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不過是具屍體:挨刀、代撞、擋子彈……千奇百怪的人類遺體應用史(暢銷三版)

原文書名:Stiff: The Curious Lives of Human Cadavers


9786263748477不過是具屍體:挨刀、代撞、擋子彈……千奇百怪的人類遺體應用史(暢銷三版)
  • 產品代碼:

    9786263748477
  • 系列名稱:

    科學人文系列
  • 系列編號:

    CK00091
  • 定價:

    420元
  • 作者:

    瑪莉.羅曲 Mary Roach
  • 譯者:

    林君文
  • 頁數:

    288頁
  • 開數:

    14.8x21x1.39
  • 裝訂:

    平裝
  • 上市日:

    20240327
  • 出版日:

    20240327
  • 出版社:

    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
  • CIP:

    394
  • 市場分類:

    人類生理學
  • 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
  • 聯合分類:

    自然科學類
  •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屍體才是推動醫學進展的最大功臣!

「是的,他生前是好人,我當然不想挖出他的屍體……但只要想到如果有二十個人可以因此獲益,那就值得了。」by不具名的醫學院學生

●死刑犯的屍體曾是古人練習開刀的對象?
●遺體防腐技術是來自於南北戰爭?
●為了製造更安全的汽車,屍體也充當防撞測試員?
●乘客的遺體如何解開飛機失事之謎?
●子彈的射擊效能提高,是因為科學家以屍體來做試驗改良?

《紐約時報》暢銷書作者瑪莉.羅曲,冒著被質疑「腦袋壞了」的風險,帶領讀者展開一場死亡之旅。為了一探屍體在死前與死後的作用,羅曲前往南方大學醫學中心解剖室、田納西大學人類學研究中心、韋恩州立大學衝擊研究所等機構,看屍體的各部位如何被「有效應用」。這位喜愛四處獵奇的「古怪」記者,認為屍體不只是屍體,它能成就不朽的科學成就。

趁著心臟還在跳動,靈魂尚未離開軀竅,《不過是具屍體》告訴我們應該秉持開放的態度,自行決定死後的旅程:成為美妙浪漫的花園肥料、流進水裡被鄰居喝下肚、前進哈佛做個罐中腦,或是在教學陳列架赤身裸體搔首弄姿「永久保存」……在羅曲機智幽默的筆鋒下,死亡再也不只是場感傷的人生大事,而能替醫學與科學進展開啟新的章節。

本書特色

※ 外科醫師暨金鼎獎得主蘇上豪 撰文推薦
※《紐約時報》暢銷書
※ 亞馬遜書店編輯選書
※ 獲選「Barnes & Noble」連鎖書店「發現偉大新作家」
※ 獲選博多書店「原創之聲」獎
※《ELLE》讀者選書獎
※《娛樂週刊》、《舊金山紀事報》、《西雅圖時報》、《聖荷西信使報》、《拉斯維加斯信使報》、美國國家公共廣播電台「科學的星期五」二○○三年最佳圖書

作者簡介


瑪莉•羅曲(Mary Roach)

《華盛頓郵報》認證的美國最爆笑科普作家,也是《紐約時報》暢銷書作者。她曾寫過五本大受好評的書:《不為人知的敵人:科學家如何面對戰爭中的另類殺手》、《打包去火星:太空生活背後的古怪科學》、《大口一吞,然後呢?深入最禁忌的消化道之旅》、《活見鬼:靈魂與來世的科學實驗》,以及《一起搞吧!科學與性的奇異交配》。作品散見於《戶外》雜誌、《連線》雜誌、《國家地理》雜誌、《紐約時報雜誌》,以及其他出版刊物。現居美國加州奧克蘭。

譯者簡介


林君文
美國哥倫比亞英語文學系碩士畢。譯有《一起搞吧!科學與性的奇異交配》(時報出版)。

書籍目錄


推薦序 「臭皮囊」的應用史╱蘇上豪
序 死亡,絕非一成不變

1 頭顱要是任意丟棄,那就太可惜了
在死屍上練習開刀
2 解剖的原罪
人體解剖史背後的卑鄙勾當
3 不朽的來生
人體腐爛學及防腐技術
4 屍體能開車?
撞擊承受力科學
5 黑盒子以外的祕密
乘客遺體會說話
6 替活人挨子彈?
子彈和炸彈的倫理爭議
7 替誰上十字架?
杜林屍布上的血跡
8 要怎麼知道你已經翹了?
腦死、活埋和靈魂的歸宿
9 不過是一顆頭顱
斬首、復活和頭顱移植
10 大啖人肉
食人療方和人肉水餃
11 出了火坑,進堆肥箱
其他新穎的了結方式
12 本書作者的遺體
她究竟會怎麼處理?

