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最後的花街-飛田:比外遇更美好,隱藏在料亭裡的男女情慾場
原文書名:イゆィソ色街 飛田
產品代碼:
9786263793705定價:
400元作者:
井上 理津子譯者:
鍾嘉惠頁數:
320頁開數:
14.7x21x1.6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40426出版日:
20240426出版社:
台灣東販股份有限公司CIP:
544.767市場分類:
人文社會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法律.社會.政治- ※在庫量大
商品簡介
保留了遊廓殘痕的大阪・飛田。
人們為何會被這個吸納了社會所有矛盾、
貪婪且複雜的街區吸引呢?
從媽媽桑、從業員到尋芳客,
實際採訪x真心告白,
橫跨12年,令人震撼的紀實報導!
――「就像一般肉舖都會在肉上面打兩、三道光,
這樣一來賣相會更好,看起來也更加鮮美可口對吧?
我們店裡替小姐打光也是同理。」
――「我專攻社會學,也清楚用人權的角度來看,性交易既不合理也不合法。
但我還是來買春,畢竟人有時就是會想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養老院的接駁車停在飛田附近,從車裡下來了好幾個阿公。
他們身穿運動服、拄著枴杖,慢吞吞地走進料亭。」
飛田新地接待過無數來這裡排解慾望的男人。
不分年齡大小、職業貴賤,只要付錢就能談一場模擬戀愛。
遊廓有自己的規矩跟玩法,
也有自百年前延續下來的氛圍與情調。
那裡有血有淚也有歡笑,
是有別於日常生活的另一個世界。
保留了遊廓殘痕的大阪・飛田。
人們為何會被這個吸納了社會所有矛盾、
貪婪且複雜的街區吸引呢?
從媽媽桑、從業員到尋芳客,
實際採訪x真心告白,
橫跨12年,令人震撼的紀實報導!
――「就像一般肉舖都會在肉上面打兩、三道光,
這樣一來賣相會更好,看起來也更加鮮美可口對吧?
我們店裡替小姐打光也是同理。」
――「我專攻社會學,也清楚用人權的角度來看,性交易既不合理也不合法。
但我還是來買春,畢竟人有時就是會想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養老院的接駁車停在飛田附近,從車裡下來了好幾個阿公。
他們身穿運動服、拄著枴杖,慢吞吞地走進料亭。」
飛田新地接待過無數來這裡排解慾望的男人。
不分年齡大小、職業貴賤,只要付錢就能談一場模擬戀愛。
遊廓有自己的規矩跟玩法,
也有自百年前延續下來的氛圍與情調。
那裡有血有淚也有歡笑,
是有別於日常生活的另一個世界。
作者簡介
井上理津子(Inoue Ritsuko)
一九五五年出生。自由作家。長期以大阪為據點,主要從事人物訪談和實地採訪報導的工作。以生活者的視角出發撰寫的文章尤其多。本書是根據前後長達十二年的採訪寫成。最近將據點轉移至東京,致力於送葬主題的採訪。著作有《我做了五十年的產婆》、《大阪下町酒場列傳》、《起點在大阪》、《大阪名物》(合著)等。
書籍目錄
最後的花街・飛田:比外遇更美好,隱藏在料亭裡的男女情慾場 目錄
前言 3
第一章 你去過飛田嗎? 11
飛田的某一天 / 普通男人 / 仿如「神技」/ 二十分鐘的假性戀愛 / 「比外遇要健康」/ 白領菁英 / 去過一百五十次的男人 / 「理所當然」的時代 / 可以拋開身分地位 / 請男性友人去光顧 / 看見養老院的車
第二章 漫步在飛田 35
通往飛田的路 / 裝熟的扒手 / 大門與哭牆 / 「料亭」和「鯛プウ百番」/ 飛田的「內」、「外」 / 「阿龜」的老闆 / 深夜的「阿龜」/ 願意接受訪談的小姐 / 飛田料理組合 / 菩提寺
第三章 飛田的開始 83
市議員的瀆職 / 反對運動和知事的「臨別紀念」/ 大門與開廓之初的街道 / 「居稼」制 / 飛田的特色和花代 / 娼妓是被賣來的 / 難波醫院與篠原無然 / 樓主們 / 飛田會館 / 戰前極盛期
第四章 住下來是天堂,離開是地獄——戰後的飛田 123
逃過戰火摧殘 / 紅線、藍線、皮條客和珈琲 / 賣春防止法 / 苦肉計 / 同時全面取締 / 轉型成「兼職料亭」/ 一九六ま年黑岩重吾報告 / 西成暴動 / 對女性的「庇護」/ 「當時賺得像阿呆一樣」/ 住下來是天堂,離開是地獄 / 咖啡廳老闆娘的「小姐」雜感
