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我深愛的國家:俄國女孩的真實告白
原文書名:The Country I Love: Dispatches from the Real Russia
產品代碼:
9786267376102系列名稱:
Beyond系列編號:
0LYO0057定價:
550元作者:
伊蓮娜.科斯秋琴科Elena Kostyuchenko譯者:
胡宗香頁數:
464頁開數:
14.8*21*2.9cm裝訂:
平裝上市日:
20240102出版日:
20240102出版社:
衛城-遠足文化CIP:
574.48市場分類:
外國史地產品分類:
書籍免稅聯合分類:
童書類- ※在庫量小
商品簡介
六位同事被殺,遭判十五年重刑
我持續寫下真相,只因我愛我的國家
我比普丁更愛它
第一本來自俄國內部的真實紀錄,最後一位俄羅斯獨立記者發出的自由之聲
你不知道嗎?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反法西斯的偉大俄羅斯,
早就變成了另一個法西斯。我們都成了法西斯。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又是從哪裡開始?
★ CNN、《時代雜誌》、《大誌雜誌》、《紐約時報》、《紐約客》最受矚目選書
★ 諾貝爾文學獎、和平獎得主齊聲推薦:看見俄羅斯的真相之書
從有記憶以來,伊蓮娜就愛著自己土生土長的俄羅斯。但她的愛與官方倡導的不同,不是普丁與俄國政府所帶來的死亡、噤聲與謊言,而是看見所愛之物最真實的模樣。愛一個國家,就得把光照進國家最黑暗的角落。
過去十七年來,伊蓮娜見證了普丁統治下的俄羅斯,如何一步步走向極權法西斯。她記錄下原住民、少數民族、同性戀、性工作者、精神病患,以及新聞記者與政治工作者等群體,如何一個個被消失。她也刻劃了國家對外不斷發動的屠殺或戰爭,從車臣、喬治亞、哈薩克、克里米亞到烏克蘭。
這是一份俄國社會如何從根本上崩壞的真實紀錄,也是伊蓮娜從小到大的人生心路。透過樸實而犀利的文字,她寫下俄羅斯人的愛與恨,挫折與憤怒,夢想與希望。最重要的是,她還寫下這些自認無辜的老百姓,這些過著平凡過活的普通人,這些伊蓮娜日常相處過的鄰人,如何都成了暴政的幫兇,迫使全世界生活在恐懼裡。
六位同事被殺,遭判十五年重刑
我持續寫下真相,只因我愛我的國家
我比普丁更愛它
第一本來自俄國內部的真實紀錄,最後一位俄羅斯獨立記者發出的自由之聲
你不知道嗎?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反法西斯的偉大俄羅斯,
早就變成了另一個法西斯。我們都成了法西斯。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又是從哪裡開始?
★ CNN、《時代雜誌》、《大誌雜誌》、《紐約時報》、《紐約客》最受矚目選書
★ 諾貝爾文學獎、和平獎得主齊聲推薦:看見俄羅斯的真相之書
從有記憶以來,伊蓮娜就愛著自己土生土長的俄羅斯。但她的愛與官方倡導的不同,不是普丁與俄國政府所帶來的死亡、噤聲與謊言,而是看見所愛之物最真實的模樣。愛一個國家,就得把光照進國家最黑暗的角落。