參考書目

文章試閱


不朽的來生——人體腐爛及防腐技術

田納西大學醫學中心(University of Tennessee Medical Center)外頭是片蓊鬱美麗的小森林,松鼠在山核桃枝椏間蹦跳,鳥兒啾鳴,肉體橫陳草地上,有的在晒太陽,有的躲在蔭涼處,他們的所在之處端看研究人員怎麼決定。
這片景致宜人的納克斯維爾(Knoxville)山坡,其實是全世界唯一一個為了瞭解人體腐爛而規畫的實地研究設施。那些晒太陽的悠閒人們早已死亡。它們是捐贈的遺體,以其緘默愉悅的姿態協助犯罪鑑定科學進一步發展。這是因為對屍體腐爛瞭解愈透澈,例如屍體所經歷的生化階段、各階段為期多久,還有環境如何影響不同的階段,就愈有本領去判斷任何屍體的死亡時間:也就是屍體主人遭殺害的日期,甚至是精確的時刻。警方頗為在行研判剛遭謀殺的屍體的約略死亡時間。眼球內鉀含量的多寡有助於在死亡後二十四小時內判斷,就如同「屍冷」(algor mor tis),也就是屍體體溫的下降過程也是指標之一;若不考慮極端的外在環境溫度,屍體每小時約降低華氏一點五度,直到與周邊環境溫度達到一致為止。(「肌肉僵直」〔rigor mortis〕則較不穩定:通常在死亡後數小時逐漸產生,多半由頭、頸部開始,然後往下散布,最後擴及全身,但從死後十至四十八小時內會消失。)
如果屍體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天,調查人員就必須求助於昆蟲學上的線索(比如說,蛆長到多大啦?)或是腐爛的階段,以尋找破案的關鍵。而腐爛又是如此的依賴環境及現場因素的變化。最近的天氣如何?屍體有遭掩埋嗎?被埋在哪兒?為了更瞭解這些因素造成的影響,田納西大學的人類學研究中心(Anthropological Research Facility)(其名稱低調且模糊)曾試驗將屍體分別埋在淺陋的墳墓裡、放進水泥棺、後車廂和人工池中,還用塑膠袋包裹起來。幾乎所有謀殺案中出現的棄屍手法,田納西大學研究員都一一複製過了。
要瞭解這些變因如何影響腐化的時間軸(time line),你必須親身體驗並熟悉那些控制組情境:基本的、道地的人體腐爛。這就是我來到這兒的原因。我想知道的是:當你任大自然主宰時,事情到底會怎樣發展呢?
引領我邁向人體瓦解世界的是瓦思(Arpad Vass),這位耐心、和藹的男士鑽研人體分解科學已有超過十年的資歷。他是田納西大學鑑識人類學系的助理研究教授,同時也是鄰近橡樹嶺國家實驗室(Oak Ridge National Laboratory)的資深科學研究員。瓦思在此實驗室進行其中一項計畫,目的就在於透過分析受害者器官的組織樣本,和測量數十種不同時間衰退的化學物質數量,發展出一套鑑定死亡時間的方法。接著把這種衰退化學物質的特性,與組織在死亡後每個小時的典型特性作對比。在測試後,瓦思的方法使得死亡時間的判斷誤差降到加減十二小時之內。
他以腐爛實驗場的屍體建立不同化學分解時間軸的樣本。十八具屍體,總共約有七百種樣本。這項任務筆墨難以形容,尤其在腐敗的最後階段,更遑論在面對某些特殊器官時。「我們得將屍體翻面才能取得肝臟。」瓦思回憶道。至於腦部,他必須以探針穿刺眼球。妙的是,這兩項動作都不是讓瓦思作嘔的主因。「去年夏天的某一天,我吸進一隻蒼蠅。」他囁嚅說道:「那時我真的感覺到它通過喉嚨時嗡嗡作響。」
我問瓦思做這種工作的感想。「什麼意思?」他反問我:「妳想要我鉅細靡遺地向妳描述當我切開肝臟,那些蛆一古腦兒溢向我,還有腸內液體噴出時,我腦中出現的景象嗎?」其實我想問個一清二楚,但我噤口了。他繼續說:「我試著不想那些。我試著專注在這件工作的價值上。這樣一來,工作噁心的一面就不那麼明顯了。」至於那些屍體人性的一面,早就不再困擾他了。雖然那曾是一大障礙。他過去曾讓屍體俯臥,才不至於看到它們的臉。
