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佛教在漢字文化圈的流布:朝鮮半島、越南
原文書名:
產品代碼:
9789575989545系列名稱:
新亞洲佛教史10系列編號:
1111210101定價:
650元作者:
釋果鏡 編譯者:
辛如意頁數:
560頁開數:
15x 21x2.7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20516出版日:
20220516出版社:
財團法人法鼓山文教基金會-法鼓文化CIP:
228市場分類:
佛教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宗教類- ※缺書中
商品簡介
日本學界嶄新論述◆多樣的思想文化風貌
傳統的東亞佛教研究,多半停留在「印度→中國→日本」的傳播模式,佛教是東亞諸國交流中最重要的文化載體,隨著漢譯佛典的出現,僧侶間互動頻繁的人際網路,讓使用漢文書寫的東亞諸國,在思想、文化、民俗等各種層面,留下深刻的影響。
本書呈現異於傳統研究的新觀點,探討佛教在漢字文化圈的朝鮮半島及越南的發展變遷,並介紹《高麗大藏經》成立背景與雕造、朝鮮半島的佛教藝術等。藉由探討漢文化圈佛教積極交流的歷史和相互影響,印證東亞佛教交流的多元樣貌。
◆精彩收錄
第一章 佛教的容受與民間信仰 福士慈稔
【專欄】朝鮮俗漢文與吏讀 森博達
第二章 統一新羅時代的佛教 佐藤厚
【專欄】旅印的新羅僧 平井宥慶
第三章 《高麗大藏經》的成立背景 金天鶴
【專欄】日本遺存的朝鮮佛教文獻 藤本幸夫
第四章 朝鮮時代的佛教──統合與彈壓 中島志郎
【專欄】韓國的古典文學與佛教 嚴基珠
第五章 「韓國近代佛教」近代化與獨立之道 崔鈆植
【專欄】角筆經典 小林芳規
第六章 朝鮮半島的佛教美術 朴亨國
第七章 越南佛教 石井公成
【專欄】越南巴克村的農民與佛教 櫻井由躬雄
【專欄】現代的越南佛教 范氏秋江
「新亞洲佛教史」系列
日本佛教學界近年來最大規模的結集,動員超過兩百位菁英學者,跳脫過去的宗派中心主義或歷史文獻學的限制,結合學術界最新的研究成果,呈現佛教研究範式的革新。
除了教理教義、文獻語言、史料分析等傳統研究,在思維創新上更兼融了美術、考古、文藝、民俗等多領域的觀點,為佛教在亞洲遼闊的時空歷程,勾勒出更豐富、更多元的整合面貌。
日本學界嶄新論述◆多樣的思想文化風貌
傳統的東亞佛教研究,多半停留在「印度→中國→日本」的傳播模式,佛教是東亞諸國交流中最重要的文化載體,隨著漢譯佛典的出現,僧侶間互動頻繁的人際網路,讓使用漢文書寫的東亞諸國,在思想、文化、民俗等各種層面,留下深刻的影響。
本書呈現異於傳統研究的新觀點,探討佛教在漢字文化圈的朝鮮半島及越南的發展變遷,並介紹《高麗大藏經》成立背景與雕造、朝鮮半島的佛教藝術等。藉由探討漢文化圈佛教積極交流的歷史和相互影響,印證東亞佛教交流的多元樣貌。
◆精彩收錄
第一章 佛教的容受與民間信仰 福士慈稔
【專欄】朝鮮俗漢文與吏讀 森博達
第二章 統一新羅時代的佛教 佐藤厚
【專欄】旅印的新羅僧 平井宥慶
第三章 《高麗大藏經》的成立背景 金天鶴
【專欄】日本遺存的朝鮮佛教文獻 藤本幸夫
第四章 朝鮮時代的佛教──統合與彈壓 中島志郎
【專欄】韓國的古典文學與佛教 嚴基珠
第五章 「韓國近代佛教」近代化與獨立之道 崔鈆植
【專欄】角筆經典 小林芳規
第六章 朝鮮半島的佛教美術 朴亨國