過去十七年來,伊蓮娜見證了普丁統治下的俄羅斯,如何一步步走向極權法西斯。她記錄下原住民、少數民族、同性戀、性工作者、精神病患,以及新聞記者與政治工作者等群體,如何一個個被消失。她也刻劃了國家對外不斷發動的屠殺或戰爭,從車臣、喬治亞、哈薩克、克里米亞到烏克蘭。
這是一份俄國社會如何從根本上崩壞的真實紀錄,也是伊蓮娜從小到大的人生心路。透過樸實而犀利的文字,她寫下俄羅斯人的愛與恨,挫折與憤怒,夢想與希望。最重要的是,她還寫下這些自認無辜的老百姓,這些過著平凡過活的普通人,這些伊蓮娜日常相處過的鄰人,如何都成了暴政的幫兇,迫使全世界生活在恐懼裡。
作者簡介
伊蓮娜.科斯秋琴科(Elena Kostyuchenko)
16歲成為記者,是第一批報導普丁入侵烏克蘭的俄國記者,也是俄國最後一家獨立自由媒體《新報》(Novaya Gazeta)中最年輕的記者。生涯榮獲歐洲新聞獎、奧地利自由媒體獎、波蘭報導文學獎、挪威新聞自由獎,以及美國最佳記者勇氣獎。
1987年生於俄國雅羅斯拉夫爾的窮困家庭。9歲開始工作,16歲投身地方報業。大學就讀莫斯科國立大學新聞系,開始在俄羅斯最著名的獨立自由媒體《新報》實習。
伊蓮娜長期關注武裝衝突、政治抗爭與性別議題,曾喬裝混入警局及妓院從事田野調查,積極參與平權運動,多次被莫斯科當局逮捕。她報導過阿拉伯之春、香港抗爭,也是第一位無懼媒體封鎖而報導2011年哈薩克扎瑙津屠殺慘案的俄羅斯記者,更曾在2014年俄羅斯占領烏屬克里米亞半島時進行追蹤報導。
2022年2月24日,普丁全面侵略烏克蘭。《新報》成了少數敢於報導這場侵略戰爭的俄國媒體,伊蓮娜還親赴赫爾松等戰地前線報導。俄烏戰爭爆發六個星期後,《新報》遭俄國政府查禁,當時正要前往馬里烏波爾報導的伊蓮娜更被懸賞暗殺。伊蓮娜不得不展開流亡生活,期間一度遭情治單位下毒。目前暫時棲身於歐洲各地,等待著回國的那一天。
譯者簡介
胡宗香
國立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業,哈佛大學東亞研究碩士,曾獲梁實秋文學獎翻譯類譯文組首獎,現為雜誌編輯與兼職翻譯,譯有普立茲獎得主阮越清的《一切未曾逝去》,並以此書獲選Openbook好書獎年度翻譯書。
英譯者
貝拉.沙耶维奇(Bela Shayevich)
前蘇聯裔的美國作家與斯拉夫語系翻譯家,最著名的譯作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亞歷塞維奇的《二手時代》。另一代表譯作則是著名反烏托邦小說《我們》。英譯本主要譯者。
伊蘿娜.雅茲賓.查瓦斯(Ilona Yazhbin Chavasse)
出生於前蘇聯白俄羅斯,現居英國倫敦。翻譯過的作家包括楚科奇族文學之父尤里.雷克特(Yuri Rytkheu)及當代俄羅斯作家亞歷山大.斯科羅博加托夫(Aleksandr Skorobogatov)等。參與英譯本第一、七、八、十二及十三章的翻譯工作。
商品特色/最佳賣點
只要你曾經對自己的國家,自己所見的真相,以及自己文字的力量感到迷惘,這本書就是為你而寫。
