昭陵看北族的影響╱漠北漠南的羈縻州與都護府╱隋唐的踏足西域╱西突厥的一時強盛╱唐鼎盛期的西域支配╱隋唐是「征服王朝」?

第四章_唐代文化的西域嗜好
◎ 酒店裡的胡姬
石田幹之助的名著《長安之春》╱胡俗的大流行╱詞語裡的「胡」╱胡服的由來╱胡姬來自何方?
◎ 胡旋舞與胡騰舞
魅惑的胡旋舞╱跳躍的胡騰舞╱胡旋舞、胡騰舞的故鄉和新贊助者
◎ 音樂、舞蹈及主角們
西域音樂的盛行╱唐代音樂的種類╱玄宗時代與白居易的排外主義╱樂工、歌妓的供給來源╱阿布思和其妻的情況

第五章_解讀奴隸買賣文書
◎ 粟特文的「女奴隸買賣契約文書」
在學界首度登場╱女奴隸買賣契約文書的最新日譯版本╱玄奘與同時代的高昌國╱女奴隸優婆遮的買賣條件
◎ 「女奴隸買賣契約文書」的背景
與漢文契約文書做比較╱契約文書裡的文化交流
◎ 世界史上的奴隸與唐朝的良賤制
作為高價商品的「奴隸」╱有能力的奴隸勝過不成材的兒子╱奴隸的作用與「歷史的真實」╱良賤制和禁止人口買賣規定
◎ 唐代的奴隸市場
唐朝的市場制度和人口買賣╱奴隸與馬的價格
◎ 胡姬、胡兒的出身與奴隸貿易
新發現的奴隸名單╱粟特商人的奴隸貿易

第六章_突厥的復興
◎ 突厥第二帝國的成立
復興前夜的叛亂╱遊牧民族最初的「歷史史料」╱默啜可汗和武則天的對立╱毗伽可汗的登場╱突厥第二帝國的粟特人╱在北庭致富的男子
◎ 悲劇的公主
一位公主的墓誌銘╱夾在突厥與唐朝之間

第七章_回鶻的登場與安史之亂
◎ 回鶻帝國與摩尼教
古代回鶻人和粟特人╱摩尼教在世界史的意義╱摩尼教和回鶻的邂逅
◎ 安史之亂與粟特、回鶻
安祿山與粟特網絡╱爆發安史之亂╱唐朝向回鶻請求援軍╱回鶻要求聯姻╱安史之亂的終結
◎ 回鶻的摩尼教與粟特人
《九姓回鶻可汗碑》╱新發現的回鶻文書殘片╱為何磨延啜的功績會被忽略?
◎ 改變對安史之亂的看法
中國史的分水嶺╱將視點從中國移到歐亞大陸╱登場時機過早的「征服王朝」

第八章_粟特網絡的變質
◎ 唐、安史勢力和回鶻中的粟特人
唐帝國內的興胡╱牟羽可汗的政策和粟特人
◎ 敦煌出土的伯希和藏語文書一二八三號
連天才伯希和也傷透腦筋╱五位Hor人的報告╱伯希和藏語文書一二八三號的最新譯本╱「五位」是何時、且報告了什麼內容?╱發現「張忠志」╱成德軍節度使李寶臣╱涵蓋絲路東部的網絡╱「Hor」就是粟特
◎ 絲路貿易的實態
西域的金銀錢╱作為高額貨幣的絹織品╱扮演貨幣功能的絹織品╱唐朝與回鶻的絹馬交易╱奴隸與粟特錢

終章唐帝國的黃昏
◎ 中亞史上的關原之戰
唐、吐番、回鶻的三強鼎立╱回鶻對吐番的北庭爭奪戰
◎ 三國會盟與回鶻的西遷
唐、吐番、回鶻的三國會盟╱不變的天然國界╱西回鶻王國的誕生╱粟特人的去向

後記
學術文庫版後記

內文試閱
胡俗的大流行
唐代是胡風、胡俗相當盛行的時代,因此被稱為具有「國際性」。不只是胡服、胡帽等服裝,甚至是胡食、胡樂、胡妝也受到朝野人士的歡迎。《舊唐書》卷四十五〈輿服志〉記載「太常樂尚胡曲,貴人御饌,盡供胡食,士女皆竟衣胡服」。這個《舊唐書》的內容應該是?述唐代普遍的風潮,但是《安祿山事蹟》卷下,記載「天寶(七四二─七五六年)初,貴游士庶好衣胡服,為豹皮帽,婦人則簪步搖(隨著步行而搖動的明亮頭飾),衩衣之制度,衿袖窄小。識者竊怪之,知其(戎)兆矣」,顯然是在指盛唐玄宗時代的現象。