第五章 生活在飛田 167
「不可碰觸」的戒律 / 夏季慶典 / 原田先生的真實經歷 / 不開放的房間 / 不可輕忽 / 在老舊公寓裡 / 夫婦的經歷 / 跟著欲望走 / 在房仲公司 / 第一次採訪黑幫 / 拜訪幫派的辦公室 / 徵人
第六章 在飛田工作的人們 225
再訪事務所和消失的「阿龜」/ 料亭的面試 / 西成警署、大阪府警 / 發傳單 / 二十九歲的小姐 / 前「千金小姐」/ 男友「欠一屁股債」/ 麻由美媽媽 / 恩威並濟 / 經營哲學 / 妙子小姐 / 與原田先生重逢
後記 296
參考文獻 300
推薦序/導讀/自序
前言
飛田新地是大阪市西成區至今依然存在的「紅燈區」。約一百六十家店一家挨著一家。
我開始採訪是在二ままま年的年底。
「帥哥、帥哥……」
夜幕低垂時分,一個又一個男人被吸進有歐巴桑招手拉客,紅的、紫的色彩絢麗的螢光燈照亮一屁股坐在門口台階上的女性的店裡。我邊走邊看著那光景,漸漸感到頭暈目眩。突然感覺剛剛在附近商店街食堂吃的油炸豆皮烏龍過於甜膩的湯頭,從胃沿著食道逆流入口中。
那時候我踏入這一區已有將近十次。區內一角有間直接沿用遊廓(譯注:日本江戶時代政府設立的合法花街)建築的餐廳「鯛プウ百番」,大約十五年前我去那裡參加新年會,那是我第一次造訪那一帶。當時我不知所措。那彷彿時光倒流一百年、有如電影布景般的街頭景象令我大為驚訝,而走進「鯛プウ百番」店裡,牆壁、天花板和紙拉門上金色、紅色怵目驚心的裝飾,也令我感到難以言喻的淫蕩。從此,我去新世界時常常會順道去那一帶,帶著「曾在這裡見過一些可怕東西」的心情。儘管每次去都會不寒而慄,但隨著次數增加,不再會像第一次那樣吃驚了……吧?
然而,當我思索著「能不能以它作為採訪對象」再度走訪時,那景象之異常卻顯得格外清晰。
我在心裡大喊: 「這一區是怎麼回事!」、「太沒道理了!」
彷彿不知道很久以前就立法通過賣春防止法,也不知道這世上有「人權」……。
那天我四處走走逛逛,忽然想和「飛田人」聊一聊,特地詢問在店門前拉客的歐巴桑: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大門通在哪裡?」
「那邊、那邊。這裡直直走就行了。」
對一個普通問題有普通的回答,讓我稍微鬆口氣。
我順勢又問了幾家店,「這是老建築齁?」、「(門口上方)楣窗好漂亮喔」。最後還到處問人「景氣如何?」,結果不是被當空氣,就是被提醒「不能拍照」。
我更加來勁了,接下來問這樣的問題:
「請問我可以進店裡嗎?」
歐巴桑驚呆了,說:
「妳一個女孩子在說什麼蠢話。傻瓜!」
我又問另一間同樣的問題。
「妳傻了嗎!那樣的話,我不是還得準備幾個蕾絲邊的女生?」
對方笑著如此回我。好,再問一間。由於名義上是「料亭」,因此說不定有些店願意讓我進去。我想進店裡參觀一下。今天身上帶了三萬圓。好!就在我抱著「明知不可而為之」的心理打算再問一間時——
「少囉嗦!這不是女人來的地方,白癡!」
對方不但飆罵,還往我頭上撒鹽。恫嚇我:
「還不快滾!」
我一時情急,深深一鞠躬:
「對不起!」
剛道歉完便不懂自己為何要道歉,不禁感到難堪、難過。哎!這街區果然非我能力所及。我興起回家的念頭,步履蹣跚地走在冷冷清清的商店街,朝地下鐵動物園前站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閃閃發亮的柏青哥店的自動門開啟,傳來很大聲的軍艦進行曲。那超大音量讓此刻正打算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自己不由得失笑。我並非得到什麼啟示要我繼續前進。然而在那瞬間,我已能轉念認為這街區沒什麼特別的。它就像眾多其他地方的舊城區一樣,住著一群喜歡打小鋼珠的普通人。那裡肯定有血有淚也有歡笑。那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好!我就走近這街區吧!我霍然湧起這樣輕率的想法。
最初的緣起是因為一位遷居到東京的友人跟我說:「東京雖大,卻沒有一個像那樣的街區。它可能不久就會消失,妳就去記錄它吧!」
本書是根據我在二ままま年到二ま一一年期間與飛田居民和其他與這街區關係密切的人接觸,慢慢整理出的飛田新地的紀錄。書裡出現的飛田及其周邊地區的人名,基於與這些人的協議,九成使用化名。