寫的是俄羅斯,卻是屬於全世界的故事,因為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現不寬容的法西斯,都有人在共享著伊蓮娜的故事。
書籍目錄
推薦序╱房慧真
推薦序╱張潔平
寫在臺灣版出版之前
大事記
事件地圖
第一章 電視上的男人
〈演普丁的那個很久了,可是梅德韋傑夫超難選的〉
第二章 告別童年
〈HZB〉
第三章 莫斯科不等於俄羅斯
〈遊隼號沿線的生活〉
第四章 正義與恰當
〈從日出到日出〉
第五章 無助之境
〈數字〉
第六章 身為女人
〈公路旁〉
第七章 我隱匿而真實的愛
〈懷著愛與傷悲〉
第八章 不是俄羅斯人
〈最後的直升機〉
第九章 母親與克里米亞,我的第一場戰爭
〈妳丈夫自願上火線〉
第十章 記憶的抹除
〈貝斯蘭之夢〉
第十一章 黑暗無心
〈鏽蝕〉
第十二章 睜開你的眼,這裡法西斯很久了
〈精神療養院〉
第十三章 戰爭開出的血紅花朵
〈米科萊夫〉
結論 《新報》與我,我們是個邪教
致謝
譯者之言
譯名對照表
推薦序/導讀/自序
文章試閱
我五歲,在上幼稚園。那是冬天,我們在玩打仗。高高的雪堆是堡壘,裡面全是德國人。我們發動猛攻。敵人不多,因為誰想當法西斯。至少他們擁有戰術優勢,畢竟防衛堡壘簡單多了。雪球飛來飛去。所有的男生都是戰士。我也想當戰士,但他們只讓我當護士,因為我是女生。我把傷者從戰場拖走,傷者全身是雪,放聲大笑。
我六歲。媽媽告訴我外公曾經打過戰爭,在法西斯攻擊我們國家時挺身捍衛。他志願到前線去,在那裡擔任砲兵。他受了傷,然後他復原,又回去打仗,這次是跟日本人,因為日本人在幫法西斯。這場戰爭名為「偉大的衛國戰爭」,因為是為我們的祖國而戰。為什麼偉大?因為幾乎所有男人和許多女人都參與其中,媽媽說。死了一千一百萬人。那是多少人?媽媽動了動嘴唇,悄悄計算著。等於十六個雅羅斯拉夫那麼多的人。想像我們的城市裡沒有人活下來。再想像其他十五個跟我們一樣的城市,沒有人活下來。一個都沒有,全部殺光光。
我想像那些死亡之城。
我八歲,這天是勝利日。我們要去鄰居彤亞阿姨家。她打過衛國戰爭。我們幫她買了蛋糕與紅色康乃馨。彤亞阿姨穿著藍色的自製洋裝,胸前佩戴勳章。看到我們和蛋糕她很開心,走過來擁抱我。我不喜歡彤亞阿姨,她聞起來臭臭的。她也耳背得厲害,跟她說話要很大聲,而且嘴巴要誇張的開合,才能讓她聽懂。還有她的公寓,每樣東西都閃閃發光,一塵不染,乾淨的讓我害怕,因為那不正常。彤亞阿姨很寵愛我。她會問我在學校過得好不好(很糟,但你得說很好)。媽媽倒了茶,我們舉杯祝賀。媽媽會說:「致和平。」
我十歲,看了場電影。電影名為《只有老兵去打仗》,講的是年輕瀟灑的勇敢飛行員,在天上駕駛戰機與法西斯作戰的故事。電影是黑白的,裡面每一張臉似乎都是從光雕塑而成。飛行員聚在一起,合唱著美好歌曲。他們死去,但死得英勇壯烈,在一朵朵黑色煙霧中灰飛煙滅。電影裡也有浪漫愛情,對象是女飛行員。她們死去,男飛行員會來到她們墓前,承諾戰爭結束後會再回來,再次合唱他們鍾愛的歌曲。我沒有在思考,情感不經大腦:哇,這太棒了,好精采的人生。
我十一歲,我問媽媽,外公是怎麼說戰爭的?她說,什麼都不說。一點都不說?一點都不說。他有勳章嗎?有,但他從來不戴,他把勳章都給了我。那時我還小,把勳章拿來玩,埋在沙裡,最後全弄丟了。真是可惜,太可惜了。他是怎麼死的?心跳停止。外婆喊他吃晚飯,但沒人答應。他就坐在這,死了,就這個位置。