甚至,作為熱血政治家活躍於九世紀前半的詩人元稹,他在題名為《法曲》的樂府詩裡,歌詠「女為胡婦學胡?,伎進胡音務胡樂」。或是「胡音胡騎與胡妝,五十年來競紛泊」。紛泊是表現出「健步如飛之意」,指的是流行迅速散播開來的樣子,所以可見即使到了安史之亂後的中唐,胡風依舊沒有衰頹的跡象。

漢語的「胡」是個依據文脈指涉會有所不同、使用上自由無礙的詞,但是按照時代和地區則有一定程度的規則性。直到前漢為止,古代的胡是指匈奴,五胡十六國時代的五胡則是由匈奴、鮮卑、氐、羌、羯代表的北方至西北方的遊牧民,但是從過渡期的東漢開始,胡也已經可以用來指以粟特人為首的西域人。而且,在魏晉南北朝時代依然是遊牧民的意思占優勢,可是隋唐時代愈來愈多的情況是指西域綠洲都市國家的人。然而,令人棘手的是古代用法也依然延續下來,所以有些時候突厥、回鶻等也被稱為胡。總之,「胡」是帶給中國強烈衝擊的「外國人、異國人」之意。

詞語裡的「胡」
眾所皆知,詞語裡有「胡」字的胡桃、胡瓜、胡麻(芝麻)都是西域的綠洲農業地區的產物,在北方草原無法生長,所以這些作物是前漢張騫帶來的傳說完全是虛構的,很輕易就被拆穿。前漢所說的「胡」指的是北方草原民族,因此照這道理,「胡麻」也應該是「匈奴傳來的麻」才對,可是這樣一來就牛頭不對馬嘴了。事實上胡麻是由張騫「從匈奴帶入中國」的傳說,是從宋朝才開始出現的。如果是在唐朝之後的時代,那麼胡麻是指「從西方綠洲農業地帶傳入的芝麻」,就任何人都能夠理解了。

雖然無法判斷胡坐(盤腿坐)是來自北方抑或西方,但是胡?(椅子)、胡瓶(水壺)、胡粉(脂粉)、胡椒應該還是從西方傳來的東西吧。胡椒是東南亞和印度的特產,可是在中國印度產的胡椒最初是經由西域傳入的。

另一方面,胡食指的是沒有透過酵母菌發酵的餅以及炸餅、蒸餅之類的(胡餅、燒餅、油餅、爐餅、煎餅、胡麻餅),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從西亞或中亞傳入的吃法以及食物。說到底,在三世紀左右以前的東亞本來就沒有「粉食」文化,而是將穀物直接用顆粒狀進行蒸煮食用的「粒食」文化,所以才會從西方傳入把麥類磨粉後製餅或製麵食用的粉食文化。原本漢語的「麵」指的不是拉麵、烏龍麵、蕎麥麵之類的麵食,而是「麥粉」的意思。「餅」就是烘烤麥粉製成的食品,也就是麵包類的食物,而不是用糯米製成的「麻糬」(日語稱為「御餅」)。爐餅是「用爐灶火烤的餅」,煎餅是「用油煎的餅」。粉食是沿著西亞到中亞的綠洲農業地帶傳播而來的,所以胡食的胡指的是西域,這是無庸置疑的。還有,後面會敘述到,所謂「胡樂」幾乎都是指西域音樂,而且很多是來自東土耳其斯坦的音樂。

胡服的由來
若是現代日本人,不管是誰都身穿貼身的褲子,開襟且兩袖細長(所謂的筒袖)和下襬較短的上衣,也就是穿著洋服,意思是明治時代從西洋傳入的服裝,而不是指東洋的服裝。但是,實際上這個服裝可回溯到距今約三千年前,出現在中央歐亞大草原的騎馬遊牧民族,為了方便騎馬射箭而改良的。之後,就如大家所見的,這種服飾普及到全世界。洋服會配戴皮帶和靴子,也是來自騎馬遊牧民族的穿著。

司馬遷的《史記》裡面描述,戰國時代趙國的武靈王(在位期間為西元前三二五─前二九九年)是如何從和北方強力遊牧騎馬民族集團的對戰當中,在趙國採用「胡服騎射」習俗的過程。這個時代的胡指的是北方的遊牧民族──匈奴。直接騎馬射箭的騎兵,比起馬匹牽引的兩輪以及四輪的戰車還要具有機動力,因此當中國仿效這樣的戰法時,連同服裝也一併採納。而且,從之後的漢代到魏晉南北朝,經歷了漫長的時期,過去的「胡服」也被編入中國文武百官的朝服或是便服,這樣的由來卻不知不覺地被淡忘了。