今天早晨,瓦思和我坐上一輛休旅車,由和善可愛的瓦利(Ron Walli)駕駛,他是橡樹嶺國家實驗室媒體公關負責人之一。瓦利將車子停入整列停車格中距離田納西大學醫學中心最遠的那一個位子,這裡標示為G區。在燠熱的夏日,G區總不乏停車位,而這不只是因為G區距離醫院建築遙遠而已。G區被高聳的木造圍籬區隔,圍籬上頭還覆蓋著鐵絲網,籬笆的另一頭就是屍體的所在。瓦思率先下車。「今天聞起來還不算太糟。」他說。他那「不太糟」的評語聽來言不由衷,而且語調過於樂觀。就像另一半不小心倒車時輾過你的花圃,或是在家自己動手染髮失敗時發出的那種「沒那麼糟」。
瓦利今晨出發時心情愉悅,興高采烈地告訴我當地的地標,還隨著收音機哼唱,但他現在看起來活像個即將赴死的囚犯。瓦思將頭伸進車窗內。「你要不要跟來呀,瓦利?還是你又要躲在車子裡?」瓦利踱出車外,怏怏不樂地跟著。雖然這已經是他第四次造訪,他說他永遠無法泰然處之。其實瓦利之前當記者時,老早見慣了車禍現場及受害人。但事情不光是因為它們「死亡」的事實,而是因為腐爛的景象和氣味。「死亡的氣味揮之不去,或者說,那是你想像出來的。」他說:「我第一次到這兒之後,足足洗手洗臉洗了二十次之多。」
一進大門,兩只老式的金屬信箱立在柱子上,彷彿這裡的居民成功地說服郵政服務單位:死亡就像下雨和冰雹一般,不應該成為阻礙規律郵務的原因。瓦思打開其中一只信箱,從裡頭的小箱子拿出青綠色的塑膠手術手套,兩只給我,兩只給他自己。他明白瓦利是用不著手套了。
「我們從那邊開始。」瓦思指著一具二十呎之外的龐大男性身軀。從這種距離看來,他就像在打盹,雖然男人手臂垂放,態度安逸,卻似乎透露著比睡眠更永恆的訊息。我們向男人走去。瓦利在大門邊徘徊,假裝在研究工具房的細部結構。
就像許多田納西腰圍肥胖的人一樣,屍體的穿著也以舒適為重。它穿著灰色的休閒短褲,和胸口有口袋裝飾的白T恤。瓦思解釋,這是因為一名研究生正在研究衣著對腐爛過程的影響。一般情形下,屍體是裸露的。
著休閒短褲的屍體是最新加入的成員。它將為我們展示人體腐爛的第一階段——也就是「新鮮」期——的代言人。(「新鮮」指的是「鮮魚」的新鮮,可別想成新鮮空氣了。是剛剛死去不久的新鮮,但你不見得會想把鼻子湊近深吸一口氣。)新鮮期最顯著的腐爛過程為「自體分解」(autolysis),或稱「自溶」。人類細胞用酵素來分裂分子,將化合物分解至可利用的程度。當人活著時,細胞控制酵素,防止它們分裂細胞本身的細胞壁。死亡發生後,酵素為所欲為,開始囓食穿透細胞結構,使得細胞內的液體流出。
「瞧見它手指尖的皮膚嗎?」瓦思說,男人的兩隻手指頭看起來像是戴著類似會計或銀行行員使用的塑膠指套。「細胞內的液體流進不同的皮膚層間,使其變得鬆垮浮泡。當此過程持續時,妳見到的就是脫皮。」停屍間用語則有不同的說法,「皮膚滑動」(skin slip)。有時候整隻手的皮膚會完全掉落。停屍間的工作人員對這種情形沒有特殊稱呼,但鑑識人員則有。那就是「脫手套」(gloving)。
「當過程持續不止時,妳會看到大片皮膚從身體剝落。」瓦思說。他將男人T恤的邊緣拉起,以便瞧瞧是否真的有一大張皮膚脫落。還沒有,不過別急。
有其他的節目正進行著:蠕動的米粒正朝男人的肚臍推擠。穀粒會扭動?這太瘋狂了。穀粒應當不會挪動才對。原來那不是穀粒,牠們是未成年的蒼蠅。昆蟲學家給牠們起了另外的名字,但這稱呼不雅,可說是侮辱了。咱們別用「蛆」這個字眼,我們用個好聽點的名字,就叫「耕耘者」(hacienda)好了。
瓦思解釋道,蒼蠅在人體的進出要道口產卵:眼睛、嘴巴、暴露傷口、生殖器官。和較成熟、較茁壯的耕耘者不一樣的是,弱小的幼蛆無法咬穿皮膚。我問瓦思這些小小耕耘者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模樣。問題才出口就後悔了。