文章試閱
「黑道與當地社會有某種程度的共存共榮很重要」
彬彬有禮的措辭,感覺友善的面容,溫和敦厚的談吐。會體恤端茶過來的年輕人向他道謝,喝茶的方式也很優雅。這人怎麼會是黑道呢?談話中我多次有此疑問。而且他還像補習班老師一樣熱心,幫我這個對黑道這一行一無所知的人上課,如:黑社會組織的收入來源一般來說就是「賭博、土木工程、高利貸」中的任何一個;或是「暴力團對策法」實施以後,黑道已遁入企業等,並穿插一些具體案例。當我問:「你們的專業領域是?」,「土木工程方面」。公寓、大樓興建之際,承包商會請他們去「敦親睦鄰」,他們就是靠這個維生。
「妳知道黑道的三大禁令嗎?」
「不知道。」
「竊盜、強盜、偷雞摸狗。脫軌的事不要做(笑)」
「偷雞摸狗是指?」
「偷別人的老婆吧(笑)」
他甚至教我這種事。
我最後問他:「是誰在幫飛田仲介小姐?」
八成是經濟不景氣,底下小弟自作主張搞的吧。和先前那位組長的回答一模一樣。我也想確認一下先前那位組長說的話,於是進一步問道:
「我聽說許多小姐是經由黑衣人或體育報來的,是這樣嗎?」
這時,這人給了我另一項重大情報。
「不、不、不,還有一個,柏青哥店。那一帶的柏青哥店有很多女孩在裡面玩一整天。他們一直在看,覺得這個傢伙差不多快輸光了,就拿著三張一萬圓的鈔票在女孩面前晃啊晃。(利息)十天十%。一轉眼就變成一百萬、兩百萬,還不了了……」
「我記得出資法不是規定年利二十幾%?」
「黑道才不管這個。有規模的地下錢莊不會做這種小額借款,可是還有很多專做小額融資的地方」
不過就是小鋼珠,但這就是小鋼珠。即便是我,如果認為再給我三萬圓就能賺回來的話,說不定也會鬼迷心竅。
我想起十年前,我聽到飛田本通的柏青哥店傳來軍艦進行曲,覺得這街區也住著和我一樣喜歡小鋼珠的人,只是個普通街區,沒什麼好害怕的事。我當時的想法多天真啊!我們想像中的小鋼珠,與通往會改變我們生活的債務地獄入口的小鋼珠,有著巨大差異.....。阿笑說她收掉大阪燒店後,有兩年十一個月的時間以打小鋼珠度日;答應接受採訪卻爽約的女性經營者也說她「打小鋼珠很忙」。其他我遇到的與飛田有關的人口中也經常提到小鋼珠。
到了傍晚,年輕人遞給我菜單,說:「我們要叫中餐外賣,大姊也一起怎麼樣?請陪我們大哥慢慢聊」。我有點心動,但還是婉拒,因為先前那位組長曾給我忠告:「除了盒裝牛奶或密封好的之外,黑道的人給妳的東西絕對不要碰。因為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事後我很後悔,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在這間辦公室裡的。
徵人
組長建議我看的體育報、晚報,我一個個都買了。一定會有女性的清涼照片。不用說,讀者都是男性。當我驚訝地看著徵人廣告欄這麼多為女性提供接待服務、性服務、性感按摩等的描述時,開始出現一堆「徵伴遊」、「徵女公關」的廣告。
讀者群為男性的報紙上為何會有女性的徵人廣告?
「因為沒有以女性為目標客群的晚報、體育報(笑)。風月女子的對象是風月場所裡的男人。女孩子會看男朋友買的報紙,況且,男人幫女友找工作的情況也不少見」,負責刊登這些廣告的廣告公司有關人員這麼告訴我,我覺得有道理,但裡面沒有「飛田」兩字。
D報的「大國町 急徵伴遊女郎」上寫著「歡迎無經驗者、完全日領、日薪可二萬五、詳細面談」。大國町離飛田很近。我當作預演,先試著打電話到這裡。
「我看到徵人廣告。」
「是的,我們正在徵人。年紀多大?」
是中年男性的聲音。
「四十幾歲,沒辦法嗎?」
「重點是妳能付出多大努力,我們不太在乎年紀。我們是以三、四十歲的客人為主,所以只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年輕就行了」
「我不太有信心耶,我四十八了」
「我們家年紀最大的小姐是四十六歲,很拚喔」
「和飛田不一樣嗎?」
「不,我們是無店鋪型的Hotel Health。我們會請客人不要來真的。不過,這一行競爭很激烈。我們家只有三個小姐一天能確實賺到三萬圓。請抱著這樣的心理準備來」
「不好意思,一直問同樣的問題,你們不是飛田對吧?」
「不是。如果妳想去飛田,可以先在我們這裡練習」
“練習”當派遣伴遊女郎後再去飛田?有橫向連結嗎?