第七章 越南佛教 石井公成
【專欄】越南巴克村的農民與佛教 櫻井由躬雄
【專欄】現代的越南佛教 范氏秋江
「新亞洲佛教史」系列
日本佛教學界近年來最大規模的結集,動員超過兩百位菁英學者,跳脫過去的宗派中心主義或歷史文獻學的限制,結合學術界最新的研究成果,呈現佛教研究範式的革新。
除了教理教義、文獻語言、史料分析等傳統研究,在思維創新上更兼融了美術、考古、文藝、民俗等多領域的觀點,為佛教在亞洲遼闊的時空歷程,勾勒出更豐富、更多元的整合面貌。
作者簡介
福士慈稔(身延山大學教授)
大桑齊(大谷大學名譽教授)
佐藤厚(東洋大學兼任講師)
平井宥慶(大正大學教授)
金天鶴(韓國金剛大學佛教文化研究所所長)
藤本幸夫(麗澤大學大學院教授)
中島志郎(花園大學教授)
嚴基珠(專修大學教授)
崔鈆植(韓國木浦大學教授)
小林芳規(廣島大學名譽教授)
朴亨國(武藏野美術大學教授)
石井公成(駒澤大學教授)
櫻井由躬雄(東京大學名譽教授)
范氏秋江(河內國家大學專任講師)
譯者簡介
辛如意
臺北市人,政治大學新聞系畢業,名古屋大學國際開發研究所碩士畢業,同研究所博士肄業。翻譯著作有《民眾佛教的扎根——日本Ⅲ》、《蓬勃發展的中世佛教——日本II》、《日本佛教的基礎——日本I》、《佛教的東傳與中國化——中國I 南北朝》、《中國文化中的佛教——中國III 宋元明清》、《中國佛教研究入門》、《風月秦淮——中國遊里空間》、《空色勾玉》、《白鳥異傳》、《薄紅天女》、《風神祕抄》、《川之光》等書。
書籍目錄
新亞洲佛教史中文版總序 釋果鏡
序 石井公成
體例說明
【第一章】佛教的容受與民間信仰 福士慈稔
第一節 古代朝鮮的固有信仰
一、檀君神話與古朝鮮
二、古代朝鮮的祭天儀禮
三、朝鮮的龍信仰
第二節 高句麗的佛教容受
一、高句麗的佛教公傳
二、佛教在公傳之前就已傳入高句麗的可能性
三、高句麗諸王與佛教
四、高句麗佛教的特徵
五、高句麗佛教與道教傳入
第三節 百濟的佛教容受
一、百濟的佛教傳入
二、百濟諸王與佛教
三、百濟的戒律佛教
四、百濟的法華信仰
五、百濟的彌勒信仰
第四節 新羅的佛教容受
一、新羅官方正式接納佛教
二、新羅諸王與佛教
三、新羅花郎組織與佛教
四、新羅佛教所推行的護國佛教之發展
五、三國統一之前的新羅求法僧
第五節 朝鮮三國的佛教文化
一、高句麗的佛教文化
二、百濟的佛教文化
三、新羅的寺塔
專欄一 朝鮮俗漢文與吏讀 森博達
【第二章】統一新羅時代的佛教 佐藤厚
第一節 新羅與中國的互動交流
新羅僧的活動
第二節 教學隆盛
一、舊譯與新譯的論爭
二、活躍於七世紀的僧侶代表
三、活躍於八世紀的僧侶代表及典籍
第三節 實踐佛教的發展
一、淨土思想
二、密教
三、導入禪思想
專欄二 旅印的新羅僧 平井宥慶
【第三章】《高麗大藏經》的成立背景 金天鶴
第一節 高麗佛教的護國傳統
鎮護國家的思想
第二節 《高麗大藏經》的雕造背景
一、高麗初期的佛教制度
二、高麗初期的宗派
三、高麗的文獻流通
第三節 雕造《高麗大藏經》
一、初雕《大藏經》
二、義天的教藏總錄
三、再雕《大藏經》
專欄三 日本遺存的朝鮮佛教文獻 藤本幸夫
【第四章】朝鮮時代的佛教──統合與彈壓 中島志郎
第一節 排佛國家出現
一、朱子學的傳播
二、女性的佛教信仰
三、歷代國王的佛教信仰
第二節 朝鮮時代前期(一三九二─一四九四)轉變為排佛政策
一、自太祖李成桂至第三任君主太宗
二、第四任君主世宗至第九任君主成宗
第三節 三位廢佛王與王室婦女