因此,在唐代突然再度受到矚目的「胡服」,照理說應該不是指過去從遊牧民族那裡引進的服裝,而是新式的「西方傳來的服裝」或「西域嗜好的服裝」。依照繪畫資料來推測的話,看樣子是袖子細長的筒袖,還有較寬的領口反摺,很多都是前面鈕扣式的。玄奘的《大唐西域記》卷第一有關粟特整體的序文裡,提到他們的服裝是「裳服褊急」,也就是「褲子和上衣的幅度較狹窄,剛好貼合身形」。

胡姬來自何方?
石田幹之助的描述是「唐代異國興趣的主要潮流可以說盡是伊朗系文物」,可是從現代來看,這樣的結論需要做一些修正。石田認為離中國最近的西域即塔里木盆地地區,也就是天山南路的西域北道與西域南道整體是伊朗文化圈。西域南道的于闐確實是說伊朗系的于闐語,可是西域北道的龜茲或焉耆則是使用不同系統的龜茲語(=乙種吐火羅語)或阿耆尼語(=甲種吐火羅語),而且不管是哪種語言的文字都是屬於印度起源的婆羅米文或是佉盧文,同樣是印度文化圈或佛教文化圈。因此,應該是「唐代異國興趣的主要潮流是包含伊朗系、印度系、吐火羅系的西域文化與文物」更貼近真實的情況。

至於體現這種西域文化的,就是接下來要介紹的胡姬,以及胡旋舞、胡騰舞的舞者即胡女、胡兒。姑且可以想像他們的臉部輪廓是充滿異國風情的「外國人」,尤其是年輕女性或少年。

《少年行》 李白
五陵年少金市東,
銀鞍白馬度春風。
落花踏盡遊何處,
笑入胡姬酒肆中。

(白話譯文)
住在郊外高級住宅區的少年們,走在長安西市的東邊熱鬧街道上,
騎乘著佩戴著銀鞍的白馬,如沐春風瀟灑而過。
踏著散落一地的落花,要到哪裡享樂呢?
在笑語喧嘩中走進美艷胡姬所在的酒肆裡。

《白鼻騧》 李白
銀鞍白鼻騧,(騧=一種奇特的黃馬)
綠地障泥錦。
細雨春風花落時,
揮鞭直就胡姬飲。

(白話譯文)
白鼻的黃馬佩戴著銀飾馬鞍
裝飾著綠底刺繡的擋泥用錦緞。
下著綿綿細雨,春風吹拂的落花時分,
策馬加鞭直往胡姬所在的酒肆,飲酒去!

兩首詩都是春天花朵盛開的時期,以騎馬少年和酒場胡姬為主題,詩裡運用的色彩對比美得像幅畫。第一首確定是描寫長安的情景,詩裡的「少年」也不是小孩子,而是名門富家子弟或是無賴遊俠之徒,不管是何者,都是出身於極盡豪奢之階級的年輕人。

雖然第二首詩並沒有被斷定是歌詠長安的風景,可是這樣解讀也不為過。在夏天酷熱而冬天嚴寒的長安,春天是一年當中最舒適的季節,立春的節氣之後是雨水,淺紅色的杏花如雲朵般簇擁盛開,接著是李花開始含苞綻放,如果聽到驚蟄的聲音,就表示桃花齊開,過了春分就是春意正濃的時節,薔薇、海棠、木蘭、桐花、藤花等陸續綻開爭奇鬥艷,風兒一吹就散落一地。兩首詩裡白馬踏過的落花是哪一種類的呢?再怎麼說,要稱得上是長安的春花之王,莫過於農曆三月的牡丹,可是牡丹在市場上是作為把玩欣賞或比賽用,是相當昂貴的,因此並非路邊種植的花種。另一方面,當時薔薇雖然遠遠不及欣賞用的牡丹,但是把花瓣搗碎後做成的香水──薔薇水相當受到珍視,甚至還為此而特地從波斯千里迢迢地運來高級品。

八到九世紀擁有世界最多人口的花都長安,在文化上也呈現出百花齊放的絢爛景況。在序章描述過,長安甚至有書店而且相當興盛,在熱鬧市集裡充滿貴族、官僚、文人墨客或是軍官和遊俠之士,北方的突厥或回鶻等遊牧國家的使節或客人,西域的商人、工匠、藝人或宗教相關人員,東亞各國來的留學生或留學僧等,可謂紛沓而來。偶爾也有透過海上路線從南方上來的東南亞或印度海岸地區的人士,甚至也有來自更遠的波斯、阿拉伯的人混雜其中。