瓦思在屍體的左腳周圍踱步。皮膚呈藍色,清澈透明。「妳看到皮膚底下的耕耘者嗎?牠們正吃著皮下脂肪。牠們愛極脂肪了。」我看到了。牠們四處擴張,緩緩蠕動著。這些修長細微的生物嵌在這男人的皮膚底下,其實是一幅滿美的景象,看起來就像價值不菲的日本薄米紙。也只能這樣告訴自己了。
且讓我們回到腐爛情況的正題上。從酵素肆虐的細胞中流出的液體現在正通過身體。過不了多久它就會和人體的菌聚落接觸:也就是腐敗過程的地面部隊。這些細菌本來就在我們的體內,在腸道內、肺臟裡、皮膚上,還有那些得以與外界接觸的部位。對我們這些單細胞的朋友而言,人生正值美好瑰麗的年代。它們已經肆虐了除役後的人體免疫系統,而現在,一時之間,黏質物從崩解的腸細胞中汩汩溢出,它們遂被豐饒液體淹沒。糧食如甘霖般降下,就如豐收時節,人口必然暴增。有一些細菌接著遷移到身體的疆界處,它們選擇了海路,在那滋養它們的體液海洋上飄蕩。不久後細菌便蔓延全身。第二階段的背景舞臺遂已搭建完成:膨脹期。
細菌的生命建基於食物之上。細菌沒有嘴巴、手指或是瓦斯爐,但是它們吃蝕。它們消化、它們排泄,就像我們,它們將攝取的食物分解成較基本的成分。我們胃中的酵素將肉轉化為蛋白質。內臟中的細菌將蛋白質轉變為氨基酸;而我們停止分解的部分,便由它們接手。當我們死去,它們不再靠著我們攝入的食物餵養,便開始啃囓我們,一如我們依然活生生的時候,它們在飽足之時會製造氣體。腸內氣體就是細菌新陳代謝後的廢棄物。
唯一的不同是當我們鼻息尚存時,我們懂得排放氣體。死者,在缺乏收縮自如的胃部肌肉、括約肌,也沒有同床共枕的伴侶可煩擾時,便不再排放廢氣。就是辦不到。所以氣體累積,腹部膨脹。我問瓦思為何氣體不會在最後經由壓迫排出,他解釋,小腸幾乎已經完全瓦解,封死了。或是說,有些「什麼東西」阻塞了出路。腐敗的空氣能經由人為的刺穿洩出,因此就紀錄上而言,死人確實是會放屁的。雖不是必然,但有可能發生。
瓦思提議我跟隨著他走上小徑。他知道我們可以在哪兒找到膨脹期的最佳示範。
瓦利還在工具房那裡躊躇,佯裝自願維修除草機,決心要逃避大門內的景象和氣味。我呼喚他,招手要他加入我們。我不想孤零零的,我希望有個並非天天目睹這般景象的伴。瓦利跟上來了,眼光不離他的球鞋。我們經過一副身長約兩百公分的屍體,穿著紅色的哈佛運動衫和運動短褲。瓦利緊盯著鞋子。我們路過一具女屍,她豐滿的乳房已經腐爛,只留下皮膚,就像皮製酒袋坍塌在胸膛上。瓦利的眼睛凝滯在鞋子上。
膨脹最明顯的部位在腹部,瓦思正解釋著,因為那是細菌最密集之處,但是膨脹也發生在其他熱門的細菌叢聚點,格外顯著的是唇部和生殖器官。「在男性身上,陰莖,特別是睪丸,會變得非常巨大。」
「到底多大?」(原諒我的冒昧。)
「不知道。就很大。」
「像壘球那麼大?西瓜那麼大?」
「好吧,像壘球。」即便瓦思的耐心像是取之不竭,但也快到極限了。
瓦思繼續檢視。由細菌產生的氣體使得嘴唇和舌頭浮腫,舌頭常腫得突出嘴外:真實生活一如卡通般誇張。眼睛卻沒有膨脹,因為老早就被液體融解滲掉了。眼睛消失了,只剩下兩個窟窿。真實生活和卡通如出一轍。
瓦思駐足低頭觀察。「這就是膨脹。」我們眼前是個男人,軀體嚴重擴張,脹得像顆大球,我誤以為他是某種家畜。至於鼠蹊部分,要推敲出什麼簡直不可能;昆蟲覆滿了整個區域,好像男人著了件底褲。臉部也模糊不堪了。這些蒼蠅幼蟲比起山丘下的同儕年長兩個星期,身形也壯碩許多。之前牠們仍是穀粒,現在則搖身一變成為熟米。牠們的生活也像米粒,緊湊黏密:一種溼潤、堅實的聚合體。若你低頭貼近幼蟲橫行的屍體三十至六十公分的距離(這點我奉勸諸位別輕易嘗試),你可以聽見牠們吞噬的聲響。瓦思為牠們下的註解是「大米脆片」。瓦利皺起眉頭,儘管他一度頗喜歡大米脆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