一、守護王室佛教信仰的宮廷婦女
二、燕山君與仁粹大妃
三、中宗與貞顯王后
四、明宗與文定王后
第四節 朝鮮後期(一四九四─一九一○)李朝佛教的轉換期
一、第十四任君主宣祖與壬辰倭亂
二、西山大師休靜的門派
三、浮休善修的門派
第五節 至朝鮮時代結束為止
一、平定倭亂後的佛教
二、禪論興起
三、「近代」的僧政
專欄四 韓國的古典文學與佛教 嚴基珠
【第五章】「韓國近代佛教」近代化與獨立之道 崔鈆植
第一節 開港期的佛教
一、日本佛教入侵
二、佛教界覺醒與致力於體制整備
第二節 圓宗與臨濟宗的對立
第二節 殖民地時代的佛教
一、寺剎令與殖民地佛教體制的形成
二、追求佛教近代化
三、三一運動與致力於克服殖民佛教體制(一九一九─三五)
四、朝鮮佛教曹溪宗的成立與皇道佛教的陰影
第三節 西元一九四五年之後的佛教
一、教團重建與嘗試僧風淨化
二、淨化運動與教團分裂
三、教團改革的現況
專欄五 角筆經典 小林芳規
【第六章】朝鮮半島的佛教美術 朴亨國
第一節 佛教傳入與初期造型
一、在朝鮮半島傳播的佛教美術
二、高句麗
三、百濟
四、新羅
五、半跏思惟菩薩像
六、神像──崇山信仰及其造型
第二節 佛教雕刻──統一新羅之後
一、統一新羅的石佛
二、統一新羅的塑像、金銅佛、鐵佛
三、佛國寺與石窟庵
四、高麗、朝鮮的佛教雕刻
第三節 佛教繪畫
一、佛畫
二、寫經
第四節 密教美術
現存的密教系統造像
第五節 石藝美術──石塔、浮屠、石燈、幢竿支柱
一、石塔
二、浮屠
三、石燈
四、幢竿支柱
第六節 梵鐘與舍利容器
一、梵鐘
二、舍利容器
第七節 渤海的佛教美術
一、渤海的佛教信仰
二、佛教美術
【第七章】越南佛教 石井公成
第一節 越南佛教成立的軌跡
佛教融合
第二節 越南的初期佛教
一、北屬時期的佛教
二、林邑、占婆的佛教
三、扶南佛教
第三節 獨立後的越南佛教
一、吳朝、丁朝、黎朝
二、李朝
三、陳朝
四、前期黎朝、莫朝、後期黎朝、阮朝
第四節 從近代至現代
復興運動與新佛教
專欄六 越南巴克村的農民與佛教 櫻井由躬雄
專欄七 現代的越南佛教 范氏秋江
年表╱參考文獻
年表
參考文獻
索引
作者簡介
推薦序/導讀/自序
本書的題名是「佛教在漢字文化圈的流布」,不僅是流布,重點亦在於「中國與周圍鄰國的相互影響」。這是為了重新檢視「佛法東漸」或「三國傳來」(編案:佛法從印度經由中國或朝鮮傳入日本)這種從過去以來就已存在的佛教史常識。
「印度→中國→日本」的模式,是由鎌倉時代的學僧凝然在《三國佛法傳通緣起》、《八宗綱要》等著作中確立的佛教史觀,隨著近代的國族意識高漲,將日本視為大乘佛教發展圓滿之地,並從印度開始將此傳布過程予以重現。然而,這種觀點忽視了以中亞諸國或朝鮮、越南為首的各國功能,抑或雖在各國或印度、中國盛行發展,卻尚未傳入日本的佛教系統,以及在諸國之間所產生的相互影響。實際上的佛教史,堪稱是擁有多元特色的諸國與諸領域之間的複雜交流,以及互為影響的歷史。
例如,北越雖屬漢字文化圈,其佛教卻並非從中土傳入。當佛教經由絲路傳入中國後,尚處於僅在華北發展的時期,越南則早有佛教傳布,亦有越南僧侶前往華南弘法。在中國華南、華北的佛教,以及兩者融合的佛教,又再度傳回越南。此後,從印度或東南亞前往越南的僧侶與越南籍的僧人遠赴中國,或從事譯經,或為人授戒,弘傳活動相當活躍,促使中國佛教更興盛發展並就此傳入越南。