我十二歲時去彤亞阿姨家。見到我她好高興。我問,彤亞阿姨,跟我說說戰爭的事情。她說,我聽不到你講話。彤亞阿姨,跟我說戰爭的事情!我什麼也聽不到,小蓮娜,我一定是全聾啦。戰爭的事!什麼,蘇聯的事嗎?蘇聯,那是個好國家。戰.爭.的.事!我一點也聽不到你說什麼,助聽器一定是壞啦。彤亞阿姨把助聽器拿出來後跟我說,阿姨累了,得去躺一會。再見,蓮娜。
我十二歲時去圖書館。我要找關於戰爭的書,他們好像給了我五本,我全都讀完了。我又借了五本,然後再五本。書中的戰爭不像電影裡那麼歡樂,但有更多英雄事蹟,而且可以慢慢細讀,好好感受一切。在卡雷利亞的森林裡,瓦斯科夫士官指揮著五名女高射砲手,試圖擊敗悄悄潛入的法西斯間諜,阻止他們前往具有戰略價值的運河。最後所有女孩都死了,最優秀的一個臨死前還說,「我們祖國的起點並不是這些運河,也完全不是由這些運河所孕育。我們捍衛運河是為了捍衛祖國,因為先有祖國,才有運河。」我為這段話痛哭,淚水如此甜美。那些運河當然連我摯愛祖國的一小角都算不上。
我十二歲時曾經想過,如果又有一場戰爭呢?如果我們的國家受到攻擊怎麼辦?我當然會捍衛它。如果我能快快長大就好了,我就能當狙擊手,殺光法西斯。為什麼是法西斯?我也不知道,那是我唯一想到的敵人。也許我會陣亡,年紀輕輕就死去。媽媽會哭泣,但也會深深以我為榮,平靜抱持某種低調但驕傲的哀愁。我只有兩個朋友,他們想必會逢人便說我們曾一起上學,告訴人們我是怎樣的人。這份幻想唯一的阻礙是,我是班上個頭最小的女生,一窩裡最瘦小的那一個,弱者。沒關係,我扛得動狙擊步槍。
我十三歲,我們街上有一場葬禮。一名年輕男子遇害——昨天還只是個學童的他,被徵募,被送去車臣,然後被殺。我問鄰居蓮亞是誰殺了他。車臣人。為什麼?因為那裡在打仗。跟誰?跟恐怖分子。哇,我心想,可憐的傢伙,是個真英雄。但蓮亞稱之為戰爭還是太誇大了,電視上說那是「反恐行動」。如果真的打仗,我們不會沒有聽說。
我十四歲,正在讀安娜.波利特科夫斯卡婭關於車臣的報導。哇操。
我十四歲,正在讀斯維拉娜.亞歷塞維奇的書。哇靠。
我十七歲,就讀新聞系。我旁觀了一場跨國參與的權利策略比賽,各院校的新聞系都派出隊伍。車臣隊的成員是兩個女孩,阿絲亞與瑪莉卡。我在賽後邀請她們來宿舍,並在房內替她們泡茶。我非常想讓她們喜歡我。我說,讓我帶你們逛莫斯科!話還沒說完,外頭就放起煙火,彷彿早有預謀。你們看,是煙火!快看!我指著窗外說,煙火在莫斯科常常見到。她們沒有答話。我轉身一看,人早已不見蹤影。去哪了?原來在桌子底下。
我二十歲,俄羅斯入侵喬治亞。總統說這是維和任務,因為喬治亞攻擊了南奧塞提亞與阿布哈茲。《新報》派出三名記者前往當地,但我和其他三個女孩分到的工作是監看新聞來源。我連續三天晚上都睡不著。到了第四天,眼前開始有透明的光影閃爍,雙腿也開始不聽使喚。其他女孩說,蓮娜,睡覺去,我們會負責監看。我在辦公室沙發躺下來,蓋上被子,手機放在臉頰下。我沉沉睡去,直到有人碰了碰我肩膀。我驚跳起來。怎麼了?戰爭結束了。
我的手機從此無法離手,少了它我會害怕。
我二十三歲,副總編輯說,你永遠不會被派去報導戰爭。這是男人的工作,而你是位女孩。我在心裡頭回嗆,你他媽瘋了。