在擁擠的人群中,身穿流行胡服的年輕人騎馬疾馳而過。胡服是筒袖上衣和褲子的組合,當然需要皮帶和靴子,有時候甚至會搭配帽子。另一方面,佩掛華麗馬具裝飾的馬匹,若是以現代而言就是高級跑車。新式的胡服配上高級跑車,再加上被稱為胡姬的高級俱樂部外國女侍或是舞者,沒有比這樣的組合更加引人注目的了。

像這樣子,以唐代長安為首的大都市酒樓、餐館或旅館內的酒場與歌廳裡,胡姬盛裝打扮,或是為了誇示年輕而略施淡妝,或是濃妝豔抹,薰染著異國的名香接待客人。當然,很多都會選擇姿色特別出眾的年輕女子作為酒場的台柱,不過這些胡姬不單是酒宴中的陪侍,大多數應該都還兼具了歌舞能力吧。

那麼,可以如此讓唐代詩人為之瘋狂的胡姬,究竟是什麼樣的女性呢?先撇開論證只講結論的話,胡姬是擁有綠色或藍色眼瞳,眼眸深邃,留著亞麻色、栗色或深褐色的捲髮,還有高挺的鼻子和白皙膚色的高加索人種的女性。對黃色人種(蒙古人種)黑眼、黑髮、直毛的東亞人士而言,不難想像這樣充滿異國情調的美貌是如此令人目眩神迷。雖然白色人種(高加索人種)廣泛分布在中亞至歐洲,不過來到中國的胡姬是裡面的索格底亞那、花剌子模、吐火羅(舊巴克特里亞、現今阿富汗北半部)、波斯等,出身自使用伊朗系語言(分別為粟特語、古花剌子模語、巴克特里亞語、中世波斯語)地方的女性們。

在過去的歷史類作品、唐詩解說書籍、各種辭典類裡面,這些「胡姬、胡兒」雖說是伊朗系,卻幾乎都被視為是西亞的波斯人,不過根據最近歷史考古學的成果,認為她們反而應該是指中亞的粟特人。尤其是透過成果斐然的墓地考古挖掘,以胡旋舞或胡騰舞為主題,刻有浮雕的石製葬具,有不少都是從在中國北部的陝西、山西、寧夏發現的粟特人墓出土的。另外也可以作為參考的是,曾經被稱為波斯薩珊銀器的物品,其實有很多是粟特銀器。

當然也有例外,所以在論述時需要很慎重。因為石田幹之助把胡姬定義為「伊朗系的婦女」,儘管他本身認為伊朗系的胡姬是以粟特女性居多數,但是之後的文學家單純地把伊朗替換為波斯來解讀,導致誤解蔓延開來。居住在從波斯灣到?海的伊朗本土的波斯人,與出身阿姆河至錫爾河間各綠洲都市的粟特人,雖然有很多類似之處,不過還是必須嚴正辨別。例如即使在近現代,感覺就像區分法國人和義大利人、德國人和荷蘭人,也是很普通的吧。若將粟特人和波斯人並列論之,不管過多久都無法修正錯誤的印象,因此我在此為個人的言論負責,敢斷言胡姬就是「粟特人的年輕女性」。
——摘自《第四章 唐代文化的西域嗜好》
 


作者簡介


森安孝夫
日本歷史學者,大阪大學名譽教授、神戶市外國語大學客座教授。財團法人東洋文庫兼任研究員。以敦煌・吐魯藩出土文書、蒙古高原碑文、及漢籍史料為中心,研究伊斯蘭化以前的中央歐亞史。著有《東西回鶻與中央歐亞》(名古屋大學出版會,2015);編著有《回鶻文契約文書集成》(大阪大學出版會,1994)、《中亞出土文物論叢》(朋友書店,2004)、《從粟特到回鶻──絲路東部民族與文化的交流》(汲古書院,2011)等書。為日本東方學會學術委員、內陸亞洲史學會常任理事,並曾長期擔任日本蒙古學會理事(1987-2012)。

審訂──林聖智
中研院史語所副研究員兼圖書館主任,日本京都大學博士。研究專長為中國中古美術與考古、墓葬圖像史。
導讀──朱振宏
中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專長中國中古史(魏晉─隋唐)、北亞草原民族歷史與文化、中國史學史。

譯者
張雅婷
一九八○年出生,台中人。畢業於名古屋大學國際言語文化研究科博士後期課程,喜愛閱讀及翻譯。翻譯的著作有《從海洋看歷史》、《我的台南》、《銀幕上的新台灣》、《一個人開書店》、《溫暖的記憶,從這裡出發:一青妙的臺灣東海岸》。內容力有限公司特約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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