至於朝鮮的情況,並非僅是修習中國佛教而已。高句麗、百濟、新羅的僧侶盛行前往中國,並發展活躍,新羅僧給予中國的影響尤其甚深。元曉等人未能渡唐,其著作卻傳入唐朝,廣為流通。此外,高麗僧義天甚至向遼朝或日本促請提供書籍,致力於蒐集佛教文獻,他曾渡宋習佛,持歸諸多典籍,亦將遭逢戰亂佚失的佛典大量致贈宋朝,促成重振華嚴教學之契機。
日本的佛法是由位於朝鮮半島西部的百濟所傳入,在遣使入唐之際,亦派遣留學僧同行,並直接接受中國佛教的信仰,此後不斷大量接納朝鮮僧侶及文獻,如此傾向一直持續至室町時代。日本僅向朝鮮或中國習佛的情況,至明治時代卻成為最早成功達成近代化,開始拓展海外,並對朝鮮及中國的佛教產生影響。
「印度→中國→日本」的觀點,在其他方面亦形成問題。首先,無論是印度或中國,皆是屬於由多種民族、多種語言相互融混,並由諸國反覆進行紛亂獨立與統合的地區,無法以今日的國境或國力為基準來做考量。周圍諸國的情況亦是如此,其中則有發展隆盛之國,雖是小邦,但若正值透過海外貿易等方式而發展成為興盛期,則有可能在學術或美術方面達成一流水準。這種現象若從大航海時代的荷蘭或葡萄牙等例子來思考,則不難理解。
其中包括統治蘇門答臘島至馬來半島的三佛齊等在內的國家,曾一時成為足以匹敵印度或斯里蘭卡的佛教據點。除此之外,柬埔寨曾建設如同巴戎寺般的巨大石雕佛教建築,足以與吳哥窟並駕齊驅,以及占婆亦在中越的單陽地區建設巨大石寺,這些王國皆在某一時期國勢十分強盛。在隸屬中國統治之下,而有交趾、交州等地名之稱的北越屢興戰亂,試圖脫離中國而自立。但在另一方面,又與積極接納儒、釋、道三教,或信奉印度教及印度系佛教的東南亞鄰國之間,反覆進行激戰,並不斷受到這些國家影響。
在積極接受中華文化並抵抗中國統治及侵略此點,朝鮮亦是同樣如此。隋朝覆滅的原因,就在於遠征高句麗卻以失敗告終。在高句麗、百濟、新羅的三國之中,新羅是最晚接受佛教,卻將佛教視為一國之柱,急遽增長其勢。在達成統一朝鮮半島的七世紀後期至八世紀中期,新羅在與唐朝處於緊張關係之下盛行研究因明學及唯識學,其盛況不亞於中國。在美術方面,甚至產生足以媲美石窟庵的阿彌陀佛像的藝術傑作。
讀者在逐一閱讀本書各章與專欄之際,不妨針對朝鮮半島與越南這些和日本同屬漢字文化圈的國家,思考他們是如何形成深具特色的佛教,並探究與日本之間又有何相同點。
石井公成(編輯委員)
文章試閱
第一章 佛教的容受與民間信仰
第二節 高句麗的佛教容受
一、高句麗的佛教公傳
據《三國史記》〈高句麗本紀〉所述,在高句麗小獸林王二年(三七二),前秦王苻堅(三五七─八五在位)在遣使高句麗之際,亦遣僧順道攜帶佛像及經卷同往,此事件被視為朝鮮佛教初傳。小獸林王遣使朝貢以表謝忱,兩年後僧侶阿道來朝,翌年創建肖(省)門寺與伊弗蘭寺,各別由順道與阿道擔任住持。
在前秦稱霸華北,促使前燕滅亡的西元三七○年為止,高句麗隸屬於前燕的冊封體制之下。故國原王十二年(三四二),興起於遼河流域的前燕侵略高句麗,攻陷國都丸都城,將葬於王陵的先王屍首掘出,俘虜母后、王妃及五萬民眾,並破壞及焚毀城池之後凱旋而歸。翌年,故國原王臣服於前燕,將先王屍首領回,此為屈辱的順服行動。前燕於西元三七○年滅亡後,故國原王將前燕的亡命者慕容評等人逮捕送返前秦,高句麗此後改入前秦的冊封體制之下。
高句麗與南方的新興勢力百濟交戰,於西元三七一年遭百濟攻陷平壤,故國原王戰死沙場。同年,百濟遷都於漢江流域的漢山。對高句麗而言,南方防禦政策成為當務之急。西元三七二年,百濟向東晉朝貢,獲賜「鎮東將軍領樂浪太守」之號,在此情況下容受前秦傳入的佛教信仰。從中國南北朝與朝鮮半島各國的政治考量之下,亦可窺知佛教公傳之年的說法是否恰當。