「有這樣的人嗎?」
「當然有啊。如果在我們這裡很拚的話,也可以幫妳介紹」
「是要多拚?」
「這實在很難說明。依妳的努力而定」
結果被他支吾過去,毫無所獲。
第二通電話我打去一家「徵伴遊小姐」的「料亭」。電話號碼是「0120」開頭,無法分辨是哪個區域,但我覺得有可能是飛田,結果真的是飛田。
「我看到你們在徵人。」
「我們是有在徵人。我們是料亭,妳懂那個意思嗎?」
是中年女性溫柔的聲音。
「我懂。就是帶著一副身體就能去的地方對吧?」
「帶著一副身體(笑)。不過,就是這樣吧。」
「是九條還是飛田?」
「飛田」
「那個……要坐對吧?」
「是的。妳坐過嗎?」
「沒有,第一次。」
「有其他特種行業的經驗嗎?」
「有、有。我做過派遣的。」謊話脫口而出。
「有做過就行了,我們不雇用無經驗的人。」
「為什麼呢?」
「什麼原因都不重要吧。妳多大年紀?」
「三十八。不行嗎?」
「看起來年輕嗎?」
「嗯。看起來很年輕。」
「那妳傳一張照片過來。」
「好,等下傳。我有信心我看起來很年輕。可以賺多少錢?」
「妳有債務嗎?」
「沒有。可是,我沒有經費。我住枚方,所以一定要搬家對吧?」
「這一帶一個房間四萬五千圓。如果有車,停車位兩萬五千圓。一開始的保證金我們會幫妳出,以後每個月的租金妳自己付就行了。」
「可以賺到足夠的錢來支付這些費用嗎?」
「前一陣子離開的小姐,四十二歲開始做,六年來每天從五點坐到十二點,一天平均上繳十四萬五千圓。」
「其中應得分是?」
「我們是(客人平均消費)二十分鐘一萬圓。其中四千五百圓是小姐的,上繳十四萬五千圓的話,表示她可以帶走六萬五千圓」
「現金嗎?」
「是的,日付。」
「沒有其他要支付給店裡的費用嗎?」
「沒有。啤酒和下酒菜都是店裡的。能幹的小姐會自己去買老顧客喜歡的品牌帶來,有六萬的話,夠買了吧?」
「那衣服呢?」
「妳的尺寸是?」
「九號。」
「身高?體重?」
「一百六十二公分,五十三公斤」
「就是九號是吧?要做的話,可以借妳。對了,還有,妳要自備避孕藥、衛生紙和保險套」
「可以戴套是嗎?」
「我們都讓小姐決定。不過,以妳的年齡,客人會希望不戴套,請自己想清楚」
「不戴套感覺還是有點可怕」
「用吃藥的,那方面應該沒問題吧?愛滋的話,我們沒有那種奇怪的客人,放心啦。」
我心想還「放心」呢,說這種蠢話,但嘴巴上回應:「是這樣嗎?」
「當然是啊。十二年來這種事一次都沒有發生!所以放心啦。也不用擔心警察。一直平安無事。那,妳要來面試看看嗎?」
「好。有什麼我要帶的嗎?」
「帶一份可以看出本籍的文件。只要是有寫地址的,駕照也可以。因為必須提報公會。」
「好的,我知道了。我時間確定後會再電話聯絡。」
這位媽媽桑說:「我一直在等待像妳這樣真心要做的人」。服務六年的小姐不做了,現有的三人是兼差性質,一週只做兩天,因此「我想要有個能成為台柱的小姐」她說。
黑道組長說的沒錯,晚報、體育報上一直在祕密地招募小姐。我翻閱了六家報紙,廣告上只寫「料亭」的店另外還有三家,並找到兩家寫著「徵伴遊女郎」,從電話號碼的區碼推測應該是飛田地區的店。我打電話去這五家店,果然是飛田的料亭。回應也都和這家店差不多大同小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