我二十四歲,前往埃及報導革命。我看到有人被汽油彈砸中後活活燒起來;我看到飛過空中的石頭撕裂人的手指及耳朵,弄得頭破血流。然後是槍聲響起。
我二十六歲,頓巴斯戰爭開打。烏克蘭境內的頓內次克與盧甘斯克地區宣布獨立,成為頓內次克人民共和國與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烏克蘭於是展開自己的「反恐行動」,兩個「共和國」也以相同的手段回敬。俄羅斯政府宣稱當地沒有半個俄軍,說烏克蘭在打自己的公民。我四處尋找俄軍士兵的遺體(都被藏匿起來),而我找到了。
我二十七歲,前往頓巴斯。我從飛機上打電話給母親,因為不敢事先跟她說。我以為我媽會大哭大鬧,結果她只是問:我的聯絡資訊有寫在護照裡了嗎?記得把護照用保鮮膜包著,隨身攜帶,但不要放進包包,要放在衣服裡。試著一天至少跟我聯絡一次,簡訊也好。記得喝水,保持溫暖,待在醫院旁邊,避開軍車。你有帶抗生素嗎?記得弄些止血帶。
我終於見到了戰爭。我讀過的書沒有一本告訴我,戰爭就是泥土。重型機具破壞表土,淺褐色的泥漿就從裂縫中湧出。泥漿覆蓋一切,覆蓋人、車、建築、狗。好多好多被遺棄的狗,好多好多帶著武器失眠的人。
我兩度置身砲火,我學到逃跑時可以四肢並用。我手舞足蹈,邊滑行邊跳,宛如做夢一般,身體變得輕盈柔軟。我不覺得我會死。
我兩度回到頓巴斯。
我寫下許多文章,沒有一篇讓我想重讀。
我三十一歲,在紐約市立大學新聞學院修課,艾莉亞正在教授國際新聞。她是敘利亞人,美麗無比且機智過人。我為這門課花得準備功夫比其他課都多,只希望她能注意到我,但我沒什麼可以讓她產生印象之處。我書讀不多,思考也慢。艾莉亞要我們謹慎而誠實地寫作,教導我們要專注聆聽與保持謙卑。最後一堂課,她帶了百里香糕餅和阿拉伯甜點給我們。大家一邊吃,一邊輪流播放自己喜愛的歌曲。我上前告訴艾莉亞,我就要返回莫斯科了,歡迎來造訪。艾莉亞的臉變得好蒼白,彷彿有人切換了房裡的光線。她俯身靠近我,悄悄聲地說:我永遠不會去莫斯科,你們的軍人正在屠殺我愛的人。
我三十四歲,我母親得了新冠肺炎,我回來照顧她。我們坐在電視機前面聽普丁講話,他說俄羅斯承認頓巴斯與盧甘斯克共和國的獨立地位。我出去抽根煙,順便買了台洗衣機。我對自己說,還好我的公寓已經整修好了。轉念一想,我還真他媽的實際啊,簡直噁心。盧布這下慘了,我跟我媽說。她問我之後會怎麼樣,我告訴她,政府會派軍隊進入頓內次克與盧甘斯克,至少這回是正式出兵。也就是說,會有更多戰爭。我媽接話說,但至少他們會保護俄國人。你知道有多少俄國人住在那裡嗎?我接著告訴她,我必須趕回莫斯科。但我真正的意思是,我得去一趟頓內次克。我媽只要我帶著外公的照片。把檔案弄好,印大張一點,好嗎?好。我把外公的照片夾進護照。
回到莫斯科之後,我開始做起栩栩如生的夢。美麗異常,但也鮮明到幾乎令人痛苦。我起身抽煙,再回到房間。女友坐在床上讀手機,我讀不出她的表情。你為什麼不睡?他們在轟炸基輔。什麼?他們在轟炸基輔和烏克蘭所有大城市。我們在轟炸他們?我們在轟炸他們。
我強迫自己再睡兩小時,然後穿好衣服去上班。同事問我,你準備好了嗎?我當然準備好了。
說真的,要準備好當法西斯是不可能的,我一點準備也沒有。