對照於《三國史記》的紀錄,《三國遺事》與覺訓所撰的《海東高僧傳》則提出諸種不同說法。《三國遺事》援引〈高麗本記〉,引介阿道是來自東晉的說法,並引用〈僧傳〉所記載的順道、阿道皆來自魏國,而非前秦之說。然而,被視為〈高麗本記〉原本的《三國史記》〈高句麗本紀〉之中,並無阿道是來自東晉的記載。被視為〈僧傳〉原本的《海東高僧傳》之中,亦沒有阿道來自魏國的紀錄。有關《三國遺事》所引用的〈高麗本記〉,研究者指出或許是出自比《三國史記》更早編纂的《舊三國史》記述。至於〈僧傳〉方面,則指出一然存世之際所流通的《海東高僧傳》與當時流傳的刊本《海東高僧傳》,兩者在內容上略有差異。
進而針對小獸林王五年(三七五)創建的肖門寺與伊弗蘭寺方面,《海東高僧傳》指出肖門寺、伊弗蘭寺,分別是當時的興國寺、興福寺。若與《東國輿地勝覽》等資料相互對照,該寺位於今日的平壤地區。然而,一然認為肖門寺與伊弗蘭寺的位置,就位於西元三七五年當時的都城丸都、國內城地區,並批判《海東高僧傳》的記載有誤。從丸都、國內城遷都至平壤的時間是西元四二七年,肖門寺與伊弗蘭寺的所在地至今依舊不明。
此外,有關高句麗的佛教初傳,則有曇始提出的高句麗開教說。出身關中的曇始於東晉太元年間(三七六─九六)的末期,持數十部經律前往遼東,在當地宣說三乘教及勸請皈依戒法。東晉義熙年間(四○五─一八)的初期返回關中。有關其弘教的說法,是根據「高句麗聞道之始」的慧皎《高僧傳》〈曇始傳〉。在《高僧傳》記載中,最令人關注的是新羅崔致遠所撰的〈鳳巖寺智證大師寂照塔碑銘〉(九二四年建立),將曇始視為高句麗開教之先驅。此後《海東高僧傳》介紹〈曇始傳〉,卻指出曇始是繼順道、阿道之後而赴高句麗。《三國遺事》將曇始描述成一名行徑玄異、莫測高深的人物,從生存年代及事蹟相當類似此點來看,或許是將前往高句麗的阿道、據傳將佛教傳入新羅的墨胡子、或將佛教傳入百濟的摩羅難陀等傳說人物變更其名而成。
二、佛教在公傳之前就已傳入高句麗的可能性
研究者認為佛教公傳的時間點為西元三七二年,但從民間層級來看,佛教可能在此之前就已傳入高句麗。《高僧傳》卷四之中,記載東晉的支遁(三一四─六六)撰有致高句麗道人的書簡,文中讚揚竺潛(二八六─三七四)的德懿風範。從支遁與高句麗道人的交流來看,有見解認為高句麗道人或許曾負笈於江南。總之至支遁示寂之前,從其言行記載可窺知高句麗曾有具備佛教知識的人士存在。
此外,根據記載為永和十三年(三五七)所建的安岳三號墓(今黃海南道安岳郡)之中,在墓主夫婦同坐的宅邸屋頂中央繪有蓮花,墓主擁有的宅邸隅飾(編案:設置在建築物四隅的突起狀裝飾)上繪有蓮花苞,墓主夫人所屬的屋室內則繪有三瓣蓮花。在佛教傳入中國各地之前就已描繪蓮花,若僅以蓮花圖來探討與佛教之間的關聯,則是妄下定論。
至於高句麗的情況,則是在四世紀中葉的墳墓中忽然出現蓮花圖,例如安岳三號墓、桓仁(中國遼寧省桓仁縣)的米倉溝一號墓、集安(中國吉林省集安市)的散蓮花塚。故可認為在高句麗的蓮花圖中已意識到佛教之存在,在佛教公傳之前,墳墓中就已呈現佛教色彩。西元三七二年之前的高句麗宗主國前燕曾遷都至後趙(三一九─五一)的國都鄴(中國河南省臨漳縣),一說遷都年份為西元三五八年,後趙在佛圖澄(二三二─三四八)的積極傳揚下,佛教大為興盛。由此應可推估前燕在遷都前後佛教發展的情況,以及從戰亂頻仍的中國華北亡命至高句麗的漢人所傳奉的佛教信仰,在當時皆已傳入高句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